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單列:懷錶
【即興劇本】啟詞『外頭的人。』

|地點、時間

北海道。

|人物

京都教大教育学部附属高校 三年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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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你手上那哪來的?」
 八重看向那人手上的百靈油挑眉,那可不是機場會有的東西。

「算是代價,百靈油專治跌打損扭傷。」

說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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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姑且警告過離開了,但他們不願意......你有帶你管家的愛心護符嗎?現在給他們還來的及。」

「我得拿回去交差,別想。而且機場裡面有他們的人,我不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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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你就連幫觀光客的責任都拒絕了,我不敢相信之後京都會變得多慘。」

「我找到替代了,我年齡到了就能領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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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閉上了嘴,沒良心的他第一次對八重的決定感到不妥當。
這傢伙從以前就在規避責任,實在不行就會用賄絡的。以前是奶酪餅乾、之前是現鈔筆記,那之後呢?他擁有的一切嗎?

 對一個人事務負責就是和世界連接的證據,他不相信八重那顆腦會不了解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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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打算放著不管囉。」

「我放好他們需要的東西了,但找不到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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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不就是不想管嗎,說那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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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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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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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眼鏡吧。堅固,是玳瑁做的,尾端鼓起的圓有著琥珀。

因為你沒許下任何願望。是所有的守中唯一一個,這是新的紀念品,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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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問任何問題。我知道你會不習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過去就隨風而逝吧,像颱風天的橋一樣斷的徹底,下頭泥水滾滾、無人修築。把這架眼鏡想像成一條掛在眼眉處的鑰匙,它讓你滯留在過去,直到你把它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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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干涉過去的你,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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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晶體是完美的,沒有刮痕。你有個被保護完善的童年時光,它富裕,改變了你的腦結構,讓世界在你眼中成了扭曲的彩繪玻璃。

你認為的價值是碎片,閃著不同的光、或冷或熱、經由高溫熔解、經由極冷碎裂,所以你站在這,和其他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他們沒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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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肯定疑惑著一切,因為你沒有失去人性。

你沒有許願,我無法拿走,但這不一定是好事,在之後的恆久中你會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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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睜開眼睛,去面對你的新名字吧。那是過去為你沖刷上岸的字。代表你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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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時間

2018 京都 警察局

|人物

冰室 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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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聯絡到北海道的任何人。

冰室掛起電話後感到棘手的按著自己掌心。以前,那裡的肌肉很薄,很常被割出傷口,但他不介意。

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和笨蛋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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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前輩。」

女性的聲音帶著不穩和緊張,這不尋常。

「怎麼了嗎?」

「外頭,有人說要見您,而且非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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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個 人 不 認 得 自 己 。

冰室在看到那張臉上的表情就明白了這點,八重守不可能有那種放鬆的笑容,亞麻棕的頭髮沒有變過,沒有強硬的往上梳理,而是柔順的從額上灑落,然後匯聚在快要消失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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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禮貌的經過官方流程見到了冰室,舉止溫和有禮,毫不帶刺,他甚至配合的繳出了證件——血型、戶籍地、父母、年齡,都是同一個人。

但絕對不會是四年前那個毀了他人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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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辦法,讓北海道恢復正常,但需要我對嗎?」

「是的。」那雙金色的眼沒有映出他「我需要你,冰室。」

『我不需要你的存在,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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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義不容辭。」

「那,」八重把玻璃罐放在桌面上。

「請把您的金髮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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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就行了。」

他這麼說,看向了女性,這次的瓶子內是血。

頭髮、血液、思維

金、紅、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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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給了妳一個機會去道謝,如果遇不到,那就沒辦法。最保險的猜測是,還有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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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的語氣聽起來疲憊,他們都是有孫子的人了,他們曾經是世界的頂尖,但現在卻連找人都得麻煩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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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按鈕太不友善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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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有瑕疵,但藉由媒介、我們提供的壽命……瞞過那些東西,讓他成為真正的生命,並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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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銳把手機掐碎。

「這次先死的是櫻、再來是你、接下來是我。但我不會去你們的葬禮的。」

「你真的挺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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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人家只是胸部平了點,在四年前那件事或許滿過分的,但那可是為了大家。」

你少說話,遭罪的不是你孫子你當然可以這麼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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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銳選擇了全然的無視。

「而且它早就告訴我們,不會有男性叫做櫻,你為什麼就是選擇性失憶……罷了,我觀測到捲進這件事的人還有兩個,不過,他們都安全無虞。」

「……」他拿下警帽搧風,又放回去「上次京都也有普通人從奈落回來,不過那是八重該管的,為什麼他們家的人都、」像個神經病一樣,尤其是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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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叫山本昴吧。」

「有三個之一的資質嗎?」

「不確定。不過他在經歷事件後還是照常上班,工作歷程上也沒問題,算是好警察。」

「我還能繼續過問嗎?」

端看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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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了一下。

「那個人,有登記好領養手續嗎?既然在東京,那就是你的責任吧?

「?」

「……不,沒什麼,去上班吧,人民保母。」

杜銳拿起帽子戴上,褐色的風衣很襯衫很有個性,頸部的金懷錶有著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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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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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願望的惡魔,



挪威



不可被預知



焦炭旁的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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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眼睛的惡魔還在那湖面之上。

他有點想念那些孩子的聲音……吵雜刺耳的過分,但比萬籟俱寂好上那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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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著自己的手,漆黑的線努力纏繞成了空洞的型,冷涮涮的穿過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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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條線回來了,散著火花,在回到湖中前便破滅。

幾百年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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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嘆氣,又覺得自己不該嘆氣。

三個人,活下來的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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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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