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 ✯ 學|鞠
限交with 四百苅清 妖夜✾四百苅 :

一日午後,結束下午茶的本橋學走在街上、忽然注意到公園裡已然紅葉遍佈,調職之後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不知不覺時節已近深秋;紅黃交織的楓葉透著陽光,隱約露出葉面的脈絡,他緩步踏進公園的草地,正想好好欣賞這片景緻、遠處飄來一絲悠揚的絲竹樂聲,引得他不由得循聲接近。

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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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樹林,他看見了在草地中央表演的樂師,周遭已經圍滿了群眾,或站或坐地陶醉在演奏之中。本橋學安靜的站在人群外圍,遠遠地看著中央一邊撥弄箏弦、吟唱著歌詞的女性樂師。

真是不錯的風景吶,看著遠景火燒一般的楓葉、和樂融融的群眾與專心致志的樂者,本橋學露出寬慰的神情,似乎很享受這樣安穩平靜的時光。
妖夜✾四百苅
秋日寒意的微風吹來,軍服纏身的四百苅清拉了拉身上披風。下午巡邏過後,他漫步在熟悉的青苔小路上,每年秋季他定會到此公園探訪,感受著秋葉所編織的季節風情。
只是今日多了一點與眾不同,那一點不同藏在紅與黃之中,像是為了使這秋意更顯濃厚,藏在楓林之後的竹箏聲如飛鳥般探出頭。
四百苅越過楓林,林子間聚集著一群民眾,群眾的中心點正是撥動著弦樂器的女樂師,她低頭吟唱著箏曲的歌詞,十指輕盈的彈跳與周遭的楓葉融為一體,在愛好著紅葉風景的人們心中舞動著。
一曲完畢,掌聲四起。四百苅巡視著鼓掌的眾人,注意到遠處的最外圍,有一位同樣身披厄除披風戴著軍帽的長髮同事,似乎正陶醉在眼前的美好秋色?不過對方貌似沒有注意到自己,基於禮節四百苅率先走了過去。
「你也是被這樂聲吸引而來嗎?」他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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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聽見身後傳來的招呼聲,本橋學回頭看去,發現一位眼生的同僚走到身側駐足;他瞇起眼,和善地跟對方回以招呼,「是的,很悅耳的音調,在這秋意盎然的季節響起這樣的音色佐以美景,再適合不過了。」

「你也喜歡和樂器嗎?」末了,又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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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雙灰色眼眸掃過來後,四百苅收拾起臉上因秋色而高揚的嘴角,朝對方點頭,但在聽到回覆之後那笑容卻又難以再闔上。
「如果洋樂是百花齊放的春曲,那麼和樂便是訴盡鄉愁的秋曲了。」他笑答,「為秋意動容的人沒有不喜愛的道理。」
兩三句交談之間,人群中心的樂師又開始演奏。在樂曲流動的同時,四百苅開口:「方才失禮了,但我著實有些好奇是否你也同我一般,抑或是恰巧負責巡邏此區的人員...話說回來,我似乎也沒在這附近一帶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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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先是應和了青年的發言,本橋學輕輕搖頭,模糊帶過了自己身在此地的緣由,畢竟要與外人解釋自己將午休時間挪後使用可要花上一番功夫,總不能說自己剛喝完下午茶正要回去工作,「不,我只是出外辦事,恰好經過此處。我是本橋學,同樣隸屬於十紋,請問你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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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橋...啊,是前陣子調職過來十紋的本橋學中尉!」四百苅趕緊正了正身子,舉手行禮,「中尉好,我是隸屬於第一分隊底下第三班的伍長四百苅清。」
四百苅聽過有陸軍中尉調職過來的傳聞,但一直沒留心飯茶之間的閒談內容,遲至今日才偶遇了同僚口中的中尉本人,他有些緊張:「今日負責前面一區的巡邏,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出外辦事的本橋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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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苅伍長日安,雖然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但我對十紋的外勤業務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今後還請多指教。」沒想到四百苅居然風聞過自己的消息,本橋有些意外地回應,不過八卦總是特別吸引人眼球、這點不管到哪都一樣吧;能在自己面前如此直言、足見對方倒也是名耿直之人,他點頭示意四百苅不必多禮,反過來對這名同好提出邀約,「外出巡邏辛苦了,難得在此偶遇,等會一起吃個晚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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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名字的當下,一個心直口快就在長官面前道出對方八卦的四百苅暗自捏了把冷汗,不過本橋中尉似乎並不在意方才的失言。
「在負責範疇之內,若有任何我能幫得上本橋中尉的地方,定當盡力提供協助,到時也請中尉多加指點。」
語畢後,本橋中尉向他提出了一同用餐的建議,讓四百苅有些訝異。
初次見面就邀約一同用餐,本橋中尉或許是個好親近相當平易近人的人?四百苅尋思著,並簡略答覆了長官的邀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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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交換了幾句對話,本橋學便轉頭將焦點放回演奏會的場中,鏗鏘悠然的樂聲自樂者的指尖流瀉而出,將琴弦的震動譜成悠婉動人的曲目,夕陽下的楓葉林艷紅似火,時間如沙一般自指掌間的縫隙悄悄流逝,不多時便迎來了日落。

