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Caro🧸🔪

這篇以後

"好開心好開心"，青年的表情和輕盈的步伐像要向整個監獄宣告一般歡快，如果去掉額頭明顯的腫包和自頭流下的血便能簡單的猜到方才遇到了什麼開心事，此刻只會令人懷疑他是不是腦袋壞了。

「啊、」原本就亮著的雙眸睜得更明媚，給出一種生生不息的誤會，查恩斯伸長了手揮動就怕不過幾公尺外的人沒能注意到他，幸福感掩蓋不住，噢，那小虎牙也是。

「奈斯特——！」

他正打算往公園走去。

「奈斯特——！」

聽見熟悉的字句，八分一頓。
他停下了腳步並看向聲音的主人。

「啊。」他還想着這里還有誰會知道自己的那個名字，原來是查恩斯。

「怎麼了嗎—？」

八分慢步走到查恩斯前，他不自覺地溺愛地看向眼前的粉色小腦袋，看來他為今天的查恩斯看起來心情不錯而感到高興。

「聽我說哦...那個...那個...」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想說的太多，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組織好一句完整的話，「老師來看我了...！」

「還以為自己被忘記了...見到老師的時候真的、真的好開心...！雖然還是被罵了但也有被稱讚哦...！」手舞足蹈的想將自己的情緒更完整的表達出來，不小心揮到傷口時愣了一下後順道解釋，「不過跟老師之間隔了一塊透明的...玻璃...？總之很硬很透明...害我一直忘記然後撞上去...後面幾分鐘好像撞破頭還是什麼的就流血了...」

「！？」八分本來聽着對方所分享的開心事嘴角亦慢慢揚起來。但到最後聽見『撞破頭』這三個字，充滿笑容的臉馬上變成嚇壞的臉。

「........你要不要去食堂進食？」他小心翼翼的問。聽說血族擁有比人類優秀得多的自癒能力，但與人類也不例外，需要營養和充足的休息。

八分希望查恩斯可以快去歇一下好讓傷口趕快癒合。

「食堂？我不餓啊？」一臉不解的將頭歪向一邊，並沒有把傷口當一回事，更沒回想起血族的自癒能力，張著嘴思考數秒，一副了然的樣子拉起了八分的手往食堂走去，「你餓了對嗎？一起去食堂吧...！」

「不管幾次我都覺得、做錯事還有飯吃這點很不可思議...」雖然好像有很多人都嫌棄這邊的飲食，查恩斯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不不不、」聽見去食堂的八分反射性縮回來了手，看來他不太希望到那邊去。「我也不餓，沒關係的。」

「啊—這麼一說又是。」比起做錯事還有飯吃，八分更好奇那些血液是如何保持供應一定數量。難道世上有人類血液牧場嗎？

「不過如果能吃回人類的食物就好了。」只少他不希望每天都要吃充滿腥味的血，八分對於自己對血液的討厭程度去到甚至懷疑過自己根本不是血族的一個地步。

「...唔嗯...一般食物...」聽聞後晃了晃頭數下日子，最後比了一個五，「這一天有哦！」回答自己知道的問題時總會不自覺提高點音量，多半是自信的加成吧。

查恩斯碰了碰自己的頭，血倒是已經凝固結塊了，額頭除了有點痛也沒覺得不舒服，況且只要想到剛剛見到了老師這一事他就高興得忘我。

「...對了、叫什麼來著...嗯...名字想不起來...那個...妹妹會來看你嗎...？」

「有嗎！？」八分用上比對方大得要多的音量大叫。他實在想太想念入獄前的食物了。「如果有雜菜湯就更好了。」那酸甜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啊。

「啊—」八分瞧瞧查恩斯的傷口。「如果有好好進食就不擔心傷口了。」

「妹妹？」記憶逐慚復恢的八分頓時在想他說的是哪一個妹妹，但自己好像在獄內只提過離開懷特家後的事。「二合的事？」他撓撓頭，好像忘記了那是把自己家族殺個清光的葛麗特夫人一樣。「我都不知道..不過比起付費來探監倒不如留着好好生活。」八分認真地說。

「嗯？....嗯！」一時間沒領會對方是在說傷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雖然不管傷口程度是否需要擔心他的處理方式還是不會變——放著。

