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孤芳望
【短文;隨寫】娘子。我叫武方,但其實我不方。
慢更。
斷腿的孤芳望
我叫武方。
但其實我長得不方,人也不方,心也不方。
斷腿的孤芳望
他並不是武家人。
但是他一家子都在武家做事。
斷腿的孤芳望
他比武常要小一些。
大約四十來歲,目前除了任職大總管以外,也正在培養武家下一任總管。
斷腿的孤芳望
所以從姪子六歲開始,就把孩子送到荒郊野外去讓人想辦法回來。
當然是有武家護衛跟著的,為的就是要訓練孩子要有一張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有所嶄露表情的面容,跟一顆堅強絕對不能輸給世道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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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不能哭,真的不能哭,哭了就輸了。
斷腿的孤芳望
武方看著小姐院子裡那坍塌的一整面牆。
武蒔遮著臉站在他旁邊:「方叔、對不住啊,我就一早起來不知道怎麼著有些躁啊,只是想活動一下,不知道這牆這麼不牢靠,一打就崩了……」
斷腿的孤芳望
「不要緊,小姐身子無礙便好,儘管放寬心,方叔這就差人來修。」從小看著大的姐兒,嬌滴滴的、淚眼汪汪的、被餵養的極好,雙頰紅潤潤的看著你。
撇開小姐身後十步外那柱子下隱藏著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跑來這的狼牙棒,這世界一切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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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我就去找夫君了,就麻煩總管幫我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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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轉過頭,假裝打量牆。
無視那個正偷偷把狼牙棒拿走的小姐。
斷腿的孤芳望
他就看著牆不說話、看著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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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能不說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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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修牆啊,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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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回頭,就見扛著工具箱、穿著短搭的男人笑咧了嘴看他。
「哎、你怎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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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找我做個木馬,剛巧送來,便想找你喝茶,倒是來的巧了,這牆……」
「多久能修好?」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塌了,給我十來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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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武方按按眼睛,想起時間,交代幾句後便離開了。
他得趕著去市場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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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堂堂武家大總管,還得跟採買人員一起到菜市場看菜。
順便跟市場裡的太太們八卦一下,交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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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幫家裡的黑白無常注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對象。
都已經到這時候了,就算來個文武判官或十殿閻羅都可以了,只要能結伴,嫁或娶都好。
這是武千金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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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外頭逍遙的武戚跟武巴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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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爾,這種東西不是想找就找得到的。
就在武方感嘆物價又漲,隨手記了幾點不太對的物價流動後,有位大媽紅著臉來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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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總管,我家有姑娘因為一些小事回來了,你看看、覺得行嗎?」說完把身邊嬌滴滴的女人推了出來。
「我家兩位少爺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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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先看看,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誰提那一對黑白無常,老娘我看中的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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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幫我家兩位少爺……」
「知道知道,你家七爺跟八爺嘛,哎呀,這緣分一朝難求,不如你先看看我家姑娘,你要喜歡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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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風是不是哪裡不對了?
縱然如此,武方仍是那張臉,一號表情。
「我生是武家的人,死是武家的鬼,若要娶親,得問過武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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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娶個姑娘回去幫你顧灶嗎?還得問武大人?你要不要連生個孩子都得問過他?哎呀,小方啊、不是大娘再說,你也四十好幾了,這年紀別憋著了,買斷在武大人身上是沒有盼頭的,這大鷹誰不知道他心繫千金、怎也不換,哪輪的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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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娘我們很熟嗎?
這世界是不是哪裡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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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嘖嘖,這位大嬸,我武家男兒娶親有條件的,其一得看上眼、其二得品行認證、其三還得贏過我娘或我妹妹,妳說妳這姑娘有哪一點行的?」武戚從武方的左邊冒出,帶著笑意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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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姑娘為何回來,這種小事我們兄弟給點面子就不提了,大娘也別來覬覦我家總管了,這不是我爹的,這是咱兄弟的。」武巴從武方的右邊冒出,伸手搭住了武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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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安靜了一陣後,瞬間沸騰炸鍋了。
武方這下方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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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的比信鴿飛一盞茶要八十里還快。
皇帝那兒知道了,不為什麼,因為武壹正巧在跟皇帝談事,消息是直接撞進門的。
武壹看著皇帝靜默片刻後,轉頭吩咐自家太監總管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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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常要那兒知道了。
武千金抓著鴿子進門,一臉慌張的把紙條拍在武常要面前。
紙條上就寫著幾個凌亂的大字:「黑白無常內定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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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馬場的武鵡知道了、在貨場忙到快暈過去的武陸知道了。
在破城餵食小妻子的武治國知道了。
正留在武家幫著照顧武蒔跟孫子們的武忠跟綠草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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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武方回到武家。
武常要對著他笑出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燦爛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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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要、成、方、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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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請進書房,聽到武常要親口說出,兩個兒子之後就拜託你了什麼之類的話後,他在武家四十幾年,從小到大,就算被自家爹親關進蛇窟裡也沒有半點表情顯露的武方,拍著桌子怒吼了:「老爺您在跟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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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門外撞進一顆球。
