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限定 永野夕梨
今天是個群青日和的好天。
如同羔羊綿軟輕柔的雲朵,像將海倒轉過來不可思議的天空,湖天相對的景象。

樹下的藍髮少年看風景看得有些出神,今天耳機掛在脖頸上。深木色的吉他躺在他的膝腿,雙手撐著撓人的短草皮。時間近下午四點。
永野夕梨
午後,還未至傍晚的時間,和煦的風吹動髮絲,夕梨將細碎的鬢髮都撥至耳後,雙膝微曲,成為置放書本的支架。她特意選了沒那麼多人在的偏僻一角,這樣的好天氣,湖畔前方大概聚集了不少學生,就連她常常待著的那裡都有人擺放了野餐墊,所以她才選擇了這裡,她來的不晚,頂上有樹蔭可供遮蔽,陽光斑點似的落在書頁。

約莫讀過幾頁後,她才又抬起頭,遠處仍然有著嬉笑的人聲,而近處不知何時躺了一個人……又或是她才是後來者?草皮不長,能夠看見藍色的髮絲彷彿停留草地的一池水,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容顏,但看得到他身上也躺著一把吉他。

夕梨隱約對那個髮色有印象。

她安靜地注視一陣子,不曉得那人是不是在沉睡,不禁心想對方要是起身演奏的話,就湊近一些聽好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永野夕梨 : ——靈感終於來敲敲他的腦門。
他忽然直起身,就像剛才的躺平只是一時假象。

弦早已蓄勢待發,壓在他預想的調上,指尖開始撥弄,預料之外的快節奏,如果此刻這首意外的即興有搭配歌詞,那想必是輕快的爵士。
漂浮之雲、蒼藍之空、遼闊之感,少年的腦袋陶醉的音樂中,一下一下隨著規律點著。
永野夕梨
看了一會,在她以為對方會如此躺下去後,夕梨又繼續低頭看書,而當她又翻開新的一頁時,前方傳來悠揚的樂音……她抬起那雙丁香色的眼眸,只見他不知何時起了身,抱著吉他彈奏不知名的調子,音樂輕快。

這樣的插曲並沒有引起太多學生注意,她甚至也跟著猶豫,是否要如一開始所想那般,往對方身邊靠近一些。很快的、她不再思考,她向來不太優柔寡斷,將書本闔上,放置回隨身攜帶的書袋之中,她今天帶了解饞的點心,是前幾日剛做的手工餅乾。

就當作聆聽音樂的禮物之類的,或是打擾他的賠罪禮吧。她從位子上起身,從小山坡上小心翼翼地踩著草皮過去,最後站在離對方不遠的地方。

音樂還在演奏著。

……該坐在哪裡好呢?這下看清少年的面容,前陣子的文化祭見過他,還拿給自己吃很好吃的杯子蛋糕,沒想到還有彈吉他的技能。她站在原地,有些安靜地聆聽演奏。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永野夕梨 : 瑪瑙黑的視線甫抬起,即注意到那微風撫起的燦夕色長髮。
指尖與琴弦的接觸在短暫一刻停歇,隨即他加重力道,嗡嗡——這樣作響的音節為曲調做一個並不夠完美的結尾。
但他不在意。

因為也無須在意。
「呀,真高興見到妳。」
他顯然記得妳。少年的語氣歡快,好像光是將視線對準了妳的臉就值得慶祝。
「要來樹蔭底下坐嗎?」
永野夕梨
曲子似乎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收了尾。

饒是夕梨這樣不太懂樂理的人,仍然能聽得出來這樣的結尾有些快速了,但對方友善的對自己搭話,視線與自己相望,就顯得那些都不怎麼重要。

「杯子蛋糕同……」

不對,不是杯子蛋糕。詞彙剛脫口她就停下來,這午後太愜意,導致她一時思緒拉不回來,依著自己最鮮明的印象說話了,她不太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還是坐到對方身旁。

「……謝謝。」她為對方讓自己坐過來的事情道了謝,又像是因失禮不知所措所以先吐出了這句。

「我是說、之前的杯子蛋糕很好吃,謝謝你。」籃子還抱在懷裡,少女的話語找了補。「我是永野夕梨……同學叫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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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她是不是,想說杯子蛋糕同學?
還來不及說什麼,佐久間就先笑出來了,他覺得眼前的少女很有趣,還挺可愛的。他喜歡這個綽號。

「我是佐久間 杯子蛋糕 清夕同學。很高興認識妳——永野同學。」
他抱著吉他說道,細碎的樹影相互重疊,邊緣的光暈是些許溢出的虹色,光圈明滅著。

「很高興妳喜歡,我第一回一次做那麼大量的蛋糕,沒搞砸真是萬幸,看它們膨脹成型的時候我心臟都快停了,第一次的星峰院文化祭,我可不想搞砸。」
他話很多。
永野夕梨


似乎被敏銳地捕捉到即將脫之於口的綽號,永野夕梨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臉龐隱約因此有些泛紅,她在腦中深刻反省自己不該偷偷給人起暱稱——她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失禮的錯誤。是第一次吧?

