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院❤場外】迦尼

十三 有所斬獲/限交:賴家萱、伏爾泰】
*上一章節: 十二 光榮革命
「我要跟小伏一起!」桃莉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而伊維薩沒有像往常反對,只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聳聳肩說著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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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有兩層樓高的鐵皮廠房占地寬廣,足足有兩個操場寬,門口上方掛著滷記食品的招牌,以前大概是相當有名的滷味加工廠。
這間位於半山腰的工廠沒什麼人煙,因此過來沒什麼阻礙,除了鐵捲門前這古銹的門鎖,似乎被人強行撬開無數次,然而那撬鎖的人技巧相當差,鎖頭都被撬壞了也沒把這門給打開,伊維薩只得強行把鐵捲門撬開才得以順利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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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揚的塵灰之後是雜亂堆放的紙箱,期間還擺置著一些行李箱,在厚厚的塵土下有著不少腳印的形跡,看來有一群人曾在這裡生活上一段時間;屋頂鐵皮下覆蓋著的幾根鋼骨樑柱還掛著大大小小的衣物,顯然這裡曾遭遇過什麼事情讓他們來不及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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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或許都已經成為街上遊盪的一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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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應該沒什麼危險,我們分頭行動吧。」伊維薩如此提議,而桃莉就順著這個勢頭喊著要跟伏爾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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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伏爾泰一起走的桃莉喜孜孜的,笑得像是自帶閃光燈,即使他們走向擺著鍋具器械的陰暗小室也是帶著笑意。
「我還以為小伏討厭我了呀?最近總感覺和你說話都有點冷淡呢。」桃莉和伏爾泰並著肩,一雙眼睛只盯著伏爾泰,全然沒在認真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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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伏在忙什麼呀?」伏爾泰的冷淡沒讓桃莉退縮,應該說她本來就習慣應付冷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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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圃?啊......他老是說在船上的時間太長太無聊了呀,是想找點事做,不過伊維醬可真會使喚人,老是麻煩小伏做這做那的,小伏你不要聽伊維醬說什麼就傻傻的相信他呀!他可會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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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人呀,老是想騙人上床,雖然我沒聽他吹噓過自己跟多少人上過床,但至少我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少說也見過十個八個,雖然他總是說自己跟他們是各取所需,但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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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醬現在可是盯上小伏了呀,你要小心點,他這個人向來出手都很快的,一不留神可會被他吃乾抹淨唷?而且呀,他這個人有點奇怪,他好像不喜歡留喜歡他的人在身邊,那些迷戀他的人他一個也沒帶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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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伏、等等,你別走那麼快呀!」桃莉趕緊跟上伏爾泰,貼在他背後跟著。
「我們就別說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了,小伏呀、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小伏有什麼興趣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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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蛇的話小伏會解決的吧?那麼就不用擔心了呀。」桃莉說得理所當然。
「而且還可以做蛇肉火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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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桃莉把自己揹著的粉色雙肩休閒背包交給伏爾泰,這背包雖然不大但裝那些東西是恰恰好,她是沒打算背負那些東西,把背包交給伏爾泰之後就左右張望。
突然,她看到了雜物堆後面有一扇手推式的門把。
「小伏、那邊有個冷凍庫耶,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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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去開看看!」桃莉說完就蹦著步伐過去,推開堆在門前的紙箱等等雜物,將那扇塵封不知道多久的冷凍庫門拉開,而桃莉原本滿臉期待的表情下一秒立刻被驚惶給佔據。
早已不再運作的冷凍庫裡面滿是腐臭的氣味,並不是裡頭的食材腐壞,而是因為裡面關著的六隻活屍嗅到了新鮮生人的氣味,一致地朝著門口的桃莉狂奔。
桃莉大叫並且將門試圖關回去,然而裡頭的活屍手伸得快,兩三隻手被夾在門縫上,讓她沒辦法將門關緊。
下一秒,她立刻丟了門就走,尖叫著往伏爾泰的方向跑。
「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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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莉這回遵照著伏爾泰的吩咐往大門口直衝,沿路還不斷翻倒空油罐或是鍋具,阻礙後頭活屍和伏爾泰前進的腳步,巨大的碰撞聲響在整個工廠裡迴盪。
不一會桃莉來到入口時,家萱和伊維薩也從對向跑了過來。
「救命呀、有、有活屍!」桃莉對著他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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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莉呼吸到外頭的空氣時,腳都忍不住軟了,她蹲在地上大口喘氣,只差沒滴下一兩滴眼淚以表她的脆弱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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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萱喊的那個誰自然是伊維薩了,旁邊的儲油鐵桶儘管因為生鏽掉了不少漆皮,但分量仍然十足,他把油桶往大門推了推。
