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dding with me you see at night (4)

雨日在他們收隊、回到部隊宿舍的當日降臨。

軍用卡車在返回的路途中將他在車站前放下，那時已經是深夜，但雨只有愈來愈大的趨勢。他沒有帶著傘，但是他其實也並不特別在意是否會淋到雨。他口袋裡塞著經過相當長的車程已有些皺痕、由上級批准的假條，但是他在要前往那個他現在已經不需要藉由任何地標就能走到的公寓路上，他心中依然是充滿遲疑。

他記得分別前聽見羅倫佐說的最後一句話。字字句句。那夜他幾乎沒能入眠，只有在日光透著窗簾進入室內時才堪堪闔眼，然後在睡在身側的人清醒以前，便幾乎像是落荒而逃地換上了衣服回到宿舍裡。躺在那張他覺得彈性太差、又帶著一股沒有完全被曬乾的水味的床上，竟還覺得舒坦一些。

那用懷念的口吻說出的話語裡頭蘊含著他隱約清楚、但是並不想將之以確切語言指稱的情感。或許他也抱持著的那種。這使他無故地感到心慌。但愈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出自什麼、逞強的意念就愈發強烈。

所以才像往常般請求了外出的許可，然後在這種時間來到這裡。

只是他從進入公寓的那一刻起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並不是出自於他內心複雜的情緒，而是有另一種他也說不明白的感覺與一些跡象所導致的。比如說深色的階梯上有著明顯不是雨水造成的濕滑感，鋪在走廊地面上的絨質地墊有數處在踩下時都會發出什麼乾裂的細微聲響，在無人的廊道間隱約迴響，在鞋底也能感覺得清楚。

最後他來到那扇被漆成與其他房間都不同的藍鈷色門前，微微皺了鼻子，想要用得到的備用鑰匙打開門，卻發現門扉根本沒有好好被關上，而白纖燈的光正從門縫透出。於是那種心焦的感覺更甚了。

他沿著在地面上蜿蜒的、向是哪個調皮的孩子用水性筆在地上畫出的深紅痕跡走入臥室。原本滿溢著空間的、奇異地有清涼感的燒灼氣味被他再也清楚不過的鐵腥味所取代。進入視野的，棉花原色的床上有著自外圍慢慢轉亮的赤色，以那個人為中心綻滿一圈，像是盛放的罌粟花。

「羅倫佐！」

他的身體還因為車舟勞頓而充滿倦意，被淋濕的衣服和髮都讓他冷得渾身發抖。但他仍是因為驚惶而發出了大音量的呼喊。

「……克里夫蘭。」

那張平時比任何人看起來都睿智的臉因為疼痛，顫抖地五官交扭，構成的怪異表情像哭也似笑。若游絲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而已經被流淌了一陣子的血浸染的手臂朝著他伸來。他顧不得任何存在心理的糾結與矛盾，而是撲跪在床邊緊緊握住那隻已經幾乎沒有任何體溫的手，幾乎發不出聲音。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人本來就是向死的存有。……啊、連我自己的聲音都，好吵。而且你好熱啊，克里夫蘭。還是我在流血的緣故呢。知覺的相對性，連這種時候都能檢證……你說，好不好笑呢。」

「這種時候，不要再開玩笑了！」

「我很認真的。而且有你在，很好啊，只要你不要衝著我喊的話。會在腦袋裡？還是內耳？造成太大的回音。還有燈，太亮了。我不該開的。只是如果……」

羅倫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似乎是試圖勉強撐起身體的動作又牽動了傷口，他發出一聲頻率極高的呼喊，然後便蜷著不動了。琥珀色的雙眼圓睜著卻沒有了焦距，一點也看不出靈魂的存在地，連光澤都開始褪去。他呼喊著對方，但對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像是魂魄出竅般，維持著呼吸卻形同靜止。

他突然聽見了鹿鳴。正因為眼下的狀況焦慮得不行，他撇頭差點便要對著那頭竟然挑著這種時間又更加擾亂他本就一蹋糊塗、已經不知怎麼辦好的思緒的加拿大馬鹿吼，但是。
他看著那頭鹿的視線所向，有著自牆面浮出的、巨鯨的頭部。

他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那夜在投影燈打出的波光中在視野裡一掠而過的巨大鯨影。對人而言變得過烈的光線與聲音。不似休克但是明顯已經沒有了對外界的反應的癥頭。

不是錯覺。不是臆想。他再也清楚不過的，雖然那些並不屬於這個場域。

他不太記得自己怎麼踉蹌地摸索到了放在門口木櫃上的座機旁，用滿是黏膩的液體的手拿起了話筒，機械性地撥通了一組他相當熟悉的號碼。然後他顫巍巍地開口，以一種夾帶著潰決的情感、無法認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這裡是瑟沃斯，請幫我接急診。我這裡有一名、」

他的話語忽地停頓。要從口中說出那串語彙便是形同承認了那個他並不想直視的事實。他記得羅倫佐無數次說過，當人說出一個具體的命題式語句，便是他相信了其中的意涵。於是他無比掙扎，眼眶裡亦開始蓄集淚水。最後他在一滴滑落頰側時，終於艱難地將句子延續下去。

「有一名重傷，並且剛覺醒的、哨兵。」

❇

oO（he、hekke......）

oO（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丟歌，然後請各位高抬貴手）

Ivy to Fraudulent Game "Parallel" MUSIC VIDEO_YouTub...

（克制你的表情）

看完好衝擊還在消化，這個劇情的堆疊好棒喔，有一層一層一層推到最高點然後給你一巴掌拍下去的感覺，雖然好像隱隱約約有覺得會這樣但還是哇喔喔喔喔喔喔喔，也好喜歡描寫眼淚掉下去的地方，完全能感受到情緒啊覺得窒息！

然後Hekke聽起來好可愛（你走開）

（只會哭了

【LR】巴布 :
（幫R中把張開開的嘴巴關起來）
我也覺得……應該會很衝擊所以才挑在這種時間發><我好像都喜歡這種急轉直下的調性，所以我能懂你的哇喔喔喔（×N）（摸摸）
我喜歡從小小的地方營造情緒……所以如果能感受到就太好了><
Hekke是哈姆■郎的聲音，通常我有點心虛就會Hekke……（沒關係啦不用走開）

PLD◇希恩 :
天啊寶！！！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