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ue, Jul 2, 2019 3:46 PM
Fri, Sep 13, 2019 3: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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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03溶洞救援｜豹｜Go down deep｜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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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ue, Jul 2, 2019 3:46 PM
「你就是這次搭配的嚮導嗎？羅莎？」
俐落的將浮力補償裝置穿戴於身，喬許睨了眼這次任務的夥伴，一個妙齡少女，看起來有些傻愣，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心此次的任務僅是一場救援行動。
不過既然是需要密切被配合的夥伴，喬許便也盡量不去對羅莎的能力多做揣測，只要能搭配出最好的結果便足夠了。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ue, Jul 2, 2019 3:46 PM
Wed, Jul 3, 2019 9:17 AM
這次的任務是要幫忙營救受困溶洞深處的人們，雖然已經有救難隊做了地形探查，不過需要夠多人手協助幫忙將受困者救出。
現場不乏有許多熟面孔，約翰也是其中一位。
不過跟在他身邊準備一起下潛的卻不是芮娜，這倒是讓他不怎麼意外，畢竟纖弱的女性是不可能可以勝任如此高強度的行動的，他至今依然不懂為何約翰甘願選擇跟這樣的弱者結合？明明毫無需要也不必要。
待約翰離開自己的視野，他將注意力又帶回這次的搭檔身上。
「有潛水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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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Wed, Jul 3, 2019 8:54 AM
Wed, Jul 3, 2019 9:46 AM
看著對方將注意轉回自己身上，羅莎趕忙將視線落到正在穿戴裝備的手上。知道這次搭擋的哨兵是喬許時她有點驚訝，覺得不久前才從芮娜口中聽到這人的事情而已，這就碰見了，他剛剛是不是在看一旁的約翰——不行。
羅莎拉回自己有點跑遠的思緒。這是她第一次參與的大型救援行動，雖然在他們抵達之前已經建立好援救計劃跟路線，不過溶洞內的狀況複雜，在聽完說明後，羅莎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不集中注意不行，她想，不要再考慮有的沒的了。
「浮潛而已。」一瞬間的想到熟悉的海岸。深潛或水肺都沒有經驗，不過潛泳工具的操作其實可以在短時間內熟悉（至少剛剛當地的潛水專家是這樣說的），看報告水壓應該也不至於造成問題，羅莎並沒有太擔心。一邊確認身上的通訊器狀態，一邊回答：「剛剛有去聽潛水的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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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Wed, Jul 3, 2019 8:54 AM
Wed, Jul 3, 2019 2:44 PM
「那個，喬許？」
說出口的語氣有點遲疑，雖然芮娜已經說過了對方在執行任務時是很配合的，但該怎麼說呢？氣氛？表情？羅莎總覺得有種好像只有被問話時才能講話的氛圍在。不過，該好好問的事情不問不行。
「你需要精神屏障的調整嗎？」能見度不高的水中應該還是能看清楚比較好，對於其他的感官羅莎就不曉得了，在水底溝通會很困難，果然還是現在問一下本人比較好⋯吧。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3, 2019 1:22 PM
Wed, Jul 3, 2019 1:22 PM
「有相關經驗就好。」
「水下的回聲可能會挺干擾，如果可以，那就麻煩你了。」
將其他裝備都迅速配置好後，接下來就是要先測試跟這位嚮導的相適性。
雖然喬許本來就不喜歡給人梳理，不過既然任務需要，他自然不會多去排斥。
「你先架好？等等到水下有心力維持嗎？」
他的話語總是直接而簡潔。
站的直挺，神情儼然的面對著羅莎。
那標緻的面容不苟言笑，卻不會給人陰鬱的沉重感，更像是尊精刻細琢而成的大理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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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Thu, Jul 4, 2019 9:54 AM
對方的回應讓羅莎眨了下眼。還以為會更⋯⋯？
嘛，芮娜也說過任務中不是會刁難的，大概就是個認真的人吧。對於對方乾脆俐落的態度也不會排斥⋯⋯怎麼說，感覺得出來對方只是單純地在確認，而且羅莎有自知之明，自己看起來就不是能幹到令人心安的樣子（嗯，實際上也不是）
對喬許的問題抿起嘴巴，最後據實以告：「沒有試過，但應該沒問題。」
建立屏障這種事，就像自己的手背一樣熟悉，維持自己的精神屏障對嚮導來說更是跟呼吸差不多，所以羅莎說「沒問題」還挺有底氣的。問題就是強弱的掌握了⋯⋯
「那不好意思了。」
大概是被對方影響，說話也變得比較有禮一點，羅莎走上前去，閉上眼睛好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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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Thu, Jul 4, 2019 9:54 AM
雖說替他人建立精神防護並不會非常貼近對方的精神域，但還是在能隱約感知對方的範圍內，對他人精神狀態相對敏感的羅莎，對於沒有感受到「抗拒」的訊息而鬆了一口氣。
她盡量快速的調整。哨兵的感官敏感程度還是有個體差異，先照自己過去幫忙他人做過調整的平均值的感覺⋯⋯
「這樣可以嗎？」她張開眼睛問。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4, 2019 2:03 PM
輕閉起眼，細長的眼睫毛於頰上刷上一道淡淡的影。
喬許本就已經習慣與那些來自世界的雜訊共存，只有在累積過多無法承受時，便用嚮導素一次性解決，或者去拜託自己信任的嚮導梳理。
只有自己所認可的嚮導，他才會願意給對方進行動作。
不過任務當然另當別論，但是他依然是認真且嚴格的檢視對方的能耐。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4, 2019 2:03 PM
感受周遭的聲響如潮水退去，留下微微漣漪散落於腦海中，他知道對方架設的屏障起了作用，但是能否好好維持又是另個問題，尤其是在水中。
「不錯。好好維持。」
「如果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確定對方的裝備也穿戴齊全後，喬許便旋身而走，步向那溶洞口。
裡頭雖然已經架設許多照明設備，卻依然無法點亮那其中的陰冷潮濕。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4, 2019 2:03 PM
而於其中，跫音環繞，伴隨著人們的吆喝聲，嘈雜而混亂。
羅莎的精神屏障以此看來的確起了作用，目前為止喬許對此是不錯滿意的。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只有需要談話時才會去應對，與現場的指揮的救難隊員的互動亦是如此，雖然冷峻彷若傲然，卻給人種沉著可靠的感覺，十分專注於眼前的任務之上。
「先熱個身，下一隊就是我們。」
與其他人確認了水下的狀況後，淡淡的隊搭檔補上句指示。
現在他們要做的只有等待，畢竟下面的狀況是十分難以預測的，以防人員在其中相撞，每組人馬的行動時點與狀態都是受到嚴格掌控。
