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德📷
【雜音繚梁│ 王国戦記|言卜聞 │限定交流│接續│結束】


──又是這樣。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算了,本該如此義無反顧的,為了自己的正義,讓對方再也不要靠近就不會傷害到自己也不會傷害到誰。

痛只要一次就好──

沒有再多說半句話,少年再次扯鬆了自己的領帶,轉身朝著門口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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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戦記|言卜聞
見人轉身,起身要追上去,走前不忘對那些投以視線的人說,「玩的有點過火而已」

昨天後又讓人這樣,他對這樣的自己很是不悅,再進入自我嫌惡他是受不了的。

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他拉著早在往外走的人出去,越快遠離人群約好,從反光的門上看見自己的表情不是很好,「嘖」他生著自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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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突然衝上前將自己拉著跑,少年自知此刻必須甩開對方的手,卻又對於對方沉默不語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詫異。

「…喂,喂!」跑到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少年開始喊著前方的人想要釐清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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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討厭,想吐,嚴惡,嫌棄,不快,負面的心情幾乎要傾洩而出,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直到對方出聲才勉強拉回了意識,他停了一下,卻只是愣愣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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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到底想幹嘛?」意識到對方不對勁,但因方才下定的決心只是給予冷漠的問句,沒有皺眉,少年仍擺著那平淡無奇的臉。

你怎麼了?你還好嗎?你不舒服了嗎?你在難過嗎?

心中攪和的一切都不允許自己問出更為溫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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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到底想做什麼呢」緩緩的回過頭,他不知道自己擺著怎麼樣的表情,不過應該是很難看的一張臉。

雙手拉起人的手抵在自己額上,好似在祈求,祈求著赦免,祈求誰能扼殺嚴惡著言卜聞的自己

「...救我」聲音微小的像是不小心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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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被拉起的瞬間原本打算抽走,卻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救」?救什麼──?

側著臉少年又擺著咬牙的臉,一臉十分苦惱的望著地面。
是自己的行為已經讓對方以為自己是能夠傾訴的對象了嗎?這不允許。

你明知故犯,路在逐漸走歪。

對方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是一定跟自己方才的舉動有關。
然而能確定的是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如此。
內心的矛盾拉扯了許久──
(bzzz)

紅藍│一點點就好,之後就再也不會。
綠黑│橫著豎的都得狠下心來,這是跟自己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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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試著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雙手之間抽離,雙眼注視著對方的臉龐帶著的情緒是漠視──

「…你以為我跟你很熟嗎?」

痛徹心扉的將一字一句緩慢的吐露,他只希望這樣表現能夠讓對方不那麼表現出內心的自我,不讓他在觸及到這一塊即可。

不然他又得再度經歷這泥巴爛般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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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彙及句子似乎都在腦中絞成了一團不認識的東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一一熟?他當然知道他們不熟,甚至更糟

當下的所有都不是因為是什麼,而是因為什麼

暈眩,幾年下來都躲的遠遠的情緒此刻幾乎要殺了他,冷冰冰的。

清楚身前的人希望這段緣切的越乾脆越好,但他沒有足夠的精神去顧慮。

「那你能够...」微微抬起眼簾,就著暈眩,努力想看著人,「扼殺掉我...」

視線又一次模糊,再來的是黑暗,接下來是無法控制倒下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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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再也無法顧及自己內心的矛盾,兩手攬住了來自對方的傾倒
喂?!」驚慌地呼喊,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是處於哪裡不舒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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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但腦袋的嗡嗡聲實在令他的頭痛到四肢無力,聽的見對方的聲音,卻分辨不出那又什麼情緒,是什麼意思。

一一不願再陷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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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啊、喂!」
少年此刻的心情轉為驚慌失措,他在獨自面對身理有異狀的人時總是顯得特別慌亂。

