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3 PM
6
1
【限定交流｜現實｜
CoP✜神木小精靈
】
時間正漸漸邁入斜陽時分。
老早應該結束的攝影因為客戶方的新負責人遲到而只得不停地將時間往後推遲。因為是公司的重要對象所以唐荭已經被千方警告不得發作。
待在角落不耐地等待，然而攝影工作並不會因為她的焦燥而瞬間結束。
她生平最痛恨遲到、爽約、犯規之類的事情。眼前更是用一種不共戴天的仇人似地，以不被人留意（自認為）的眼神瞪著那個讓自己的人生刻下污點的傢伙——
因為他讓自己的另外一個約
遲到了
。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5 PM
Sat, May 26, 2018 12:52 PM
距離方才第一次收到訊息至現在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夕陽已經斜下——之後的兩三封訊息也通通都是講時間延後的事情，就算隔著手機螢幕也能感覺到對方滿滿的不滿，雖然她試圖安撫，但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巡璃躺在床上踢晃雙腳，看著通訊軟體的訊息欄。
她明白對方的工作是偶爾會出意外的那種，所以對於約定遲到這事巡璃說實在的並不在意，不過———
以跟對方的交情，她明白對方生平最討厭遲到之類的事情，這回主角卻換做她自己，恐怕…會很生氣吧。
想到這，巡璃忍不住苦笑。
「呼啊…」
等得有些犯睏，她抱起了被自己擱置在一旁的兔子玩偶，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後置於床頭———確保鈴聲一響就會被嚇醒。抓過被子裹住自己、縮成一團後閉上眼睛打盹。
最近因為
那個
的事情，一直無法好好安心下來休息，趁現在多補充點體力也好，免得對方擔心了…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5 PM
棚內沒有窗戶，等到收工結束後夜幕已染上天。
與客戶和工作做完最後的確認以後，一轉身變臉的怒氣爆棚嚇得化妝師以及被領著準備去卸妝的森和她告別的時候還只敢距離她數公尺遠說話。
『對不起，好像太遲了。我現在已經搭車準備回去了。』一上了事先叫好的計程車，便立刻撥了電話——
因為今天只有安排上午的攝影工作，所以她答應了巡璃今天下午工作結束以後要一起去吃個便當賞花。
然後看看現在幾點了。
不能說從來沒有過，但她已經許久不曾有過遲到的經驗。平時的她就連可能會出的狀況以及緩衝時間都捏得死準，但還是無法敵過出錢的人最大這條理。
要不是是大廠商的話，她絕對把遲到的傢伙擺在雙手裡面捏爛再把人塞進一顆球裡打顆全壘打。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6 PM
Sat, May 26, 2018 12:52 PM
理所當然被鈴聲嚇醒，巡璃睜開了有些疲憊的雙眸，望向大肆閃動的手機螢幕。
是對方的來電。
伸長手臂抓過手機並滑開了接聽鍵，明白對方心情差到爆棚…這之後該怎麼辦呢。
無奈地笑笑，她打了個呵欠才開口。
「お姉ぇちゃん不用在意。」
才剛睡醒，她口氣有些平淡。接在簡單的安撫後，巡璃伸了伸手臂。
「我等妳，不用太急躁。」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6 PM
『不過天都已經黑了，要先取消嗎？』隨著車速向後流瀉的光芒連成了一條條直線的光束。
車窗上頭反映出自己的臉，確實是半點也藏不住的焦慮。
巡璃很期待這次的賞花，她雖然時常向自己撒嬌但主動提著想去哪兒之類的倒
是挺少的。
因為唐葒工作的原因，好不容易才約到已經拖到花季快要結束的這一天。
坦白說若延後的話，她也不確定能在殘花還開著的當下騰出時間。
若是沒見著，她一定會很失望吧。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6 PM
Sat, May 26, 2018 12:52 PM
「沒關係的，天黑我比較好行動。況且お姉ぇちゃん工作那麼忙，下次可能就沒時間了。」
倒不是非得去不可，不過因此而取消的話，她怕對方認為自己讓她失望了。
畢竟這次難得是由巡璃本身提起的，在還不熟悉的東京說實在的放她一個人在街上她也會害怕。
「お姉ぇちゃん...嗯，剩下的晚點再說吧。吶？」
想表示自己沒關係，但說久了恐怕只會惹得對方更焦躁，還是算了。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6 PM
『……唉，好吧。』被對方好生安撫，她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了：『我十五分鐘之後到。』
向對方約定了時間，她掛上電話。
「可惡都是那該死的傢伙害的。」她一副就是摩拳擦掌要去幹架似地，相較之下方才講電話的語氣實在是好多了。
她還是對於遲到……不，已經幾乎可以說是爽約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車內的氣氛尷尬非常，一直到唐葒的跟鞋落了地，駛離的司機才鬆了口氣。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6 PM
Sat, May 26, 2018 12:53 PM
掛了電話後她才爬下床，踏下樓中梯。
披肩掛在一旁的架上，她原想伸手去拿，看看現在身上的衣著、再看看披肩。旋即想到現在已經是夜晚，紫外線沒有早上那樣強後便收回了手，改拿一旁掛著的貝雷帽及小包，移動到廚房。
