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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者 巫咒(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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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讓她一個人進去?!

「音量。離離。」

「⋯⋯為什麼讓『她』一個人進去。」

「唉呀。看在關聯人的份上破了一次例讓你上來,結果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嗎?我晚些還有兩三個預錄單元要──」

回答我的問題,雷卡勒・克拉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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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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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還真是棘手。感覺得到⋯⋯能夠感覺得到那些意念強行衝進腦子裡、堆疊、成型⋯⋯沒錯,就如同堆沙堡。要不是我這樣子的體質,三兩下就招了,是不是?」

「⋯⋯⋯⋯抱歉。」

「沒關係,感受得到你不過是心急口快。但不妨礙這個體驗的參考價值。面對你這招數,『抵抗』不是一條可走的路。我敢打包票,這個世界上能徹底不受你干涉的人數呢,只要兩隻手就數得完。」

「⋯⋯。」

「好了,不逗你了。接下來我所要回答的內容,將有機率使你的憤怒加劇。即使如此你也執意要知道嗎?」

「⋯⋯你看我像是會想要說不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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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麼答案是『為了檢證』。」

「檢證?檢什麼證?」

「在我看來,尚無法確認的推測或許比你想像的還要更多一些。就是為了確認那些事項。」

「哪些?」

「非得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嗎,離離?你明明就最為清楚我們不適合談及的究竟是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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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安靜)


「⋯⋯一是我又進不去你的腦子。二則反正這裡你我都在,沒差吧。」

「你這麼認為嗎?」

「哼、要提心吊膽成這樣的話,『她』這個時候不曉得正在遭遇什麼呢。」

 (一陣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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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好。是我輸了。呵呵。你誠摯的心打動了我,因此讓這世界上再多一卷應受管制的錄音帶變成了無傷大雅的小事。」

「你講話有夠不尊重所有人事物的。同等學力測驗不考道德倫理?」

「要這麼說,我們彼此彼此⋯⋯好吧。上回我送你的見面禮,帶著嗎?」

「到底有誰會送人一整副手骨當見面禮啊,噁心死了。」

「帶著的話拿出來。從袋子裡倒出來。握著,保持皮膚接觸。」

 (一陣安靜後的窸窸窣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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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講了嗎?特地派安進去帷幕危險得要死說要檢證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一陣安靜)


「⋯⋯『講古』的那份錄音,聽過了吧?希望你還記得大致內容。」

「我的記憶力可沒你那麼異常。」

「那麼希望你還記得我提到『所有既存聖物對於該受污染者不起驅魔效果』的部分。」

「這倒是沒忘。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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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知道我做聖物培養填補收入了,費雪也知道。」

「嗯⋯⋯嗯?」

「除了我自己,也在徵得同意的情況下使用了其他戴環者樣本⋯⋯比較少量就是了。」

「⋯⋯脫離本體培養的組織不是效用都會衰退到無嗎??」

 (一陣安靜)

「噢⋯⋯可能對你來講比較難懂一些,但對我而言,它們並沒有所謂脫離我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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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生誕之日起便居在這冰冷蒼白的建物。光的枝枒生長攀纏而光的根系落地蔓爬,抱擁一切我所付諸記憶的事象。包含藝術、包含研究、包含我那些玻璃槽與其中的骨血。它們自始至終都屬於我的肢體、隸從我的血肉⋯⋯⋯⋯唉呀。岔題了。回來。」

「⋯⋯?????好。」

「⋯⋯呵呵,或許這便是我剛才拐著彎試圖應付你所下暗示的副作用。在我有意以邏輯迴避不直接回答時看似成功,實則在我鬆懈時所有本無意說的便都會擅自傾囊而出。還是一句話,很棘手呢。」

「⋯⋯我之後會重聽這份錄音的,別想呼攏我。雷卡勒。」

「那麼你將會發現我完全並沒有打算那麼做。來吧,我們回到重要的話題上⋯⋯所謂聖物無效,是在我們形塑出『她』以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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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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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大概猜到你們可能用了很離奇的手段,但現場聽到你承認,還是讓心情很複雜。」

「無論你信不信,我和費雪在那幾個月中從來沒有這麼質疑自己生而為人的意義過。」

 (一陣安靜)

「我所感到不踏實的異狀其一,就是『安・梵杜恩』在人格漸趨穩定之後,在面對受污染文書抑或受污染者時,症狀僅表現為嗜睡、暈眩、肌肉乏力等⋯⋯這般堪稱完全無害的表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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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說我八成會生氣的理由了。來對答案吧。」

「請。」

「因為你觀察到這個異狀,所以你懷疑『她』在構成上有瑕疵,結果你就發揮實驗精神把人派進去帷幕裡,想看看增加刺激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不完全對,但動機方面沒有差得太遠。」

「⋯⋯你還真敢賭。」

「不。離離。我不是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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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是什麼?」

「⋯⋯『安・梵杜恩無法接受常規模式的認知污染』已經是一個大致底定的推測。但我所擔心的是更深一層的東西。一些或許只有你本人能觀測到的東西。」

 (一陣安靜)

「⋯⋯我接入她的潛意識看過一次,預設環境是『什麼都沒有』的空白。時間不夠我就沒往深處看了。」

「有機會再試。不急,但盡快。」

「就算你不這麼催我也⋯⋯可惡!說到最後不就是我又被你套招了而已嗎!那你到底派人進去幹嘛啊!」 (椅腳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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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問的是『為什麼』,那是動機。而『做什麼』是目的,那自然是為了人員營救──當然,也是檢證的一環。」

「你弄得我都糊塗了。」

「⋯⋯因為我尚未確認的推測還有另一項。離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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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急促的安靜)


「你的精神安定程度明顯高於我所知的恐水人平均;你提交給舊日月宗的是恐水人身份,因此沒有機會檢查到你的健檢資料;我能觀察到你有些微的發展障礙特徵,雖然這大概是你的經歷造成;而你吸引蚊蟲的強度不算高,其中約有七成五的比例會在進入以你為中心的半徑三十到五十公分內後失去生命跡象,這是費雪說的。」

「並且⋯⋯雖然這不準確,但你聽完了那份我特地寫明警告的錄音。」

「你對這些心裡有數,是不是,離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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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冗長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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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七三研的時候,我頭上的主任研究員有一句口頭禪。」

「『 最重要的總是那些看不見的 』。」

「雷卡勒。你真的很聰明。你是天才。」

「但對我來說,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巧合。一種偶然。一種隨機。一種處心積慮造就的意外。」

「不管你想從誰口中問出七三研當初的目的、或最終的成果,那都沒有意義了⋯⋯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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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冗長的安靜)


 (椅腳再次摩擦地面的聲響)


 (窸窸窣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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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嗎?」

「你忙你的去吧。」

「別急著思考要跟我拆夥。在拯救『她』這個方面上,我們理當是利害一致的,是吧?」

「⋯⋯話說得這麼好聽,實際上還不是得靠我輸出?」

「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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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走了。」

「路上小心。黑星在樓下等你。」

「⋯⋯⋯⋯⋯⋯你他媽又什麼都知道了。」

「去吧。去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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