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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寫】
想到就寫,不定時。應該主要是霹靂,其次J家,再來才是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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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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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原依然是一片蒼茫,融入眼中的僅有白茫茫的雪,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造訪這裡,卻也無從憶起何時到過此處。
他的曾經都在這片雪地裡,愛與恨都隨著滿目霜白逐漸剝落、撕裂,接著又被積雪層層疊疊覆蓋,直至看不清原貌——也許也不需要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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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隔著皮革,冰冷的溫度令雙手微微發顫,他顫抖著拭去墓塚上的雪屑,笨拙的將覆滿的雪花撥開,露出底下深深嵌入碑石的名。
公子。
他站在她的墓前,而她若是能看得見,肯定會這麼稱呼他。
淺淺的弧度順著脣角揚起,白雪皚皚,似乎也柔和了臉龐銳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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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寒冷的大雪原,半懸天際的紅日像是暈染得虛浮的彩墨,如同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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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天忌以為鄰側的墓也只是他錯看的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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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蟬。
被成了惡鬼的城主殺了的女人,亦是殺死容衣的女人,扼斷他的愛情,也被自身的愛意扼殺。
冷風拂面,天忌曾以為希望宮城的一切結束後,一切便都有理所當然的終局。紛飛的細雪悄悄覆上衣料,他看著眼前景象,心裡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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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為寒月蟬立墓的容衣早已先母親一步而去,那麼,又是誰埋了她的屍骨?
他站在雙墳前,想起那個滅族兇手最後所說的話,不禁感到好笑。他曾以為他和炎熇兵燹截然不同,但在劍刃切骨的瞬間,他才發現,殺了一個人與殺了許多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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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忌沉默了片刻,同樣撥去了寒月蟬墳上積雪,他想這樣子她會高興的,與母親相伴的容衣並不孤寂。
他抬起頭,再望了望周遭,白茫茫的大雪原除了他與她們,什麼都沒有。雪色剔透分明,沾染上薄紅的暮色,好似也熨暖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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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燼未止,炎熇不興。
那日他的手沾滿仇人暖熱的鮮血,劍勢劃破了衣料底下的肌膚血肉。他以為他能收獲復仇的快意,然而當炎熇兵燹的血液浸透衣襟,那份熱度過於灼人,令天忌驚覺自己竟是滿身冷汗。
那時兵燹身負重傷,溢於脣邊的笑容卻與他幼時所見並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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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
若非創口腥紅不止,他幾乎以為那人沒有被他傷到半分。
「天忌,笑一個、笑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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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日漸遠漸淡,曾經綿延大地的火焰悄然遠去,映在雪地的影子被拖得斜長。
他的愛早被他人抹滅,而他的恨也由自己親手了結。天忌不禁惘然,他的的確確報仇了,但為何那個人卻顯得比他痛快許多?
分明他與他的愛與恨都沒有了,為什麼他還能笑?為什麼他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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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目送著仇人遠去,現今他踏著仇人曾經的足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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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忌聽聞炎熇兵燹最後來到了大雪原。
然而,炎熇兵燹在哪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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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又看見那個人眼尾滿溢的興味,可無涯的大地,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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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傳來永不止息的風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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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白的簡潔十題
最近又重新回味霹靂老劇集,臨時起意便寫了個有點古早的角色,雖然我已經完全追不上也不想追新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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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霹靂中我的本命角其實幾乎不算正道←
三個有兩個就是紅色系(?)而且都會用火到底是什麼可怕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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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提一下這篇有提到的所有角色:
炎熇兵燹/天忌/容衣/寒月蟬/宿文魁(龍魁海)
除了天忌以外的四個人原本是一家人,但一個老爸被惡鬼附身禍延全家,導致日後曲折離奇虐度兩百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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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天忌為什麼會被牽扯進來,便是由於兵燹一個滅族,導致日後長大的天忌跟希望宮城一家命運牽扯大半,他的愛與恨都跟這一家子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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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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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不登三寶殿。
來人腳步風風火火,劍理即使不出殿外探究,亦能從急促的步伐聲推敲一二。地處偏遠的魔劍道少子殿向來寧靜,若無閒事,也不會有人前來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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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子直起身子負手而待,他也未有半分落差的收整態勢,把白衣擱在案上數張書帖整整齊齊藏進一旁的矮櫃裡。他知曉他的主子不在意,替白衣留意便是他的職責。
劍理可一點都不想留給太子任何取笑少子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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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黑衣也是一點也不客氣的一腳踏進少子殿內,不由分說又把一籃一看便知新鮮又好吃的瓜果擲在桌面,鏗鏘有聲。
