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T| súlfur✧阿方索

𝙒𝙚𝙚𝙠𝙡𝙮 6 |暴雨 平行1V1
時間: 龍襲事件 後數日
【~停止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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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坍塌石壁形成的隱蔽洞窟。
你也許循著礦石還是食物的氣味來到此處;
又或纖細如日蝕輪的流光吸引了你的目光。
VIT| súlfur✧阿方索
僅是靠近這個臨時建造的避雨處,乾燥的熱風與清甜的丁香,彷彿就足以帶走連日暴雨的濕氣與陰冷。
彷彿想像中的迦南。
興許陰影中對視的青年,不介意讓你暫時佔據些空間?

可選話題:
再生教(拜月)/宗教  你或他的狀態變化
有關迦南/友人  他的食物/道具
(僅會影響腳色在對話結束時贈與的物件,故也可自由發揮,將會視為觸發最接近的話題。)

Iron Maiden - Hallowed Be Thy Name - Bardcore
燐火與遊魂
他們已經習慣了被大雨洗刷的感覺,但是行囊和輪椅並非這麼想,儘管已經附上防水的術式,但還是擔心它們會否被雨水浸壞,正如注意到在模糊雨景中的流光,他們直接闖了進去。

那裡有先客,從流曳的光便能察知,倒是撲面而來的熱風和丁香讓他們都頓了頓,可一見到認識的身影又恢復平靜。

「不介意的話,我們能一起在這裡躲雨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阿方索還在擺弄著書台的架設,便聽見異樣的腳步來到。

他並沒有披上以重疊防護算式法陣,與翼膜編織為內襯的風衣備戰,但仍然將書信與黑鋯石斜方用書簽摺疊起來。

「尤利西斯先生、燐先生。」他點點頭,靠近一些後你意識到熱風與氣味來自陣心的坦桑柱石,顯然是他用以與大雨的濕冷對抗的結界所用之定錨。「那自然可以。」

「踏入迦南以來,數日暴雨連落大概能瞧出循環,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停歇。」示意你們儘管放鬆即可。「話又說回來,明明都在颳風下雨,卻仍然能在夜空看到月亮,實在太不尋常。」
行腳。
雨水浸濕了身上所有的布料,但幸好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雨雲遮蔽了星星是個暫時不用把濕透遮面巾貼在臉上阻礙呼吸的好藉口,於是這幾天都以化形的樣貌示人。不過這幾天這般滂沱,路上也沒什麼行人走動就是。

「失禮,借問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個講話瘋癲的女——哦,阿方索。吉祥如意。」
路上見到這個看起來是臨時建造的避雨處,我便上前詢問道,從建物陰影裡探出來的是熟悉的鎏黃色。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阿方索停下嘗試擺弄書台的作業,留意逐漸靠近的步伐,那是相當微妙的著地重量,有獨特的腳步聲。
他不急不緩地將座標書簽摺疊起來,側過身去與臨時的訪客對視。

「前...札西德勒先生?」他露出淺笑來回應,卻仍然在直視來者面容時愣了一下,如是對自己已下的判斷有了瞬間質疑。不出太久,他的腦子似乎反應過來。「啊,因為外頭在下大雨吧,辛苦了。有需要的話可以在這裏暫時吹乾衣物。」

他用手勢示意看上去是結界陣心的坦桑柱石,在陰影中帶出靛色光,在人類男子的輪廓上描邊。

「還有,『講話瘋癲』聽起來不太像是形容一位女士的詞彙,您在找怎麼樣的人呢?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下。」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西爾薇亞沒預料到天氣突然會下這麼大的雨,雖然她很愛雨水,但這幾天都沒有那種心情。
至從那天之後就沒好好跟好友見面過也沒有聊過天,雖然內心一度拒絕使用人類型態但始終白天方便好行動,而且她覺得還有必要跟他好好道歉。
臉部下方的位置多了幾度疤痕,喉嚨還痛著,不太好說話,在雨中漫步著的時候聞到一點芬芳的味道,她小心走進去,鼻子撲來的是她熟悉的氣味。

「⋯⋯⋯阿、房、方索——。」不太方便張大嘴巴說話,咬字又不清楚,她清清喉嚨,痛痛的,小聲一點好了。
她稍微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狗狗一樣,不願意看著對方的眼睛。
VIT⚗️希爾弗斯特🐁
術式⋯⋯
基於某種理由外出的少女,似乎因為步行地太久而開始擔心披風上的防水術式還可以持續多久,只要洞穴的主人慷慨地借她一秒鐘避雨,謹慎的她就可以重新確認術式結構,依憑狀況整備——就還可以再走。

踏入洞穴前她還沒有因為裡頭的光芒與香味放鬆,可她一進去與洞穴的主人四目相交,腳步便加快,一步併兩步,一邊拿起包包內的乾淨毛巾:「你先擦乾身體,阿方索。」動作有如帶球上籃一般行雲流水。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阿方索聽見意料之外的熟悉腳步聲,也顧不及還沒準備好的發熱術式,甚至是一條乾毛巾來整理略顯狼狽的模樣,便回身去迎接闊別數日的友人。

「西爾!你回來了...!」阿方索從驚訝轉換成笑意,神情滿是欣喜。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番話說的突兀,兩人甚至都不是在那晚分別的沙漠營地再會,用“回”字似乎並不太準確。

他留意到西爾下半張臉的疤痕增加,絕大應是他所留下的手筆,難免歉意猶生。

「那夜隔日便沒有見到你的身影,我本來想快些把這個交到你手上的...」阿方索在腰帶纏袋中掏出一個小盒。隨著封印抹除後,那只深色的木盒在灰煙中變回閘櫃的大小,男人從中取出一罐色澤金黃如琥珀的蜜色瓶罐。
VIT| súlfur✧阿方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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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柳樹皮、樹蜜與草藥粉調配的糖漿,柳樹的汁液與皮有止痛效果,蒲公英與蕁麻可以加快恢復與消炎。」他解釋道,將那只瓶子遞給不願意抬頭對視的她。「是一位...特別鍾愛花果跟草藥女醫的秘方喔。」

語畢,他重新回到原有的位置,保持距離。

「...歡迎歸隊。我們有很多事情應該要來談談,對吧?」無論是自己的道歉,還是西爾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欸....?」阿方索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少女迅敏地掏出毛巾,就要給他披上。

也只有母親和澡堂的仕女對我這樣做過。
如果來人並非一位淑女,而是以往軍團裡那些就會拿畫牌與麥酒消遣的男人們,他必然會笑著脫口而出。

但他不得不說,少女突然展示出如同母親...或是說“長姊”般的氣勢,還是把他這個家族老么給嚇了跳。

「希爾弗斯特..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他僵在半空的手放下書籤,改擺出一個推拒的手勢,後又指了指自己陣心的發熱石柱。「但是弄髒女士的毛巾實在讓人難為情。」

「我想很快就會烘乾了,我會注意不要受寒的。你也是,稍作修整一會如何?」他把一些較為佔位的材料與用來養護武器的工具搬到身子另一側。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謝謝⋯⋯⋯」她小心扭開蓋子,聞聞,有甜甜的氣味,她喝了一口,吞嚥的時候感覺到糖漿填滿了口腔跟喉嚨破損發炎的的地方,好舒服!⋯⋯再喝多口。
「那個⋯⋯⋯呃、那天我、我——很對不起你,阿方索。」眼珠不知道往哪看,不斷在書台和雜物的地方跳動,最後快速滑過他綠色的眼睛。
「我我⋯不是⋯⋯⋯有意的,而且還⋯害你⋯⋯⋯受傷了⋯應該還有失望吧⋯⋯⋯真的非常⋯抱歉⋯⋯⋯」她的頭越來越低
VIT⚗️希爾弗斯特🐁
「好。」雖然不太清楚為何難為情,但看對方在忙的樣子,似乎也不是深究的時候。

她走到不會妨礙到對方作業的一角,褪下斗篷,確認並整備上頭術式的狀態。

「在那之後還好嗎?那夜你們是否安穩度過了?」指的是上次共同討伐銀龍的事情,雖然看人還在便能略知一二,但還是關心認識的一人及有救命之恩的一龍。

若有其他,那就是出於藥水製作者想知道藥效究竟如何吧。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阿方索微不可見的在西爾喝下樹蜜後放鬆了些,加上飛龍生來的治癒能力,相信友人很快也能康復過來。

「西爾,你想聽實話嗎?」他將雙手放在膝蓋之上,少許壓低了身子,彷彿在嘗試尋找友人低下腦袋逃避的眼神。
「我確實有點失望....但大概是因為你沒有嘗試在空中接住我。」他的聲音裡帶著少許笑意。那確實是個賭注,即使他同樣也做好了準備,但沒有被承接住的呼喊還是挺讓人沮喪的。

「我不知道你記得多少,那晚我們面對的突襲。但那正是我想要讓你準備好、並去面對的,即使他來的過早了。」

「戰鬥,並不總是黑白分明,每個決定同時伴隨著傷害跟失望。」
「我才該向你道歉,我採取的行動不只讓自己受傷,更傷害了你。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愧疚。對不起。」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他用眼角確認到少女檢查術式狀態的幹練,稍稍彎起嘴角。

「幫上大忙了,西爾的額頭在戰鬥後沒有留下疤痕都要歸功於你。」他回想那頭木頭色的龍對藥品似乎不太習慣的模樣,似乎默默可以理解為何對方的臉上有著那麼多可怖的傷。

「你呢?在那之後的旅行上,有遇上甚麼...困難嗎?」他不確定如何詢問更合適。
畢竟如今在旅途上的所有人都說不上泰然。

無論是月圓的龍熱後遺症、神秘的新宗教、古龍曾經遍行之地的迦南,還是這一連好幾日少有停歇的暴雨。

他似乎沒有見過少女的同行者,即使已經見識過對方是個出色的操偶師,卻還是會為面前相對嬌小纖細的女子感到少許擔憂。
VIT⚗️希爾弗斯特🐁
「困難的話倒是沒有⋯⋯」她猶豫了一會,覺得與煉金術士同士間珍貴的交流時間似乎不該用在馬鈴薯(PATATA)的重音到底在哪這種問題上。

「在體、心、技都想有所提升吧,不論是體能或是煉金術、製藥,擁有的越多就有更多的彈性可以調整。心靈上的提升也是,寬闊眼界的同時觀物可以不受成見束縛⋯⋯但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學有所成的東西。」她連自己適合什麼樣的近距離戰鬥方式來應對近身攻擊都不知道。

人生活著可就是一大門學問,不是嗎?
【VIT】烈火與悟
從洞窟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一張白晰的臉頂著一頭橘髮從洞口看了進來。
「我就說這裡有香香的味道吧......啊,阿方索叔叔!」烈火認出了幾日前一起戰鬥的朋友,開心的想踏入洞穴,結果頭上的犄角就這樣狠狠的撞上洞口附近的石頭。
「痛......」抓著自己的犄角蹲在地上了。
「您好,阿方索先生......聽烈火說前幾天我因為月圓的關係好像失憶了,假如當時有任何冒犯之處的話,想先說一聲抱歉......」悟謹慎的看了看洞窟內後,一邊打招呼一邊走了進來。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對的⋯我當時⋯⋯以為自己能處理好、自己的不穩定、情況⋯」她看著手上的糖漿,或者是倒影上的自己
「我⋯太愚笨了⋯又很天真⋯⋯我⋯」眼睛落在阿方索的左臂
「然後我卻⋯讓你受傷了⋯⋯那天之後我就、覺得不能再跟你們待在一起了、沒有資格再用人類的、姿態⋯我應該一直都保持著原本的、樣子,面對自己的錯誤⋯面對自己的命運⋯⋯但我連這個都⋯沒有勇氣⋯⋯我真的很差勁⋯」

個子比眼前這位男生還要高大的她哭成小孩子一樣,豆大的眼淚從她右眼不斷冒出來。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我好害怕自己、我不想⋯成為給——我、我傷疤的那些人類、我、不想給你傷疤⋯但我⋯我卻⋯⋯」

她斷斷續續的喘著氣,繼續說

「⋯⋯你、一定、很痛⋯⋯你一定很痛吧⋯對不起、阿方索⋯⋯我還在你面前哭成、這樣⋯⋯⋯我⋯我真的、嗚嗚———啊啊——⋯⋯」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是嗎?那可真了不起。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他愣了一會兒,睫羽在結界柔和的微光中閃動霎那,笑容稍為收斂了少許,神色依然溫和卻相對深沉。「都是跟著人群行動的,沒有想像過會有隻身踏上旅途的一日。」

「但你的目標很明確...這意味著即使你會比他人更容易因進展挫折,同時也有著強烈的企圖心。學習如何具備一些柔軟、不輕易被折斷,想必你的道路能夠走得長久且無憾。」

「不過,彈性啊...我學習的環境更接近家族傳承,沒有太多的選擇肢和可以延展的元素。看到在不同系統下的煉金師各自的發揮運用,實在眼花撩亂。」

他邊說著,也繼續手上鋪展的書台架設,以及一旁溫石爐的熱水與食盤。
VIT⚗️希爾弗斯特🐁
她靜靜聽完阿方索的感嘆與建議,時而點頭附和。

「時勢吧⋯⋯」她簡單地道,要不是當時龍熱肆虐,或許現在她也在學校讀書呢。

「不過我也不是一個人旅行,我有兩位旅伴,只是現在受抱病的學者所託,要為他帶一些暴雨中的樣本。」身上似乎沒有沾染多少淤泥,看來還沒完成這次的任務。

依這人的性格,感覺似乎還照顧了委託人一番才出發。

「剛開始肯定會這樣覺得的,不過人類——或者說生物的適應力總是令人感到驚訝,不是嗎?總有因為要學的太多而跌跌撞撞的時期。」希爾弗斯特如此說道,相信有著騎士精神的阿方索一定也在成長過程中曾經歷同樣的事情。

「而在那時提攜你前進、支持你一路走來的⋯⋯想必不需我多言。」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是你們阿,悟、烈火。」少年們的腳步聲輕快而嘈雜,取而代之是末日中少有的生氣勃勃。「唉呦,留心腳步。」說的太遲了。

「外頭的雨比想像的還大。」有許多能夠更快抵達地圖上城鎮的近路,也因為龐大的降雨量積成湖泊,許多路徑突然無法跟著原先的規劃行走。「這附近本來也有一座古龍時代遺蹟,但現在大概被暫時淹沒了吧。」

「沒有這種事,即便是在遺失記憶時,悟還是用煉金術幫助我們了。」他彎起眼,停住了片刻後,嘴角又提高了幾分,忍不住拿面前謹慎的少年打趣。「但我也有點想知道,看不見的手是指甚麼?跟煉金術有關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你會犯下這種錯誤也是難免的,西爾。你未曾經歷過當下的情況。」阿方索的語氣平穩,嘗試回想類似的悲痛他們曾見過幾次。

「天真是每個生命...人類,至少,都會有過的階段。因為這樣而傷害自己、傷害他人,都是必然會有的事。」他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一如安撫著在戰火中喪失家鄉與父母的孩童。

「不同之處僅在於,你是一頭龍。你們犯錯時,帶來的不會是簡單的誤會與爭執,而可能破壞更大的事物。生來的力量,讓容許你們的犯錯變得更不可輕視。」
VIT| súlfur✧阿方索
「不,正因如此,你應該要維持人類的姿態,而不是龍。」阿方索蹲下身,雙手搭上西爾薇亞的肩膀,牢牢的抓住,讓她感受到兩隻手的力量存在。
讓她知道他的傷已經痊癒

「你感到悔恨、失望、無助,這是人會有的感受。而事實是,人類的內心,同樣有著不時需要對抗的那頭野獸,這也是為何我們需要用理智束縛、道德辨別慾望,為了可以和諧共存的法則,而非弱肉強食的世界。」
他字句清晰的闡述理念,肯定西爾的思緒、否絕西爾的逃避。

「如果迫不得已,我也能將你的化龍的能力加以拘束,如果與生俱來的力量使你害怕抉擇、害怕承擔。」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希爾弗斯特的答案只使得他更加遺憾,失落的神色難掩。
他們的存在本是要保護這些不當該面對戰鬥的階級與人民。
然而國與律法都在末日崩解,還有多少能夠捍衛?

「聽上去...也像是你在照顧夥伴。但能夠一起旅行,想必是因為相輔相成吧?」他忍不住皺起眉,但很快搖搖頭將凝重的面色褪去。
「是的,無論懵懂的時期會有多少歧途與跌跤,但都是最終回首時的經驗。」

「自然,每位皆無一不是。即使瘟疫帶走了他們,在我的心中仍然銘記。」他的話語柔和而堅毅。「戰友、家人、敵手,生或死皆然。不泛如今僅活在我回憶中的名字,只有待我死去那日,他們方會在這個世間死去。」
燐火與遊魂
「謝謝您的慷慨。」對方爽快的允諾讓他放下心來,燐馬上確認了輪椅和放到地上行李都沒事後,馬上拿出毛巾讓尤利西斯解開頭髮,他跪在地上細心的給人擦拭著扭得出水的長髮。

「你也要毛巾嗎?」對方願意讓他們待在溫暖的術式附近,燐便想學尤利西斯那樣釋出一點好意——有一部分是他覺得阿方索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將另一條毛巾遞向對方,「你也淋濕了。」

「真的呢⋯⋯不其然的讓人想起之前在鎮上聽到的拜月教教義了,而且我們跟龍的狀態也與月亮圓缺息息相關。」但更讓他頭痛的仍是進入迦南國土後的連日暴雨,雖然比酸雨要安全一點。

「說起來,剛才好像見您架設了什麼呢,希望沒有打擾到您原本的作業了⋯⋯」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這⋯⋯⋯?所以是、把龍的型態⋯關起來?阿方索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擦擦眼淚跟鼻水

她完全沒想過有這種方法,雖然她很喜歡龍型態自在的樣子,但這份自在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甚至可能會帶來不可挽救的局面⋯她寧願放棄這份自由。

得知自己的能力不足而選擇躲開這個『或許』,逃避並不可恥。

她吸吸鼻子
「⋯⋯我⋯請幫我,阿方索。」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眼睛對上了。
VIT⚗️希爾弗斯特🐁
看見了面前男性的失落,希爾弗斯特有些猶豫,自己以後輩的身分貿然鼓勵是否有些傲慢。

「我的兩位夥伴皆為龍族,我猜想,就和你一樣?」她想,這部份似乎無須多言。

最終她想起了在月光下微微閃爍的龍鱗,與紅髮少女在篝火前開心的舞姿。緩緩開口:「你有想與夥伴一同實現的理想,甚至不惜以生命驅歌、傳承那股餘熱。」她也在當時的戰鬥窺見了你的意志。

「未來仍可期,阿方索,我想這是你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在它實現前,無法陪伴你的事物以經歷、回憶的形式與你同行。而當它實現之際,這些將會名字以無形的形式傳承下去。時值末日,我明白人各有所思,但請你別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擔。」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與你同伴的盼望……請務必平安航行。」直至你期盼抵達的那一端。
厄命如斯
她太輕忽這裡的暴雨,以至於錯過買傘的時機。
『雖然蜂蠟製的傘在這天氣下也無用。』
且在這末世,還有誰造傘?

艾西如同走在瀑布下,這種程度的大雨對不會煉金術的人來說避無可避,防水的披風終究無用,就算趁雨停的間隙移動,也總會在到達下個避雨處之前成為落水狗。

艾西是尋著食物的味道到這的。雖然雨可以洗盡所有氣息,但正在料理的食物卻沒被打散味道。
連日大雨引發病體,而病體讓結晶擴散,她理了理喉嚨中的癢。

「拉尼茲。」

眼前的人同樣被暴雨打得沒一地兒好,艾西想起自己似乎該先盡點禮儀,跟此處的東道主打招呼。
「打擾了。」聲音較往常沙啞,艾西悶著嘴咳了聲,她腦袋昏沉,顧不上對方的同意就走進去,靠在另一側的牆。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多謝。」他只猶豫了眨眼瞬間,便接過乾毛巾與龍裔的善意。簡單地擦拭髮絲與後頸,他將布料的兩端用手指掐起、在空中甩開後服空漂流,水珠與塵硝從纖維中緩緩升起,最後降落在發熱石柱上。「需要的話,可以使用它來乾躁跟加熱。」

「我甚至聽說了關於我們的世界繞著月亮行走的說法,總覺得一時世界陌生的難以理解。彷彿在閱讀一本陌生語言所著作的說本。」他附和尤利西斯的說法,「這些不同現有宗教體系的教義膜拜月亮,通稱拜月,當中在迦南以再生教為大宗。」

「從東陸帶來的信簽書台,好以與家鄉的友人通信。阿、這是相對方便攜帶的規格。」他指了指那塊平凡無奇的黑鋯結晶板,以及一個懸浮於空的銅色吊墜。「也有靠溫石驅動的設計,只是那相當占空間。」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都是因為月圓所以我才會撞到頭。」很不滿的盯著自己頭上的犄角。
「烈火這次月圓的時候好像被迫變回原形了,一直到了現在還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順利化為人型,還是會保留犄角或是尾巴......有時候連翅膀都會收不起來。」

「不過我討厭游泳,有翅膀的話就不用在下過雨的荒漠上前進了。」有時候掉進因下雨而產生的天坑時,真的會覺得只能走路的朝聖者好可憐。
「遺跡嗎......我們上次在某座不知名的神廟遺跡裡,看到了奇怪的景象呢,但就算是被水淹沒,我想用煉金術還是能做出潛水工具來探索吧,當然,也要考慮周圍的砂土崩落的危險性。」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嗯......烈火有把來龍去脈完整說過一次,所以我大概懂您為何會這麼問,看不見的手跟煉金術沒有關係,而是指在名為自由市場的舞台上、操控著生產者與消費者的操偶師之手——如同阿方索先生之前在市集上用聯邦貨幣充當書寫紙時那樣,廣義上來說,連貨幣的價值也會受到看不見的手操作。」
「從人生的角度來看,我們何嘗也不是正在受到看不見的手擺佈呢?」
「怎麼突然開始談論人生了啊?」
「話說回來,阿方索叔叔的手沒事了嗎?悟跟我說結晶會長回來,但那畢竟是整隻手......」想起阿方索先前在戰鬥中斷臂的畫面,烈火心想那大概也算是一種看不見的手。
但這太糟了,講出來悟大概會氣到好幾天不跟自己說話,阿方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種不正經的玩笑。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他緩慢點頭,不置可否。

「事實上,是我和我的飛龍摯友所建構出來的一種力量束縛。概念理論上與煉金家族在血脈刻印上所做的截然相反,在加以龍的力量與論證達成的。」

那是他與提奧多在瘟疫末,重新投入面對新災害時所採用的手段之一。只是那時新生飛龍們大多相對弱小,無論是姿態還是實力,態勢尚容易把控。

為了和睦相處...或許只是人類的看法,對於龍而言,或許是一種刑罰。他暗忖。

「龍的力量來源,除了心臟之外還有角。擊碎大多數飛龍的角,很大時候能夠抑制他們,甚至讓帶有元素的吐息或者擁有特殊能力的天性肉體不能作用。」他審視西爾薇亞受傷的面孔。
VIT| súlfur✧阿方索
森林龍的角在見面時已經折損了一隻。
他曾經猜測是不是因為如此,西爾薇亞的自癒能力似乎要比所知道的飛龍來的更弱。

