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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
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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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這裡是玄明。

前陣子,我拿到了一枚非常美麗的紙雕百合胸章,便想著要在今天跟大家聊些什麼。

熟知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中文系畢業的,儘管在這個人文已經逐漸沒落的世代,作為一個常自稱不學無術的中文人,我卻很清楚,自己擁有什麼。
(當然有時候也還是會有點迷惘啦(欸

其它下收⬇️
掰噗~
maidin mhaith~ 這是愛爾蘭文喔 (p-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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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說,文史哲不分家,儘管不是歷史系專門,我們所學習到的東西,卻也與歷史、與哲學脫離不了關係。
而很多在高中之前只學到皮毛的事物,到了大學,才算真正了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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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有一門必修,叫作訓詁學。
齊佩珞的訓詁學概論裡寫著,所謂訓詁,便是「研究前人的注疏,歷代的訓話,分析歸納,明其源流,辦其指歸,闡其樞要,述其方法,演為統系而條理之,更進而溫故知新,評其優劣」。
以白話簡要地說,訓詁,就是你從現有的資料去追本溯源,去梳理歸納統整,才能從中找到線索,才能評斷事實真偽、勝敗優劣。
縱使許多人認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但不了解過去,不了解脈絡,固然一時半刻之間,不會對你的人生造成影響,但就此淪為人云亦云,不覺得十分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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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二二八」事件,我現在看到許多真假參雜的訊息時,也常常生出這樣的感慨。
因為歷史固然重要,也往往是最容易為人所捏造,而越是久遠,就越容易被後世所遺忘。

既然最為人所知得,在後世中認為殘暴的商紂,在故事裡認為紅顏禍水的妲己,能夠藉由數千年後的考古還原了他們的樣貌,那麼距離我們最真實的台灣的歷史,我們就不能視而不見,說一句「過去就過去了」,將那無數場的屠殺就此遺忘在歷史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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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想忘卻過去,就不會知道,第一次的二二八發生時,被屠殺了多少台灣菁英,醫生的潘木枝、律師的湯德章、畫家的陳澄波⋯⋯無一倖免。
如果什麼都不想知道,就不會知道,這些被屠殺的人,包括平民的販夫走卒,在當時,其實還是擁有日本國籍的台灣人,那一場其實是跨國的屠殺。
如果什麼都不了解,就會相信那些「記住」,是一些有心人士口中的「撕裂民族」、「得了便宜還賣乖」,甚至是「捏造歷史」。

我們必須記得過去、了解過去,才不會重蹈覆轍,才不會讓真相在時間的洪流中被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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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像當時的人們,相信戰敗的國民黨一樣,在七十幾年後繼續相信共產黨,並且迎接屠戮的軍隊上岸。
不會像當時一樣,所有在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剝奪殆盡,一夕之間家破人亡。

所有的鐵一樣的數字、所有在幾十年後依舊害怕說出真相的倖存者、所有到現在依然無法完全揭露的事實真相,只要你去了解,就會發現,他們真實得近乎殘酷,真實得讓人無法直視,只要碰觸一點,就足以讓人流下淚來。
而那樣的真實,距離現在,也不過幾十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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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進入中文系的第一年,教授就告訴我們,要將在這四年學到的東西,內化成自己的能力。
不是要去緊抓著那些研究資料不放,而是要在接觸的過程中,去學習如何應用在其他的事物上。
因此,雖然訓詁在現在,已經在某些學校變成選修課了,我也不敢自稱自己學得很好(畢竟我真的挺不學無術的),但我依舊覺得,能夠作為一名中文人,真是太好了。

而雖然有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需要度過,儘管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我也依舊覺得⋯⋯

能夠作為一名台灣人,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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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必須死一千次,我只願死在那裡;
如果我必須生一千次,我只願生在那裡;
我那小小多山的國家。」

——鄭南榕改編自聶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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