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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R有】〖礿〗 TAG 鶴舞舞
之後。
 
清早。聽見閉門聲音的瞬間就和另一對勉強闔上的縹碧色同時睜開,無言的對視。說來他們都不同意的,只讓刖一個人去面對這件事。
卻也比誰都更清楚,那不是當事者兩名以外的人可以干預其中的選擇。
卻必須共同面對其後必須注視的未來。
 
沉默著沉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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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很疼痛,不論是誰的教育方針都是一樣。
他心疼,也難受,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算不用桃良,他們也足夠清楚這件事情他們沒有插手餘地。
儘管焦慮也只能勉強自己閉上眼睛,他也不知道睜開眼睛是不是會緊緊的擁住對方讓她不要去面對。
這對事情本身並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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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遙遙相望的縹碧色煩躁的掀開棉被跳起來,他卻依然倒在棉被裡動也不動。聽著室內的聲音等待對方帶走最後一點稀薄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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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去找姊姊,不過我也沒有辦法一直待在這,你……不要又甚麼都不吃啊,我傍晚回來,到時候一起吃晚餐吧。」
樓下細細酥酥的更衣聲伴隨著猶豫的勸戒一起傳上來。
「跟姊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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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卻只能抽離力氣的簡短應答。
聽著世界的大門在身後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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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在講,但是哥哥現在簡直就是被拍上岸的魚一樣(幹(破壞氣氛)
鶴舞舞
自上次交談便沒有再打擾對方處理事情,但還是禁不住思念起對方。趴在自己房內的床上,眼前橫躺著對方給自己的手機,抬手輕輕地撫著手機表面,將整張臉埋進臂彎。
鶴舞舞
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股腦地快速坐起,懷著緊張的心撥通了電話。 他會接嗎?他在哪呢?他還好嗎?處理事情怎麼樣了呢?我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
喜歡的心情令自己開始會胡思亂想,但卻依然腦直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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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手機的鈴聲,從棉被裡探出一隻手,本想切掉,卻想起知道這支號碼的人根本不多,除了家人以外的,也就只有……
儘管不是很有心情說話,他還是接了起來。
鶴舞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幾天沒說話了還是擔心打擾到對方,話語中參雜著緊張。「礿、你好嗎?那個、你在哪裡?我現在可以去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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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妳快來。」話筒這方,棉被壓陷的聲音有氣無力地穿透電話線,氧氣稀薄的可以,頭暈目眩的原因也肯定不只是前幾天幾乎使自己腦震盪的那一撞。
他已經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我想見妳……。」
鶴舞舞
聽聞對方氣若游絲的聲音,便快速的跳下床,踩上穿脫最快的娃娃鞋後快速打開門也不管還沒關門便衝往對方的房間「恩、我馬上就去見你,礿...我好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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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是很想挪動軀體,卻莫可奈何家人的良好習慣出門一定上鎖,家裡的門又是自動反鎖電動鎖,礿只能撐著極端不適的腦殼勉強下樓,直接攤在最接近玄關的鋼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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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頭,勉強昏花的視線聚焦,擱在琴鍵上。
他知道這樣一定不對,他必須清空腦袋才有辦法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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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沓而零落,那並不是自己應該奏出的模樣。
情緒也是音符也是,不論哪個都跟混亂的腦漿一樣錯落零散。
鶴舞舞
在宿舍走廊間跨步奔跑,就像秒針耐不住原地的迅速移動,隨著針軌滑動、距離縮短,漸漸可以聽到鋼琴聲。
不太對
像是要捕捉空氣中的音符,更快速地向前跑去。
鶴舞舞
來到對方的房門前,顧不得氣喘呼呼的肺葉,抬手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礿、我是鶴舞舞。」略帶緊張的說著,仰首看向熟悉的高度,使自己能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叫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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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沒有演奏完畢的曲子在空氣裡擱淺,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糟,前去應門。
不發一語的讓開一點空間,讓鶴舞舞可以直接進來的空間。
鶴舞舞
踩著小小的步伐快速地進房內,熟悉的將鞋子脫下看向對方「礿你還好嗎?」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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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看著鶴舞舞踏進室內,反手關上門,鎖上。無聲越過鶴舞舞的注視,異常的沉默,就連那雙眼睛也是。兀自爬回床上,砰的一聲直接躺下。
鶴舞舞
擔憂地看著對方回閣樓,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走到對方身旁,只是乖巧的蹲了下來視線正好擱置在床面,就這樣大大的眼睛偷偷的但毫不掩飾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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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自己應該講話,卻彷彿上岸的人魚失去語言能力,只能放任沉默蔓延四肢百骸,乃至於賴以維生的所有氧氣,都彷彿泡入一缸沉寂裡。
不知道是陰影所致,還是那雙既往明亮的縹碧色真的失去了顏色。
鶴舞舞
