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子時音/萬聖節賀文/年齡操作有】 烏雲密佈,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到地面,亦無法溫暖跌進冰窖的心靈。綠油油的草地失去了陽光的照耀變得黯淡無光,一塊塊整齊排列的墓碑不見陰森,只有淡淡的哀傷和悲涼。一抹矮小瘦弱的身影佇立在兩座併在一起的墳前,一行水珠在臉龐滑落,瀝瀝雨絲從天上降下,沾濕了他的臉龐和身軀,沾濕了那頭鮮血般的紅髮,沾濕了那身死神似的喪服,就像那些虛偽骯髒的成年人在背地裡說的那樣,他只是個帶來不幸並害死了父母的惡魔。 「啪噠、啪噠……」細碎得快要被雨聲掩蓋的腳步聲緩緩接近,一襲陰影覆蓋在他的頭上,為他遮擋了冰冷的雨水。他似是毫無知覺,依舊站在墓前,雙眼無神注視著碑上刻著的"requiescat in pace"﹐是多麼的刺眼。身旁撐著雨傘的人蹲了下來,伸出那白皙修長的手,輕聲地說:「少爺,我們回家吧。」
下午四時半,宅邸的門打開來,已經準備好迎接音也回家的時矢微笑著等待,只見音也抱著一袋糖果,笑起來傻乎乎的模樣,跌跌撞撞落入時矢的懷中,抬頭親吻對方的臉頰:「時矢……唔,trick and treat……」 「少爺?你的臉有點紅,發燒了?」看見音也雙頰透著淡淡的紅色,湊近貼上他的額,卻聞到一陣帶著酒味的甜膩,隨即想到這應該是喝醉了。不禁皺起了眉,他的少爺才十五歲還不能喝酒才對,難道……「少爺,你吃了酒心巧克力嗎?」
音也心裡「咯蹬」了一下,隨即選擇了裝傻:「點心?時矢做了什麼點心呀?啊,對了……咳咳!Trick and treat! 給了點心我也想要搗蛋!」 「哦呀,那我還是不給了。」時矢低笑著收拾好餐具,逕自走進了廚房,音也風中凌亂了好幾秒--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音也沮喪的趴在桌上,打算要撒潑鬧脾氣之際,眼前出現一塊雜莓蛋糕。鮮紅的草莓、紅桑子和水潤的藍莓鋪滿了整塊蛋糕的頂層,蛋糕是濕潤的巧克力蛋糕,中間的奶油夾心鋪了切成對半的草莓,旁邊擠了一朵雪白的奶油花配上一顆對半切開的草莓,光是看著就已經口水都流出來了。
「嗯……時矢?」時矢走到音也面前,雙手撐在他身側的兩邊,差不多把剩餘的酒心巧克力都吃了的他也已經微醉了,頭腦不算很清醒。時矢俯身吻上了那雙引誘了他許久的唇,微張的雙唇讓他順利進入攻城掠地,甜美的糖果味夾雜了些酒味,讓他似乎也有些醉了。音也閉起了雙眼,伸手環抱上時矢的頸項,青澀的伸舌與之交纏共舞,暈乎乎的腦裡惟一想到的是,終於成功了。 「真是個壞孩子。」時矢在音也被吻到缺氧之前才捨得放開來,低聲地在對方耳邊呢喃。磁性低沈而性感的嗓音讓音也不自覺顫抖了一下,蒙上了淚光的紅眸半瞇著,臉頰和雙唇都變得緋紅,惹得他再無法忍耐下去,便橫抱起對方走到房間裡並鎖上了門。 接下來,是輪到他享受trick and treat的時間了。