「而如果我們將龍的角用人造的元素金屬代替時,一定程度上人類所代表的元素則會作為一種"負面增值",對龍的力量進行壓制。」

「換句話說,我會將帶有抵抗月光獸性的結晶,扎入你的斷角中。從而讓你在鑲嵌有晶體時,無法自主變化形態。」他與西爾薇亞對視,彷彿嘗試確認對方的決心,以及可能放棄的能力。「但這也會讓你無法在人類姿態時,繼續擁有飛龍超越尋常人類的能力。」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我會說...那相當的不容易。」他做了一個有點活潑的挑眉,既有無奈與也有笑意。「你有嘗試跟他們分享食物嗎?」

阿方索的笑容在少女的答覆中似乎變得比以往都更加溫柔,悲傷與冀望讓那副神情堅毅卻虛幻,就只剎那的流逝難以言盡。

「是的,未來可期。這正是我們為之努力,不惜用生命去點燃的。」男人低聲答應,那雙綠眼森幽平靜。「你也是,希爾弗斯特。一個人所能承擔的終究只有那麼多,而你的生命還有那麼的長,未來就是可能性的代言詞。」

「而我們的職責,是讓你們的道路有光。」他微笑,側過身去拿一旁散落的隨身物。當中便有一些餐盤與茶杯,看起來他暫時並不會離開。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來人的腳步聲於他相對不習慣。
聽上去是一位身高平均、但體型健壯的男人。但著地的面積比應該有的要小,呈現一種並不精確的混亂感。
這使得阿方索不得不從架設書台中分神。

「...艾西女士。」因為驚訝起伏的聲線已經代替招呼。女人濕轆的披風跟自己裡外浸透的狼狽不相上下,足夠解釋二人為何淪落至此。

青年放下手中的書簽銅標,改觸碰溫石鍋爐上小壺的溫度。
木製的鍋碗瓢盆要比陶瓷與鐵器低調,鈍悶的碰撞聲取代了這個沒有明火,卻依然帶有熱氣的空間中,那隱形柴火啪嚓作響的燃燒聲。

半晌,腳步與衣料摩擦的聲音湊近,
阿方索伸長手臂,將一杯極其樸素的洋甘菊茶,還有一小盤奶酪風味的馬鈴薯塊放到艾西唾手可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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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好深奧⋯不過我、大概明白了⋯⋯總之我會變成跟、普通人類差不多的體質⋯嗎?」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身為龍的特質,只是體能比較好而已。
她陷入一陣沈默,然後吸了口氣
「⋯⋯如果我可以⋯繼續維持跟大家⋯還有阿方索的友誼⋯我願意失去這些⋯。」
說了這番話大概會讓龍族自豪者們很生氣吧。

「讓我成為、一個普通人吧,阿方索。」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西爾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讓友人在生存型態上抉擇,使得他感到悲傷。

「是的,往好處想,至少是沒有結晶的人類。」他嘗試用輕鬆的語氣遮掩自己心頭的失落與愧疚。

「放心吧,你沒有真正的失去它們。我會期待未來的某一日,能夠迎來西爾真正爭脫慾望枷鎖,善用這股力量去保護重要事物的時候。」

「這個空間雖然小了些,但應該能夠折衷。能請你在這裡現出原形嗎?」阿方索指了指洞穴深處一些的空間,並且從平常包裹在風衣下的硬皮革箱中,拿出一綑不大的捲軸,攤開正好是七吋大小。

他用新生的結晶龍爪在已劃有數個繁複陣式與結晶粉末的皮紙磨刻,螢黃的尖端磨擦出亮星,燃燒起夜宵與雪青色的柔軟藍火。
捲紙由外至內被吞噬,在陣心如同霜雪中凝聚,一柄寒光集束成柱。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西爾還有一點對自己這個姿態的不信任感,不過她告訴自己,就如同阿方索提及到,絕對不能讓那頭野獸獨佔她的腦袋⋯。

她走到洞穴深處,深深呼吸一下,然後讓自己變回原本的型態,綠色的光充滿在洞穴裡面

這邊空間有點小,她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的心情
小心把翅膀收好,折手手的坐在地上
⋯跟前幾天的兇殘模樣相差甚遠。

「⋯⋯⋯你的煉金術真的⋯好像⋯魔法?⋯阿方索。」
看著那些色彩繽紛的光芒,雖然也是火,但西爾好像沒那麼恐懼了⋯大概是因為阿方索要帶給她對的未知、新鮮的感覺正替代她當下的心情。

雖然剛才阿方索解釋過了但森林龍還是好奇地瞪大圓圓眼睛看著他正在做的事情。
厄命如斯
艾西一進洞穴,靠牆便昏沉闔眼。
她呼吸低淺,沒有心思注意青年在忙碌什麼,直到對方走近才睜眼。

艾西無法多思,她的手伸向杯耳。茶水以及食物能提供身體養分,避免結晶趁隙爬滿肺部——可是,馬鈴薯

「我的天啊,拉尼茲——」
艾西瞧了一眼盤子上的東西搖搖頭,她應該道謝,她知道

「我的天啊。」她還是忍不住嘆息。
這聲嘆息氣若游絲,但為了那一絲挖苦,再不舒服她也忍不住。
艾西並非不滿青年的廚藝,且這馬鈴薯看上去並不差——只是這令她想起上次見面時這男人對於馬鈴薯的在意,不禁莞爾。

「你真有閒情逸致。」因病而遲鈍的嗅覺讓她飲下之後才知道這杯暖茶是洋甘菊茶。

她弟弟病弱,母親只會為弟弟泡蜂蜜茶,但她不喜甜食,因此只有裝病,才有機會喝到喜愛的花草茶,而她母親多半就是煮洋甘菊茶。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我小時候會想像,真正的魔法更加無拘無束,像是用日與夜的天空色彩來繪畫。」
而不是一本一本煉金算式的手抄紀錄、寫著各種圖形的象徵與作用的圖鑑,還有每個月會浮動的材料價格跟報表。

老天,他不只一次覺得自己還是拿著長槍上馬廝殺吧。


生有結晶的爪,手持那道尚未定型的寒冷光束,並且朝著西爾薇亞走近。
比起那夜,他這回更加溫柔的撫摸了下飛龍朋友的另外半張殘破面容,並且輕巧的爬上龍的後頸。

阿方索仔細確認西爾薇亞那殘存的半角,並對比另一邊完好模樣的角度--他希望這將是帶給西爾安慰的護符,而不是一道象徵刑罰的枷鎖。

龍的反叛者所打造的龍角劍銳利異常,只需精準埋入血脈流經之穴,自不需要粗暴的摧殘。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稍微忍耐一下。」他輕聲說道。
將那道並不灼熱的薄涼之火壟罩斷角的裂口後,騎士用銀劍之鋒對準軟處,挾著光束鑄入那隻死氣沉沉的柴薪。

星點與四射的彩光帶上幽靜的海色,自那正在被重新填滿的增生點擴散。
新生的左角纏繞月色,透亮地足以看出一絲絲一層層交織堆疊折射,宛如地層與彩虹化作雲霧,而月光冷冽地穿透它。

龍形的月之角未能向世間彰示其美,便逐漸縮小。
不同於西爾化回真身時的綠光,這回逐漸退回人類姿態的龍被銀藍色的薄暮包覆。

圓月化作星子,點點盈聚於西爾薇亞變形的耳廓,彷彿沸騰鍍銀凝固於表層,勾勒出屬於飛龍的尖耳。

半透明的,有如月光石所雕琢而成的耳掛。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左角突然一下疼痛,嚇了一下
不過幸好那邊已經一早就枯掉了所以痛楚沒有很強烈
就在有東西插到斷交的瞬間覺得身體有一道道冰冷的東西流動,包裹著整個身體,她感受到身體正慢慢變回人形

腦海中,有一頭森林龍在遠方轉頭看著自己,她很快就把頭別回去了,慢慢走到前方森林的深處⋯最後消失不見。

看來是短暫的告別了,但總有一天深處會亮起一隻琥珀色的眼睛吧?

西爾薇亞站在原地,張開眼睛
「啊⋯嗯?」
她摸摸頭頂,不對,是耳朵。
多了一個金屬物固定在本身缺角的耳朵尖上
「⋯⋯喔!就是這個、飾物嗎?」興致勃勃的摸摸它
VIT⚗️希爾弗斯特🐁
希爾弗斯特偏過頭,總覺得對方的說法與末日前那些有著生命期限的師長十分相像。
她沒有對此做出過多猜測與詢問,僅帶著些許困惑的眼神回望,最終點了點頭應允。

隨後將注意力拉回先前的話題,她肯定地回道:「有。」一邊回想平日用餐、互動的情景。

「他們都滿成熟的……有時候我會想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點。」盡量迴避乖巧與聽話這類用詞,神情帶著些許的不放心。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原來如此,所以是那天月圓後的狀態殘留。除此之外,可有其他異常?」他問道。

「阿...我想我也看見了。只是,那究竟是幻象、還是窺看到甚麼,目前還沒有足夠的紀錄與文獻可以應證辨明。」思及神殿深處的折射,以及他與友人的來信,阿方索稍微皺眉,語帶保留。

「我原也是想藉由探索古龍發源地的遺跡,嘗試與抄錄的圖像文字進行關聯對比...」他穿戴皮革手套的右掌撫摸過下巴,做思考狀。

「如你所說,可能的危險也是其一。二者,我的術式與水作接觸後...多會產生強腐蝕性的液體,即便我能夠耐受傷害,也無法在強酸水中探索。」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出現了,需求與供貨的機制。」自己曾經不小心開起這個話匣子過,背後的真實完全不輸解析崩解信仰。「不過,倘若人生也有看不見的手,是否會比無序更好呢?」他低聲自喃。

「回復速度要比預期快太多。許是月亮異常為數不多的益處。」他擺動那隻手臂。「過去受損的部位,至少也要等到下個月圓才會重生...鑒於隔日的不省人事,必然耗費許多能量長回吧。」

過去介於檸黃與黑之間的金銅少了許多,凹凸如骨肉扭曲的起伏也是。猶如拋棄更多肉體受到灼燒變形的扭曲,距離形似熔岩與結晶所天然鑄成的龍爪更進一步。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阿方索能從女人的嘆息中聽出疲憊的諷刺。
只是他一時無法分辨,對方是無奈他的多管閒事,還是對他重要珍貴的晚餐有埋怨。

馬鈴薯的營養與藥用價值那麼高,不可能是馬鈴薯吧...

「"閒情逸致"可以保留到我把接骨木拿出來泡茶時。目前我也只有洋甘菊,不過削減頭痛與痠痛的成效還是有的,稍微擔待些吧。」男人笑答,從自己的那口白蠟碗中掐著一塊抹上薄鹽馬鈴薯塊往嘴塞。

「行遇大雨,萬事不吉。不如趁著手邊甚暇,來處理些雜務跟整備。」
他說著,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將擺弄方才的黑鋯石板,只是這回換了一個能夠正面看到你的位置。
「...至於還堅持要吃出點甚麼味道,大概只是我的偏執吧。」描繪算式的手在各色粉末中捯飭,細不可聞的苦笑。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其他異常嗎......」皺起眉頭看起來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很想吃生肉。」
「你哪一天不想吃生肉了?」要是烈火說不想吃的話那才是異常吧。

「迦南境內的古蹟數量不少,或許還有其他沒受到水患影響的遺跡呢,要是能夠在其他地方也看到類似的幻象的話,我可能會開始覺得這是來自於不同時空、或是不同地點的人傳來的訊息吧?」

「原來是這樣......強酸的水嗎,假如嘗試用鹼進行中和的話也要考慮沉澱物的問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雖然也有不少人說無序才是真正的自由,但我想那樣只會變成弱肉強食的世界吧,人類終究需要依循社會的規範才能夠維持關係的和諧,在人類社會中生活的龍也是一樣,」聽到阿方索的低語後,少年一面回答一面看向自己的同伴,「假如烈火沒有把規範當成一回事的話,我應該早就被他吃掉了。」

「蛤?我有把規範當成一回事?」
「你不是前幾次月圓都用了自己的方法來抑制本能嗎?會顧慮到他人的安全或感受,這就是一種社會化了。」
oO(像是沒有把糟糕的笑話說出來也是嗎......)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阿方索叔叔的新手臂看起來好酷!!!看起來真的跟龍好像!!!!!」眼神閃閃發亮的跑到旁邊端詳著對方的手。

「太好了,至少您不用一直忍受單手帶來的不便直到下次月圓......不過龍化帶來的結晶對人類來說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哦。」
用責備的眼神看了一眼興奮的烈火,少年的手指反射性的觸碰了一下自己右腿上的結晶。
他其實很害怕自己的右足是否總有一天也會扭曲變形,儘管明白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讓自己的身體保持人體原有的外觀,似乎是能夠阻止自己過早變得瘋狂的另類方法吧。
厄命如斯
艾西笑了聲,接著將頭撇到一旁去,用披風遮著悶咳了兩聲。她注意到青年手中掐著的馬鈴薯只披薄鹽,相較她眼前那盤簡陋。

既然是堅持要吃出什麼味道,何苦要將精心調味的花俏馬鈴薯讓給旁人?艾西起身帶著那盤乳酪馬鈴薯起身。
無需讓她在大雨中刨挖樹根,或是捕捉結晶化而奄奄一息的蟾蜍果腹,這份幸運,不宜濫取。

「我習慣吃的簡單些,跟你換吧。」淺薄起伏的胸膛讓話音無力,無力使其柔和,但艾西管不上那麼多,她將乳酪馬鈴薯輕放於男子的石版旁。

艾西在腦中盤算自己身上零零總總,有大部分的東西遇雨都會報銷,而她珍貴的煙草雖被收在金屬盒中,卻仍有受潮可能。就算頭腦昏沉,她也打算將這東西攤開,避免它們成為一無是處的垃圾。

「你說得對,這時間也只能進行整備。不過,戈爾斯克的戰士,我建議你轉個方向,以免清譽受損。」
厄命如斯
語畢,她走向洞口,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極盡所能地將水分扭乾,接著把身上的皮件置於身側,她解開扣子,褪下那濕透的黑色衣裙,用力的將多餘的水分扭去、甩開,只剩短褲及一間背心,可以清楚地看見大腿截肢處,及與之相連的義肢。
VIT♦︎雷與鹿
「那個身影...是...阿方索...先生?」
鹿站在洞口,影子拉長。他與雷趁著暴雨的間歇趁機趕路,未料剛上路沒多久,雨水又像無底洞般傾瀉而下。他們找到了洞穴避難,險些成為落湯雞。
陰影之中,帶金的黑角與金髮身影,見過數次了,不會認錯。

「!」雷晚了幾秒走入。他見到身影時,同樣驚訝。
「竟在此時此地又相見...打擾了。外頭暴雨不停,介意我們稍微避雨嗎?」
雷禮貌出聲知會,動作緩慢放下行李,稍微喘口氣。沒痊癒的傷讓他現在動起來像是上年紀的老人,扯到都疼,只能慢慢來。
VIT♦︎雷與鹿
「我們、不會待太久的。」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再度見到熟人,他有些心虛在那一晚未與人好好道別就離開。「你需要、乾毛巾嗎?你看起來,也被淋得好濕。」
他幫助雷放下行李袋,並打開防水層拿出乾淨的布料。兩塊毛巾留給雷與自己,第三塊遞給對方。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滂沱雨勢使層層衣料吸水飽和,重擔般壓得背脊彎曲,像催促少年彎身親吻大地對古龍表達敬意。毫無阻擋雨勢的辦法,僅能頂著傷勢與低燒行軍般麻木前行,彷彿再走快點便能甩掉頭頂陰灰雨雲。

視野裡是瘋狂流淌的水線,而眼球攫住那一絲恍若幻境的微光。他向光行走,接近入口時,腳底疲軟,視界傾倒,他一把摔進洞窟,破抹布般狼狽攤在地面。

真實親吻地面前,他依稀看見微光裡有人,而一切隨重力曳成線性難以辨識。

窩呃、咳!咳咳咳──」吸了口雨水而講不出話,他抬起濕漉漉腦袋,認出先一步進來躲雨的人。

「您、您好,尊貴的先生。」此時乾爽微風拂面,帶來回到迦南的錯覺

他不感到懷念,反而有點虛脫
燐火與遊魂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您。」他跟著拿起沾濕的毛巾甩開,飄浮的水珠輕輕落到石柱上,一下子變乾的毛巾又重新覆上半濕的頭髮,平時要抹乾長髮要花不少時間,在這裡有良好的乾燥環境看來能節省一些時間了。

「聽起來您似乎也了解拜月教的事,我不太接觸宗教,所以沒有那麼熟悉⋯⋯再生教是什麼?」

「看起來真的很方便喔!」他盯著結晶板和吊墜好一會兒,「這是充當桌子還是直接用以來往的移動書台呢?」他的注意力被新的東西吸引了,全然忘記還要擦乾頭髮的事,因此燐沒有停下動作。

「說起來好像沒問過阿方索是出身哪裡的呢,我是來自沃爾斯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喔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用這種模樣作為填充耳飾存在的,看來仔細嵌入非常很值得。」過往都更像些粗魯的鋼鐵穿插,彷彿刑具或編號一般的存在...

阿方索看見朋友如同幼童般充滿驚奇的模樣忍不住微笑。
他重新將對方進來洞窟前所擺弄的物件們拿出了幾件,一些放在腳邊、一些放上溫石爐。哪件都散發著如同花草般的淡淡清香。

而那塊黑鋯石斜方晶光澤的板子被他立起,在發熱石柱的照耀下宛如一面鏡子。他熟練的擺弄折射角度,讓淡藍色的光投向西爾的同時,高大的女子可以看見其中的倒影。

「你親自看看如何?」他微笑問道。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些合適的禮物可以跟你分享。」男人抹去了方才憂慮的神色,笑著彎起眼。
從身後的溫石爐上取下了用鐵蓋壟罩的烤盤與小巧的茶壺。
他將一個略矮的雕刻杯用洋甘菊茶倒滿,並且遞給你一個承裝著羊奶酪馬鈴薯塊的白蠟木版。
https://images.plurk.com/2aRXsuofrEpnOfIYBHUcQW.jpg

「希爾弗斯特小姐看上去年輕,卻散發擅長照顧他人的氛圍。偶爾也要用同樣的關心來對待自己喔?」
他說著,從一旁與書台放置在一塊的麻袋中,拿出一個與方才茶杯容器大小相當的箱庭
靜靜躺在天鵝絨紅上,是一塊白與黃交錯的結晶。
「糖與蜂蜜是迦南人招待貴客不可少的舌尖黃金。入境隨俗,我也該把這個贈與你,願能豐富你與夥伴的味蕾。」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我也有此打算,或許不能改變甚麼,但尋找答案總是人的本能...無論如何,都只能先等待目前連日的雨勢過去了。」他苦笑了下。
至於酸與鹼無論何種或許都會為物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可能要比雨水洗刷這些美麗古蹟更加殘酷。

「...我同意。或許完全自由,能夠彰顯極善與極惡,但不可否認地那同樣露骨地把生存與競爭、慾望與力量給放上檯面。無論人類時代如何演進,王權天綬、長老議院、又或者聯邦主張的人人平等--事實上都是一種宛如蜂巢的結構。」

「即便要承認社會仍被權力或者資源,分階成人上人的世界,然而規範與道德便是最低底線的規範。只有謹記手持寶劍者理當負起的守護職責、各司職責的美德不被嘲笑,需要信仰與支撐的大多數才得以安穩過活。」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這或許是相遇以來,他難得地長篇大論的一回。
大概也是如此,青年很快地因為氣氛微妙與略感失態,稍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道歉。逐漸乾燥的頭髮被他弄得像是剛起床一樣的凌亂。

「挺像的吧...我也覺得跟頭上的角一樣,越來越渾然天成了。」過去隨著肌肉紋路而凹凸的逆鱗不復存在,他好似也未往心裡去,大方地讓烈火左瞧又看。

「確實,話又說回來,你的情況如何呢悟?看到你暫時失憶還是挺令人擔心,你在平時月圓會有其他的症狀嗎?疼痛、或者發熱之類的。」他平靜問道。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看到鏡子的倒影,西爾站得筆直
「哇⋯⋯」緊張的側一下頭,看著耳朵上的飾物
「好漂亮⋯⋯⋯好神奇的感覺,我覺得滿、高興的⋯。這是石頭⋯?阿方索很喜歡看石頭⋯。」
就像個真正的女孩子那樣(?)西爾薇亞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畫面好奇妙。
行腳。
我跟著指向去看那坦桑柱石,捏起滴著水的麻花辮,看著同樣也滴著水的阿方索,「我覺得你應該比我還需要那石頭。」,現在的人類依然會因為著涼感冒吧?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再往這個陣地踏進幾步,袈裟滴出來的水在腳邊落成灰印子,「南陸的牧羊人打扮,龍尾似的結晶,手上一支扁桃木帳,講話瘋癲的煉金術師,索瑪庫柏——我稱她帕祖祖。」我比劃了一下。
「瘋女人說想找這附近不知道什麼廟的遺跡,我怕她等一下又把什麼東西炸了。」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阿方索這回沒有掙扎推託,順從的將兩個碟子互換。

或許如她所說單純是口味問題、在狼狽如斯境地,仍思考是否會被毒害而小心確實稍嫌多餘——又或者並不?
無論為何,面前看上去並不舒坦的意外之客,倘若願意進食,多少也能補充少許體力吧。

「清譽...事到如今?」阿方索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暗自思量這是否又是一個乾燥幽默,小聲腹誹。「會拿來潑墨的人瘟疫後屈指可數;會往心裡去的長輩,光是我並沒有把遮蔽所留給淑女、自己在外頭淋雨,就已經足夠讓我寫五年悔罪書跟齋戒了。」

謹慎掂量對方的體徵確實過於疲憊、較難產生衝突後,阿方索才接受女子的提議,稍微將角度側開。
「...結晶的擴大化,會因為截肢轉移嗎?」他埋首於掂量用以驅動書籤的粉末,冷不防問道。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不用道歉的,阿方索先生的論點跟我的憧憬很類似,但自從瘟疫爆發之後,我也開始認真反思,多數人的意志是否有足夠的正當性成為社會的準則。」
「眾所皆知,飛龍的破壞力能夠讓人類花費數年構築的事物灰飛煙滅於須臾之間,因此以人類的角度來說,人與龍似乎注定只能相互敵對......」少年的手抓著自己的衣角,頓了一下後用猶豫的語氣繼續說道,「但是,因為我個人的經驗,我其實不會想去討厭龍族,而是想去理解他們,了解他們的習性跟生活態度,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烈火的緣故,但在反思這種攸關族群關係的議題上,大概只有聖人才能夠摒棄所有個人情感吧。」