緩緩勾起嘴角露出淺笑,平緩柔和的對著對方說道「礿不用講話沒關係喔,如果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沒關係,我陪著你好嗎?」從蹲著改換成跪姿,輕輕地握上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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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喑啞的發出聲音,反握著鶴舞舞的手。那雙眼睛如若偶爾被陽光照入的湖底,漸漸有了粼粼波光,即便仍然安靜,卻不再同剛剛那樣死寂。
「……妳陪我。」
鶴舞舞
儘管沒了對話,但空氣中卻沒有沉悶,鶴舞舞思考著該開口自顧自的說話還是就這樣陪著對方,但考慮到對方有可能是頭痛,便將話語吞了回去。
一雙眼看著對方,進行著眼神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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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說話好了,我跟妳沒有心電感應。」沉默半晌,礿無奈的說。不論鶴舞舞試圖用眼神表達什麼,在他看來都只是一堆奇怪的擠眉弄眼而已。
鶴舞舞
得到對方的發言許可,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恩,礿 我好想你。」一劈頭就是一句沒什麼意義的話語,但卻是自己最想對對方說著。
雖然電話中也能講,但總覺得這樣面對面才最能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意,畢竟前些日子自己幾乎成天跟對方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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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微微一動,礿短暫的凝視鶴舞舞的臉,又將目光放在彼此交握的手指,稍稍收力,卻小心的不要弄痛對方。
「……抱歉,最近忙。沒有辦法陪妳。」難得沒有看著鶴舞舞的臉說話,纖長的睫毛安分的垂著。
鶴舞舞
輕輕得搖頭,也回握著對方的手「沒關係,想著你就不會孤單。」真誠地說著,笑容幸福的連眼睛都瞇了起來,只因為腦中都是自己跟對方相處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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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將目光放在鶴舞舞身上,無意識的收緊手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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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眨了眨眼「那、礿處理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呢?還順利嗎?」應該解決了吧?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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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垂下目光,將鶴舞舞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身軀收入懷中,緊緊竄住。一點前兆也沒有。
他很不安,而那樣的不安並不是在地下類台時期的那種,雖時可能失去手足的不安所能比擬的。那時候的他們可以堅信彼此就算失去了誰,都還能永遠的在這裡(心臟)保有彼此的模樣。
他們會一直一直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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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認知卻在他最沒有預警的時候被最沒有可能的對象狠狠爆擊,他不覺得他會失去姊姊。卻很清楚的明白有些東西再也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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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可是有東西,正在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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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死掉的到底是什麼……
鶴舞舞
靜靜的在對方懷裡,比起對方的力道,更加輕柔的回報住對方。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在逝去,現在的自己對對方還不夠了解,但能讓眼前的人如此不安的大概只有刖跟鉞了,這是自己對對方的了解。
「......正在死掉就是還沒死掉吧?所以應該、能挽回吧?」只能腦直地說著天真的話語,但那是自己僅僅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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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這件事情的不瞭解或多或少令自己有些徬徨,感覺被置身事外,但偏偏自己清楚事情本身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而自己就算插手也什麼都做不了。
鶴舞舞
無助、就像廢物,什麼都做不了。內心嘆息著,趁著對方抱著自己什麼也沒注意到,雙眼閃過一絲絲的難過。
如果能做點什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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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能死也不要走……」徬徨的徬徨的無助的,如同多年前被無數陌生的手撫觸撤去庇護的那個時候,卻遠較之難以忍受。
摟著鶴舞舞卻死死掐著自己的兩手手背,幾乎挖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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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接受失去任何眼前所見的東西,妳也是……」
鶴舞舞
硬是微微探出頭直視著對方「我不會讓你失去我,我也不會再消失,就算我體內掏空我也絕對會活著。」十分認真的說著槽點有些多的話語想幫對方打氣,隨後輕輕撫向對方的手。
儘管對方的溫柔並沒有讓自己感受到痛處,但她還是知道這次的擁抱不太一樣,觸摸之下知道了對方極度失利的掐著自己的手,感到十分的難過
鶴舞舞
「拜託、不要傷害自己,如果你難過的話可以對我發洩出來,我不想看到你忍著。」輕輕撫著對方的手,哀傷的說著雷同對方說過的話語「我不能接受眼前的事物受到傷害,連你也是.......」垂下眼簾,緩緩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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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出來……我?對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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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彷彿靜止的重複導入腦中的話語,卻再也沒有思考能力的只能到此為止。一團混亂的大腦無法思考,也無法辨識鶴舞舞到底想表達什麼。
