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劇情☠常恨歌—上】
前情提要

這一切都要從一個破舊的小村莊說起，因為四面靠山而導致交通不甚方便，所以裡頭每戶人家都非常貧窮，販賣小孩子換取錢財的事情也變得司空見慣。

當時姥姥也是其中的一員，她的父母無法負擔十幾個孩子的開銷，已經與人販子做生意好幾年，一年一年賣一個孩子出去換錢。

輪到姥姥十三歲那一年，在被陌生的男子牽走之際，她望了眼那個破舊的茅草屋子，多麼破舊啊……多麼令人可悲……

那時候的孩子姿色好的，通常都會賣去長安城的青樓，幸運的是賣去只需要賣藝的高級青樓，但姥姥卻沒有那個好運氣，隨後就被賣去青樓為娼。

在那裡打雜了五年，有一天就被陌生男子拖去某個隱密的角落，她的呼喊聲也沒有驚動青樓內的人，不知這些事是平凡不過，還是人們早沒有同理心，那一夜姥姥失去了自己的貞節。

自從被非禮之後，老鴇覺得她的外貌值得投資，就將她搖身一變成了青樓最受歡迎的頭牌，除了男子們喜愛她的甜言蜜語；女子們則是為她清秀如美男子的外貌而沉醉。

她是明白的……只要多講幾句好話、身體接觸多一點，不管是誰都會將內心話都說出來，各個都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裡。

『是時候……該利用人逃出去了。』恩客還躺在她柔軟的身子上，卻也沒發現姥姥那深沉又面無表情的面容。

姥姥利用老鴇教她的伎倆，用薰香利用一個看起來十分單純的恩客，在某一日恩客就幫姥姥給贖了身，就這樣她倚靠在那位恩客的肩膀，露出一抹十分得意的微笑告別了青樓。

想當然爾一出了花街的範圍，那名恩客便感受到身體不適，就直接昏倒在姥姥懷裡，她也就只是看了眼恩客，似乎心中帶著一點歉意。

「抱歉了……這樣利用你，或許我是個壞心的女人。」喃喃的說完便把人攙扶到一旁的地上坐好，薰香的作用可能還需要一點時辰才能解除。

「放心吧！等會就有人會來拯救你了。」姥姥把所賺的錢按照恩客贖身的金額，一個沉重的麻布袋就放在他的腿上，並幫他向驛站訂了個房間，等到店小二和她把人給抬進去房間後，姥姥便成了真正的自由之身。

※

為了彌補待在青樓所失去的時光，為了成為頭牌也僅是學了一些用來討好的伎倆，比如像是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在學的東西。

姥姥並不想只學這些小家子氣的東西，而是更加嚮往武術的世界，於是她便一路出了長安城，朝向山岳之地前進。

那時還年少輕狂的姥姥，單純的認為山中一定有她想尋找的高人在此，結果還真被姥姥所猜中的一般，隱藏在山裡的小寺廟便是姥姥想尋找的道場。

「一名瘦弱女子來想此學習防身之術嗎？貧僧也不是不能交予你。」寺廟的門破到風都能從縫隙內鑽出來，而站在門口的老僧人看見姥姥，似乎有點想要拒絕的感覺，但耐不過姥姥死活的哀求下，也只答應讓她寄宿下來。

「不是姥姥我再提當年勇，不過那時的我都是實打實從內功學起，但那位老僧人真的都是無欲無求，面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間，也都絲毫沒有半點驚動，所以我便在那裡潛心學習武功的奧妙。」姥姥夾起了一口三杯兔肉，邊吃邊說著看來十分忙碌，魏君愁也只是笑笑地看著她繼續說下去。

時間轉眼間飛過，姥姥也在這間寺廟渡過清心寡慾的生活也有個五年。

「底子訓練如果好，那麼練習各家武功便是易如反掌，但要切記不能貪心的每一樣都要學，這樣總有一天妳會練到走火入魔。」老僧人在寺門前這樣向姥姥叮嚀著，幸好老僧人的身體還算是硬朗，因為當姥姥要走之際，不知從哪來又多了個小沙彌跟在僧人身邊，估計應該是名孤兒吧！

「這些微薄的銀兩，師傅您就收下來吧！算是我給師弟和師傅您一點零花錢。」反正錢再賺就有，所以姥姥便把自己身上僅剩的小錢都給了寺廟。

「修個門也好，師傅，徒兒這就告辭！」看著破舊的大門姥姥尷尬的笑了笑，告別了這間隱蔽的寺廟，經過步行的旅行，姥姥又來到離長安城更加遙遠的地方。

「雖然也只有幹幹一些暗殺的勾當，但也需要到立個門戶的時候了！就選這裡開始好了！」明白自己的出身已經無法在光明的門派裡生活，於是她選擇了進入較為黑暗的門派。

裡頭的風氣都是自己顧自己，根本沒有團結的意念，只要有暗殺的活就接，師傅也是一副要教不教的樣子，著實讓姥姥感到有點棘手。

不過這裡是講求閱歷的，所以姥姥便拿自己的時間耗在門派裡，暗地裡偷偷的勾結較為弱勢的弟子，在經過十年的盤算後，她成功的將門派裡權利最大的人給鬥倒。

「各位姐妹們！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夥伴。」站在幫主的高台上，姥姥用激昂的聲音向下面宣布著，底下歡聲雷動的聲音都在拱著她做掌門人之位。