兩人在昏黃夜色中找了間隨處可見的拉麵小店,本橋點了慣常的醬油拉麵、四百苅則是請老闆來上一碗豚骨拉麵;兩人就著晚餐稍稍閒談,不出方才的音樂會以及彼此工作上的見聞,撇開初次相見與官階自然產生的距離感不論,倒也稱得上是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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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晚飯之後一同踏出店門,搶先拿了帳單結帳的本橋邊走邊整理錢包,忽覺腳下一絆。(bzzz)
紅 - 連忙踏出下一步,勉強穩住了身子
藍 - 手一鬆掉了幾個銅板,勉強穩住了身子
綠 - 整個人上身前傾,錢包裡的銅板噴了一地
黑 - 人往前倒的時候眼鏡也跟銅板一起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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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情況有異,本橋學連忙踏出下一步,勉強穩住了身子,這才沒在剛認識的同僚面前漏氣。定睛一看,絆到他的是一盞人頭大小的南瓜燈,在夜晚的街道上透著橘黃色的燭光。方才進店時貌似還沒有這等布置,應當是在他們吃飯時有人放在這裡的。

這不是洋人的物件嗎?本橋學懵懵懂懂想起似乎在哪看過這樣的紀載,想到今日是10月31日,在外國萬聖節貌似是跟日本的盂蘭盆節差不多的節日——仔細一看,附近不遠處還散落著幾個南瓜燈,簡直就像是在指路一樣隔著一段距離擺放、引人前去一探究竟。

「四百苅伍長,這裡似乎正在舉辦甚麼活動?」他轉向身旁的同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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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
四百苅跟著本橋中尉的視線看向零零落落的南瓜燈。他首先被燈上的怪誕表情吸引住,「這些南瓜臉上刻的,是臉嗎?本橋中尉不覺得這臉怪異得令人毛骨悚然嗎?」
他停頓了一下,本橋中尉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南瓜燈嚇到。咦,但是出餐廳時身形好像停住了一下,那就是震驚的表現嗎?又或者本橋中尉知道這些南瓜燈的事,所以才會說似乎在舉辦活動...
憑藉著厄除的直覺,四百苅又隨即開口:「還有裏頭的蠟燭。比起活動更像是嚇人的惡作劇...本橋中尉知道這類放置南瓜燈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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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臉確實挺奇怪,不過細看一會感覺也有些可愛……咳嗯、我曾經在百科上看過今天似乎是西洋人的盂蘭盆節,實際上會做些甚麼倒不大清楚,或許這些燈指引的方向有甚麼蹊蹺,不如我們跟去看看吧。」差點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本橋學壓抑著胸中不好意思的微妙情緒、一臉平靜地推斷,招呼四百苅跟上便循著南瓜燈擺放的路線走入巷弄。雖然早已是下班時間,但身為十紋遇上這等奇事,還是得優先確認一下民眾的安危。