亟欲抓住什麼的恐慌卻在這句話之下稍稍止歇,莫大的空洞沒有被某物重新遞補,越過事件視界之後只能不斷的塌縮了又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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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傷害妳……可是,妳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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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了搖頭,再度抱向對方「礿不會傷害我,一直都不會,因為我相信你。」雖然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只是傾吐話語會傷害到自己,但想想、也許那些話語真的很沉重,可是既然如此,那就更要讓對方宣洩出來才是。「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除非你要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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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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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頭揭起波波漣漪,沉入水底揚起時之塵沙。
眼前的女孩和自己相處的所有過往,她曾傾吐過的那些話語。
保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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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過不會再傷害自己,說過想要活下去,說過想一直在一起,說她也喜歡……
對了,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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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幽囚自己的絕望水沼為人一把抽離。
重新撥雲見日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鶴舞舞。
珍惜著珍惜著,放在心尖上所剩無幾的,還有溫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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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無心的「我們交往吧」最後還是成了現實情況。而他們再相遇過後的每一個晝夜都彷彿命定的再也無法抽離處彼此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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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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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隱隱的不安的顫抖停下了,礿稍稍鬆開了鶴舞舞的擁抱,一片清澈的弱水寧靜的倒映著對方的情緒。
「……妳喜歡我,但我剛剛發現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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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擁有多種含意但其實很簡單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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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現在自己卻為這突如其來的字詞微微發愣。她自己知道她喜歡著礿,深深喜歡著,可是這個更高階段的詞又令自己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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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那雙比寶石更美、比黃昏第一顆星塵更亮的雙眼,腦中才幾秒的將那兩人的相處閃過,隨後露出笑容。
「我剛剛才發現、我也愛你。」一雙大大的琥珀金雙瞳此時染上一層之前所沒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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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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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得到如此肯定的回應,礿覺得很不可思議。儘管明白鶴舞舞的出身也許無法理解太多情緒變化,卻很願意相信這句我愛你的價值是彼此相等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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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對妳是有慾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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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已經是發生了太多次,多的無法忽略,也不能說服自己只是青少年的一時衝動。這個身體素來誠實,他很清楚。
不願意的不能夠的,他通通會予以排除。
不管是多麼激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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礿靜靜地撫著鶴舞舞的臉,那雙眼睛閃爍著既往不曾見過的璀璨光芒。
「……妳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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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方的話語有些發楞,雖然因為實驗室所以一些知識就如同稚兒,但也因為實驗室所以有些事情卻莫名的知曉。隨後再度露出方才那樣為對方著想的柔和視線「恩、我明白,沒關係,我不怕。」就像她剛剛所說的,她相信著對方、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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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當機)
「之前做過?」(←不要問女孩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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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好歹迴避了身為男性最不可取的強上硬要,恢復理性是好事,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卻莫名一團糨糊。
鶴舞舞
仔細回想著,自己眼睛上的事情到底算不算做過。((不要認真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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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想想還是問對方「眼睛被挖出來然後.........(消音處理)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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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算是器官的進出,好像不太對……」
