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
齒輪旋轉著,鐘擺晃動,牽引了指針滴答滴答的跳動。

在緩慢流逝的時間中,它戛然而止。
△柳問🌵
艾妲面無表情地看著臥房內的人偶女孩仔細的開過所有大大小小的抽屜與櫃子,將放在裏頭的物品一一拿起、端詳——然後歸位。這個動作持續了多久艾妲並沒有概念,她只知道當最後女孩終於站在她的面前時,雙手是空著的,什麼也沒有。
△柳問🌵
女孩什麼也沒有帶走。
△柳問🌵
「不帶些什麼離開嗎。」這句話並非問句——艾妲知道聖女之子不會因此而從這間屋子裡帶走什麼——而是一種拙劣的拖延,距離真正必須離開的時間還有一段日子,但是她了解自己的聖女之子絕不會是依依不捨到最後一刻才告別的類型,然而身為宅邸唯一一個確切知情的戰士,艾妲覺得她有義務要為一小部分對於大小姐的離開感到捨不得的人出聲,儘管她自己並無此意。
△柳問🌵
正如同大小姐對她轉述這件事情時的最後一句話,離情依依與眼淚不屬於聖女之子,亦不屬於他們。女孩上一刻如同處理後事般冗長的交代如同一則難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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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時間觀念薄弱的這個世界,戰士們依然過著規律的生活,而現在正是所有人都該沉沉入睡的深夜,但艾妲知道有人跟她一樣還醒著,他們在等待。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搖曳著燭光的長廊,為了避免製造出過大的噪音,她們腳步收得比平時輕盈,卻不失速度。
△柳問🌵
艾妲止步於宅邸的門口。她看著門外與自己四目相對的聖女之子,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艾妲微張著口試突發出一點聲音來打破令人難受的尷尬,卻發現眼下不論是什麼樣的話語都比沉默來的更不合時宜。
△柳問🌵
「把門關上吧。」她的大小姐如此說著,不帶著命令,也非請求,卻不容拒絕。於是艾妲盡可能的、輕柔的、緩慢的,將兩扇敞開的厚重大門向自己收起,定期保養的門軸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如同他們之間的告別般無聲無息,直到流瀉而進的月光再也找不到任何縫隙可以鑽入宅邸後,艾妲將門鎖慎重的扣上,雙手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交疊著放上已經扣上的門閂,她像是在進行什麼儀式那樣、虔誠而莊嚴的閉起眼睛微微低頭。
△柳問🌵
睜眼,艾妲沒有再留戀,她抬頭轉過身子,幾張意料之內的臉孔在殘燭的火光下映入眼簾。
△柳問🌵
聖女之子在確定宅邸的大門已經牢牢關上後,變邁開步伐往反方向離去。星幽界並不會崩塌,只是暫時關閉了入口,人偶女孩至始至終都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也因此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猶豫,留戀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最終沒有告別的聖女之子都將跟著自己所鍾愛的戰士們一起化為塵土,永遠埋葬在封閉的星幽界裡。再說了,身為聖女之子的義務還沒有結束,前方的路還很遙遠,女孩明白別離只是暫時的休息,在完成任務以所有人都將繼續前進。
△柳問🌵
抬起腳,聖女之子依從著遠方聖女的召喚,踏進了如渦的黑色漩渦裡。
△柳問🌵
意料之中的臉孔沒有全部到齊,卻也沒有出現意料之外的人。艾妲隻身面對著一群被刻意隱瞞的不知情者,其實心裡有些無措,該從實交代所有,還是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讓大家回房就寢?
△柳問🌵
「古魯瓦爾多那家伙居然沒有出現。」出聲打斷艾妲思考的是艾依查庫,軍犬看似輕鬆的將雙手背在後腦,目光卻沒有對著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我還以為你會把他硬拖過來呢。」
布列依斯不著痕跡的聳了聳肩,他知道艾依這句話的對象是自己。「我試過了,不過他似乎覺得自己沒有出現的必要。」
△柳問🌵
談論的話題偏離了聖女之子的不告而別,但從所有人的衣著來看,艾妲知道他們並非無所作為。
△柳問🌵
離別亦是一場宴席,而他們盛裝前來送行。
△柳問🌵
「事情結束了,該走了吧。」艾伯里斯特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第一個轉身邁開步伐離去,艾依查庫無所謂的跟著艾伯離去,接著是布列依斯。從頭到尾都倚著牆的瑪格莉特為了讓道順理成章的與跟在最後的艾妲並肩而行。
△柳問🌵
「大小姐最後說了些什麼?」瑪格莉特輕聲的問著與自己並肩的人,若不是此時的長廊只剩一片死寂,艾妲恐怕就要漏掉這個問句。
她的嘴角彎起了一點幾乎不可見弧度,這大概是所有過程中僅有的一個表情。
△柳問🌵
「後會有期。」
△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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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要(❛◡❛✿)兩塊沙包組
是糧食
△柳問🌵
玄要(❛◡❛✿)兩塊沙包組 : 你要產給我ㄇ(???
玄要(❛◡❛✿)兩塊沙包組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麼糧
△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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