她做了點東西，雖說放在保溫盒內是以防萬一﹐巡璃一開始可真沒想到會這樣派上用場，將盒子疊緊後才包上了布巾、放進包內。結束了一氣呵成的動作才回到沙發上等待，外套出門前再穿就好。
沒有洋傘的包包好輕。
她將背包舉起，再放下。
嗯，好輕。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7 PM
「巡璃，準備好了嗎？」她髮絲有些凌亂的站在巡璃房間門口按下對講機，因為立刻要出門了所以也不特別打算進去。
方才因為沒耐心等電梯而直接爬了樓梯上來，手指代替梳子稍稍理了下頭髮。幸好巡璃的房間和自己相比樓層低些。
不過每次來下面的樓層都會覺得格局相較之下還是大了許多。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7 PM
Sat, May 26, 2018 12:53 PM
來了。
意外地快呢，對方該不會直接爬樓梯上來吧——
在穿上外套開門的瞬間她的確這麼想。
「お姉ぇちゃん，晚上好。」
打了個招呼，她將門給鎖上，敲了敲腳上的皮鞋。
「今天也辛苦了。」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7 PM
「對不起，我……」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我遲到了。」
犯這樣的錯真想一頭撞死算了。指尖抵在額上，確實是滿面的懊惱。是十分認真的在向巡璃道歉，幾乎就差一個鞠躬了。
「嗯？」留意到巡璃並沒有批著平常的披肩，定睛留意一下才發現對方穿的和平常相較之下輕便了許多：「只穿這樣出門沒問題嗎？」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7 PM
Sat, May 26, 2018 12:54 PM
「沒問題…不過在那之前……」
巡璃輕拉過對方的雙手，用小小的、戴著白手套的手心包裹住，臉上露出了微笑。
「沒事的，お姉ぇちゃん第一時間就跟我說了不是嗎，時間不斷往後延也等得很焦急吧？甚至還趕著回來，光是這樣我就很開心了。謝謝妳，お姉ぇちゃん。」
她希望對方可以不用在意。
「況且我在晚上比較好活動，不如說這樣剛好…吶？」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7 PM
「唉，抱歉。不會有下次了。」還是耿耿於懷，雖然知道已經過去的事情再去思考也沒有用，但自己踩到自己地雷這點果然還是沒辦法輕易就這樣過去。
即使如此，繼續面露出這種樣子對原諒自己的人來說更加失禮，所以唐荭也收斂了些。
「晚上比較好活動？啊…這麼說來確實，這樣看起來挺清爽的。還不賴呢。」她只是直覺地這麼說，相較之下自己又是穿著工作用套裝的狀態……還是算了。
自己除了有打扮必要的場合以外，對這方面也並不上心。
「雖然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看得清楚，不過我們還是散步過去看看吧？」大不了就換個目標帶巡璃去吃點好吃的之類的。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7 PM
Sat, May 26, 2018 12:55 PM
「唔、嗯…！謝謝…」
在聽到誇獎的瞬間，巡璃漲紅了臉，連忙點點頭放下對方的一手，倒是主動又牽住了另外一手，平常一起外出時她總是霸佔著對方身旁的空位。
「って、今天お姉ぇちゃん鐵定又嚇到不少人了對吧？」
學對方打趣了一下。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8 PM
雖然白天的太陽使得溫度變得炙熱，但值得慶幸的是晚風還算涼爽。對方依在自己身旁，倒是少了平時撐著洋傘的那種卡卡的感覺。
「我已經很收斂了。」她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情確實到後面是越來越惡劣。
她是不清楚自己的不滿在無意間是否洩漏了多少，不過多數時間為了自己的夥伴和公司她還是有盡力在克制。
「有那幾個臭錢就覺得能肆意妄為，完全不管給周遭帶來多大困擾。」
其實內心不滿的並不只是唐荭一個人，尤其是看著對方姍姍來遲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模樣，修養再好的人都不得不怒。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8 PM
Sat, May 26, 2018 12:55 PM
「好啦，別氣了。」
安撫著，巡璃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使對方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現在就先專注在我身上嘛，好不好？吶？」
軟聲撒著嬌，她不希望對方的心情又因此惡化。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8 PM
「抱歉。」聽了對方的話才注意到自己的思緒又被牽了回去，她皺著眉頭想把不好的記憶打散。
現在的時間雖然也稱不上晚，不過一路上都沒什麼碰到其他行人。看巡璃似乎非常自在的樣子。
她們打算要賞花的公園距離並不算太遠，不過心底一直擔心映入眼簾的只會是寥寥無幾的幾盞路燈。
然而與想像的不同，遠處便留意到似乎是因為花季還未完全結束，公園的方向還打著淡淡燈光。
拐個彎，一整片紫色的花海像是流洩的瀑布一樣映照著光芒似是它本身的光芒－－