認真思考,真的覺得哪裡怪怪的偏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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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那時候?」
無聲地將鶴舞舞放躺在床上,撥開她的外衣。
一直要到這時候,礿才發現鶴舞舞身上的,是那天晚上,他送給她的那套衣服。
鶴舞舞
這時才有些臉紅,但依然認真的回答問題。「硬要說的話進出的時候不痛,比較痛的是眼睛被弄出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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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我的不會。」(←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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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條斯理地解開鶴舞舞的外套,伸手繞到背後的拉鍊,直接拉到底。把那件連身洋裝的包裝拆解下來。
一片靜謐的空間裡鐵鍊咬合的聲音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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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做慣了的動作用在鶴舞舞身上卻顯得分外生疏。
鶴舞舞
「恩、」回了對方一個沒有意義的單音,對於現在這種新起的緊張感有些應付不過來。這跟以前眼睛那次完全不同,不知為何衣服漸漸被對方退去卻更令自己害羞,下意識的雙手抱胸,但那纖細的手根本沒辦法完全遮住。
鶴舞舞
小小的臉紅通通的直達耳根,但那雙眼卻一如方才那樣寫滿情感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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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又吐出那些字句「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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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沒有再說甚麼,飽含情緒的一切言語畫作親吻押上鶴舞舞的嘴唇,舔吮咬嚙,珍惜佔有。眼前身下的一切,他全部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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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繞過鶴舞舞的背後,單手解開包覆小巧乳房的胸罩。接觸的雙唇短暫的分開又密合,溫暖的手沿著皮膚上拉鍊的痕跡慢慢的劃著。同樣熟練的單手扯下鶴舞舞的外褲,引導著她分開腳,把整件褲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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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底褲,有些緊張的小小撫著自己身上的拉鍊,但在此時這種動作看起來卻多了一點誘惑的成分。
雙脣吻著對方,自然的微微開口讓對方順利地跟自己進行更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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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妳說過,相信我的。」貼著鶴舞舞的嘴唇輕聲說,一片赤裸坦承的縹碧色浮略著萬千華光,在虹膜底下無聲的洶湧著。
他伸手握住對方不安的手指,領著對方貼上心口。
底下的脈搏抑是認識以來從未有過的急促,且焦慮著。
鶴舞舞
望著那雙弱水的雙眸、就像河底晨曦的珍寶,隨後手上傳來對方生命的跳動,每次的每次在自己感受都像是一種撫慰,緩緩的、溫柔地將自己的不安與緊張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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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淺淺的勾起嘴角,點了點頭「恩、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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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貼合的嘴唇淺淺抿了一下,溫溫的將這個親吻挪到頸側,順著鶴舞舞因為彼此凝視而略略揚起的弧度碎碎地吸吮嚙咬著,儘管帶點官能刺激,卻不真的使對方疼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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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兩腿的手順著腳踝形狀,若有似無的在小腿和膝蓋間遊走。一點一點的挑起存於肌膚底層的,情欲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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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的那細細絲線緩緩被挑起,手依然貼著對方的胸膛,隨著心底的慾望帶領,手輕輕遊走於對方的胸前、輕輕地撫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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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炙熱就像火焰般愈燒愈旺、小小的唇微啟,似無的小小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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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接近深情的方式鏤刻鶴舞舞的整個身體,意欲將那些全部納為己用的摹寫著,用的不是目光——而是手指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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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指而入的時候還能顧忌迎來初次的這個身體經歷過的那些非人道的對待,撫觸每一個曾經割裂的傷口都那樣備顯呵護。
濡濕的器官不知所措的緊繃著又在他的安撫下舒展開來,緊扣的十指掌心緊密的貼合彷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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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心跳、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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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進去了嗎?」
