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漫長又短暫」
【公開交流】【1V1平行】【時間點:Chapter.1後期~Chapter.2前夕】

而你我皆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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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些原因,你在午休時間造訪這間兒童醫院。

說實話,醫院本身就是個容易出現問題的地方,無論是嚇人的怪談、可怕的傳染病、死亡的距離,還是定期施打預防針時總是排到技術生澀笨拙的護理師,隨便一項都足以讓人下意識遠離。
就連這裡也是,某種說不清的壓抑感悄悄蔓延……

「懷特醫生,我們又找到奇怪的紙了!」
兒童醫院的漫長走廊上,孩子們開心地從你身邊小跑經過,帶著驅散了負面氣氛的笑語聲拐彎轉進一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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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在孩子們後面,發現他們將一些骯髒的、畫滿奇怪圖案或扭曲字體的信紙交給裡面的醫師——亞洲面孔、深褐色髮尾胡亂翹起,圓眼鏡後方的褐色眼睛滿是和善笑意。

你看見醫師收集了那些信紙、做出變魔術般的手勢,將信紙快速替換成藏在抽屜裡的彩色紙,折成飛機、紙鶴、鬱金香,一個個分發。

醫師抬起頭,他也看見了你。
「嗯?你也要一個紙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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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掉頭離開的話,你會聽到後方傳來醫師的聲音。
「探訪時間現在只到晚上六點唷。」

拉線後請自由行動,離開也無妨。
請不要傷害孩子們。

需要中之後臺的話,這邊請。
交流速度很慢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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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些不可名狀的緣由,帶著皮箱的矮小男人來到了醫院,他和其他訪客一樣,面色輕鬆、步伐不重不輕,彷彿對於醫院湧動的不安全然不知。

遠望著男人的動作,亞洲面孔在這個地方總是特別醒目,變幻莫測的紙張總是吸引孩子們的好道具,當對方抬頭詢問,他只是測過腦袋,面色和善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請給我一隻有腳的那種紙鶴,相信這對您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I ▋Heaven
「原來探訪的家屬也可以收藏摺紙,謝謝你。」伊登笑著回應,輕輕指向紅色的紙張。

「從這裡的窗處望出去,除了灰色的建築,幸好還有樹林綠意與藍色晴空……可以替我選你喜歡的顏色嗎?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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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的笑容還來不及陷入驚訝導致的凝固,周圍彷彿發現新大陸的六個孩子就一擁而上,包圍了手裡還拿著友禪紙的醫師。
「有腳的紙鶴!我想要!」
「懷特醫師我也想要!我可以把花花換成有腳紙鶴嗎?」
「我也要!」「我也要!」「還有我!」「我要!」

「哎……等等、等等喔。」
年輕醫師苦哈哈地笑著。
「抱歉,這個我得查一下作法,不介意的話,要進來坐著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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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eaven :
「當然可以,只要您開口、您喜歡的話。」
被孩子們稱為懷特的年輕醫師微笑,他隨著這名年輕人的話語看了窗外一眼——冬末春初的晴空不如夏季深邃,是種帶著透明感的淺藍,被大片的單薄雲層掩蓋,讓午後日光變得清冷。

「哎呀,一般都是選自己喜歡的顏色,把選擇權交給我還真是稀奇呢。」
頂著孩子們好奇的目光,懷特醫師打開抽屜,沒有特別挑揀,直接抽出一張普通的白紙。
「嗯……我個人喜歡白色,因為白紙可以染上其他的色彩,卻沒辦法從變化後的色彩再恢復回來,就像是一條充滿希望的單向道呢。」

「您喜歡什麼顏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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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不介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醫生很忙的,你們要一個個排隊。」

他半蹲下來,摸了摸周遭孩子們的腦袋,便接受邀請走入室內。環顧周遭,他找了一個空下的位置,稍稍鞠躬致意後才拉著過長的圍巾坐下。

「孩子們都很有精神呢。」

一點也沒有成人醫院那種肅穆和死亡的氛圍,他在童年曾經住過類似的機構,可惜並不是個愉快的體驗。
▋I ▋Heaven
白色的相反是黑色。

「我喜歡黑色。和白紙不同,我們活在世界上會接觸各式各樣的資訊、染上不同顏色,最後所有人都將閉上雙眼,因此黑色是所有顏色的終點。」

這個話題在孩子面前有些不妥,但伊登也是個年輕人,所以他和身旁孩子專注地盯著年輕醫師摺紙。「曾經有長輩和我說,死亡是永遠沉睡不醒。」

「醫師認為死後世界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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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神才好啊。」
將播放摺紙教學影片的手機立起,懷特醫師一邊照著影片將手裡那張友禪紙對折,一邊說著。
「心情低落會影響身體健康和痊癒速度,尤其在醫院待得越久,越容易陷入惡性循環,必須好好注意心靈的衛生健康也才行呢。」