攀著高架的籐花們仍綻放著。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8 PM
Sat, May 26, 2018 12:55 PM
「唉嘿嘿，這才……」
剩下的話在看見面前景象的瞬間卡在了喉間沒有出口，巡璃睜大了一對朱紅色的眼眸，臉上也逐漸綻開了笑容。
不知道是否是連日來的不安被察覺，當對方問起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時，她第一個想到的雖然是櫻花，但花期早已過了，所以才提了想看籐花的選項。
一直都不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所以只能在網路上看著圖片，她沒想到自己能有親自來的一天。
「すごいよ！お姉ぇちゃん！」
她鬆開了對方的手，小跑步向前，張開了雙手，這才轉過身面對對方。
臉上的笑容是近幾個月來最燦爛的一次。
「這麼多…！我是第一次看到！好漂亮——！」
搖晃的白色髮絲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微妙的透明感。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9 PM
Fri, May 25, 2018 2:39 PM
「嗯，很美呢……」也被這意料之外的盛景給震撼，另一方面也是許久未看見巡璃這麼幸福的笑靨。
她對賞花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有太大的興趣。來了日本這麼多年雖然不是沒有見過花海（多半也是工作接觸），但也許是因為情緒的反差以及同行人的情緒感染了她的情緒而一掃前頭的不悅。
燈光照耀之下的巡璃襯著花海，就好似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一樣。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9 PM
Sat, May 26, 2018 12:55 PM
「嗯！」
她停下轉圈的腳步，再次小跑步撲上了對方，一如以前對方來大阪時的那時一樣，帶著有些微紅的笑靨。
「謝謝妳陪我來，お姉ぇちゃん…我好開心……」
如果是天色還亮著的情況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面貌，人也會多起來，她恐怕就不會這麼自在了。
「最喜歡妳了……」
撒嬌似的嗓音。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39 PM
「嗯，我知道。」和以往不同地悄聲回應，唐葒的語調難得的顯露出溫柔。
知道對方十分開心，一方面歉疚再次而生、另一方面卻又慶幸夜晚時間可以讓巡璃不必忌諱陽光看個過癮。
而且，這番景色與白天所能看見的又大不相同了吧。
「開心就好。」語帶寵溺，或許就連發話的人都沒有察覺。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39 PM
Sat, May 26, 2018 12:56 PM
「唉嘿嘿……」
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她選擇了抱緊對方一下才緩緩鬆手。
「吶、お姉ぇちゃん，來之前有吃東西嗎？」
她怕對方忙壞什麼都忘了。
「我做了點東西，不介意的話……」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0 PM
這麼說來，一整天下來氣都氣飽了。雖然中午並沒有吃攝影組提供的便當，不過還是有喝補給飲料的。
喝完之後代替那傢伙被她揉爛扔進垃圾桶裏頭。
「啊……妳應該很早就準備好了吧？」有些愧疚，想像得出來巡璃開心的準備便當的樣子，然而自己卻只能一再推遲時間。
「那就一起吃吧？」她指著花前的長凳，那兒雖然有燈光但不至於太刺眼。
方向也正好是正對花架的方向。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0 PM
Sat, May 26, 2018 12:57 PM
「好了，お姉ぇちゃん別再往那裡想了。說好現在要專注在我身上的對吧？」
雖然沒說好。
再次牽起對方的手，巡璃瞇起眼睛笑笑，與對方一同到了長凳那兒坐下後，才將背包裏頭的便當盒拿出來打開。
雖然只是些簡單的料理，份量也不會很多。
「雖然不多…當意思意思一下可以嗎？」
將準備的餐具放置對方手中。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0 PM
「好、是。」果然還真是沒辦法輕易就甩開那些念頭，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這樣就夠了。」她笑了笑，看對方準備的小巧便當還真不是她這種粗手粗腳的人做得出來的東西。謝過對方遞過來的餐具，也催促巡璃也吃一些。
雖然份量不多，但東西都很精緻。
夾起其中一個紅透了的小香腸——是定番的章魚樣式，她每次都覺得日本人在這些裝飾下功夫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0 PM
Sat, May 26, 2018 12:57 PM
還沒打算動口，巡璃看著對方，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才將視線轉回籐花上。
「和お姉ぇちゃん的差距又快要回到十年了呢。」
