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I ▋黑色大貓貓 :

〔一次閒聊〕

地點：咖啡廳

叮鈴——

咖啡廳的大門傳出聲響，示意有客人上門，兩個青年走至櫃檯似乎仍在低聲交談，直到看見老闆才止住話頭。

「哈囉老闆，好久不見～我們又來喝咖啡了，有想我們嗎？」沃格自來熟的打招呼。

陶德威安靜站在一旁點頭示意，看起來非常高冷難親近，即便他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

「想你們到不至於，確實也有段時間沒看到你們了，想來你們挺忙的。」阿撒面對兩位熟客仍然平淡。

接著問「照舊嗎？還是想喝點別的？」

確認餐點阿撒轉身去泡咖啡，順手揉亂在櫃檯裡面寫作業的小姪女頭髮，小姪女嗷叫一聲表達不滿。

「那就，老樣子吧。」沃格整個身子側靠在櫃檯邊，朝小女孩笑了笑，「嗨～飽飽，有想哥哥們嗎？」

陶德威一臉嫌棄。
「你收斂點。」若不是人家家長就在旁邊，沃格真像路邊隨意拐賣兒童搭訕女生的輕浮小白臉。

黑髮青年走到一處靠窗的位置閉眼假寐，這裡能被少許陽光籠罩，既不刺目也不會太熱，並且能清楚觀察到室內所有角落的位子，是他每次來習慣待著的地方。

「我們都多久沒來了，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很想我們呢，妳說是吧飽飽～」

「飽飽超想哥哥們喔！」小女孩對於兩人的到來非常開心。

「那沃格哥哥可以幫飽飽拿一顆糖嗎？飽飽想吃！」偷看一眼再忙的阿撒，飽飽放下筆離開座位，悄悄來到櫃檯邊，眼睛盯著檯上的糖果盤。

盤子裡裝的是水果口味的糖果和棒棒糖。

「嗯⋯⋯這個嘛⋯⋯」
「請別人幫忙是需要付出報酬的，可愛的飽飽，我的報酬在哪裡呢？」他撐著頭笑嘻嘻詢問。

那模樣活脫脫像個調戲女童的變態小白臉。

飽飽做出思考的摸樣，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就是……。

「飽飽可以把舅舅的煙給哥哥當報酬！」她記得面前的哥哥會抽煙，而舅舅很久才抽一次。

這話說完，阿撒就過來了，手裡端著咖啡。

「明天考試要是沒有A，放假就不帶妳去動物園了。」

可愛的飽飽瞬間感覺又被雷劈了！

「你這樣很像拐賣兒童的人，去坐吧，咖啡涼了就不好喝了。」阿撒平淡表情，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聞言沃格在一旁憋笑，肩膀一聳一聳的能感覺到他的快樂，絲毫沒有因為小女孩震驚受傷的幼小心靈而愧疚，反而挺樂在其中。

「呵呵呵知道了。飽飽啊，小朋友不可以亂拿菸喔。」真是狡猾又惡趣味的大人。

就在飽飽覺得今天沒有糖吃時，沃格悄悄將糖果放入女童手裡，俏皮地對她眨眨眼。

很快的桌上就擺好了客人們的飲品。
沃格喝的是榛果拿鐵，陶德威的則是濃縮黑咖啡，聞到咖啡香氣假寐中的青年終於捨得睜開眼了，那猶如冰冷藍寶石般的眼瞳在陽光照耀下似乎染上些許溫度。

拿到糖果的飽飽小心的收起來，就怕舅舅發現然後跟她搶糖吃！

「這麼久沒來，你們似乎挺忙的。」阿撒有點好奇兩人的上頭究竟派了多少任務。

想想會認識他們也是透過任務合作才接觸到。

「我們剛下飛機，你知道的，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在同個城市待不了太久。」

沃格喝了口榛果拿鐵無奈聳肩，這就是成為幽靈的夥伴所必須承受的代價吧——讓自己也成了半個幽靈。

「最近有什麼新的情報嗎？」

新的情報……

阿撒若有所思想了一會，才開口「這個你們應該不怎麼感興趣……偏僻公園的小丑娃娃，傍晚的鞦韆上會莫名出現一隻色彩繽紛的小丑娃娃，沒人知道是誰的玩具，反正也不重要，直到三個十二歲的孩子約好夜間探險公園，隔天被發現慘死在公園，每個人臉上都被割出一個笑容，鼻子也都塞上紅鼻子，看起來像小丑。」

而那隻小丑娃娃仍然坐在鞦韆上，嘴上的紅唇更紅了，這也是娃娃第一次出現在白天，警方取證想帶走娃娃時發現，娃娃不見了。

應該說，是消失了。

▋I ▋黑色大貓貓 :

「聽起來像什麼恐怖故事或都市傳說。」
當然如果是人類所為那就是社會案件，似乎不像是不可名狀之物的手筆。
腦內分析完後陶德威瞬間就沒了興趣。

「聖骸倡議那邊呢？感覺他們最近異常活躍⋯⋯拍賣會是一場接一場的開，老闆這邊有什麼消息嗎？」

「我得到的消息不多，說是有人想大量收集遺骸做些什麼……」阿撒把得來的訊息告知兩人。

他對於聖骸倡議的看法是保持可利用的態度，如果沒利用價值，當然是除掉。

▋I ▋黑色大貓貓 :

沃格和陶德威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這樣啊⋯⋯」
「辛苦了老闆，有情報就足夠了，這對我們很有用。」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只有飽飽那邊發出細微的聲響，陶德威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沃格則是拿出菸想抽，但一想到店內禁菸他就又悻悻然的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