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見清紀
日常|親手準備一份禮物給你最要好的朋友&吃下一顆???給的糖果】
:丹尼爾】
➟ 12/26傍晚
聖誕舞會前一天,清紀照著聖誕假期丹尼爾來信上約定的時間到餐廳等待。還要再晚一些才是晚餐時段,這時候的餐廳只有幾名學生分散坐在桌前,長桌上也沒有擺放任何餐具。
浅見清紀
清紀挑了一個可以看見走廊的位置坐下。丹尼爾應該就快到了,他有些侷促不安地將視線游移在餐廳門口與桌上的長方型紙盒上。這是他第一次親手作這樣的禮物送給朋友,不曉得丹尼爾是不是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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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檢查盒子上的包裝和緞帶,確認它們完好無缺。此時,他注意到右手邊的桌面上,擺放著幾顆不同顏色的糖果。
「奇怪……剛才怎麼會沒注意到……?」清紀困惑地拿起其中一顆,正當他要拆開包裝紙時,向他走近的腳步聲讓他的動作因此中斷。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搭乘馬車抵達校園後,丹尼爾匆匆地跳下車;他小跑步地往餐廳的方向奔去,被寒風吹得通紅的臉蛋帶著掩飾不了的興奮,懷裡抱著一盒淺金色緞帶裝飾的禮物。
「清紀--」一踏進餐廳,他便立刻瞧見坐在桌前的赫夫帕夫男孩,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快速地跑到他的身旁,氣喘吁吁地問道:「你、你有等…等很久嗎?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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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你太緊張了。」看著慌慌張張的丹尼爾,清紀忍不住笑了出來,把剛才的緊張都忘記了。「我才剛坐下來,說不定椅子都還沒熱咧!」
他拍拍右側的位置:「先坐下來吧。假期過得怎麼樣?昨天學校吃了聖誕大餐哦!」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好、好哦。」清紀笑出來的模樣才讓丹尼爾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他勾起一抹看起來有點傻氣的笑容,搔著臉龐在他身旁落座。
「學校的聖誕大餐──聽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想像眼前這個長餐桌擺滿美食的模樣,丹尼爾就覺得垂涎三尺,「我昨天也吃了媽媽煮的聖誕節大餐,雖然和霍格華茲的比可能不算大餐吧,然後爸爸有教我跳一點舞
浅見清紀
「和開學晚宴的時候差不多,不過多了很多聖誕節裝飾。」回想昨晚餐桌上的料理,他覺得肚子都要餓得叫出聲音來了,「我也有點想念媽媽煮的菜……等暑假回家我一定要大吃一頓!」
往年的聖誕節除了烤雞和仰望星空派等英國菜外,母親也會準備豆腐鍋、炸蝦、生魚片壽司一類的和式料理,上門拜訪的舅舅跟清春叔叔還會帶著從麻瓜速食店買來的炸雞桶和可樂。餐後甜點每年都不太一樣,烤布丁、千層派、草莓塔、巧克力布朗尼,有一年甚至是不合時節的和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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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跳舞……明天就是聖誕舞會了耶!時間過得好快哦……」剛入學時聽櫻提起聖誕舞會,彷彿是昨天的事情一般,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了一個學期。「我都沒有練習舞步,希望明天不會出糗。第二天的舞會也要麻煩丹尼爾了。」他吐吐舌,對自己彆腳的舞蹈技術和女用禮服感到不好意思。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對耶……接下來回家就要等暑假了。」默數著還有幾個月才會等到暑假,得出整整六個月的答案後讓他心情有點複雜;一方面是慶幸不在家就不會被媽媽嘮叨了,但是這麼久沒回家他應該會很想家吧。