有意無意地提起。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1 PM
「嗯，什麼？」一手用手指抹掉沾在嘴角的醬料，沒有留意到巡璃話裡的含義。
說到十年差距的話，還記得前陣子巡璃生日後她還一直不停強調她們現在只差九歲這件事情。
隨著巡璃的目光視線也轉向藤花群們，似乎是以為是那兒有什麼吸引著她。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1 PM
Sat, May 26, 2018 12:57 PM
「啊，難道お姉ぇちゃん沒留意到嗎？生日要到了哦。」
大約是忘了，感覺對方也不像是特別會為了這種事慶祝的人。
雖然巡璃自己也不是。
正因為不是，她才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稍微抬高身子，輕聲開口。
「雖說是提早的…生日快樂，お姉ぇちゃん。」
語畢，她在對方臉頰上留了一吻。
「下次如果有適合的東西會補送…嗯……」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1 PM
「嘎？」她轉過頭，看到視線已經別回去的巡璃。
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自然的裝平常。
自己剛剛是被親了嗎？指尖猶疑地停在那兒，她還在想是不是錯覺。
那個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嗎？
沒有那麼不識風趣的這樣問。
「謝謝啊，我都忘了。」坦然一笑，接受了她的祝賀。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1 PM
Sat, May 26, 2018 12:57 PM
「…嗯！」
帶著有些羞澀的微笑，她轉向對方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她的反應很平淡真是太好了…巡璃這麼想著。身體總是比腦子還要快行動，告白那次也是一樣。
不過硬要說的話，佔了便宜的是自己吧…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微微發紅的臉頰。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2 PM
「我已經許久沒過過生日了。」本來家裡就沒有這個習慣，再加上來了日本以後雖然在學生時期也是有會給予自己祝福的朋友，但並不曾再大肆慶祝過。
她並不覺得生日有什麼特別的，身邊的人也熟知自己的性子。
所以久而久之，便漸漸淡忘了。
「我剛來日本的時候也是巡璃這個年紀，那個時候初來乍到我很感謝日本人的排外和冷漠的性子。啊、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只是說保持距離的環境讓我覺得格外自在。」她回想起過去，在台灣的日子——
然後在看看身邊的人，從覺得時至今日自己坐在這裏
走到這一步有些不可思議。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2 PM
Sat, May 26, 2018 12:58 PM
「在日本待久後覺得怎麼樣呢？」
她的視線還在籐花上。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直到對方出現後她才了解到了自己以前不曾明白過的東西、更多更多——
說到這裡，或許該道個謝，不過說出口的話大概會換來一個疑惑的表情，還是算了。
「只要お姉ぇちゃん不後悔的話，我認為都是好的哦。不論生命的進程，只要在最後能開出一朵漂亮的花...那就很幸福了...當然這是對我而言...吶。幸福是怎樣的東西說實在的我還沒真正了解呢。」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苦笑地搔了搔臉頰。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2 PM
「那種模稜兩可的東西我也說不上，不過這方面的話妳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她有些無奈地笑，然後稍微拍了拍巡璃的白髮。平時的話，她一定是會堅持人的時間是有限的。
只是這種非她擅長領域的話題，怎麼說……層面不同罷。
「把自己投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對我來說還算不賴吧。其實我是並不喜歡和人牽扯過多。」難得地，她吐出了自己不曾和他人訴說過的想法：
「啊、當然巡璃不算就是了。」雖然她自己也覺得很難得。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2 PM
Sat, May 26, 2018 12:58 PM
「原來我在範圍外啊...」
她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指的不喜歡牽扯過多的範圍涵蓋所有人。
巡璃眨了眨眼，思索了半晌後朝她笑了。
「那麼お姉ぇちゃん可以帶給我幸福嗎？」
用著不像開玩笑的笑容，巡璃這樣詢問，不過馬上就因為出口的話太羞恥，演技瞬間崩盤。
在臉頰飄上微熱的瞬間，她伸手遮住自己的表情，立刻將頭給轉回去。
「開玩笑的！那是開玩笑的！」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2 PM
「……」看著慌忙別過頭去的巡璃，先是瞪大了雙眼接著上揚的眉宇才漸漸放鬆。