停頓的感覺是查恩斯說不上來的異常，但也只想成對方和自己一樣偶爾會腦袋當機。

「...咦？探訪要、要錢嗎...？」訝異的瞪大雙眼，本來明朗的表情突然變得慌張，「怎麼辦...還讓老師花錢....」

「....我不知道耶。」因為完全不覺得有人會探望自己的關係，他壓根沒有在意過這方面的事情。

「唔。」看來查恩斯是個很在意金錢的孩子啊。
八分在不知不覺誤解了對方的樣子。「那樣啊...那你出獄後把錢還給他不就好了嗎？」

「...老師已經為我花了那麼多錢了...明明要還恩情的是我....」皺緊著眉頭思考，光是住在老師的大房子裡要花多少錢他都算不過來了，要是此刻說探訪20分鐘得花個5000多半會把腦子給燒壞。

「...啊...我也想還...但老師不讓我天天為了工作往外跑....也不準我賣器官...」幸好賣器官能賺錢這事他是從溫德爾口中聽來的，不然現在的查恩斯身體鐵定會少幾個東西，「老師看起來也不像缺什麼...你的話、會怎麼做呢...？」

「？！」八分單是賣器官這個單詞臉色已經唰一聲變白起來了。
「首先，我絕對不會賣器官。」他面帶正色把雙手搭在查恩斯肩上說道。「我ーー....我...呃，我想我賣藥的錢都足夠支付吧...。」難道說有其他更有效率的賺錢方法嗎？

「真、真的那麼不好啊...」神情意外的點了點頭，不難猜想這人對販賣器官並不抱持著負面印象，反而認為很賺錢。

「是喔...」垂喪著頭，不用想也知道這方法根本無法應用在自己身上，「我也沒有東西好賣...」，眨了眨眼，視線剛好停在對方的髪絲上——

「頭髮是不是、也能賣呢...？」雖然理解不多也沒摸過，但隱約知道某些假髮會用真髮製作，「啊...但我的髮色很奇怪應該不會有人買吧...真好...你的頭髮很好看的說...」

「？」這個人怎麼就不想想出賣勞力，反而總想着販賣肉體呢？

「不...我的髮色也挺奇特的...。」說着八分握起了自己長得快要碰到鎖骨的一束髮絲。

「....。」因對方提起，他難得地好好細看了一番自己的頭髮。「家人一直說我是色素淡的孩子...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回歸正題，你為何不去試試找一份兼職？」他伸手摸了番查恩斯的頭。「我不太清楚詳細就是了...書上看到的。」

簡單把色素淡理解成很淺的顏色，湊近更仔細的看了遍後還是覺得那樣的髮色很好看，也許是腦中下意識的將偏白的顏色歸類為和善，「...很讓人安心的顏色」。

「兼職...？啊——就是那個、老師不讓我做的，還說什麼錢對他沒什麼價值不如讓我多讀本書...」二度思考兼職等同於工作這事，像方才提到的，即使是壽命看不見盡頭的他們，溫德爾也不許查恩斯往外跑就為了幾張臭錢。

「一份兼職也不給我做...轉化後做晚上工作的薪水明明更多的說...」趁著回憶起來時悄悄的哀怨了幾句，看似不滿卻一點負面情緒也沒參雜進去，單純敘述著彷彿不是自己經歷過的事，「雖然那些有錢人都很奇怪...但受傷給他們看或讓他們打都能拿到錢...比在街上被揍還被搶要好多了...」

「...這倒是我第一次被評論髮色。」八分用手比比自己的頭髮，還不時拿起一兩絲揉揉捏捏。

「........不，查爾斯。」
這傢伙真的很不妙。到底過往發生了什麼回事才能讓他覺得那是正常的。

「你老師是說得對的——不能做、絕對。」心中一點點不安的感情正湧上來，連他的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查恩斯會注意到吧？說着他別裝作一副格外輕鬆的模樣，語氣卻是份外嚴厲。

「...呃、」對他來說情緒的轉變向來都是最好發覺的事情，但往往都不懂更深入的含義，查恩斯明顯的愣了下，也的確是被這番嚴厲給嚇到，「對、對不起...」，即使不懂被告誡的理由也開口道歉，擔憂的抓住對方的衣服當作挽留。