烏雲密佈,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到地面,亦無法溫暖跌進冰窖的心靈。綠油油的草地失去了陽光的照耀變得黯淡無光,一塊塊整齊排列的墓碑不見陰森,只有淡淡的哀傷和悲涼。一抹矮小瘦弱的身影佇立在兩座併在一起的墳前,一行水珠在臉龐滑落,瀝瀝雨絲從天上降下,沾濕了他的臉龐和身軀,沾濕了那頭鮮血般的紅髮,沾濕了那身死神似的喪服,就像那些虛偽骯髒的成年人在背地裡說的那樣,他只是個帶來不幸並害死了父母的惡魔。
「啪噠、啪噠……」細碎得快要被雨聲掩蓋的腳步聲緩緩接近,一襲陰影覆蓋在他的頭上,為他遮擋了冰冷的雨水。他似是毫無知覺,依舊站在墓前,雙眼無神注視著碑上刻著的"requiescat in pace"﹐是多麼的刺眼。身旁撐著雨傘的人蹲了下來,伸出那白皙修長的手,輕聲地說:「少爺,我們回家吧。」
那年,少爺五歲,他十六歲。
然而,自從他正式入駐宅邸後,少爺每天都想辦法搗亂、折騰著他,卻同時想盡辦法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最多就只有第一天的時候在廚房裡放著的字條,大大的扭扭歪歪的醜字:「食物放門外,給我滾出去!」
他心裡無奈地嘆息,該高興少爺終於跟他說第一句話呢,還是為少爺如此討厭他而憂愁呢。他轉過身向少爺微微欠身,淡淡地向對方打招呼:「日安,音也少爺。今天風和日麗,日照充足,敝人只是想為向日葵澆水讓它們變得更好看而已,還請少爺見諒。」不著痕跡地快速打量了對方一眼,亂糟糟的鳥窩頭、沾上灰塵的白襯衫和嬰兒肥的臉蛋、赤裸的腳丫沾上了泥土,又是到哪裡搗亂還是沒洗澡?
「音也少爺,我說過了多少次髒了的衣服請好好放在籃子裡?」管家忍著怒氣問趴在地板上畫畫還晃著雙腳的音也,後者看都不看他便隨意地回答:「嗯……不記得了,你有說過嗎?反正時矢你會幫我收拾也沒關係吧?」他真的沒法忍下去了。時矢氣極反笑,磨著牙活動手指的關節,一把揪住音也的後領把他提起來,狠狠打他屁股:「少爺,這次是第四十五次的提醒了,我是你的管家但是基本的生活自理請給我好好的記住和遵守好嗎?記不住沒關係,那就打到你記住吧。」
「少爺,容我提醒你家裡的財產都是由我暫時代替管理的,直到少爺成年後才會歸還管理權。另外,是誰教你說話那麼粗鄙的,嗯?」時矢挑眉並用力打音也的屁股,聲音聽起來很優雅卻感覺到當中冰冷的怒氣,這兩年他可以說是把當初對音也的同情和憐惜都消磨殆盡了,音也逐漸接受了父母逝世的事實後,不再低落但是依舊搗蛋和製造麻煩給他,然後忍到今天這兩年積累的怒火和不滿一口氣噴發了出來。
「少爺,請容我今晚有外留宿。」時矢提著輕便的手提包,一身休閒的服裝卻穿出了幾分名門貴公子的氣質,音也專心地閱讀手上的圖文書,也沒聽進耳中便答應了:「喔,好啊。」看出了音也的不在乎,時矢無奈地搖搖頭,倒也沒生氣並再三叮囑對方要準時吃飯洗澡上床睡覺,還要把屋裡的燈都關好。音也擺擺手示意他聽見了,時矢就不多說便出門了。
「……太好了!他終於走了!」確認時矢離開了宅邸,音也歡快地扔開了圖文書歡呼,儘管只有今晚不在這裡,不過對他來說是空前的勝利!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幾年時矢也有好好照顧他的起居飲食……哼,他才不會不捨得把對方趕走呢!