如若無數次他曾做過的那樣,礿親吻鶴舞舞的眉眼,在她耳畔嘶聲細問。蓄滿情慾的眼眸波光瀲灩,脹的發痛的器官間隔一層薄博保護安分的伏在穴口,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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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點了點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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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感受到那獲得通行證的慾望進入,小小的發出一聲燜哼,感受到一定會有的疼痛,不自覺又緊繃了起來,但只要想對對方,便不斷嘗試著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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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滑黏膩的器官將一吋吋沒入的炙熱活物柔軟的包夾其中,直至沒跟而入之前他莫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卻有舒適的呻吟自喉間滾落加深了淫靡的整體意象,煽情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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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尋誰填誰的缺的時候,而對象是自己最重視的姊姊,還有最珍惜的鶴舞舞。這很弔詭,他不曾用女性的身體安慰過自己,卻在進入鶴舞舞的同時獲得了莫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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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兄姊做愛所不能比擬的悅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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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離感官情感,所謂做愛不過是一連串單調的抽插活塞,在累積快感的過程中最後離開身軀的其實盡是空虛。
獲得滿足的只有生理最單純的渴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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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那些認知如今在這具身體之上被盡數打破,就如他說過的那些慾望使得滿足。扶著鶴舞舞的每一退一進,濡濕的器官如何柔軟如何展開,意欲忍耐卻還是洩漏出來的呻吟。就算閉上眼睛也能夠看的見,徒留野性的這個行為,彼此胸腔裡跳動的是怎麼樣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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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對方的進退、反覆的交纏肉體上的交流體液的互換,身體帶起的律動撩起一波波的酥麻感,如同電流傳遍全身的快感得不到抒發便從那張小嘴化為一聲聲的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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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聲淫唱都在空中化為一個個勾人的音符,毫不羞澀的更加挑起兩人的慾望,任由那烈火般的情慾化為尖銳的鐵針拖曳著舞袖般的絲線更緊密縫合那份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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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快要無法控制地離開身體,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頂入帶來的衝擊足堪溶解所有思緒。渴求更多的反應更多的聲音,被掩埋被覆蓋,被容納被忍受,脹滿胸臆的渴望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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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無法控制的音量和撞擊速度恰成正比,緊密咬合的部位發出撞擊的水聲,發力收緊的手指在肩背難以忍受的刻印身為男人的勳章。攀上峰頂之前他只記得要怎麼樣擁抱這個女孩,然後這輩子都不要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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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對方的動作、感覺就好似踏入夢境,任由快感與那份酥麻包覆自身,就像不斷貪婪接著露水的玻璃杯即將溢滿,情緒達到最高點感受體內某種事物將要溢出,隨著滿滿情慾的呻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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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彼此耳畔的喘息漸歇,儘管一發不可收拾的事太走到現在還是讓礿的腦袋一團糨糊,他卻沒有忘記一開始自己是為什麼要求鶴舞舞過來的。
他淺淺的親吻鶴舞舞,將射精過後漸漸回復原狀的部分自己退出來。剝除的塑膠膜則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其實還是鬱悶的可以,但總算可以維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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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撫著鶴舞舞的側臉,也不再問對方的意見,直接就撈起那個嬌小的身軀往浴室移動,途經客廳的時候才發現,現在時間根本還沒有過午——他到底大清早發甚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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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覺得因窘面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淡定,把鶴舞舞放進浴缸裡扭開水龍頭。理所當然的一起跨進去。
「早餐……現在是午餐了,要吃什麼。」
鶴舞舞
要吃什麼?想了想問題後倒是沒什麼概念,些許是腰痠令自己似乎不怎麼覺得餓,但自己還是知道正餐是必須要吃的。
左思右想後自己至今覺得最為美味的大概就是眼前的人所料理的餐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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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恩、我想吃礿做的料理。」揚起大大的笑容說著,微微前傾出身體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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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妳回答的是料理種類。」理所當然的捏捏鶴舞舞的腳踝至小腿的部分,算是剛剛劇烈運動過後的收操,考慮到體型差異對方的腰腿應該都很酸。
