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刀女審 鶴丸國永 女審神者

《喜歡的原因》03
我、還是沒有忍住......!(毒癮逆
總之碼到我不支倒地,看能到哪裡
黔狐
你膽小、平庸、順從且無趣,你從小到大就是個順從父母的好孩子,念不好不壞的學校,不好不壞的成績,不好不壞的科系,大概往後也會嫁個不好不壞的男人,過上不好不壞的人生。
一切都是不好不壞,你的每日都相似到可悲,無趣到只要看上一次就能知道你未來一年的所有動向。
死水一般。

人生無波無瀾,家中父母除開控制慾有些強以外也沒些別的什麼不好,你甚至連怨恨沒有理由,沒有藉口尖叫憎恨、狂吼宣洩,你只能看著鏡子裡那張清秀得平凡無奇的面容,倦怠的想著大概就是這樣了,未來的幾十年你就這麼的看著這張臉逐漸老去,遵循著大家想像中的平淡安穩,帶著這麼一付寡淡的表情,慢慢生出皺紋、華髮,最後死去。
黔狐
現實中精神生活的極度匱乏使你在課業之餘全心的投注在了書籍與漫畫上,你渴望著那些你不曾擁有也不可能擁有的驚心動魄,你羨慕書中那些愛恨都如此鮮明與理直氣壯,他們鮮衣怒馬、肆意張揚,你嚮往、你羨慕,慢慢的來自他人的產物無法滿足你,你提筆,開始寫了屬於自己的故事。
在你筆下,鮮花怒放,愛恨交織,所有的情仇必定都是濃烈的,所有的畫面必然是深刻的,必定都是那些你無法得有的,你將你所有的渴望都放進了筆下,癲狂的書寫,倒也有了一點小小的成績,而死水般的生活也因為這樣而起了微瀾。
也只是微瀾。

真正掀起滔天大浪的在後頭,你沒有想到你會遇見一名自稱來自時之政府的人,你更沒有想到他會與妳提起名叫『審神者』的存在,你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會詢問你,要不要成為其中的一員。
黔狐
你答應得很快,現實的死水已經漫到了你的鼻尖,你不確定自己是否在下一秒就會被這樣沉悶的生活生生嗆死,你是在沙漠裡徘徊許久即將乾渴致死的旅人,即便是外裹蜜糖的鴆毒,你仍毫不猶豫的奪了過來並一飲而盡。

然後當你真正成了審神者,你才發現,其實一切沒有妳想像得那麼簡單。

你從小到大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聽從父母師長的指令已經成了你的本能,一朝成為了需要統領幾十名刀劍男士的審神者,你覺得你的腦子有些運轉超載。
當然刀劍們都非常樂於協助你,但不同的刀劍男士有著不同的意見與方針,如何統合不同意見、自其中截長補短也是一門非常深奧的藝術,而顯然方踏出校門、並且從來都獨來獨往並未深度社會化的你,距離能完全掌握這件事情仍然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黔狐
你開始覺得有些疲憊,雖不至於想要回去那種無波無瀾的無趣生活,可也隱隱覺得憑自己這樣的資質,莫怪過去也只能過上那樣的生活,你追趕得辛苦,也就堪堪看見一點車尾燈,君不見好多審神者,文能寫作嗆政府武能腳踹溯行軍,又擁有靈力者多半外貌出眾,你這樣一個外貌普通至極能力又平庸到可憐的存在,在一眾審神者中簡直是異類。

一日,你又處理本丸事務直到深夜,你筋疲力盡的抱著筆電跌坐在緣廊上發呆,夜風有些涼,你卻只是逕自的望著庭園的某處愣愣出神──並沒有在想什麼,你只是太累了在發呆而已,如果硬要從腦子擷取些什麼出來,大概也只是『我覺得我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笨死或是過勞死』這樣辛酸的話語。
──所以說趁人累得像條狗的時候從背後出聲嚇人什麼的,真是再缺德不過了。
黔狐
你一屁股的就直接摔下了緣廊,手中的筆電因為過度的驚嚇而脫手而出,你看著高高飛起的筆電,方才被忽然驚嚇而堵住的喉頭一瞬的通了。
「臥曹鶴丸國永我的筆電電電電電電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原本只是路過看見你坐在木廊上發呆想小小嚇你一跳的鶴丸沒有想到你精神上已經處於半游離狀態,小小一嚇就能把你給嚇得飛起然後乾脆的摔下緣廊,他細緻的臉上也寫滿驚嚇,眼明手快的想來拉你,但聽見了你大喊『我的筆電!!!』,於是他又硬生生的一個扭腰改變了方向去撈你那台飛~得~更~高~的筆電,但很顯然這完全違背人體工學並且這個姿勢導致了他的重心失去平衡,說了這麼一大串簡而言之其實就是──鶴丸國永,他老人家,手裡抱著你的筆電,也摔了下來。
還他媽的摔到你身上。
黔狐
別看鶴丸挺纖細一把刀,他畢竟還是成年男子的身形,這個重力加速度(還加上你的筆電),一瞬的就把你的魂給砸出天外,你覺得自個兒的五臟六腑被用力的顛了顛,然後全都倒個兒了,在你肚子裡跑得亂七八糟,你甚至在口中嚐出了一點血腥味。