他甩開那些想法而浮出的情緒,現在應該思考的不是那些,等幾個月後再煩惱還來得及,丹尼爾趕緊找了一個新話題帶過他剛才的發言:「清紀媽媽煮的是……日本還是英國菜?」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跳舞我也只會一點點,練習的時候一直踩到爸爸的腳……不像哥哥他這麼厲害──對了、說到這個,清紀要不要先在腳指頭上纏一點繃帶,這樣如果我跟你跳舞的時候踩到會比較沒那麼痛!」他突然想起自家兄長的貼心建議,似乎是對方在剛開始學跳舞時的經驗談,害怕自己的經驗不足而讓朋友受傷的他這麼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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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平常都是煮日式料理,遇到節日才會出現英國菜。啊、不過點心的話就沒有差別了。」平時最常出現的是煎蛋捲和烤鯖魚,漢堡排上面打上一顆半熟的雞蛋也很好吃。
「繃帶嗎……我會試試看的!」第一次聽到可以這麼做,雖然不曉得效果是不是明顯,不過在這種緊要關頭非常值得一試。幸好當初母親硬是塞了急救箱到行李裡去,裡面剛好準備了幾捲繃帶。「總覺得我也該告訴我的舞伴記得纏上繃帶……」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日式料理我吃過『守司』……呃、我不確定我唸的對不對,就是米飯包海苔、有些上面是生魚肉的那種。」因為只有吃過一兩次,對於那種偏冷的食物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只能粗略的形容給清紀聽。
「希望舞會過後大家的腳都還好,」丹尼爾動了動在桌子底下的腳,暗自提醒自己明天記得要先做好保護措施在出席舞會,「至少得撐到第二天的舞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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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丹尼爾吃過『壽司』嗎!不過壽司只有在節日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餐桌上。可是說真的,比起壽司,我覺得熱的東西比較好吃。」大人們總是吃得津津有味,但清紀不太懂這項食物的美味之處。他覺得下面的飯很多餘,上面的魚又沒什麼味道。
「舞會,明年也有耶……希望我們今年可以學會,不然明年還要再擔心一次。」舞會聽起來很有趣,可是如果可以不跳舞會更有趣。他現在覺得既期待又緊張,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浅見清紀
「先不說這個了,」他拿起擱在桌上的方型紙盒,決定先解決眼前這件同樣讓他擔心的事情,「聖誕快樂!丹尼爾。」
清紀雙手遞出禮物。紙盒外頭包裹著寶藍色的錦紋紙,右上角則用純白的緞帶打了一個四瓣等長的蝴蝶結。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啊、對!聊天聊到都忘了!我也有禮物要送你!」他驚喜地接下清紀遞來的盒子後,也連忙將擱在腿上的禮物遞給他,天空藍的盒緣因為他剛才抱在懷裡急速奔跑而有些摺痕,上頭繫著有些歪斜的淡金色緞帶,「你也是!聖誕節快樂,清紀。」
浅見清紀
「我現在可以打開來看看嗎?」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丹尼爾會送自己什麼樣的禮物。事實上,不管收到什麼他都覺得很開心。這是他第一次和同年紀的朋友交換禮物,以往他只會從父母親和舅舅等長輩那裡收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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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紀準備的是一本親手做的故事書,每一頁都有幾行文字敘述劇情的發展,加上打開書頁就會站立起來的紙雕。他思考了很久,才決定選用什麼樣的故事。原本想選擇「小紅帽」或「糖果屋」這類的童話故事,不過他想這些故事丹尼爾一定已經看過了,最後決定選日本民間故事「浦島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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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漁夫將捕捉到的海龜放回海裡,而被一名女子招待到龍宮城去的故事。漁夫和女子一同在龍宮城生活了幾年,最後因為想念家鄉而渴望回到陸地上。和女子離別之前,女子送給漁夫一個玉匣,並交代漁夫不可以將玉匣打開。當漁夫回到原本居住的村子,發現時間竟然已經過了好幾十年,早就不是他所知道的樣子。絕望之下,漁夫將女子交給他的玉匣打開。玉匣冒出了一陣煙霧,而漁夫就這樣變成了年邁的老先生。
浅見清紀