「飯還是麵,都要還是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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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吃什麼,於是乾脆隨便挑了一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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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致志的捏著鶴舞舞的腿。
「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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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多說什麼痛,是現在再捏的舉動,還是剛剛ˇ的……其實不論回答哪個都無所謂,礿只是有點在意,雖然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但考慮到對象是第一次,他又極其難得有點失控。
「………。」他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該撤回問句。
鶴舞舞
有些小吃驚的楞了愣,隨後倒是很誠實地回答「痛。」但自己的臉上卻是掛著十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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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當機)
「之後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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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在不要拆掉髮帶的前提下幫鶴舞舞洗頭髮,沖水的時候理所當然的遮著鶴舞舞的前額,不讓泡泡水跑進眼睛裡。
做完這一套的流程之後,礿自己只洗了臉,就誇出浴缸。
 
「身體自己洗,先出去了。」
他得先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東西可以吃。
鶴舞舞
點了點頭,輕輕的撫了撫對方幫自己清洗好的髮梢,回想著方才的溫柔,嘴角再度勾起笑容。
鶴舞舞
簡單的清洗身體,儘管痛但不得不說對方真的十分溫柔。在腦中重複撥放著對方的身影,從肌肉曲線連同上頭那一痕痕的傷,自己都好好記著。
鶴舞舞
不管多細微,自己都用雙眼去描繪,細細地將它們刻在心底,好好的藏著、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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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翻過冰箱了,發現家裡剩餘的食材並不多,只簡單熱了貝果,做了沙拉和烘蛋,反正他不餓,運動過後吃清淡一點也好。
礿還是維持著只穿運動褲的打扮在家裡晃還晃去,把兩人份的餐點準備好了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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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才到閣樓把鶴舞舞的衣服都收下來,多拎了一件浴巾,堂而皇之的開門進浴室。「妳該起來了,會皺掉。」
「沒有麵,早餐吃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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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正打算起來對方就打開門,聞言點了點頭「恩恩,沒問題。」畢竟自己本來就沒有特別一定要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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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浴巾把鶴舞舞包起來,拔了水栓讓她先出去穿衣服,習慣性地整理一下浴室才回到客廳。隨後從壁櫥裡拿了吹風機把鶴舞舞的頭髮弄乾,順便換了造型,已經快要習慣怎麼在不去動到緞帶的方式幫鶴舞舞綁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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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這一套流程才後知後覺自己弄錯先後順序,雖然貝果冷掉無所謂,但烘蛋冷掉就有點噁心了,他有在裡面放起司。
「………。」他還真的是沒有這麼失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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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把整個餐盤拿去微波,總算還記得上面有生菜沙拉記得把它們另外裝起來,等待微波的同時順便泡了咖啡和紅茶。同樣不加糖不加奶。
再次端著餐盤回到餐桌的時候,才把自製的沙拉醬從冰箱裡拿出來。
——謝天謝地他沒有一開始就把沙拉醬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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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的礿都安靜地可以,就連眼睛也是。
這一套動作比起平常更像是無意識的身體反應,儘管坐起來相當自然,動作卻有諸多摩擦力過高導致的怪異感,心不在焉。
鶴舞舞
輕輕撫了撫對方幫自己弄好的頭髮,勾起淺淺的笑容。
自從認識對方後,自己的髮型開始有了變化,因為知道自己的狀況使得作變化上有些不方便,因此鶴舞舞從來不會要求,所以對於對方主動且細心的舉動十分的開心。
鶴舞舞
細細的看著對方處理一切的動作,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好像有哪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
鶴舞舞
「礿、改天也教我做菜吧。」突然的提議著,雖然不是不會弄吃的,但是自己頂多也只會十分家常的炒菜而已,相比之下跟對方所做的料理實在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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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雷格)
「嗯。」比起安靜更像兩眼發直的看著面前的餐盤,緩緩地進食。
理所當然地把不糖不奶的咖啡推過去鶴舞舞那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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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可以跟我直說,你不吃甜的事情。」
並不是特別在意,但鶴舞舞不吃甜的事情是由鉞那邊得知這點還是令他多少有些心情複雜,畢竟礿很清楚鉞對鶴舞舞並無幾多好感,只是興趣欺負人而已。
鶴舞舞
緩緩了喝了一口咖啡,隨後露出跟苦澀咖啡完全相反的甜蜜笑容。「恩、我之後什麼都會跟你說的。」十分認真的說著。歡快地吃著貝果。
鶴舞舞
「那礿有沒有什麼東西不吃的呢?」想了想之後又說道「鉞跟刖又有什麼東西不吃、什麼東西喜歡吃的呢?」
鶴舞舞
畢竟自己真的瞭解這三個人實在太表面,但不先了解表面、如何實在的了解內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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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餐盤。
說來他知道刖不吃什麼,也知道鉞對什麼挑食,這問題一但落到自己身上,礿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腦中竟然一片空白。