黑衣理直氣壯瞧著他主子,直問是不是比之前的葡萄還大還好看,直說他主子一定還沒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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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理心裡說不出的不痛快。
身為少子的主子怎麼會沒有吃過?難不成小太子想要表示少子殿不比太子殿衣食不缺?這小太子也太過無禮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主子表情一點也沒變,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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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的臉龐可是滿滿得意,眼神閃閃發亮,好不開心。
一會兒又說太子殿不比少子殿人少事少,一會兒又講省下通風報信的麻煩,還沒有右護法在一旁耳提面命,輕鬆自在。
白衣靜靜聆聽黑衣的一言一語,少有接話,但湛藍的眸子一眨不眨,直到小太子說累了揉揉眼才捨得移開,回頭差自己尋了披風蓋在黑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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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日光暖烘烘的,蒸得小太子臉蛋通紅,不說話也是個可愛的孩子。
劍理一面思忖,一面又回頭看向自家主子,腦海中的疑問卻揮之不散,可疑問攀上喉頭又被吞回肚裡,他眨了眨眼又轉頭看向窗外,離黃昏還有段時間,暫時還不會被右護法找上門。
反而主子先找上他了,同樣不發一語,望著他的眼眸帶著顯而易見的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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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一股腦兒的全跟白衣說了。
他好奇,分明上次黑衣送過水果了,為什麼白衣又收?
他疑惑,主子明明記性好得很,為什麼不說同樣的東西他早就吃過?
話說至此白衣神情依舊水波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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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垂首沉吟。
「......我忘了。」歛下眼眸,白衣的聲調一如既往不帶起伏。
然而劍理看得分明,他的主人嘴角未如往日抿成一線,而是很輕很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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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答案顯然已不重要。無論太子送來多少次,他的主子都會全數收下。
搔了搔頭,劍理嘆口氣,認命的把太子送來的時令水果收入少子殿底層冰窖——假使還有空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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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天色還早得很,他肯定有辦法趕在日落前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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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講插樓隨意反正拉線就是寫完了(?
說真的龍圖霸業之後,能體察白衣心意的小劍理不在了,我是有些難過的。白衣是那麼沉默寡言的孩子,劍理的直接了當肯定有幫上他一把吧,肯定陪著剛被領進魔劍道的小少子度過許多難熬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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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少於我還是親情多一點。
對正道來講,魔劍道肯定是反派;對白衣來說,魔劍道絕對是一切。他不能捨去養父的救命之恩,也無法割捨對魔劍道的情感及親情——哪怕是生母也無法撼動他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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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自己的同父異母兄長斥責,他也無法回去原本的國。因為魔劍道才是他的所有。
無關武力、無關錢財——只因那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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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角色:黑白雙少/劍理/人不在場的右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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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
※時間點於《霹靂神州II之蒼玄泣》。
※提及角色:銀鍠朱武及簫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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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劍落,斬風月斷,在蒼白無垠的大地撚起一簇鮮紅,宛若金烏折射在雪地的幻影,濃豔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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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的滿目飛雪及片片紅羽覆蓋了視野,包覆得越來越密、越來越緊,幾乎看不見完整形貌,浸染在深深深深的淵墨裡,難以掙脫。
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睜眼時,所看見的還是一片黑。半晌後,他才意會過來那是披戴在身上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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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恨長風歛下眼眸,背上涅磐猶在,其人已不復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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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過去,俯首未來;
無可進退,退無可退。
在雪落魔城的那一刻,他想,他確實是再也沒有辦法選擇前進或回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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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邈峰風雪依舊,日光破雲而出,周圍景物皆鍍上淡淡薄金。遠方山水層層疊疊,綿延天際,在雲深不知處他瞧見深邃的黑,像極一抹錯落的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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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的水氣不減反增,他抬頭望天,也許過不久又要下雨。
光依舊映射在雪地,溶解成一個又一個模糊的倒影,與厚重的碑石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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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恨長風的手臂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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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用這雙手擁抱他的女人,他曾以這雙手擁抱他的朋友。他想自命運的洪流奪取他該有的事物,最後卻用自己的手送走他曾擁有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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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雨幕綿連,回首今生,他從未覺得雨聲是那麼刺耳、那樣觸目驚心。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雨水順著臉龐滑落,手中的軀體因為自己的體溫暖和起來,他低頭親吻懷裡心愛女人唇上的微溫,水跡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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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與她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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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這場雨下得太大,才連她最後一眼他都看的不真切吧。