你兩眼一翻,乾脆的昏了過去。
黔狐
黔狐
你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塞在角落,正委委屈屈罰著跪的鶴丸。

你張口想問什麼回事,就感覺到一陣冷颼颼的視線,你背後一悚,慢慢的將視線上移,對上了一雙燒著烈焰的藤紫色眼眸。
面對著一手抓著貼布一手插著腰眼神像刀颼颼颼朝你飆的藥研藤四郎,你萎了。

是的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在每個本丸溫柔體貼細心敏銳的藥研藤四郎,到你本丸卻發生了絕地大突變──特別的兇殘、特別的粗暴,敢不吃藥他就敢捏你鼻子灌,看著你咳得半死還會溫雅的推推眼鏡拍著你的背說,『下次大將可要乖乖吃藥啊!』
鬼畜。
(藥研:鬼畜都是被逼出來的。當你發現只有鬼畜能使病人乖乖吃藥的時候,你就會選擇鬼畜。)

「筆電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為了一台破筆電,硬是斷了一根肋骨──要是牛肋骨還能給大家加菜,但是大將的就一點用處也沒有,還浪費藥錢,這樣大將開心嗎?」
黔狐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生生的飛出了殺氣,要是硬脖子一點的審神者大概就會梗著脖子說,『開心!我他媽太爽了!』,可惜你脖子軟得很,全身都軟得很,於是你只能弱聲弱氣的跟他道歉。

藥研紫色的眼睛掃了過來,你迅速的閉上嘴,眼角餘光偷偷的去瞟在角落裡罰跪的鶴丸。

用皮帶也知道你在想什麼,藥研哼了一聲,「等大將什麼時候能起身了再考慮給鶴丸老爺求情吧。」

但藥研沒想到的是,就因為他這話,你就真的用著手撐著床想要從床上爬起,尖銳的痛楚立時湧上,你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而藥研、跪在角落的鶴丸,與趴在窗框上一眾前來關心(兼看熱鬧)的刀劍們都被你嚇了一跳,門口瞬間湧進了數把刀劍想將你壓回床榻。
黔狐
不過用不著等那些刀箭衝到你床前,藥研有些抓狂的用手掌壓住了你的額頭,把你給壓回床鋪上,你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又慫了──他看起來像是要被你氣瘋了。

能把審神者論壇上一致公認好耐性的藥研給氣到快壞,你覺得你普通平庸的人生這回也算是值了,雖然代價有點大──你幾乎能想像得到你往後半年的藥會苦成什麼德行。
是很莽撞的行為,不過你知道倘若你表現出如此堅決的態度,他們往往就不會再違逆你的意思,畢竟就這麼看著鶴丸給罰跪在那裏你心裡很不安,如果不是你尖叫著讓他救你的筆電,照理講他能夠很好的把你拉起來不讓你落地,他是為了你的要求所以才去撈那台原本注定要被砸爆的筆電的,你覺得這件事基本責任還是在你。
黔狐
不過當藥研用著異常平靜的口吻告訴你,並不是他讓鶴丸跪在那裏的,而是小烏丸小祖宗本人的時候,你對於審神者論壇上永遠置頂的那個帖子一樓加紅加粗的標語有了更加切身的體悟。
──『審神者?你說的是本丸食物鏈最底層的那個存在嗎?』
既然是小祖宗發話,你也沒轍,內心默默的對著跪在角落的說了聲抱歉,不是你沒有江湖道義,是你自己也自顧不暇救不了他。
而鶴丸似乎感覺到了你的視線,抬頭朝你望來,看著你皺起的眉頭,忽然的就朝你做了個極醜的鬼臉──你有點驚呆,想著鶴丸那張那麼美麗的臉是怎麼樣的能扭出那樣的表情,原本想回個表情給他,卻發現藥研正往他走去,然後將手上那塊乾淨的白布給蓋在了鶴丸的頭上。