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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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門邊。
有細碎的鐵擊聲傳出,在屋內的兩人能夠查覺以前,來人便如入無人之境的開了宿舍外門,輕巧的踏了進來,脫掉腿上的長靴。
 
「不好意思,打擾囉。」
擅闖民宅的桃良笑著對餐桌上的兩人打招呼,理所當然得彷彿她也是受邀至此的客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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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良?」礿理解不能且稍微緊張的站了起來,謹慎的盯著踏進門的桃良。儘管明白這種門鎖確實防不住對方,卻感覺名其妙,為什麼監護人會挑在今天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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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沒事沒事,就是來看看我可愛的孩子最近心繫何方,連曾經最重要的姊姊都差點可以不要,順便來看看我的客人囉?」
少女笑的牲畜無害,長驅直入兩人所在的餐桌邊,俏皮的對著滿腦問號的鶴舞舞眨眼。隨後看向已經細起雙眼的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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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可愛的孩子故障了,為娘的不來修理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監護人的職責了?」儘管和礿站得很近顯得稍嫌矮了些,負著手的桃良仍然看來很有氣勢,儘管笑瞇著的弧度是那樣的親切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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礿很清楚眼前的人不論再怎麼看似牲畜無害,都掩蓋不了這張漂亮的皮底下掩藏的是兇猛惡獸的事實。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沒有依循本能的退後半步,反而無意識的將視線放在鶴舞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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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這一瞬間的閃神,桃良便迅雷不及掩耳的以掌跟狠狠往礿的下顎敲下去。力道之大甚至讓對方短暫脫離地心控制騰空飛起,直接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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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良優雅的伸出手,理所當然得抓住礿短暫騰空的身子,溫柔的將他放倒,最後落在自己的膝蓋上。溫聲的對著身邊驚慌失措的鶴舞舞解釋。
「我是三月桃良(Mitsuki MomoRyo),不嫌棄的話,叫我桃良(ToRyo)就可以了,就像我剛剛也說過的,我是這孩子的母親,雖然非我所出,不過,以監護人自居就太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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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從早上起來就很怪吧,我也是有點擔心,才特地過來看看狀況的;我想他的狀況複雜,又稍嫌特殊,光是妳應該應付不來——放心好了,我沒有惡意。」
桃良輕聲的說著,自始溫柔的凝視著膝上的礿而未曾多看一眼身旁的鶴舞舞。伸手覆住了他的兩耳以及後腦勺。
不著痕跡的在指尖釋出電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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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
潛入水中時灌入耳朵裡的滅頂聲響,幽深的鈷藍色漸漸轉成黑暗,而後又染上了點乳白色。
『潛意識之海』,並非水域卻被稱為『海』的意識擱淺處。
也許自己穿著水手服大概就是為了這份機能吧──在意識之海泅游,尋找被沖散、沉沒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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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著四片花的白色繞踝跟鞋輕輕地、在見不著地的灰白色(姑且就稱作海域吧)空間中收力,黑色的身影就這樣懸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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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歲睜開雙眼,無機質的紅玉搜尋著這看似空無一物的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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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礿回過身,一眼就看見理應一片空白(虛無)的這裡(〖我〗)多了一道搶眼的深色,仿如鬼影。
「……華歲?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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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親愛的孩子坦裸相見囉──更深層意義上的。
黑色的百褶裙被不知名的浮力旋出一片花狀。
實際上華歲並沒有開玩笑,然而這樣的時間點卻讓這句話有了這麼一點黃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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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腦子燒壞?」他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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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屬於三胞胎共有的,心電感應的來源,他們稱之為〖我〗的意識空間,再怎麼樣,也不是區區程式軟體(AI)能夠進行干預的部分。
除非……
「『妳』已經完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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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微笑在華歲鮮少滑開的唇上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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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院方到底要夕顏的什麼。百般刁難夕顏甚至不惜使用他們也要將夕顏的大腦逼至極限,為的就是完成這套侵入人類精神系統的作業程式(AI)【華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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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現在距離戲言畢業還早,妳們……」他沒有讓自己把話說完,此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鉞口中的沒有時間,到底代表什麼意義。為什麼他越來越少在校內看見那抹緋粉色的身影,還有,鉞如此消沉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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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時間的切片被拿走一片,當礿將所有沉在腦海中的資料傳珠成串的瞬間,華歲已身在跟前。