這是急不得的，你可不希望自己在水中消耗太多時間導致氧氣不足而氣絕，或是與人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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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Thu, Jul 4, 2019 4:30 PM
羅莎聽喬許的指示，開始進行熱身。
說是搭擋大概比較像上級的感覺⋯⋯資歷淺的關係，羅莎滿習慣居於受指揮的位置，雖然理想的話，她不想仰賴對方的判斷行動，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有點沒用——但喬許的一句「好好維持」，她就強烈的感受到，如果跟這個人的話，八成這樣會是最適的相處模式。
再者⋯⋯看了看眼前照明也打不亮的黑色水窪，等一下下水後的行動，包括前進速度都有明確的規劃，一旦出意外，溝通和應變都不容易，弄不好不會只是自己出事就能結束。
這種時候還是跟這樣的人一塊執行任務比較安心吧。羅莎偷偷望著喬許不帶任何表情的側臉這麼想。
幾分鐘的相處下來，羅莎便覺得對方對不必要的交談大概沒興趣，沈默的跟著等候上一批的人員通過狹窄的水下道路。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Jul 5, 2019 4:28 AM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那剛剛所謂上一批人員其實就是指約翰與另一位金髮女性。
興許是由於這次的任務要點在於救難，而如此的環境任誰都能知道是如何的艱困，意外地，喬許這次對於約翰沒了那些較勁的心理，反而帶了些憂慮。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Jul 5, 2019 4:29 AM
Fri, Jul 5, 2019 4:29 AM
雖然約翰本來對於各嚮導的相適性都挺不錯，然而結合後是否依然能夠繼續保持那樣的相適程度，喬許對此是有所存疑的。
不過既然芮娜也在這救難現場的某處，大概也會提供一定的幫助。
否則依照約翰那個性，絕對不會讓芮娜前來這種地方，要是又突然來場大雨，別說洞內了，連外頭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飄忽的思緒被救難人員的號召聲給中斷，是時候換他們下水了。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Jul 5, 2019 4:29 AM
Fri, Jul 5, 2019 4:30 AM
「那等等就麻煩你的協助了。」
「不過話先說在前，如果在下面發生什麼事情，自求多福，我們誰也幫不了誰。」
配合前進的節奏，他淡淡的說著。
並非是個無端的恐嚇，而是義正言辭的敘述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畢竟，總不能落的兩方都氣絕生亡吧？
而後咬起呼吸調解器，浸入冷水，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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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Sun, Jul 7, 2019 12:18 PM
待機時間羅莎一邊看著周圍的人員動作，一邊在心底重複確認稍早的行動說明。認出前一組裡的哨兵是約翰之後，羅莎稍微愣了一下，因為他身旁的嚮導不是芮娜。
抵達之後羅莎有看到兩人待在一塊，原先想去打招呼的，但見他們氣氛似乎有點嚴肅，多少有種不適合打擾的氛圍在，就想等之後再找更適合的時機。
為什麼都已經出任務了卻沒跟芮娜一起呢？需要哨嚮配合的時候不是跟結合伴侶比較好嗎？
感到困惑而皺起眉。不過現在不是適合在意這種事的時間和地點。聽到救難人員的聲音後，羅莎趕緊跟上指示，該輪到他們了。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Sun, Jul 7, 2019 12:18 PM
在下水前喬許的一席話讓羅莎頓了一下。
「——什、」
——我原本還覺得你滿有禮貌的！羅莎瞪著對方潛入水中揚起的輕淺水波，隔著裝備露出不可置信的臉。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要是事情不順利時怎麼樣處理更好，她已經有了最低最低的心理準備——但應該有更好的說法吧！
真是的，不會說話的人。羅莎看準指揮的手勢，跟著滑落水中。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Sun, Jul 7, 2019 12:18 PM
溶洞中的水非常冰冷，這與躍入海中的感受全然不同，隔著潛水衣羅莎也依舊不可抑制的瑟縮了一下。另一點就是能見度非常的低，裝備的照明完全劃不開四周濃濃的黑，羅莎只能跟緊眼前在可見範圍最外頭的那個身影。
開始前進之後羅莎就反射的想到，在這裡控制時間太困難了。無法看清楚的四周讓她稍微喪失了距離感，不確定自己的前進方向和速度。
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去在乎陌生的環境，在這時候亂了節奏才是最糟糕的。可以認知危險的可能性，但害怕不會有幫助。而且她奇妙的很信賴自己的搭擋（不過可能這是嚮導對哨兵原本就會有的機制？），知道他會清楚該做什麼⋯⋯最少知道如果羅莎犯錯的話對方不會讓自己牽連到整場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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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blackbird
Sun, Jul 7, 2019 12:18 PM
Sun, Jul 7, 2019 12:21 PM
他們下潛的地點是一個在岩洞系統裡相對大的洞穴，那裡的積水近乎像座小湖。不過水下再前進之後，就必須進入只有一人能彎身前行的隧道了。因為隧道內部也相當複雜，救援前期已經佈置好可以順著走的牽繩。
說不清楚到底是遠還是近，羅莎將前行節奏完全交給自己的搭擋，他們很快越開闊的水域，進入窄小的隧道。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19 AM
濁水之中，只有水流與胸前鼓躁響徹環繞，穩定的呼息聲是用來定住己心的好夥伴。
即使戴著手電筒，也很難照亮眼前的路，靠著些微小聲響的迴繞，游在前頭的喬知曉接下來的路程可能會有如何的困難。
當然也是因為於行動前，他早已認真研究過洞穴內部的地圖，也做好心理準備來應對所有可能發生的困難。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20 AM
在頭前的窄洞口稍作停留，他微微旋身向後頭伸出一手，五指並攏的掌朝著下方比了比，示意接下來將是往下的路徑。
而後很快地便轉身回路徑前，輕滑進那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有如張著利牙的穴口。
所幸此處的通道路徑都是選擇過的，足夠讓一個帶著氣瓶的成年男性通過。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20 AM
於水中在如此向下行崎嶇的窄道裡前進，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往下延伸的黑暗完全看不到盡頭，於此處你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只能任憑直覺領著自己前行。
喬許並不會感到懼怕，只是隨時保持警覺，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當然，什麼都別發生更好。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20 AM
Mon, Jul 8, 2019 4:22 AM
而羅莎的屏障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然在這通道中，怕是要上演極致環繞音效的演出。
再來，洞穴內由石灰等等沉積而成的石壁，雖然沒有什麼尖刺銳利，然而也足夠堅硬得以造成傷害，如果迎頭撞上，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21 AM