他很喜歡這個故事。雖然結局並不像「小紅帽」或「糖果屋」這麼快樂,但他覺得「浦島太郎」的結局可以帶來驚喜。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當、當然可以!」見清紀迫不及待想拆開自己送的禮物,丹尼爾因此忘卻了剛才緊張的心情,他也期待地拿著收到的禮物,「那我也要打開來看!」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他一邊拆開緞帶,一邊用眼角餘光頻頻偷瞄打開盒子的清紀──他送的是使用桃花心木雕刻而成的貓頭鷹,木雕整體長度大約等於孩童前臂,是丹尼爾在聖誕假期和擅長手工藝的兄長請教、再慢慢親手雕刻完成;不過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嘗試木雕,刀工的掌握還不甚成熟,所以貓頭鷹的整體紋路也較為單調。
他不確定清紀能不能成功辨識出來他是以咪嗚當作模特兒,所以在底座下多刻了『Unyan』,和自己的名字縮寫『D.M.』。
浅見清紀
得到丹尼爾的許可,他小心翼翼地用不會破壞包裝紙的方式拆開禮物。他將體積稍大的盒子放在大腿上,開啟盒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木頭香氣飄散而出。裡面放的是一尊木雕。將它拿出箱子後,清紀發現那是一隻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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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木雕放到桌上,先是慢慢旋轉一圈,端詳每一刀的紋路。這尊貓頭鷹木雕的線條雖然不複雜,可是簡單之中卻透著用心與不純熟的可愛。接著他將木雕倒置過來,發現底座下方刻了幾個英文字母,那是咪嗚的名字和丹尼爾姓名縮寫。
啊、是丹尼爾自己雕的。
原本不確定的猜想變成了肯定,他心頭一陣溫暖,彷彿可以看見好友坐在桌前,專心地刻著木雕的模樣。
浅見清紀
「謝謝你,丹尼爾。」原來這就是收到禮物時候的感動,「我要把它放在床頭櫃上,這樣睡覺之前就可以看著它了。」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同時丹尼爾也拿出了清紀送的禮物,從外觀來看是一本故事書,封面上頭寫著的故事名稱他沒有聽過,一排他看不懂的語言底下寫著熟悉的字母,但排列的順序讓他非常陌生,「U…Urashima Taro?這個是日文嗎?」
不等清紀的回應,他已經迫不急待地掀開第一頁,被冒出來的紙雕驚艷不已。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好、好酷哦!是立體書!」他輕聲驚呼,一邊小心翼翼地再翻開下一頁,同時非常注意地讓前一頁的紙張能夠順利攤平。
「──這是日本的童話故事嗎?我也要謝謝你哦,清紀。」
然後他指著自己的木雕害臊地搔著臉頰,「你喜歡真是太好了……看得出來是咪嗚嗎?」
浅見清紀
「看得出來哦!應該說看到貓頭鷹的時候,就在猜是不是咪嗚。」他用手指觸摸木雕的紋路,最後停在貓頭鷹木雕的「耳朵」上,「頭上像貓咪的耳朵毛很好認。」
「啊、然後那個是日文的讀法,我不曉得要怎麼把它翻成英文,就直接寫讀音上去了。」這個問題讓他糾結了很久,除了「浦島太郎」外,「龍宮城」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最後決定寫上日文假名,在旁邊用羅馬字標上讀音。
「這個故事應該算民間傳說,跟童話不太一樣。結局很有趣哦!」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還好你認得出來!我還怕我做得很不像,如果你看不出來那該怎麼辦。」聽見清紀的肯定答覆,丹尼爾開心地用力點頭,他也跟著指向耳朵的部份,「我在雕刻的時候也有注意到,貓頭鷹的頭和貓咪的好像。」
接著他將立體書翻回封面,再次仔細瞧著上頭的英文字母和他所不熟悉的文字,原來這就是日文嗎?他將手指滑過那串陌生的字,「你這樣一講讓我好想趕快看這個故事哦,我會好好珍惜這本書的!」
浅見清紀
「所以我才會把貓頭鷹叫『咪嗚』嘛!還有,我也會好好珍惜這隻木頭咪嗚的!」
如果等到他們七年級的那一年聖誕節,把這尊木雕貓頭鷹拿出來,不曉得會是什麼感覺。對清紀來說,七年級是多麼地遙遠,他完全沒有辦法想像那時候的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等到七年級的聖誕節,我再把它拿出來讓你檢查。」
他笑得一臉淘氣,覺得真的這麼做的話一定很有趣。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七年級……」感覺還好久。這是丹尼爾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從現在到七年級的聖誕節還有六年的時光,他不曉得六年後的自己和清紀會變成什麼樣子、成為什麼樣的人?
