ㄘㄘ歐美糧_〆
#短打 #一點點smides無差
沒有占很重的感情線,平淡流水帳
ㄘㄘ歐美糧_〆
有時候當戴斯蒙躺在自己家門廊前的躺椅,隨著風的引力還有自身的力量輕輕擺動著椅子時,他會看向天空──多數是在夜晚,然後想到那個他們蹲在戰壕時的共患難。
他並不常這樣幹,他的戰友們會永遠被銘記在他心上,而他有時候也會輕聲地告訴他的孩子說那些死在戰爭中的人們是有多麼的偉大。他們拿出了他們的所有來換取國家的安定──他現在能安穩地坐在椅子上跟他的孩子說著話,摟著他的妻子,都是戰場上那些死去的士兵換來的。那些士兵們都有著特別的故事,而有時候戴斯蒙會覺得他得把這些故事流傳下去。
戴斯蒙很少跟他的孩子提過關於他救下的人這件事情,或許該說他根本沒有。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在當時的狀況下他所做的只是貫徹自己的信念,他仰望著天空,嘴中不停的叨唸著「神啊,請再讓我救下一個人」,但是他卻覺得自己救的人還不夠多。
ㄘㄘ歐美糧_〆
他所待的營隊總共有155人,第二天他們死去了一百多人。
那場戰爭總共死了二十多萬人,算上無辜被牽扯的平民,揮灑血汗的士兵,總共有二十多萬人死在無情戰火的轟擊下。
在這之中他救下了74人。
他或許能救下更多的。
只是現在想著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他垂下眼簾,輕輕的咳了幾聲,然後抬頭望向夜中殘缺的月亮。
他有時候還是會從夢境中驚醒,他會夢到支離破碎的戰友,神出鬼沒的日軍,更勝著他會夢到躺在血泊中大張著雙眼、了無生命的妻子。
這個時候他就會出著冷汗從床上彈起,然後用他那雙棕色眼睛拼命地去尋找他妻子的下落,在確認朵洛西安安穩穩的睡在他旁邊之後他都會用手顫抖地抱住對方,嘴中會呢喃著類似「對不起」之類的詞句。
ㄘㄘ歐美糧_〆
他並無意將他的妻子吵醒,但是朵洛西總是會在他這樣做的時候醒來,隨後抱緊他,就只是抱緊他。
然後他們便會一起陷入沉眠。
那是在他生命中最愛的女人。
*
老實說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他待在外頭太久,因為負傷多次導致他在營隊時就感染上了肺結核,在經歷過上頭多次的勸導、家人的懇求、自己的多方面考量,他終於退役。
但肺結核在當時可說是絕症,但並不是沒有希望。他休養了整整五年、失去了五根肋骨與一個肺才換來可以靠近他家人的機會。但那又如何?他永遠不會忘記當醫生宣布他體內的病毒已經得到控制時他的妻子喜極而涕的模樣,為了換取這樣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陣比較大的風吹過,讓他的思考中斷,他想他現在的笑容一定很蠢,喉嚨滾上了一些癢意,讓他不自覺地咳了幾聲。
ㄘㄘ歐美糧_〆
但即使如此他感受著風的吹拂,腦中的畫面跳躍到了已然模糊的戰爭時期。
當時他們都待在戰壕中,身邊滾著武器滾燙的熱意,夜晚吹過的冷風並沒有帶走血液與屍體的味道,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都無法去在意那些。
他們的身體高度警戒著,待在他身旁的是史密特,為了紓解一下太過於警覺的夜晚,他們開始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內容涉及了很多,但是他的記憶斷斷續續,並沒有記得很多。但是沒關係,他早已把那些細節全部都記載在記事本上,只待他回到屋子裡去翻閱便會想起當時史密特所說的話。
但是卻是有一件事情他是沒有記載、也忘懷不了的。
在充斥著絕望的戰壕中,由他身旁的溫度傳導到他唇上是他無法拒絕的絕望。
當然他也不可能拒絕。
在當時他告訴自己那是意亂情迷的孤注一擲。
ㄘㄘ歐美糧_〆
那只是稍縱即逝的溫暖。
他閉上眼睛,彷彿對方的觸碰藉由風傳導到他的唇上。
「天啊,戴斯蒙!這麼大的風你就別待在外頭了吧!」
突然間,朵洛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看看你,已經開始咳嗽了!」即使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雙眼旁的魚眼紋卻不減對方的美麗,戴斯蒙著迷的望著他的妻子,唇間的咳嗽一個沒控制好又冒了出來。
這換來他妻子凌厲的瞪視。她不分由說的將戴斯蒙從躺椅上拉起,然後牽著他的手回屋裡。
「即使是病好了也不能這樣在外面吹風啊!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也知道,得好好休養才是......」
朵洛西碎碎念著,而被她牽著的戴斯蒙也沒有覺得煩躁,只是靜靜的看著碎念的妻子,打定了主意等等一定要親吻對方的紅唇。
已經逝去的並不會回歸,所以他會用一生來銘記。
他又想到了戰壕中的那個瞬間。
ㄘㄘ歐美糧_〆
無法否認他當時的悸動,但是一切都太遲。
如果可以,尚若可以。
他希望那位戰友未來可以以不同的樣貌來到他的身邊,或是他會以不同的模樣去到對方的身邊。
希望到時候他可以償還那瞬間的親吻。
-END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