是武方的爹,被接回家養得簡直圓了的前武家大院總管。
還有偷偷跟在後面裝作賞花卻拉長了耳朵聽著的武忠跟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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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你怎麼就這跟兩位少爺勾搭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失身了沒?還是你讓人失身了?你得給我爹我一個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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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常要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敵不動、我不……咳。
他咳了一聲,這輩子從沒有看過武家總管失態的樣子,這次一次看兩個,偷笑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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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武方按著眼睛,又恢復那張臉。
「那、那那消息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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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兩位爺的權宜之……」
「啊、方叔,我是認真的。」
「方叔,我也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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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覺得他的臉都要跟今早上看的牆一樣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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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勉強人家,武家人不強逼的。」武常要端起茶,淡淡抿了一口隱去笑意,卻還是不忘提醒自家兩個讓人操心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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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放心!會讓方叔心甘情願的。」
「別擔心啊爹,三哥都拐得到嫂子了,哪還怕輪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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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武常要雙手交疊,他將下巴靠在手上,看著自家兩個兒子。
「武家從沒有二夫一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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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出來,武戚武巴臉都綠了,反應過來就出拳,兩個人翻到外頭去打了,武方又按了按頭,看著自家老爺開口:「主子……」
「……一夫二妻嗎?這可不行,武家人不許納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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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一拳打掉那臉寫滿著促狹的訝異妖豔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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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還想說什麼,外頭已經傳來綠草的勸架聲:「別打、別打了啊……」
還以為是在勸兩兄弟呢,不想後面這句讓武方整個冷汗爆出,閃身出了書房,拿起隨身帶在懷裡的筆與帳本應是扛下往兄弟倆身上接連發出的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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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別打了……」綠草還沒喊完呢,武方已經閃身出來,一手帳本一手筆的擋下武千金的拐杖,帳本跟武方的手根本承受不住武千金那一杖子,帳本散了,武方手凹了,另一隻手持著的筆也應聲而斷。
筆屑飛開、寫著數字的微黃紙張在院子中破碎散開,連帶散了武方一向好好紮著的髮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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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讓開!」
「不讓,兩位少爺捱不過夫人一杖子的。」
「你當他們還是當年惹了娘會往你身後躲的兔崽子嗎?讓開!」武千金看著等同於自己弟弟,一起長大的武方,怒喝了聲。
饒是年歲過,舞起拐杖來仍是虎虎生風,絲毫不差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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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忠欣慰的點著頭,被綠草帶著笑狠狠的擰了一把腰側肉。
武常要徐徐走出來,看著落於地面的帳本,看著武方有些顫著的手,看著那隻碎裂於地上,武方始終沒離過身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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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常要低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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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筆,是武戚、武巴第一次賺到錢後,買來送給一直都很疼他們的方叔的禮物。
對當時兩個小孩來說,要價不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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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十個孩子,武壹、武貳早熟,被武常要跟武千金親自帶上戰場歷練。
武參挺起胸膛、撐起肩膀,除了當流氓結交更多流氓以外,剩下幾個弟妹幾乎都是他帶大的,尤其是最小、當時還需要喝奶的武久跟武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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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肆小時候被武貳誤傷過,底子不好,武鵡幼時身體差,武陸則是很淡淡的長大,這三個人自成一圈,幫著顧弟弟妹妹,最小的兩個顧不到,於是他們三便顧著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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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還需要人照顧的娃兒是能顧什麼呢?
於是整家子的重擔都在武家總管,也就是武方的爹-武真身上。
而在那時,雙胞胎就總是惦記這個,對他們很好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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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年少,所謂的青春期。
武壹儼然成了第二個大家長。
武貳則成了大家欺負玩耍,但卻十足交心的兄長,尤其武肆與武貳感情最好。
武參浪蕩慣了,除了一概的疼愛武久與武蒔以外,大家也沒什麼覺得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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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跟武陸成了難兄難弟,跑馬場還能互相搭檔也不錯。
武戚武巴照舊哥倆好過日子,武久跟武蒔則被滋養得好好的,直至武蒔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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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時,哪個孩子不皮,家裡又都是男孩。
帶戰亂平定後歸來,除了性子較為安靜的武久跟已經超乎規格外的武壹以外,其他幾個孩子都桶過馬蜂窩、插過馬屁股、騎過馬場那匹絕對不能碰的烈馬、砸過貨場的木箱、拆過船廠的船板、偷過武常要的內褲……啊不是,這是武千金帶頭做的這事兒我絕對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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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不要懷疑,這些,連武蒔都有份。
大鷹城中第二任小霸王,武家霸王的名號可真不是喊假的。
不過考慮到女子閨譽,這些不良事蹟後來都讓武參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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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當年要是鬧了事兒,武千金要不拿桿麵棍,就是抄起關刀一路追著打屁股,年紀大了後,孩子要還不安分或欺負媳婦了,抄起御賜拐杖照樣追著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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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武方會擋在前頭喊著夫人攸著別打壞少爺們。
大了武方也會擋在前頭接著拐杖,喊著夫人別打壞了少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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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武方仍然攔著,亂了髮絲、散了帳本、斷了毛筆,就只是想跟武千金說一句:「夫人別打了,會打壞少爺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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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千金看著眼前雙鬢染上白絲,面容自她有印象來就從未變過的武方,始終是這般,攔著自己,擋在孩子們面前,比她還護崽子的樣子。
明明武功就沒有他們幾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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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會大,人會老,但那想護著什麼的心情,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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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兔崽子毀你清白啊!」
