» 鏡本無心

把段子搬過來放好

無CP，桔梗中心

桔梗站立在破敗的神殿裡。

她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重活一次，也沒想過，她的⋯⋯真成了惡鬼之王，如今，世上再無身為伴生神祇的她與他，只有耶呂和桔梗。

曾經的伴生，終究還是站到了對立面。

──你可求到你心所願？

桔梗垂眸，恍間當年倒在血泊中卑微許願的自己，那個深信著他終會清醒、為此奉上生命也甘願的自己。

她緩緩下跪，雙膝落地，再次虔敬地祝福。

──事已至此，願你所有的追尋，都能帶你找到平靜。

非CP，耶呂x桔梗 (私設伴生地方神祇)

在我眼中是眾生萬民，你眼裡卻有煙花爛漫。

我們以守護換取平安和樂，你卻看重人們擺上神壇的那點祭品，什麼時候開始，你逐漸走偏、貪愛安樂？

許是過於安逸，我竟未覺察墨黑雙手逐漸遮掩你的視線，直到那日，你拾起祭祀的刀，走出神殿。你口出狂言，只道此後──世上再無⋯⋯存在，你名耶呂，惡鬼之王。

我倒在你身後的血泊裡，卑微地向上天許下心願。

──再一次，讓⋯⋯看見人間的煙花爛漫吧。

非CP，耶呂x桔梗 (私設伴生地方神祇)

我的世界很乾淨，也很安靜，偶爾會有眾生的喜怒哀樂，但大多時候，我只有你。在神殿的生活很單純，我喜歡擦擦鏡子、擺弄扇子，偶爾折個紙鶴，人間又是一年。

你待不住。你時常往外跑，我沒攔過你，我們的香火越發興旺，你開心，我也就默不作聲。

安逸的日子讓我與你漸行漸遠，我本以為最了解我的畢竟是你，反之亦然，你卻不這麼想──你眼裡有全世界。

你的出走是場我從未想過的意外。

我的侍奉童子、我們的家、安居樂業的眾生全在一夕之間被你傾覆。為此，我以神血刻下誓言，待你式微，你必入我幻境、毫無知覺──我要你在其中重新來過。

如果我能為了什麼勇敢⋯⋯那必定是你，我的⋯⋯

無CP，安地爾中心

他從未沉淪，卻也似乎沒清醒過。

他一路追隨耶呂，自神至魔。說他追隨的是那份強大野心也不為過，說他追隨的是混亂墮落──似乎更加合適。

在時間裡走著、看著，他也曾停下腳步。

只有他知道，伴生神祇的影響依舊。

世界就是如此，充滿驚喜、出乎意料，或許連耶呂也不知道，他有時會靜下來，那時候，他竟還能從已經看不出神祇模樣的他身上，尋見那名伴生神祇的影子。

這是他始終追隨的原因之一。

他想看，終局如何。

無CP，神殿中心

那是件很早以前的小事。

那時，耶呂還不是耶呂，桔梗也不是桔梗，安地爾仍與胡蝶、飛鳥玩在一塊。

是夜，忘了誰貪玩不肯睡，一行人你推我拉地擠到神殿的屋頂仰望星空──恰逢新月之夜，無光亦無月，唯有星河燦爛，如夢虛幻。

桔梗看著殊那律恩躺在屋頂，忽然想起這麼一段。

果然如夢虛幻，世界卻依舊燦爛。

無CP，桔梗中心

她走出過往、踏入戰場，行過悲傷與絕望，她依舊站立在這裡，站在她曾經的伴生、如今的耶呂面前。

她大可待在後方，畢竟是珍貴的醫療人員。

但她不願。

──為了愛我的人，以及⋯⋯我愛的人。

她很清楚，世上再沒有人會思念她的伴生，縱使是常伴他左右的安地爾也不會，安地爾⋯⋯許是更喜歡如今這名為耶呂的惡鬼之王吧？

「──！」耶呂喊了她還是神祇之時的名。

只有她知道，她為耶呂竟還記得自己的名感到意外。

只是⋯⋯「你我已非神祇，那名不再屬於我。」

「你只是耶呂，我也只是桔梗。我們終是走到對立面，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和你說一聲──好久不見，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她尾音落下，手裡弓箭齊發，戰爭正式開始。