「太酷了......」在悟跟阿方索討論人龍對立的嚴肅話題的時候,旁邊的龍只顧著讚嘆很酷的手。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烈火的視線隨之轉移到阿方索還未完全乾透的衣物上。
「噢對了,我最近發現了一種可以讓衣服快點烤乾的方法哦!」
烈火將雙掌合併成碗狀舉到臉前,看起來像是準備用手掌捂著嘴偷笑似的,下一秒混合著白光與橘紅火花的烈焰就出現在少年的掌心中。
「把火噴到手上後,就可以像這樣在衣服旁邊揮,衣服就會很快乾了!我的手不會痛所以別擔心~」燃燒著火焰的蒼白手掌在對方的後背與身側揮了揮。
【VIT】烈火與悟
VIT| súlfur✧阿方索 :
「旅行開始後的月圓症狀好像只有結晶處很痛,還有一次似乎變得很遲鈍,當時烈火剛好很餓,所以自己拿了骨頭......啊!」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向烈火,「原來西爾薇亞小姐嘴裡的骨頭也是一樣的嗎!」
「就跟你說那不是在交配了......」橘髮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尷尬,手也抖了一下。
VIT⚗️希爾弗斯特🐁
洋甘菊的味道與阿方索的話語令她想起了那日在涼亭的時光——密涅瓦輕拍自己頭頂的時候,感覺有一部分的重量因此被撫拭。或許以同樣的關心對待自己指的就是那樣吧。

「謝謝。」儘管她也有些想將面前的馬鈴薯帶回與旅伴分享,但考慮到接下來還要採集樣本,似乎不太適合外帶出去。

她接下男人的好意,這個小小箱庭中甜蜜結晶正好適合在還未打算折返的前提下帶回,可謂貼心(sweet)。

「這個保存的狀態⋯⋯各種應用都很方便呢。」她珍惜地撫過容器,接著補充道:「我會好好運用的。」隨後小心翼翼地收進包裡。

她拿起杯子輕啜一口,看著散發陌生香氣的食物,聞起來真香啊⋯⋯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雷與鹿 :
「自然不介意,暫歇一會吧。」阿方索對鹿的印象較深,許是初見時龍裔小心捧著幼雛的印象深刻。故也不吝對鹿的同行者表達友善。

他起身上前協助兩人將行囊分散擺開好更快乾燥,同時也伸過手去接過來人遞上的毛巾,簡單的擦拭頭髮後,被他披掛在腦袋上。

「你的夥伴...看上去身上的傷仍對移動有影響。」青年從對方嘗試避開拉扯軀幹的動作,能夠判辨出是那夜不顧後路的勇猛所帶來的結果。「柳樹蜜,該可以緩痛感跟炎症,依靠外在養分與藥物至少比讓傷口成為結晶溫床保險。」

他取出一罐色澤金黃如琥珀的蜜色瓶罐,交給忙於照料同伴的鹿。
https://images.plurk.com/2omZ8Xp3KX5u8BTItgN36o.jpg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幾乎是跌入避雨處的少年,乍看與踏入古國境後所見的部族有幾分類似,細瞧立時認出那頭白髮與紫眼。

阿方索也顧不得自己亦一身狼狽,隻手撐地起身後併步上前,揪過對方濕漉的層疊長袍,在緊握的手掌下擰抓出如瀑瀝瀝。

「沒事吧?張嘴。」他將對方翻過身後,確實是見過幾面的年輕男子。他一手掐起束袋裡的石灰粉,以爪尖的黃晶搓出灰黑,並將鹹鹽碎塊送入對方口中。

「...體溫有點高,熱氣?」阿方索低聲喃喃,專注於確認少年的手腳肌肉與側頸的溫度。「先把外袍脫下來,否則待在焚風中無疑蒸燒。」
厄命如斯

興許是大雨並沒有幫忙遮掩那小聲地唸叨,又或者當背對敵人時更要側耳傾聽,艾西沒有漏掉阿方索的碎嘴。

淑女?』她背對青年面向大雨笑得無奈,喉嚨發癢而忍不住連咳了幾聲。

在這36個年頭裡,她被軍隊裡的人稱為悍婦、蛇蠍等都是常態,如今卻被囊括在「淑女」之中,對艾西來說實在過分新鮮。

黑色衣裙撞擊空氣甩出打斷雨勢的風聲,那一瞬間艾西還以為她正待在營地裡,準備晾曬剛洗好的訓練衣物,就似過往
厄命如斯

「怎麼,南方騎士的清譽不是該好好揣在懷裡直到入土為安嗎?」

艾西幽幽地說,將地上的刀槍拾起,她在洞口檢了幾支長棍,靠在地面岔成歡呼的指針,掛上袍子,簡單的詢問對方要不要張一處架子晾曬(盡管她認為這對善於用火的煉金術師來說是多餘的問句)。

「不知道你們(戈爾斯克)有沒有結論,但結晶化的轉移在我們(萊門)的研究,並無定律。」拿走屬於自己的薄鹽馬鈴薯,艾西回到一旁,攤開自己的隨身物品,檢視刀具槍械以及炸彈的情形。

「這兩支砍掉之後沒再上竄,改在這裡發芽。」她的手摸著義肢,接著放上胸口,指尖往下滑至下胸緣,那裡有一塊禿起的結晶,應當是她肋骨上長的好傢伙。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阿方索緩慢地點頭,思索著合適的用詞開口。
「異端--這個名詞用以相互指責與自身信仰不同的解釋。曾經的塔庫瓦教亦被舊日指為異端、如同更早的舊日之於拜龍教。」他先從人人皆知的概念開口。

「近年的天地變異,四處竄起了真神居住在月鄉上之說,百姓秉棄將死的太陽、崇拜越發潔亮的月。這些新的信仰在龍熱後更加壯大,月相變化的解釋與新生飛龍、人類末日關聯上,泛稱拜月教。在這之中同樣前往聖地尋求闢世預言、迎接通往月亮高塔的教派,則是新生教。」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我對宗教之事也不甚了解,多是與那位奇人摯友通信得知。」他隨即比了下身前的黑晶石板。

「這便是用於通信的工具,在諾維葛隆德的軍事機關,也會使用以溫石驅動的書台。聯邦煉金士則會按照自己的習慣來改造,配合回針隕釘,書籤--也就是信件,便能如同母子錨點將墨印回歸、共享回登記的台座上。」

「而我將錨釘設置在老家戈爾斯克,諾維葛隆德的南西小國。」他的語氣裡夾著難以察覺的懷念。
密涅瓦
遍佈於軀幹的晶體不妨礙密涅瓦行走的能力,他用自己甫復原的意志驅使自己同樣殘破的生命,循著你的蹤跡,來到此處;他隻手依著山壁,走進有硫磺與丁香味道的洞裡。

在你回眸之前,密涅瓦眨了眨自己灰藍色的雙眼,悄悄地又盯著你好一陣子。
他其實……不太確定自己為何要前進。只是這麼想了,想著要是能再見一面就好了。
對了,他與你還有未了之事。

「我在找你。」他說。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男人彎眼點頭,帶著少許欣慰的笑臉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大的龍裔如同孩子般雀躍。
「是的,材質上來說接近月光石。在遠古的迦南地方神話中代表大地與林野的強壯女神。」

「石頭與煉金術難分難捨。」能夠在西爾的角上完美嵌合,或許有一部分也是因為西爾體內的硫磺元素還未分解吧。「總之,你能喜歡再好不過。」

從溫石爐上取下加熱後的甘菊花茶,為兩人都倒上一杯。
後又從身側拿出一只跟茶杯相當大小的箱庭,當中一株點綴著鵝黃花芯的粉色植栽。只見他揭開透明石英圓蓋,捻下兩撮放入杯中。花茶又添加了淡淡的沁涼、果香也油然而生。

「這是數種花果與藥草結合共生的人造植生,調配樹蜜的女醫希望交給喜愛花草的有緣者。我想,來自森林的你適合保管它。」
桀.
來到洞窟外頭,他本能地被空氣中的氣味與微弱的光芒引領而來,然而連日的暴雨與疲憊感使他的感官有些遲鈍,直到站在洞口才注意到,已經有其他人在這裡。
「......」
「......打擾了。」儘管黑髮青年頭戴兜帽,依然能清楚看見掩蓋在陰影下的容貌。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擾到了眼前的男子,便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歉意後,準備想著要離開這個地方。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原來有⋯這個意思喔⋯⋯」好像祝福一樣。
「對,我很喜歡這個,謝謝你阿方索⋯。」這樣一來就可以安心跟大家在一起了吧?

阿方索為自己倒上芬芳的花茶,還遞上一個粉紅色植物的小擺設。
他的描述他的話語他整個人都是那麼親切又善良,想到自己前幾天這樣對待他,甚至曾經覺得阿方索會離棄她⋯⋯西爾眼角冒出溫暖的小水珠

「那個⋯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人類表達感謝、好像都、會擁抱對方。」
不重要的的補充,如果是龍的話,她大概會咬咬對方(龍)的耳朵。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哈哈,反讓你費心了。」阿方索拉起嘴角,抬手嘗試在散發熱風的石柱旁把頭髮撥乾,後腦勺被抓成蓬鬆雜亂的鳥巢。

「唔...牧羊人打扮嗎,在離開雅拉高崗後少見,但是既然是煉金術師...應不是在地人。我會留意的,你們有既定集合地或信號煙嗎?」瘋癲的部分則無可奈何。

在戈爾斯克,煉金術師,特別是沈溺真理的煉金術師。十中有九是偏執狂,剩下一位大概會因戰爭罪被艾爾索爾煉金審判庭泡進王水、骨頭被煉化成磷灰石施肥。

「確實,根據文獻這附近有一座大型的神廟建築群,由複數神祇祭壇分域,穿插古代神官與祝祭用的畜牧、倉庫構成古城。只是殘存較完整的部分現在似乎浸泡在水下...」炸...?聽起來怎麼像盜墓...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我認為,這也是一種尚年輕的生命所擁有的珍貴特質,正是因為對於世界與經驗還未有過多成見,才擁有相對靈活與批判的思考方式喔。」他微微垂下眼睫,終於伸出手去做一直按耐的事——輕輕拍在少年那頭燦黃的金髮上。「就和你用煉金術製作的魔道具一樣。」

「這可真是個有趣的思考,如果轉換成煉金術的型態,是不是會類似帶有光與熱,但不會灼傷的火焰呢...不知道跟溫石加熱相比哪種資源更有效率。」

「啊...?」感覺一瞬間的資訊有點超頻,明明那天是共同作業,他錯過什麼了...啊,悟失憶了嘛。「是了,畢竟烈火...作為四足龍已經是成熟個體,可以理解。」

理解誤會發生還是理解發生誤會,倒是說清楚欸。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上回他有聽見對方的名,但只覺那好像是不正當手段取得的,腦內忖度著要坦蕩光明好好再問一次之餘,整個人已被翻了一圈,嘴裡還塞了口鹽。

或許是腿軟自摔的姿勢太慘烈,好心的先生顯得有些擔心。嘴裡有鹽,他拿不定主意要吞下還是繼續含著,僅依言默默脫下重得幾乎能當武器的外衣。衣料沉沉落地,頓時以開天闢地之勢製造出壯麗山川河湖。

雨水與潮溼衣物凍得他四肢冰冷,然而腦子發熱,弄得他又冷又熱。不過能擺脫暴雨在此休憩是他現在最慶幸的事,低燒與未痊癒傷勢於他而言都是小事,他只是走得累了。

「辣ㄍ、」仍含著鹽的少年口齒不清道語,「恩義礙,恩沆咖南呃港節。」他指了指持續送來熱風的神奇裝置,淡紫眼眸滿是好奇。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倘若不著急上路,慢慢吃也不要緊。一時半會雨也不會停歇,休息好再離開吧。」他給自己也端上了一份,用希爾踏入洞窟前所埋頭的黑晶板作為食卓。

「斟酌取用的話,結晶一定程度能在箱庭維持的溫度與養分內長回。我寄回一份給老家的朋友,他說在根部混入香草莢甜味似乎會有改變,或許不同的香料也能實驗看看?」男人提議到,畢竟他認識會在旅途中烹飪餐點的人,也就那麼幾位。

他的白衫與黑襯乾了大概,反而是外在的馬甲因為材質緣故,似乎還是濕濕冷冷的。阿方索便順手脫下。
「那個...如果不冒犯的話,我能看看希爾弗斯特小姐的防水術式嗎?」小心翼翼地提問。
【VIT】烈火與悟
「......謝謝您,阿方索先生。」感受青年的手掌傳遞過來的溫度與安心感,從瘟疫過後就鮮少有機會像這樣被長輩摸頭稱讚鼓勵,少年片刻之間產生了恍若隔世的懷念感。
「創新也是利基於前人們的理論發展出來的,所以我認為成見也是構築成煉金術與社會的重要關鍵,今後我也會努力多去接觸不同的觀點的。」

「不會灼傷的火焰嗎?感覺只有抗火的龍才辦得到......其實我之前有看過某些用龍鱗製成的皮革手套,那種防具應該就能夠達到抗火的作用吧。」
「假如是從降低外焰溫度,或是於火焰外層再多增加一層絕緣體的角度來思考呢?」悟用手指抵著下巴思考,似乎沒有注意到剛剛從烈火臉上掠過的一絲不安。
【VIT】烈火與悟
「我什麼都沒有做啦!悟說交配是只能跟喜歡的人一起做的事!」覺得阿方索好像理解了悟的擔憂,但沒有要幫自己辯護的意思,少年急迫的開啟了似乎有點兒童不宜的話題。

「所以你不喜歡西爾薇亞小姐嗎?」使出了抓語病吐槽之術。
「西爾薇亞小姐是朋友!不可以對朋友有非分之想!」一本正經的回答。
VIT|A.M.
隨機選擇話題參考(dice4)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薑色短髮的女子披掛衣袍之際,估計沒能看到男人對著那句挖苦做出了甚麼活潑表情。也不知道他又是出於客氣還是捧場,竟遞給艾西那頂穿了兩個洞的狩獵帽做晾乾。

「如果你來自伊索夫卡,我一定....把馬鈴薯換成駱駝嚼過的仙人掌給你。」這算哪門子威脅?

「除卻家父,我實在說不好有多少故人在這寶貝橫空出世後,記得騎士十誡怎麼背。風骨和頑固,在聯邦的戰略下沒有多大差別。」阿方索拍了拍晾在一旁的短柄火槍,話中雖有譏諷卻更多藏不住的遺憾。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一方面任何人都能夠成為戰士,另一方面沒有門檻與階級,自然代表原先無緣戰爭的農民與學者,也逃不過成為一個個兵卒單位。騎士作為階級,再無存在必要...不,或許遠在戈爾斯克成為聯邦一部分時,許多信條早就遺失了吧。」

青年的語氣低穩,眼廉與碎髮遮住碧綠,神情難辨。

「有一說,故往病灶容易成為萌發破口,確能在一定程度上利用這種特性...取捨部位。」他輕輕地張握了一下那隻似乎顯得比之前還更加平順的結晶手,彷彿脫去了曾經由血肉扭曲而來的外殼。

「即便如此,也非長久之道。尤其是在草木走獸同樣沾染結晶,實在無法保證是否又是另一種病變之源。」
VIT|A.M.
停過一段時間的暴雨又重新降臨在這片本不該如此潮濕的荒地,沙子混合著雨水形成半流動的泥漿,即使泥水不會滲到鞋子裡,行走也並未變得更加容易。

他本計畫要盡快回到營地,不過這段路在雨天的路況實在很差,安布羅修斯留心著避雨的地點,隨後注意到結構相當熟悉的結界,一個熟練的煉金術師總能從架構符號的習慣辨識出朋友與敵人,因此,他小跑起來(並且差點摔了一跤,陷進流沙中的鞋子要拔出來還是頗為費力),直到自己站在迎面而來的熱風和香氣前,那條不容易看見的分界線外。

他的面前是一個簡單基於天然環境架構出的人造空間,內裡似乎還有些家具,當然,對安布羅修斯來說,最容易一眼注意到的還是這片空間正中的術式陣。

「阿方索閣下。」他禮貌的沒有貿然踏入,只是呼喊對方,聲音在滂沱大雨中不算太清晰,「打擾了,我可以進去避一避雨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密涅瓦...?」來人的足音在大雨中難以察覺,阿方索循著微妙的注視才回過身。
草綠和灰藍,在溫石爐火暖色中對上。目光裡帶著關注,確認纖細的四肢不會輕易散架後,他才站直身子。

「...你找到了,先坐下吧。」青年抬手用平掌示意對方在一塊彷彿曾是樓梯或者神像座台的階段上歇息。不遠便是陣心的坦桑柱石,在陰影深處柔和地綻放與溫暖氣流不符的靛色寒光。

「那麼,你今日為何而來?」阿方索的注意力分了一半給突如其來的客人,但手上設置回針座標的工作並沒有因此停下。「...為你挑選的禮物?」
他不認為"需要幫忙甚麼?"會是合適的問題,畢竟外見如何易碎,一時難以驅散密涅瓦在初見時給他留下煉金術士高深莫測的印象。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來者的腳步聲有點陌生,沉重與輕盈竟可以同時存在,在他的認知當中大概只有相當出色的長弓手能夠擁有近似的體魄與步伐。
他沒有披上風衣備戰,但仍注意留神這位意料外的訪客。

「!你怎麼在這?」阿方索沒有錯過兜帽下的面容,他的神情幾乎是翻臉一樣地綻放成花,三步併兩步上前就拉住了對方潮濕的斗篷。

「終於找到踏上旅程的理由了嗎?桀。還是你打算答應我的提議--」他的語氣輕快,正是與朋友重逢的雀躍。然而他很快察覺到異樣之處。
「...你的手呢?」阿方索幾乎在脫口而出的下一秒就後悔了。他見過多少過往的同袍在瘟疫後替換義肢,無論理由是甚麼,更多時候這都並不需要問與答,只是之於本人的必然。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你可是我看中的持盾隨從(squire ),這麼容易掉淚,我們的劍術訓練甚麼時候才能開始?」阿方索探手,把西爾薇亞比自己還高些許的腦袋揉亂。

他希望飛龍朋友並沒察覺他因生份而害躁的窘態,模仿著腦海裡父親曾嘗試安慰年少自己的片段。
記憶是遺忘已久的童謠,他甚至早已記不清那時抬頭才能仰望的身影,說出這話的語調。

「...恩,當然。」青年稍愣片刻,點頭,鬆開緊繃的神態朝著友人微笑。
擁抱不太像是騎士的禮儀。他疑惑,仍然將雙臂交叉穿過對方的臂膀。和勾肩搭背不同...也不像溫軟的那種。

溫暖而扎實。
就像遙遠回憶裡,孩提時代的家人一樣。

謝謝你,西爾薇亞。
阿方索的低穩嗓音,此刻極其輕聲呢喃道。
密涅瓦
「我……」密涅瓦從善如流,順著你的意思坐下。「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大概不是。」

他別過目光,將視線停在陰影深處裡綻放的寒光。沒有繼續說明自己為何而來。

他本來是想順著你的話說的,順便且正當的提起你倆之間未了之事,那也是他給自己的藉口。畢竟,『我在找你』只是個結論,真正促使他前進的理由連密涅瓦自己也不清楚。
可他卻在話語剛要崩出他的齒隙之前,想起其他的事:要是他現在就用上了堪稱唯一正當的理由,他往後又該用什麼藉口來找你?

他想著這件事,心底便忍不住開始煩惱。這煩惱希爾弗斯特會有解答嗎?他竟然忘了問。

「不過,要是能知道最新的進度,那我說不定會很高興。」
煩惱的密涅瓦以雙手撐住面頰,而雙手就撐在雙膝之上。

「你在做什麼?」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喔(⋯?我原來是松鼠(squirrel)嗎?)
擦著眼淚沒注意那個人類用語
原來阿方索還打算教自己用劍,對呢現在也不能用到龍的特殊體能,使用武器看來也是必要的防禦技巧
本質還是龍的關係,她好喜歡阿方索揉亂她的頭毛
想起那天他也摸摸自己的鼻子,現在則是用人的姿態擁抱對方。

——阿方索的左右手都是那麼溫暖。
包容、溫柔又強壯⋯他真是一個強大的人類⋯
我⋯一定要變得更強,保護他,直到旅程的最後⋯。

好耶謝謝方索中交流!!!兄弟(或者是父子/主寵(不)抱抱了好可愛好治癒好快樂!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
謝兄娣!西爾巨型寶寶...紅綠燈正式升格成便宜爸爸與兩個女兒,阿方索太賺了(沒有這種事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阿方索見少年脫下沉重飽浸的層層衣袍,猶如掙脫囚禁浮出水面喘息後,無所謂半乾袖領再次濕透,也吁出一口長氣席地而坐。

「咖...啊,迦南的感覺?」他是他安置於陣心的靛色柱石。「借用了前些落雷能量,簡單轉換供熱的煉金術罷。」

數日暴雨鮮有停歇,本以土地肥沃、一望無際的溫暖文明搖籃,瞬時成了水澤之國。缺乏天然屏障的地形劣勢也顯現無遺,本該逐漸踏入微涼冬日的初寒如虎添翼,毫無東方國度的詩歌與文獻中,記載迦南大陸火熱與浪漫的風貌。

「稍等,倒杯熱茶給你。」他方想起剛才的應急,苦笑著將一杯洋甘菊茶遞給褐膚少年。「剛才冒犯了。以前急行軍有人發熱或脫水倒下,通常直接會把馬吃的鹽塊塞給他。一時沒想到其他辦法...」
桀.
桀的眼睛微微睜大,腳步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重新沒入雨幕之中。他沉默地望著眼前的男子,看著對方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語氣中充滿著親近,甚至毫不遲疑地叫出他的名字。就在這瞬間,他心頭泛起一陣異樣的不適,像是熟悉的旋律在腦海中迴盪,卻怎麼也無法拼湊出完整的曲調——啊,我肯定又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金髮男子的臉孔對他可說是毫無印象。照理來說,面對陌生之人突如其來的親近,他在斗篷下的手早該習慣性地搭上刀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或許是因為對方的神情過於真摯,又或許是因為心底那股來路不明的愧疚感,讓他遲遲無法做出防備的動作。桀沉默了許久,垂下眼簾,嗓音沉穩而克制地問道:「……抱歉,這位先生。你是?」
厄命如斯

「那好,我便用仙人掌的針替這頂帽子補洞,答謝奉獻馬鈴薯以外食物的恩情。」擁有獨立帽架的狩獵帽突然歪斜,好似被這話嚇著。艾西在嘴角拉起淺笑,回敬那可憐的威脅。

她靜靜聽著阿方索道出騎士的沒落,掩著嘴粗淺咳了幾次。
瞧見騎士下意識遮掩住神情,知道言語如針,會拉出意想不到的情緒絲線,於是她起身再次到洞口,合掌捧雨洗去這副病體亟欲排除的涕泗,也去除所有雕飾。
騎士有其用餐的堅持,淑女也有對其面容的堅持。

『裡頭暖活多了。』她想著,再次燃起想學煉金術的想法。

「拉尼茲,以老百姓的觀點——是一心向人的品格貴重,而非階級、門檻、信條、戒律。」聲音比人先道,語畢時她已入座並將劍鞘倒立靠牆。

如同政體崩解,士兵惶惶不安之時,他們追隨的不是弗蘭的榮譽及軍階,而是弗蘭。
厄命如斯
想起故人,艾西搖搖頭揮去腦中亡魂,將話題轉回眼下的結晶。青年的話提醒了她,也許是義肢阻撓了結晶再生,所以他們才轉移到自己的胸腔。