「小伏親呢?他沒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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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還在裡面......。」桃莉回頭望了下那個被卡住的大門,然後一臉不知所措的回應伊維薩,而他回應桃莉的眼神讓她忍不住縮起了脖子,低著頭哭泣起來。
「人家不知道你們會把門封起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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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多少隻?」伊維薩抽出掛在腰間的開山刀和鐵鎚,一副桃莉沒回答好就要把她大卸八塊的模樣,她顫抖著回應:「應、應該有五、六隻吧,我也沒看的很清楚......。」
「家萱,把門打開吧,數量不多、很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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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全部敲碎就行了吧。」伊維薩說這話的同時,工廠裡面傳來尖銳的活屍嚎叫,那聲音足以讓伊維薩想起有著巨大耳朵、跟狼一樣有著利牙和矯捷速度的變異活屍,而且依照聲音來判斷,可能不只一隻。
伊維薩忍不住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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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深深吸了幾口氣,隨後握緊了手裡的槌子和刀,對著家萱堅定的點點頭:「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如果你們想走可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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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咬咬牙:「窗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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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頷首,桃莉見他們沒打算離開,就自己在旁邊找了個廢棄貨車爬上車頂躲避活屍的襲擊。
家萱拐進看不見門口的轉角後,伊維薩便伸腳把堆在門前的鐵桶踢開,彷彿在踢什麼擋路的小玩具似的,全然看不出剛才還推得吃力的模樣。
吭噹吭噹,家萱似乎從窗戶往裡頭丟了個鐵罐子,在安靜的工廠裡面顯得聲音響亮,碰碰敲擊大門的活屍都減緩力道,這讓伊維薩打開門扉時輕鬆許多。
迎面而來的活屍被伊維薩左手一槌、右手一刀地剁到地面,轉眼間四、五隻活屍就這麼被打飛頭顱不得動彈,糊爛的腦漿就像是腐泥一樣噴濺在伊維薩的衣衫。
「伏爾泰!」他朝著工廠黑暗的深處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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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伊維薩握緊手中的刀刃,連發楞的時間都不給,那些活屍不一會就逼近到眼前,而比他們更快的是追擊者——張著利牙的大嘴朝著他直直撲面而來,使得他反射性的就一槌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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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揮過來的時候帶起呼嘯的風聲,伊維薩立刻握緊刀子砍過去,他沒想過要躲,以前跟這些追擊者交手的經驗而言,躲避是最無效的方式,這些活屍打鬥根本違反了人體力學,就算閃過了也不需要緩勁便又立刻攻擊過來。
所以剁掉他們的爪子是最好的防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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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怕活屍的感染,但被尖牙咬上一口也不是開玩笑的,伊維薩便把大頭鐵鎚塞到那張開的嘴裡。
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扭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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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鬆開握著槌子的手,拉回刀刃,雙手握著刀柄就朝著追擊者的頭顱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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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了最麻煩的追擊者,切割起這些剩餘半殘不爛的活屍頭顱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他撿回自己的鐵鎚,接著憑記憶往桃莉方才出現的方向跑,並且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伏爾泰,沒有得到回應使他慌張起來。
「伏爾泰!還活著的話出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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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是回應了,但那回應聽起來更像是睡夢的哼鳴。
伊維薩循著聲音過去,憑藉著從窗戶投入的微弱光線看見了兩三具死去的活屍,還有匍匐在伏爾泰身上張開嘴準備噬咬那張臉的活屍先生。
伏爾泰使盡力氣推著那隻活屍的肩頸,但似乎力氣即將用盡,那活屍和他距離近得都要碰到眼睫。
見到此景,伊維薩一腳就朝著那活屍的腹部踢過去,活屍被踢得在地上翻滾好幾圈,還來不及爬起來,頭就被伊維薩一槌子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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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再說。」伊維薩走到他面前對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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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先擔心你自己。」伊維薩將他拉起,對於伏爾泰的問話他咬咬牙,語氣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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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伏爾泰不擔心自己的行為伊維薩有諸多不滿,但現在並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幾個吐息緩過情緒後,他只說出三個音節:「跟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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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射入的光線給工廠的陰暗帶來絲絲微光,而敞開的門扉更像是一束通往天堂的光線,只是這通往外頭的道路有不少被陰影遮掩,並且從中傳來活屍的低鳴聲。
吭啷吭啷,利爪碰過金屬的聲響迴盪在工廠裡,並且碰掉了一個陳舊的保溫瓶,那保溫瓶從貨架上滾動到伊維薩他們前進的路道中間,雖不致成為阻礙,可伊維薩停下了步伐。
那跑動的聲音一會左一會右,讓人摸不清頭緒,而活屍的吼叫也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伊維薩握緊了刀刃,將伏爾泰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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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嚎聲突然從他們正前方襲來,連同被掩藏在紙箱後頭的四、五隻活屍。
高築的紙箱就像是崩落的山石,活屍從那後頭嗅到他們的味道並且為之瘋狂的前撲,張開滿是唾液的嘴往他倆襲來。