然而，這邊的牆面走向又畸形的可以，周遭不時會有凸出的石塊改變水道的走向。
因此，為了提醒後面的搭檔，那個讓喬許不是非常放心的搭擋。
只要先遇上通道的改變，他便會伸起臂膀，輕拍那突起，可能是來自左右，更多的是來自上頭。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8, 2019 4:21 AM
如此向下的路確實富有挑戰性與充滿一路上還要這樣靈敏的閃躲，這讓喬許意外的感到有些興奮。
無法否認的，他就是喜歡如此刺激的挑戰。
不過只要離開這甬道，接下來面對的又會是片開闊的水域。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Wed, Jul 10, 2019 9:26 AM
Thu, Jul 11, 2019 5:59 AM
被水沖蝕出來的隧道相當崎嶇複雜，沒有真正能滑水的空間，他們相當於在窄小的通路中攀爬移動。繞過某些特別刁鑽的障礙時，羅莎都有種想呼口氣的感受。當然她還沒蠢到會在咬著呼吸器時這麼做。
然而除了需要集中精神之外，一路下來比羅莎想像的順利。這全都要歸功在前頭帶路的哨兵，他會給羅莎相當清楚的示意，包括任何突然改變的方向，她只要好好跟上指示就好。儘管在這裡五感非常受限，但只要能確定前進的方向，單純要求在水中移動要夠敏捷，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而且喬許本身的行動並沒有帶有遲疑或懼意，這點對必須跟在他後頭的羅莎是很大的鼓勵。
什麼，這不是很照顧嗎。
就搭擋來說或許是理所當然吧，但光聽喬許特別留給自己的，警語？還以為會是多冷淡的人呢。腹誹是一回事，羅莎並沒太把喬許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多少覺得這個人表達和行為有奇妙的落差。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Wed, Jul 10, 2019 9:26 AM
Thu, Jul 11, 2019 7:15 AM
在離開隧道時，羅莎也收到了簡短的手勢提醒。
那是他們救援路線的中繼點，一個雖然比不上剛開始下潛地點，但也相當寬敞的洞穴。積水的區域之外也有相當的乾燥陸地能休息。
為了應付那些只容一人通過的路段，救援總部規劃了嚴謹的班表，錯開大家的通行時段。進出隊伍則以這裡為停靠點，報告自身及確認前後人員的情況，接到指揮，有繼續出發的指示時才會行動。
羅莎在往岸上靠近時，稍微低頭確認了一下自己的通訊器。看燈號潛行時沒有任何call in，估計前方目前都還很順利，沒有意外。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11, 2019 12:41 AM
輕巧的上岸後，喬許很快的卸下裝備，更換了新的氣瓶，與救難人員確定了目前的狀況後，便走到一旁席地而坐稍作休息。
距離他們下次下水的時機還有段等待時間，那這時候便更應該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11, 2019 12:41 AM
於中繼站，不似外頭那樣的繁鬧嘈雜。
時間有如凍結於此，靜悄的載浮於水面上。
哪裡深處的鍾乳石柱落下的滴嗒在這環繞，成了此處最穩定的節拍。
雖然不是太多，不過喬許於任務時實在不喜歡自己腦子裡有如此多的干擾物，能清則清，於是他開口了，請求搭檔實現自己於此的任務目的。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11, 2019 12:41 AM
Thu, Jul 11, 2019 7:48 AM
「麻煩你幫我梳理，羅莎。」
瞧了眼身旁的女性，雖然說是在請求，然而那眼神與態度完全不似是有求於人時該有的樣態。
只能說他就是個非常公事公辦的人嗎？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喬許確實是很高傲，但他不笨，他可不會因為什麼面子問題而在任務時賭命。
就算平時不喜愛給嚮導梳理，然而現在，你可說眼前的豹確實乖順如貓。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hu, Jul 11, 2019 7:40 AM
見喬許到一旁休息時，羅莎猶豫了一下該不該跟上。一般情況下，遇到能感受到對方想和他人保持距離的對象時，她會這麼做。不過看看他們在的地方⋯⋯而且目前為止，她都還覺得對方不算太難相處，至少是好搭擋，特別拉開距離的話⋯⋯好像自己才是脾氣古怪的那個。遲疑一下之後便在喬許的不遠處坐下。
但喬許的請求讓羅莎愣了一下。
——芮娜不是說你很排斥他人，有很厚的堡壘嗎！驚訝估計都寫在臉上了，羅莎意識到之後趕緊收斂一下自己的表情。
「唔、嗯，好的。」
這就是所謂的「任務中配合度很高」吧？真是敬業。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hu, Jul 11, 2019 7:40 AM
Thu, Jul 11, 2019 7:41 AM
將自己轉個方向面對喬許，羅莎深吸一口氣。這裡對羅莎來說不算是能讓人安全放鬆的場所，不過以這次任務的地點來看，估計是他們能遇上最好的了。既然想當一個軍中的嚮導的話，不該在意這種事情。
「我先把屏障收起來囉？」既然離開水下了，在這個比起外頭安靜許多的地方估計是不需要，羅莎還是在動作前向對方說明。
她閉上眼睛，想將精神集中到身前哨兵的腦海。不過在真正「碰觸」到之前，又張開眼睛，將自己的手套摘下。皺著眉，伸出手來，聽起有點氣餒地問：
「對不起，可以牽手嗎？」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11, 2019 11:51 PM
——牽手？
這提議讓喬許下意識地微挑起一邊的眉。
雖然他知道有些嚮導在梳理時會有這麼些特別的習慣在，牽手跟那個要脫光衣服的傢伙相比，是普通很多，不過只要是肢體上的接觸，他依然不是那麼能夠接受。
不過，只要對方能因此有可以讓他滿意的表現，只要不是太誇張的要求，喬許自然都是會接受的。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hu, Jul 11, 2019 11:54 PM
「可以。」
「你看起來很驚訝？」
將一手輕放於對方的掌上。
想想自己與羅莎應該是第一次碰面，那樣完全寫在臉上的訝異之情反而讓他有些好奇。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Sat, Jul 13, 2019 4:01 PM
Mon, Jul 15, 2019 3:19 PM
感覺得出來喬許對自己的請求有質疑，羅莎感謝他乾脆的答應了，輕輕地握起手：「謝謝。」
不過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問題，不得不請對方配合。忍不住想解釋自己。
「有肢體上的接觸⋯⋯可以幫助我集中到對方身上。」她簡單的補充，不過後來又有點後悔。這不算什麼少見的事，好像也只是進一步承認自己不夠成熟而已。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Mon, Jul 15, 2019 3:19 PM
Wed, Jul 17, 2019 7:19 AM
被問看起來驚訝倒是意料之外。羅莎一瞬間有點慌，她不是很想在這個狀況下跟喬許閒談，
喔，我聽芮娜聊過一點你的事，聽說你這人很排斥被梳理，還要我注意，所以聽你主動要人清理，就嚇了跳呢。
這樣講這個人應該會生氣吧？
「——沒什麼，我只是⋯⋯呃，有點意外你會想進行梳理？」
這樣說應該比較好、吧？有嗎？好像只是不怎麼高明的拒絕回答而已。不管了，總好過讓人家生氣吧？
「咳，」搶在對方來的脊椎問之前先出聲，羅莎露出不確定的神情看向喬許：「那我開始囉？」不對不對，明明是他自己提的，我不應該這麼心虛！羅莎在心底對自己打氣。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Mon, Jul 15, 2019 3:51 PM
「請。」
對方的面容明顯似乎再隱瞞些什麼，不過眼下喬許也不是那麼想多去過問，只要羅莎把梳理的工作先做好即可。
別人對自己有怎樣的看法，於他，不是那麼的重要。
輕閉起眼，他卸下心防。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ue, Jul 16, 2019 7:27 AM
羅莎閉上眼睛吸一口氣，將剛剛一瞬有點慌的情緒趕走。她意外的擅長清空自己的想法，可能多虧平時的冥想訓練，能靠呼吸引導自己進入專心的狀態。