「如果手能如鯊魚牙般不斷換新也挺有用的。」這段自言自語聽來冷血,但於戰場上卻十分受用。艾西將子彈攤開,擦去上頭的水滴。

「尋找長久之道,就是你旅途的目的嗎。」攤開菸葉,她不滿的抿起嘴,豢養她精神之物受雨凌遲癱軟。
VIT⚗️希爾弗斯特🐁
聽見對方的叮嚀,她稍稍放鬆,把預定從短暫的整備改為休息。

「好像植物⋯⋯我會注意不要讓螞蟻闖進去的。」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嗯?可以。」拿起了包包跟斗篷向對方遞出。
VIT♦︎雷與鹿
VIT| súlfur✧阿方索 :
「啊、謝謝你。」有點意外對方竟主動上前協助,開口道謝。
「獻醜了...自從得過龍熱,身體復原能力變弱很多。」他藉另兩人協助把行李沿岩壁置好,脫下濕透的斗篷,用毛巾擦乾臉頰和髮尾。

「這是...可以滋養身體的、補品嗎?」鹿接過圓瓶,那有稠度的晶瑩液體在瓶裡流動;未見過此物,龍眨眨眼,感到有些新奇。
「謝謝。我這幾天、都讓雷吃很多東西,營養的。喝了這個,就可以復原更快了。」

為何說得像餵食小動物似的...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也整理鹿的背袋,不忘給行李開口讓木箱透氣。
VIT♦︎雷與鹿
「您的傷...還好嗎?」行動之餘問向了給予藥品的阿方索。事實上,在被對方伸手協助時他很感到震驚,因在鹿描述裡,對方才應該是傷得最重的那個人。但眼前的樣態卻是步伐自如,無太多負傷後的疲憊感...雷順著看向對方的左臂。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阿方索再沒有多說,只是微笑點頭。
他不太記得自己差不多大時,除了忙著保養兵器跟上馬搭弓外在做甚麼。但他必然是多被擔心幾句,就會被矯情死的年紀。

「恩,去看吧。一個時代的終結向來是理念碰撞的磅礡悲喜劇;而夢的啟示是營火,正吸引世間一切如同飛蛾去沉澱匯集在斯特拉利亞。沒有比這次的朝聖,更能與各地視角摩擦的機會了。」

「抗火的皮或許是可能性,但要普及怕是供不應求。」他搖搖頭。「隔絕、降低外焰...低溫的火焰,不,熱能、能夠吸收水分的熱能。」他覺得他快想到甚麼了,或許該當作下回閒暇的開發作業。

大人的表情擺盪在認同與不置可否之中。
悟甚至想到身心道德教育...是個可靠的監護人呢。監護人未成年沒問題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恩...畢竟生物不再有必要追求血脈傳承。交配行為作為精神層面的昇華,確實是理想的型態。」他不禁覺得這份正直也是一種浪漫。「直到烈火找到那頭特別喜歡的龍為止吧,或者人。」

「對了,我手邊有個東西正適合給你們。」阿方索想起甚麼似地,翻找起身旁的行囊。「來到迦南前我曾聽說,糖與蜂蜜是在地人招待貴客的必需品。於是我嘗試結合並保存在合適的陣式中,只要不連根拔起,結晶都能緩慢再生。」

是一個茶杯大小的箱庭,白與黃交錯的晶塊,靜靜立於天鵝絨紅上。
【VIT】烈火與悟
「一般來說,水分在蒸發時會吸收能量,周遭的溫度會降低,就像是天氣熱的時候灑水降溫一樣,我想或許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讓水分子以連續不斷的狀態在火焰旁邊形成一層隔絕,用連續的蒸發來防止肌膚被燙傷......不過,這很考驗術式操控者的熟練度與精準度就是了。」一邊想著熱力學的原則一邊回應阿方索提出的構想。

「嗯......我覺得喜歡的表達形式不只有交配就是了。」聽不太懂精神昇華是什麼意思,但烈火知道現在的世界所有物種都已經失去繁殖能力了,既然這樣交配不就是沒有實質功能,只能得到片刻歡愉的行為嗎?
他寧願利用時間多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像是吃生肉還有畫圖。
【VIT】烈火與悟
「好漂亮!謝謝阿方索叔叔!」
「謝謝阿方索先生,這是蜂蜜的結晶嗎?在北陸常常會看到蜂蜜結晶的現象呢。」
兩名少年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禮物,臉上充滿了好奇與喜悅。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由遠而近的腳步介於輕快與困頓間,未有太多因潮濕而拖延的沉重,卻有鞋跟並不扎實的落地悶聲。阿方索不急不緩地將座標書簽摺疊起來,起身去迎接逐漸靠近的拜訪者。

「您多禮了,快請進。」他點頭敬禮,隨即退後讓開了道,示意對方進入遮蔽物中稍歇。

他順手熄了一旁滾沸花茶的溫石爐,從打開的行囊中翻出了兩個並不成套的茶杯,杯耳金屬上卻都刻印同樣的花紋字母。

「安布羅修斯先生也是為了尋訪遺蹟而來嗎?」他遞上了其中一杯,上頭還有幾片洋甘菊花瓣漂浮著。「說來慚愧,這是我第一次拜訪迦南,卻碰上了連日大雨,預期造訪的舊址有一半不幸沒入水下,一時之間毫無辦法...」
行腳。
我拆開袈裟的結,擰去布料上多餘的水分,將它們依照阿方索的指示懸在他看起來同樣在烘乾中的風衣旁邊。至於麻花辮,反正是化形的一部分,我站在石柱前處理衣服的時候身上已經差不多被吹乾,於是甩甩頭和角,長及腳踝的銀白色麻花辮表面便像鱗片翻面掀起波浪一樣延伸到尾端,水滴便一點也不剩。

「以前還會回來吃飯,現在我也不知道她的準則是什麼,或許玩膩了就會回來。」我看著阿方索吹乾後蓬鬆像鳥巢一樣的金髮忍不住笑,伸手去揉了一把,指尖好像勾到他後頸的結晶突起,「神廟嗎?那可能會帶回來什麼有趣的紀念品吧。這麼說,那次與你分別之後我也去了一座神廟,可能是人龍共好年代建起來的東西,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景象。」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大概不是? 阿方索稍微側了一下腦袋,臉上仍然噙著笑的同時,露出少許困惑模樣。也罷,即便不明白原因,似乎也不使他困擾。

「有些值得高興的消息——留下了遺產。」話裡並未明說,但阿方索似乎認為不需要向你解釋也能傳達。「分株順利的長成成體。接枝種也融入了新的香氣,作為全新的植生培養。就像是礦石一樣。

他在將三色的粉末各自用小銅片斟滿,放在石板的角落並列後,抽閒抬起頭和那張仍如石膏雕刻的精緻面龐對上。有些並不明朗的直覺告訴青年,悲憫冷漠的女神像似乎在風化中變得少許朦朧、柔和。

「架設通信用的書台,配合回針隕釘與對應的書寫材料,便能如同母子錨點將書寫內容拓印回登記台座上。我不時會與家鄉的友人通信。」
燐火與遊魂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太相信這些事情——應該說我只相信我想信的事情,所以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是一種會變化的光輪而已,但是真正的謎底是什麼,說不定還是必須到達聖地才能知道。」他對對方的解說了然的點點頭,接著好奇的向對方問:「您的信仰是什麼?」

「啊,是上次說到的那位友人嗎?光是聽您的描述,就覺得是個有趣的人,有機會的話真想與他直接會面。」他又繼續打量書台,一邊向對方的解釋頷首,「真的是好方便的設計啊,就算要去到斯特拉利亞也可以不用怕通信中斷了呢。」煉金術果然很方便啊,坐在特別調整過的輪椅的他這麼感嘆著。

「那是個怎樣的地方?」他的好奇似乎無止盡,這次是向對方的故鄉作探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落雷能量?若要收藏雷霆是裝在玻璃罐裡嗎?轉換供熱?紫色的礦石柱又是做什麼的?風從何而來?是不是也可以收藏迦南的空氣,再讓它無限吹拂輪轉出?話說剛剛白色的粉被搓一搓就變成鹽塊了,和指尖的那點燦金相關嗎?無論如何,這可真是像魔法一樣──

不,或許就是魔法?

都是他未曾觸及的奧秘知識。他楞楞瞪大眼,含鹽的嘴半開,他遲鈍片刻才將嚇得脫序的下額手動闔上,咕嘟一聲嚥下鹽塊。伸手接下那杯飄著舒緩香氣的熱茶,道謝後一面輕輕搖頭。同樣溼透的珠貝與龍鱗耳飾冰涼貼著臉側,於是他解下耳環放到一旁。

「您擔心我身體不適於是變出鹽、放下手邊正在進行的事情跑來扶我,甚至衣服還被我又弄濕了一點……這些都是非常非常溫柔的事,謝謝您,尊貴的先生。」他一字字輕緩地說。

不知道該在哪個部分感到被冒犯,他不正好好地被對待著嗎?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說到洋甘菊、」他在雨中躬身前行,除了衣物浸水沉重外,就是要以身軀保護行李,因此厚皮袋除了表面潮濕外,裏頭並無氾濫成災。

他喜孜孜從包袱翻出一小罐果醬,大大笑開臉,「我有洋甘菊果醬,您的熱茶要加一點嗎?這樣就是好多好多洋甘菊了!」淺黃醬料裡依稀看得見碎裂的白花瓣浸泡。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見對方後退,回到雨幕之中,就連阿方索也對他的反應露出訝異神色。
桀沒有立刻回應,且眉頭微蹙,有那麼一瞬間連自己都對自個心生懷疑。但他仍然稍微彎腰探身與黑髮男子對視,結果只又更加確切的肯定。
他可沒見過連眉尾的小痣位置都完全相同的雙生子。

「桀不是在開玩笑...?你還記得上次在酒館做了"真的很棒的棒棒腿"請我吃嗎?」好死不死為甚麼想起吃得特別快。

「...若真如此,想必是月亮帶走你的甚麼了。」青年的神情逐漸凝重,想到數日前的月圓,與火龍同行的少年也失去了記憶,姓名家鄉好友忘得一乾二淨。「阿方索.拉尼茲,你現在一時半會應該也記不起來。」

「要先進來避個雨嗎,我正在熱一些薯塊充飢。如果你有行囊需要晾乾的話,可以盡管放著。」
VIT|A.M.
「呼,外頭好冷啊。」他將還在滴水的赭紅色斗篷用術式瞬間烘乾,然後將它解下來放在一邊,露出一片長袍的藍、金和米白色,「太感謝您讓我避雨了,真沒想到雨又突然開始下起來。」
安布羅修斯接過那杯散發著花香的茶水,看上去並不拘束的捧著杯子暖手,頭髮因為空氣潮濕而有些凌亂的貼在他的臉頰邊。
「這是您的杯子嗎?唔,這當然是您的,這樣問真奇怪。」他笑了下,「我看見上面有特別的花紋和字母,所以有點好奇它的來歷。」
VIT|A.M.
「……不過,您說的遺跡,就是附近那一座在大湖裡的建築嗎?」在經過時有看見一座湖,中央有座罕見的石造建築,但因為水很深又還處在暴雨之下,他便暫時也沒有靠近,「我並不是為了探訪它而來,而是為了尋找一個名叫塔克什的聚落,畢竟沙漠中實在不容易找到一處適合修整的地方。」
「我記得在通往斯特拉利亞的路上會經過幾個圍繞綠洲而建的小型村莊或城鎮,塔克什是在這條路線上最近的一個……但這陣子天氣都不好,也不曉得我們是否偏離了道路。」安布羅修斯慢慢地喝了口茶,因為自己的體溫太低,就算稍微放涼,茶水也還是顯得很燙,「迦南的雨季似乎來的早了些,雨中的沙漠就算在術士輔助下也難以行動,如果阿方索閣下想探索遺跡的話,最安全的辦法還是等到晴天的時候,否則建築內要是有反制術式或者陷阱會很難應付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品格高貴之人...是阿。正是因為諸善、諸行的可能性,接在逆光前行的背影上吧。」阿方索低聲回應道,語氣中帶著懷念與遺憾。「但是品格的高尚、民心之所向,並不生於沒有信條與道德的框架中;並不能憑藉一人救萬民於水火。」

「故而,只有一顆讓人凝望的孤星是不夠的。他需要記述、需要傳承,需要在他倒下之後仍然能有千百個他。」他們必須高貴,他們也必須擁有力量與資源,他們更該不忘初衷——然而作為脆弱的人類,我們太過容易被腐化。
「無論如何崇高,他貫徹的意志單憑階級、戒律,都會被底下只憑魅力所聚集的羊群扭曲。」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洛柏格之歌的平等自由、庫塔瓦先知的佈施寬容奉獻的伊赫桑...太多、太多了...」他的聲音帶上疲憊,卻不再有掛念的殘響。「即使如此,帶那些曾經激勵人心的話語中,能夠找到和諧之人依舊存在。更多的,或許需要受到引導與啟發。」

「我有這麼大能耐,紙幣還沒有變成燃料前,聯邦就該把我請到國家煉金院才是。」不過就算真有他也不會答應。「這不代表戈爾斯克...至少艾爾索爾,會放棄掙扎。任何行動最要緊的兩柄利刃,後勤與情報,翻譯成哪國哪省方言都會寫在教戰守則。」

「我現在,就是那個斥侯啦。」你看到他似笑非笑,探過手抓過一小搓菸葉,靠近那跟藍色柱石,迅速地乾縮成焦糖色的黃。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好好關上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啦。」他答道。

阿方索雙手托過希爾弗斯特遞來的長風衣,攤平在黑晶的薄版上小心地翻看。

陣術使用特殊的“墨水”寫在表層,比起傳統金屬墨水更像凝聚魔力的集中液。是北陸式煉金術更常使用的方式,偶見帝國與王國的煉金師在空中書寫,應是基於同樣原理。

不帶屬性元素,並非以驅使水來疏水、也非他以熱氣蒸發落雨。純粹是加附了油質表面,讓水滴無法與布料接觸,進行排斥浸濕的保護。

「真不錯...!比太多思考複雜、浪費資源的學術公式來的更直接易懂,純粹、精簡、有力。」
「許多學者被繁複與冗長的繁瑣程序,與固化思想給遮蔽雙眼,甚至遺忘。你的算式彷彿返璞歸真。」他遞還給少女,感嘆道。
桀.
「......棒......棒棒腿?」他複誦了遍男子所說的話。但很可惜,桀對於自己精於料理有著很清楚的認知,但沒有印象曾經有做過這聽起來很神奇的料理。

細密的雨幕模糊了視線,他仍靜靜地站在其中聆聽對方的話語。月亮......是啊,他再清楚不過,一切的改變都始於那個月圓之夜。自那天醒來後,彷彿整個世界,甚至自己都變得不同,

「阿方索嗎......抱歉,我確實沒有印象。」黑髮青年輕聲低語,話語中帶著需許歉意。自從踏上旅程後,感覺每次遇見人的第一句話總是道歉,這使他感到無奈及愧疚。他猶豫了片刻,望向大雨綿延的灰色天空,又再度看向男子,那雙眼親切且真摯,令他遲疑地步伐終究邁出,緩緩地走入乾燥溫暖的洞窟之中。
桀.
「......那就打擾了。」他向阿方索身旁走去,在保持著大約兩人的距離停下。他隨手解下被雨水浸濕的斗篷放置在一旁,金屬手臂隨之露出,在昏暗的光線下散閃爍著隱隱微光。而一隻全身乾爽蓬鬆的小黑貓從他的懷中一躍而下,落地時險些跌了一跤,站穩身子後,好奇地四處張望。
厄命如斯
艾西腿上鋪著用來捲菸的大片菸葉,阿方索的動作讓菸葉迅速乾燥,她訝異的眼睛微睜,將難以乾燥的皮件及刀鞘收攏,而火槍、子彈、炸藥都靜置原位。

趨近藍色石柱是經由判斷危害利弊的行動。她在這趟旅途意識到——大部分的人都比她友善。雖然如此,待在能扼斷煉金術士喉嚨的距離內更為安全,因他們本身比伸手可及的火槍危險。

「阿方索。」與下意識地行為動機相反,艾西切實地聽進了青年的理想、惆悵,她本想喚青年的姓,但出口便改成對方的名,直到綠地藍天相對。

「大腦失了眼耳口鼻便無法下正確的判斷,雖然很怪,但我代表戈爾斯克,至少艾爾索爾?的人民感謝你。」
「匹夫之勇難救萬民,不知你們所想是否啟迪萬民自救的星火?如此,亦為我所願。」
厄命如斯
她見過統治者以人民的痛苦為食,卻自詡為人民帶來「最好的選擇」,他們就是關閉眼耳口鼻的大腦。

若她沒機會受教,只怕也會關閉自己的眼耳口鼻,跟隨被稱為君主的大腦。
雖然掌握翻身的機會,命運徒然,她仍是父母的棋子、萊門的兵,再來是聯邦的刀刃。如今這些都不在,她成了仇恨的顯像。艾西輕嘆。

「至於史書,偶爾我會想,人們以過去為戒,並因此憂懼未來,忙著紀錄現在是因過去及未來,何曾真正將眼目放於當下?」她垂眼,專心將一片片菸葉烤乾,這是反問,也是自問。

「嘓嘓!」響亮洞窟的聲音提醒你們的眼目應該放在它身上。

『嘓嘓?』艾西的眼神轉向洞口,一隻背上長出藍綠結晶的蟾蜍盯著他們。
VIT⚗️希爾弗斯特🐁
「畢竟油水分離。」不知道講了是從洗碗還是煉金術又或是從自然得到的啟發。

她很是同意人類在成長的過程中會因為經歷產生成見進而限制視野,希爾弗斯特向阿方索點點頭,接下了自己的風衣。

「好好吃⋯⋯奶酪不但沒有把食材原本的風味搶走,反而更帶出食材原本的味道⋯⋯這是怎麼做的?」拿起一本新的手帳,準備紀錄食譜。

拿去做鹹派似乎也很不錯⋯⋯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不...等等,蒸發這個現象本身既是降溫也是升溫。但是"乾燥"本身就能帶來溫度副產物的煉金效應並非不存在。」
他本想因為這項提議所要求的精確性難以在未監督下批量生產,卻意外有了其他發想。看來和背景不同的友人腦力激盪總是會有收穫。

「將金屬融於硫酸時所捕捉的空氣凝結成結晶,過程中不但會發光也會帶來熱能。阿阿,海戰與建築之母,萊姆石(石灰),如果能夠計算好比例,不但材料常見也不必消耗溫石吧。」

「...悟,我們是不是發現了一種新的商機?」並沒有,你們只是發明了乾燥劑暖暖包。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這句話也是真的。既然一起做會讓彼此開心的事情,也是表達喜歡的方式,確實不一定要是交配。至於為何仍會執著這是愛的一種表達方式,或許更多的是人類千百年用詩歌與浪漫,將這種互相佔有和愉快賜予更高意義的緣故吧。」中世紀人妻文學最大要素之一的騎士本人如是說。

「我稍微借鑑了自然的型態。根據測試,在根部的蜜中放入不同香料似乎還會改變"糖礦"的風味,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最重要的還是糖本身的風味與營養價值。」他笑了笑。

「用悟的語言來說,這是"樣品"...?接下來要在家鄉分派給家庭單位,作為儲備能量攝取源。」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雷與鹿 :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我們人類倖存者的身體無疑也受到巨大的改變。攝取食物的手段也在驟降...然而目前為止的觀察,又無疑表明放棄人類進食與休息的習慣,結晶有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增生在傷口處,成為另一種病灶擴大的型態。」

「所以還是踏實的養傷、補充養分重要,鹿你做的很優秀。」他轉過頭去順帶稱讚了人類的旅伴。

「話說回來,雷...先生?還未向您正式自我介紹,我是阿方索.拉尼茲。」金髮青年禮貌地點頭行禮。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雷與鹿 :
「阿,您是指那夜巨龍離開後的...」他朝著二人抬起在短時間內重新長回的結晶手,過去隨著肌肉紋路而凹凸的逆鱗不復存在,形似熔岩與結晶所天然鑄成的龍爪更進一步。「以往受損的部位如果大於掌心,至少要等到下個月圓才會重生完全。鑒於隔日我昏迷了幾乎整日,想必耗費許多能量長回吧。」

「許是月亮異常所帶來的作用...當然,這麼容易就好了。」他的神色稍許凝重,將左袖捲起,讓你們看見黑鱗攀爬上了臂膀,硫晶色的黃順著肌肉紋路劈裂皮肉。

或許只有曾經見過的龍裔能夠察覺,很明顯地龍化的部位要比初次見面時擴張了不少。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聽起來...像是莊園主與氣性高傲的女繼承人呢...」不知為何腦裡的畫面很有某種意義上的父慈女孝感...