「我只是...被稱讚...很開心而已...只是受個傷這種程度就能得到什麼...所以現在才很不安...明明什麼也沒做卻得到這麼多...做錯事也會被原諒...」嘴角的笑容像在告知著瘋狂似的，不論討好或被憐憫一直都是不自覺的，多麼下賤啊。

「...不會再說了...對不起...不要討厭我...」許多人對待他的耐心只有剛開始，知曉他的笨手笨腳和無用後連友善都不願意假裝，最後誰都不在身旁了，所以——他不願意放手。

「啊...不。」明明努力地防範着但八分還是把對方拖進了這個狀況。
他清晰地感覺到抓住衣角的手正在發抖。
「錯了只要學回對的方法就好了。」執起查恩斯的手，他反過來把雙手覆在那之上，希望能夠消除對方的不安。
「沒事的，不用怕。」

但查恩斯不知道什麼是對的，即便改正，也會有另外的人告訴他那是錯的，人的是非與否往往都是互相衝突的，再理所當然不過了，不一致的思想是作為生物最佳的證明，但對他而言就像告知死刑般說他永遠也無法變得有用。

「我...我會學的...」這是唯一給得出的承諾，抓住了交疊上來的手，憂慮並沒有消失，但傳入耳中的安慰著實讓身子不那麼緊繃，至少、這個溫柔的人看起來還不會討厭我。

而他始終不懂──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那為什麼不能待你好？」他選擇把整個問題反過來詢問對方。

「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往發生了什麼...。」視線別開到一旁去，八分思索着該用什麼字詞向查恩斯解釋。

「世界雖則險惡，但不代表四周只充斥萬惡之人。」

「──我沒有認為誰是"惡"過，雖然現在很幸福，但我不覺得過去是不幸」裝滿純粹的眸子眨了眨，他的話中沒有任何虛假，從性格便能對青年的過往略知一二，更何況是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疤以及談話中表露無遺的認知。

這種標準並沒有差別待遇，即使是別人遭遇苦痛折磨，他也從來不認為可憐或擅自同情，就像打從開始就身處地獄的人根本不會認知到自己處於其中般。

「...唔、我...我是說...與其對我好...還有更值得的人哦...？」沒想過這樣的說法對於一個以善意待他的人有多失禮，只知道把想到的事情全講出口，「因為...你這麼溫柔...」

「...我倒見不得自己有多溫柔。」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應該說，我才不管你覺得別人該不該待你好。」把身子湊近眼前人，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我要對你好就會好，管得你喜歡不喜歡，我偏要對你好。」

「明白了嗎？」

眼睛顏色很好看，這是查恩斯第一個念頭，和自己與髮色成對的瞳色做了對比後才回過神。

不由分說的語氣讓他差些就著本能閉上眼等著挨打，不過這種語調溫和卻態度強硬的方式又讓他想起那神明般的老師。

「...明...明白了」像是受到驚嚇的動物一樣縮了縮身子，注視對方的眼神卻帶有笑意，和以往都不一樣，增加了別種含意，「所以、之後也能一直找你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能？」他再一次往對方的頭上揉了好幾把，希望能揉走他腦中盡是負面而不自知的想法。

「感覺有好點了嗎？」

不一樣的是老師很少做肢體接觸，他無意識的做了對比，因為頭上的重量傻笑，這番景象難以套用在這是兩個罪犯並身處監獄的事實。

查恩斯彎著眼，語調精神多了，嘴角又回到開始愉快的弧度，「嗯，現在、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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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交流 抱抱查恩斯小可愛

我想嫁八分啦 (講幾次

謝謝八分中我真的覺得自己回超慢的

沒事沒事！！！！！！！揉揉！！謝謝你才對TTT

幸好食堂很和平，不然我已經能看見查恩斯抄起椅子揍人然後滿臉血的朝八分笑 (X

我真的完美迴避了所有事件跟危險路線 查恩斯依然不知道監獄發生了什麼(ㄍ

八分會擔心那是不是他的血

我也很好完美迴避（

食堂在解謎時我猶豫了下該不該參進去 但查恩斯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我們是移動行世外桃源 (不是這樣

治癒行走組 不忍說我選食堂是為了保障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