「太醜了,會打擾到大將休息。」
藥研‧鬼畜ver.‧藤四郎如是說。
黔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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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雖然是因為如此荒謬的理由,但受傷就是受傷了,因為是被鶴丸給壓出傷的(噫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藥研想了想就往假表上填上了『工傷』。

你傻住了。
「......這也行?」不會到時候被查驗出來然後遭到懲處之類的?你承認你慫,但你就一個能力中下的審神者,還是乖點好。

藥研居高臨下的看了你一眼,你看出了那個眼神裡寫著大大的『呵』字。

......你覺得你整個人不是很好。

邊上的鶴丸支著下巴看著藥研推門出去的纖細身影,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語調,「......這真是嚇到我了。」
你抬頭去看他,他正站在你床後頭的那個櫃子旁,櫃子高矮對他來說似乎正好,於是他正以一個非常閒適的姿勢用手支著下頷,靠在櫃子上笑著看你。
黔狐
這是你受傷之後你們首次的面對面,之前的時間裡,因為藥物有一點麻醉的功效,你通常在睡,而醒的時候往往都是藥研在你跟前忙碌,鶴丸那個可憐蛋還是被小祖宗給罰在角落裡跪。
你看著他雪白的衣沿,張了張嘴。
「......去手入室了嗎?」

他看著你,鎏金色的眸子大睜著,「喔?這真是讓人驚訝,為什麼要去手入室?我可不像你一樣受傷了唷。」
你皺起了眉,「罰跪腳不痠嗎?不麻嗎?進手入室看一下總是比較保險啊。」
這下他看起來是真的驚訝了,他看得出你的表情是真實的在擔心而並非只是一個打趣而已,於是他眼中那明亮的色彩稍稍的就有些緩了下來,帶了一點輕鬆的暖意。
「喂喂,擔心過度了吧?不過沒關係唷,是真的沒什麼,鐵做的玩意可不是這麼輕易就會被擊倒的啊!」
黔狐
你聽他這麼說,又看見他似乎行動無礙,便放下心來,轉而詢問起你那台筆電在哪裡。

就看見他又挑高了眉,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就知道你會問起這個』,然後側過身拉出了櫃子的抽屜,從裏頭拿出了一個電腦包,「在這裡,不過倒是很驚訝,我以為你會先問起這個東西呢,畢竟是差點摔死都要讓我保護的東西啊。」

鶴丸清朗的嗓音帶著濃厚的調侃,你聽著有點發窘,不過還是接過了他朝你遞過來的電腦包。

他趴在櫃子上,饒富興味的看著你打開電腦包、拿出筆電然後開機,看著筆電水彩手繪風格的桌面,他開口了。
「以電腦型號來說,這台筆電很舊了,本丸也沒有緊缺到買不起一台新的電腦啊,怎麼你就寧願摔上那麼大一跤也要讓我救這台電腦呢?」
黔狐
你一邊滑動的鼠標點開資料夾,一邊用鶴丸的口頭禪反過來吐槽,「從千年老刀口中聽見『電腦型號』這個詞,也眞的是嚇到我了呢──啊。」
還好還好,檔案都完整無損,鶴丸搶救得很及時,電腦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壞。

你開著文檔正在檢查,鶴丸卻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你螢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體,「誒──你有在寫作啊。」
你沒有什麼隱藏的意思,畢竟對你來說你寫的這些東西是你過去那死水般生活唯一的波瀾,況且你也並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你想著對於他這樣閱歷千年的老刀來說,你寫的這些故事大概是有些過於淺薄且自以為是了。
不過你看著他張著那雙鎏金色眸子盯著螢幕的樣子,還是笑著說,「你有興趣的話,櫃子裡有成書版的,不嫌棄的話可以拿一些去看,只是內容對你來說,大概是有些無聊了。」
黔狐
你原本也只是說說,沒想到鶴丸聽完你說的話之後,就真的直起身走到那處櫃子裡,然後真的就翻出了一大疊你所寫過的書。

「哇,好多!」

你想著當然多了,從高中開始寫到大學畢業,零零總總算下來也寫了六七年,累積的字數大概能用百萬計,當然當中只有三分之一曾經被小眾的出版社相中過出版成實體書,其他的皆是自己自費出版的,雖然保留了電子檔,也知道這些實體書對你的審神者工作來說並沒有幫助,只是一些佔空間的累贅,你還是將他們都帶了來,像孩子一樣的不帶在身邊你放不下心。
大概是因為他們是你過去那些乏味的歲月裡唯一稍稍值得你銘記的事物。