阿方索帶著有些新奇與羨慕的眼神,看著僧侶打扮的龍族將毛髮輕鬆瀝乾,未待他感嘆自己那頭半濕就被撥弄的更加飛翹。

神情改為明朗的困惑,稍微歪了一下腦袋,似乎對你的動作並不能完全理解。但毫無疑問,那種來自長輩的友善傳達給了他,至少他笑起來的樣子與尋常拘束的有禮模樣些許不同,更像個沒有重擔的青年人。

「按照許多曾有的帝國文獻記載,靠近迦南邊界在考古與行商見聞中被提及的遺址數量愈多。」綠眼亮起,不忘將剛熱好的花茶遞上一杯給你。「前輩也、不。或許應該問,您認為神廟中的景象是一種類似於夢境的共鳴?又或是過去生活的殘像?」他很是好奇對方的見解。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那麼,我或許某種程度上是尤利西斯先生的相反?你可以說,我既相信女神與初龍,我亦相信三大聖龍的教條。甚至,認為他們都是同一種存在在不同角度的記述。也可以說,這種信仰是一類"異教"吧。」他眨了一下眼睛,帶著少見的活潑。

「只要二位將來一同踏上東行之旅,我想必然會有機會。」阿方索的神情中帶有期許,卻又藏著少許感慨。「他必然會歡迎你們,歡迎喜愛人類的龍、以及喜愛龍的人類。」

「確實,畢竟我們都在旅行途中,許多的資訊與書籍並沒有辦法直接翻找回想。能夠與友人在世界另一端探討助益良多。」他在上頭鋪上了一張帶著淺淺紫暈的軟紙,將筆尖浸泡入淺色液體。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恩~那是一個背靠山脈與高原、面向斷崖藍海的國度。早年曾有許多戰事與宗教衝突,後有因為貿易而富饒的農產與美食。」

「建築帶著如同阿利提亞融合著各式宗教的風采,遵循著北陸與女神教義中更古早的信條。那裏有碧藍色海水與沙金色的堡壘;也有東陸最美的圖書館和銀色的朝聖路。」

「在古教堂的終點,曾是星星降落的高原。當地傳說現在山環映倒星空的湖水,是女神為了大地的疼痛以及回不了夜空的墜星所流的眼淚。」他彎起綠眼,為你們描寫一副宛如詩歌的景色。「那片高原,是我成長的地方。」
【VIT】烈火與悟
「萊姆石......您說的沒錯!磨成粉的萊姆石確實能夠在吸收水分的同時產生熱能,在某些東洋文學中也有相關描述。」

他記得在大洋東國,有些武者會將白色的粉末用於退敵,若是貿然直接用水清洗臉上的石粉,則有雙眼失明的風險。

「既然這樣,將鐵粉與碳粉、食鹽混合應該也能夠達到類似的效果......這確實有很高的可行性,我認識一些能夠提供原料的朋友,之後會詢問對方合作的意願的,阿方索先生,這真的是不得了的發現呢!」

「說好的火焰去哪了?」不懂為什麼原本在講火焰不會燒傷的話題,結論卻沒有火焰了。

「原來如此,交配也能夠透過藝術表現浪漫化嗎。」難怪會有那麼多言情小說,世俗化行為也能夠透過詮釋與再製神聖化......啊,好像宗教似的。
【VIT】烈火與悟
「太厲害了......這樣一來完全可以省下不少原先用於製糖的時間,就像是小型的動力裝置......我想,鹽柱或許也能夠用一樣的方式處理呢。」讚嘆的盯著箱庭裡的結晶思考。

「想不到和阿方索先生這樣一聊,就獲得了不少對於商品開發的靈感呢!若是之後成功開發出這些煉金術產品,還請您一定要實際試用看看。」少年輕輕地鞠躬行禮,表示感謝。

「也謝謝阿方索叔叔給的這個酷結晶!」盯著糖礦舔了舔嘴巴,烈火心想要是生肉也能夠像結晶這樣一直長出來就好了。


謝謝方索中的交流~
看他們聊煉金術有種在看科學實驗王的感覺,太神奇了吧煉(物)金(理)魔(化)法(學)!!!!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烈火與悟 : 也謝謝最佳搭檔來玩!烈火想要的那個是沙威瑪核吧!(並不存在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溫柔...嗎?」他印象中並不常被這麼形容。
向來這般行動指標都是以榮譽與正義為名,或許童年時候也曾幻想過這是某種帥氣也不一定。

但。腦裡有著柔軟金髮,縝密而不苟的慈母,在他與提奧多眼中既果斷又強韌的女人,確實也被鎮民們以溫柔之名厚愛著。

「你努力地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大雨中前進,沒有作奸犯科、沒有投機取巧。對這麼努力邁步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僅是曾起誓的道德信條,更是發自內心該覺得理所當然的事。」阿方索輕輕拍了下少年的肩頭。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花果醬...!太羨慕了,從踏上朝聖路來,我就沒有足夠份量的花草、莓果,或蜜糖可以醃漬。請給我一匙,謝謝你。」
他先是捧上自己的茶杯讓你為他添入甜醬,隨即眼神一量,儼然想起甚麼,從方才熱壺旁取下一塊白蠟木盤。

「...這麼說來,我們在那晚之前還見過一次面,對嗎?」綠色銀河如新生,他將那塊散著少許鹹香的木盤擺在杯子之間。

「你留下了一個羊奶酪,我本想好好找個機會向你言謝,只是上回態勢危急,沒能與你多說話。」

一份帶有餘熱的馬鈴薯塊用羊奶酪與辛香料綴飾,看上去簡單也開胃。
https://images.plurk.com/2aRXsuofrEpnOfIYBHUcQW.jpg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確實,和想像的【金色之海】真不同。」他苦笑道。順帶用著相當饒有趣味的神情注視安布羅修斯施展那一瞬乾燥術式。沙漠沒有家鄉的飛鳥,不然應該能夠更準確的判斷下雨的長度與間段。「空中濕氣未散,可能還要下幾天。不過這節再過半個鐘會有短暫的喘息。」

「哈哈哈,是我從家鄉帶來的,通常應該都會印在陶瓷茶器杯底吧。這組是我纏著人硬打了一副銅製,老師傅說甚麼也不肯留下陶印(pottery mark)給這組不倫不類之作,結果把我名字簡寫給刻上去。」他笑的完全沒有懺悔,顯然與話中的前輩已然是老相識。

阿方索靜聽,並不時點頭贊成對方的提議。
不論多少尚需破解的陷阱、仍能發動的術式,在受到如此雨量洗刷,建築構造與牆面極易受損。逞論肆無忌憚的穿梭。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唔,沿路走來有不少地形地貌也因近些時間的天氣地動驟變,或許不是安布羅修斯先生偏離了路線,而道路偏離了舊有的紀錄?」他稍微偏了一下腦袋,溫聲提議道,宛如兩人正在就著解題推測。「就像火砲彈道那樣,將變數影響算入經緯度之後,重新標示如何。」

「村落雖算不上,日前我與同伴路經一處貝都人的遷移營地時遭逢飛龍突襲。不知道以其為中心去尋找,能不能詢問到情報。」阿方索建議。「話說回來,安布羅修斯先生的茶需要糖嗎?我聽說迦南人喜歡在茶點裡放入許多糖。」
燐火與遊魂
「那很好,即使是『異教』對某個人來說是一個好的教派那就是好事了,您的信仰和教義能一直帶領著您前行。」至於沒有信仰的自己,只能依靠某個人的信念活下去,而在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個人理所當然便是一直沉默不語、對頭髮總算弄乾一事感到放鬆的燐了。

在二人對話期間,燐替尤利西斯梳理頭髮並重新綁好辮子,沒有一絲打算加入話題的意思,看起來甚至沒有在聽他們在說什麼。

「我想很有機會的,我也想去大洋東國那邊看看,也希望可以踏上您故鄉的土地,還有見您所說的友人。」聽著對方說到故鄉而變得雀躍的表情,他的神色也變得溫和起來。
燐火與遊魂
「聽起來是個非常美麗的國家,建築和風景方面令人很感興趣呢。還有圖書館和銀之路……」簡言之就是每個地方都讓他好奇,倒是他的故鄉因為早前的沙塵暴而埋入風沙之中。

「那片將優秀的您養育起來的高原也很想親眼目睹其景,那顆墜落的星星是否也有什麼典故呢?」他饒有趣味的繼續問著。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不打緊,那也不是你的錯。」一段相遇被遺忘難免會失落,至少也比相別後相見兵刃相向的戰場好。故阿方索只是苦笑著搖頭。
「確實會有人在月圓的影響下,失去一些情緒或者記憶。至少你有足夠的理智能夠對談,你的靈魂尚在。」他不器用的安慰道,雖然聽上去只是在陳述現況。「除此之外,你在月圓的時候有其他的不適嗎。已經不存在的部位,仍然感受到疼痛之類的?」

阿方索見來人願意暫留避雨後,神情也少許放心。他回到遠先擺弄的行囊之前,把銅色標的掛飾與滿桌的卷軸都掃落在地,把架設中途的黑鋯斜方石板折疊起來,好將相對空曠的石柱四周,整理出二人都可以平擺並乾燥身上攜帶之物的空間。

「可愛的水手精靈,你好阿。」男人對著貓咪打招呼的聲音絕對高了三度。
VIT|A.M.
「過幾日也許就能看到了,沙漠這種地方,濕的也快,乾的也快。」那如波浪起伏的金色沙丘很快就會重新因為乾燥而出現,帶著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景觀,無論如何,雨水注定會改變這片鬆散的沙構成的土地樣貌,「雨後是沙漠的新春,任何埋藏植物的地方都會長出花草來。說不定在您見到那些金色之前,就會先看到一片色彩繽紛的花海,那是其他任何地方都見不到的奇蹟。」
「那樣便是師傅的手筆寫了閣下的姓名,也算是獨一無二的紀念品。」他聽完之後認真且小心的捧好了杯子,以免摔壞,「唔,說起來,我除了阿方索閣下家鄉的地名之外什麼也不曉得,請恕我冒昧關心,這位師傅現在如何?閣下故鄉的一切是否安好?」
VIT|A.M.
「……不過您說的很有道理,我似乎太依賴記憶和直覺了,明明近來甚至連星空都見不到。」他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手習慣性的摸了摸單片鏡的鏡框,那片透明的玻璃在燈光下顯現出有些古怪的色彩,「我會試著去找找看的,就算沒能問到塔克什的位置,若是有個能休息一陣子的地方也是很大的收穫,非常感謝您。」
「糖?當然好,請給我一些吧。」安布羅修斯用兩隻手端著杯子伸到阿方索面前,像小朋友等著大人舀湯給自己似的,「要是此時此刻有書桌、紙筆和一壺甜甜的熱茶,我就能像以前在研究室一樣聽著雨聲工作一整天……真令人懷念呢。」
行腳。
我隨阿方索在鋪了地墊的岩壁旁坐下,接過他沏來的花茶,上次看到的是瓶瓶罐罐、這次倒是許多有尺寸的道具,爐子和那個像書桌的——是什麼呢?待會兒再問問。

「我們畢竟不作夢,阿方索。」我啜了口茶,「我之前聽到一個說法,說這個世界因為是龍的夢境所以我們才不會作夢。在神廟裡見到的景色說來也與兄長曾告訴我的人類施予的幻象類型相似,然而生成幻象與經驗有關,所以就我的看法,那裡確實有來自過去的殘像,可是施法者是誰、為何這麼做卻已經不得而知。」難道是一種神廟防禦工事嗎?我想。
行腳。
「不過人龍共好的部分讓人看見我還是十分欣賞的。」都已經是這樣的世界了,無聊的憎恨與紛爭還是少點為好。
我的視線落到好像在張羅配茶吃食的阿方索的雙手,人類的手和龍爪似的手都好好地在那裡,「講到這個,西爾薇亞來找過你了嗎?」
我嗅了嗅空氣,雨水、花茶與硫磺還有其他雜物的味道裡混著一絲要認真分辨才辨別得出的青苔氣味。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阿方索終究是沒去爭那束菸草。然則那本乃珍視其價值之人的所有物。
眼底沉靜地好似曦風吹拂的高原草浪,直到重新與曝夏的空暈色相視。

「絕對的自由與絕對的壓抑,不變是弱者之聲難以傳達、百姓利益葬於極權下。皆是比蟻群更無序的死牢。而麻木與恐懼存在的足夠久了,久到我們忘記最初是為何種信念凝聚成國。」

他曉得,興許僅此片刻,兩個同在以強大為名的死地、時代為名的浪潮下,被沖刷的石礫偶然地碰撞在一塊,轉眼又將再次被吞沒。

「我應當如此做,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多少曾為艾爾索爾挺身的高貴靈魂都曾這麼做。他們曾經點亮我,如今應當換我為倖存的人們這樣做。」疲憊或許是因歷戰,然而端正的面貌與嘴角,仍有少年時代未被撲滅的火焰。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你說的沒錯。然亦不可否認,希望用文字把當下感觸與視野,紀錄成永恆的可能。」洞窟外的響聲趣味地打斷了沉悶。他笑,模仿叫聲回敬,維妙維肖。「看來暴雨快要歇了,才見得蟾蜍。」

你並非孤單一人,你抵得上成百上千,只要點亮你的明燈。」他突地低語背誦,立時振筆書寫。「因為一團生的火焰,好過,一千個死的靈魂。

「煉和的新植生,我協助友人容器跟陣式的設計。前日方按省內配給所分布提供苗株,預期讓家庭單位都能領有一株。」他將那只折疊後的紙張,夾在一個巴掌大的箱庭底層,向你遞來。「雖比不上罌粟,仍有止痛與鎮靜的效果,結晶或傷口周遭有炎症時可當備用藥品。」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希爾弗斯特有興趣做給朋友吃嗎?意外很簡單的。」阿方索笑了笑,畢竟他也都是向自己的友人所學來,自然,他的火侯還不夠。「我這次的材料有鹽奶油、奶酪切絲、海鹽、簡單香料。」

「先將馬鈴薯用熱水滾煮,也可以是隔水蒸熟,等待乾燥後適當的切開。如果希望風味濃厚一些,可以間隔較細地片切,注意不要讓整個馬鈴薯斷開即可。」他從一旁拿來一顆還未烹飪過的生馬鈴薯,很自然的手勢跟著比畫。「在切開的縫隙中塞入鹽奶油,然後在頂部灑滿調味,我手邊只有鹽、辣椒粉和巴西里,故只有放入這些。」

「然後是鋪上乳酪絲烤熱,約莫半個鐘後再鋪上第二層,這次就可以依照個人喜好來添加了。」他說完,自己也拿了一塊塞進嘴裡。像是把自己又講餓了一樣。
VIT⚗️希爾弗斯特🐁
希爾弗斯特專心致志地聽著阿方索的說明,像是一位聽講授課的學生。
他的視線似是要理解每一個下刀處似的,跟著阿方索的指尖移動。

直至對方拿起一塊馬鈴薯送入嘴裡,他也有樣學樣地從木板上拿起一塊,小口咬下細細品嚐方才對方所說的調味。

「是有很多可能性的作物。」吞嚥後她發表感言,不只調味、調理方式感覺也能有更多的運用。

少女將手上的馬鈴薯放回木板,以手帕擦拭手上的油脂,重新提起筆及手帳紀錄食譜。

……還有馬鈴薯的重音標示。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不行就很困擾了...!畢竟是自己所選擇的呢。」他甚至不確定包括自己在內,僅屈指可數的人數能否稱作信仰。「西爾薇亞也曾和我探討過。我的想法與您類似,或許更簡單些...讓人為之而活、想看見明天的精神,無論是為了見證什麼、或者陪伴著誰,大概就是信仰了。」

「大洋東國也令人嚮往呢!無論何處,只要與夥伴一起,一定是難以忘懷的冒險,期待你們可以一起踏遍世界。」阿方索語氣真摯,宛如禱詞。「無論什麼問題,一定都會迎刃而解。」

「啊哈哈、尤利西斯先生真是敏銳。這也是醫生的直覺嗎?」青年笑出聲,內心越發對來人的探究心感到印象深刻。「我聽說過不少...傳聞,所以曾經嘗試翻閱過一些古代文獻中的目擊紀錄。」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不同於後世傳說中的浪漫化,在上個文明的前期這顆掉落的星星,實際因為足以改變地形地貌的撞擊力為土地帶來了災禍。故事中的湖也確實存在,合理推測便是當年的隕星降落之地。」每每世人提起一閃而逝的流星之美,他腦中都是文字中的火海。

「總之,我推測那次的災害紀錄,雖然古代文獻的形容相當浮誇....但應該就是後來『淚池與星星』的傳說起源吧。

至於不小心聽見的夫婦戲話太過天馬行空,並沒有被他納入思考嘗試考證。
VIT♦︎雷與鹿
VIT| súlfur✧阿方索 :
「失禮了,還未介紹過自己。我是雷普托,也可以稱呼我雷。」他也以禮回應。

順著指示望去那漆黑的手,黃瞳眼裡盡是藏不住的驚訝。
儘管他認為末世中戰士失去一隻手臂,如同飛鳥失去單邊翅膀;重獲失去之物本該值得欣喜,但是若需以如此代償來交換...

「...我對發生在您身上的事感到遺憾。」
「願意以如此代價阻止龍族夥伴的瘋狂,您是位令人尊敬的戰士。」
VIT♦︎雷與鹿
手、手,長回來了!?」相比於人類,這位龍族的反應特別震驚。鹿激動地靠近並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阿方索的手,甚至搓揉眼睛好似在確認自己看到的並非幻象。「龍、龍化症...也有讓肢體生長回來、的力量嗎?」

「這種感覺,怎麼說,好像那個、蠑螈——」鹿想起這個他在圖鑑上看過的,有驚人肢體再生能力的物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鹿,我們不會用蠑螈來形容人。」

「對、對不起——但、黑色的部分看起來,好像蔓延了...」上次見到時,結晶範圍沒有這麼大的。

「長回來...會疼嗎?」眼神擔憂地在阿方索的綠眸與黑爪之間游移,但又止不住好奇。「...我、我可以摸摸看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希爾弗斯特🐁 :
「毫無疑問!加之容易生長、不需開花結果也能繁衍,或許是最適合在末日野外生存競爭的食用植物呢。」

看著少女專注較真的模樣,彷彿置身知識殿堂之中。他沒有見過北陸人的煉金教育學院,但他或許可以藉由希爾弗斯特的認真模樣窺看一二。

他又針對幾種常見的料理方式談論了一番,無論是將薄片油煎成脆餅、還是把蒸軟後壓成泥,再炸成一塊塊扎實滾燙的鹹餡。當他又一次放下手中茶杯時,外頭的大雨也隨之逐漸弱去。

阿方索從發熱石柱上敲下了一小片餘熱,那塊紫藍接近少女眼底的 顏色

「雖然說礦本煉金師相信占卜多少有些荒謬。但據說雷變無畏石,能夠引出潛能與智慧,請當做是朝聖之旅接近尾聲的祝福吧。」他說道,如同告別。
VIT⚗️希爾弗斯特🐁
「謝謝。」她闔上手帳,神情有些滿足。雖然並非自己最近正在尋找的提升,但久違的學習與交 流令自己感到些許雀躍。過程中她的筆不知疲憊地奔越了一頁又一頁,鄰近結束之際的軌跡看來有些不捨。上一次坐這麼久向他人尋求知識是還是學生的時候了吧?

希爾弗斯特直到聽見阿方索往結界的石柱敲擊的聲音,才注意到外頭的雨勢早已不如進來避雨之前。

「……謝謝你,阿方索。」她起先有些猶豫,但終是以雙手接下對方遞來的祝福。掌心中的餘溫彷彿剛進來接收到招待時所感受到的溫暖,她從包裡拿出袋子將其收好,並點了點頭,珍重地給予道謝。

「也希望你順利,別感冒了。」她揮了揮手,離開洞窟。
密涅瓦
「哎呀,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消息,沒想到它竟然能活下去。」

密涅瓦眨了眨眼,很快理解書台的原理,卻還是禁不住好奇,從臺階上跳了下來。他往你的身邊湊近,繞著書台轉了個圈、隻手貼在自己頰邊作一副孩童思考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在他的故鄉有嗎?至少在他的森林裡沒有。(畢竟,他總是避著城市躲在鄉野,也從來沒有個寫信的對象。)

「我是不是該把那一整片草原讓渡給你呢?」從好奇心裡回神,密涅瓦抬起如石膏雕刻的面龐,咯咯笑了笑,打趣說道。「這樣,說不定千百年以後,你故鄉的每個人都能擁有一片草原。」
厄命如斯
「我也算是艾爾索爾的家庭單位嗎?我可不如貴族仕女能與你唱合詩歌。」
艾西打趣的笑,但眉頭皺起並未隱藏。對方遞來的箱庭如同上次他幫忙提純的黃晶一樣,展現人類的巧思及美感,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是珍貴之物。但艾西不明白為何青年輕易地在末日資源稀缺時大方交付,如同那寶石般的硫磺晶石,這太漂亮,哪裡捨得。

『奉獻是神聖的,奉獻的對象是神聖的,奉獻的火焰亦是神聖的。』
『將自己投入這場火焰之中,你便將與它合一。』

然而歌句在她心底揚起漣漪,艾西想到在 雨霧中哭喊著追求永恆的少年,垂眼接過阿方索手中的巧物。

『是啊,永恆並不屬於一人,那是屬於萬物。它非靜止,是天道循環,是傳承流動。』
厄命如斯
她想將底層的紙張抽出,夾入烤乾的記事本裡,卻在嘗試抽出時停住動作。她想,若那日這箱庭也成為永恆流傳下去,詩篇的寓意是一份匹配的寄語。

疲憊的面容上是生命的重量,青年看上去 不足30歲,這該是性格張揚桀驁的時期,也許那隱晦的表達說明成長的原因。
——『若是在東陸的戰場上遇到會是什麼光景?』這個想法稍縱即逝,在戰場上她有如失聰失明,看不見對面的「人」。

嘓嘓叫的蟾蜍只是來打聲招呼變跳進去一旁繞過石子路匯聚成的水流。雨低聲的間隔拉長,艾西的眼光向外望。

「拉尼茲,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瞬間引燃這個嗎?」她拿出硫磺壓製成的寶石。

艾西不願將這等美物碎裂崩解慢慢取用,它們應該要如同流星華麗曳尾。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只是在雨中行走,便能獲得這樣的善意嗎?真是待人寬容的先生。青年渾身散發凜然正氣,所作所言似是沒有半毫迷惘。

他是心中有羅盤的那種人,和自己不一樣。

「……舊日教的女神在祂的庭園賞賜給我許多洋甘菊,剩餘的材料打點零工換到了,差了丁香,不過滋味還是很好的。」他挖起一匙加入茶杯,讓洋甘菊與檸檬製成的酸甜沉入那馥郁中。

「好意外您認得我呢、謝謝您。」眨眨紫眼,滿臉驚訝接下那盤料理。他那時可是纏得只剩下一對眼睛,隔著布和人含糊道語,手裡高舉拙劣繪像,像是什麼速成宗教的惡質傳教士。

「雖然不清楚上回發生什麼事,但也謝謝您跟我說扎西德勒先生的事!我後來有找到ㄊ、欸……他有找到我了!」仔細回想一下,他才是被找到的那個,那時還悠悠哉哉烤著蘋果塔,和頓一起──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他想起幾天前被毀滅的城鎮、想起艾西女士,表情有一瞬微微凝滯,但很快褪去。他挖起馬鈴薯放進嘴哩,喜孜孜瞇起眼

「幾天前也很謝謝您幫助我呢……話說上次、呃,就是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您在和什麼對抗呢?也是像前幾天那樣狂暴的龍族嗎?」閃閃發光的人真好。他沒頭沒尾想著。
燐火與遊魂
「的確如您所說的那般,信仰應該是如此單純的事物才對。」如果像對方說的那樣,那他的信仰或許就是燐本身,燐是讓自己活下來並想陪伴的存在,雖然說是信仰可能有點言之過重了。

「承您吉言,我也很期待在踏遍世界後再有機會遇見阿方索,然後再彼此聊聊旅行的見聞。」

「可能真的是醫生的直覺呢。」對方也令自己忍不住笑了出聲,接著認真的聽對方的解說。

「這聽起來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一塊著火的石頭一樣可怕的事蹟。」他不禁為這天外橫禍感到驚訝,視線看向被暴雨洗刷得模糊的外面,好奇那顆墜落的星星能否蒸發掉這一帶的雨水,「在古代的文獻中有沒有寫到那顆星星有些特別之處呢?」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花海啊...那樣的場景,對於倒數末日的信徒們來說究竟是重生還是天堂。」阿方索的低喃柔和,透漏著潮水蜿蜒般絹長而纖細,微不可見地感慨。

「是阿,整個戈、不,諾維葛隆德獨有。」銅杯沉入青綠湖泊裡,彷若碧色的玉器。「老師傅已經不在人世,家族裡的長孫女與其他學徒繼承。我們借助他們對於陶泥的專業性,協助器材與建築在防腐蝕與防水的補強。」
青年語氣風平浪靜,卻足以推敲出足夠多煉金師所提出問題的答覆。

「世界興許走向凋零、王法不復存在。即便如此,仍不當棄紀律善惡不顧。」看上去向來爽朗直率的青年,難得露出彷彿月圓那夜如臨大敵的神色。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一定程度上借由編制改組的迅速,以及煉金植生配給所數年前起災難應對的經驗,還能衡持物資與安穩。不過,如何在聯邦政府尚有餘力時,協助戈爾斯克其他省分的難民,又不招致有心人士起檄討伐是另件難事。」

他的目光被那片如同附有特殊咒文,抑或材質珍稀的閃亮石英片吸引,發出了小小的好奇聲。一邊拿出掌心箱庭揭開,再用一柄狀似肉荳蔻刨刀的物件,從當中那塊白黃交錯的晶塊上磨出細柔香甜的粉末。

