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身心已累(´・ω・`)
【隨筆短打/歌王子時音/逆光源氏(終上)】
「Mr.一十木,you應該知道me叫你來所為何事吧?」早乙女一貫將雙手交疊抵住下巴,墨鏡下銳利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彷彿看穿了他最近數月狀態欠佳的緣由。心虛的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對方才續道:「You出道至今超過十年已經成為了big star, but不代表you can stop here. 作為偶像you也該知道在fans面前就要展現出最perfect的一面,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就要被你那可愛的後輩Mr. 一之瀨超越了。」
「......是,我知道了。」他咬緊著牙關,聽見早乙女提到了時矢心裡不由得微顫了一下。自從那天宿醉後他和時矢已經很少有碰面了,甚至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會讀心,知道他想向早乙女提出不再需要他帶著時矢這件事。
掰噗~
才不告訴膩雷~~~ (party)
Mr.Zombie
啊...啊...
月攸→身心已累(´・ω・`)
明明依舊住在同一個房間裡,卻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意躲著他,無論是睡醒還是晚上回來都見不到人,只有一些生活痕跡告訴他曾經存在。誇張一點說的話,他這幾個月在電視節目、雜誌廣告上看見對方的次數比見到真人還要多。
走出了社長室心不在焉的慢慢走回宿舍,略微煩躁的抬手抓亂了頭髮,他真的搞不懂了!明明看到時矢最近人氣水漲船高,看到他頻繁出現在電視節目和廣告當中,甚至已經上過好幾本女性和偶像雜誌的封面、做過專訪和上過排行榜,事務所也已經在計劃近期推出他的第一張個人專輯,要是銷量喜人的話還會考慮給他舉行個人演唱會,這些理應要為他高興和欣慰才對的!那是從他還小的時候就認識的孩子,如今這個孩子要去實現那時的約定了,然而......為什麼會那麼的不甘心和在意?
月攸→身心已累(´・ω・`)
鬱悶的用力踢了一下路邊的小石子,就靠著樹幹坐下。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化成斑點灑落在他身上,微風在平靜的湖面上帶起一圈圈的漣漪,又奏響了樹林的交響曲,漸漸撫平了煩躁鬱悶的情緒,濃濃的倦意如同海浪將他捲入了夢鄉深處。即使醒來依然要面對現實,可是至少現在讓他任性一點、膽怯一點,逃到夢境當中。
夢境總是光怪陸離且支離破碎的,同樣的微風吹奏著交響曲,同樣耀眼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他看見了不遠處那坐在樹蔭下垂首閱讀的孩子,於是他抱住了他最喜歡的足球跑到了這個孩子的面前。
「吶!我們來一起踢球好不好?」臉上揚起了天真燦爛的笑容,睜著那雙圓圓的閃爍著光芒的紅眸邀請眼前這個安靜冷漠的小大人。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玩。」長長的眼睫掩住了灰藍色的眼眸,就如記憶裡初次見面那樣早早失去了童真的偽裝,淡色的嘴唇緊緊的抿住說著違心話。
月攸→身心已累(´・ω・`)
「來嘛!就玩一下下嘛!」期盼的向對方眨了眨眼,便把心愛的足球放在樹蔭下,也把放在對方膝蓋上的劇本放到一旁,向對方伸出了曬成小麥色的小手,再次邀請著這孩子和他一起玩。
「......真是沒你辦法,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吧。」如同往昔那樣老成的嘆了口氣,白白嫩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和他一起走出了樹蔭沐浴在陽光當中。
溫暖的陽光把四周其他的色彩都染上了一層白金色,就連那孩子冷漠的臉上都悄然染上了喜悅的色彩,他們就在這片溫暖當中快樂地奔跑著,一直一直向前奔跑著。回首一看卻不再是樹林之間,而是變成了在早乙女學園裡的宿舍,可不一樣的是房間是他們現在居住的房間,但是為什麼他還能那麼清楚的知道是在學園裡呢?真的很奇怪。
「音也?我說了那麼多你有聽進去嗎?」穿著夏季校服的少年板起了臉,皺著眉又透出幾分無奈的神情,似乎是在向他說教。
月攸→身心已累(´・ω・`)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下次會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的啦......原諒我嘛,好不好呀時矢?」雙手合十從下往上仰頭眨眨眼,就像早就知道對方會吃他的這一套,對方抬手揉了揉眉心輕嘆一聲,只能點點頭原諒他:「那好吧,下次不能再這樣亂扔東西在房間裡了。真是的,你怎麼總是讓人那麼操心的呢......」
「欸嘿嘿......」傻笑著搔了搔臉頰,因為他知道對方會幫他收捨好的呀,有對方在的話他就不用操心了,看著對方的神情心裡不由自主泛起幾分欣喜的情緒,這是為什麼呢?明明他不是應該覺得彆扭才對的嗎?