就像是六年前的自己也絕對沒想過,現在的他有著一位可以交換禮物,一同分享聖誕節喜悅的朋友。
「那、那我要把這本書留給我的小孩看!然後再讓我的小孩留給他的小孩看!」他收回自己越想越遠的思緒,像在比較誰能把對方的禮物保存的更久般,孩子氣地回道。
浅見清紀
因為丹尼爾的回應,清紀噗哧笑了出來。
今天之前,清紀從來沒有想像過那麼久以後的自己會做些什麼,是否擁有一個親手建立的家庭。就連隨處可見的生活方式,他也不曾認為那將可能是自己未來所會踏上的路。所以好友無意間的一句話才會惹他發笑,那樣的想法太過新奇有趣。
「那在這之前,丹尼爾就得先跟某個女孩子在一起才可以囉。」一瞬間壓抑不住捉弄丹尼爾的念頭,清紀帶著一抹壞笑,故意讓話題歪往另一邊去。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啊、啊?」原本他只是想表達會將清紀的心意好好珍藏,在未來連他的孩子也能分享這個故事,倒沒有細想在這之前他需要和哪個誰共組家庭,就像他的父母親那樣。
「我、還......要很久吧?女孩子什麼的......啊、這個糖果可以吃嗎?」沒有領會到這是清紀的調侃,他一時間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就在他還猶豫著該如何說下去時,突然發現餐桌上擺了一盤糖果,立刻左右而言他,想將話題轉離。
浅見清紀
可以看到丹尼爾語塞的樣子,清紀也就滿足了。連續的假日,就快要把他給悶壞,除了到貓頭鷹屋找咪嗚自言自語外,也就只剩下那些書本與他相伴,度過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個聖誕假期。
浅見清紀
「這些糖果剛才就在桌上了,也不曉得是誰放的。」清紀拿起其中一顆,不再繼續捉弄丹尼爾,「你進來之前,我本來打算吃一顆看看,不過剛好你到了。」
這些糖果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他拉開兩端的包裝紙,先用鼻子嗅了嗅手中金黃色的糖果。不過除了糖果的甜味外,完全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口味。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那我也要吃 」稍微站起身認真地挑選著那堆糖果,從外觀來看猜不出是什麼種類,至少他印象中沒看過這種包裝,也不曉得裡頭會是什麼口味,他隨意揀了顆包裝是紅綠兩色交錯的糖果。
感覺和聖誕節很相符,他滿意地想著。
「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因為怕暈車所以搭車時他沒吃什麼東西,正覺得飢腸轆轆,丹尼爾沒做多想立刻把包裝拆開,把裡頭同樣是金黃色的糖果扔進嘴裡。
浅見清紀
丹尼爾將糖果放入口中的同時,清紀也把糖果送入嘴裡。
香甜的氣味緩緩散開來。他沒有馬上將糖果咬碎,而是讓它在口腔裡慢慢融化,一面試想著這到底是什麼口味。他確定過去曾經嚐過,可是一時想不出來。
浅見清紀
「丹尼爾,你吃得出來這是什麼……」將眼神從包裝紙移到丹尼爾身上時,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味……道……」
丹尼爾的頭髮慢慢變得雪白,臉上也長出了跟聖誕老人一樣的長鬍子。
「你、鬍子……」他目瞪口呆地指著丹尼爾的下巴,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什麼鬍......你......」疑惑清紀為何如此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同時,丹尼爾的淺藍雙眸也越睜越大,眼前的友人不知道是中了什麼衰老魔咒,深褐色的頭髮逐漸蒼白,兩腮與下巴迅速長出白花花的長鬍子。
「這、這是怎麼了?清紀突然變成一個老頭子?」一時間不知所措的他也摸到了自己的臉頰,陌生的毛髮觸感使他下意識往下一瞧--鬍子。所以方才讓清紀驚訝的是自己的變化嗎?他趕緊扯著頭髮查看,果然原本的褐金色已經如雪般的白。
浅見清紀
聽見自己也和丹尼爾一樣長出白鬍子,清紀慌張地低下頭,果然可以看見有如瀑布一樣的白色鬍鬚。雖然無法直接確認是否和丹尼爾一樣變得滿頭花白,不過他心底很清楚,自己絕對也陷入相同的窘境。
「該不會……是這個糖果搞的鬼吧……」伸手將還殘留在口中,尚未完全溶解的糖果取了出來,放到丟在一邊的糖果包裝紙裡。不曉得沒有完全吃下,能不能減緩一些效果,像是愛麗絲只吃一口縮小餅就不會縮得太小。
浅見清紀
「不過好像只有長出鬍子跟頭髮變白,其它都跟原本一樣。」清紀盯著自己捲著糖果包裝紙的雙手,上頭並沒有出現任何皺紋。他的聲音也和原本一樣稚嫩。
幸好不是真的變成一個老頭子。對他來說這樣的人生跳躍到底還是太快了。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糖…咕嚕--慘了,我吞下去了……」丹尼爾聽到可能是和糖果有關,一個緊張卻反而不小心將含在舌根的糖果全部吞嚥下去,他慘白著臉看著清紀,開闔著嘴、好半晌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怎、怎麼辦……我會不會直接變成…老頭子?一定是我剛剛說……說那個什麼要給我小孩的小孩看,所以我才會瞬間變成爺爺……?」吃了來路不明的糖果導致他變成這個模樣,嚇得丹尼爾完全忘了可以確認皮膚是否連同著蒼老,也忽略了自己的聲線仍是尚未變聲前的稚嫩。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惡作劇糖果。所以完全沒有思考到這或許是有魔法時效的小惡作劇,滿腦子只想著一定是自己剛剛亂說話的後果。