只就希望對於鶴丸來說,你這個才寥寥二十餘載(而且還很乏味)的生命體寫出的文字不至於過於乏味。
黔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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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動彈不得,於是接下來養傷的日子就又些的回到了過去那般如死水般的枯燥,每日就是醒來、換藥、吃飯、喝藥、批點公文、換藥......如此循環反覆。

唯一不同的是,大概是覺得你的負傷自己責任重大,你只要醒來就能看見鶴丸跟你處在同個空間,看著他笑著問你餓不餓渴不渴熱不熱冷不冷,你覺得......有些驚悚,俗話說不搞事的鶴丸老爺不是鶴丸老爺,如此體貼如此小棉襖的鶴丸國永讓你生理心理雙重的嚴重不適應。

你與他提過,說自己其實也就小傷,不需要有人這樣二十四小時陪護,卻被他笑瞇瞇的打斷了,說人生啊就是充滿驚嚇,萬一你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自己口水嗆死了或是被棉被悶死了甚至是鬼壓床呼救沒人聽到嚇死了,那他都難辭其咎,就不要讓他為難了。
黔狐
你看著他那張精緻的面容,最終結結巴巴的說,鶴丸你這麼貼心對我來講太驚嚇了,結果他一瞇眼,嘴邊的弧度擴得更大,「這就對了!人生不能缺少驚嚇!」

......你發誓你再跟鶴丸國永正經八百的講話你就被自己口水嗆死。
(後來你才知道,因為全天陪護,所以歌仙將鶴丸的名字從內番輪值表裏頭拿掉了,再信他你就是豬!)
(......豬怎麼叫來著?)

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就是你開著筆電慢慢的碼字,然後他用著花式姿勢在房裡看你的那疊書──躺著、坐著、靠著、一邊腳翹著、兩邊腳開著、上半身躺著腳擱在櫃子上......等等等。
黔狐
你也曾經很無語的問他,怎麼就能換出這麼多姿勢,就見他忽然一變姿態,半彎下腰坐佝僂狀,一手還虛握著不存在的長鬚,一邊壓低嗓子一邊咳,「咳嗚嗚嗚咳、咳,老、老人家需要、要多換換姿勢,不、不然的話,會長骨刺的......」

......鶴丸‧戲精‧國永。

你抽著額角,看著他聲情並茂的演出,嘴角抖了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啊,笑了。」
然後他瞬間的就直起了腰,用一種好像沒看過人笑的聲調說道,鎏金色的眸子明亮的光。

「......說得好像我很少笑一樣。」
「是很少啊,」他聳聳肩,然後朝你晃了晃手中那本書,「這本書很有趣啊,是為什麼想要寫這樣的故事呢。」

你看著他手中的那本書,熟悉的封面,是《月光》,你少數幾本有出版的書裡賣得最好的。
『當月光籠罩,所有的一切,就凌亂而崩毀──』
黔狐
盯著上頭有些矯情的廣告文案,你忽然的就笑了。
「因為很無趣啊,人生。」
你聳了聳肩,復又低下頭去繼續著手頭的故事。

不知為何,在你低下頭的那個瞬間,眼角餘光似乎看見了那雙鎏金色的眼眸閃過了一點什麼。
像是悲傷的顏色。
黔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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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其實只要一開始有起色就會好得飛快,至少在鶴丸看完那本《月光》之前你就已經能夠下床銷假,然後恢復以往那樣被工作充塞的忙碌生活。

雖說之前已經向政府方請過假,但許多必須的工作仍然累積了下來,於是比起受傷前你更加的忙碌,如果不是每天都準時的被當日的近侍拎去吃飯,你甚至不記得自己需要吃飯。

於是你也就沒有時間去問鶴丸看完了那本書沒有,也沒有時間去問他對那本書有什麼感想。

你忙得有些崩潰,被文件與雜項淹沒的日子彷彿沒有盡頭,饒是有藥研在把控著你的作息,你仍然是硬頂著他冷颼颼的眼神撐過十二點才勉力放下公文滾上床,一沾枕就睡著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安放其他的事情。
黔狐
而終於在你這樣瘋狂的燃燒了半個月後,看似毫無盡頭的事務看到了一點結束的希望,藥研總沉著的 臉上也稍稍的露出一點笑容,你也總算可以在這樣馬不停蹄的忙碌裡喘口氣──譬如在批改公文的時候稍稍發一會兒呆之類的。
於是那日裡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的那絲悲傷就這麼的擠進了腦子裡方騰挪出的那一點空隙。