「能感到片刻愜意再好不過。」他笑著看著宛如細雪的堆積在花茶上慢慢溶解,蜜香四溢。「聽起來您過去的研究環境不錯,是理想的學術氛圍。」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面對札西德勒的回應,阿方索若有所思地緩慢點頭,並沒有給予更多主觀的評價。
「您也認為是幻象的可能性更大。」這與喜愛閱讀文獻的巫醫女子從翻閱古卷中,所推測的更加接近。「無可否認,以見過的場景來製造幻覺確實是更加可行的手段。」

「我聽說過...事實上,關於夢境之說在許多的宗教文獻中皆能窺見。拜龍教典『聖記』中將聖瑟厄蒂的夢鄉視于他界;與舊日教【主之典】齊名的【愛之歌】中,女神安提沃阿莫羅也有專屬其生命誕生的本源之神域。」他停頓了片刻。
「在東陸確實也有宣稱【世界活在女神之夢中】的舊日教派變體,而原初之龍普密夫守護著沉睡的女神,因她若甦醒世界便會再次流動。」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他們相信,因為龍與世界的構成一致,同為世界的血肉--故並不存在靈魂;而脆弱的人類乃是女神夢境的碎片,每塊靈魂都該要有與其對應的肉體。所以上古的人類與龍如同對稱,得以用相通的共鳴對話。」

「嘛...到底宗教的狂熱與妄想時常在一線之間,我也只能姑且聽之。」人類青年聳聳肩,低頭喝了一口熱燙的茶。「至少關於神廟的幻象,如果說是某種上古的煉金術式,那只能說運作的原理與現存的算式雲泥之別。至少做為參照之本的生命元素並不共通。」

「不算太久之前,她的味道留在洞窟裡嗎?」阿方索挑眉,似乎有些許好奇。「但我很高興她回來了,真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雷與鹿 :
「言重了,同樣是我的榮幸,雷普托。」阿方索擺手自謙,並再次向出手相助的一人一龍表達敬意。

「...西爾薇亞回應了我,雖然只有片刻,但那就足夠了。」金髮男人淺笑道。「其他的就交給決斷後的我吧。」
既然決意要與龍同行,不可能天真到要被吞噬的前一刻才知恐懼。
他相信眼前的人類青年跟他有同樣的覺悟。

「在龍熱痊癒後的軀體倘若受損,並且未受到外物好比義肢所組塞,似乎都會以以結晶的型態被填上。」阿方索緩慢地眨眼,用右手把頭上逐漸乾燥的毛巾拎起,放在陣心的靛色石柱前讓熱風吹拂,不忘為鹿解惑。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雷與鹿 :
「根據大多數的觀察,似乎會使行動變得不便,畢竟龍化部位不同原生肉體自如,且多有痛感。一般來說還是會避免結晶增生,以正常方式恢復傷口比較好。」

「阿哈哈哈!火蠑螈的話很可愛喔!嗯!」泡成酒也很合適呢。

「欸、阿,你還記得啊。」阿方索有些心虛的抓了抓後腦勺,但還算大方的把左手抬起,好讓好奇的龍裔觀察。「通常在月圓發生,受傷時的重新增生就跟瘟疫後遺症的痛感類似,不過我這回睡了過去,所以不清楚呢。」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當然,除非你想在這裡進行忒修斯之船的辯論。」阿方索彎起眼,或許自己也曾在虛罔的睡夢中辯論過,只是那個答案之於他,早在決意成為礦土後有了唯一答案。

「確實不是同一個活著的它,但毫無疑問是帶著同樣元素、與其他花果藥草交織後共生的它。」

青年並沒有因為纖細的身影圍繞而受到影響,與他座標書籤同樣材質的筆尖在貝殼染成的淡紫色紙張上書寫。
流暢的草字對於煉金術師而言稍嫌工整,對於戰士而言過於花俏;
然而直到放下筆前他的筆墨毫無停歇、一氣呵成。如摘錄公文般毋須思考,卻又太渾然天成。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你嘗試寫過信嗎?」他的提問突如其來,或許是密涅瓦與神秘的門對他來說太過印象深刻。「又或者你想要致信的地方,都能透過不可思議的門到達?」

「地產所有權恐怕不是這樣運作的,但這個想法很浪漫。我會希望,至少大家可以共同看顧那片草原。」他歇筆後,方從身側的行囊中取出一只跟茶杯相當大小的箱庭,當中一株點綴著鵝黃花芯的粉色植栽。

揭開透明石英圓蓋,先是淡淡玫瑰果香醇、再是薄荷沁涼、最後接骨木酸甜與雪松沉穩。彷彿在半空的香氣中享用花果茶。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既是在女神的庭院生長、人便得取之再種下,如此將富饒的贈禮延續。」修道士們也經常在教會的庭院中種植根莖物、並在地下室釀製紅酒,分與節日時聚集而來的信徒們食用。「很高興在旅途上能夠見到其它費心在調味上的人類,料理是乘載著經驗跟地方風味的文化,現為共苦之時,但仍不該捨棄與遺忘安慰。」

「...很意外嗎?」男人稍微歪了一下腦袋,隨即微笑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像你一樣,有著淺色頭髮和薰色眼睛的年輕人不常見。至少在我的家鄉如此。」
排除他曾作為守望隊的身分,要是不能分辨在邊境徘徊者的特徵,縱放危險人物的麻煩可不小了。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不必客氣,雖說我應該沒幫上太多忙...但,能和伙伴重新團聚是最重要的。」他那晚腦袋疼的厲害,且事態膠著。沒能夠騰出心思與空閒,與索茶瑪一起上路尋找神秘袈裟龍的蹤跡。

「唔,並不是呢。雖然它們確實被狂暴的龍給吸引而來,但並不是龍,是另一種野獸。」看見對方品嘗馬鈴薯而感到喜悅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彎起眼。

與另位生氣勃勃的少年一樣,散發著本該要放膽去迷茫、冒險、閃耀的可能性,被瘟疫給硬生生遏止的可能性。

「...在龍化症狀嚴重到奪去性命前,就已喪失人類思考的肉體。它們在月圓時展現冒進與攻擊性,猶如只知本能、不知善惡的新生之龍。」更糟,僅僅貪于掠奪的行屍走肉。
行腳。
「哦,是的。已經很淡了,但還是這老鼻子能分辨出來的。」我點點頭,「我聽她說你被她吃掉的手臂會燃燒的時候可真是嚇了一跳,雖然這舉措稍顯魯莽但很聰明,沒有演變成最糟的事態是你的勇氣所致,我由衷為你們的平安感到開心。」
儘管我看到那隻手臂結晶化的範圍已經擴張到比我第一次見到時更深的地方,我想跟西爾薇亞身上的傷一樣,是為了讓這次事件平安落幕而付出的代價。

「我想我也並不是厭惡人與龍的紛爭、或特別崇尚人龍共好,而是厭惡單純訴諸仇恨或讓過度理想化的天真蒙蔽視野,知曉現實、正視己身所不及之處,共同為了比肩前行而付出努力,我認為那樣的姿態是十分閃耀的。——不過這個想法在你們看來,可能也是理想論的一種吧!」
我瞇了瞇眼,把杯子裡的熱茶喝完,這次也同樣的詢問能否續杯。
桀.
「偶爾會幻痛,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桀停頓了片刻才開口回應阿方索的提問。對於眼前的男子,他的記憶近乎空白,不知是否該透露更多關於自己的情報。儘管對方待人十分親切友善,也確實是認識自己的樣子,但下意識地還是選擇保持距離,只簡短作答,沒有多做解釋與補充。
「喵。」與牠的主人不同,小黑貓毫不設防地在附近繞了一小圈,隨後便靠近阿方索,伸出鼻尖嗅了嗅男子的腳邊,尾巴好奇地晃了晃。
「你一個人在這裡嗎?」隨口一問,同時也帶著探尋的意味。他想確認對方的情況,也在判斷四周是否還有其他同伴。如果此地還有其他人,他就得更加警惕周遭的一舉一動。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作為公正公平,萊門地區反饋協助者如何?」阿方索笑道。正了正衣領,任由熱暖的靛紫色將側緣描邊,衣衫與髮絲擺脫潮濕。

他見艾西蹙起眉頭,但無意點破。
命運激流中沖刷的砂石,帶著各自無法被洗滌的色彩,將目光放眼蒼穹的旅人們毋須低頭,靜聽碰撞片刻的敲擊聲並沉入心中便足夠。

...你打算坍塌一座礦坑?
金髮青年抬眼,面上帶有疑問,只是沒問出口。
他清晰記得女子追尋著一頭銀色的飛龍,那份執著足夠她在任何終點的尾聲,都畫上以自己性命調製的顏料。

阿方索將新生晶爪靠上散發熱氣的石柱,拇指與中指挾緊食指尖端,摩擦出細碎的閃花。明焰攀附纏繞,在當中薄霄的鳶尾綻放,將影面的跳動染色。
VIT| súlfur✧阿方索
「煉金術本是計算世間道理的算式,一旦被證實,整張牆面的繁瑣也能被壓縮成一列圖樣;乘法是加法的連續運算被證明後,花拉子密的Algarismo便不會被孩子們背誦。」

他轉過身,讓艾西能夠看見陰影中,銀紫色火苗宛如附著指間的花瓣。配戴皮革的右手靠近蒼火,將它緩慢地包裹、掐熄。

「精煉寶石穩定,不會輕易著火——未在加熱時添加硝晶的前提下,讓高溫輔以草木殘渣或溫石便可點燃它。一旦燃燒,就只有"抽離"足夠的空氣使其窒息、與子彈的衝擊引爆兩種手段。」

「...注意空氣真空後回湧的二次爆燃。」青年終究沒有對於用途多管閒事,走到這一步或許他們都不需要。怎麼計算爆破大小與火藥量應該也不需要。「這足夠炸掉首都古皇城的地下宮殿,慎用,別把自己捲進去了。」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沒想過髮色與眼瞳能被納入記憶點,他想那大概是對方對周遭人事物很用心的緣故。濕漉漉髮絲仍滲水,他以指將瀏海往後梳,讓被悶住的額頂透透氣,額角淺色的疤難得出來見光。

「不不不,您幫上我很多忙唷、真的很感謝您!根據您所描述,要不是您守在那邊要我回頭,我可能連再度見到扎西德勒先生的機會都沒有了!」呃啊,是不是該這時候問名字?但嘴巴快一步,在對方否定自身功勞時急忙道語。這位先生應該要知道他自己是很好的人。他想著。

至於野獸?喪失思考的人?也是有這樣的存在呢,世界似乎比他知道的危險多了,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那麼,您有和夥伴重新團聚嗎?他還好嗎?」記得對方替他貼上藥布後,情急中朝遠處喊出一個名──那萬一後來出事了怎麼辦?

遲一拍意識到這或許不是個好問題。後半的記憶有些模糊,他不記得對方還有沒有提及那個名,且對方身邊此刻並沒有同行者,該不會、已經

少年默默坐正,緊張聳肩,如坐針氈,「呃,如果問了讓您傷心的問題的話,我很抱歉,我無意冒犯……願他順利抵達聖瑟厄蒂的夢鄉。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他有預感他的北陸朋友們,肯定會很喜歡家鄉風靡的可可亞熱飲,尤其是在提奧多這個天才為了妻子終於妥協,往裏頭加了香草莢跟牛乳之後。
只願他的身體能夠支撐到彼時吧。

「...慘烈的就像描述另一個末日。」難以想像洗淨大地的災害中,是否包含讓墜星遍地。暗金髮的青年聽見尤利西斯的提問稍微區起腿,改變坐姿的同時,從身後的物件之中默默取出一只小盒把玩。

「古代王國的文獻較少在災難與損害外記述,但確實有不少民間詩歌描述怪譎之處。」

「『墜星在半空唱和,吹散黑夜中的半圈月光。』、『災星焚妖火,逐龍群於七層天。』、『異色的托帕,猶如玫瑰晶。』、『火花散落在地底,燒灼出落陽的眼淚。』...等,諸如此類。」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阿方索視線微微閃爍,似在嘗試捕捉某些曾被自己刻意遺落的訊息。「能夠確認的興許是它的星芒異於尋常,在周遭地區流傳的歌曲中不約而同地提及。」

「然而詩歌總是如此呢,叫人難以分辨究竟是確切發生的景象,又或是彭湃的修飾。一如引導著眾人邁進的聖城與經典,彷彿只要點起亮光,人們總會前仆後繼。」他揭開了小盒的木蓋,將手中茶杯大小的箱庭放置在龍與人之前。

「恰如這般嬌小,也會被誦以華貴詞藻。」

那是一株姿態極其尋常的菌菇,同鮮豔礦石相連的根部、以及傘蓋下散發光亮卻宛如檯燈。
足為視野提供光明,卻又不過分刺眼。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阿方索輕輕摩擦了下鼻尖,似乎有其他想要詢問的事物,最終仍沒有出口。

「最糟事態...也要多虧西爾薇亞深處的記憶,仍在月的狂亂下嘗試回應我。」光是目光一撇就足夠相賭。「再一次與期待相殺的痛苦,之於人類短暫的人生來說太過疲憊了。」

青年扯了扯嘴角,露出理解的神情,並為蒼色的古老之龍再次斟滿熱茶。
那是獨屬長生者的慵然自洽,生命的熱誠不需被足夠焚燒視野的仇恨或希望充滿,亦不須為了扇動思想與思想的凝聚,而操弄文字與幻象。

「或許確是一種研磨鋒利的理想,但我想沒有人會認為那之於世界是惡。」阿方索抬起綠眼與紫晶相視淺笑。「理智的聲音(vox rationis)。」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人類青年從身後取出一只小盒,靜躺掌中是茶杯大小的箱庭。
當中是一株姿態極其尋常的菌菇,鮮豔礦石相連的根部、以及傘蓋下散發光亮,卻足為視野在黑暗中提供光明。

「雖說大多飛龍應當不需輔佐,但光之於生命仍然不可或缺;如同您的思想之於殘存的世界。」他將小巧、明亮卻不刺目的光源交遞給你。彎起眼,笑道:開花的煉金魔法在此。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嗯,聽上去除卻記憶尚有欠缺外,應該沒有嚴重的影響。」他點點頭。
並沒未有留意到黑髮青年的戒備,卻選擇不往心上去。他興許能夠想像,這對於失去世界命名陌生的甦醒,如何不感到畏懼、如何不小心謹慎?

「你叫什麼名字呀,gracinha,是專屬這位紳士的天氣預報嗎?」他區起食指、鼓成一個突起,與小貓的鼻尖碰撞,輕輕摩擦牠的面頰。

「前幾日滿月時與嚮導走散了,我打算等待大雨稍歇後,前往原定計劃的古跡遺址,說不定能在那裡與其他旅行夥伴集合。」阿方索倒是答的乾脆,並不認為有值得藏匿的資訊。「你呢?帶著這孩子單獨行動嗎?」
厄命如斯
花拉子密的Algarismo是驅動一切的原則,可撚不住的紫焰綢緞滑溜繞指,轉瞬即逝,讓人不及多看,這運算式的終點,只能落下殘影。如生命的縮影,無知無覺出現,因空氣的甜美越發貪婪、即將大鳴大放之時,無聲無息離世。

這是寓意,或是警告,又或者青年單純耍著火焰的把戲?

火焰的魔術師。 她是如此告知卡爾德林的愛特納。

蒼空明滅間,艾西盯著艷火逝去之處呆愣了會,她發現若她同情愛特納,此時該向阿方索詢問青龍的下落,如同她期望有人替她做那般。
這一刻,她理解那日少年並非在萊門遺毒與她之間抉擇,他僅是遵從心之所向。

每個人與龍的關係起點皆不同。

眼波暗湧,她真恨自己思緒來去比風向難猜。
厄命如斯
「我惜命,拉尼茲。」沈默半晌,艾西回應阿方索。她沒漏看青草遮掩不住的疑問,對於青年最後的提醒不免感到好笑。
『若望一人惜命,何以將殞命方式相告。』但她並未問出口,因為心中自有答案。

「要定時回饋——如你這斥侯般,還得健康地活著。不過我還有一問,拉尼茲。」她將乾燥的物件逐一收回原位,啟程時間將至。

「吐火這件事,能否學得?」她看向自己的雪茄盒。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這對我來說無比重要。知道自己幫上多一個人就是莫大收穫。謝謝你,少年。」

上次見面時就能隱約感受到——負傷的年輕男子鬆開手,請他優先支援自己的朋友——深處有塊柔軟的靈魂。
不同於西爾薇亞的膽怯然生疏,是另一種憫人卻迷惘。

「啊啊!有的。有的...雖然前幾天月圓,我們又暫時分開行動了。」但他想,只要等待並且相信著,這一回對方也會朝著自己走來的。「受傷與衝突在旅途中也是難免的,只願西爾薇亞不要過於苛責自己便好了。」

他微笑半晌,回身翻找稍早堆放乾花與馬鈴薯的行囊。不出多久,手上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溫室,當中有著一個鮮綠土堆,以及兩束迷你可愛的嬌小蘿蔔
「話說回來,能容我用這個交換你的名字嗎?」男人笑問道。
燐火與遊魂
「聽起來確實很奇異,不過有這麼多地方同時提到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其事呢。」

「這也是詩歌的浪漫啊。」雖然民間傳說和詩歌的內容有誇飾的可能,但他總喜歡用浪漫這個不著邊際的詞彙去形容並說服自己。

「雖然它真正帶來的傷害是不能用這種膚淺的說法帶過……」帶著遺憾的視線移到對方拿出的小盒上,散發著柔和光亮的箱庭吸引了他的興趣,燐用尤利西斯剛用過的毛巾一邊擦髮一邊提問。

「這是什麼?」為什麼在發光?
VIT|A.M.
「……原來諾維葛隆德的中央政府還支撐了一段時間,唔,總以為在這樣的震盪後各諸侯國都會虎視眈眈的盯著最高的寶座,在長年勉強穩定的局勢之後要想翻身,這看上去就是最好的機會。」當然,這肯定是相當錯誤和狂妄的規劃,如今無論誰坐在那張椅子上都無法挽回末日降臨的事實,榮華富貴或者至高的權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阿方索閣下的故鄉想必已經是無數人的避難所,連陶藝都能夠想辦法派上用場,那一定是個人人都發揮著長才守護家園的地方……就算王法已失去所有效力,渴望安定和生存的人心自然也會形成新的紀律,只要有人願意正確引導這股意志,您所相信的正義也就會一直存在吧。」
VIT|A.M.
他端起加了糖的茶水,正想喝上一口,不過熱茶在鏡片上蒸騰起煙霧,整塊鏡片都被抹成一片白,於是他把它拿下來用袖子擦了擦。
「雖然聽上去像是炫耀,不過確實很不錯哦?」他笑了笑,「阿方索閣下此前已經去過潘德拉根的研究院了吧,我很好奇您對那裡有什麼想法?」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你看著男人的神情因你的回應自沉靜轉為喜悅、再是困惑,
最後明顯用上教養才收斂住的眼刀。

相似的提問他或許聽過數十遍,
有那麼幾次或許他會直接還以一計右擺腎擊拳。

「親愛的女士,煉金術不是魔法,我的萊門同行可有曾告訴過你?」阿方索雙手抱臂,又氣又笑。「希望不是我抽菸的花招給你了壞主意。」

「...可以做到,但不是最便利的方式。」他彎身去揀不久前被他燻出金黃的煙草,用匕首切碎,平舖在石晶桌台幾張薰黃紙上。「北陸的煉金術稱之"附魔"。東陸叫做備材。作為火藥使用的媒介浸泡煉金藥水、或是事先寫入算式;又或在點燃與擊發的攻擊行徑上演算。」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想以人類之軀轉換元素,算式必須存在運用者體內...你不行、而我尚沒打算收徒。」他用筆尾在炭粉中敲碰兩下。「不過"點燃"這個算式,已有相當基礎的簡化圖樣可以運行。」

「看我畫一回。」他說。
用墨粉在紙上繪出一大一小重疊倒三角,從內向外三個箭頭沿生,最後以形狀完美的正圓包覆。
穩定的筆力確實來自習慣持物的右手,均勻的施力卻不似握慣鐵槍的騎兵。

「能助燃且書寫的皆能作"墨",但使用顏料或有色液體繪製為佳,在褪色前皆可重複使用。」
男人將紙張包裹菸絲,沾取茶水緊壓封口,只一輕輕呼氣拂過,另張白紙間隔十來公分隨著菸頭亮起火星。他將那跟燃起的菸捲遞給你。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純粹,屬於個人猜測。興許可已大膽妄言,高原之尚曾經有異常閃亮的星石墜落,而衝擊與高溫改變了當地的地形,甚至是將砂石的表面融成結晶。無疑它帶來了極大災害,卻也"掉落滿地寶石",故過去的人們將其與古龍關聯。」阿方索盡量客觀的整理自己融合了所有可能性的猜測。

「是家鄉的友人與妻子結合煉金術所植栽的【向陽傘】。並不純粹是香菇、或者植物、礦石的單一存在,而是性質兼有的延續。」他將小盒微微擺動,讓七色礦石與向上伸長至柔軟傘蓋,不同角度下在洞窟頂部折射出宛如溪水流動的波光。

「在人為控制自然光線的情況下,有些花朵可以如期綻放結果。」青年說明道。「雖然不知你們有沒有種植花草,但作為照明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密涅瓦
密涅瓦眨了眨眼,目光全落在那可愛的新生命。他伸出手來,細指雪白如玉,愣是停在空中,似乎是想碰碰它,卻又因為某些顧慮而罷手。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觸犯神聖,它太珍貴了,一如那使他頭暈目眩的硫磺氣味。

於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沒笑出聲,又緩地收回了手,語氣輕鬆且隨意:「它和你那可愛的心靈如出一轍呢,真希望它不會是給我的禮物,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收下。」說完,他垂下雙眸、背過身去,仰望著石壁殘骸,他繼行講道。

「要是我有個寫信的對象,他會告訴我嗎?我會寫些關於你和它的事。他會說服我收下你面贈於我的禮物,抑或認同我對自己的看法?」

他悶哼一聲,聲似是歎氣。「不過,真可惜,我沒有寫信的對象。所以無從知道答案。」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大勢趨同,無論是東陸諸國抑或北陸想必都這般預測。然而多數軍閥所掌握的"實權",都是長久在規範與妥協下建立的扭曲管道,若非如此故往的地方衝突也不會總是能被閃電鎮壓。」他自鼻息輕嘆。而他們許是僥倖。在更早便為潛伏抽身付出刮骨代價。
「國民組成受滲透與清洗也是一部難點...自治獨立或者捍衛統一,在北方就足以內鬥至今了。」

「雪崩不只一瞬,融雪後仍有泥濘饑荒。施政者亦為資源及民心費心,理想鄉任重道遠。」

阿方索熟知後勤與戰時民生的維持必要,但他從來不喜愛執政與帳目。
打從一開始他就與友人將這份方針切分成了黑與白的兩面,讓消失於台前的自己成為虛妄的章印、讓站在台前的他受鮮花與砲火洗禮。而他也對後者抱以無限感激。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他將手肘底在膝上,撐起臉,看著安布羅修斯擦拭鏡片。不知道鏡片上有沒有特殊算式,沒有的話如果用疊氮樹酯塗抹外層,應該可以隔絕溫差水霧...真失禮你在想甚麼。