精神觸肢隨著輕吐出來的氣，滑入對方朝自己敞開的意識中。
喬許的意識卻讓羅莎下意識吸了一口氣。
她沒有打算太深入。雖然目前是對方打開關口接受自己，所以沒遭遇到芮娜所言的「堡壘」，不過清楚喬許本來是不樂意接受梳理的人，若是踏到他不願意羅莎靠近的範圍，在嚮導的精神觸肢已經在哨兵意識中的狀態下遭到反彈肯定會是最糟糕的事態。
不過即便只是待在喬許意識的淺層，羅莎也能感覺到深處的混亂。該說亂嗎？像是許多思緒？能量？盤根錯節的狀態，與喬許外在井然有條與冷靜的樣子完全相反。還有就是，她能肯定喬許不是個經常找嚮導梳理的人。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ue, Jul 16, 2019 7:27 AM
僅靠嚮導素在維持自己精神狀態的哨兵也時有耳聞，考慮到羅莎已經知道對方的情況，或許她早該料到才對。
閉上眼睛的羅莎咬住舌尖，不自覺得稍為握緊了牽著的手。梳理時她一向很小心翼翼，但待機的時間不是無限的，這次她想挑戰快速地清理掉這些累積的雜訊。
依舊維持著自己平時輕柔的梳理風格，但盡可能快地爬梳過對方的意識表層，剔除不需要的訊息，清理整頓。
結束收起精神觸肢的同時，羅莎鬆開對方的手：「好了。可以嗎？」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17, 2019 12:08 AM
喬許總不想給人梳理的原因，便是由於他不想給人窺見自己的內心世界。
與他外貌給人的從容沉靜不同，他的精神領域可說是將他內心的紊亂與不平衡表露無疑。
毫無道理可循的階臺樓梯散落於冷冽的黑暗當中，卻又讓他心中每個想法、過往血淋淋的如舞台上呈現給每個過路人。
再加上堆積許久的雜質，他的精神域中簡直亂到極點！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17, 2019 12:09 AM
即使只是淺層梳理也可能瞥見一些內裏的端倪。
這時該慶幸那些雜訊似乎起了些屏蔽的作用嗎？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17, 2019 12:15 AM
如細水流淌，微風輕撫。
他確實感受到自己腦中的壓力正漸漸被釋放，這種感覺老實說，並不壞。
喬許一直都挺喜歡那種被梳理完的舒暢感。
然而因為那些心理因素，他可無法接受隨便給人侵門踏戶影響的感覺。
只有自己所認可之人，喬許才會願意給對方梳理。
不過任務中當然另當別論。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17, 2019 12:19 AM
「可以，謝謝。」
「屏障就麻煩你繼續保留。」
收回手，他拿起一旁的能量飲料，並且也拋給對方一瓶。
也許這趟回去後，又能多一個梳理自己的嚮導人選？
喔不，一切都還言之過早。
將思緒隨著水分一同浸入腦海深處，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Wed, Jul 17, 2019 7:54 AM
羅莎接過對方扔過來的飲料。什麼嘛，這不是又很親切了嗎？
想對方是因為接受梳理而心情變好也說不定，她重新幫對方架好屏障，抓著手裡的罐子，有點猶豫該不該開口。如果喬許是個五公尺內不願意讓人靠近的人就算了，喬許微妙的願意為了工作放下心防，又會普通的關照搭擋，讓羅莎分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有沒有超過多管閒事的範圍而在強人所難。
——畢竟傳聞聽來就是個優秀的人，不想因為自身因素搞砸任務吧？
——那放任自己的意識裡累積那麼多雜質就更奇怪了吧？
結束短暫掙扎的自問自答，羅莎決定看在現在是搭擋的份上就說吧，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合作的機會。反正要不要理會羅莎的話都是對方的決定，裝作沒注意到而一句話都不說，她之後一定會很在意。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Wed, Jul 17, 2019 7:54 AM
「那個——」開口的聲音稍微有點虛，羅莎趕緊咳一下。
「那個！你隨便聽聽就好喔。我知道你不喜歡讓人梳理，但是這樣⋯⋯」也淤積太多了，不難受嗎，「這樣累積雜質真的⋯⋯」不好，「累積在任務中梳理的狀態，」也太恐怖了，「也太危險了。」
「還是增加一下梳理的頻度⋯⋯對精神的負擔也比較小喔。」
非常努力地字斟句酌，不想在哪裡冒犯到眼前的人，羅莎沒注意到自己理所當然地說了「我知道你不喜歡」。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17, 2019 2:32 PM
「你的忠告我會謹記在心。」
一貫的禮貌得體，不過這已成了每個向他如此提出意見之人會有的制式化回應。
喬許當然知道自己那樣的狀況會影響任務，但是沒有任務之時，他實在依然不想跟別人有太深刻的接觸。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對方的話語與方才的神色才讓喬許感到有些好奇與疑惑。
明明自己平時也沒有與太多人有所交集－－
「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
「就你方才那對於我提出梳理要求時因而表示驚訝的反應，以及，知曉我不喜歡給人梳理這兩點，我是否可以合理懷疑，你，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咬字十分清晰，鏗鏘有力。
標準的發音讓語調顯得更加肅然冷峻。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ue, Jul 23, 2019 2:29 AM
「我——」喬許突然變尖銳的態度讓羅莎嚇了一跳。她別開視線，顯得頗心虛。「呃⋯⋯」
說溜嘴了？我在幹嘛？不過只是聽聽別人提起不認識的人的事，也算不上虧心事吧？雖然照芮娜說的聽來兩人關係不是很好，喬許本人感覺也不是個會喜歡知道有人在他背後議論他精神領域狀況的人⋯⋯羅莎咽了一下口水。
會生氣吧⋯⋯不過看在很敬業這點，說出來應該不至於影響任務吧？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ue, Jul 23, 2019 2:30 AM
「我聽芮娜提起你的⋯⋯狀況，所以知道你不太喜歡讓人梳理。不過她沒說什麼喔！只是要我注意也是有會排斥梳理的哨兵存在而已！」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沒錯，她跟我提到你的事情也只是碰巧而已喔！」
希望對方對芮娜不要再加深負面的印象而選擇這麼說，為了鼓勵自己反而鼓足了不必要的氣勢，插起手的防衛姿勢反倒像羅莎自己有點在生氣一樣。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Tue, Jul 23, 2019 11:54 PM
「芮娜？那個約翰旁邊的女人？」
「哼，多嘴。」
幾乎沒有在掩飾的嗤嘖了聲。
「她說得確實也沒有錯，我的確不喜歡隨便給人梳理，尤其是那些自以為可以幫到什麼的嚮導。」
喬許其實也不太在乎別人在自己背後說了什麼。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既然是認識的人提及，而且有理，他倒是不會因此而感到不悅。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Wed, Jul 24, 2019 1:33 AM
Wed, Jul 24, 2019 3:19 AM
聽到喬許這麼說，羅莎毛都炸起來。為什麼這個人總是這樣啊？她可以尊重別人沒意願要和他人親近或友好相處，但為什麼——非得要——那種態度！
「——說別人自以為可以幫到什麼有點過分了吧？一個新兵像我都知道你的狀態不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是嚮導就一定會關心啊，討厭別人關心就不要讓人擔心嘛。」
羅莎聲音低低的說完。她知道自己差不多是在找對方吵架了，但他態度就很好嗎？不想管了，誰叫他要那樣說芮娜。
她移開視線看往水面，板著臉繼續說：「我是不知道你跟約翰有什麼過節，不過你有必要討厭他到連他周圍的人都討厭嗎？」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24, 2019 10:03 AM
冷眼瞧著情緒爆炸的羅莎，看來對方與芮娜可能挺是友好。
不過他可沒有想要因此改變自己的態度。