你想起了鶴丸國永這把刀的歷史,再想起了他那樣喜愛驚喜與驚嚇的性格。

你捂住了臉,發出了像是鴨子被拎著喉嚨發出的粗嘎嘆息。
「呃啊~~~~~~~~」

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啊!!!
在一把曾被埋藏於地裡不見天日、然後被奪走、不停輾轉騰挪度過千年漫長生命的刀面前,說自己的人生過於無趣?!

這是怎樣的一種傲慢,這是怎樣的一種ky!!!
你想打洗自己。
黔狐
『人生中驚訝是必要的,什麼事情都能預想到的話,心就會因此先死的。』
這樣認真在活的一把刀,你居然這樣的與他說了這麼糟糕的話,你居然對你喜歡的人說了這麼糟糕的話。
──是的,喜歡的人,如同鶴丸這般與妳完全不同,如此認真在活的人,甚至比你這個貨真價實的人類,都還要更認真的在活著的一個人,喜歡他,是不需要理由的。
雖然你並不覺得鶴丸這樣的刀會喜歡上如死水般無趣又平庸的人,更何況你又對他說了那樣的話。

你真的很想打洗自己。

你用力的摀著自己的臉,然後碰碰碰的砸上了桌子。

「──這是什麼最新的驚嚇方式嗎?一進來就看見這個畫面,實在是挺驚嚇的啊。」
本不應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忽然出現,而你正好在想關於他的事情,還有比這更劇烈的驚嚇嗎。

你跳了起來,然後......順利的滾下了椅子。
黔狐
不過這次你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悲傷的著地,鶴丸這次總算發揮了屬於刀劍出色的反射神經,一把將你撈了起來。

夏日裡衣服布料薄,他的手溫透過輕薄的布料漫上了你腰際的皮膚,你有些崩潰的想著你現在的臉絕對紅的厲害,死死摀住臉的手完全不敢放開,但你心知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因為你知道你的耳朵絕對也紅了。

你感覺到他鬆開了你,你腳一軟跌坐在了榻榻米上頭,然後聽見他帶著笑意的嗓音在你頭上響起,「這個樣子,是不想聽我的感想嗎?我看完之後,可是認真的想了好久喔。」

你還是摀著臉不肯放下來,臉上高熱遲遲不退,並且有越發嚴重的趨勢,「改、改天!」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你覺得他的聲音、他的吐息越發的近了,「你似乎燒得很厲害啊,要不要
我去找藥研過來?」
他當真以為你聽不見他話音裡的調侃!
黔狐
「就不放!」
你恨恨的說,找藥研來啊怕誰啊,大不了就因為耽擱藥研的工作被罰去採藥草而已,Who怕Who!

「連藥研都不能讓你放下手啊,真傷腦筋。」你聽見他在嘶聲的碎念著些什麼,似乎有些拿你沒辦法,不知怎麼的就讓你露出了一點小勝利的微笑。

「那只好這樣了。」
你聽見了他咕噥了些什麼,只下意識的覺得他又要惡作劇些什麼,卻沒料到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落在你揚著的嘴角,然後有很軟的吐息輕輕的噴在你的臉上。

你驚得跳起,再也顧不得摀臉什麼的,只用著一種見鬼的表情瞠大了眼朝他望去。
黔狐
他衝著你微笑,鎏金色的眸子是滌盡千年的澄澈與了然,嘴邊的弧度幾分頑劣幾分認真。
「人生之所以會無趣只是因為缺少驚嚇,為了不讓心死去,只好給你多多的驚嚇啦。」
黔狐
➶➶➶
齁甜齁甜的,我的手也齁痠齁痠的(何

好的我第一次寫鶴爺,希望沒有過度的OOC,希望大家吃甜愉快,然後這系列真的是要逼死我,上一篇長谷部也是從快十一點開始寫然後寫到兩點......這段時間寫這系列是有什麼BUFF加成嗎...而且還越爆越多字...
我不高興.jpg(自家男人ver.上身中

另外我是真的很想寫一次被老不遵醫囑的病人給氣到變成鬼畜的藥哥,居然在鶴丸的篇裡滿足了這個願望喔耶!
黔狐
我終於可以睡了...!!!(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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