「那個啊，巡璃。上次妳對我的告白真的很對不起。」這句道歉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向對方提起，但還不曾如此鄭重地開口：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在無心之中我還是踐踏了妳的心意。」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反的事實，唐荭在心底懊惱了無數次。
自己當時應該有更好的應對方式才對。
「抱歉，現在讓我稍微打破一下維持原狀的約定，但是總覺得必須要現在說出來才行。」在那以後，無論是經過了這孩子父親的事情、毅然決定搬家的事情。她還是查覺得出來巡璃的心仍不停地努力想朝自己靠攏。
「我現在無法立刻接受妳，但同時也放不下妳。這份心情妳能夠明白嗎？」
她還是需要時間去適應這份變化。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3 PM
Sat, May 26, 2018 12:58 PM
沒想到會突然回到這話題上，巡璃視線轉與同對方相視。
她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對那天的事情表態沒有關係，但面前的人明顯還是耿耿於懷。這也難免，就算是自己，想起那時的事情胸口還會隱隱發疼。
但這份心情聽來矛盾，她說實在的不是很明白，怕是她誤解錯了。
「意思是…？」
巡璃覺得她需要一個正確的答案。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3 PM
「……」經過上次的教訓，她已經明白不要把話說得太死：「至少等妳成年吧。我是說、我也需要時間。」
「如果到那個時候，妳的心情還是不變的話……我們再談論以後吧。」她說得害臊，幾經斟酌之後給的答案仍是模糊。
但也不再是斬釘截鐵的拒於千里。
她也是確實需要時間，另外就是若這段時間巡璃有碰到其他中意的人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還能守著她一陣子。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了。」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3 PM
Sat, May 26, 2018 12:58 PM
她覺得能聽見對方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害臊說這件事情已經值回那時的心痛，甚至還能抵銷又溢補了，她們已經認識好長一段時間，這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
「這次，我也會等五年嗎？」
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明顯只是想求個答案。
說實在的，等得有些累了，不過對於等待，她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お姉ぇちゃん可以從頭到尾…再更清楚地說一次，我不想誤解…」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3 PM
「所以說……」她看起來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髮：「答覆，等到妳成年以後再說吧。這段期間妳若喜歡上其他人也沒有關係。」
她也知道這孩子對於『等待』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
對於自己也成為要讓她這樣做的人之一坦白說並不是很願意。但她不得不如此、也只能如此。
她認為這是現在所能給予的最好的回答。縱使聽見了等待五年這句刺心的話，也不打算更改。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4 PM
Sat, May 26, 2018 12:59 PM
「不會有這種事的。」
雖然這話由自己來說有點那個啥，況且等到自己成年也用不著五年。
巡璃噗哧一聲笑了。
比起以前細數著父母何時回來的日子，對方現在就近在咫尺，也已經答應過不會讓自己一個人了，既然這樣——
「我會等的。」
清晰地將這句話傳達了出去。
「我會等的，到我成年那一天，到時……吶？」
她脫下手套，用那小小的、微涼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最喜歡妳了，お姉ぇちゃん。」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4 PM
「謝謝。」感受到從對方的指尖傳來的微涼溫度，坦白說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值得這樣耗費對方的時間。
果然跟自己素日的行事作風不同。
這回，她初次正面回應了巡璃的心意。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4 PM
－－－－－
CoP✜神木小精靈
@Meguri_Au
Fri, May 25, 2018 2:44 PM
姊辛苦了!
字數控制大成功
CoP►阿里山神木
@tanghung
Fri, May 25, 2018 2:45 PM
辛苦哩!!成功(好#####
載入新的回覆
時間正漸漸邁入斜陽時分。
