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不知火舞
在不同的年代,青春鳥披上新生的羽絨,飛落在公園那澄黃的光線。城市男同志一代復一代,群聚復離散,相濡以沫,而後相忘於江湖。制服少年,美麗少年,有人施展羽翼遠颺了,那黑暗的王國在背後越縮越小,成為記憶中小小的黑點。有人,則收攏了風雨裡騷亂的翅膀,停下,停下,再不離開。博物館前頭那白色石柱迴廊,是兩小無猜的場景,也是狩獵者與獵物竄逃的地帶。花名十二金釵也好,七仙女也罷,來到這裡,誰都是彼此的阿青,吳敏,老鼠,小玉。
Introvert 空盒子
白先勇《孽子》
公館不知火舞
小說沒寫沒預料到的,是城市裡風起雲湧的同志運動,竟能用時間一點一點解散了黑暗王國的疆界,拆解了男同志對世界背負的原罪,無孽之孽。城市空間的系譜繼續更迭,從新公園到安樂鄉,從二十世紀末尾的二二八到芳情女子俱樂部,二十一世紀伊始,西門紅樓再次成為城市男同志的地標,消費文化的快速發展讓各色酒吧在東區插旗,當代的老鼠吳敏穿A&F如披戰袍,著TOOT和AUSSIEBUM如當代騎士的鎖子甲,小玉則可能風風火火高談闊論,康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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