「兩位少爺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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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我認真的很啊。」
「對啊,方叔,我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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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簡直方的不能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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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千金收起拐杖,拄在地上怒氣沖沖地瞪著那已經靠在牆邊快要悶笑笑暈的夫君:「夫君,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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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辦,沒有前例就開了,倒是讓我問問,你們兩崽子是娶還是嫁啊?」
「娶跟嫁都沒差啊,要娶咱倆就備聘禮,要嫁嘛咱倆就備嫁妝。」武巴一臉認真的看著武常要,武戚也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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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問題不對了,爹是問你們、你們是上面那個呢,還是下面……」話還沒問完呢,武方已經抄起懷中第二本帳本就往武常要臉上狠狠砸下去。
武真暈了,一顆球在院子裡砰然倒地還滾了兩下,武忠覺得好玩,用腳點了點那顆球,又被綠葉狠狠的擰了一把屁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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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千金看著帳本自夫郎臉下滑下,武常要臉有些備拍紅了,卻仍是笑的那般傾國傾城,她默默的覺得,其實自家夫郎是有點那啥,那詞什麼來著?
西域傳來的,被虐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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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想完,武常要斜眼看來,她抖了一陣,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想。
絕不是,這麼狂霸酷炫跩的男人,怎麼可能被虐上癮?
要也是他虐人家上癮……她是不是無意間真相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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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一下夾著的,那就都是了。」武戚這粗神經的還跟弟弟討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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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常要沉默了,武千金也沉默了,武忠停下那隻不斷戳著武真的腳,伸出手拍了拍,被聽不下去的綠葉揪著耳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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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他,他現在說他什麼都沒做來得及嗎?不、還真的是什麼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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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不過是幫兩位少爺啟蒙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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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方覺得有點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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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看見他身子一晃,往後倒下時,幾個人臉上顯出的驚慌與擔心。
武常要撩袍就去請大夫,武千金連忙拄著拐杖去最近的院子整床。
武戚、武巴伸出手接住倒下的男人,接著老娘的背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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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連忙彈起來,又慌又忙的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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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來,老大夫臉色凝重的說這是操勞過度,加上手骨裂了。
武千金心虛的不敢抬頭。
武常要低吟一聲,仔細想想也是,最近武家事情多,武方幾乎沒有休息,還得顧著兩兔崽子的婚事,忙都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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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常要送了大夫離去,決定去熬藥。
武千金瞅著兩坐在床邊的兔崽子,眨著眼睛偷偷問了:「你兩崽子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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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戚替人蓋好被子,扭頭看著自家老娘:「哎,真。」
「就真。」武巴看著藥單,左右思量,決定晚點去買些補身子的食物回來煮了給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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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時候的事情啊?」
「六年前,歡歡月月兩歲,有個媒婆上門捉對不成,看上了方叔要替自己的女兒作媒時,我啊,就覺得發悶,說要讓我知道有個女人嫁給方叔,我肯定拆了那喜房。」武戚笑咧了嘴,模樣很傻,但眼神卻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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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小就認定方叔了,娘打人都不留餘地的揍,方叔明明擋不下來的,還不是每次都扛在兄弟們面前,捨不得啊。」武巴搔搔頭,不是挺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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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不跟娘說一聲?」
「妳肯定打人啊。」
「妳不打死我才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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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千金有點反省起自己的暴力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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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們兩得自己跟阿方說。」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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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千金摸摸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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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武方醒來,發現自己衣襟敞開,兩兔崽子正左一右的伸手偷摸時。
他覺得自己真應該再暈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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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這裡(幹
我聽到鳥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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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的不寫老七老八……(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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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手感沒了靈感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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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果然沒跟妳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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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隱藏副標是:媽的我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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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跟前天的噗沒什麼心靈寫照喔啾咪(喂
我只要跟我大舅溝通一如往常的都很方
白桃茶※俏哥本命
老七老八 原來早就有內定了XD
武方辛苦了(拍肩
葬夜
(rofl)覺得武方以後的人生都是方的了
海小緒
就是被兩個崽子一左一右給掐方的阿XDDD 好驚人的發展...
苜蓿芽
早就內訂了阿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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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茶※俏哥本命 : 與其說是內定不如說我被他兩崽子潛規則了(X
葬夜 : 他超方的,不愧是武方!(欸
海小緒 : 掐方的wwwwwwwwwwww好形容,我喜歡!(欸
苜蓿芽 : 大概是一個一波爆發帶走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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