伊維薩揮刀將撲到眼前的兩隻活屍連臉帶頭的切開,都還沒來得及喘過氣,他的左臂就傳來一陣劇痛,手裡握著的鐵鎚也掉落在地。
定睛一瞧,變異活屍趁著他不注意竄出來緊緊咬住了伊維薩的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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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仇大恨估計是殺他全家的血海深仇了,伊維薩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咬下來,他收回刀子砍向追擊者時他機敏的向後躍開,躲避伊維薩的攻擊。
與方才那隻追擊者相比這隻追擊者是要來得聰明多,閃避之後又躲回陰影處在四周盤繞。
也許是血腥味的關係,那些普通活屍變得更加兇猛,他們不像追擊者會死巴著伊維薩不放,反而是將目標轉向最近的伏爾泰,三隻活屍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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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去應付眼前的活屍,旁側也就顧不上了,伊維薩砍翻那隻咬向伏爾泰側腹的活屍,另外一隻他來不及阻擋,只得伸出左臂讓活屍直接啃咬。
「快走!」他對著伏爾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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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對於他的不合作,伊維薩有些惱怒,伏爾泰跟他可不一樣,只要被咬上一口那都是致命的。
伏爾泰的翹棍直擊活屍的太陽穴,向裡凹的頭骨裂縫讓裡頭的組織液灑濺在地,咬著伊維薩手臂的活屍也因此鬆口,那活屍都還沒來得及癱倒,追擊者就自伏爾泰身後冒出,帶著高頻的尖叫和森森的利爪撲向伊維薩。
伊維薩把伏爾泰一腳踹到旁邊,揮動他染血的拳頭往追擊者臉上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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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沒時間去查看伏爾泰的狀況,眼前的追擊者對於伊維薩的拳頭沒有退避,而是直直朝著他的脖頸攻擊,張大的嘴散發著死亡的氣味,伊維薩退避不及,肩骨被狠狠咬了一口。
伊維薩嘴裡含著的髒話全噴到追擊者的頭頂,追擊者咬住他就巴著不放,像是非把他的肩膀的肉吃進肚子裡,還是他的刀都要抵到追擊者頸子上才鬆口。
那狡詐的追擊者卻沒再躲回黑暗中,他揮動利爪朝著伊維薩的頭顱直拍,極近距離發起的攻擊使得伊維薩不得不提刀狼狽抵擋,那刀刃連追擊者的爪子都沒削下,只堪堪抵住致命的爪子。
又是一口,那追擊者像是在逗弄伊維薩,伸出爪子之後再次張嘴朝著頸子撕咬,而伊維薩只能伸出被咬得滿是血洞的手臂阻擋。
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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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聽過無數回,但在眼前有槍響時,伊維薩還是不免瞪大了眼睛愣了一楞。
是伏爾泰,他用堪稱教科書般的射擊姿勢舉著槍,只差沒像電影裡一樣槍管冒煙而已。
「......謝啦。」伊維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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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可不會變成那些東西哪。」伊維薩立刻舉高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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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正常人被咬好幾口都該馬上變異了,我可沒有......。」伊維薩稍稍晃了一下他還血流如注的左臂,然而那裡還發疼著,疼得他齜牙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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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嘆了口氣。
「好吧......實話實說,我以前接種過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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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槍口,就算伊維薩再怎麼不想承認也只能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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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怎麼證明?」伊維薩把問題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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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單手把你舉起來不帶喘氣的喲?要試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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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很緊張的哪?」伊維薩眨眨眼睛。
「只是這個傷口,要怎麼和家萱他們說哪......她感覺可討厭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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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放下舉高的雙手,轉動手臂查看傷勢,光是如此那撕裂的疼痛就讓他止住動作。
左肩和上臂的牙印成了一排血洞,多虧那追擊者的牙齒鋒利得很,傷口沒什麼太嚴重的撕裂,只是每個血洞都深得直冒血。
但比起那兩道傷口,他前臂的傷顯得血肉模糊,一小塊皮膚都被活屍的牙齒給翻開,只是這咬傷要淺得多,就是些皮肉傷口。
「很疼,除此之外我想是沒什麼大礙了......你才該擔心自己吧?我剛剛踢你可管不上收斂力氣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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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去吧......對了,剛才你帶著小桃莉應該有找到些東西吧?記得帶上喲。」氣氛沒像剛才那樣緊張後,伊維薩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對著伏爾泰說話,全然看不出來他像個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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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伏爾泰的動作,伊維薩似乎看傻了,愣了好半天也沒把手伸出去。
「......你是笨蛋嗎?」他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自己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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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更關心你自己一點吧!」他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的全說出來。
「小桃莉可是丟下你逃跑了,如果我沒來,你是打算死在這裡嗎?而且現在這天氣,你穿這樣走回去是打算感冒哪?再說了,你這樣做是打算怎麼樣?我可是差點上了你喲,對我這麼親切——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優待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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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伊維薩本來還高揚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