「時矢你二十歲可以喝酒了,來!乾杯!」時矢淡然地微笑著與朋友碰杯,喝下了二十歲合法的第一口葡萄酒。今晚他的家人為他舉辦二十歲的慶祝酒會,邀請了親朋好友和他慶祝喝酒,踏入二十歲可以說是進入了新的履程碑所以要喝到不醉無歸--他是無法理解這是什麼邏輯,不過他的確自從成為音也的管家後都沒與家人朋友見面,也只有書信的來往得悉近況。因為知道了他不喝到爛醉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早就帶了換洗的衣物和日用品,還有解酒藥以備不時之需。
「是不是你那張酷臉嚇得他都不敢喜歡你?」母親伸手捏一下時矢的臉頰,他只能任由母親魚肉,這麼俏皮也是心境年輕的表現,不過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還是要辯駁一下的:「不是,是少爺他……不想有任何外人侵佔他的領土,他認為所有人都是別有用心的。」即使四年來被音也折騰,他也有生氣無法忍受而懲罰這不聽話的熊孩子的時候,可他沒有對音也感到真正的厭惡,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對方的戒備只是想保護他和父母共同擁有的一切,只有這樣才不會連僅餘父母留給他的東西都失去。
時矢沈默片刻,向侍者拿了一瓶葡萄酒灌了下去,酒精的刺激下使那白皙的臉頰染上緋紅,本來今晚不想回去宅邸是免得自己滿身酒氣讓音也聞到,可他想到了現在宅邸只剩音也一個人,那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或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只是他想要回去給對方多管閒事的陪伴而已。
「不要走!」他睜大了那雙溢出淚出的紅眸,淚痕殘留在他的臉頰上,右手握緊了些什麼,失焦的雙眼模糊地看到一片灰藍。一陣溫熱輕柔地撫過了臉頰,他緩緩再次閉上了雙眼,本能地靠近了散發著淡淡葡萄香氣的溫暖,右手緊緊抓住了那柔軟的布料,再次沈沈睡去。時矢橫抱著音也到對方的房間,正想把對方放到床上之後便離去,可那小小的手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住不放,而且離開了他的懷抱便皺起了眉,蜷縮成一團。
「時矢,我明年能不去上課嗎?」音也可憐巴巴的眨著眼,手上是時矢佈置給他的學習清單,上面清楚地按時間排好了多少時間要學什麼,可是他不想去上學。時矢伸手輕敲一下對方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少爺,你明年十二歲了,按法例規定年滿十二歲的孩子都必須要到公立或私立學校接受為期六年的義務教育。所以,為了我不會因犯法而被捕,請你乖乖去上學吧。」
「真的一定要去嗎?」音也伸手拉住時矢的衣袖,一臉委屈和不安,時矢心軟的揉揉他的頭,柔聲地問道:「少爺為什麼不想去上學?」
「因為,我不喜歡學習……而且不想跟你分開。」音也抓緊了衣袖,他害怕時矢會不會在他上學的時候就消失不見,或許時矢是不是不想再照顧他對他厭煩了才要送他上學?
「可是我還是不想去上課……」音也噘著嘴,小孩子就是喜歡無拘無束地玩耍,他因為年幼時父母逝世,直到去年時矢申請作為他的監護人才會提起到學校上課的事,不然的話其實他五、六歲左右本應也要去上學的。時矢無奈地失笑,輕輕捏一下柔軟的臉頰,已經沒了兒時的嬰兒肥,開始隱約看見蛻變成少年的影子,心境倒還是個孩子,他只好憑著對音也的了解一步一步勸說:「少爺,你喜歡玩耍嗎?」
「真的?」音也眨巴著閃閃發亮的大眼睛,顯然是被時矢的說詞吸引了,時矢點點頭又撫摸著那蓬鬆的紅髮反問:「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音也搖搖頭,時矢才續道:「那少爺,你願意去上學嗎?當然若是你上學真的覺得不開心的話,到時候再申請退學也沒關係的。」