老早應該結束的攝影因為客戶方的新負責人遲到而只得不停地將時間往後推遲。因為是公司的重要對象所以唐荭已經被千方警告不得發作。
待在角落不耐地等待，然而攝影工作並不會因為她的焦燥而瞬間結束。
她生平最痛恨遲到、爽約、犯規之類的事情。眼前更是用一種不共戴天的仇人似地，以不被人留意（自認為）的眼神瞪著那個讓自己的人生刻下污點的傢伙——
因為他讓自己的另外一個約遲到了。
巡璃躺在床上踢晃雙腳，看著通訊軟體的訊息欄。
她明白對方的工作是偶爾會出意外的那種，所以對於約定遲到這事巡璃說實在的並不在意，不過———
以跟對方的交情，她明白對方生平最討厭遲到之類的事情，這回主角卻換做她自己，恐怕…會很生氣吧。
想到這，巡璃忍不住苦笑。
「呼啊…」
等得有些犯睏，她抱起了被自己擱置在一旁的兔子玩偶，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後置於床頭———確保鈴聲一響就會被嚇醒。抓過被子裹住自己、縮成一團後閉上眼睛打盹。
最近因為那個的事情，一直無法好好安心下來休息，趁現在多補充點體力也好，免得對方擔心了…
與客戶和工作做完最後的確認以後，一轉身變臉的怒氣爆棚嚇得化妝師以及被領著準備去卸妝的森和她告別的時候還只敢距離她數公尺遠說話。
『對不起，好像太遲了。我現在已經搭車準備回去了。』一上了事先叫好的計程車，便立刻撥了電話——
因為今天只有安排上午的攝影工作，所以她答應了巡璃今天下午工作結束以後要一起去吃個便當賞花。
然後看看現在幾點了。
不能說從來沒有過，但她已經許久不曾有過遲到的經驗。平時的她就連可能會出的狀況以及緩衝時間都捏得死準，但還是無法敵過出錢的人最大這條理。
要不是是大廠商的話，她絕對把遲到的傢伙擺在雙手裡面捏爛再把人塞進一顆球裡打顆全壘打。
是對方的來電。
伸長手臂抓過手機並滑開了接聽鍵，明白對方心情差到爆棚…這之後該怎麼辦呢。
無奈地笑笑，她打了個呵欠才開口。
「お姉ぇちゃん不用在意。」
才剛睡醒，她口氣有些平淡。接在簡單的安撫後，巡璃伸了伸手臂。
「我等妳，不用太急躁。」
車窗上頭反映出自己的臉，確實是半點也藏不住的焦慮。
巡璃很期待這次的賞花，她雖然時常向自己撒嬌但主動提著想去哪兒之類的倒
是挺少的。
因為唐葒工作的原因，好不容易才約到已經拖到花季快要結束的這一天。
坦白說若延後的話，她也不確定能在殘花還開著的當下騰出時間。
若是沒見著，她一定會很失望吧。
倒不是非得去不可，不過因此而取消的話，她怕對方認為自己讓她失望了。
畢竟這次難得是由巡璃本身提起的，在還不熟悉的東京說實在的放她一個人在街上她也會害怕。
「お姉ぇちゃん...嗯，剩下的晚點再說吧。吶？」
想表示自己沒關係，但說久了恐怕只會惹得對方更焦躁，還是算了。
向對方約定了時間，她掛上電話。
「可惡都是那該死的傢伙害的。」她一副就是摩拳擦掌要去幹架似地，相較之下方才講電話的語氣實在是好多了。
她還是對於遲到……不，已經幾乎可以說是爽約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車內的氣氛尷尬非常，一直到唐葒的跟鞋落了地，駛離的司機才鬆了口氣。
披肩掛在一旁的架上，她原想伸手去拿，看看現在身上的衣著、再看看披肩。旋即想到現在已經是夜晚，紫外線沒有早上那樣強後便收回了手，改拿一旁掛著的貝雷帽及小包，移動到廚房。
她做了點東西，雖說放在保溫盒內是以防萬一﹐巡璃一開始可真沒想到會這樣派上用場，將盒子疊緊後才包上了布巾、放進包內。結束了一氣呵成的動作才回到沙發上等待，外套出門前再穿就好。
沒有洋傘的包包好輕。
她將背包舉起，再放下。
嗯，好輕。
方才因為沒耐心等電梯而直接爬了樓梯上來，手指代替梳子稍稍理了下頭髮。幸好巡璃的房間和自己相比樓層低些。
不過每次來下面的樓層都會覺得格局相較之下還是大了許多。
意外地快呢，對方該不會直接爬樓梯上來吧——
在穿上外套開門的瞬間她的確這麼想。
「お姉ぇちゃん，晚上好。」
打了個招呼，她將門給鎖上，敲了敲腳上的皮鞋。
「今天也辛苦了。」
犯這樣的錯真想一頭撞死算了。指尖抵在額上，確實是滿面的懊惱。是十分認真的在向巡璃道歉，幾乎就差一個鞠躬了。
「嗯？」留意到巡璃並沒有批著平常的披肩，定睛留意一下才發現對方穿的和平常相較之下輕便了許多：「只穿這樣出門沒問題嗎？」
巡璃輕拉過對方的雙手，用小小的、戴著白手套的手心包裹住，臉上露出了微笑。
「沒事的，お姉ぇちゃん第一時間就跟我說了不是嗎，時間不斷往後延也等得很焦急吧？甚至還趕著回來，光是這樣我就很開心了。謝謝妳，お姉ぇちゃん。」
她希望對方可以不用在意。
「況且我在晚上比較好活動，不如說這樣剛好…吶？」
即使如此，繼續面露出這種樣子對原諒自己的人來說更加失禮，所以唐荭也收斂了些。
「晚上比較好活動？啊…這麼說來確實，這樣看起來挺清爽的。還不賴呢。」她只是直覺地這麼說，相較之下自己又是穿著工作用套裝的狀態……還是算了。
自己除了有打扮必要的場合以外，對這方面也並不上心。
「雖然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看得清楚，不過我們還是散步過去看看吧？」大不了就換個目標帶巡璃去吃點好吃的之類的。
在聽到誇獎的瞬間，巡璃漲紅了臉，連忙點點頭放下對方的一手，倒是主動又牽住了另外一手，平常一起外出時她總是霸佔著對方身旁的空位。
「って、今天お姉ぇちゃん鐵定又嚇到不少人了對吧？」
學對方打趣了一下。
「我已經很收斂了。」她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情確實到後面是越來越惡劣。
她是不清楚自己的不滿在無意間是否洩漏了多少，不過多數時間為了自己的夥伴和公司她還是有盡力在克制。
