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V】克菈里塔/菲利貝爾
【CH.1-0在光芒消失之前/某位人魚公主的自白】
我變得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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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我捨棄了言語的功能。我認為這是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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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出自於自身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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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向魔女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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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被稱呼為溫蒂的人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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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暴風雨的夜晚救了一位溺水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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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也墜入了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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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思念著那位王子。於是她去拜託了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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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賜予我一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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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用聲音為代價換取了一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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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再次見到王子之時,對方已經和鄰國的公主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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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的溫蒂被同伴告知,只有用刀子刺死王子,才能恢復成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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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會成為泡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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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溫蒂始終無法對所愛之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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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故事的最後化為泡沫,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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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開始就不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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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殘留的溫度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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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傳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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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的祖先確實發生過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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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的後代,對於婚嫁這件事情都十分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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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此和母親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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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長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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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只用片段的話語來表達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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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界似乎不允許我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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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交往的基本,是要會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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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平白無奇的句子,配上光鮮亮麗的修飾語,使它更加精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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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軟綿綿的詞語,配上了武裝般的外殼之後,變得堅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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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保護自己的方法喔」大人們總是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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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就是不喜歡這樣的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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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於厚重的保護之下,原本語句的溫度漸漸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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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朋友都變得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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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蠶絲般一層一層築起的保護膜,使我再也無法碰觸到彼此最真實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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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十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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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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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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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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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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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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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成為了重裝打扮的外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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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語句如同蘇皮糖心麵包外甜滋滋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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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博取所有人的喜愛,成為與人交往之間的蜜糖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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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笑容勾起了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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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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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也沉溺與那樣的糖霜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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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處越沈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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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沈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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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外衣包裹住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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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表的溫度溫暖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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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我再次融入了這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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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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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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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雙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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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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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甜蜜的外表之下,藏匿著比起樸素的自我更加醜陋、黑暗、缺乏自信的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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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將那把刀對準了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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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糖霜般的外表還沒有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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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要好的朋友們不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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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背後,原本一直以樸素的外表交往著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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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成了脫下外殼之後,將累積過久的膩氣發洩出來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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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點小事成了導火線,接著演變成大吵一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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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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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裝包裹著的言語,在負面的使用上殺傷力會如此地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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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甜蜜的言語劃成了對方心中巨大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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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卻只能用蜂蜜的外衣硬將傷口塞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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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的時後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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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言語摸不著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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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是虛假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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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自己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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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失去了光芒的自己感到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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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什麼都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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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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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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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開了包裹著甜蜜外衣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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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開了被言語的重彈傷得一蹶不振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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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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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魔女許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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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奪走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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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變得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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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去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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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對我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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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取走妳的聲音。」
「但是我必須用點東西跟妳交換,不能平白無故拿走妳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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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獲得了一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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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當妳想要來取回妳的聲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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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找到深愛著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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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那份愛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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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將愛融入妳的言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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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妳的聲音就會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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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其實並不想要取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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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達成這份交易還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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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即使沒有了聲音,還是用妳的言語傷到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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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會變成泡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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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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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已經沒了聲音,那還要如何用言語傷害到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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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點了頭,接受了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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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出自於自身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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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向魔女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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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來到人類世界的海岸時是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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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海底無法看見的朝陽感到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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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踩踏上石面的感覺有點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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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海岸邊拾到了一個古老的放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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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風鏽蝕的外表看起來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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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了手指,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像是開關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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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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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確實聽見了音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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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之起舞,用笨拙又不穩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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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感覺卻意外地令人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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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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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黎明之前我就在此處隨著音樂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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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音機殘破的外表不知為何讓我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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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傷成了如此殘破不堪的樣子,還是能夠放出確實的旋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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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丟棄被遺忘,還是能夠保持自己最純樸的音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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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在黎明升起之前,我總是思考著這些看似毫無意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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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著想著,甚至突然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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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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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會產生一種,「自己似乎也能夠做到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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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別人如何嘲笑也好,如何責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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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試著像這台放音機一樣,使用自己最樸實純真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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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被人喜愛,想要被人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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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找到那個能夠接受如此笨拙又不擅長言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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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笑著用最純真、毫無隱藏和包裝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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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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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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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笑著看待彼此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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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個時候真是有夠糟糕呢」來淡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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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到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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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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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屬於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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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可能會覺得,被一台放音機所鼓舞的人魚實在有夠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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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我所知 人類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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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點小事受到傷害 即便你不承認那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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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被一點小小的溫暖所迷惑,認為自己又突然可行了 堅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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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溫暖的感覺或許無法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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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立刻又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再次一蹶不振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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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那之前,請快點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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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位捨棄了自己的聲音,不善言詞又愚蠢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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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說說話 我會用笨拙的文字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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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試著牽起我的手 我想要跟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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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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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用那份溫暖的、閃閃發光的愛,融入我取回的聲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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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口告訴你我想要傳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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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消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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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傳到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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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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