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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置
他的記憶,是從高聳厚實、上頭纏繞銳利鐵絲網的牆壁、密集且整齊畫一的步伐聲還有緊繃嚴肅的氛圍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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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卻又不同的建物高大方正,風吹拂帶起塵土滾滾,許多人穿著跟眼前男人一模一樣的服裝從他身邊經過,然而顏色有些不同,是深藍、是淺灰,沉穩清晰的踩踏跟男人相同,或多或少的目光在他身上遺留,有些審視、有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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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之後生活的地方,好好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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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粗曠冷硬的男人這麼說著,隨後像是嘲諷似的低低地引起胸膛的共鳴。是在笑吧,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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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要你有本事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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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在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前連忙定住,以防自己撞上去,男人轉身,深紅的斗篷飛揚,四四方方的臉上佈滿因任務而留下的傷痕,那雙理應深邃的灰色眼眸因左眼上橫貫的裂痕變得猙獰醜陋,唇瓣微掀如說風涼話地接著說,『生存之地,是自己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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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加油吧,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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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起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出手救了自己的男人會袖手旁觀,他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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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幾年了,五年、六年?也許更久,在軍團的日子總是如此漫長,當沒有任務可以行動更是度日如年,即便他曾在與人擦肩而過時,聽同僚抱怨時間過得太快,黑夜過去接著破曉,然而該處理的事情仍堆積如山、該接手的傷患連續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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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沒有這種感覺,面對數年如一日的地方,高牆劃出邊界,被隔出的軍區如同自成一方的世界,歲月的流動如同禁止般固定在他剛入軍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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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宿舍裡能見的,只有那扇懸窗式的窗戶。將手伸向天,僅能抓住這四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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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掉入一個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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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爾,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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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優雅、並且擁有來自山脊的空靈嗓音輕喝著,感覺到手指仍然在自己的頭髮中穿梭,里爾‧辛默曼唯一安好的眼睛不耐煩地皺起,語氣不佳地開口,「到底好了沒,克勞蒂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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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早派了醫療班班狗傳訊,聽到狗爪子不斷抓耙著他的房門,讓他不得不清醒,看完訊息更覺得今天早起根本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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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頭白髮,有機會我要找人來把他給剪了。」里爾的髪因長期不梳理而雜亂,花了她大把的時間整理,光要把分岔分開就過去一個小時了,「新軍期開始的第一天,可要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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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新軍入伍、老兵報到嗎,有什麼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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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嫌阿,今天可不同以往,集合後聽完軍令就要直接操練。」將里爾白且捲的髮攏成一束,用黑色髮圈繞幾圈固定好,克勞蒂雅威脅似的重拍坐在椅子上的人兩下,「正經日子你給我將服裝穿正穿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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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有許多累贅配件的軍服,里爾本就皺起的臉更加難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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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在克勞蒂雅的意料之中,美麗姣好的臉蛋勾起氣定神閒的微笑,「那你去問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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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整個軍團能讓里爾‧辛默曼聽話的人,不是成為養父的霍格‧辛默曼,也不是她這個主治醫生,而是通訊班軍官長奧茲以及楔斯洛軍團總統領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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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克勞蒂雅見到里爾沉默數秒,隨後不發一語地將她前幾天洗乾淨、放在桌上的配件一一掛上,一條深紅的背帶自胸前自左而右橫下,深紅的斗篷在空中滑出漂亮的曲線後披上肩,最後是那頂里爾幾百年沒帶過的軍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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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挺的軍服稱得身子更加修長,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充斥沙場喋血與軍人傲骨,這是一名政戰班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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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年捂著化膿流血的右眼來找她的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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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如海的眸子裡頭帶著淡淡驕傲,「去報到吧,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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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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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爾在軍團很久了,以入軍籍起算的話有六年,對他來說這企劃開始得這一天就如同過去的每一天,沒什麼需要注重的。而他的人生也是從進了軍團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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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會慢慢在談,其實我也只是想打這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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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偶..........是不是以經成為邊緣了ㄌ...........
藥別停の小天婦羅大人
什麼邊緣
不是你在排擠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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