他們穿越陰暗曲折的小徑,中途不時看到一些行人也朝同一個方向走,過了好一會總算來到路的盡頭,在這路燈與月光都照不到的角落長著一顆大柳樹,柔軟的枝條隨風擺動,底下放著堆疊而成的橘黃南瓜燈,各種扭曲的臉孔襯著一個戴著鬼怪面具的洋人,他正對聚集而來的群眾講道,靠近一聽、是在繪聲繪影地訴說各種怪談,在這十足烘托的氛圍之中顯得格外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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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西洋的盂蘭盆節,本橋中尉果然博學多聞。」聽到是洋式節日而眼睛一亮的四百苅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口中略顯違和感的單字,他好奇跟著本橋中尉想要一探究竟西洋人是如何度過盂蘭盆節。
本為新事物而振奮的心情在到達目的地,也隨著現場的氣氛而冷卻下來,「這是...百鬼夜行加上百物語嗎?」他不確定地向本橋中尉詢問。
群眾中多有奇服異相之人,有些是熟悉的怪異扮相,但有些厄除的四百苅也無法難以理解。不知道是因為鬼怪面具洋人所描繪的怪談效果還是因為秋晚的涼氣襲來,空氣中似乎混雜著一絲異常的氣息。
四百苅下意識按住了腰間的武器。這怪異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百物語在講完一百個怪談,吹滅一百個蠟燭之後,妖怪便會出現。那洋人...是否也是有此意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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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不過這裡沒有計數用的蠟燭……萬一無意中觸發了百物語,那情況可有些危險,我們暫且觀察一下情況。」本橋在人群外側站定,壓低了聲音回答四百苅的疑問,本身沒有甚麼感應、但這詭異的氛圍已經令他提高了警覺,需要武器來提示妖怪存在的他也悄然無聲的按上刀柄,「在此處聚眾做這種事情,就不知那戴面具的說書人是甚麼居心了。」

注意到四百苅的動作,貌似也跟自己不約而同有了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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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確實是沒有計數用...」四百苅停住了。
聽及本橋中尉提起蠟燭,他霎那間想起了一件被他們兩人遺忘的事實——他們是跟著南瓜燈指引一路走過來的。
他的視線轉至腳下,飛快地檢視著週遭大大小小的燈光來源處。但就算是這麼做,也無法立即確定是否已經觸發百物語。蠟燭燈籠分布的距離過於遙遠零散,若真有蠟燭熄滅的情況,也難以判斷是人為亦或者風吹。
四百苅一直集中注意力在尋找不屬於人世間的異象,卻無意間忽略了異象本身起於世間人的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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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一下先來的人聽了多少,姑且先數著;麻煩四百苅伍長警戒周圍狀況,如有異變就立即行動。」本橋沉吟一會,決定授權經驗相對豐富的四百苅自主行動,自己則將心神主要放在主講人身上、避免他附近的民眾受害。

接著兩人在外圍警惕地觀察場中的情況,本橋學詢問了附近的人先前已經聽過多少故事,隨著主講人一個個說完的篇章暗自計數,大柳樹的柳枝隨風擺盪,不時偎上主講人的身軀輕輕拍打,隨著夜深漸涼、河上吹來的風也帶來濕冷的寒意;空氣中卻彷彿有甚麼東西正在凝結成塊,令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本橋學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貌似對此感到有些熟悉……腰上的劍柄再次傳來輕微的震動。

一陣大風吹過,大片柳枝驟然纏上主講人的頭手身軀,不自然地纏繞;戴著鬼怪面具的洋人總算發現不對,驚聲呼救起來,一名懷抱嬰兒的女子身影在他身後浮現,露出一抹詭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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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怪談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一幕,跟著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大家後退!不要靠近那棵柳樹——沒事的,請不要驚慌,按照次序往外退。」距離較近的本橋立刻拔刀上前、先切斷大半纏上主講人的柳枝,一邊開始進行疏散人群的指示,「四百苅伍長,麻煩你支援!」

這麼說著,他的刀穿過主講人肩上的空隙,不但切斷繞上脖頸的枝條、刀尖更直衝柳女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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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側離出口較近的四百苅一邊忙著疏散群眾,一邊往本橋中尉方向移動。眾人照著中尉的指揮一一逃離,但其中不免有人被路上的南瓜燈所絆倒。
見有人跌倒又趕過去扶起對方的四百苅出聲提醒民眾留心腳下燈籠。幸好現場人數不多,不然在這種小路盡頭,要是逃生路線被堵住很容易引發踩踏事故。
此時人群才認知到這兩位身穿軍服的人是真正的帝都警官。那鋒利至足以切斷妖物的刀,不可能是為了參與怪談會而做的準備。
柳女為了閃躲本橋中尉的攻擊不得不放開纏在主講人身上的柳枝來自保,洋人摔倒在地後,其鬼怪面具也跟著掉落,他哆嗦地四肢並用逃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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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本橋學移動佔位擋在洋人身前,替對方爭取了逃離柳女攻擊範圍的時間,受到攻擊的柳女爆出一聲嚎叫、憤怒的柳枝群起拍向站在最前方的本橋,說時遲那時快,他一記側斬削去半邊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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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紅 - 大步避開了剩餘的攻擊
藍 - 滾地避開了剩餘的攻擊
綠 - 避開大部分攻擊的同時一條枝椏纏上了腳踝
黑 - 避開大部分攻擊的同時被少數枝椏纏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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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地避開了剩餘的攻擊之後,他略顯狼狽地起身,定睛一看赫然發現女人的身上絲毫沒有先前自己以刀尖捅穿的傷口,本橋學直覺斷定自己方才的攻擊似乎沒有擊中要害,便轉頭對身在另一方的四百苅求援。