畢竟於喬許而言，他可沒有說錯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身為一個新兵，你知道若哨兵接受適性低的嚮導梳理，會有什麼後果嗎？」
「能否給對方梳理，何時梳理，我自有定奪。」
「我方才不就讓你梳理了？」
微微揚起的首，使得喬許的眼神映著微光看起來更是銳利懾人。
也許是由於羅莎是個「新兵」，他不介意為對方的天真來教上一課。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24, 2019 10:18 AM
Fri, Sep 13, 2019 3:55 PM
「至於約翰，我不知道你是打哪聽來的。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說的，那我還真是錯看她了。」
冷哼了聲，似乎對於羅莎的描述很不以為意。
然而明明方才貌似對於芮娜十分嗤之以鼻，現在又突然一副挺肯定人家的態度，真的讓人難以摸清這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跟那傢伙沒有什麼過節，我也不會討厭他周遭的人。」
「我只是——」
——只是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卡在喉頭的語句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喬許知道自己的情緒總是容易受到牽動，容易想去辯駁些什麼。
然而對於這事情，他確實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過，也從來不想去多想。
不管自己隱藏的多好，甚至彷彿連自己都能矇騙過去，但是在喬許內心深處，他一直都知道，他並非討厭約翰或是其他人們。
——他討厭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Wed, Jul 24, 2019 10:23 AM
Fri, Jul 26, 2019 12:22 AM
突然呆愣的神情很快的便收斂了起來，斂起的瞳掩上了層難以說清的影，來自過去、來自現在、來自自己。
一切糾葛靜悄於眼前的水面載浮沉著。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hu, Jul 25, 2019 4:35 AM
感覺到喬許突然的情緒轉變，羅莎自己也冷靜了下來。喬許的回應讓她有點意外，她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解讀眼前人的情緒。如果不是因為發生過什麼衝突，還有說不出口的事嗎？
「⋯⋯沒人跟我這樣說，芮娜只是認為你因為和約翰關係不好而連帶排斥她。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度的話，誤會自己被你討厭了也是沒辦法了吧。」重新開口之後語氣軟化許多，但她才不會到道歉呢，畢竟芮娜感覺被喬許排斥也是事實啊。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hu, Jul 25, 2019 4:35 AM
她歪著頭看著喬許的側臉，頓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口：「沒有過節也不討厭不是很好嗎？」
誰都有說不出口的事情，這點道理羅莎還是懂得，但這樣子跟兄弟姐妹鬧彆扭卻又說並不討厭，
讓她忍不住想到——
「——如果沒有要討厭對方的意思，卻讓對方誤會了，因此疏遠，是很遺憾的事喔。就算是兄弟姐妹，溝通的機會也可能在你沒發現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也說不定。」
她的語氣還是很輕柔，但不像剛剛還帶點想和對方解釋的溫度，比較像是在對誰都不在的岩窟另一頭說話。
瀹夋綌鎷�
@byebyeblackbird
Thu, Jul 25, 2019 4:35 AM
說完羅莎嘆一口氣，不是很大聲但在岩穴裡相當清晰。
像是想重新整頓一下他們中間一瞬低迷到不行的空氣，她用了不必要多的氣勢跪坐起來，讓自己的視線稍微比喬許高一點，轉頭看對方：「還有啊！」
「如果你真的很難找到跟自己適合的嚮導的話，我道歉，但是就算跟不合適的嚮導進行梳理也就只是會覺得不舒服而已，討厭看牙醫也還是要去啊！嚮導們都是站在牙醫的立場喔！」
聽自己這樣胡說八道天知道這個脾氣超硬的哨兵會不會回到不爽的模式，不過羅莎插起手臂，她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才沒有被喬許嚇到咧。
以及⋯⋯想脫離剛剛的氣氛。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Sat, Jul 27, 2019 1:55 AM
「哼，牙醫的病人可不會發瘋狂化。」
依舊是那聲輕笑冷哼，不過這次明顯地，他的嘴角是堆著笑意的。
不過對於羅莎所講的關於誤會與溝通的問題，喬許沒有馬上就作出回應。
放大滴答聲迴繞穴中，與胸前平穩的鼓噪奏出一段定心的節奏。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Sat, Jul 27, 2019 1:55 AM
Fri, Sep 13, 2019 3:54 PM
最後，他以一句任人思索的話打破沉默作為結語
「如果那兩個認為我討厭他們，那還比較輕鬆。」
因為不管自己表現的多麼討人厭、多麼帶刺，他那愛替人操心的哥哥彷彿總能看透他內心真正所想。
而現在不僅約翰，連那個跟他一起的女人也是一個樣。
這讓不敢正視自己問題的喬許感到更加的煩躁。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Sat, Jul 27, 2019 1:55 AM
Sat, Jul 27, 2019 4:32 AM
不過在對方能夠作出反應之前，準備下水的指令馬上就來了。
迅速的收回所有發散的情緒，兩人俐落的穿戴好所有裝備，冷靜而默然。
「屏障。」
「待會帶人出來時，由你墊後。」
毫不拖泥帶水，指令一出，便縱身投入水中。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29 PM
Fri, Sep 13, 2019 3:54 PM
再度進入那無邊的黑暗當中。
一切雜想都被強制切斷，專注於眼前任務。
而後兩人負責帶領其中一位受困者，後續的行動也因為對溶洞內的環境已經較為熟悉而順暢許多。
在一切沒有任何大礙之下，任務順利完成，受困者也交給了救難隊伍。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1 PM
在與對方道別後，也許確實在這其中，蘿莎的話點出了些什麼，但是有沒有辦法去多加思考，他不知道，或者是說，他不敢去多加思考。
比起那不見光彩的溶洞，自己內心的黑暗更是讓人難以拋開一切雜念的縱身潛入。
然而或許哪天，或許，他會開始有踏出改變的那一步的勇氣吧－－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1 PM
+++++M03 END+++++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3 PM
終於可以釋出這篇了 最後因為蘿莎中沒有辦法繼續活動於是由我來做收尾
不知蘿莎中是否能夠看到，不過真的要感謝小蘿莎為喬許點出一些東西
過程中的小蘿莎也是超可愛的QQQQQQQQ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5 PM
不過說真的，大家可以把這篇跟大哥的M03做比對，其實很多地方都是複製貼上(
尤其是場景跟劇情描述
但是這兄弟的反應真的差超多ㄉWWWWWWWW
喬許整個超機車ㄉWWWWWWWWWWWW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6 PM
Fri, Sep 13, 2019 3:36 PM
不過我滿喜歡去寫喬許一些深層的內心戲
越去剖析越會覺得
這人還真是單純的讓人心疼ㄟ(?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7 PM
一個把自己束縛住禁錮自己的感覺
如果有人對他說大哥的壞話，跟他說我懂你，因為我也不爽誰誰誰的話
喬許會很不以為意的，並且冷眼回答
「I respect him.」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3:38 PM
oO(把執行心得敢出來後再來補補劇情ㄅ，這對兄弟寫起來真的，好有趣啊....!)