「大廳的壁畫與雕塑讓人印象深刻,彷彿迎接來者的並非學術廳堂,而是禮拜的女神神殿。我花了一點時間坐在休息區的長凳上和伙伴們講解北陸的信仰以及煉金術的基礎。」

「赫斯珀...隨我們一起拜訪二樓書庫的小淑女,對藏書中的詩歌與潘德拉根王室的故事饒有興致。相較之下我對地下存書較感興趣,硫磺與酸氣偶爾是要來得比風沙溫柔。」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如同我亦不明白,或許當是密涅瓦來說服我,為何你不該?」藍月石流光轉逝,放任草綠色雙眸凝視石英切割後折射晶瑩的髮絲。

「那麼,希望致信的對象又如何?無論是否會收到回音、無論你會不會寄出。」他自顧地又抽出了新一張的信紙,同樣薰紫色的料子,底部有些青金石粉的暈染。

「致月的人偶

生命中剝落出的骨肉猶如埋入土中的彩礦、流進河中的水珠;你從手中給出的事物終有一日會重回手中。
它將會在無可斟量、或長或短的流逝中與未知碰撞,熔化、凝結、碎裂、重生。或許姿容未變,卻物是人非;或許天差地別,卻初心不變。
如今你曾摘下的停滯,以新生之葉回歸。

祝好。」
青年將信紙朗讀後對折,夾入箱庭蓋下的小縫,端捧著交給他。
密涅瓦
密涅瓦沒有接過騎士遞來的禮物,只是仰起頭來,使那猶如拂曉之前的天空與屬於你的青翠草原相對。他輕柔地開口,說

「回給硫磺的騎士

一如你那稚氣未脫而可愛的心,你的禮物也同樣蘊藏著無垢的光輝。他們兩者皆出自于泥土、來自地面,卻耀眼、璀璨,宛若當初是天空漏了一個縫,甫使屬於你們的元素掉落至這片大地。

可是這一切,令我感到害怕。」

他握著自己的手,捧在胸前,一時語塞,羞愧似地,移開與你相對的視線,說得越發越模糊

「我……我擔心我那不潔的靈魂,沒辦法被你倆接受……
——果然,我應該給你下毒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而我很榮幸成為第一個收到你來信的人。」即使有些婉惜這封信件沒有紙與墨,但仍不改變他曾傳遞到手。「然而為何對毒執著,這也深根於純潔的應證中嗎?」阿方索低聲問。

「在過去東陸與北陸,將生於地下的馬鈴薯視作墮落魔鬼的邪惡蘋果;吞雲吐霧的煙草則是七竅中竄入了詛咒。」青年的微笑使得雙唇抿起,他憶起雨中流著淚水,卻仍想追逐永恆的璧人。「至少我只見過你渴望恆久的執著、對被留下的怨懟,無一不是人們皆有的欠片。」

「人的手腳或許會沾滿泥濘與鮮血,但我未曾聽聞世上有不潔的靈魂。」他用龍化的手那爪狀的尖端,觸碰了對方結晶的髮絲,猶如初次見面那時。「即便是從死而生的概念,即便是純粹的邪惡,在誕生瞬間也毫無過錯。」
厄命如斯
「你用花招時應早有自覺——這很惹眼,也很適合吸引門徒。」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輕率的提問怎麼能作為拜師學藝的入場券?這點道理她還懂得。

『這麼簡單嗎?』艾西心底疑問,她接著那菸捲瞧,第一次不急著吸進滋養脾胃的煙幕。若要如同尋常煉金術士瞬間演算術式並催動其力,她還做不到。但若像阿方索講的「備材」應該不難。
『多搜集一些圖樣的話,我也算會煉金術了?』這份狂想使她心底自嘲——像不會做菜的人以為擁有食譜就是大廚一樣。

她輕聲向騎士道謝,拿出記事本描摹那圖樣,並將拉尼茲所說的重點記下,她還有事想多問,卻在嘴邊化作一絲幽柔嘆息。
厄命如斯
「我要走了。」
再無雨點落下,過了晌午,太陽的訊息從水霧穿過洞穴口四散成虹光,那根發熱的藍紫色晶柱將它的水色靈魂繪於地面,外頭似有風,因為光芒在舞動。

她注視光影的演出,想到愛特納的眼睛。

「『想要那條飛龍伏誅之人,不只有你;同樣,想要那條飛龍活命的,也不只有牠。』還記得嗎,拉尼茲。」
臨別前,她吐出煙圈,柔軟絲白被吹入洞穴的風攪散,起不到遮掩表情的作用,她的眉頭皺起,嘴角卻笑著。

「還給你。」
VIT| súlfur✧阿方索
厄命如斯 :
「有人敢問我還不敢收。也只有家父藝高膽大,數百年就他敢收外姓弟子。」他苦笑幾聲,輕輕搖頭,嘆息的語氣極輕,隨意便會被雨水蓋去。
「...我大概是最後一個拉尼茲了。」

阿方索從臨時支起的杆上收回破獵帽,扇了兩下,空氣中菸草與丁香的氣味產繞、再被雨後的泥土味沖散。

他在艾西的話末抬起頭,與背光的她對望。
女人姜紅的髮絲在空中像是透明的金黃,冰藍色的眼眸在陰影中與灰色並無二樣。
青年啟口,終未有出聲。

『想要那條飛龍伏誅之人』——自森而來,未能燃盡于火中的仇恨嗎。

「我知道了。感謝。」煉金術師揉了揉太陽穴,抽離了情緒後的嗓音平靜低沉。「 ...Virá aos poucos.(走一步算一步吧。)」
厄命如斯
「若如你所願,能啟蒙萬點星火,就不會是最後的拉尼茲。」
陽光照亮了俊朗面容,卻照不開愁雲。
片刻寧靜能否再可得?青年受光而溫潤如珀的碧瞳流轉間沒有答案。

「那女孩還能救——」別殺她,這種話艾西說不出口,那屬於青龍與愛特納的業果。

「Reka najde svojo pot.(河流自有其道。)」
語調沒有初時沙啞,洋甘菊茶甜中微苦的蘋果清香平易又獨特,撫盡喉頭的癢。她轉身迎向斜陽,在不滿之中走進霸道的刺眼軟黃。
密涅瓦
密涅瓦微微抬起眼眸,任憑你動作,寒光在他的瞳眸閃著藍光,他小心地,又一次往你的方向看,面容中似乎帶著請託。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那麼,便和我共飲一杯毒藥吧。我想相信你所說的真實,我想相信世上沒有不潔的靈魂。可是,我膽小的心需要一點證據。」
他雙手在自己胸前,因情緒起伏。他膽小的心,叫喚著要密涅瓦移開視線,怕是你拒絕的面孔會將他的心擊碎,可他卻不肯聽從它的旨意,怕自己要移開了瞳眸,你便不會相信他的決意。

「我會控制份量,所以我們不至於死。」他說,說著便伸出自己雪白如玉的手,覆在騎士龍化的那隻手背上。

「我只是……想與你,以赤裸靈魂的模樣相見。」我只是想切實地成為你的朋友。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瀕死的坦誠嗎?」
若是這麼思考,或許他也並非完全不能理解。

「這通常是一段情誼至深方會面對的考驗。我雖不能完全認同,但可以理解。密涅瓦將一段情誼值得與否的篩選,放到投入感情之前。」翡翠色的眼眸低垂,看著攀上漆黑龍爪的手臂,發出無奈低笑。「不是一個誰都能夠負荷的盛情,但你我確實能夠共飲一杯
。」

「就用這株花草的葉,用你所帶的毒。」他自溫石熱爐上取下滾水壺,將書台上的花紙與彩墨掃清,騰出除卻杯水與香氣之外一無所有的空間。

「順帶一提,硃砂、水銀和山埃可能不起效,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話。」他們都是煉金師,即便如此仍有傳承與研究的差異。如同他不懼酸噬與礦毒;而巴爾女士能啖食顛茄與菌毒。
VIT|A.M.
「我不擅長政治,不過您說的一切光是聆聽就讓我感覺前路阻礙重重。」他真誠而略顯擔憂的說,「東方諸國流傳一句話,盡人事而聽天命,閣下的故鄉想必已經傾盡所有努力,所以我只祝願您的故鄉擁有成為理想之地的天命。」

潘德拉根帝國之中已經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地方,這片寒冷而廣闊的土地本就由無數圍繞暖源而建立的微小聚落組成,在瘟疫使它再度粉碎之後,國家的領導者與儲君們分別死去和失蹤,貴族更是一捧被打散的沙,即使再有新的避難所組成,也只不過是死而未僵的徵象罷了。
VIT|A.M.
安布羅修斯安靜的聽完對方所說的敘述,他把眼鏡重新戴上,然後對眼前的青年露出微笑,好像想起不久之前兩人曾有過的對話,「您曾以為國家研究院是個冰冷而銳利的……像金屬儀器一樣的地方嗎?」
「研究院的第三任院長是一位偉大而睿智的收藏家,他認可藝術同為這世上至高的研究課題之一,因此邀請當時頗具盛名的雕刻家、畫家、音樂家、詩人和小說家加入研究院,和研究武器、煉金術、機械工藝的學者們得到相同的待遇。」他以一種閒談的口吻這樣解釋道,「我想,您和您的同伴們看到的一切大多都出自這些才華橫溢的人物。」
「只可惜地下書庫至少有一半坍塌,很多珍貴的資料和他人的心血就這樣徹底損壞了。」
密涅瓦
密涅瓦嗯了一聲、收回了手,垂首笑了笑,笑意之中,卻不全是孩子荒謬任性的懇託被答應時會有的稱心如意。他知道有哪裡不對,卻不太清楚是從哪裡開始出錯。

他只是開始手上的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向你;用你帶來的新生命,與用以致人於死地的毒藥。他沒有加太多,沒有超過自己允諾的份量,其純白無味的結晶,全在熱水裡化開,密涅瓦備好了毒藥。隨後,才小心地摘下這株花草的葉,置於指尖搓磨,捻出香氣,那是屬於下個世代的氣味。

密涅瓦愣是盯著自己潔白的指尖好一陣子,接著把泡過毒藥的水儘數倒盡,那是自然的化物,自然不會對環境有什麼影響。

「還是算了。這不會是我想要的結果。」

「靈魂什麼的,無所謂了。」
他抬起手來,手没入虛空,密涅瓦將毒藥置於原位。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西爾維亞。

「哇!他沒事嗎?太好了……抱歉誤會!」他這次想好好記起對方夥伴的名字,無聲蠕動唇瓣練習發音。某種危機解除,他放軟腰背,輕鬆窩好。

接著對方掌心捧出迷你綠洲般的瑰寶,搶先一步問出他心心念念要問的事。少年目瞪口呆,嘴巴一張一闔,像岸上離水垂死的魚。

他的名字明明如此舉無輕重,值得嗎?

紫丁香視線未曾自精緻溫室挪開,少年喃喃道:「那裡純淨得像龍熱前的大地,未曾被黃沙覆蓋的淨土,如此鮮活而美麗的生命……」嘴裡冒出感性有些過剩的語句,皆為毫無虛假的讚嘆。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若聖薩納托的審判在前,我勢必不能通過……」夢囈般輕聲碎念。竟僥倖拿以卑賤的名換取一盅舊世界光景,於是他想自己應該再多放點什麼東西到天秤上。

「我是索茶瑪……真的很感謝您,尊貴的先生、」紫眼溜溜轉到一旁的爐子,「請問,能和您借爐子用嗎?」他頂著暴雨走來,身上並無乾柴可生火。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阿方索偏頭挑眉,思索拼湊印象中的研究院,後又淺淺扯起嘴角。
他想像那會是精密如觀星儀、鋒利如刀刃、幽閉如監牢的地方。

「提起國家研究院,之於聯邦人無非是集合國家內不分階級的逸才,在以各自領域學術為名的競技場上廝殺後,才送入首都核心——頂尖中的頂尖吧。」他搖搖腦袋答道。有多少人翹首以盼、就有多少人風聲鶴唳。

「聽上去是位心胸與是也同樣遼闊的貴人。」金髮的他撓了撓後腦,髮尾飛翹,笑容純粹真摯。「正因是人類,才該認可藝術。作為故事與智慧的載體,藝術的觸角從食物到衣服、從工藝到歌舞、從哲學到政治,每一個需要與生和死、悲與喜和解的角落。如同煉金術所追求,精神與肉體的對稱性。」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書本會風化、羊皮會腐蝕,但雕琢的刻紋不會在月下永遠蒙塵。
「若非如此,如何在慾望中分辨人類與野獸。」他低沉無聲。

「我見到少許古書抄本...和一些或許會被說為夢囈的詩文,"女神神境的夾縫",或許。其餘道路多被坍塌的書架跟藏品封住了,有鑑於氣味濃厚,隨意點燃光亮並不明智。」阿方索應聲,似也為沒能多翻閱藏書與研究者的心得感到可惜。
「即便那麼大範圍的硫磺洩漏,不太像是平白廢棄導致的模樣,想來早有人踏入探索了...屬實遺憾。」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看著密涅瓦小心地製茶後傾倒,終將毒藥收回。

阿方索起身,將思考的空間留給迷惘的月影。
他取過那只方有毒的銅壺,重新斟入清水滾沸;又摘下幾束粉葉金花,在碗底磨成碎屑。

「我僅有一只陶杯,沒有合適的茶具了。」他笑道。桌上一只銅材有著鐫秀刻紋,另支是曾裝過鮮豔酒精的銀杯。
你知道唯一的陶土杯不在他的手上好些時日了。
且只有你知道在哪。

他將粉末倒入桌上那對高低色澤大小皆不相襯的杯,用熱水簡單地沖出花果與青草的香氣。

「無所謂生者的靈魂,肉體也尚在世間折騰,藥茶總能讓疼痛感受輕些。」他揚起黃銅色的那杯,把本該斟酒的銀杯留給掛著女神容貌的少年。「...這回我們還碰杯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是的,這是極大的幸運。或許你們有日也可以與彼此結為朋友。」青年彎起眼,偏著頭凝視少年。

看著年輕男子展現出鬆懈姿態的模樣,倒是跟認真地一驚一乍的木色飛龍及其類似,有著樸質地過於不染煙塵的純真氣味。
索茶瑪凝視著人智與自然索凝成的紅玉酢漿薯,紫色眼底滿是赤誠,更令他確信這是應當做的事。

「稱呼我阿方索就好。」他回應道,右掌指輕輕並攏,靠在眉尾做了一個向上的動作。似乎是近似他撫摸帽沿的動作。

「我不介意,但...」確實少年道別與方才致歉的禱詞...「索茶瑪是拜龍教徒吧,使用溫石有無禁忌?」
雖說之於阿方索,曾經的生命只要每部位都帶著珍惜利用,應當沒有不敬。
VIT|A.M.
「撇除一切外在因素,『才能』本就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物……研究院的同僚們可能來自任何地方,但並不是這世上人人都能進到這扇門中。」儘管潘德拉根在學術研究上的氛圍算是出名的自由開放,不過阿方索口中那種競爭仍然不可避免地存在著。
「而您說的一點也沒錯,追求藝術本是人在天性中就渴望的自我表達,也是所有人得以讓無形的靈開口說話的重要途徑……要是缺乏文學和詩歌,人們該如何譜寫占卜和預言?那對我來說可就太恐怖了。」他微笑著再啜了口甜甜的茶水,「可惜研究院的壁畫和雕刻實在巨大,我又不捨得損壞它,否則我會遵循第三任院長閣下的遺志將它們帶走保存。」
VIT|A.M.
「但它仍在那裡的時候被您瞧見了,我想,這就是它應該留在那裡的原因。」
他知道每個後來者都將為此讚嘆,提出猜測,辯證有關此處的構想,如同一切都尚未發生的時刻,他們將暢想一切都尚未發生的時刻。
「自從廢棄之後,來往研究院的人不少,您所說的詩文大約是館藏的一部份,您也曉得,潘德拉根的國教正是舊日教,並且傳統上,我們非常尊重占卜和預言,保留相關的文獻並不奇怪。」他思考了一下,「閣下沒有點火是正確的決定,要是那裡發生爆炸,就連向上逃生都會很困難吧……不如說,要是真有人為此而設下陷阱,我也一點都不意外。」
VIT|A.M.
在研究院真正廢棄前會進第下書庫的也就只有這裡的工作人員和研究員了,安布羅修斯聽說憤怒的群眾襲擊了研究院,可人們渴望的是瘟疫的解藥,他們以為書庫中會有瘟疫的解藥,絕不會隨便炸了地下書庫。因此,硫磺洩漏只能是研究院為了毀去部分資料而準備的後手,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做的。
「……我曾經在地下書庫找到有關拜月教的著作,為了避免危險,我並沒有把那本書留在研究院內。」
「我和您進入探索的時間不太一樣,我很好奇,您有見到和拜月教有關的事物嗎?這些東西就算在研究院內也歸屬禁忌範疇,而存放禁書的那個區塊位在書庫深處,已經徹底坍塌。」
行腳。
「你們會很好的。這個世界已經不如曾經的時候那般艱難,而你們擁有當時的我們所沒有的力量。」我也注視著那雙祖母綠說。

阿方索看起來有什麼想問,但在我開口好奇之前,那個小盒便被遞了過來。
「有意思的東西。這有名字嗎?」我放下茶杯接過那盒子,端起來左右端詳,「『開花』、嗎。嗯,聽起來是僧人會很喜歡的煉金術,真可惜他見不到這個。」
我的語調輕快,艷麗的光芒在手背的鱗片上鑲出一圈彩色的邊。
行腳。
不過白收禮物畢竟不合禮數,「對了,」,我探出上半身去撈放在一旁的行李,「上次除了酒以外也拿到了蠟塊,所以我做了一些蠟燭。可以單純拿來使用、作為煉金術的材料應該也行。」
我將一節圓柱體的小蠟燭遞給阿方索,是混入自己煉製的精油的蠟燭(帕祖祖帶的煉金器材讓能做的事情變多了),順便磨了一點鱗片的粉進去,翻在光下看有跟我的角尖類似的礦青色。
密涅瓦
他捧起銀杯,看茶面映出他的幻影,那看來是如此遙遠而模糊。他隱約知道,只是不清楚這一切何時發生,又是如何發生。他只是知道,密涅瓦已經變了,密涅瓦開始接受逝去。

他膽顫地捧起銀杯,舉起它,對著屬於騎士的那杯,問「我們會成為朋友嗎?」他停頓了會,揀選更適合的字句「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密涅瓦知道問題的答案,肯定不是誰說了算。
於是,他改口;從虛空之中,拿出那只屬於你的陶杯。
這麼說了;粉葉金花,從銀杯中換到另一個杯裡。

「我想成為你的朋友。」
名為朋友的毒,他將一飲而盡。

『我會在屬於我的那杯裡下毒,就用上次我從你那拿走的杯子。』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於是獲得親口授予的名字,不是聽人呼喊偷偷記下來的,他淤積內心的念想終於見得光,此刻一切無比敞亮。

有留意到那個自眉尾輕揚的手勢,而他順勢應了聲,「好的!阿方索!」他想了一下,決定不加敬稱

聽著那善意提醒,他望望溫石爐,臉龐綻開純然笑意。

「扎西德勒先生說,要做『有趣的事』!所以、啊!我可是有吃過溫石爐烘烤出來的核桃的拜龍教徒呢!」好像覺得很了不起般挺起胸。

「所以我想沒有禁忌了、只要懷抱感激的心情就好了──感謝祢們以身軀餵養大地,帶來光與熱。」雙手合十,向著溫石爐虔誠拜了拜。

「我唯一的問題大概是,沒有操作過、我要怎樣才不會不小心將這裡燒掉?」歪著腦袋投去困惑求救參半的眼神。
燐火與遊魂
「古龍嗎⋯⋯如果真是那樣,就更能想像到當時的災禍場面了,那要歷經多少年才能慢慢復原呢⋯⋯」龍的厲害之處,只要看看自己認識的龍便知道了,無論是力量抑或智慧、對周遭帶來的影響想必都比眾多人類集合起來要強,要想像當時的情況並沒有太難。

燐忍不住用感到好奇的表情看著對方手中的「向陽傘」,他看到花的時間不多,尤利西斯不是喜歡種植花草的類型,不過燐有點興趣。

「這個只要定期放在光下就好了嗎?」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我當將潘德拉根的舊日教視為最古老的說法在此採用。」他眨眨眼,輕快地笑道。「諾維葛隆德的舊日教之於北陸,似乎已經是近乎異教的分裂說。」

「...您認為拜月形式——逐漸難以忽視的月亮是危險的。」阿方索的語氣異常確信,他想起兩人曾在星空下空泛浪漫的敘述。如今卻也成為另一個越發盈盛之月的意象假說。

端正起坐姿,皮革包覆的修長手指輕輕在杯身點出噠噠聲。他與安布羅修斯之間不應存在國家立場的情報禁忌,即便有也不復存在。騎士的猶豫明顯與其再也無干,更多是嘗試組織所有可以分享與有用的碎片。

「赫斯珀小姐興許尋見了甚麼,類似於寓言的詩歌。」綠色的眼睛在陰影中難掩猶疑。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但我在地下書庫中所見的,更多是不同宗教將夢境與月相連的摘選,簡直像是...就連研究者也開始熱衷於追尋月相的秩序。」

真神居住在月鄉,百姓秉棄將死的太陽、崇拜越發潔亮的月。前往聖地迎接通往月亮高塔,重現於大地之上。」他覆述了一段新生教徒宣揚拜月信仰的說詞。

一切似乎都如同東方智趣的九連環,每個圓環皆由後一環穿過,宛如古老時代的智者之王那不需要鑰匙開啟的鎖。
「...如同龍鄉索姆尼恩、如同女神神域。」
桀.
「......牠叫做克羅。」聽著對方的話語,他輕輕點頭,低聲回應。
「我並不記得這傢伙的來歷,但是我沒辦法放著不管,就帶著牠一起行動了......總覺得,只要看著牠就會想起似乎曾與誰有過某個約定。」他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的卻只有破碎而模糊的片段,就像是被時間侵蝕的畫面,無法完整拼湊。所有的疑問都像沉入湖底的石子,無聲無息,卻揮之不去。「......或許,在旅途的路上能想起些什麼。」
「……抱歉。」聲音中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苦澀,他下意識地握緊雙手,金屬指節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這或許應該是場令人欣喜的重逢吧?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阿方索抬眼與龍回望。

這或許是與對方認識不長不短的時間來,言語間尤其清晰是祝福。但更多,來自一個靈魂與回憶中窺見的私密。

「『向陽傘』。相當無趣的命名吧?相對於實踐出如此美妙發想的靈感,我只負責從植生學的系統中尋找規律,毫無詩意。」青年笑了笑,看著古老的龍依舊保有純摯。

他又瞧了眼對方退去遮掩的修行者服裝,眨了眨眼。
「僧人,是您的導師嗎?」依照他的理解與經驗,或許只能以這種形式猜想。

畢竟龍的存在向來是宗教仰望的,信仰著其他存在的龍,他只見過眼前的蒼色稀客。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阿方索伸出雙手接過小巧的蠟燭,猶如磨碎的藍寶石閃耀其中,他將那個鑲嵌了浪水月暈的封印(Seal)抬起,與浸泡石青染料的珊瑚角一同收入眼底。

