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仍沉迷於男色
御澤 小指上的

*紅線的續篇
周定題:十年之後

喜歡隨意轉換視角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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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個糟糕的早上啊…

御幸從床上坐起,他甚至不想掀開眼罩面對現實,只想回到夢中、期望能把過去的自己掐死。愣愣地呆坐一會他還是把眼罩摘掉,每天起床都像確認般地看著自己的手,右手的紅線一如既往地、牢固地纏在小指上頭。

怎麼會那麼天真啊——那時候的我,竟然以為澤村也能看到紅線之後的發展就會像少女漫畫一樣,男女主交開始交往。

當時我順勢的向他告白,不過他不怎麼領情;對他來說,我只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前輩吧?人生第一次表白未果暫且不提,不知怎地,那條紅線大家突然都看得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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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你和澤村是為了要培養默契才綁上繩子的嗎?』

「欸?」我疑惑地發出驚嘆。你們看得見?

『咦?怎麼摸不到。』

『我記得紅色的線好像有特殊意義。』

「哈、哈哈,這哪有甚麼特殊涵義…」當時的我企圖蒙混過去。

『聽說有紅線相連的人特別有緣份喔,尤其是愛情。』

「怎、怎麼可能會對那傢伙心動啊!」啊!急著反駁卻…

『是心動了吧?』

『心動了呢。』

被前輩們輪番質詢,不小心把心裡話脫口而出的結果就是成為取笑的對象,純前輩跟亮前輩突然變成相聲組合,一搭一唱了起來,其他的學長們竟然也點頭附和…就連克里斯前輩也偷偷笑了,真是個悲慘的遭遇。幸好,那時的澤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甚麼,否則只會讓我覺得更加難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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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消失了啊?御幸。』幾天後跟克里斯前輩討論著澤村的狀況時,他突然的問我。

我低頭看著手,紅線還在。他們又看不見了嗎?那就當它消失了吧。「好像是,我也沒看到。」

『其實你也不用緊張,我知道澤村就是那樣的人,總覺得目光很難從他身上移開。』

克里斯前輩說這話的意思是…?難道前輩也…悄悄握緊手,難以形容、怪異的情緒爬上心頭,腦海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叫囂,唯獨這個人、這件事自己對其他人無法妥協。

很難說清我的高中生涯、在遇見澤村之後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尤其是在釐清自己的感情之後。從青道畢業後,我成為一般的大學生也沒有繼續打棒球,四年畢業在一間公司擔任一顆小齒輪為生存而工作著。

他和我不同,身邊總會圍繞著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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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與分針在數字12短暫的疊合又分離,時針指著數字5,是大多數人的下班時間。

「大家辛苦了,我先下班了。」御幸背著包包離開辦公室,沒有聽見背後的耳語。

「御幸會這麼準時下班的嗎?」男同事A好奇的說。

「對啊,今天周四、他通常會加班的吧?」男同事B贊同。

「該不會交到女友了吧?」男同事C提出見解。

「欸?御幸前輩交女友?這樣我不就沒機會了嗎?」新進的女職員哀號。

「別妄想了,還輪不到你呢。」和御幸同單位三年的女同事說。

「說不定御幸君是養寵物了。」御幸的直屬上司推測道,接著話題變成大家在猜測御幸會養甚麼寵物。

「……」一旁默不作聲的渡邊抹了一把冷汗,御幸你的反常連組長都注意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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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午休渡邊找了御幸一起吃飯,「最近發生甚麼事嗎?一到下班時間你就不見蹤影了,還有人在猜你是交女友了還是養寵物了。」

「女朋友沒有。寵物…」御幸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嗯…是還挺像的。」

「還真養了寵物啊?小貓?小狗?」

「偶爾像是貓,有時又像是狗。」

「啊?」

御幸才要說話,他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抱歉、阿邊。」只見渡邊搖頭表示無所謂,他很快的接起電話。

「我不是說了上班不要打給我嗎?是午休沒錯…你不想待家那要做甚麼?」

『果然是女朋友吧?寵物怎麼可能會打電話…』渡邊一邊吃著午餐一邊聽御幸講電話。

「不、澤村你別動我的廚房。」

『澤村?是那個澤村?在御幸家?』連串的問號在渡邊的腦裡盤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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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渡邊那扎人的視線,御幸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晚上出門吃飯吧,帶一個你很久不見的人一起,先這樣了。」

「御幸?」

「說來話長。」御幸嘆了口氣道:「上周末去河堤邊跑步的時候在橋下撿到那傢伙,說公司惡性倒閉,沒錢付房租被房東趕出來。」

「……」渡邊無言,他已經不知道要從哪個地方吐槽了。

「剩下的,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在自己問他,忘了問你,晚上應該有空吧?」

「嗯,去工藤的店吧,他開了居酒屋。」

「還真是幫了大忙,我沒想好要約在哪。不過,阿邊你跟他還有聯絡啊?」

「當然,又不是你這個沒朋友的。」

「…你這樣說我覺得好受傷。」

和御幸同時期進入公司的渡邊當然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澤村看到熟人肯定會很高興的吧?」

「哈哈,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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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商量後,御幸回家親自帶澤村到工藤的居酒屋,渡邊還消遣他是不是把澤村當成小孩了。

「御幸前輩,你就告訴我很久不見的人是誰嘛,除了倉持前輩之外御幸前輩還有其他朋友嗎?」

「…待會你就知道了,毛毛躁躁的、你還是小孩子啊?」御幸拉開居酒屋的門,就看到渡邊坐在吧檯的位置,他領著澤村到旁邊的兩個空位上,「認得出來是誰嗎?」

「姆嗯…」澤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渡邊,似乎沒有想法。

好心的渡邊決定給他一點提示,「澤村好久不見啊。」

「這個聲音…難道是阿邊前輩!」澤村震驚的說,「可是前輩的瀏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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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的天、澤村你是用瀏海當作阿邊的特徵嗎?」御幸久違的捧著肚子大笑,「啊…我的肚子好痛…」

「御幸你夠了。」渡邊沒好氣的說,接著向澤村介紹店老闆,「澤村,這是工藤、還有印象吧?」

「喔喔!真是太感動了!沒想到我澤村榮純還能遇到兩位前輩!」

「好久不見,澤村你還是一樣有精神啊。」工藤笑著說。

「沒辦法,有精神是他現在唯一剩下的東西了。」御幸回答。

「御幸前輩、不要說出來啊。」

「別顧著說話,點些東西來吃吧。」渡邊提醒。

精神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澤村喝了不少酒,接近十點時、可以說他是醉得不省人事。

「他還是老樣子。」渡邊笑。

御幸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後感嘆,「老是製造麻煩啊。」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樂在其中?」渡邊也喝了口酒,隨即驚訝的看著御幸,「你跟澤村手上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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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看得見了?」御幸瞅著自己的手回答,「其實『這個』一直都在,只是你們看不見。」

「難道你還——」

「是啊,一直都放不下吶…」搶白的御幸站起身拿出皮夾,「改天再帶他去沒酒的地方一起吃飯。工藤、麻煩你幫我結帳。」

「好的,請稍等我一下。」

結完帳御幸撐起澤村爛醉如泥的身體和渡邊一同步出居酒屋,「十年來每日每夜都不曾停歇…阿邊,你說我怎麼就栽在他身上了呢?」

無法給出答案的渡邊只能目送御幸帶著澤村離開,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被人潮掩過,他由衷的期盼這次御幸可以得到想要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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