「……饒過我吧,佐久間同學。」她嘆口氣,不太好意思地示弱。

但對方提到杯子蛋糕,她便愉快地答起話:「杯子蛋糕很好吃喔,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做大量的,原來是第一次……第一次?」

「……原來佐久間同學是這學期才入學的學生嗎?」分明對方一幅很熟練的樣子,文化祭也很融入,沒想到是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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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是這學期新入學的學生,但我不是對星峰院完全沒有耳聞的。而且其實我很憧憬這裡,可以理解成對高級寄宿制學校的理想化。」
他對永野眨了眨其中一隻黑曜石色的眼。

「……不過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可以當我自說自話。文化祭真的很開心就是了!我覺得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發光。很難形容這種感覺。」
將其中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他勾起嘴唇。閉上眼。

「永野同學,文化祭玩得開心嗎?」
永野夕梨
「嗯……我很少離開這裡,也不太使用社群。」她從有些遙遠的地方說起:「所以,能知道有人憧憬這裡,對我來說很高興喔。」

她大概曉得佐久間在說些什麼,畢竟如今社會與異能者、星峰院,仍然處於非完全平靜的狀態,學生裡也有對現有規則不滿者,這個話題在學校裡恐怕有些敏感。但永野夕梨喜歡這裡,人工島不大,看得清島嶼與海的邊界,就會讓她產生被擁抱的安全感。

夕梨想:她光是看著著被風拂過的湖畔草坪,就會生出一絲歡欣來,更遑論是聽見別人表達對這裡的喜歡呢?
永野夕梨
「發光呀……佐久間同學能覺得開心就好了。至於我嘛、我很開心喔,吃到很多好吃的食物、跟大家一起玩遊戲……」

她原本想問普通學校難道和這裡有什麼差別嗎?但又覺得那是沒有必要問出口的問題。文化祭和體育祭幾乎所有學校都會有,但這裡的孩子被賦予了各自不同的能力,大家利用自身能力準備的攤位,怎麼想都該比外頭學校的更豐富吧。

「……我喜歡學校,也喜歡同學們,所以每年都玩得很開心。」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永野夕梨 : ……
「妳笑起來真好看。」
短草坪被一陣又一陣揚起的風吹動,藍髮少年的髮絲也跟著搖晃起來。
佐久間發自內心的說道,他覺得她的笑容很平靜,又帶著思考的沉著,讓注視的人不自覺都會放鬆下來。

那是異能沒有的力量。

「我也喜歡同學們,每天下課除了複習以外要去哪裡逛都很苦惱呢!因為哪都很有趣,那天能遇到永野同學真是太好了。」
「說真的,妳叫我杯子蛋糕同學我覺得很可愛喔?」
永野夕梨
「……很少人這麼說呢。」

雖然她自己不這麼認為,但少年語調真誠,實在不似作假或奉承,所以她接受了這份誇獎,並不太在意地將視線移往草地。

……不過剛剛的口誤又被提起來了,這比被誇獎笑容好看更令她不好意思。佐久間同學難道是她很不擅長對付的類型嗎?夕梨甚至要因此嘆氣了,但過多糾結也於事無補。

「這樣啊、好吧。」她將手置放在蜷起的膝蓋上,撐著臉看他,最終妥協地笑了。

「所以、杯子蛋糕同學除了下課複習以外逛逛的選擇……就是來湖畔彈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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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嗯——還有別的,像是去海邊彈吉他,有時候用異能帶同學下海走走。或者跟認識的同學一起去家政教室做料理?啊,我也喜歡在弓道部練習度過,參觀其他人的部室也不錯呢?除了茶道跟弓道,我的還喜歡輕音部……永野同學呢?喜歡怎麼消遣?」
杯子蛋糕同學話可以很多。

就像過度膨脹的小糕點,但已經從烤箱裡面拿出來,所以無害。
永野夕梨
……用異能帶同學下海走走。

她聽著對方一籮筐掉下來的話語,捕捉了些許資訊,這聽起來像是對方的異能與水或海有關,但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挺不容易的,操作系的話……她的思緒隨著對方的問句停止,所以只是偏著腦袋,將異能這類不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拋之腦後。

「聽起來佐久間同學的學校生活好豐富。」

學校真的有這麼多事情可以做嗎?她不得不反思自己在學校五年多的時間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大部分時間在宿舍看書,或是來湖畔看書,偶爾也會去圖書館看書……」