「有那幾個臭錢就覺得能肆意妄為，完全不管給周遭帶來多大困擾。」
其實內心不滿的並不只是唐荭一個人，尤其是看著對方姍姍來遲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模樣，修養再好的人都不得不怒。
安撫著，巡璃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使對方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現在就先專注在我身上嘛，好不好？吶？」
軟聲撒著嬌，她不希望對方的心情又因此惡化。
現在的時間雖然也稱不上晚，不過一路上都沒什麼碰到其他行人。看巡璃似乎非常自在的樣子。
她們打算要賞花的公園距離並不算太遠，不過心底一直擔心映入眼簾的只會是寥寥無幾的幾盞路燈。
然而與想像的不同，遠處便留意到似乎是因為花季還未完全結束，公園的方向還打著淡淡燈光。
拐個彎，一整片紫色的花海像是流洩的瀑布一樣映照著光芒似是它本身的光芒－－
攀著高架的籐花們仍綻放著。
剩下的話在看見面前景象的瞬間卡在了喉間沒有出口，巡璃睜大了一對朱紅色的眼眸，臉上也逐漸綻開了笑容。
不知道是否是連日來的不安被察覺，當對方問起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時，她第一個想到的雖然是櫻花，但花期早已過了，所以才提了想看籐花的選項。
一直都不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所以只能在網路上看著圖片，她沒想到自己能有親自來的一天。
「すごいよ！お姉ぇちゃん！」
她鬆開了對方的手，小跑步向前，張開了雙手，這才轉過身面對對方。
臉上的笑容是近幾個月來最燦爛的一次。
「這麼多…！我是第一次看到！好漂亮——！」
搖晃的白色髮絲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微妙的透明感。
她對賞花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有太大的興趣。來了日本這麼多年雖然不是沒有見過花海（多半也是工作接觸），但也許是因為情緒的反差以及同行人的情緒感染了她的情緒而一掃前頭的不悅。
燈光照耀之下的巡璃襯著花海，就好似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一樣。
她停下轉圈的腳步，再次小跑步撲上了對方，一如以前對方來大阪時的那時一樣，帶著有些微紅的笑靨。
「謝謝妳陪我來，お姉ぇちゃん…我好開心……」
如果是天色還亮著的情況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面貌，人也會多起來，她恐怕就不會這麼自在了。
「最喜歡妳了……」
撒嬌似的嗓音。
知道對方十分開心，一方面歉疚再次而生、另一方面卻又慶幸夜晚時間可以讓巡璃不必忌諱陽光看個過癮。
而且，這番景色與白天所能看見的又大不相同了吧。
「開心就好。」語帶寵溺，或許就連發話的人都沒有察覺。
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她選擇了抱緊對方一下才緩緩鬆手。
「吶、お姉ぇちゃん，來之前有吃東西嗎？」
她怕對方忙壞什麼都忘了。
「我做了點東西，不介意的話……」
喝完之後代替那傢伙被她揉爛扔進垃圾桶裏頭。
「啊……妳應該很早就準備好了吧？」有些愧疚，想像得出來巡璃開心的準備便當的樣子，然而自己卻只能一再推遲時間。
「那就一起吃吧？」她指著花前的長凳，那兒雖然有燈光但不至於太刺眼。
方向也正好是正對花架的方向。
雖然沒說好。
再次牽起對方的手，巡璃瞇起眼睛笑笑，與對方一同到了長凳那兒坐下後，才將背包裏頭的便當盒拿出來打開。
雖然只是些簡單的料理，份量也不會很多。
「雖然不多…當意思意思一下可以嗎？」
將準備的餐具放置對方手中。
「這樣就夠了。」她笑了笑，看對方準備的小巧便當還真不是她這種粗手粗腳的人做得出來的東西。謝過對方遞過來的餐具，也催促巡璃也吃一些。
雖然份量不多，但東西都很精緻。
夾起其中一個紅透了的小香腸——是定番的章魚樣式，她每次都覺得日本人在這些裝飾下功夫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和お姉ぇちゃん的差距又快要回到十年了呢。」
有意無意地提起。
說到十年差距的話，還記得前陣子巡璃生日後她還一直不停強調她們現在只差九歲這件事情。
隨著巡璃的目光視線也轉向藤花群們，似乎是以為是那兒有什麼吸引著她。
大約是忘了，感覺對方也不像是特別會為了這種事慶祝的人。
雖然巡璃自己也不是。
正因為不是，她才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稍微抬高身子，輕聲開口。
「雖說是提早的…生日快樂，お姉ぇちゃん。」
語畢，她在對方臉頰上留了一吻。
「下次如果有適合的東西會補送…嗯……」
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自然的裝平常。
自己剛剛是被親了嗎？指尖猶疑地停在那兒，她還在想是不是錯覺。
那個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嗎？
沒有那麼不識風趣的這樣問。
「謝謝啊，我都忘了。」坦然一笑，接受了她的祝賀。
帶著有些羞澀的微笑，她轉向對方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她的反應很平淡真是太好了…巡璃這麼想著。身體總是比腦子還要快行動，告白那次也是一樣。