基本上那些位高權重的傻子全都是男性居多，所以在革命清算之後剩下的也清一色都是女性，於是姥姥便帶著這群女性，將此地重新命名為『影山派』。

「從今天起我就是影山派第一位掌門人，記清楚這個名號『常恨歌』乃是妳們最可靠的後盾，讓這個江湖都記住我恨歌的名字！」於是恨歌便在此地開了場三天三夜的狂歡宴會，直至最後一人與她鬥酒昏倒，這才痛快的停止宴會。

「影山派在那之後被許多人予以重任，只可惜那些有長才之氣的高官。為了工作我們也只能照辦，官場裡利慾薰心的人總是不嫌多，就連前任皇帝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姥姥想到那開心的宴會也是咯咯笑著，魏君愁則是聽到忘記自己手上還有餅，只好連忙的繼續吃著。

第一次聽見了姥姥的名字，魏君愁也悄悄的聽著，因為她奴役在商團之前都是生活在中原之外，所以對中原發生的事也一概不知曉。

「直到那個男人出現之前……」突然姥姥話鋒一轉，銳利的眼神和緊皺的眉頭，手上捏緊的筷子瞬間被折斷。

姥姥看著折斷的筷子嘆了氣，隨後鬆手讓筷子掉落在地上，就如同那晚的情況……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一個十年過去，平民百姓多數知道，明面上各大江湖幫派的名字，但他們也知曉也不想再提黑暗門派便是影山派，並不是影山派都幹些燒殺擄掠的惡事，而是門下弟子眾多武術皆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只怕哪天得罪了誰，隔日便斷氣在大街上，當時是鬧得人心惶惶。

夜裡一名高官的宅邸裡，裡頭的人們尋歡作樂好不得意，他們可是同一個陣線的人，靠著百姓繳交的糧食和稅金，揮霍成性、昏庸無度的過日子。

直到一名頭戴黑狐面具的女子闖進了宴會的當中，這個畫面既奇異又詭譎，正當高官們狐疑之際，走廊上傳來打鬥的聲音，闖入宅邸的人數越來越多。

「影山黑狐！」當一名高官認出那面具，就是影山派的掌門人時，也已經為時已晚，他還沒講到下一句身後便出現暗殺者，脖子一抹就送高官上西天了。

當下大量血液噴灑在許多人的身上，於是就像是炸了鍋一樣，大家爭先恐後地從房間逃出，只見黑狐女子手一揮，身後便出現十幾名帶著白狐面具的跟隨者，大夥十分有默契的散開，開始屠殺的工作。

黑狐女子慢悠悠地行走在屠殺現場，聽著人們的哀號聲都不為所動，就只是優雅的緩步向前，如同地獄的使者一樣。

她看向走廊盡頭最深處的房間門，『唰』一聲地打開它，裡頭便坐著一名俊俏的男子，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關上門的女子。

「這可真是惡趣味啊！」黑狐女子的聲音細軟又好聽，她把裙擺放好後正坐的面對著男子。

「你是說聆聽他們的慘叫聲嗎？的確挺悅耳的。」男子牽起一抹會令所有女子都傾倒的笑顏，而這名男子便是此次的委託者，假裝受邀參加宴會，在假借某種理由在屠殺發生前離席，這種種的一切男子都已經算計好了。

「是說……我都委託妳那麼多次了，能送點心意過來嗎？」男子起身走向了恨歌身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近在咫尺，修長的手指抬起了恨歌的下巴。

「我的心意妳又不是不知曉。」輕輕捏著恨歌的肩膀，男子湊上前吻了恨歌光滑細緻的脖頸，似乎愛不釋手的樣子。

男子名為沈似海，是頗為人知的朝中重臣，私底下妻妾成群，恨歌也不想就這樣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中，但心中總是在這個人調戲一次又一次的狀況下悄悄動了心。

「沈大人，我的身份無從與你相配，所以你還是選擇別人吧！」推開了男子的懷抱，恨歌將自己的衣裳拉好，好似不留戀地離開了房間。

「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總有一天我還是會納妳為妾的，恨歌……」看著恨歌美麗的身姿離開房間，沈似海玩味的瞇起了雙眼。

「接下來的故事，姥姥明日在講好不！」發現夕陽的光芒只剩下小小一點，等會進入夜晚之際便要休息，這些空盤子也得趁還有光時收拾起來，姥姥便賣了關子，卻也惹得魏君愁不停的追問，看著很想要知道故事的最後，顯得很急迫的小妮子，姥姥的心情便變得好一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