「我會努力的!」下定了決心的音也認真地板著臉回答,像一個裝成大人的孩子,時矢湊前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寵溺的說道:「乖孩子,今晚做你喜歡的咖哩好嗎?」
「嗯!可是我不要有青椒在裡面的。」音也高興的笑著,臉上綻放的笑容像是太陽一樣耀眼奪目,這樣的孩子一定會讓很多人喜歡,這宛如天使一樣的孩子。
「喏,這是你的份。」時矢接過畫家遞給他的錢袋,他掂了下重量便滿意的收進裡面的衣袋中,淺淡優雅的微笑欠身道謝:「一直以來感謝您的關照。」
「別這樣說,不如說我才要謝謝你當我的模特,那些畫被不少貴族小姐喜歡呢!你年紀也不小了,長得那麼俊俏,要找結婚對象肯定很多女士會前仆後繼來求你娶她的吶……」畫家瞇眼摸著下巴,當初他找上時矢不都是因為那張臉和修長挺拔的身材麼,擁有著翩翩貴公子的長相和氣質,無論是笑容談吐還是舉手投足都透出優雅的感覺,他所畫的畫即使不畫清楚對方的容貌,都有種朦朧美的吸引力。
「我暫時未有娶妻的打算,時間也不早了,那麼我先告辭了。」時矢淡淡地回答,微微躬身便轉身往市集的方向離去。目送他離去的身影,畫家不禁感歎如此的貴公子居然只是一個管家,而且還要賺外快,真的是太浪費了。
「又做咖哩給弟弟吃嗎?真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呀。」大嬸微笑著讚嘆,挑了些個頭大而且新鮮的好蔬菜,本來加起來大概三十五個銅幣也只收他三十個。時矢頂著大嬸老公妒忌的目光,有條不紊購買晚餐的材料,買完一圈下來省了不少錢便心滿意足回去準備煮晚飯:加了青椒的咖哩。
「嗯,我回來了!那我去洗澡,待會到廚房找你!」音也燦爛的笑著上前快速用力抱了時矢一下,然後飛快跑去了浴室,留下無奈嘆息的時矢,真是的,明知道他有點小潔癖還故意來抱他,骨子裡還殘留頑皮的本性啊。嗅了一下身上複雜的味道,時矢嫌棄的皺眉便去換一身衣服,反正等咖哩熬煮好就可以吃了。
「時矢,我自己來就好,你拿咖哩出來吧。」音也雖然很享受時矢替他擦頭髮,因為對方總是很仔細地擦乾,也不會很粗暴和用力,又會幫他順便按摩,每次都會不知不覺便睡著,可是現在此刻,在廚房的咖哩正在呼喚他。
早上的陽光透進了房間,灑落在潔白柔軟的被單和睡得香甜的少年臉上,許是被刺眼的陽光弄醒,他緩緩睜開那雙宛如紅寶石般明亮清澈的紅眸,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並打開來,身穿深藍色常服的時矢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走到床邊俯下身,柔聲地說:「少爺早安,再不起床早餐也來不及吃了。」
「唔……時矢,早安。」音也揉了揉眼睛,湊前在時矢的臉頰上親一下,也不知道從何時養成了早上起床、晚上睡前都會親一下的習慣,而對方也會親回來,不過他想這是禮貌吧?果不其然,時矢也親了一下他的臉,伸手揉揉他的頭,隨後就離開了房間下樓準備早餐。他抬手摸摸自己被親的地方,不自覺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後很快拋諸腦後下床梳洗--再不快點就遲到了!
「二十六歲,請慢用。」時矢淡淡地回答,輕輕將茶杯放在父親身前,父親緩緩地開口問:「你打算何時結婚?」
「時矢,我回來……啊咧?」今天放學沒有去和朋友玩的音也早了回家,卻不見時矢的身影,狐疑的偏著頭輕輕關上門,正打算直接走上樓的時候隱約聽見了交談的聲音,便悄悄往客廳的方向走過去。客廳有一扇門虛掩著,他悄悄從門縫看過去,發現是時矢和另一個與對方同樣髮色的男人,可能是對方的家人吧?不過時矢從來都沒有提及過。
「父親,少爺他和我不一樣,而且我是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侍奉他的。」時矢沒說的是,當初是父親讓他來照顧音也的,不過現在他倒感激當初對方做的決定。
「我不管,你必須在他成年後歸還財產管理權和離開他,這幾年我會安排對象和你相親結婚的。」父親扔下了這句話,便站起身準備離開,嚇得音也急忙躲進了旁邊的飯廳裡,隱約可以聽見時矢的爭辯聲,可他的父親似乎心意已決……怎麼辦,時矢他會結婚和離開?!
