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弗雷特里西
【過去】一路上十分興奮,小心的避開常有行人走動的主要道路,畢竟這時間,多少還是有鄰居在外走動。
【棄子】弗雷特里西
順著只有孩子才知道的小路,很快的走出村莊的範圍。交談聲也終於不用可以壓低。
【棄子】弗雷特里西
「呼、成功的第一步呢!」
伯恩哈德
「別跑那麼快。」見弗雷一興奮就往前面衝去
伯恩哈德
打開手電筒照亮著森林,如果說遇上夜晚的野獸...幸好這附近還沒有太危險的。
伯恩哈德
打開地圖望著螢火蟲的所在處,並拿出指南針。
【棄子】弗雷特里西
「好——」撿起一旁草堆的樹枝,像是開路般撥弄著草叢。這時忽然有東西跳了出來,讓自己嚇了一跳,那不明生物還發出呱了一聲。
伯恩哈德
「只是隻青蛙...」用手電筒照著那隻剛才嚇著弗雷的生物,夜晚的風直撫吹臉龐,輕微冷顫一會後拿出外套給弗雷。
伯恩哈德
「穿上,免得著涼感冒。」
【棄子】弗雷特里西
「咦、這樣好熱…」因為來回奔跑所以臉頰紅通通的,額上也出了點汗。但是在兄長的堅持下有些不情願的穿上,然後小手被牽著。
【棄子】弗雷特里西
伯恩說前面樹木更茂密,要自己別一個勁往前衝。將手前後搖晃著,一邊和兄長閒聊。
伯恩哈德
走到有燈照亮的橋後往下看溪流,裡頭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的魚。
伯恩哈德
附近還是熟悉的樹林,自己認為不太可能會迷路在裡面,繼續朝有螢火蟲的地方前去。
【棄子】弗雷特里西
夜晚的森林和白日的景象看起來像是兩個世界,抬頭看著樹梢那裡似乎有什麼生物回望著他們,或許是烏鴉、貓頭鷹、或是其他傳說中的生物也說不定。
【棄子】弗雷特里西
一雙眼瞇著像是希望可以看的更加清楚。但伯恩的聲音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在小道旁的寬葉子底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著微弱的光。
【棄子】弗雷特里西
「是螢火蟲嗎?」
伯恩哈德
為了避免刺激到螢火蟲而在手電筒前蓋上玻璃紙,仔細看著那小東西發出微弱的光,確實是螢火蟲沒錯。
伯恩哈德
蹲下來仔細觀察著,在身旁附近也同時出現了好幾隻。
伯恩哈德
「別用手抓牠們比較好。」為了怕弗雷想要抓幾隻看看,而出聲提醒。
【棄子】弗雷特里西
「嗯?伯恩不想帶回去嗎?」雖然是在意料之內,但還是再次開口詢問。
【棄子】弗雷特里西
因為兄長的視線是如此著迷,那與自己相同的綠瞳在點點光芒下、如寶石般燦爛,雖然不想要有太多其它的東西佔據伯恩的目光...
【棄子】弗雷特里西
但是、卻也想看對方一直維持著開心的模樣。
【棄子】弗雷特里西
「雖然我沒有帶捕蟲網出門,但是用袋子應該也能夠抓到一兩隻回去。」
伯恩哈德
「...這個嘛...我覺得不太好...」能的話比較希望別碰到牠們或是擅自帶回去,這樣會破壞到生態。如此地跟弗雷說著,像這樣欣賞螢火蟲就足夠了。
【棄子】弗雷特里西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拉起對方的手,說著小俓裡面一定會有更多螢火蟲。
【棄子】弗雷特里西
或許是被這美景吸引,所以伯恩也沒有阻止往深處走去的提議。而像是配合自己般,那一點一點的光開始圍繞著他們,有些膽子大的、甚至在自己頭上停留。
【棄子】弗雷特里西
見伯恩那想替自己撥開螢火蟲但又捨不得的表情笑出聲來,那小小的光最後、還落在伯恩攤開的地圖上。
伯恩哈德
「嗯...至少想欣賞的時候就能來看看吧。」繼續望著圍繞在四周的螢火蟲,專注於觀察,或許是沉迷了些,目光暫時沒有轉移過。
【棄子】弗雷特里西
「伯恩-」喚回兄長的注意力後,從背包中翻找出一個小木盒。這是自己替伯恩準備的禮物。
【棄子】弗雷特里西
不知道是什麼礦物的綠色碎片、像是寶石般,那是從他們玩伴發現的魔獸巢穴裡找來的,當然他不會讓兄長知道,不然一定會被念說太過危險。用自己揉製的皮繩、加上一塊小木雕當作基座做成墜子串起。
【棄子】弗雷特里西