「醫師說話好難懂……」
「簡單來說,你們保持現在這樣快快樂樂的,痛痛就會快快飛走喔。」

從孩子們的表情看來,估計也是有聽沒懂、只理解了字面意義;懷特醫師在影片播到將尾巴折回來變成雙腿的部分時暫停,回頭看向這名面容輪廓充滿親切感的訪客。
「話說回來,您來兒童醫院有什麼事嗎?您看起來不太像藥廠的推銷員呢。」
背對窗戶的懷特醫師,半張臉陷入陰影中,只有微笑的嘴型依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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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事物染成黑色之後,就沒辦法再回到原本的模樣,稱之為終點很合理……嗯?」

懷特醫師摺紙的動作頓了一下,白鶴的翅膀折歪了。
「您看起來還很年輕,就對那麼遙遠的事情感到好奇了嗎?」

圍在他們身邊的孩子們表情懵懂,他們還不明白。還不該明白。
對於這個話題,懷特醫師倒也沒有刻意迴避或制止,僅是露出傷腦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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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刮畫嗎?在繪製各種顏色的圖畫紙上抹一層黑漆,用冰棒棍刮掉黑漆、刮出彩色線條構成的圖案。」

「對死後世界模樣的想像,就像是拿冰棒棍刮著黑漆,試圖刮出自己理想的樣子——我挺喜歡花朵的,也許我的死後世界,會是有很多彩色花朵的刮畫?」
也可能黑漆底下什麼都沒有,無論如何抓撓,弄得滿手髒污,也只有無盡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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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油畫和水彩,明明有材料卻沒有聽過刮畫……怎麼沒有想到呢?」伊登垂下肩膀,此時反應才像個年輕人。

他沒有陷入情緒太久,專注欣賞最後的摺紙步驟,並接過醫師完成的紙鶴,「謝謝,至少醫師的答案充滿希望。」

孩子也捧著五顏六色形象各異的摺紙,伊登很高興可以加入他們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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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您猜對了,」

陌生的訪客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搔了搔頭髮,他蹲下身子,好讓自己和孩子們的高度能夠保持相近的狀態,一些頑皮的男孩拉扯他的圍巾也絲毫沒有表現出生氣。

「我剛諮詢過醫院是否接受捐贈玩具,我有一些小朋友們的衣服、玩具和書籍能夠捐贈,不過很可惜他們建議我問問教會......我以為偏鄉的醫院可能會需要呢,」

他與男人對視,紫色的目光在與對方四目相交時並沒有絲毫的動搖,而他的嘴角同樣勾勒出友好的微笑。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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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是白色的鳥!你看,我是紫色花花。」
「我是紅色的鳥!」
「我有黃色球球!大哥哥的白鳥喜歡球嗎?」
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圍著伊登,向這名新面孔展示自己的摺紙——他們在病房待久了,難得看見能一起玩的年輕大哥哥,甚至有人抓住伊登衣角,露出「待久一點嘛」的可愛表情。
「不可以喔,蘿賽塔,這位大哥哥是來探病的……」

溫柔制止女孩的懷特醫師頓住,帶著歉意微笑。
「啊,說得也是,您是來探望的家屬吧?很抱歉我們耽擱您了,請問是來找哪位呢?等會巡房時間我帶您過去?」
「大哥哥是誰的哥哥嗎?」「沒看過的人耶。」「樓上的嗎?」「樓下的嗎?」
住在同一層樓病房的孩子們,好奇地打量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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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懷特醫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將手中摺紙的紙鶴尾巴往下折,變成曲起的大腿。
「因為衛生問題和人手不足,這間兒童醫院現在不接受物資捐贈,尤其是玩具和衣服……如果沒有辦法一直保持乾淨的話,經常在孩子們之間傳遞的玩具很容易變成防疫破口,所以才會婉拒吧。」