月攸→身心已累(´・ω・`)
突然一陣強風席捲了整個房間,化成彩色的紙片蒙蔽了他的視線,唯獨身後站著淡然微笑的青年。他們站在昏暗的後台裡,對方從後輕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望向對方,倒映出對方臉龐的那雙紅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正想給予一個欣喜的笑容,卻發現地上長出了荊棘沿著他的雙腿爬上來,被刺中的地方流著鮮紅的血,疼痛卻鑽入了心。
「你就待在這裡看著我吧。」淡色的薄唇微啟,逆著光變得深沉的灰藍色眸子毫無波瀾,漠然注視著奮力掙扎卻是徒然的他,那眼眸裡並不存在他。
「時矢、不要走......」荊棘纏繞在頸項上一圈又一圈,咽喉被緊緊的掐住連聲音都再也無法發出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獨自走向了充滿鎂光燈和歡呼聲的舞台,留下他被禁錮在原地。
「我不再需要在你身後了,再見了,音也。」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
月攸→身心已累(´・ω・`)
「......哈啊!」音也驚慌的睜開了雙眼醒來,後背和額頭全是冷汗,下意識按在重重起伏著的胸口上,被心悸奪去了其他感官的注意力,失焦的眼眸緩緩注視身處的環境,從朦朧不清的色塊慢慢聚焦重新構成了影像,是在宿舍的房間裡。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時矢的存在,耳邊迴響著夢中最後的那句話,指尖抓緊了胸前的衣料,荊棘帶給他的痛楚再次湧上心頭。
『咯噠!』門鎖被開啟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抬頭一看便迎上了那雙微微睜大的灰藍色眸子,那一絲的驚訝和無措他並沒有錯過,然而對方很快便藏起了洩漏出來的情緒,穩步走到他的面前並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在床頭櫃上。
「音也前輩,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時矢,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兩人同時開口並愣住,隨後不知為何對方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他,氣氛變得尷尬和沉默起來,就像那天早上無法向彼此言說心裡話一樣。
月攸→身心已累(´・ω・`)
煩躁和鬱悶的情緒再次襲來,為什麼他們會變得那麼疏遠?為什麼這幾個月時矢要躲著他?為什麼一想到時矢不在他身邊可見的地方,甚至會走到前方更遠的位置他就無法忍受!彷彿眼前這個身影與夢中的重合起來,身體不經大腦的思考便猛然起來伸手扯過對方的衣領,停在了幾乎要碰上鼻尖的距離,冒著怒火的紅眸倒映出對方錯愕的臉龐,帶著一絲不自覺的委屈開口問出這段日子他最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躲著我?你是不是不再需要我討厭我連見我都不想見?!」
「不是、我沒有......」
「那為什麼!回答我!」洶湧的情緒使他不自覺的重重呼吸喘著,額上的汗水沿著臉龐滑落,彷彿找到了能將這幾個月以來壓抑的情緒宣洩的出口,此刻他忘記了眼前的人是比他小了9歲的後輩,更像是他回到了剛出道般的毛頭小子,全然不覺自己打斷了對方的說話是一件沒禮貌的事。
月攸→身心已累(´・ω・`)
「......討厭我想推開我的人不是你嗎?音也哥哥。」垂下的灰藍色眸子再次迎上了那雙百看不厭的紅眸,盡量保持著鎮定的聲線裡透出一份委屈的情緒,情緒是會傳染的,對方的憤怒和委屈同樣點燃了被壓抑住的情緒,事到如今既然都不怕把實話說出來了,反正最多不就是跳槽到別的事務所嗎!
「你、你說什麼......我沒有想要推開你......」
「你有!你明明就有!」時矢低吼著打斷了音也的說話,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卻又伸出雙手盡量輕柔地捧住了對方的臉龐,湊前輕輕碰上了對方的鼻尖:「那天早上你的態度不就是告訴我,你想要遠離我推開我不願意向我說心裡話嗎?你不就是覺得我可以不再需要你帶著自己單獨活動嗎?所以......我不想再讓你感到困擾,也不想被你討厭,才要這樣躲著你讓你看不見我!」對方卻不知道他有多想要時刻在對方身邊最近的位置。
月攸→身心已累(´・ω・`)
音也怔怔地凝視著眼前這張臉龐,就如同十年多前在劇團宿舍裡盯著那個抿著唇的孩子,亦如同十年多後在社長室裡注視這個少年,如今再看著才發現那份不甘心和在意從何而來--他早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那時候我的確打算向社長說讓我不再帶著你,可是不是因為討厭你。」扯著衣領的手鬆開來,雙膝依舊跪在深灰色的被單上,似乎不曾察覺彼此的距離如此的曖昧,在意識到並在心裡重新將時矢定位後,心裡的焦躁退卻了幾分:「因為我知道,你不再需要在我身後了,時矢。」
月攸→身心已累(´・ω・`)
時矢垂眸迎上了那雙點燃了別樣的光芒和火焰的紅眸,那樣的明亮且躍躍欲試,彷彿照亮了走進困境而迷失方向的他的前路,漸漸的睜大了眼睛同時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捧著臉頰的雙手緩緩收回來,直起了身:「對,我已經不再需要前輩你了。」
「那以後不用再叫我前輩了,啊,不過像以前那樣叫我音也哥哥也可以的哦。」在確認了對方的眼神和表情沒有半分虛假和不滿後,音也僵硬的肩膀頓時放鬆下來,盤腿坐在床上,笑瞇瞇的抬頭調侃著時矢,再不需要在對方面前擺出前輩的模樣,真好。
月攸→身心已累(´・ω・`)
「就不怕被我叫老了嗎?」時矢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也並非不想叫這個愛稱,只是這個若是可以的話更希望留到某個場合才叫。「那……音也,今後我會更努力去超越你的,請做好心理準備吧。」
「求之不得!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對手了呢,時矢!」耀眼奪目且有些張狂的笑容綻放開來,明亮的紅寶石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眩目得讓他再無法移開視線,就像那時候一樣深深刻印在心裡。
月攸→身心已累(´・ω・`)
=====TBC=====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