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灰走灰】夢【強風吹拂】

▪強風年末放送恭喜!!
▪是
@aotorisherry - 【灰走灰】再見【強風吹拂】 ▪我在報復社會 ▪這是個玻璃渣 我以為我們會...
後續

看著在病床上的青年,藤岡總是想著自己是否做錯了。

引退之後直接進入田徑協會的藤岡一年內總會有幾個月是請有薪假來岩手這個偏遠小鎮探望只能仰靠呼吸器生活的男人。

藏原走在九年前的奧林匹克上創下的世界紀錄至今仍無人打破。

在藏原走尚未引退前,他曾在歐洲錦標賽或是日本國內賽中刷新自己的紀錄,但只有奧林匹克的時間一直停頓著。

就像藏原走對清瀨灰二的感情一般一直停止在十一年前,他和他分離時。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三年前的報章雜誌報導著黑色子彈的引退,但只有少數人知道其實那顆子彈再也無法發射。

藏原走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醒來了。

在藏原走引退曾孤身一人來到了這個海濱小鎮隔壁的市中心找過曾經命懸一線的清瀨灰二。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當時清瀨灰二會如此地著急地尋找著藏原走。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在清瀨灰二離開東京後,兩人保持著往常那般學長學弟的互動直到清瀨灰二結婚的那個夏天——藏原走和他們一同巴西參加奧運那個暑假。藏原走就像是要把所以執念給斬斷般斷了所有的聯絡方式,不只有清瀨灰二一人,聯同其他在藤岡眼中藏原十分重視的夥伴和友人一起斷了音訊。

他們這些同樣在這個寂靜世界中存活的人也一樣無法觸碰到到達了更高境界的青年。

「如果那麼在意的話就不應該離開。」

藤岡曾這樣對清瀨灰二如此說。

在清瀨灰二婚後隔年,藏原走已經完全失去了右耳的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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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的,學長。」

藏原走笑著的身影是如此的脆弱,纖細的身板仿佛只要場上的強風吹起就會被碎裂。

「只是一邊聽不見而已,只要不要聽不到槍鳴就好。」

話雖如此,藤岡和榊清楚這個被神明祝福的他已經殘破不堪。

被田徑之神剝奪左耳也只是時間問題。

在清瀨灰二離開後,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獻在著純白世界的藏原走比其他人還要快地刷新著自己的紀錄。

隨著秒數的減少,無論是誰都能看出藏原走不再是人了。

即便如此,藏原走還是沒有走下這個宛若詛咒宛若祝福的寂靜世界。

藏原走的管理教練沒有辦法,榊浩介和他的家人更是沒有辦法,誰都無法阻止藏原走逐漸地步入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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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走他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奧運結束後那年,清瀨灰二帶著剛滿月的兒子來到藤岡的面前這麼說。

「再這樣下去阿走會失去一切,他的耳朵是不是已經聽不見了?藤岡,阿走他到底有沒有乖乖地去就醫?必須有人去阻止他才行。」

看著打從心底為藏原走感到擔憂的友人,藤岡唯一一次地對他說了不像是自己風格的話。

「那麼清瀨你自己去阻止藏原看看。」

這次清瀨灰二沒有回覆只能輕撫著嬰孩的背,比藤岡更加沈默的看著遠方的天空。

一直站在上方孤獨地等著被清瀨灰二帶回這個賽場上的藏原走到達他所在的頂點,藤岡一直以為藏原走能夠和清瀨灰二一同到達這個失去四季的世界。所以,他能理解清瀨灰二選擇離開了這個沒有選中他的田徑世界,因此,他更不能理解清瀨灰二將藏原走獨自留在這個世界的中心。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明明一直在意著卻什麼也沒有做。

說到底,也不是誰對誰錯。

只是藏原和清瀨兩人都沒有這個勇氣去對抗這個世界。

清瀨也只是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選擇了離開。

藏原也只是因此更加投入這個選中他的殘酷世界。

「你有愛過藏原嗎?」那天送清瀨灰二到東京車站時藤岡這麼問,「在你離開那天藏原醉著一直哭。」

「我知道。」

清瀨灰二只回了這三個字。

在目送清瀨灰二搭上當初他離開東京的那班列車後,藤岡由衷地祝福著他的幸福同時也再也無法為這兩人傳達任何訊息。

藤岡無法看著被譽為天才的孩子就這樣獨自一人消逝在場上。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至少有一個人能夠陪伴在藏原身邊,陪著他在這寒冷刺骨的世界活下去。但那終究這不過是希望,在清瀨灰二離去後藏原走的身側只剩下空白的一席。無論是誰都沒有再和藏原走轉達任何有關竹青莊的事,只因為清瀨灰二在那裡這麼渺小又微不足道的理由。