「是嗎?那點心吃檸檬批配奶茶好不好?」看見音也天真燦爛的笑容,時矢不由得放鬆了下來,溫柔的笑著摸摸那蓬鬆柔軟的紅髮,他希望他的少爺能永遠都是如此可愛,不被塵世所玷污的天使。
「嗯!只要是時矢做的點心我都喜歡!」音也瞇眼笑著,湊近親了一下時矢的臉頰並眨眨眼說:「忘了說,我回來了。」時矢只是愣了一下,然後似是無奈地笑著傾身回親:「歡迎回來,少爺。」
「歡迎光臨,請問想要什麼?」音也首先走進了販賣巧克力和糖果的店,這裡難度會比較低,他笑著向店主說:「我想買些糖果準備招待今晚來要糖的孩子們,另外還想買一盒酒心巧克力送人。」店主被他無邪的笑容和說詞所蒙蔽,熱情地向他推介些好吃又受歡迎的糖果和巧克力,最後結帳的時候扣去了零頭還送了一個小幽靈造型的棉花糖給他。
「老闆,今晚是萬聖夜,家裡準備慶祝一番,可是無奈大家都很忙抽不開身……情急之下才會讓我出來幫忙買東西的。」音也委屈的眨了眨眼,那雙紅眸彷彿蒙上一層水光,加上他懷中的確抱住一袋滿滿的糖果,頓時老闆都有些心軟,便問:「那你家人囑咐你買什麼酒?」
「真的嗎?謝謝你!老闆你真是個好人!」音也驚訝的睜大雙眼,隨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讓老闆不禁覺得虧了一點錢來換取這少年美麗的笑顏也是值得的。老闆將葡萄酒放進了酒袋順便送了一個開瓶器給他,於是他燦爛的笑著送了些糖果給老闆作為回禮,這樣他需要的東西都買好了。
「少爺?你的臉有點紅,發燒了?」看見音也雙頰透著淡淡的紅色,湊近貼上他的額,卻聞到一陣帶著酒味的甜膩,隨即想到這應該是喝醉了。不禁皺起了眉,他的少爺才十五歲還不能喝酒才對,難道……「少爺,你吃了酒心巧克力嗎?」
「來,吃藥吧。」時矢倒了杯水,將藥片和水遞到音也手裡,後者迷糊的眨眼,晃晃悠悠的喝水,嘴角不小心流下了水沿著頸項沒入襯衫裡面,把藥片放進口中才再喝水。時矢拿出手帕擦拭殘留在嘴邊和頸上的水漬,他的少爺只是不小心醉了才會如此這般的模樣,他不能夠乘虛而入。
「唔……我都要吃……」音也撒嬌似的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時矢覺得再不暫時離開的話會把持不住:「好,那我去拿過來,少爺請稍等一下。」
時矢離開了客廳後,音也不禁嘟起嘴想著接下來要怎樣做,剛才喝了那瓶葡萄酒再吃了幾顆酒心巧克力後的確有點醉,不過他醉了這般去親近時矢,對方還是無動於衷嗎……還是得再大膽點?還是說時矢對他沒意思?或許是藥效發揮作用,他開始感到有點睏了,半睜著眼想等時矢回來,最後還是睡著了。
「沒事,只是我睡醒了沒看到你,又餓了。」音也無辜的眨眨眼,肚子適時響了起來,時矢忍俊不禁取過音也手上的外套,請他到位置上坐好用膳。
「今天在學校收到好多糖果和巧克力,都好好吃!時矢要不要一起吃?」音也微笑著不忘為那袋糖果的來歷圓謊,然後自然地咬住時矢遞過來那一口魚塊,滿足地瞇起眼享受被對方餵食。
「少爺,那你還吃不吃我特意預備的點心了?」時矢忽然想看看音也記不記得酒醉時的記憶,儘管對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格外的親近他和撒嬌,還有……特別的誘人。
「哦呀,那我還是不給了。」時矢低笑著收拾好餐具,逕自走進了廚房,音也風中凌亂了好幾秒--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音也沮喪的趴在桌上,打算要撒潑鬧脾氣之際,眼前出現一塊雜莓蛋糕。鮮紅的草莓、紅桑子和水潤的藍莓鋪滿了整塊蛋糕的頂層,蛋糕是濕潤的巧克力蛋糕,中間的奶油夾心鋪了切成對半的草莓,旁邊擠了一朵雪白的奶油花配上一顆對半切開的草莓,光是看著就已經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全都要!」音也毫不猶豫回答,亮晶晶的紅眸寫著「快給我吃」這幾個字,時矢順了他的意將其餘兩樣都拿了出來。