☺(◔▿◔)✌
@wairua
Fri, Sep 13, 2019 4:02 PM
阿弟內心確實是很單純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Fri, Sep 13, 2019 4:03 PM
☺(◔▿◔)✌
:
那句討厭的一直都是自己我好心疼
☺(◔▿◔)✌
@wairua
Sat, Sep 14, 2019 12:40 AM
阿弟需要朋友
洞≯豹爪狼牙貓鬍鬚
@MD_JD
Sat, Sep 14, 2019 1:12 AM
☺(◔▿◔)✌
: 弟弟需要自我認同
☺(◔▿◔)✌
@wairua
Sat, Sep 14, 2019 4:34 AM
載入新的回覆
俐落的將浮力補償裝置穿戴於身，喬許睨了眼這次任務的夥伴，一個妙齡少女，看起來有些傻愣，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心此次的任務僅是一場救援行動。
不過既然是需要密切被配合的夥伴，喬許便也盡量不去對羅莎的能力多做揣測，只要能搭配出最好的結果便足夠了。
現場不乏有許多熟面孔，約翰也是其中一位。
不過跟在他身邊準備一起下潛的卻不是芮娜，這倒是讓他不怎麼意外，畢竟纖弱的女性是不可能可以勝任如此高強度的行動的，他至今依然不懂為何約翰甘願選擇跟這樣的弱者結合？明明毫無需要也不必要。
待約翰離開自己的視野，他將注意力又帶回這次的搭檔身上。
「有潛水過嗎？」
羅莎拉回自己有點跑遠的思緒。這是她第一次參與的大型救援行動，雖然在他們抵達之前已經建立好援救計劃跟路線，不過溶洞內的狀況複雜，在聽完說明後，羅莎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不集中注意不行，她想，不要再考慮有的沒的了。
「浮潛而已。」一瞬間的想到熟悉的海岸。深潛或水肺都沒有經驗，不過潛泳工具的操作其實可以在短時間內熟悉（至少剛剛當地的潛水專家是這樣說的），看報告水壓應該也不至於造成問題，羅莎並沒有太擔心。一邊確認身上的通訊器狀態，一邊回答：「剛剛有去聽潛水的說明了。」
說出口的語氣有點遲疑，雖然芮娜已經說過了對方在執行任務時是很配合的，但該怎麼說呢？氣氛？表情？羅莎總覺得有種好像只有被問話時才能講話的氛圍在。不過，該好好問的事情不問不行。
「你需要精神屏障的調整嗎？」能見度不高的水中應該還是能看清楚比較好，對於其他的感官羅莎就不曉得了，在水底溝通會很困難，果然還是現在問一下本人比較好⋯吧。
「水下的回聲可能會挺干擾，如果可以，那就麻煩你了。」
將其他裝備都迅速配置好後，接下來就是要先測試跟這位嚮導的相適性。
雖然喬許本來就不喜歡給人梳理，不過既然任務需要，他自然不會多去排斥。
「你先架好？等等到水下有心力維持嗎？」
他的話語總是直接而簡潔。
站的直挺，神情儼然的面對著羅莎。
那標緻的面容不苟言笑，卻不會給人陰鬱的沉重感，更像是尊精刻細琢而成的大理石雕像。
嘛，芮娜也說過任務中不是會刁難的，大概就是個認真的人吧。對於對方乾脆俐落的態度也不會排斥⋯⋯怎麼說，感覺得出來對方只是單純地在確認，而且羅莎有自知之明，自己看起來就不是能幹到令人心安的樣子（嗯，實際上也不是）
對喬許的問題抿起嘴巴，最後據實以告：「沒有試過，但應該沒問題。」
建立屏障這種事，就像自己的手背一樣熟悉，維持自己的精神屏障對嚮導來說更是跟呼吸差不多，所以羅莎說「沒問題」還挺有底氣的。問題就是強弱的掌握了⋯⋯
「那不好意思了。」
大概是被對方影響，說話也變得比較有禮一點，羅莎走上前去，閉上眼睛好集中精力。
她盡量快速的調整。哨兵的感官敏感程度還是有個體差異，先照自己過去幫忙他人做過調整的平均值的感覺⋯⋯
「這樣可以嗎？」她張開眼睛問。
喬許本就已經習慣與那些來自世界的雜訊共存，只有在累積過多無法承受時，便用嚮導素一次性解決，或者去拜託自己信任的嚮導梳理。
只有自己所認可的嚮導，他才會願意給對方進行動作。
不過任務當然另當別論，但是他依然是認真且嚴格的檢視對方的能耐。
「不錯。好好維持。」
「如果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確定對方的裝備也穿戴齊全後，喬許便旋身而走，步向那溶洞口。
裡頭雖然已經架設許多照明設備，卻依然無法點亮那其中的陰冷潮濕。
羅莎的精神屏障以此看來的確起了作用，目前為止喬許對此是不錯滿意的。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只有需要談話時才會去應對，與現場的指揮的救難隊員的互動亦是如此，雖然冷峻彷若傲然，卻給人種沉著可靠的感覺，十分專注於眼前的任務之上。
「先熱個身，下一隊就是我們。」
與其他人確認了水下的狀況後，淡淡的隊搭檔補上句指示。
現在他們要做的只有等待，畢竟下面的狀況是十分難以預測的，以防人員在其中相撞，每組人馬的行動時點與狀態都是受到嚴格掌控。
這是急不得的，你可不希望自己在水中消耗太多時間導致氧氣不足而氣絕，或是與人相撞。
說是搭擋大概比較像上級的感覺⋯⋯資歷淺的關係，羅莎滿習慣居於受指揮的位置，雖然理想的話，她不想仰賴對方的判斷行動，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有點沒用——但喬許的一句「好好維持」，她就強烈的感受到，如果跟這個人的話，八成這樣會是最適的相處模式。
再者⋯⋯看了看眼前照明也打不亮的黑色水窪，等一下下水後的行動，包括前進速度都有明確的規劃，一旦出意外，溝通和應變都不容易，弄不好不會只是自己出事就能結束。
這種時候還是跟這樣的人一塊執行任務比較安心吧。羅莎偷偷望著喬許不帶任何表情的側臉這麼想。
幾分鐘的相處下來，羅莎便覺得對方對不必要的交談大概沒興趣，沈默的跟著等候上一批的人員通過狹窄的水下道路。
興許是由於這次的任務要點在於救難，而如此的環境任誰都能知道是如何的艱困，意外地，喬許這次對於約翰沒了那些較勁的心理，反而帶了些憂慮。
不過既然芮娜也在這救難現場的某處，大概也會提供一定的幫助。
否則依照約翰那個性，絕對不會讓芮娜前來這種地方，要是又突然來場大雨，別說洞內了，連外頭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飄忽的思緒被救難人員的號召聲給中斷，是時候換他們下水了。
「不過話先說在前，如果在下面發生什麼事情，自求多福，我們誰也幫不了誰。」
配合前進的節奏，他淡淡的說著。
並非是個無端的恐嚇，而是義正言辭的敘述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畢竟，總不能落的兩方都氣絕生亡吧？
而後咬起呼吸調解器，浸入冷水，潛入——
抵達之後羅莎有看到兩人待在一塊，原先想去打招呼的，但見他們氣氛似乎有點嚴肅，多少有種不適合打擾的氛圍在，就想等之後再找更適合的時機。
為什麼都已經出任務了卻沒跟芮娜一起呢？需要哨嚮配合的時候不是跟結合伴侶比較好嗎？
感到困惑而皺起眉。不過現在不是適合在意這種事的時間和地點。聽到救難人員的聲音後，羅莎趕緊跟上指示，該輪到他們了。
「——什、」
——我原本還覺得你滿有禮貌的！羅莎瞪著對方潛入水中揚起的輕淺水波，隔著裝備露出不可置信的臉。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要是事情不順利時怎麼樣處理更好，她已經有了最低最低的心理準備——但應該有更好的說法吧！
真是的，不會說話的人。羅莎看準指揮的手勢，跟著滑落水中。
開始前進之後羅莎就反射的想到，在這裡控制時間太困難了。無法看清楚的四周讓她稍微喪失了距離感，不確定自己的前進方向和速度。
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去在乎陌生的環境，在這時候亂了節奏才是最糟糕的。可以認知危險的可能性，但害怕不會有幫助。而且她奇妙的很信賴自己的搭擋（不過可能這是嚮導對哨兵原本就會有的機制？），知道他會清楚該做什麼⋯⋯最少知道如果羅莎犯錯的話對方不會讓自己牽連到整場救援。