可身旁那個自小看他長大的長者聽到他心願後的神情,他看得卻十分清楚。儘管瞪大雙眼,嘴巴上止不住的罵,但他從未阻攔過自己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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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恨長風取下涅磐,彎了彎嘴角。澄澈劍身上的鏡像扭曲其中弧度,與過往容顏似乎有幾分相近。他的路還很長、很遠。
這段路途還未行至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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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底能不能誠實面對自己……誠實面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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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無論如何,傾盡此生,他也絕不可能背離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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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他與他們能再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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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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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自己最喜歡的總是毫不留情的虐下去。←
而且根本不只朱武跟簫兄,還寫了九禍跟補劍缺,所以說會內容會有點滿卻沒有深入核心,有待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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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斬風月人不留,不問歲月任風歌。
無關風月、無關是非,最後他還是照著自己的本心選擇想要的路,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面對最喜歡的超詞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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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獅子王/審神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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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個來自很久以後的某日的審神者說,粟田口派又新加入了一口刀。
是所有藤四郎短刀的哥哥哦。
說著這話的人唇線揚起好看的弧度,隱隱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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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潤唇色如櫻花艷美。
他不太習慣直接看對方,像是難為情似的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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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喪神眨了眨雙眸,視線不偏不倚落在青年身上顯眼家紋,眼底興味顯而易見。燦金髮絲搔弄著身側的鵺,異獸發出微微低鳴,好似輕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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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呢?獅子王。」輕柔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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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一旁的審神者空靈的語調輕易探入耳間。
映在眼裡的獅子王,身型看起來是如此瘦削,介於青年與少年間的臉蛋盡是藏不住的好奇。就像是廊外明明滅滅的螢火,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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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平家!」他瞇起眼,像極了正在物色獵物的獅。「也不是源家!來來去去這麼多刀,卻沒有一個跟我相似的呢!」
「嗯。」審神者微微頷首,「你是獨一無二的一把刀。無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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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獅子王大爺我可是很優秀的。」獅子王咧開了嘴,「嘿嘿,真好啊?有個大哥照料著,那群孩子看起來都很高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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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另一頭喧騰得很,審神者垂眸思索,拿起剛溫好的壺給兩人各斟了一杯茶,茶湯溫潤晶瑩,自杯口升起徐徐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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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王。」雙唇輕啟,「你會感到羨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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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黑衣的付喪神骨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垂下的髮絲金燦燦的,即使是夜晚依舊在視野中閃閃發亮,一如他過分刺眼的雙眸。
只見他彎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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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我有什麼需要羨慕他們的?」付喪神抬手拍了拍蜷在身側的鵺,「我的家紋跟他們本來就不同,現在也沒有值得我羨慕的理由吧?何況……」
「我就是我,沒有流派與刀銘,每次出陣都不愧爺爺名聲的獅子王大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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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自信至極的平安刀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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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賴朝大人,您聽見了嗎?您的愛刀,與千年以前並無二致唷。
成為了不需要來自八百萬神的話語,也能全力向前邁進的,好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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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薄唇一抿,遂也飲下茶液。微熱的溫度掠過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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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又一次拂過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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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王根本是隱藏本命刀(抹) 好喜歡可愛的好孩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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