「四百苅伍長,請你過來幫忙!我的攻擊似乎對他不起作用——」雖然剛才已經請求了支援,但可能是傳達的太過簡潔導致誤會,他這次便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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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散完群眾趕來支援的四百苅與洋人錯身之時,看了對方一眼。「來了!」
從本橋中尉斬斷洋人身上柳枝時候開始,有件事他就有點在意。直到方才中尉擊中柳女胸口卻不見對方有任何行動受阻,反擊的柳枝力道依舊不受影響,讓他確定了心中所想。
確認過本橋中尉並無大礙之後,他回覆了剛才長官的困惑,「中尉,怪異如同人一樣,受到傷害就會疼痛。如果不起作用,是說明我們並沒有真正攻擊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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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這麼說來……」聽了隨後趕來的四百苅提醒,加減應付了幾次柳樹進攻的本橋學沉吟一會,萬般不情願地得出了一個他不大想嘗試的結論,「我斬過柳樹跟女子都沒有見效,如此一來本體恐怕是那襁褓中的嬰兒。」

雖然攻擊一個仍在襁褓中的嬰兒有違倫常,即便清楚對方來者不善、他內心仍多少有些牴觸——然而自己身為軍官必須負起責任、自然不能將此事推諉至下屬身上,眼下他並不清楚四百苅伍長的戰鬥能力,貿然將其推上前線、一個閃失兩人都有可能身陷險境——思及至此,他做出決斷、對四百苅下達指令。

「我試著接近攻擊那名嬰兒,但柳枝太多難以一次清除,四百苅伍長、這部份麻煩你援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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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本橋中尉毅然抉擇攻擊柳女懷中的嬰兒,讓四百苅重新審視起眼前原隸屬於陸軍的文官。
負責降妖除魔的厄除跟一般軍警不同,面對的事物多半違背世間常理,其中怪異偽裝成老弱婦孺模樣來危害人類更是時有所聞。可是否有體悟勝任這樣的工作又另當別論,本橋中尉當初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來到十紋呢?
「明白了,那麼就讓我先攻吸引柳枝吧。也請本橋中尉多加小心,尚且我們並不曉得那名嬰兒是否也具有傷人能力。」
四百苅手中的白色刀鞘一閃而過,他率先衝向了柳女的另一側,裝作進攻的姿勢意圖吸引對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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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已然身形一閃自側邊接近,咆嘯的柳女與枝條紛紛朝向那人襲去,只留下一小部分仍在戒備自己,本橋學也執起刀刃、朝著柳女大步跨進,他一邊揮動手中太刀斬落靠近自己的柳枝,一邊進入了預想中的距離;當柳女轉頭發現敵人靠近而發出尖嘯的同時,他橫著心朝女子手中的嬰兒揮刀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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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紅 - 將嬰兒連著女子的手臂一起砍斷
藍 - 將嬰兒的頭部砍斷
綠 - 一刀嵌入嬰兒的身體,刀刃被卡住
黑 - 雖然砍中嬰兒令其重傷,卻遭到憤怒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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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刀嵌入嬰兒的身體,安靜的嬰孩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嚎哭,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明顯不自然的血量淋了本橋學一身,就連正在攻擊四百苅的柳樹與抱著孩子的柳女都一時間陷入了混亂;擊中目標的本橋學正待抽身退開,卻發現刀刃彷彿被岩石卡住一般完全抽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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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學你快想辦法(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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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不是普通的不走運。

危難之際,本橋學沒忘吐槽一句自己的強運,此刻究竟是該棄刀逃開?召喚支援?還是奮起退敵?電光石火間他心生一計,既然抽不出、那索性就全都斬了。

「喝啊啊啊——」他發出一聲低吼,用全身力氣壓著已然陷入嬰兒身體的刀刃繼續推進,齜牙咧嘴的神情與平日的溫文儒雅大廷相逕:在受到創傷的同時正要攻來的柳樹也失卻了頭緒,柳女的悲鳴中夾雜嬰孩逐漸扭曲的呻吟與斷骨的聲音,竟真把嬰孩與柳女攔腰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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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黏膩的鮮血貼服在肌膚上的感觸無比真實,卻在嬰孩被斬斷的瞬間化作無數柳絮白屑紛飛,一片白茫的視野迷了人的眼,本橋學感覺方才噴濺上身的血液一瞬間消失無蹤,彷彿也化作了柳絮的一部份隨風而去。