「作為煉金術原料必是不可多得的珍材,在其 可能性 未被披露的情況下濫用,如同罪行。」

青年放下手,將原先拿來裝盛箱庭的木盒拿來收納這塊蠟燭。
「我想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點燃它,作為一件藝術品。謝謝,札西德勒先生。」
VIT| súlfur✧阿方索
密涅瓦 :
黃晶的青年看著密涅瓦捧起銀杯,將斟酌推敲的詞句反覆,卻不敢推測他已有了答案。
他笑的溫和而穩重,沒有催促、沒有疑惑,看著白皙的手從不可見的算式中取出那只他已經給出的回覆

阿方索在那雙灰藍重新望入自己的草綠中,重新聽見那夜細小的破碎,此時宛如夏夜漁村掛在廊下的貝殼串所碰撞出的清脆聲。
人偶的面容仍是月色臨摹出的柔美,但他從它當中走出。
在硫磺的騎士眼中不再只是某個半神煉金師所創作的不死造物。

他也端起自己的茶,笑看著能夠測驗出毒物反應的銀杯又一次被置棄。
「這是我的榮幸。」盛起無色無香的毒,他亦一口答應。「敬朋友。」

接骨木完美地融入玫瑰果的酸甜,薄荷與柳葉的清爽與涼爽在口中四溢,豐富的香氣絲毫沒有藥茶的苦澀。彷彿是那日烈陽下對飲久候的補拙。
行腳。
「我倒認為這是個很有趣的命名。傘向陽本應該是為人遮蔭,但卻成為照亮腳下的明燈——是個帶著幽默的名字,我很喜歡。」我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球說。

「帕祖祖應該向你看齊一點,她看到沒見過的東西就想先拆下來試。」對於阿方索的謹慎,我忍不住苦笑。不過看來他接受這份禮物,那便甚好。
行腳。
「導師......。」我沉吟了一會兒,慢半拍意識到了「某個錯誤」,於是放下玻璃球,端正坐姿後重新說道:「先讓我為我過去的謊言致歉吧,年輕的人子。我是來自欽寧庫塔的扎西德勒,如你所見是頭被時間遺忘的龍,為了方便在你們之中行動,所以我借用了友人的身分。那人名為『巴桑』,他才是來自大洋東國的僧侶。」
扮演僧人久了,有時候我會忘記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身分」。
「如果他是導師,那麼老是拿星星的道理去湊不懂的部分的我應該是很差勁的學生。所以,嗯,那個人是值得尊敬的友人。」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索茶瑪的笑顏足以點亮洞窟的陰影本身,讓男人也忍不住加深笑意。
而他對於溫石的珍惜與理解,也裡想地與所信奉的信條重疊,
無論這份真摯是迷信或謊言,都足以讓他看見不斷在心中的漩渦彼端,已然遠去的花窗中映照的光輝——他們應當守護之物。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如同我們應當珍惜所食的盤中飧、所縫製打磨的皮革,不視為禁忌、亦不濫用;不去畏懼、亦不仇視,接納生存之惡的中庸之道。」他的嗓音低沉而溫和,對你的純粹視為珍寶。

「燒掉?」阿方索挑眉。
他確信能把全部燒掉的不會是溫石爐,大概是自己
「這個半圓的伐便是大小的開關。放心使用吧,溫石爐面在離開檯子後明火就會熄滅,只要小心不燙傷自己就好。」他來到少年與溫石爐的旁邊比畫說明。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他對溫石爐的想像浮濫不實,而燃料既然取自古龍,似乎又加深想像誇大的力道。認為新手一個操作不慎,便會引發觸怒火龍般的爆裂焰火。然而阿方索說得輕巧,他試著撥弄幾下,確認火勢後笑著點點頭。

少年轉身打開厚皮袋,翻出瓶瓶罐罐,有著深色玻璃的樸素瓶罐,也有鏤空金絲纏繞的華貴瓶身──上面甚至燒印著稀缺煉金材料之名,然而倒出來全是調料食材。

雖然久未遇到市集,但得到再生教部分餽贈後,他還額外在山上補充了一些自然資源。不是什麼名貴食材,但那毫未消磨想煮點什麼回饋的心情。黃銅湯匙挖出酸蘋果與雲莓煮成的微甜果泥,添點水作為濕料備在茶杯裡。罐裡倒出一杯磨成細粉的橡子,大幅替代要節省使用的細白麵粉,指頭捻起小荳蔻粉、一小撮粉色鹽粒,於攪拌碗中混成暖棕粉料。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這個橡子粉是扎西德勒先生親手一把把捏出來的唷……」少年手裡動作輕快,嘴裡偶爾穿插幾句閒聊。身周潮濕雨水氣味逐漸被平時纏繞的香料與花果淡香取代。

「所以裡面有著扎西德勒先生的──」他愣愣抬首,思考措辭,「嗯,是喔!」

蜜糖棕色麵糊攪拌起來明顯帶著厚實質地,他撒了把松子進去,接著將攪拌物放著,轉身去操作溫石爐。他將鐵鍋放於爐上空燒著,在等待鍋子預熱時,悠悠哉哉坐下喝了口洋甘菊熱茶。他想起剛才看見的手勢,於是向阿方索提問。

這個、是來自哪個國家的打招呼方式嗎?」模仿著對方方才打招呼手勢,興致盎然比劃。
密涅瓦
杯子互相碰出一聲,使他心神蕩漾。
他好像花了很久的時間,等待這個聲音出現。

而在這個聲音出現的瞬間,他微微笑了,笑紅了臉。跟著說,

「敬朋友。」

或許,他會辦一次茶會,然後正式邀請硫磺的騎士來他森林裡的小屋。又或許,他會寫信,在剩餘的時間裡,和你分享他所見所聞。

毒藥被密涅瓦一飲而盡。
他垂眸盯著杯底,搖晃著杯身,確認沒有一滴落下,才睜眸開口

「下回輪到我準備禮物了呢。希望我那朋友的心,能夠接受我將贈予的。」
他抬頭,瞇起雙眼笑了,那灰藍色的雙眸被彎成新月模樣,密涅瓦作出對未來之事的預告,語氣輕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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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謝謝方索中,可以完美閉環真的太感動了
VIT| súlfur✧阿方索
燐火與遊魂 :
「想必也是耗時了數十百年時光...如今的水草豐美,難以與當時描繪的傾城災厄共提。」阿方索垂下眼簾,同樣語帶感嘆。「但一切都將會以另一種形式與傷痕共生,如同被雨水填滿的坑洞。」

「是的。不過由於帶有菌菇的特性,光照時間不需太長,只需短暫地供應,便能促進其繼續產出光熱給其他植物。」他為龍裔解答。「單純視為光源來使用也可,畢竟構思之初就是以可以隨身攜帶作為發想。」

「倘若尤利西斯與燐有探索遺跡、聚落的打算,希望這能幫得上忙吧。」他的目光穿過你們,留意到洞穴外逐漸間隔稀疏的落雨。「看來暴雨快要迎來間歇,希望接下來的道路不會陷入泥濘。」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那就足夠了,桀。」阿方索凝望他,一盞不存在的燭臺,月的寒火隱去紫色眼眸中曾見過的場景,卻燒不盡靈魂模具拓出的印。「我曾問過"為何不踏上旅行?",你的答案是為身邊的人盡所能之事。記不起的約定,依然深根這份心意。」

「你今天的道歉,已經超過我們認識時間以來的次數。」他忍不住苦笑、嘆息。「而我不認為你需要為此感到愧疚,一切不過是月相與瘟疫的殘留。」

「你記得克羅、記得新的旅程,那今日依然可以是我們全新的開始,每一次重逢都可以是一次重新的結識。」綠瞳宛如翡翠,敦厚而剛毅。「或許你該說的是:請多指教。」

他拿出一只跟茶杯大小的箱庭交給你,石英圓蓋下是一株點綴著鵝黃花芯的粉色植栽。「這次該換我為你送上旅途祝福。」
VIT| súlfur✧阿方索
行腳。 :
人類青年低低笑了幾聲,似乎對有人能夠共感他的乾燥幽默,而嘴角上揚。

面對札西德勒的正言,他最初露出少許不解,到恍然大悟。烈陽下初識的話語、迴避的微妙,迎刃而解。

「借用了值得尊敬的友人身分...」他忍不住笑道。「...你與友人,聽上去彷彿是古老敘事中,縱橫大陸的帝王與珍如己身的摯友。」

「我想那似元素規律、煉金法則。人與龍之眼無法站在同一角度解析。同樣的語言即使可以被抄錄,但解讀方法終不同。那是深刻在誕生之初的差異,我們能夠做到的只有互相理解,卻未必能夠成為彼此。」他又道:「...至少星星不會介意的。」

名為『巴桑』的僧侶聽上去形象鮮明,至少是足以讓星星與信仰在長久龍生中,佔有一席之地。
那又為何古老之龍形單影隻?他決定不去追問。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阿方索的視線毫無疑問被那些各色的瓶罐吸引,但當其倒出的是調料卻是更加意料外的騷動他的好奇心。
甚至在少年每放下一罐陌生的氣味,就稍微湊近嗅聞。

秋末的果香初寒的林莓,是西北大陸的甜美;素泣謎羅香的氣味豐豔,是遠渡東海而來的嬌客。
彷彿二人並不是在搗股食物的爐火前,而是調製甚麼煉金藥劑。

「扎西德勒先生...親手備料的...愛?」青年咀嚼著索茶瑪的話語。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見過數面的蒼角之龍在他印象中超然獨行、高傲自持。
在少年的話語中突然多了一層細心磨製粉末,努力專精廚藝的筆觸,形成一張有些違和、但或許可以接受的構圖。

「看來這份料理也要對札西德勒先生致上感謝。」他笑道,感受麵糊糰散發的淡香。

「阿,是的,在我的家鄉戈爾斯克。」他看著索茶瑪做出一個近乎標準的模仿,也露齒而笑。
「許多男子的正式軍裝配有頭盔,這個手勢最早是為了要把遮擋眼睛的盔罩掀起來,讓眼睛對視。久而久之簡化成一種招呼動作。」
VIT|A.M.
「我能想像,畢竟至少隔了一片海的距離,就連同一株植物在潘德拉根和諾維葛隆德的土地上都會長出不完全相同的果實。」
「潘德拉根帝國自建國開始就只以女神和原初之龍做皇室的信仰,我們的歷史認為女神將太陽和土地分給普密夫,命其降臨於世帶領茹毛飲血的先民建立國家,指導人類信仰、愛、語言與制度,祂的後裔也自然成為歷代的皇帝,時至今日。」他停頓了一下,「所以,信徒們一向認為太陽是皇室與原初之龍的象徵,月亮則是女神的象徵,潘德拉根崇尚的占卜和預言也同樣根基於夢境——也就是女神的神國所在之處,一直以來,對於夢和月亮的研究與崇拜在潘德拉根帝國都非常盛行。」
至於那些真正被視為異教的拜月教派,則是因為他們的教義從根本上明確的否認了女神的存在,這在潘德拉根帝國是足以被認為冒犯皇室的說法,於是被明令禁止傳教。
VIT|A.M.
「所以您和同伴在研究院找到有關夢與月亮的研究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我也不認為單純的崇拜月亮就能帶來危險,就像您說的那樣,是由於月亮出現了不明變化,從而導致拜月變得不再安全。」
「您不覺得自從瘟疫以來,人們看待時間流逝的方式逐漸變得以月相為主了嗎?我們計算時間的方式變為滿月的次數,只要月亮越發滿盈就會惶然的開始尋找度過滿月的棲身之處,而其他時候,我們甚至感覺不到時間。」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撫摸著杯子上微微起伏的花紋刻印,茶湯已經少去一半,平靜的水面上映照出他的半張臉,「這樣說來,那些宣揚的說詞也並不完全錯誤,太陽確實在某種意義上被拋棄了。」
桀.
「……」
「……是嗎。是啊。」他微微垂下眼簾,目光中仍透著些許愧疚,但在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或許不是能輕易改變的事,但只要一點一點地向前,終有一天能走上全新的道路吧。「謝謝你,阿方索。那就請多指教了,很高興能認識你。」
「……這是?」他的視線落在對方手中的箱庭上,接過時動作輕柔而謹慎。他小心翼翼地轉動著,仔細端詳裡頭的粉色植栽。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阿方索仔細聆聽,並不時點頭,猶如專注的學徒。
潘德拉根的舊日正統與他所聞所知相差不遠,龍與烈陽的帝國旗幟,將君王們"普密夫之子"的稱號彰顯。

「土地...也或許是希望被眷顧的精神,同樣的經典被不同風土民情所解讀。沃爾斯王國的舊日教義,想必猶如新教。」
『人類皆為同等造物』、『王族只須獲得女神與原初之龍的認可,即可即位。』
正因是異鄉的子民,他才會對經典與教義的用字吹毛求疵。

「又好比諾維葛隆德。為強化女神存在、削弱原初之龍血統影響,我們將日與月看做女神的雙眸,視女神的存在為孕育智慧、靈魂與愛的萬物之母;初龍則是古老諸龍之父,象徵構成大地的物質,自然或災厄,無情與眷顧,皆是初龍的給予。」他淺笑,不禁為這份可視而不可明談的為人之矜持感到有趣。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您得小心這番說詞,彷若在影射王權衰退般...玩笑話,大概只有鼎盛時期的聯邦刺客會因為自由心證特意追到古地迦南。」男人乾燥的幽默感總是藏在熱力之下,彷彿只有在對談時才會窺見他少去理想光輝的片刻。

「但我認同您的說法,月盈月虧逐漸在侵占著時間秩序,又或許,這方是世界最初的規律?」他的杯底已涸,不再倒映。「聽聞大洋東國遵行著月的曆法...戈爾斯克背靠大海,以陽為刻耕種生息,亦遵循月之潮汐。」

「有無可能,只是太陽的光亮太過強盛,讓我們忽略了同樣懸掛於天的月,就像是您說的月亮與星空一樣?」他真誠地向你提問。「自然,只是作為一種假說。」
VIT| súlfur✧阿方索
桀. :
「恩,請多指教,桀。」阿方索的笑意堅定,又一次的與黑髮青年交換名諱。「...克羅也是。」
沒有忘記腳邊最可愛的生物。

「這是由數種藥草花果接枝播種,原初質料所"鍊成"的新植生。為了協助住民對應因月光遺留影響的瘟疫後遺症。」他簡單地介紹道。「我則是負責了容器跟礦土的煉製,使其照料不會過於矜貴。」

「磨碎外敷,或者泡成藥茶都能減痛,對於炎症與呼吸不順亦有效果。雖然不是最強力的麻藥,但至少沒有副作用。」他揭開透明圓蓋,讓淡淡沁涼與淺酸果香飄逸。「氣味也不會像需要熬煮的草藥苦澀,應該很容易入口。」

「儘管收下不要緊,你也曾分享許多日的糧食給我,不過禮尚往來。」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戈爾斯克、盔罩、對視的眼睛們。

那是未曾聽過的地名,他想或許是距離迦南很遠的地方。對方先前也有提到「行軍」,而那一絲不苟的舉止與強烈的保護形象,的確有點「軍人」的感覺。

戰爭於他而言有些陌生,但又心知在不遠處。他所侍奉的家族副業在開採溫石供應軍用,因此時常遇到激進派勢力的攻擊。他僅是很幸運,可以縮在最安全地帶煮飯,無需身著戎裝奮戰。他瞪大眼靜聽,似懂非懂頷首。

「……我沒有去過戈爾斯克、那是在很遠的地方嗎?那裡的天氣好嗎?」他好奇問。

會不會僅剩行軍的辛苦記憶呢──他希望仍有些美好留存對方心中。

他沒有要做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想烤個麵包,讓對方可以一路帶著,想切多厚就多厚。鐵鍋熱的差不多,他將麵團挖進內鍋,無神經般將發燙鍋蓋掀開,將內鍋放入作為臨時烤箱的鐵鍋內,再度蓋上。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如果沿著朝聖之路倒著走回去相當的遠。不過,換個方向穿過迦南、跨越海洋踏上大洋東國,再繼續前進,會稍稍近一些。」男人在閉上的眼廉後描繪著不斷變動的地圖,但家鄉的方向永遠在可以眺望藍海腹地的崖角。

「現在不太好說,但以前天氣很好。陽光充足、氣候涼爽,西面帝國洋、東與內海相望,是個餐桌上少不了海鮮、橄欖與酒的地方。」青年嘴角隨語氣上揚,牽起不易察覺的淺窩。彷彿此時依舊是家鄉的陽光點亮為金髮描框。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夏秋的時候飲葡萄、春冬的時候品蜂蜜,切一盤奶酪跟火腿,用小碗來裝盛杏仁、椰棗還有蛋黃醬...抱歉,我怎麼一直在想吃的食物。」他後知後覺的為跑題道歉。「但過往只要想到,回到家鄉時的佳餚豐盛、以及為了準備食物勞作的人們,就會覺得更該多努力一些。」

「索茶瑪呢?你是中西陸的住民嗎。」他問道。
少年先前所著服裝刺繡精湛,彷彿是迦南與北阿利提亞的文明所擁有的紋路。

順手替對方將早前脫下的外衣從地上拾起,雖然外層有著熱風的吹拂,但濕水尚未完全擰出。
他用指尖在石壁上敲點,改變石化結構的編排,好讓這些布料可以被掛起。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紫眼盯著那臉頰的淺窩,專注述說的模樣有幾分孩童無邪與單純,而那閉眼描摹出的風景有了更實際的想像。

蔚藍海平線透著水波蕩漾的綠,白雲於晴空慵懶躺臥。光耀暖陽帶來無限生機,豐美海鮮與天然食材無須加工便持有的純粹滋味,也點亮人們臉龐的笑容。

「嘿嘿,沒事啦,我也很常在想吃的……可能是因為吃的東西很能撫慰身心吧,想到會很高興!」同樣帶點哀愁。龍熱爆發後世界天翻地覆,他同樣懷念各種料理吃食。在萬物不生,資源縮限的現在,難以重現的過往美好就更深刻地讓人思念。

嗯嗯!我來自迦ㄋ、」話說一半,注意力便被眼前景象拉走。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哇啊!敲一敲石頭就變形了!好厲害!」既無符號排列與複雜咒式,僅是動動手指,堅硬石壁便劇烈形變,溫馴轉化為便於人類使用的模樣。

人類力量輕易凌駕於自然的瞬間。

縱使看過庫柏女士使用煉金術,每每見識仍使他無比驚嘆。
VIT|A.M.
「……這麼說倒讓人好奇,人們對新生的龍族是什麼想法呢?儘管我也曾在旅途中見過不少友善的個體,但普通的將人類視為食物鏈一環的新生者也並不罕見,您所知的人們會將這些龍都視為普密夫的後裔嗎?」相較之下對於拜龍教的成員反而不太有這種疑問,對這些將龍視為神靈的信徒來說,死在龍族手下說不定反而會是回歸安寧的方式。
「哎呀,感謝您的忠告。」真的被逗笑了一下,「若真有刺客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到時候還請阿方索閣下替我背書,我只是過得太自由就忘了禮數,絕無冒犯忤逆之意。」
VIT|A.M.
「不過,也許您說的不無道理,一個普通生活著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試著在夜間觀月,而白天的月亮……您想必也見過,在陽光之下沒有任何發亮的跡象。」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我在閱讀先文明的文件時,看見他們的遠古時代曾有傳說,當時的人類沒有任何語言與宗教的隔閡,在龍族的協助下,他們試圖搭建一座高塔抵達月亮,認為月亮之中隱藏著進入夢中神國的大門,或者所有靈的來處。」
「……可以得知的是,對月亮的崇拜從遙遠的時代就已經存在。」他說,「人們崇拜或者牴觸女神,女神亦即月亮,月亮引導大量煉金術式的誕生,也關係當夜的星空如何解讀……然而,對時間更細緻的感知最早來源於日晷,陽光和影子的變化以某個時間長度為單位計算從而誕生出小時、分鐘、秒鐘,因而過去大部分時候,月亮在時間的領域顯得有些羸弱。」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我舉雙手贊成。食物的美味足以堅定一天勞動的精力。」或許他們想到一塊去了,但正因如此可以享受一刻的飽足變得更加珍惜。

「迦、阿、這個?」阿方索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這並不需要改變岩石的本源,只是在操縱結構。以礦材為基底的煉金師而言,是相當基礎的形體煉金。
但倘若要說容易,卻又是對理解概念的過度簡易,同樣是將身體中家族世代累積的刻印與算式隨意看輕。

「煉金術...其中一種流派,看上去操作很容易、不過理解上很困難。就像是學習一則全新的語言,閱讀無數書籍和操作實驗,當中又有許多不能互相貫通的死語——」然而他在一次對少年的紫色眼睛,男人改變了想法。
VIT| súlfur✧阿方索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也有相對簡單的把戲,你喜歡畫圖嗎索茶瑪?」從穴口拾起一根濕溽枝木,並且開始繪畫一些線條圖形在沙地之上。「每一個形狀都是一段算式的濃縮,但無論如何高深,讓圖形被圓圈包覆住之後——」
你看著以法陣為核心的砂塵慢慢迴旋集中,最終集成一個小個指甲大小的石塊。
「雖說煉成大小不超過手掌,但不需借助墨水、材料,某種程度上也是最沒有試錯代價的練習。」他放下手中的枝條。

「就像沙塵可以燒成琉璃;黏土亦可以窯成陶瓷,每一件改變材料的事情都是煉金術。在料理的你也是煉金師。」
行腳。
縱橫大陸的帝王與珍如己身的摯友,我對這件事有印象,也記得那位帝王差點把南北陸統一成一個國家的壯舉。
儘管我並不會用摯友來稱呼僧人,但他確實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就跟你與西爾薇亞、或你與提歐是一樣的,阿方索。」我說。

「『星星』嗎。自從遇到僧人之後我也不太常遵守約定了,祂們或許早就不眷顧我了也說不定。」
我望向仍被雨幕籠罩的洞外,蒼茫的天空看不見星星,今晚或許也見不到月亮。礦石在菌菇的傘下明亮著,我端起有些冷掉的茶,溫潤的花香依舊芬芳。
「反正都是這樣的世界了,不如就暫時忘記懲戒吧——我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如何?在這雨停之前也是閒著沒事,你好奇的事情或許我能嘗試回答你?」我記得阿方索剛剛看起來是有什麼想問的。
順便也可以聊聊煉金術的事情吧。我這麼想,含上了茶杯的邊緣。
VIT| súlfur✧阿方索
VIT|A.M. :
「...正是。同樣敬畏、同樣恐懼,如同面對颶風、林火、飢荒、暴雪。」阿方索垂眼,微不可見的笑容掛在嘴角,不知是苦澀還是驕傲。「同樣會凝聚力量,即便掙扎的姿態醜陋,也要嘗試反抗。」
因罪孽深重的總是人類,而行奇蹟者亦是人類。

他想起在帝國研究所中瞥見的書信、自己在編輯整理夢境與月的摘錄,皆同安布羅修斯的描述近乎一致。

「...您說的是。但我們是否也能說,月的規律是四季、潮汐乃至靈魂的精神追求;而對於日的觀察是屬於"人的文明"呢?」金髮青年雙手環胸,似乎也對這番見識產生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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