三年前清瀨灰二被確診為後腹腔肉瘤時很多人都前去關心,但在那熟悉的人群中唯有藏原走不在。

「阿走知道嗎?」過去清瀨隊伍上的青年這麼問。

藤岡只是搖頭。

「那還請不要跟阿走說,我不想要再看到他們繼續折磨彼此了。」

眾人極有默契地沒有告訴藏原走這個事情,即便清瀨灰二的檢查結果為三期,必須動生存率不到一半的手術,藏原走的世界也只有引退式和退役之後的工作。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現在的藤岡只要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藏原走都會認為自己大概做錯了。

三年前自己不應該心軟告訴了他有關清瀨的消息。

因為這個心軟,藏原走在引退前不聲不響地獨自來到了岩手見清瀨灰二最後一面,在準備搭回程的新幹線路上就這樣寂寞地殞落。
因為這個心軟,藏原走被迫活著。

誰也不知道那天早晨清瀨灰二到底和藏原走說了什麼。

但藤岡知道聽到這個消息時藏原走眼神中的震驚還要害怕還有悲傷。

他想藏原走還是愛著清瀨灰二。

縱使失去了聲音,心靈也早已乾枯,藏原走還是執迷不誤地追逐著清瀨灰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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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藤岡還是沒有告訴清瀨藏原的事。 就跟他們過去友人說一樣,誰都不想要看著他們互相折磨著彼此了。

知曉了這件事情後,清瀨灰二只會因此自責。

藏原走所祈願著的唯一願望將會不復存在。

愛或礙。

在藏原和清瀨之間永遠是二擇一。

「藤岡叔叔,你又來探望表叔嗎?」

藤岡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只見穿著國中制服的少女呆楞地站在病房門口。

「好久不見,由依。」藤岡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頭,「我剛好要回去了。」

「叔叔你不再待一下嗎?都下午了,搞不好待會晚餐時間表叔就醒了。」

話雖如此,少女也知道這不過是空想。

藏原走一生只能這樣被迫活著直到能夠死亡那刻。 藤岡將妻子準備的探病禮交給了在藏原走雙親逝去後接手照顧他的遠親。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今年的箱根驛傳寬政和六道都會作為種子隊出場,賽後我會再跟春秋來探望藏原的。」

「喔⋯⋯好。」

「下次來,我會帶找到的合照過來的。」

說完這句話後,藤岡好像看到了藏原的眼皮和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

清瀨和藏原走兩人的合照被藏原走寄放在兩人曾經一起住過的箱根溫泉旅館中,三年來藏原走沒有再次入住讓那家旅館的老闆特意打電話到協會來詢問藏原走的事情。這才讓藤岡知道一直被藏原珍藏的回憶被寄放在那間曾被本人嫌棄會鬧鬼的旅館裡。

那間旅館本身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回憶也說不定。

將那些合照立在床頭或許能夠讓藏原做兩人在一起的夢。藤岡這麼想。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藤岡在離開病房前回頭看了一眼在少女協助下側身躺著的青年。

時間在他的身上已經失去了規則,早在在十一前就停止的時間沈默地守護著他。

這三年來到了他和他最重要的那兩天藤岡都會來岩手探病。

在開著轉播的電視前和沈睡的藏原走解說著這次的賽事。這麼做只是為了讓寂寞的病房看起來比較熱鬧些,但藤岡每次仿佛都能看到沈睡中的青年仿佛笑了。

或許這樣一直睡下去比較好。

在那個長長的夢中,藏原走和清瀨灰二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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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結果植物人沒有寫到?
。。。🐛
對這方面的走向抵抗力0
藤岡好辛苦的感覺
雪莉是想寫植物人心理?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 :
期末完蛋就虐CP是我

我也是想因為試著用旁人的角度來看灰走兩人的感情所以產生這篇
然後就變成藤岡隊長的……獨白了(?)

自我解釋和這篇的藤岡作為學長有他對阿走的責任(監護人?)作為灰二有他對友人的責任(支持灰二的決定?)
然後在兩個責任撞擊下看著失去聽力的阿走和明明是能夠在一起的兩人錯過彼此 原本是支持灰二重新再愛(?)的藤岡心疼阿走最後選擇了讓阿走待在夢中

我第一次那麼認真描寫藤岡讓我覺得好幸苦

藤岡就是個好人

不是,是寫【兩隻植物人床位放隔壁 柏拉圖式戀愛的極致】by 死黨 我不會寫植物人的心理活動……好難

噢,沒有意外這個還有一個接續的 (如果我的會計算不出來的話它就會出現)

這個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坑(()
。。。🐛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 所以灰二也變植物人(?)我以為他掛了或是繼續他的生活
確實植物人的心理方面科學也還在研究(極難
青鳥シェリー@ゆっくりしていい
。。。🐛 : 原本這次躺的人是灰二(到底是多喜歡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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