說不清楚到底是遠還是近，羅莎將前行節奏完全交給自己的搭擋，他們很快越開闊的水域，進入窄小的隧道。
即使戴著手電筒，也很難照亮眼前的路，靠著些微小聲響的迴繞，游在前頭的喬知曉接下來的路程可能會有如何的困難。
當然也是因為於行動前，他早已認真研究過洞穴內部的地圖，也做好心理準備來應對所有可能發生的困難。
而後很快地便轉身回路徑前，輕滑進那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有如張著利牙的穴口。
所幸此處的通道路徑都是選擇過的，足夠讓一個帶著氣瓶的成年男性通過。
往下延伸的黑暗完全看不到盡頭，於此處你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只能任憑直覺領著自己前行。
喬許並不會感到懼怕，只是隨時保持警覺，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當然，什麼都別發生更好。
再來，洞穴內由石灰等等沉積而成的石壁，雖然沒有什麼尖刺銳利，然而也足夠堅硬得以造成傷害，如果迎頭撞上，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因此，為了提醒後面的搭檔，那個讓喬許不是非常放心的搭擋。
只要先遇上通道的改變，他便會伸起臂膀，輕拍那突起，可能是來自左右，更多的是來自上頭。
無法否認的，他就是喜歡如此刺激的挑戰。
不過只要離開這甬道，接下來面對的又會是片開闊的水域。
然而除了需要集中精神之外，一路下來比羅莎想像的順利。這全都要歸功在前頭帶路的哨兵，他會給羅莎相當清楚的示意，包括任何突然改變的方向，她只要好好跟上指示就好。儘管在這裡五感非常受限，但只要能確定前進的方向，單純要求在水中移動要夠敏捷，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而且喬許本身的行動並沒有帶有遲疑或懼意，這點對必須跟在他後頭的羅莎是很大的鼓勵。
什麼，這不是很照顧嗎。
就搭擋來說或許是理所當然吧，但光聽喬許特別留給自己的，警語？還以為會是多冷淡的人呢。腹誹是一回事，羅莎並沒太把喬許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多少覺得這個人表達和行為有奇妙的落差。
那是他們救援路線的中繼點，一個雖然比不上剛開始下潛地點，但也相當寬敞的洞穴。積水的區域之外也有相當的乾燥陸地能休息。
為了應付那些只容一人通過的路段，救援總部規劃了嚴謹的班表，錯開大家的通行時段。進出隊伍則以這裡為停靠點，報告自身及確認前後人員的情況，接到指揮，有繼續出發的指示時才會行動。
羅莎在往岸上靠近時，稍微低頭確認了一下自己的通訊器。看燈號潛行時沒有任何call in，估計前方目前都還很順利，沒有意外。
距離他們下次下水的時機還有段等待時間，那這時候便更應該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時間有如凍結於此，靜悄的載浮於水面上。
哪裡深處的鍾乳石柱落下的滴嗒在這環繞，成了此處最穩定的節拍。
雖然不是太多，不過喬許於任務時實在不喜歡自己腦子裡有如此多的干擾物，能清則清，於是他開口了，請求搭檔實現自己於此的任務目的。
瞧了眼身旁的女性，雖然說是在請求，然而那眼神與態度完全不似是有求於人時該有的樣態。
只能說他就是個非常公事公辦的人嗎？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喬許確實是很高傲，但他不笨，他可不會因為什麼面子問題而在任務時賭命。
就算平時不喜愛給嚮導梳理，然而現在，你可說眼前的豹確實乖順如貓。
但喬許的請求讓羅莎愣了一下。
——芮娜不是說你很排斥他人，有很厚的堡壘嗎！驚訝估計都寫在臉上了，羅莎意識到之後趕緊收斂一下自己的表情。
「唔、嗯，好的。」
這就是所謂的「任務中配合度很高」吧？真是敬業。
「我先把屏障收起來囉？」既然離開水下了，在這個比起外頭安靜許多的地方估計是不需要，羅莎還是在動作前向對方說明。
她閉上眼睛，想將精神集中到身前哨兵的腦海。不過在真正「碰觸」到之前，又張開眼睛，將自己的手套摘下。皺著眉，伸出手來，聽起有點氣餒地問：
「對不起，可以牽手嗎？」
這提議讓喬許下意識地微挑起一邊的眉。
雖然他知道有些嚮導在梳理時會有這麼些特別的習慣在，牽手跟那個要脫光衣服的傢伙相比，是普通很多，不過只要是肢體上的接觸，他依然不是那麼能夠接受。
不過，只要對方能因此有可以讓他滿意的表現，只要不是太誇張的要求，喬許自然都是會接受的。
「你看起來很驚訝？」
將一手輕放於對方的掌上。
想想自己與羅莎應該是第一次碰面，那樣完全寫在臉上的訝異之情反而讓他有些好奇。
不過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問題，不得不請對方配合。忍不住想解釋自己。
「有肢體上的接觸⋯⋯可以幫助我集中到對方身上。」她簡單的補充，不過後來又有點後悔。這不算什麼少見的事，好像也只是進一步承認自己不夠成熟而已。
這樣講這個人應該會生氣吧？
「——沒什麼，我只是⋯⋯呃，有點意外你會想進行梳理？」
這樣說應該比較好、吧？有嗎？好像只是不怎麼高明的拒絕回答而已。不管了，總好過讓人家生氣吧？
「咳，」搶在對方來的脊椎問之前先出聲，羅莎露出不確定的神情看向喬許：「那我開始囉？」不對不對，明明是他自己提的，我不應該這麼心虛！羅莎在心底對自己打氣。
對方的面容明顯似乎再隱瞞些什麼，不過眼下喬許也不是那麼想多去過問，只要羅莎把梳理的工作先做好即可。
別人對自己有怎樣的看法，於他，不是那麼的重要。
輕閉起眼，他卸下心防。
精神觸肢隨著輕吐出來的氣，滑入對方朝自己敞開的意識中。
喬許的意識卻讓羅莎下意識吸了一口氣。
她沒有打算太深入。雖然目前是對方打開關口接受自己，所以沒遭遇到芮娜所言的「堡壘」，不過清楚喬許本來是不樂意接受梳理的人，若是踏到他不願意羅莎靠近的範圍，在嚮導的精神觸肢已經在哨兵意識中的狀態下遭到反彈肯定會是最糟糕的事態。
不過即便只是待在喬許意識的淺層，羅莎也能感覺到深處的混亂。該說亂嗎？像是許多思緒？能量？盤根錯節的狀態，與喬許外在井然有條與冷靜的樣子完全相反。還有就是，她能肯定喬許不是個經常找嚮導梳理的人。
閉上眼睛的羅莎咬住舌尖，不自覺得稍為握緊了牽著的手。梳理時她一向很小心翼翼，但待機的時間不是無限的，這次她想挑戰快速地清理掉這些累積的雜訊。
依舊維持著自己平時輕柔的梳理風格，但盡可能快地爬梳過對方的意識表層，剔除不需要的訊息，清理整頓。
結束收起精神觸肢的同時，羅莎鬆開對方的手：「好了。可以嗎？」
與他外貌給人的從容沉靜不同，他的精神領域可說是將他內心的紊亂與不平衡表露無疑。
毫無道理可循的階臺樓梯散落於冷冽的黑暗當中，卻又讓他心中每個想法、過往血淋淋的如舞台上呈現給每個過路人。
再加上堆積許久的雜質，他的精神域中簡直亂到極點！
這時該慶幸那些雜訊似乎起了些屏蔽的作用嗎？
他確實感受到自己腦中的壓力正漸漸被釋放，這種感覺老實說，並不壞。
喬許一直都挺喜歡那種被梳理完的舒暢感。
然而因為那些心理因素，他可無法接受隨便給人侵門踏戶影響的感覺。
只有自己所認可之人，喬許才會願意給對方梳理。
不過任務中當然另當別論。
「屏障就麻煩你繼續保留。」
收回手，他拿起一旁的能量飲料，並且也拋給對方一瓶。
也許這趟回去後，又能多一個梳理自己的嚮導人選？
喔不，一切都還言之過早。
將思緒隨著水分一同浸入腦海深處，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想對方是因為接受梳理而心情變好也說不定，她重新幫對方架好屏障，抓著手裡的罐子，有點猶豫該不該開口。如果喬許是個五公尺內不願意讓人靠近的人就算了，喬許微妙的願意為了工作放下心防，又會普通的關照搭擋，讓羅莎分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有沒有超過多管閒事的範圍而在強人所難。