叩咚。白絮散去的景緻中似乎有甚麼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響。

結束了——實在太久沒有露出這種表情,他大口呼吸著、試圖將急促的呼吸安撫下來,一時間倒也無暇查看。
妖夜✾四百苅
秋夜明月之下柳絮紛揚,就在柳女回神極欲搶救嬰兒之時,本橋中尉已然斬斷了母子連結。原是血液相融堅硬如岩的一體,如今也化成了虛無的柳絮之子,消散在空中。
被突來的漫天飛雪分散心神的四百苅眨了眨眼又屏氣凝神,因為白雪之後的落地聲提醒他尚未結束——在完全確認怪異無法行動之前都尚未結束。
他快步移動身形,將使盡力氣正在喘息的本橋中尉擋在身後,再往聲響來源看去,出現在地上的是一具被利刃劈開的嬰兒人偶,方才張牙舞爪的柳樹與柳女皆已消失不見。
四百苅將刀尖往裂成數塊的人偶上一使力,被觸碰的碎片瞬間化為塵土。
「中尉,結束了。沒想到那怪異懷中抱著的竟是個人偶...」確認除妖成功的伍長將刀收回刀鞘,他順手拍了拍身上的柳絮轉過身,「...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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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辛苦了,四百苅伍長,多虧有你幫手,若是只有我一人遇敵、實在難以應付。」轉身對匯報情報的四百苅說道,本橋學這才收刀回鞘,再查看了一下柳樹的情況,只見樹幹上也拖出了一記半吋深的刻痕,不知道是否會對今後造成影響,但無人傷亡已是最好的結局,實在也不能再多要求什麼了。

「感謝您們的幫忙,十紋大人……這是一點小小心意,原本是準備給來參加怪談會的民眾,但大家都逃走了,就請收下吧。」方才倉皇逃走的洋人折返回來向兩人鞠躬道謝,雖然口音仍有些異國腔調,說話倒是流暢達意,他自懷中摸出兩塊巴掌大的巧克力板,分別遞給兩位軍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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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保護帝都人民安全是我們分內之事,謝禮什麼的倒也不用。」認為向民眾收禮不妥的四百苅搶先開口拒絕了對方。
洋人拿著貯古齢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有些訝異但又繼續開口解釋:「兩位警官可能不知道,今日是我們洋人的萬聖夜,在這個日子裡裝扮鬼怪舉辦怪談會發送糖果是一種習俗。警官們既然參加了我們的怪談會,不如就把這當作是參加節日的紀念品如何呢?」
「這...你說得有理,那我們就收下了。」見對方換了套說詞的四百苅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絕,便與本橋中尉一同接過了包裝上標誌著俄語的外國貯古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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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先是對致贈巧克力的主講人道了謝,本橋學這才轉頭跟四百苅商討後續的處理善後,「等會先打個電話通知後勤部過來勘驗現場,明天要記得把木偶轉交給六生處理、確認沒有其他問題,事後報告我來寫就可以了……四百苅伍長,我們回去吧。」

兩人辨明方向、告別洋人走回大街上,街道上的行人來往,興許是感染了節慶氣氛充斥著歡談笑語,彷若全然不知方才暗巷深處發生的怪異之事。而本橋學與四百苅清若無其事地混入人群之中,往軍寮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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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 ✯ 學|鞠
感謝清中交流!
還以為接了很多結果才35樓XDDD感覺每樓資訊量都很大很濃縮
原來我們鴨子滑水一點都看不出來後台有185樓高啊
妖夜✾四百苅
謝謝本橋中交流!!!終於...結束了.... 結果為了看阿學的幸運E,Bz都交給本橋中了wwwwww
妖夜 ✯ 學|鞠
你想BZ阿清的話中途也可以BZ啊 XDDD
妖夜✾四百苅
照我寫文速度能接出來就很不錯了wwwwwwww 一下子想出四個走向然後不論哪個選擇又都能接下去的等級好高! 而且我們9天就完工(?)了這速度令人感動QQQQ
妖夜 ✯ 學|鞠
咦原來九天很快嗎?!XDDDDD (好像太少跟別人限交了沒有速度感
妖夜✾四百苅
不...不知道...?(第一次玩限交 只是覺得兩週內完成一個創作就覺得好快 平常是多會拖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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