へし切長谷部
【劇情/にほへし】
回神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右手持筆、左手撐頭,竟是在處理公文的中途打起了瞌睡來。於是伸手輕拍自己的臉頰意圖喚醒意識,再度提筆之後卻久久沒寫出一個字來。
好睏。
由倦意佔據的腦袋似乎已經完全閉塞起來。用手輕輕捏了隱隱作痛的額心,又揉了揉持續抽痛的額角,最後還是不得不放下筆,緩緩站起身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去洗把臉,或許會使運作緩慢的腦袋重新回復平日的機能。如此想著,就邁向門邊,將房間的紙門推了開來。
へし切長谷部
踏著較平日遲緩幾分的步伐沿著簷廊走動,沿途紫眸因倦意侵襲而變得半闔。終於因為前路被阻而抬起頭來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偏離目的地好一段路程;微微偏過頭看著面前緊閉的紙門,昏昏沉沉的腦海這才開始分析著——自己到底是在迷糊之間晃到誰的房門前來了。
日本号
今日並無被安排出陣或是內番,於是完全無事可做的自己只能待在房裡獨自酌飲。
「啊啊……無聊啊……」
要是這時突然有外人闖進來,只會看見身為天下三名槍之一還擁有正三位官位的一米九五大男人因為閒得發慌而在房間裡左翻右滾的畫面。
而自己的本體在昨晚也才親自擦拭保養過,所以現在還不需要再重新保養一次。
「吶、果然還是你能緩解大叔內心的空虛啊,我的好夥伴。」停止翻滾,呈現趴姿伸手撈起酒壺對著說話,然後又仰首灌了幾口。
へし切長谷部
隔著紙門,無從得知房內正躺了個閒得發慌的正三位殿下,揉著乾澀的眼睛,同時昏沉的腦裡也終於辨出了眼前那是屬於近日歸來不久的兩位槍男士的房間。
歪過了頭,憶起今天的內番名單,知道此刻於眼前房間內的,應該只有舊識的那人。而此刻的倦意已經到達了巔峰值,比起要重新步回房間,更傾向推開面前的紙門在此處稍作歇息。
へし切長谷部
到底自己是怎麼從房間晃來此處的呢。
無暇思考這個問題,就已經在未得房內人同意之下將紙門推開,不意外地看見捧著酒壺的男人身影。
「日本號、」下意識的喚了對方的名字,話句後半尚未出口就已然截停。
——好睏。
日本号
總算意識到房門口有人,反射性地轉頭就看見明顯昏昏欲睡的曾經兼現任的同僚,彷彿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身子直接往前倒去……好吧,不是彷彿是真的要倒了。
「哎……」發現情況不對只好放下酒壺趕緊爬起身,眼疾手快地一個箭步伸手接住對方向前傾倒的身子。「怎麼累成這副德行?」
日本号
一手支撐著壓切長谷部使人先暫時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將收好的被褥重新拖了出來並攤平好後,才放下懷裡的打刀讓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則是在床邊盤腿坐下,邊思索同房的蜻蛉切大概何時才會回房。
へし切長谷部
槍的懷裡很是溫暖,還有自己熟悉的對方身上的那股酒氣。此刻意外地不覺嫌棄,倒是因為熟悉感而更加煽動了睡意,安心地半闔眼睛,額頭靠在他的肩上,直至對方讓自己在他的床上躺了下來。
へし切長谷部
意識已經變得迷迷糊糊,反應過來日本號一開始的問句,已經是後腦枕著枕頭之時。於是在尚未完全陷入睡眠之前,硬是睜開了重千斤的眼皮,看向坐於床邊的男人:「因為、工作,所以熬夜、……」
太過疲憊了無法組織好言語,也不曉得對方能不能聽懂自己吐出口的單詞,這樣說完了就閉上眼睛。
へし切長谷部
感覺對方不知道又講了什麼,然後在自己的身上蓋了薄被;在眼前陷入漆黑之前,張唇含糊地向收留了自己的房間主人開口:「——抱歉、にほんごう……」
將對方名字喚出時,已經顯得舌頭打結。最後的音節出口後,於嘴中吐出的就轉化為了極為平穩的呼吸聲。
日本号
「啊啊……用不著道歉,你就……」好好休息。
還來不及將語句完整道出,就見床上的人已經進入夢鄉。
……好了,到時候等同房的好槍友回來該怎麼說明才好?