聽起來好像很無趣。永野夕梨就是一個無聊的小孩。她蠻有自知之明的。
永野夕梨
「認識的同學跟朋友有時候會帶我出去玩。做料理也會,都還算喜歡吧……」她決定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繞開,停頓片刻才想好要說些什麼:「……佐久間同學感覺學吉他很久了。」

「我很少聽音樂,對這部分也不太擅長。」她的意思是音癡。「聽見聲音所以湊過來了,想知道佐久間同學在彈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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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吉他啊,是國中一開始聽了第一場搖滾演唱會之後開始對音樂有興趣所以……」
看對方的話題從她自己身上帶開,佐久間本來似乎還想問什麼也轉彎了。

「只是普通的即興和弦,也算不上一首歌。雖然彈木吉他,但我沒打算跟任何人組團!所以維持這樣就好。」

「永野同學想聽什麼感覺的曲調,我也可以試著想像然後彈出來。」
永野夕梨
不太清楚對方為什麼提到組團,她想了想,才想起學校裡的音樂社團似乎有很多都組了樂團。但要選擇的話,她覺得身旁的同學應該更適合在小山坡上溫和地彈奏或唱歌。

「……這樣啊。」她明白地眨眨眼:「我覺得這樣就很厲害了。」

這不是什麼恭維的話,夕梨沒有聽歌的習慣,對音律也一竅不通,音樂課裡教的曲子很快就在腦袋中流失掉。

「……那我想聽。」她停頓了一下,注視著少年,找出幾個形容詞:「溫和的、像是湖水流動的、有些活潑的、話多的……這種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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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當然可以了,永野同學。」
指尖搭在弦上停頓一陣子,思考著如何譜曲,接著便是迅速兩下彈弦。

金屬弦蹭過指腹,就會流瀉出美麗的音階。
快節奏且順暢的曲調,會讓人提起精神。

「說起來這是想到了誰的曲子嗎?」
沒有被當作靈感的自覺。
「如果是永野同學的話,我會覺得像是陽光曬過……柔軟溫和的曲子。」
永野夕梨
她實在不太擅長記下音律,只是雙膝併攏著,看向晃動的琴弦,少年的手指輕快地揚起又放下,樂音就從此而出,她看得出聲,饒是音樂停下來也沒有移開目光。

「是想到佐久間同學的特徵。」她坦然道。「我不太清楚音樂,但就是佐久間同學給我的感覺就是剛剛那些形容詞……大概?」

陽光曬過的……

「我聽起來好像棉被。」陽光正好的假日,她會拿摯友們跟自己的被褥去樓頂曬。「那會是怎麼樣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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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 「原來是我的特徵!」
輕快又精神的語氣,他回憶了一下永野給自己的表情,相當開心。

「啊……這麼說來我形容的確實……妳也有種蜂蜜的感覺!」

「我彈看看!」
指尖撥弦,隨後稍微施力按下,指腹蹭過冰涼的金屬。
細碎單音節組成一首簡單但溫暖的慢曲,綿長的延伸出去……就像滴落在鬆餅上的蜂蜜。
永野夕梨
蜂蜜。她在心裡覆述對方的形容詞,也許是因為暖色系的髮色嗎?她這麼想,看著對方撥弄起琴弦——能夠隨意就編起曲子,總覺得是相當厲害的事情。

她安靜地聽著,視線落到不遠處的草地,一路看到天空。午後的暖色日漸轉變,現在透著一種將要抵達傍晚的色澤。

「……我是這樣的曲子呀。」在曲子結束的時候,她發出感嘆。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永野夕梨 : 停下手,他望向即將從無所遮蔽的藍轉化成夕陽舞台的天。

之後,日陽會灼燒雲層如同火焰,溫暖的溶化所有人的視線,那種顏色的寂靜也很像眼前的女孩。

「永野同學,跟妳待在一起心情很好呢。妳有種獨特的魅力,會讓人不住的專心在自己手邊的事情。」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他開始收起吉他,然後瞇起眼笑。

「下次,我再做了甜點也能分享給妳嗎?」
永野夕梨
……似乎最近很多人說待在她身邊會覺得平靜,是錯覺的嗎?

「佐久間同學說話像水流一樣,一起聊天很開心。」她還抱著袋子坐在原處,側頭看他:「嗯、下次也請讓我吃好吃的甜食。」

時候不早,周遭也陸陸續續散掉了很多學生,大概是回去吃飯或做其他事情了吧,午後的時光消縱即逝,這些時間可以用以看一本書,可以用以做一場好夢,同樣也可以在樂音裡與某個同學愉快的交換名姓。

她率先起身,輕輕拍去裙擺的草屑。

「那麼再見了,佐久間同學。」

她揮揮手,身影也逐漸與夕暮融在一起,自樹下往更近學區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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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夕梨
清夕超萌的謝謝清夕中交流
星峰 操⁸ | 佐久間 清夕
永野夕梨 : 我也好喜歡我們可愛的夕梨 好乖乖好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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