不過硬要說的話，佔了便宜的是自己吧…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微微發紅的臉頰。
她並不覺得生日有什麼特別的，身邊的人也熟知自己的性子。
所以久而久之，便漸漸淡忘了。
「我剛來日本的時候也是巡璃這個年紀，那個時候初來乍到我很感謝日本人的排外和冷漠的性子。啊、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只是說保持距離的環境讓我覺得格外自在。」她回想起過去，在台灣的日子——
然後在看看身邊的人，從覺得時至今日自己坐在這裏
走到這一步有些不可思議。
她的視線還在籐花上。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直到對方出現後她才了解到了自己以前不曾明白過的東西、更多更多——
說到這裡，或許該道個謝，不過說出口的話大概會換來一個疑惑的表情，還是算了。
「只要お姉ぇちゃん不後悔的話，我認為都是好的哦。不論生命的進程，只要在最後能開出一朵漂亮的花...那就很幸福了...當然這是對我而言...吶。幸福是怎樣的東西說實在的我還沒真正了解呢。」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苦笑地搔了搔臉頰。
只是這種非她擅長領域的話題，怎麼說……層面不同罷。
「把自己投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對我來說還算不賴吧。其實我是並不喜歡和人牽扯過多。」難得地，她吐出了自己不曾和他人訴說過的想法：
「啊、當然巡璃不算就是了。」雖然她自己也覺得很難得。
她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指的不喜歡牽扯過多的範圍涵蓋所有人。
巡璃眨了眨眼，思索了半晌後朝她笑了。
「那麼お姉ぇちゃん可以帶給我幸福嗎？」
用著不像開玩笑的笑容，巡璃這樣詢問，不過馬上就因為出口的話太羞恥，演技瞬間崩盤。
在臉頰飄上微熱的瞬間，她伸手遮住自己的表情，立刻將頭給轉回去。
「開玩笑的！那是開玩笑的！」
「那個啊，巡璃。上次妳對我的告白真的很對不起。」這句道歉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向對方提起，但還不曾如此鄭重地開口：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在無心之中我還是踐踏了妳的心意。」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反的事實，唐荭在心底懊惱了無數次。
自己當時應該有更好的應對方式才對。
「抱歉，現在讓我稍微打破一下維持原狀的約定，但是總覺得必須要現在說出來才行。」在那以後，無論是經過了這孩子父親的事情、毅然決定搬家的事情。她還是查覺得出來巡璃的心仍不停地努力想朝自己靠攏。
「我現在無法立刻接受妳，但同時也放不下妳。這份心情妳能夠明白嗎？」
她還是需要時間去適應這份變化。
她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對那天的事情表態沒有關係，但面前的人明顯還是耿耿於懷。這也難免，就算是自己，想起那時的事情胸口還會隱隱發疼。
但這份心情聽來矛盾，她說實在的不是很明白，怕是她誤解錯了。
「意思是…？」
巡璃覺得她需要一個正確的答案。
「如果到那個時候，妳的心情還是不變的話……我們再談論以後吧。」她說得害臊，幾經斟酌之後給的答案仍是模糊。
但也不再是斬釘截鐵的拒於千里。
她也是確實需要時間，另外就是若這段時間巡璃有碰到其他中意的人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還能守著她一陣子。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了。」
不過……
「這次，我也會等五年嗎？」
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明顯只是想求個答案。
說實在的，等得有些累了，不過對於等待，她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お姉ぇちゃん可以從頭到尾…再更清楚地說一次，我不想誤解…」
她也知道這孩子對於『等待』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
對於自己也成為要讓她這樣做的人之一坦白說並不是很願意。但她不得不如此、也只能如此。
她認為這是現在所能給予的最好的回答。縱使聽見了等待五年這句刺心的話，也不打算更改。
雖然這話由自己來說有點那個啥，況且等到自己成年也用不著五年。
巡璃噗哧一聲笑了。
比起以前細數著父母何時回來的日子，對方現在就近在咫尺，也已經答應過不會讓自己一個人了，既然這樣——
「我會等的。」
清晰地將這句話傳達了出去。
「我會等的，到我成年那一天，到時……吶？」
她脫下手套，用那小小的、微涼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最喜歡妳了，お姉ぇちゃん。」
果然跟自己素日的行事作風不同。
這回，她初次正面回應了巡璃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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