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xpense of spirit in a waste of shame......(色慾的滿足就是把精力浪費於可恥的......)」詠誦詩詞的語調像婉轉地河流,咬字發音在受到嚴格訓練下十分標準,她闔上正在翻閱的書籍,帶著笑意回答理應是最親近的半身。 「一本來自麻瓜世界的詩集,你有興趣嗎?」
伊沙長長的睫毛微垂,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他雪白的指尖輕點著太陽穴 「For they in thee a thousand errors note;But `tis my heart that loves what they despise。 (在你身上人們只見千處缺點; 但我的心卻愛着他們所看不起的這些。)」
【霍格華茲特快車】
𝓦𝓓𝓛 ✵ 𝒜𝓷𝓮𝓲𝓻𝒶 :
火車的鳴笛聲響起,斯溫頓家的兩個身影陸續地來到了屬於他們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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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感謝小精靈,辛苦了//
他脫下外套跟圍巾掛在窗旁的掛鉤上,拉鬆領帶,解開頸部跟腕部的鈕釦後,他像是解脫了一般發出了滿足放鬆的嘆息。
他手靠在窗框上,撐著臉。陽光從車窗照入,在他臉上留下金色的映痕。
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沐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微粒中的姊姊
或許世間美景也就如此而已。
「在看什麼?」他輕聲問。
「一本來自麻瓜世界的詩集,你有興趣嗎?」
他雪白的指尖輕點著太陽穴
「For they in thee a thousand errors note;But `tis my heart that loves what they despise。
(在你身上人們只見千處缺點;
但我的心卻愛着他們所看不起的這些。)」
伊沙的聲音帶著剛變聲的微微沙啞,「姐姐喜歡莎士比亞?」
「一個假期不見,你離我更遠了。」蒼白而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車窗的邊緣,她高潔而蒼白美貌,像是佇立在高塔上的白烏鴉,而這份美中充滿──「異端」 卻無法移開視線。
「會不舒服嗎?」拉格斯輕聲地詢問,甜甜的嗓音和過往一樣,如同水晶碰撞時般輕盈。
他伸出左手,握住愛妮爾菈輕敲窗戶的指尖,再往後輕觸到掌心,他食指戴著戒指的位置有些涼,但很快地被兩人的體溫同化。
「我倆是一體,姐姐喜歡的我都喜歡。」他微微揚起嘴角的說。
「假期不開心?」彼此在身邊時,才能夠得到足夠的放鬆,她熟知弟弟撒嬌時會顯露的舉動。
「我在這,別擔心。」輕輕磨蹭著他的指腹,有著一層薄薄的筆繭,和自己如白瓷光滑的手指還是有些差別。
伊沙習慣性地將下巴靠在了愛妮爾菈的肩膀上,熟悉的淡淡小蒼蘭的香味從自己身旁的姊姊身上傳來,他放鬆的閉起眼。
「你也知道父親有多嚴格。」
他在提到父親時,握住愛妮爾菈的手稍稍的收緊了些,但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這個世界分成「我們」和「我們之外」。
在那雙粉晶色的眼瞳裡,藏匿著秘密和不捨,微微顫抖的睫羽,如山峰上飄落的瑞雪,韻致和光影灑落下是截然不同的樣貌。
她將另一隻手覆上,把弟弟的手握的裏裏實實。
「父親對你嚴格,是因為你成人舞會快到了吧?」
伊沙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卻又隱忍著的孩子,手指穿透愛妮爾菈的指間與之十指交扣。
「舞會上,姐姐的身邊會有一群蒼蠅。」他微微張開眼,眉宇間的不悅明顯易見「我不喜歡那樣。」
「舞會為此而存在的理由,我以為你已經夠清楚了。」反握伊沙的手,緊緊握住隨後便鬆開。
「你將來要娶一個與自己身分相匹配的女士,這是身為家主的責任,我們都懂。」語調聽得出些許的顫抖,盡管她的表情還是一貫的溫柔,她的指尖卻漸漸冰冷。
閉上雙眼便能清晰浮現,伊沙身邊簇擁的人群,想必當中也有是真心喜歡他的女性吧?
「姊姊,來吃剛剛買的點心吧,好嗎?」他指了指被推到角落的甜食們,不想去提也不想聊這對他們根本是無解的話題。
後來被分離到霍格華茲的日子,也先少有機會再這樣做了。
「喏?」他將南瓜汁遞到愛妮爾菈的嘴邊。
拉格斯面對弟弟的惡作劇,倒也沒氣惱,只是湊的更接近些,吹拂在臉頰邊呼氣清晰到讓人有些害燥:「你餵我。」從喉嚨發出每個音節都如同滑落入黑咖啡的奶油,綿密而無法讓人抗拒。
伊沙身上淡淡山茶花的香味與小蒼蘭的味道細膩的融合在一起,產生了另一種甘甜的芬芳,不如單山茶花一般清冷,也不如單小蒼蘭的寂寥,就像現在彼此兩人互相依偎的甜。
「姐姐想要我怎麼餵?」
「不喝了,你自己喝。」撇嘴,她表情像極孩提時期最喜歡的閃電泡芙被弟弟吃掉一口,自己卻一句也不能哼。
他仰頭將那瓶南瓜汁仰頭飲下,喝完後舔了舔唇。
「其實,並沒有這麼難喝。」說完他靠向愛妮爾菈,在她的嘴角印了一下。
「對吧?」他瞇眼笑了笑。
肌膚香氣熱烈地擁簇著伊沙,在不等伊沙反應下又馬上退離,攤回另一側坐墊,闔著眼皮,只是哼了聲淡淡回應他剛剛提問:「就算再怎麼討厭,將來要同坐時要是放上來,捏著鼻子不管幾碗也要喝下。」嘴角帶的一絲嘲諷,剛剛嬉鬧緣故,潔白花瓣染上淡淡的粉色,任性卻惹人憐愛。
最愛的人與最憎惡的事物,似乎像一面硬幣永遠都無法分離,她只能不停轉動,好讓自己維持著只看到一面的假象。
曾幾何時,為了生存下去,他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了,做著別人規劃好的事情,像個魁儡般的活著,而操縱者卻不知,那被線提著的位置都是會痛的,而且還痛徹五臟六腑。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撐回自己的下巴看向窗外,原本因為這些互動有些生氣的眼睛,又暗沉下去變成一潭深粉色的死水。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如同詠頌著詩歌,她瞇起眼睛,原本刺眼的白色慢慢矇矓,磨去所有的菱角,只留下了美好。
「我只有妳了.....」他將愛妮爾菈的手執起,並低頭在上面烙下了一吻。
他們,一直都是如此,只有也只剩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