「──怎麼辦…」他慌恐的低喃道。

揪著臉左顧右盼,幾秒之後他試圖鎮定,先是將對方的下巴拖住,一手把對方的手臂壓在自己的肩膀,另一手從後方摟住對方的腰。

「我──你撐著…哪裡痛哪裡不舒服嗎?…我、我找個地方讓你休息可以嗎?你不要緊張──」低沉異於往常,像是瀑布般的宣洩著,聽起來不要緊張根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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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的到對方的慌張,雖然很想出聲說自己沒事,不過從自己根本無法開口這點就已經不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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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將近轉為昏暗,少年找了一旁有燈光的長椅將對方放平。
「…水──」發生什麼事情先備個水就對了。天真如他的思考,緊接著真的找到一旁的販賣機買一杯冰水,接著又回到對方身旁,幾聲呼喚和輕拍臉頰都沒有回應,把水放在自己側邊,坐在靠著長椅邊的地面上拿出手機思考是不是該打電話。

打給老闆還是叫救護車?老闆有辦法給他地方休息吧?我不知道他住哪不知道該送他回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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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倒到被安放好,大約過了8分鐘,模糊的視野看見少年在踱步,似乎很著急。

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有種狡猾,卑劣,不該有的安慰感。

伸出沒什麼力的手扯了扯對方的衣服,此刻他原本就蒼白的臉真的就像亡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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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好嗎?!你幹嘛了?!」低沉平靜之中壓抑著不安,少年轉頭睜眼皺著眉頭看向你,一邊默默的將一旁的冰水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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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幾年前的,沒有起身,怕是又暈眩讓人擔心。

「沒事,不是什麼問題的」瞇了瞇眼,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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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跟著對方呢喃這幾個字,他過幾秒之後皺起了眉頭將冰水貼放到對方的臉頰上。

「媽的…你他媽是貧血啊──」他輕吐了一口氣,坐正在地上一腳攤平著,另一腳拱起讓自己的手可以懸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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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縮了縮頸子,微微皺起臉頰,稍微習慣後才舒展眉間。

「類似那樣?」尾音帶著不完全的肯定,側過身好看著人,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剛剛的都是胡言亂語,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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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本來就不該過問下去,此刻聽到對方的話語,他才全然放鬆了下來。

「那現在沒事了?」轉頭用側臉瞪了你一眼,轉而看了一眼冰水之後又伸手把水瓶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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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沒事了」他個人覺得,「讓你擔心真抱歉」

「水不是給我的嗎?」好笑的看著人,雖然也不是多在意那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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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死…」嘀咕之後將水瓶的瓶蓋扭開,原本就只是想要幫對方開個水,自己倒了一口之後把瓶蓋蓋上,又拋回至你的臉旁。

默不作聲幾秒,凝視著前方。

「沒人擔心你好嗎?只是要是你死掉我被當成殺人犯我不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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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打開瓶蓋往嘴送,躺著喝加上手一軟,嗆到就算了還淋到了臉上,「咳、咳!...真糗」樣子很是滑稽

「是啊,被當成殺人犯就糟糕了」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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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的滑稽樣,少年皺著眉頭別過了臉。

是想偷笑的,可是內心某一塊仍不允許自己那麼做。
把臉埋進了自己的雙臂,過幾秒之後冷靜地看著遠方。

…沒事就好了吧?
「先說清楚,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這麼做。」他低喃著,對他來說,協助對方,這是又做了件很糟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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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沒關係嘛,我都覺得很蠢了」語氣放的很輕,似乎一字一句都在小心著。

見人將臉埋入雙臂,差些就要伸出手摸對方的頭了,幸好在那之前對方先抬起了頭。

「我也不希望有下次」無奈的笑了笑,最好人生中再也不要來一次,

「嗯,放著不管也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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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對方的話語,少年又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感受得出對方似乎再顧慮些什麼的講著那些話,可是他卻不覺得自己的行為透漏過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我…」心中的話語不經意的透漏,對方大可與其他人接觸就好,把「拒絕往來」這四個大字大喇喇的擺在所有人面前,卻還是有人蠢得像是飛蛾要跑過來這個無惡不赦的惡火身邊。