注視著對方平靜的睡顏,發現睡眠不足所導致的黑眼圈和相較於前幾日明顯憔悴許多的臉色。
日本号
「哈啊……就算我們非人而是所謂的付喪神,強硬勉強自己身體並不會有多好受啊,長谷部喲……」清楚現在所說的這番話是不會進到陷入沉睡的對方耳裡,伸手欲觸上對方臉龐的前一刻仍然是將手縮回身側。
「那就……繼續喝吧。」在壓切長谷部補眠的同時,自己則是選擇默默地喝著酒在一旁守著。
——話說回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晃到這裡來的?
へし切長谷部
一向的睡眠品質說不上差、卻也絕對稱不上好,就是長期處於淺眠的狀態。然而在今天,不知道是否因為疲勞積存太久,還是有著別的原因,於別人的房間裡居然是沉沉地睡了個好覺。
雖然說是睡得頗酣,但充其量只是相對地,比平日要睡得更沉更香。短暫補充了休息之後,還是在蜻蛉切回房之前就睜開了眼睛。剛睡醒時神志尚未清醒,失焦的藤色眼眸望向坐於自己身邊的男人,好一陣子後才喊出了他的名字。
へし切長谷部
「日本號,你為什麼在這——」
一時之間沒想起這裡是誰的房間,也徹底忘了自己如何晃到此處來的,問到一半才住了口,然後用手肘支撐身體坐了起來:「——為什麼我在這裡……」
へし切長谷部
坐起身來時上體依然有幾分搖晃,喃喃出口的自言自語,在後來變成了向床邊人的道謝:
「……抱歉,麻煩你了。」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支著身體想要站起來,意圖將被褥重新折好後儘快離開屬於別人的房間。
日本号
「……老實說,我也想問你怎麼會特地跑來我這裡。」
看著人轉醒然後欲爬起身的舉動,放下手中盛著酒的小碟子,伸手拽住對方手腕接著往自己方向施力將人給扯進懷裡。
「我說啊……你才睡了不到一刻鐘,就又想回去工作了嗎?」半垂著眼,帶著濃厚酒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在壓切長谷部耳邊低語。「既然都下意識跑來我這裡,你就在這裡睡飽再回去如何──?」
日本号
「嗯?公文會改不完……所以呢?」掏了掏耳無視於懷中人的抗議,強硬地將人押回床上躺並掖好被子。
「叫你乖乖睡覺不睡覺的話,我就只好抱著你睡了哦──」在對方不理會自己又想再度起床之前率先開口欲使人退縮。「想讓大叔抱著睡,用這種方式還真是不坦率吶。」
へし切長谷部
對於如何到達槍的房間,可真是完全沒有記憶。
短短沉思一刻,倒是沒辦法撇除對方提出的可能性。自己跟對方相處的時光已久,不能否認待於槍的身邊時會感到熟悉以及安心。於極度疲憊的狀態下,下意識地到來此處尋求安心感,或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へし切長谷部
對方再次將自己壓回床上時,吐出的抗議和使力掙扎都抵不過日本號的力氣,只好不情不願地躺好,由得他在自己身上重新蓋了被子。對方的威脅般的話語意外地落在耳中起了作用,自己可一點都不想蜻蛉切回房時,會看見兩個大男人相擁一起的傷眼畫面。
へし切長谷部
結果乖乖躺下來之後,才剛消退幾分的倦意又鋪天蓋地的湧上。鼻尖間還繞著重重酒氣,或是因而醺得更為睏了,很快地意識又迷糊起來。
——等等再繼續工作吧。
終究是敵不過睡魔,閉上眼睛之後,悠悠地朝著身邊熱源、那熟悉的體溫靠了過去。
日本号
「嗯?」注意到對方下意識朝著這裡靠過來的舉動,忍不住勾起唇角,此刻臉上表情是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的柔和。
一手拎起酒壺一手拿起碟子,心情十分愉悅地開始輕聲哼起自己時常唱的民謠黑田節,邊哼邊動起手倒了一些酒後又一口氣仰首飲盡。
……至於蜻蛉切?就等他真的回來之後再說吧。
日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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