» 情人節　» 傘桔梗

桔梗是個性子冷清的人。尤其在有了「前世」的記憶後，她對於情感與信任更加地敏感──她的笑雖是發自內心，卻會自主迴避發展特殊感情的任何可能。

有個傢伙是例外。

對她來說，傘的存在很特別，傘知道伴生神祇，知道過去歷史，在她的認知裡，傘很「安全」，不會有喜歡上自己的風險──他是知道她跌落谷底糗態的人。

傘不那麼覺得。在他看來，司掌復甦的神祇和桔梗是兩回事，他對前者沒興趣，不代表他對後者沒意思。

桔梗自認平凡，他不認同。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經歷背叛後依舊包容，在絕望中嘗試找出希望──若說過去身為神祇的她不知情感，走過幻境「桔梗」這麼一遭，她學會愛上，經歷欣喜與痛楚，走過失而復得和求之不得，最後願意放下恨。

──桔梗當然不可能和他說這麼多，這是他動用其他管道得知的⋯⋯幻境裡的事。

她的一雙童子侍立在左右，她正垂看眾生。身後神情同樣肅穆的童子們，一個捧著圓鏡、一個捧著折扇與紙鶴。

她是守護神祇。她的伴生自然也是，卻甚好鬥。

她掌鏡，觀眾生百態；她的伴生掌刀，管眾生興敗。這或許也影響了他們的個性，說是伴生，他們卻截然不同。

──不知道他又去哪裡了。

她正這麼想的時候，童子雙雙倒地，變回一雙破裂的水晶人偶。她還沒反應過來，腹部便同樣被刀貫穿⋯⋯是他祭祀用的刀──確實也只有他能叫她無知無覺。

喜歡自己嗎？（安地爾）

「安地爾！安地爾──」

飛鳥和胡蝶一前一後喊著他的名字跑來總沒好事──安地爾闔上手中的書，嘴角是自己也沒注意到的無奈和縱容。

「你們怎麼了？」安地爾接住撲進他懷裡的飛鳥，又看向扒在身邊的胡蝶，童子們眼睛閃亮亮的──肯定帶了什麼問題來為難他。他將飛鳥放到自己的左側，與胡蝶並列：「現在不是聽故事的時間嗎？」

童子們的守護神祇將她們當孩子養，他也不自覺如此。

「故事聽完了！」飛鳥拍著他，興奮地和胡蝶異口同聲：「安地爾喜歡自己嗎？」

──她們今天又聽了什麼故事嗎？

「我不討厭自己，」安地爾的回應並不明確，在童子們繼續提問前，他迅速地轉移話題：「你們呢？」

「當然喜歡！」童子們再次異口同聲，她們笑著，語氣歡快地又補了句：「我們也喜歡安地爾！」

整個空間都是她們的笑聲。

16 還記得嗎？

安地爾與桔梗面對面，氣氛卻異常輕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身處咖啡廳的緣故。

「真是⋯⋯好久不見了，大人。」安地爾做了個請的手勢邀桔梗在自己對面落座，桔梗也從善如流地坐下。安地爾語氣有些懷念，更多的卻是玩味：「我可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管是您的復活，或是⋯⋯」

「或是我的式神嗎？」桔梗知道他在說侍立左右的童子，飛鳥和胡蝶。她沒看向童子，語氣淡漠地說著：「她們並不認識你，復活後我有回到那裡，水晶不在──這不過是空有外殼的她們。」

安地爾沒有接話，他相信桔梗知道水晶在哪裡。

◇

安地爾離開後，桔梗摸摸正在吃蛋糕的童子們的頭，輕聲問道：「你們還記得嗎，剛剛那個男人？」

飛鳥愛玩，胡蝶貪吃，這點依舊沒變。兩人中，獨有飛鳥停下小叉子，重複了聲：「安地爾？」

「我應該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