不過為了預防伯恩不欣賞這手作的的禮物,自己還是花了積蓄搬了套書藏在衣櫃底下。當預備的第二份禮物。
【棄子】弗雷特里西
「哪、生日快樂,伯恩。」
伯恩哈德
看著弗雷手中遞過來的小木盒,也瞬間想到自己的禮物還沒送給對方。但要外出時卻忘記裝進背包裡面。
伯恩哈德
謝謝你,也生日快樂,弗雷,至於你的禮物...我回去再給你。」內心很高興的接收下禮物,勾起一抹微笑,想等回去後再拆開來看,到時候再把禮物送給對方。
伯恩哈德
「今天的生日宴會玩得也蠻愉快的。」
【棄子】弗雷特里西
見對方的笑容而讓自己感到開心,親暱的靠在對方頸邊笑著。過大的動作讓螢火蟲被驚動而飛舞,仰望著、彷彿身處於星河般美麗。
【棄子】弗雷特里西
「人多很熱鬧,但像這樣兩個人過也很棒。」忽然、好像能夠理解父母所說的兩人世界的意思。
伯恩哈德
「也是。」伸手拍了拍弗雷的背部,不管是以什麼方式來度過生日宴會,兩人只要一起慶生就行。
伯恩哈德
天空被螢火蟲點綴後炫彩奪目,最後兩人來到的草原並坐下,從背包裡拿出了些點心來吃。
【棄子】弗雷特里西
明明手中是一樣的餅乾,但總會覺得伯恩手中的比較好吃,所以不時偏頭過去咬對方的點心。這舉動讓伯恩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或許是心情不錯所以放任自己的任性行為。
【棄子】弗雷特里西
見他的點心被自己吃了大半,於是將自己手上的湊到他臉前。
伯恩哈德
湊近咬了一口,倒覺得口味沒什麼變,見手中的點心被弗雷吃了一大半,乾脆整個遞了過去給對方。
伯恩哈德
倆人品嚐完點心後,想說應該也差不多該回家去。「我們再欣賞一會再回去好了。」
【棄子】弗雷特里西
「好喔。」躺了下來,望著天空。星星的光芒和螢火蟲一樣閃耀著,伯恩用宛如提琴般的聲音說著什麼有關星座的故事,雖然很想回應對方但卻想睡了起來。
【棄子】弗雷特里西
眨了眨眼,然後靠向兄長,一邊抓著對方的手、就這樣打起瞌睡來。
伯恩哈德
「......」居然就這樣打起瞌睡,有點擔心弗雷會因此而感冒,正打算要叫醒他時,見螢火蟲停留在弗雷的肩上。
伯恩哈德
結果一不小心看了出神,也已經過了半小時。碰了碰對方臉頰,想試著叫醒。
【棄子】弗雷特里西
「唔...再五分鐘..」小手遮住自己的臉,像是賴床般翻了個身。但身下不是柔軟的棉被,兄長也不像平日般真的讓自己再睡一會,而是不斷輕拍自己的臉。
【棄子】弗雷特里西
在兩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指南針就著樣順著山坡的弧度滾了下去。
伯恩哈德
「睡在這裡不好,我們回家去吧。」還是把弗雷給拍醒,兩人到這邊其實也差不多滿足了。
伯恩哈德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也幫弗雷拍了拍。提起背包後往回頭路走去,卻沒發現到有東西已經滾落山坡。
【棄子】弗雷特里西
打了個呵欠,任由兄長拉著。在自己還揉著眼走了一陣子後,忽然撞上伯恩的後背。見他放開自己的手,將地圖不斷左右翻轉、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棄子】弗雷特里西
在伯恩開口詢問指南針是不是在自己口袋裡時,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伯恩哈德
「...我這邊找不到指南針...」蹲下來將背包裡面的東西全拿了出來尋找,就是找不到指南針。
伯恩哈德
弗雷也同樣的蹲下來將手電筒咬在口中尋找,也同樣的找不到。「這樣糟糕了...」
【棄子】弗雷特里西
「嗯…看星星定位?」抬頭仰望,今天恰好是無月的夜。但自己也不是很認真的說出這提議,不過這似乎也沒有達到緩和氣氛的效果。
【棄子】弗雷特里西
兄長的表情有些蒼白,這讓自己也跟著不安起來。「不用擔心啦,我們沒有走的很遠。一定很快就能找到路。」
伯恩哈德
「...說得也是。」心理雖然慌了起來,但如果自己都更慌張的話情況絕對會更糟糕。
伯恩哈德
冷靜的回想指南針在哪裡掉落,或著是另外想方法出這座森林。「雖然記得一些路,但怕越走越糟......」
【棄子】弗雷特里西