她的容顏完完整整地,倒映在漂亮的縹碧色裡。
「哪啊,與其擔心他們,不如先救救自己吧?」瘦小的雙手捧住青年的雙頰,額扣著額,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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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得見,現在身在眼前的礿,他的腦究竟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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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三月珍視的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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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儘管因為外力而反應遲鈍,也不該在這樣時間被逼近這樣距離,因為是意識之海嗎?完全掌控這裡的對方(那個能力)才會不科學的直比外掛。
理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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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現在的我在『你』的裡面,好比其中之一傳遞訊息的電子;你『說話』的聲音就像在迴廊裡面吶喊一樣撞來撞去的。」
輕輕拉開一點距離,做出了因噪音困擾的扶額動作,另隻手則搭在彎曲的肘上。
「又或者,你就當成是夢好了,入夢不是更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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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沒有忘記自己是被桃良擊昏的,這麼大費周章,到底。「妳可以自己來,用那個媒材,不是『這裡』。」
特地讓桃良把自己擊昏,然後大費周章的來到這片海,到底有什麼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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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的小女朋友在不好說吧?
「何況,一開始的氣氛不是好到令你情不自禁了嗎?」還是一樣,不帶任何用意的輕鬆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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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樣是器械,但她可沒有當電燈泡的打算跟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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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隨後難得不知所措的捂著嘴撇開臉。
他都忘記這裡是什麼空間對方是什麼人,知道這點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話說回來這不就代表稍後他的全世界(刖和鉞)也都會知道了嗎。
「……別說了,這裡沒洞可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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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長駐的可能有幾分?」
他很認真,外面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他到底都窩在家裡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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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豆腐自殺都不夠尷尬的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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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在退離到舒適的距離後一屁股往後坐下,華歲雙手環抱翹著腳欣賞著礿難得逃避現實的身影,漾起的笑微微扭曲著。
「怎麼,連精神都要女人的安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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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會那樣做,只是順應情勢,那樣陌生的感覺來的又快又洶湧,很快就將他捲進池底,連著欲望一起。
鶴舞舞沒有替代誰安慰他,不如說就連鶴舞舞,也沒讓自己真的好過一點。只是暫時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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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從現在起好好記起來吧。我來這裡就是來幫你擴充記憶體的,朗法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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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礿』的,確實是活生生的人類。但精神上的構成卻令擴充這種說法顯得正常不過。
「你沒有發現身為朗法亞的部分已經無法應付現況的巨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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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只能這樣說,他是知道,只是知道除外的,便再也沒有了,如同此處一般,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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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可以的話,不要再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儘管他並不排斥,卻在此時起了某種近似違和的不適感。
「我是礿,比起朗法亞,這個妳們給的定義,我更喜歡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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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
「那麼,就努力地突破界線吧。讓『朗法亞』成為『礿』。」
「我們來聊天吧,礿(親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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