——畢竟傳聞聽來就是個優秀的人，不想因為自身因素搞砸任務吧？
——那放任自己的意識裡累積那麼多雜質就更奇怪了吧？
結束短暫掙扎的自問自答，羅莎決定看在現在是搭擋的份上就說吧，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合作的機會。反正要不要理會羅莎的話都是對方的決定，裝作沒注意到而一句話都不說，她之後一定會很在意。
「那個！你隨便聽聽就好喔。我知道你不喜歡讓人梳理，但是這樣⋯⋯」也淤積太多了，不難受嗎，「這樣累積雜質真的⋯⋯」不好，「累積在任務中梳理的狀態，」也太恐怖了，「也太危險了。」
「還是增加一下梳理的頻度⋯⋯對精神的負擔也比較小喔。」
非常努力地字斟句酌，不想在哪裡冒犯到眼前的人，羅莎沒注意到自己理所當然地說了「我知道你不喜歡」。
一貫的禮貌得體，不過這已成了每個向他如此提出意見之人會有的制式化回應。
喬許當然知道自己那樣的狀況會影響任務，但是沒有任務之時，他實在依然不想跟別人有太深刻的接觸。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對方的話語與方才的神色才讓喬許感到有些好奇與疑惑。
明明自己平時也沒有與太多人有所交集－－
「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
「就你方才那對於我提出梳理要求時因而表示驚訝的反應，以及，知曉我不喜歡給人梳理這兩點，我是否可以合理懷疑，你，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咬字十分清晰，鏗鏘有力。
標準的發音讓語調顯得更加肅然冷峻。
說溜嘴了？我在幹嘛？不過只是聽聽別人提起不認識的人的事，也算不上虧心事吧？雖然照芮娜說的聽來兩人關係不是很好，喬許本人感覺也不是個會喜歡知道有人在他背後議論他精神領域狀況的人⋯⋯羅莎咽了一下口水。
會生氣吧⋯⋯不過看在很敬業這點，說出來應該不至於影響任務吧？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沒錯，她跟我提到你的事情也只是碰巧而已喔！」
希望對方對芮娜不要再加深負面的印象而選擇這麼說，為了鼓勵自己反而鼓足了不必要的氣勢，插起手的防衛姿勢反倒像羅莎自己有點在生氣一樣。
「哼，多嘴。」
幾乎沒有在掩飾的嗤嘖了聲。
「她說得確實也沒有錯，我的確不喜歡隨便給人梳理，尤其是那些自以為可以幫到什麼的嚮導。」
喬許其實也不太在乎別人在自己背後說了什麼。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既然是認識的人提及，而且有理，他倒是不會因此而感到不悅。
「——說別人自以為可以幫到什麼有點過分了吧？一個新兵像我都知道你的狀態不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是嚮導就一定會關心啊，討厭別人關心就不要讓人擔心嘛。」
羅莎聲音低低的說完。她知道自己差不多是在找對方吵架了，但他態度就很好嗎？不想管了，誰叫他要那樣說芮娜。
她移開視線看往水面，板著臉繼續說：「我是不知道你跟約翰有什麼過節，不過你有必要討厭他到連他周圍的人都討厭嗎？」
不過他可沒有想要因此改變自己的態度。
畢竟於喬許而言，他可沒有說錯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身為一個新兵，你知道若哨兵接受適性低的嚮導梳理，會有什麼後果嗎？」
「能否給對方梳理，何時梳理，我自有定奪。」
「我方才不就讓你梳理了？」
微微揚起的首，使得喬許的眼神映著微光看起來更是銳利懾人。
也許是由於羅莎是個「新兵」，他不介意為對方的天真來教上一課。
冷哼了聲，似乎對於羅莎的描述很不以為意。
然而明明方才貌似對於芮娜十分嗤之以鼻，現在又突然一副挺肯定人家的態度，真的讓人難以摸清這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跟那傢伙沒有什麼過節，我也不會討厭他周遭的人。」
「我只是——」
——只是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卡在喉頭的語句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喬許知道自己的情緒總是容易受到牽動，容易想去辯駁些什麼。
然而對於這事情，他確實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過，也從來不想去多想。
不管自己隱藏的多好，甚至彷彿連自己都能矇騙過去，但是在喬許內心深處，他一直都知道，他並非討厭約翰或是其他人們。
——他討厭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一切糾葛靜悄於眼前的水面載浮沉著。
「⋯⋯沒人跟我這樣說，芮娜只是認為你因為和約翰關係不好而連帶排斥她。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度的話，誤會自己被你討厭了也是沒辦法了吧。」重新開口之後語氣軟化許多，但她才不會到道歉呢，畢竟芮娜感覺被喬許排斥也是事實啊。
誰都有說不出口的事情，這點道理羅莎還是懂得，但這樣子跟兄弟姐妹鬧彆扭卻又說並不討厭，讓她忍不住想到——
「——如果沒有要討厭對方的意思，卻讓對方誤會了，因此疏遠，是很遺憾的事喔。就算是兄弟姐妹，溝通的機會也可能在你沒發現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也說不定。」
她的語氣還是很輕柔，但不像剛剛還帶點想和對方解釋的溫度，比較像是在對誰都不在的岩窟另一頭說話。
像是想重新整頓一下他們中間一瞬低迷到不行的空氣，她用了不必要多的氣勢跪坐起來，讓自己的視線稍微比喬許高一點，轉頭看對方：「還有啊！」
「如果你真的很難找到跟自己適合的嚮導的話，我道歉，但是就算跟不合適的嚮導進行梳理也就只是會覺得不舒服而已，討厭看牙醫也還是要去啊！嚮導們都是站在牙醫的立場喔！」
聽自己這樣胡說八道天知道這個脾氣超硬的哨兵會不會回到不爽的模式，不過羅莎插起手臂，她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才沒有被喬許嚇到咧。
以及⋯⋯想脫離剛剛的氣氛。
依舊是那聲輕笑冷哼，不過這次明顯地，他的嘴角是堆著笑意的。
不過對於羅莎所講的關於誤會與溝通的問題，喬許沒有馬上就作出回應。
放大滴答聲迴繞穴中，與胸前平穩的鼓噪奏出一段定心的節奏。
「如果那兩個認為我討厭他們，那還比較輕鬆。」
因為不管自己表現的多麼討人厭、多麼帶刺，他那愛替人操心的哥哥彷彿總能看透他內心真正所想。
而現在不僅約翰，連那個跟他一起的女人也是一個樣。
這讓不敢正視自己問題的喬許感到更加的煩躁。
迅速的收回所有發散的情緒，兩人俐落的穿戴好所有裝備，冷靜而默然。
「屏障。」
「待會帶人出來時，由你墊後。」
毫不拖泥帶水，指令一出，便縱身投入水中。
一切雜想都被強制切斷，專注於眼前任務。
而後兩人負責帶領其中一位受困者，後續的行動也因為對溶洞內的環境已經較為熟悉而順暢許多。
在一切沒有任何大礙之下，任務順利完成，受困者也交給了救難隊伍。
比起那不見光彩的溶洞，自己內心的黑暗更是讓人難以拋開一切雜念的縱身潛入。
然而或許哪天，或許，他會開始有踏出改變的那一步的勇氣吧－－
不知蘿莎中是否能夠看到，不過真的要感謝小蘿莎為喬許點出一些東西
過程中的小蘿莎也是超可愛的QQQQQQQQ
尤其是場景跟劇情描述
但是這兄弟的反應真的差超多ㄉWWWWWWWW
喬許整個超機車ㄉWWWWWWWWWWWW
越去剖析越會覺得
這人還真是單純的讓人心疼ㄟ(?
如果有人對他說大哥的壞話，跟他說我懂你，因為我也不爽誰誰誰的話
喬許會很不以為意的，並且冷眼回答
「I respect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