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palura
終於把《寂寞之鄉》看完了。
花了我好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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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文:「賭博有個贏錢的公式你知道吧,每天輸每天輸,輸到骨子裡,你就開始贏了。文字創作其實也是,每天逼著自己到書桌前,埋著頭寫,寫到紙稿都起毛邊了,反覆探挖,突然就通了,字嘩啦嘩啦地來。我們朱家三姐妹都會問彼此,你今天贏錢還輸錢啊?劇本討論也像這樣,是創作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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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岁后,朱天文现在的生活是这样的:每天八九点起床,冲了咖啡喂了猫,然后早早地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她至今不用电脑写作,也不用一般的稿纸,而是用的她父亲留下来的自己印刷的稿纸,每张稿纸能写500字,她对自己的规定也是一天至少写500字,靠着每天垒一点的工夫推进。从早写到过午一两点,整个下午便是看看杂书,到晚上看看电视节目、喂喂猫,或者出去逛逛,过得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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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喜欢过的人,恋爱谈了很多次,但喜欢到足以让你变动整个生活吗?还有其他的种种因素,曾经错过了,现在我们都回不去了。过了那个年龄会越来越难,因为你的核越来越硬了,就不想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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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爱情的冲动很大,那时候可塑性也很大,那时候结婚是很自然的。种种的因素阴错阳差,错过了,这也是时差的故事嘛。现在如果有一个人出现,能让你说我愿意改变我的生活,那我也很高兴,但这个人你说在哪里呢?你会知道越来越难,因为你的燃点太高了。我觉得我写东西看书一天都不够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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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隱娘》,我看過第二回之後過了大半個月,又邀我第三回看。看完我眼濕說,隱娘好可憐。有一種人是這樣,傻傻的,愚執的,木訥寡言,好事總之輪不到他,壞事倒全推給他。晚上睡時我想著隱娘,像柯波拉夜裡夢見《南國再見》,次日仍想著。我對侯孝賢說:「這不是我們原先的隱娘了,你跟著舒淇走,剪出來的隱娘有一種純直。」──〈朱天文專文:電影和人生,都以餘味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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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身文學世家,朱天心如何看待天賦對其寫作的意義?
朱天心想了想:“天賦可以讓你在開跑時贏過別人100米,但如果賽程是一輩子的話,開頭贏人家的幾百公尺是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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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朱天心答:“持續的用功。比如閱讀。這是最省事的。閱讀可以了解上下五千年,體驗不同人生,一個人的人生再精彩,肉身也是有限的。閱讀還可以偷學,我的偷學名單很長的,不是只有張愛玲。更重要的是,閱讀是為了保持自己的獨特性,可以了解什麼是別人已經寫過、寫透的。比如說情欲,20世紀初已經寫到哪個地步,可有的人不知道,還在那說不敢寫,有些字眼不敢用。有的人明明在寫很主流的題材,還以為是在做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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