「沒問題的,我們一起走就好了。」雖然自己也沒有把握,但還是拉著兄長的手往前走。
【棄子】弗雷特里西
待在原地只會讓人更加慌亂,稚嫩的臉上雖然有著不安,但還是微抿起唇。兩人走入更加黑暗的森林之中。
伯恩哈德
「嗯。」深怕會走散而緊緊握著弗雷的手,在黑暗的森林中只有兩人的手電筒照亮,但也因為周圍的昏暗無法記起走過來的路。
伯恩哈德
勉強的在地上尋找指南針,和在樹上用小刀做了記號。也許是因為低溫的關係,弗雷貼緊著自己。
【棄子】弗雷特里西
感覺腳開始有些痠,臉上也露出疲倦的表情。但是不敢喊累,心裡有些自責。
【棄子】弗雷特里西
畢竟是自己應拉伯恩出門的,如果這樣而被父母挨罵、或是...回不去,那都是自己的錯。明明是好好的生日,才這樣想著臉上就被伯恩用雙手拍了一下。
【棄子】弗雷特里西
「唔恩?」
伯恩哈德
「別一副自責的模樣,我也有責任,不要緊的。」揉了揉弟弟的臉頰,如果再讓他自責下去,自己也會被影響到心情而開始難過。
伯恩哈德
「累的話休息喝點水。」
【棄子】弗雷特里西
「嗯...但還是要說一聲抱歉。」接過對方遞來的水壺,視線看著自己腳尖。但被對方輕敲了下額頭,兄長在試著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棄子】弗雷特里西
在知道這件事後嘴角也微微上揚,接下來的路依然黑暗。但不知何時,一隻、兩隻、三隻、小小的螢火蟲像是跟著他們般聚集在身邊。
伯恩哈德
「...弗雷,你看。」拍了拍沒注意到身旁有微妙變化的弗雷。
伯恩哈德
指著圍繞在附近的小光,他們飄在眼前幾會後往其他方向飄去,有幾隻很像在等待自己和弗雷般的停留。
【棄子】弗雷特里西
「是要帶我們去哪裡嗎?」伸出了手。那螢火蟲散了開來,但很快的又聚集起來。而且數量比剛才還要多。
【棄子】弗雷特里西
和伯恩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開始跟隨在螢火蟲後頭。有些路不是這麼好行走時,那些微光會在原處等待他們。
伯恩哈德
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跟上,微亮光芒照亮森林,兩人像走在一條由螢火蟲形成的道路。過了不久一隻螢火蟲停留在一塊木製刊版上,湊近一看,發現附近已是熟悉的路。
伯恩哈德
握緊的手輕微放開,改成捉住弗雷的手臂。「我們好像回來了。」
【棄子】弗雷特里西
「咦!真的、太好了。」開心的拉兄長的手,就要往回家的方向衝去。
【棄子】弗雷特里西
但中途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那群還沒有離開的螢火蟲。說了句謝謝,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去捕捉他們,不然今晚很有可能會因此迷路而回不了家吧?
伯恩哈德
「...真的是太好了。」終於走到熟悉的道路後,全身立刻放鬆而癱軟下來,還以為今晚會回不去。再加上如果過了今天,禮物不就是遲送了嗎......
伯恩哈德
「...啊!」突然慘叫一聲嚇到了在身旁的弗雷,看了看時間,再過1小時就要12點,立刻趕緊拉著弗雷的手想要衝回去。
【棄子】弗雷特里西
「哥哥哥哥你慢一點--」雖然努力移動腳步但還是慢了一些,幾乎是被對方半拉著跑。
【棄子】弗雷特里西
不過也擔心是不是時間太晚了所以伯恩才如此緊張,也沒顧上放輕腳步、預防被鄰居發現種事。
【棄子】弗雷特里西
當兩人一路跑回家門口時,已經有些喘不過氣。
伯恩哈德
父親早就在門外頭等待著兩人,母親也因為拜託鄰居幫忙尋找,聽到孩子們回來後也急忙跑過來將兄弟兩痛罵一頓,直到父母親說這幾天兩人都必須要被禁足後,催促回房洗澡睡覺。
伯恩哈德
但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先放下行李、把床底下的禮物交遞給弗雷。
伯恩哈德
「...雖然今天在外頭迷路和被父母親罵了一頓,但還是要說...生日快樂,弗雷。」
伯恩哈德
將自己包裝好的禮物和交給弗雷,裡頭裝著是音樂盒、透明圓玻璃裡有一對手工製作的小人偶,還特地用顏色區分。
【棄子】弗雷特里西