褐色看著紫色,他注視著,他們審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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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將拉扯圍巾的頑皮孩子喚到身邊,懷特醫師也露出帶著歉意的笑容,稍稍偏頭。
「您真是善良,真可惜無法接受您的禮物與善意,誰不喜歡新玩具呢?」
「那醫師你收下,醫師再拿給我們?」
「羅密歐,不可以打這種歪主意喔。」

被稱為羅密歐的男孩鼓起臉頰鬧彆扭,但孩子們聽到訪客是帶著禮物前來,一個個小臉發光的模樣,明顯已經把這名訪客當成聖誕老人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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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花朵是紫羅蘭,紅色的鳥是紅鶴,黃色的球很特別呢。」伊登認真地回應孩子們,給予蘿賽塔微笑,最後才回應懷特醫師。

「謝謝醫師,我來探望外甥,他叫做莫茲。」伊登說完後又望向孩子們補充:「嗯,外甥就是姊姊的孩子,而且他比你們年齡還要小……但是莫茲還不能住病房,只能待在新生兒加護中心。」

畢竟是臨盆沒多久的早產兒,伊登離開前詢問醫師:「我下次還可以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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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懷特醫師起身,和伊登一走到診間外——午休時間即將結束,走廊上可以看見其他醫師和護理師們正在回到各自的診間;也有身後有一群人緊跟著,看起來像資深醫師的白袍,往病房方向前進。
「這時候電梯間會很多人,趕時間的話可以走樓梯……我通常都待在這裡,如果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護理站,就在電梯間對面。」

簡單指點一下位置之後,懷特醫師和探頭出來的孩子們一起向伊登告別。
「在醫院裡面說再見不太吉利呢,嗯嗯,那麼、祝你和小莫茲身體健康。」
「大哥哥掰掰。」「掰掰。」「下次一起玩摺紙吧。」

希望下次,也是為了摺紙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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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不過,我一直都把那些好好消毒過的,畢竟如果孩子們之間互相傳染會很麻煩呢,」

雖說他不是一個好家長,但對於環境的清潔也是十分重視的,比起傷口和壓力,更容易讓孩子們致死的恐怕會是疾病。

「哈哈,不要擔心,等你們出院了,就能夠得到這些玩具......也許我會在年底在店裡弄個聖誕活動,讓孩子們拿走喜歡的玩具呢!」他幫忙著安撫孩子們,好讓醫生不必為孩子們的要求多煩惱。

「只要好好聽醫生的話......病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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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大哥哥的店在——」
「羅密歐,午休時間結束了,你跟其他人都該回病房囉。」

突然將雙手搭上男孩肩膀,凝視訪客的懷特醫師笑瞇起眼,讓敲門進來提醒下午看診時間的護理師帶著孩子們出去。
「醫師!醫師你之後會告訴我們店在哪裡吧!」
「會的、會的。」

當最後一位性格乖巧的小女孩走出去時,懷特醫師站了起來。
他看起來很高,那身散發消毒水氣味的白袍穿在身上宛如風衣;他背對窗戶,背光產生的陰影吞噬了瀏海與眼鏡後方的五官;他將手向後放,隨意地關上鐵製抽屜、喀的一聲。
「這位先生,請等一下,我們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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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發的靜候醫師將所有孩子趕回病房,沒有阻止或者幫腔,僅是凝視著對方和孩子們的一舉一動。

「怎麼了嗎?我沒有家屬住在這裡哦,醫師,」他稍微抬了下眼鏡框,像是在打量著男人的五官那樣稍稍彎腰貼近男人,瞇起的紫色雙眼凝視著對方的面容。

「您是想要和我預訂一些書籍呢......還是想要一些很難買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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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確實喜歡知識,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呢,明明只有一個人,只有一組聲帶與舌頭組織言語,發出的聲音卻像許多人同時說同一句話;取下眼鏡的懷特醫師掌心摀住臉頰,做出像是揉眼睛的動作,再抬頭時,那張臉的神情卻像是換了個人、換了個靈魂。

「是找你。」
指尖捏著褐色的隱形鏡片,沒被瀏海與鏡片遮掩的左眼是琥珀的顏色。
「初次見面,我可愛弟弟的筆友。」
空著的手張開、握拳、再展開,幾張印著「查無此人」的明信片就像變魔術般憑空出現,每張都屬名寄給伊集院 優弦