他不懂,只好再度沉著臉回到了雙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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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大概,不能給予"重視"之類的,沉重的情感,頓了頓,他開口。

「“不是特別因為是你,只是因為巧合跟環境”,如果這樣能讓你心理輕鬆點的話,就這麼想吧」終究還是伸出了手,但不像往常隨意的弄亂,而是順著對方的頭髮,力道輕幾乎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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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因為巧合所以一直耍我嗎?」驚訝之餘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懊惱散亂在全身各處,硬是嘲諷式的答了個腔。

這樣的巧合是錯的,就在對方輕撫自己頭頂的同時,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卻又像是一直以來疲累了似的,他靜靜的縮著沒有其他舉動。

「我就是個惡劣且自私的人,你大可離我遠一點以免難受。」抵著額頭,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說著「雖然我覺得你比我惡劣。」最後還是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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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換成因為很喜歡你所以耍你會比較好?」可能是方才持續湧上的情緒突然鬆了下來的緣故,此刻語調透著似有非有的糢糊。

「惡劣自私之類的我看的多了,况且在我心中你也不是那樣的」對他來說令人噁心的惡意是不會這麼體貼的,「對啊,我都這麼惡劣了」

他停頓了下,將更多貶低自己的話語塞回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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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交錯複雜的情緒在緊閉的眼簾之下拉扯,上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本再也不讓人有這麼說的機會,就只是不想再讓自己給予別人期待、最後使自己遍體麟傷。
到底什麼理由可以讓身後這個人說出了賴以信任的話語?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被周圍的人喜歡?

他沒有任何頭緒。

「…你這樣承認自己惡劣很令人不爽。」咋舌之後語道,明明自己常常說些打算讓人反駁的刺痛打算擊退他人,卻又再度被順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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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幾秒他閉上了眼睛,手的動作規律了撫摸著人的頭髮。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嘗試了解一個人,畢竟他在這方面是如此笨拙。

困惑,是兩人難得共同的感受

「我並非把人生當兒戲,跟大部分的人一樣慎重,不過那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對努力的人來說雖不算自視清高,但那也是足夠傲慢的說法,「人難逃一死,這就足以安慰了」

他的生,就是為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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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語畢,他才一揮掰開了那輕柔至極的手。

在那樣的大道理之前,他連自己微不足道的煩惱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開,至今還會動搖就表示──

…原來自己還從來沒有證明出個什麼嗎?

「…好了。」一手將自己撐離地面,站直身子後,綠色的眼眸平靜回頭掠過你的視線。

「真意外你會講出那麼艱深難懂的話,還以為你腦子洞多到只會吹出那些神經病般的響聲──」不改他一貫的貶低式吐槽,當下少年只是在思考是自己太過偏激還是還做得不夠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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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揮開後笑了笑,並非看淡世間,而是把人生當作輕鬆前的必經之路。

傲慢,旁觀者的遊刃有餘時常給他這種感覺。

仰望著人,望著那平靜的綠眸,對方可能不知道對他來說話語的一如往常給予他的,是喜悅

「不,我就只懂這些而已」坐了起身,突然的動作不意外帶給了他暈眩感,打算再休息一下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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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似乎感覺到你還打算坐著,只好問了聲話之後靜待在原地等你回應,決定等你回答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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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Faustus?」揮了揮手,最後的稱呼帶有詢問的意思,詢問著自己是否還能這麼叫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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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不會遇到見過他的人他倒是沒有很介意,沒有回應你就這麼漸行漸遠。
走了幾步之後,他又突然回過頭來,順手把自己剛剛買的冰水一把抓走之後又繼續朝著校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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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被拿走,其實水怎麼樣都無所謂,但還是產生了莫名的笑意,「噗、哈哈哈...」

「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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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原本以為已經解決的疑惑越發擴散,像是從未削減力量的回音無限迴盪著──

那些拉扯從來沒有在腦中離去。

▼──【雜音繚梁.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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