「時矢,我想吃蛋糕!」音也雙手撐著頰,眨眼看著時矢,後者看他的樣子想了一下就曉得是想被餵食。於是,作為管家可得要滿足少爺的要求,時矢用小叉子刺了那塊沾了奶油的草莓遞到音也嘴前,他伸舌舔去了沾在草莓上的鮮奶油,濃厚黏稠的白色液體被他吞進去,然後才咬下了鮮嫩欲滴的草莓。吃完之後他舔了一下沾了一點奶油的唇,雙唇微啟道:「時矢,我還要。」
音也感覺熱度從指尖開始蔓延,耳根滾燙連帶臉頰也變得熱起來,他收回了手並咬下剛才時矢咬過的地方,卻渾然不覺時矢那雙變得幽深的灰藍色眼眸閃爍著光芒。他一邊吃著一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進行得挺順利嗎?再加把勁應該就達到目的了,然後就能夠讓時矢不會離開他。
「少爺,那麼晚還吃糖果嗎?睡前記得刷牙要刷乾淨,知道嗎?」時矢用毛巾擦乾了雙手走進客廳,看到散落了滿桌都是糖果的包裝紙,慣性邊收拾邊叮囑那曾經是熊孩子的少爺。包裝紙上殘留了糖果的甜味,忽然聞到了其中是帶著酒味的,頓時望向了音也,只見他臉上泛著粉色,看起來倒沒有在傻笑,只是瞇著眼在舔吮手中的棒棒糖。舌尖繞著圓滾滾的糖球打轉,唾液殘留在糖球表面在燈光下顯得光滑濕潤,一吞一吐舌尖總會牽出一絲銀線,他聽見了某根弦斷開的聲音。
「真是個壞孩子。」時矢在音也被吻到缺氧之前才捨得放開來,低聲地在對方耳邊呢喃。磁性低沈而性感的嗓音讓音也不自覺顫抖了一下,蒙上了淚光的紅眸半瞇著,臉頰和雙唇都變得緋紅,惹得他再無法忍耐下去,便橫抱起對方走到房間裡並鎖上了門。
接下來,是輪到他享受trick and treat的時間了。
時矢輕撫著那頭略微凌亂的紅髮,從頸開始身上遍佈深淺不一的吻痕和咬痕,他的背上被抓出的幾道抓痕微微發疼卻甘之如飴。那沈沈睡去的睡顏還是那般的可愛,意亂情迷的樣子和哭著求饒的樣子也很可愛和可口,一個不小心就過火了。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輕啄一下那緋紅的雙唇,他的少爺終歸還是屬於他的。
「時矢……別鬧……」音也似是感到時矢的騷擾,迷迷糊糊的嘟嚷了聲,又不自覺靠近了他這個發熱源,他不禁輕笑著再次吻上那雙唇,他的少爺不論是天使還是惡魔,他都已經成為對方的俘虜,心和命都願意奉獻給對方,直到永遠。
「少爺,你讓我跟你一起來市政局要做什麼?」時矢疑惑的問,結婚應該是不可能的,也應該不是歸還財產管理權,他的音也那顆笨腦袋要讓對方管理財產?恐怕不出一年都要把他這些年來投資和當模特的錢給敗光了。即然不是以上兩項,那他們來做什麼?
「當然是要簽一份新的契約啊。」音也歪著頭理所當然回答,當年那份契約是時矢的父親按照已故的父親的遺囑而定的,並且是由時矢的父親代替他簽署,所以實際上當時的他只有聽說過會有人來照顧自己,其他的完全不知道。那份契約的有效期是直到他成年,所以趁著時矢的父親還沒來抓人之前要簽新的契約。
「你這輩子可別想要離開我喔!」音也乾脆地簽好了名,這份契約新增的內容是由他提出的,他確認沒有錯漏就簽了。
「好的,我的音也少爺。」那天真爛漫又有點驕傲的得意笑顏,讓時矢溫柔地笑著簽下了名字,結不了婚又如何,這份契約不就是他們的結婚證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