面具剝開一半的金眼男人,將那些未能傳達到的明信片拿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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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他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並沒有對此表現出意外或震驚,僅僅只是好奇的歪了歪頭,視線隨後落在了男人那魔術戲法上。

「......」他楞了一會,才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顫了肩膀。筆友、弟弟,這些資訊大概能讓他猜到寄出這些信的人。

「原來如此,」他接過信件,隔著手套輕輕撫摸信封的紙質,細碎的摩娑聲響、信件的數量記錄了時間的流逝。

「請向我的朋友轉達,我很抱歉......就告訴他前些日子我出國了吧,我的咖啡店會再開幕——」

「這些信,每一封我都請他一套午後甜點,就當作是表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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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面具縫隙窺視的陰影閉上眼、隔著瀏海縫隙凝視的琥珀色睜開些。

「你在國外再待一陣子吧。」
交付信件與明信片的男人雙手一攤,這個像是撥開簾幕的動作搭配窗外突然明亮起來的陽光,讓室內不知何時驟降的溫度回升些許。
「至少離這遠點,再過幾天,這裡就變得不適合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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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多時候雖看不見那些存在,但湧動的陰影總是令人發寒,他能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不安和蠢蠢欲動的存在。

「啊......我知道,」就像是不斷加溫的壓力鍋——他近期散佈的謠言終將會被醞釀為帷幕,雖然不知道這次的源頭是否為自己。

「我會的,請您......照顧好我的朋友,切勿讓他接近這裡一步,」
「大人的事情,大人會處理的,看來回國的飛機會因為風暴而停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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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些什麼,唇瓣微啟又闔上。
他想說些什麼,卻只是抿著唇瓣微笑。
他們想說些什麼,他們的聲音融化在泥濘的陰影裡。

「他不會來,我希望誰都不要來。」
懷特醫師如是說,聲調溫和。
「你也不該過來,親愛的朋友。」
男人如是說,聲調於句尾處稍稍上揚,和他的微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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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這傾倒甜蜜的淤泥有人在這傾倒混濁的墨汁、有人在這傾倒強效的解毒劑,於是什麼都被吸引過來了,來得太多,太多了。

男人咳嗽一聲,摀住嘴巴。
「……你確實該走了,有著美麗眼睛的人類,烏雲聚集的速度很快,早在一切都還看似平靜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失控了。」
「我會在這,我們會在這。我們餓了,正在等待更多獵物跳入兔子洞。但你不是,你不可以。」

「回去吧,下午茶時間快開始了。」
瞇起的金色眼睛有些疲憊,男人將偽裝戴回去,坐倒在椅子上——懷特醫師坐直起來,露出感到抱歉的笑容。
我們、
「我的午休時間結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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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有趣的現象,」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看著對方的反應,伊集院好奇的貼近一些意圖觀察,卻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他往後退了兩步,重新拉好圍巾、提穩皮箱。

「是呢,說故事的時間結束了,這裡......」
「......遲早也會變得不適合我。」

特別他只是一名普通人,即便身體能力再如何優秀,伊集院也無法抵抗帷幕,雖說他不打算做為一名旁觀者,但至少在做足準備以前他不會過來。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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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嗎,真是充滿希望的詞彙。」
懷特醫師擺擺手,沒打算起身送客的意思,彷彿切換身分這件事對他而言很費勁,很消耗心神。

「下次見。」
他看著準備離開的人,那個雙眼美麗又瘋狂的人類。
「是的,下次,我挺喜歡的。我們挺喜歡的。

希望與瘋狂並不衝突,不如說,希望比絕望更能誘發瘋狂。
我們知道,我們喜歡,我們挺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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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開啟故事的總是一句初次見面和再見。

伊集院沒有打算久留,他緩步走向門口,在離開之前不忘回首,紫色的眼眸似乎在空間內掃視了一輪,彷彿招呼般微微頷首,他關上了門,向彼此的緣分告別。

下次過來的身分便會是多洛莉絲,雖說只是一句笑話或者調侃,但他始終相信恐懼源自於火力的不足,也一直將暴力信奉為真理——因為這些總屢試不爽。

/感謝交流 ! 拿到黑貓的信了呀搭 ! 圖書館又要重新開張,莉絲又可以和為數不多的朋友喝下午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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