浅見清紀
丹尼爾慌張失措的樣子,讓清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長長的白鬍子也跟著他笑得顫抖的身體擺盪。
「丹尼爾你太緊張了啦!你只是長出聖誕老公公的鬍子而已,沒有變成老爺爺。」他拉起丹尼爾的其中一隻手:「看,沒有皺紋對不對?」
如果真的變成老爺爺,這顆糖肯定就是魔法世界的玉匣糖了,剛好顏色也是金黃色的。難道龍宮城的女子是一名女巫,她將能將人變老的魔法玉匣給了要離開自己的漁夫,當作懲罰嗎?清紀有些漫無邊際地想。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嗯?真的、耶?」他端詳手背好一陣子,才逐漸從驚恐的情緒中抽離,恍然大悟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變成老爺爺,不過這糖果為什麼……?」
他又從盤中拿起了一顆糖果,瞇起眼睛瞪著它--害他以為自己時間快轉至老年的罪魁禍首--轉頭問似乎在思考什麼而出神的清紀,「哪、清紀,你覺得裡面會有恢復原狀的糖果嗎?」
浅見清紀
「唔……不知道耶。不過我覺得不要輕易嘗試比較好。」盯著盤中其它不同顏色的糖果,手指卻被垂掛到胸前的白鬍鬚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將它們纏在手指上,一下子又試著把它們綁成麻花辮。
清紀將玩到有些打結的鬍鬚用手指梳開,一手拉近盛裝糖果的盤子,想要找出變回原樣的線索。
「啊、盤底下好像有一張紙。」拉動盤子的關係,原本藏在下方的紙片露出了一小角。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也是……」如果沒解除魔法,反而加上其他更奇怪的惡作劇效果那就更糟了。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到底該如何是好?去找教授幫忙有用嗎……當他正思考著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時,聽見清紀似乎找到了什麼東西,或許是恢復原狀的方法吧!他連忙湊過去一起看那張紙。
『一天後就會恢復原狀了♥聖誕節快樂♥』
浅見清紀
「一天後……!?」清紀連忙掏出收在襯衫口袋的機械錶,確認指針所顯示的時間後,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還沒五點。
如果他們吃下糖果的時間再晚一些,明天的聖誕舞會就麻煩了。清紀可不想留著一臉白鬍子去參加舞會,除了對舞伴很不好意思,想必會引來會場內所有人的注目。就算有丹尼爾一起共患難,那種景像光想就令人直冒冷汗。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一天......?」他不知道這樣的魔法時效到底算長還短,頂著一頭白髮這倒無所謂,只是下顎那團毛絨絨的鬍子該如何是好?等等就算躲回寢室也一定會被史克爾捉弄,而且意識到它的存在後總覺得好像脖子被持續搔癢著。「要不要去問問看能不能把鬍子先剃掉?護士長小姐會知道該怎麼處理嗎......?」
浅見清紀
「參加舞會之前效果就會消失了,應該不要緊。」不過待會吃飯應該會遇到很多麻煩吧?清紀在腦中模擬食物碎屑或醬汁弄髒鬍子的模樣,不禁一陣疲憊。餐後可以用魔法清潔還算方便,但他實在不想去想像餐桌對面的同學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不過……去問問看阿加塔小姐也沒有損失,說不定還可以提早變回來。」
將仍然擺在桌面上的貓頭鷹木雕收回盒子裡:「要去看看嗎?」
𝕯𝖆𝖓𝖎𝖊𝖑
「去試試看吧!」也將故事書收回盒子放妥,丹尼爾起身跟清紀並肩同行,在走出大堂後他凝視著友人的白髮,若有所思地順著自己的鬍子,就像他印象中老頭子會做的舉動,「不過......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看到清紀變成真正的老公公......」
現在離畢業還有一段時光,況且直到他們年老,那是一段更加久遠且不可預見的漫長歲月;丹尼爾對於未來尚未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夢想藍圖,對他而言現在於霍格華茲和同伴們一同學習和遊玩就是人生的全部。
浅見清紀
「咦!?光想就好可怕哦!」每天照鏡子,都看得到佈滿皺紋的面容、斑白的頭髮,走路速度也會變慢,或許腰也挺不直。清紀想像變老會是什麼模樣,不禁打了個冷顫。然而他卻也期待著和朋友度過對他來說長得可以的人生,他們可以在變老以後一起回憶現在的點點滴滴,也可以笑著說想當初。
浅見清紀
清紀挑了挑眉,一臉戲謔的對著丹尼爾說:「我也很想看到丹尼爾變成老公公的樣子,到時候我們來賽跑吧!」
說著他逕自抱著那有點大的箱子跑了起來,還回頭對愣在原地的丹尼爾說了聲「快追上來啊」,完全忘記在走廊奔跑是多麼危險的舉動。
這或許是聖誕節的魔力之一吧。
浅見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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