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

蝦寫蝦比比。
三個血族的故事。
凌冽
凌冽
尤希耶爾很高。
那恩跟在他身旁,努力墊腳想要搆著他的手臂,好引起他注意。
尤希耶爾注意到腳邊的孩子,放下手上正在處理的雜務,把那恩抱起。
「小殿下,怎麼了嗎?」他問。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尤希耶爾嗎?」
那恩鼓著臉,在這裡她想來找尤希耶爾,也只能來找尤希耶爾。
凌冽
偌大的行宮只住著三個血族,連一個僕役都沒有。這個時候的那恩還不清楚箇中原因,只知道這裡的瑣事都是尤希耶爾在料理。
蒼白的血族之王在虛弱期,成天都待在冰冷的寢殿裡處理一族之務。那恩本能地畏懼她,並不想靠近,可行宮太大也空曠寂寥,孩子一下就感到乏了。
凌冽
「那殿下等我把這些處理完……講故事給殿下聽?」
「故事!」那恩伸手抓了一束尤希耶爾的髮,深黑色像是黑夜又像是絲綢。「現在說嘛。」
尤希耶爾笑道:「我得趕緊把東西送去給陛下。」
他方才在磨藥,只剩最後一些了。那恩一聽他要去找血族之王,立刻變了臉色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去,尤希耶爾連忙把她放下地,看著她一臉乖巧:「……那、那我乖乖在房間等你。」
凌冽
那恩一直摸不清楚尤希耶爾的身份。小小的孩子模模糊糊聽過一些周圍血族的議論,但沒多久他們又回來了這個與外界隔絕,只有他們三個的行宮。
尤希耶爾很高,甚至比他們的王還高上些許,只是他永遠是彎著頸,彎著腰,或者屈膝跪下。
然而那恩也見過身體稍微好轉的王坐在花園裡,尤希耶爾跪坐在一旁靠著他們王的腿腳,讓王撫摸著他的頭。
他和王又親近又疏遠。那恩只想得到這樣的形容。而她和尤希耶爾親近嗎?也不。尤希耶爾和她並不親近甚至疏離,她感受得到,只是他依然會替她做好一切。
凌冽
尤希耶爾端著藥湯進入王的寢殿。
安潔菈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沒有看他。尤希耶爾走進床邊,先在一旁的桌上放下藥湯,接著跪下。如果安潔菈的床邊放著椅子,他可以坐下;若沒有,他得跪下。
尤希耶爾服侍著她用完藥湯,起身收拾時安潔菈終於將目光施捨給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要進行王印的傳承儀式。」
「您還在虛弱期……」
尤希耶爾回話,在安潔菈的目光下噤聲。
他恭敬地垂著頭,為自己一時口快的無禮請罰。
安潔菈沒有理會他,只是擺擺手,尤希耶爾便行禮告退,卻在最後又被喊住。
「尤希耶爾。」安潔菈靠在床頭,閉著雙眼,抬手指向寢殿一角。「在那邊,以後自己搬。」
凌冽
等了許久她沒聽見尤希耶爾的反應,睜開眼才看見他佇立在門口僵著。
安潔菈看向他,尤希耶爾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失禮,可還是一時間手足無措,直到他看見安潔菈招招手,讓他再次回到床邊。
他的王面無表情,這讓尤希耶爾一顫,本能地想跪下,「上來。」接著他聽見王拍拍床鋪,開口發話。
「……於禮不合。」
尤希耶爾低垂著頭,安潔菈卻只是重複一遍她的指令。
凌冽
她把尤希耶爾攬入懷中,以手梳著他的長髮。
「不高興?」
「……沒有。」
尤希耶爾雙眼微紅,他覺得他應該要高興都來不及了。
「是應該要先給你封親王之名。」
安潔菈試著回想,想起來尤希耶爾似乎還沒有正式的封號。
「……不需要。」尤希耶爾咕噥,「封那恩是繼王就好。」
凌冽
「你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宮殿裡。」
「……也沒有一輩子,十幾年前才出去打過仗。」
然後他就被安潔菈捏著臉拉起身。
「頂嘴?」
「……不敢。」
他紅著眼眶,安潔菈依然面無表情,但雙眼中有他的倒影。這讓他感到萬分難受,尤希耶爾閉上眼。
凌冽
等到幾個月後,王的身體狀況恢復了大半,在行宮裡進行了王印的傳承。操持儀式的尤希耶爾看著接下王印的孩子,微笑著摸摸她的頭。
蒼白的王坐在尤希耶爾備好的椅上,在傳承王印後她無可避免地乏力。尤希耶爾攙扶著王回到寢殿又端來了藥湯,依然低垂著眉目。
「……下個月就回去吧。」
安潔菈閉著雙眼。「在這裡待了幾年了,我聽見變動的預兆。」
「我會為陛下斬除一切。」
安潔菈沒有回話。
血族的王自行宮回歸,帶著身為繼王的幼子。同一年,在王殿眾多族民的見證下,尤希耶爾以次名受封為親王。
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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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彤🌈絕對可憐Never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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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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