他乖乖地伸出手到伏爾泰面前:「是我不夠冷靜,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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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應該是沒剩下其他的喲。」伊維薩動了動被包裹的左手,隨後輕描淡寫的道:「被咬了幾口,不過因為我是異人所以被感染的事情不用太擔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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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處這麼一段時間,難道妳覺得我長得一副像殺人魔的臉嗎?」伊維薩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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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維薩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像被硬塞了一罐超涼薄荷糖,心口涼的發疼,他偷瞟著伏爾泰的側臉,然而才看沒幾秒,桃莉就闖入他的視線裡。
「伊維、北邊的樹林好像有奇怪的動靜!我們快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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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宅時,伊維薩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儘管路上沒遇見什麼活屍,但是持續從布料下滲出的血液比起那些都要來得可怕多了。
基於安全疑慮,伊維薩被留在一樓,原本是客廳的位置還留有一張舊沙發,儘管旁邊還堆著些雜物跟垃圾屎尿袋,但有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算是相當不錯,而且在一樓也不算太過寂寞,除了玉英嬤來送個醫藥箱就被家萱請上去休息以外,所有人都待在伊維薩身邊,搞得像圍爐似的。
桃莉垂著頭相當沮喪的坐在伊維薩和伏爾泰之間,伏爾泰用毛巾包著冰塊敷在腰側,家萱翻看著醫藥箱裏頭的藥劑,思佳則是拿著筆記本盯著伊維薩。
「異人會長牙齒嗎?」思佳拿著筆寫下她的問題。
「不會喲,還會蛀牙呢。」伊維薩拆著自己手臂上裹著的止血布條,一拆開那血就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會性慾增強?」
「這個我是不知道哪,但性慾這件事情我從十五歲就很旺盛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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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度有特別不同嗎?」思佳的語氣彷彿醫生在問診,但她的聲音太過稚嫩,顯得氛圍奇怪。
「這個倒是有點改變喲,體力變好、所以也變得在床上比較持久了哪,不過下面的尺寸倒是天生的喲。」
「幾公分?直徑?」
「完全勃起時二十三公分,直徑大約...五公分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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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跟一般人不一樣,所以要調查。」思佳正經的說著,而被訪問的伊維薩是半點也沒想解釋,按照家萱的指示把手伸到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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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應該會被安個窩藏異人之類的罪名一起被抓吧,這樣想想似乎也不錯喲。」伊維薩哼哼笑了兩聲,笑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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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一下飯好了哪。」伊維薩翹起唇角,就算手上的傷疼著他也沒皺眉頭,他這副說笑的模樣就跟平常沒兩樣。
「樂咖,不痛嗎?」思佳好奇地看著他的手傷。
「說痛的話會有獎勵嗎?」
「沒有。」
「那就對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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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辦?」伊維薩抬起一邊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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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說出去那就沒人會知道我是異人了哪?」伊維薩撥了撥自己的瀏海:「除非他們覺得我帥得異於常人找我麻煩,不然我可不會傻傻地四處昭告自己是異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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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伏爾泰,伊維薩笑嘻嘻的表情也凝滯了一會才道:「......所以哪,會先被盤問的是小伏親,而不是我了喲,那麼就不用擔心了哪。」
「我覺得樂咖帥一點。」思佳拍拍伊維薩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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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幫小伏......。」桃莉也站起身,她似乎受不了這種被晾在一邊的狀況,而伊維薩對此也沒攔阻,只是擺擺手隨她去了,畢竟她惹這種事伊維薩早就習慣,她真正該道歉的應該是被她丟下的伏爾泰。
「小伏親被留在那裏面搞不好被嚇壞了,比起我,你們更應該多擔心擔心他喲。」伊維薩看著自己手上的繃帶被打了個不甚漂亮的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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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就連妳也這麼覺得那他還真是壓抑過頭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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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概是欲求不滿吧,妳看他那副禁慾的模樣?明明是個正值氣盛的青年卻半點女色不近,這可不太正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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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喲,謝啦。」伊維薩雙腳伸到沙發上,自己挪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
「順便幫我帶條毯子哪,晚上可冷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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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佳似乎還積攢著不少問題想問,但這一樓沒有高處讓她可睡,所以遲疑幾秒她還是爬上了樓梯。
只剩下一人的老舊客廳格外安靜,僅有牆面後頭咕咕低鳴陪伴伊維薩,他看著自己被層層包裹的手和胯間,皺起了眉頭。
「這下可難熬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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