「你跑這麼快回來就是為了給我禮物?」沒有如往常般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物,而是偏著頭望這自己的兄長。
【棄子】弗雷特里西
用像是第一天認識他的表情,將對方從頭到為看了好幾回。在對方漏出不自在的神情而拎著衣服說要去洗澡時,才開心的撲抱到對方身上、嚷著他也要一起洗。
【棄子】弗雷特里西
「哪、伯恩,我們等等一起拆禮物。」
伯恩哈德
「隨你高興...」拿完衣服後直接走入浴室,揉了揉有些微燙的臉頰。
伯恩哈德
也不是只有今年才一起拆禮物過,但可能也已經習慣先拆給對方的。兩人洗完澡擦完頭,坐在地上。
【棄子】弗雷特里西
頭上還頂著毛巾,手上已經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連包裝紙都捨不得有一點損傷。
【棄子】弗雷特里西
看到那精細的音樂盒時歡呼了一聲,對於那小小的木偶人更是喜愛。在伯恩還在研究木盒的機關時,已經將音樂盒上了發條。
【棄子】弗雷特里西
那優美、有如鐵琴敲奏的音樂從小小的音樂盒中響起,看著那藍色的木偶人牽著紫色的小木偶開始轉圈時,更是看得目不轉睛。
【棄子】弗雷特里西
「哪哪、伯恩,那藍色的的小木偶是我嗎?」
伯恩哈德
「我只記得你喜歡藍色...要認為你也可以。」望著弗雷細心地拆好禮物,自己也將對方所送的禮物拆好。
伯恩哈德
翠綠色的墜子先放在掌心上欣賞了一會後,才轉頭告訴對方這真的很美,尤其是如兩人瞳孔色般的綠。
伯恩哈德
「我會好好珍惜的。」
【棄子】弗雷特里西
「我也是。那麼小木偶,當然一個是我、一個就是伯恩。」拉起對方的手,像是隨著音樂轉著圈。對方也微微笑著,難得跟著自己嬉鬧。
【棄子】弗雷特里西
雖然這快樂的時光被迫結束於母親推門而入時,她手叉著腰盯著他倆乖乖爬上床。
【棄子】弗雷特里西
雖然母親對於他們擅自外出的事還在生氣,但她還是嘆了口氣溫柔的親了自己的額頭一下、並道了聲晚安。
【棄子】弗雷特里西
「呵、明年,我們再去看一次會帶路的螢火蟲。」在母親離去後小聲的對伯恩說著。「和爸媽一起去。」
伯恩哈德
「嗯...家人一起去看。」想必父親和母親也一定會開心的看著螢火蟲,只要家人一起的話...。
伯恩哈德
緩緩的闔上雙眼,進入了平凡的夢鄉,也希望這些日子能安穩的持續下去...
伯恩哈德
父母親手牽著自己和弗雷的手走在夜間的森林中,螢火蟲的光芒也圍繞在四周,像遊玩般的追逐著同伴。
伯恩哈德
伸手觸摸,原本以為螢火蟲會閃避或是停留在手指上,但下一秒映入眼簾的則是不在發亮的光芒,卻是被橘紅色的光芒取代。
伯恩哈德
「...父親!?母親?!...弗雷?!」竄起濃煙的森林已被大火吞食,螢火蟲的屍體也掉落在腳邊。
伯恩哈德
下一秒被眼前的生物踏在地上,染上一片朱紅的土地,吸收了無數的鮮血與其他人的淚水。
伯恩哈德
破碎的玻璃中,紫色人偶與藍色人偶牽在一起的手分離,音樂曾經傳遍整間屋內的音樂盒,再也發不出聲音。
伯恩哈德
綠色的墜子也同樣的不再以往的翠綠。
伯恩哈德
那些東西,隨著回憶在那一場災難中跟著被大火吞食。
伯恩哈德
但、曾經珍惜的東西即使消失也不要緊,如今正緊緊、好好的捉緊著。
伯恩哈德
因為現在並沒有真正的失去。
【棄子】弗雷特里西
「伯恩…怎麼?作惡夢了?」感覺到身旁的兄長睡的十分不安穩,略帶睏意的瞇起眼,看著坐起身的伯恩。
【棄子】弗雷特里西
他臉色蒼白,搭上消瘦的臉頰更讓人擔心。
【棄子】弗雷特里西
雖然不能確認夢的內容,但…肯定是有關過去的記憶。
【棄子】弗雷特里西
只有那些,才會讓伯恩露出如此哀傷的表情。伸出了手,掌心貼著掌心、手指交扣。
【棄子】弗雷特里西
「沒事的、我在,不用擔心。」
【棄子】弗雷特里西
我在你身邊、所以露出開心一點的表情。
【棄子】弗雷特里西
我在這裡喔、一點傷都沒有。
【棄子】弗雷特里西
永遠不會分開、不會忘記。
【棄子】弗雷特里西
那麼、你呢?
【棄子】弗雷特里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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