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谷弦
【YOI/文】 #那個音樂家x舞者 #維勇

明天就學測了,只好餵自己一點糖吃當作集氣,老師說前一天就別讀了,於是我來放飛自我
以前學過跳舞,現在還在堅持上著鋼琴課,這大概是集合我現在考完之後最想全心全意去做的事而生的paro了

啊,好想回去學現代舞哦
三谷弦
「你今天特別喜歡德布西。」

勇利趴在木頭地板上伸展著上半身,他的腿還做著劈岔,開成了一條貼著筆直接縫的直線。他拉長了背脊——像條眼鏡蛇那樣的——眸子含笑地瞧著維克托,看他游移在白黑鍵盤上的手毫無窒礙地讓那架黑色三角鋼琴吟唱出歌。

「你知道?」維克托挑起語尾,他的藍眼睛瞥了他愛人柔韌的身段一眼。

勇利笑了,促狹地瞇起了眼睛,「我怎麼不知道,音樂學院的人每天都想魔怔似地念著那些名字和旋律。」
三谷弦
「那是他們不足,音樂這種東西要像本能一樣刻在腦子裡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維克托尼基弗洛夫,維堅卡。」

維克托笑了出來,憂鬱沉靜的月光嘎然而止,他轉過頭去,勇利已經從拉筋熱身的狀態完全舒展了身子,在地上俐落起身的樣子像隻貓。

「跳舞嗎?」他問。

他的勇利也笑了起來,彎起紅棕色眸子像紅色的新月。

「當然。」
三谷弦
當第一串降E調帶著一絲東方味道的旋律響起來時,勇利露出了古怪的、像是感到驚奇的表情;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做個德布西主題了?他想著,並且讓身體隨著旋律動了起來。

黑娃娃的步態舞。確實,從某種方面而言這是個舞曲,一首德布西為女兒而譜寫的可愛的曲目,小小的女孩兒跟著上發條的黑娃娃擺弄著短短的手臂和腿——勇利像是老早就知道這曲子在述說什麼一樣踢起了腿,躂、躂、躂躂躂,簡單的為了顯出笨拙的手部動作,他朝著維克托笑了一下,在幾個強音出來的時候故意像是被絆倒的娃娃一樣猛然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親愛的,你連跌倒都像在跳舞。」

維克托總是能夠發掘出一些他覺得奇怪得好笑的點來。
三谷弦
啊,他真好看。

一個跳舞的、一個彈琴的,兩個人卻不約而同這麼想著。

若是說音樂將語言無法表達的一切加以延續,那麼他們就是在透過這樣的方式互相傾訴內心澎湃的對彼此的愛慕。勇利一個躍起、一個踮腳的單腳旋轉,他的眼神總牢牢釘著維克托的側影或背影;而他的身姿映在鋼琴平滑的黑色烤漆上,就是維克托覺得上頭除了鍵盤之外最值得他注目的影子。
三谷弦
曲子來到了中段,維克托輕輕擺動了一下身體,他記得很清楚——譜面上這裡標注著漸慢,以及感激地,他從前不曉得那究竟真正是什麼感情,而現在,一個優美的舞者在他旁邊不到三公尺的地方隨著自己的音樂起舞,並且全心全意地將舞蹈獻予自己,這該是多麼⋯⋯多麼讓人激動、讓人珍惜的事。

「維克托。」勇利的聲音輕輕地喚著他,「維堅卡,你在想什麼?」

音樂突然地來到了一段昂起的高音又落回去,一如勇利的身體被他的手帶著拉了一個圈又貼回了地面。

「我,我在想,」維克托小心翼翼地斟酌著他的落音和他的用詞,「我在想——哦,對,我真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勇利,我幸運到擁有了你在我生命裡。」
三谷弦
琴音越來越慢、越來越小,小到像是囈語,像是娃娃的發條漸漸地失去動力,維克托感覺到背後有個溫度貼了上來,柔軟的、溫順的,他的手停在中央降E上——如果讓樂曲結束在這個吊著的音似乎也不錯?他就可以直接回頭去給他的舞者一個綿長的吻。

這時候勇利的聲音又傳進了他耳裡,他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輕輕的震動;「維克托,我才是世界上最幸運的那個人⋯⋯只有我一個能叫你維堅卡,我能不幸運嗎?」
三谷弦
「你幾歲呢。」維克托勾起唇來,主旋律大大方方地重新闖他們之間進,勇利的身體像隻羚羊輕盈地跳開,回到一開始的踢踏步,黑娃娃又上緊了發條,這次他舞得更開懷了,手的動作展開、像拉著一個誰一起旋轉。

「你可以用十歲下去扣掉四年。」勇利回答他,刻意正經的語氣掩蓋不了他聲音裡笑著的顫抖。

維克托終於真的笑出聲了,樂曲迎來終末,一個強力的低音在一串快速的分散和弦後爆發開來,而勇利正好用一個大跳步接旋轉最後一膝蓋跪坐下去,身體貼著地,手臂長長地伸了出去,就迎著維克托的方向。
三谷弦
「德布西的海是那麼柔美⋯⋯」那雙彈琴的手牽起了勇利,蒼白的、骨節分明的,「你知道嗎?當那份柔美來到最高境界,並不是獨自孤傲於頂峰——」輕輕說著的維克托頓了一下,柔和地注視著他,「是可以容納一個人居於其中的。勇利,那就像你綻放給我的姿態,你並不排拒我,而是將我納入你的意識裡,你的美。」

勇利回握了他,輕輕垂下了眸子;他大概永遠也無法習慣這種濃烈的愛意,明明是來自冰雪的國度,卻像是那國人民鍾愛的伏特加一樣令人沉醉癡迷。

他只能用一個吻——他藉著那樣的動作把維克托拽了下來——深深的吻,把語言表達不了的情感毫不保留地傾瀉出來。
三谷弦
———完———
三谷弦
最後那句「德布西的海」是老師寫在琴譜上給我的,原句是「德布西的海是那麼柔美,最高境界是可居住」,似乎有什麼由來,不過已經找不到了,那時候她寫在第一號華麗曲的標題旁邊
三谷弦
其實我本意是想讓他們跳探戈⋯⋯結果從德布西開始就控制不住了,想著設定裡的維克托就算不是舞蹈學院的學生但幾種社交舞還是會的,就想讓他們跳探戈
三谷弦
「這是探戈,維堅卡,不要看我。」

「我怎麼能不看你?你可是我眼裡最亮的那顆星。」
三谷弦
大概想寫這樣的感覺吧⋯⋯探戈的舞步裡男女是沒有眼神交會的,表情也嚴肅冷酷,光想就適合eros ver.的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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