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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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1҉
▋I ▋Heaven
現實是什麼顏色?家人是什麼味道?我是什麼形狀?

你可以和我交流,可惜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批評你的慾望;問你些尖銳的問題;或許提點你認知汙染;又或許我是你認識的誰。傻孩子,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們如此深著愛你。
▋I ▋Heaven
💬交流基本規則:

鏡子中,原本不存在任何人事物,試著敘述你在鏡子裡看見的東西,如果恐懼,敲破鏡子或潑灑聖液,它會大笑或悲憤離去。

1. 復刻鏡子不可名狀交流,交流回合不長,慢慢回。
2. 視線離開鏡子、離開場地,沒回即默認適合收尾。
3. 不指定鏡子中的東西,需確認角色能夠直面慾望刨挖傷口。
4. 默認情境是我方扮演鏡子,也可以反過來由您扮演不可名狀並指定我方角色。
▋I ▋Heaven
———————— 以下開放入場 ————————
✦▋waveoptics
在電燈壞掉的陰暗公廁裡,席林低頭沖洗雙手,餘光瞥見鏡中緩緩浮現髒汙的手印。
他把水龍頭關上,抬頭凝視鏡中的自己,除了突兀的手印,自己的容貌並無變化。

「這是你們打招呼的方式嗎?」
▋I ▋Heaven
✦▋waveoptics :
現在我們成為你,你是我,我是你,我該是什麼形狀?

不知何時,鏡中席林握著一把舊式摺疊刮鬍刀。它輕輕扳開刀刃,按照順序指向眼、耳、鼻、口。它的笑容歡快,雙眼天真閃爍,接著將刀柄反過來向前遞出。
▋I ▋茱麗葉
「又見面了,你總是在這,是對這裡情有獨鍾嗎?」
披著頭巾的女性在鏡前停下腳步,手上的燭光將半張臉照亮,修女對著鏡中流動變換的五彩微笑,注視眼前隱於黑暗的半張臉孔在頃刻間變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waveoptics
「人類的五官和花葉不同,不需要修剪也能維持美麗。」

席林退後一步,鏡中人也跟著後退,但它仍保持明亮的微笑,那把刀柄依然友善地朝著自己。席林其實很想觸摸鏡子,看看是否真能拿出刮鬍刀,只是所有人都警告過他:和不可名狀接觸不會有好下場。

「對你而言,刮鬍刀是用來做什麼的?」他虛心求教。
▋I ▋Heaven
▋I ▋茱麗葉 :
「我像是白雪公主中的魔鏡,妳為何不尋找羅密歐?」
鏡中茱麗葉與本尊動作一致,看起來就像在練習獨白,明亮燭火卻漸漸轉為血紅色,最後在紅光映襯之下,它諂媚地捧起臉頰:「對了,茱麗葉,我們也喜歡蘋果,還有家人的味道。」

家人是什麼味道,妳喜歡嗎?
我們喜歡嗎?羅密歐又是什麼味道?
它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它們很興奮。
▋I ▋RA.vL.ER
艾德拉撫摸鏡面,咧開微笑。
「現實是很多顏色,家人是甜甜的味道,祢是我們的形狀。」
他後退一步,看著鏡中被觸手包裹的自己,儘管在鏡外的世界乍看之下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不是透過我的身體在體驗現實世界嗎?祢安分一點,我就繼續乖乖當祢的耳朵和眼睛和舌頭。」
▋I ▋Heaven
✦▋waveoptics :
鏡中席林眨了眨雙眼,親切地收回刮鬍刀演示,按照順序刺眼、割耳、削鼻、吞入整隻刮鬍刀。它動作流暢,彷彿漱洗流程本該如此,但是席林的五官不再完美。

我是什麼形狀?
親愛的,有朝一日,你瞎聾瘋啞,只有我們會愛你。
▋I ▋Heaven
▋I ▋RA.vL.ER :
祂伸出友善的觸手——要說友善可能也沒那麼友善,祂正在不斷拍打艾德拉的頭,力道和拿著一根湯匙拍打差不多。

也許祂想聽聽其他答案,或是讓艾德拉做點什麼,否則拍打似乎不會停止。
✦▋waveoptics
席林喜歡自己的面容,鏡中人自殘的模樣,令他彷彿感受到幻痛。

「看來我們對形狀美感的評判差異頗大。」席林對著鮮血淋漓的鏡中人抱怨:「即使我耳聰目明,你們也愛我不是嗎?」

席林用濕淋淋的手噴彈水滴在鏡面上,如果是血,鏡中物就會消失了嗎?
▋I ▋Manson. C
  滴答、滴答、滴答……浴缸裡注滿猩臭的液體,肢體以不科學的方向被扭曲。可憐的人啊,他的生命已到盡頭,而兇手正收拾犯案現場。

  「噢,新朋友。」與平常那雜訊般的聲音不同,曼森擅自認定是新朋友來了,沾有鮮血的手指在鏡上畫了一張笑臉:「這樣很適合祢,新朋友。」
▋I ▋RA.vL.ER
「啊?祢又餓了嗎?」艾德拉皺起臉,略顯不耐的表情中夾雜一絲厭惡和憐憫,「昨天不是才讓祢吞了三個人下肚……啊、說下肚好像怪怪的。」

昨夜襲擊聖骸倡議地下拍賣會的時候,他讓主持人和兩個販賣活體戴環者的賣家成為了「母體」的食糧。救援回來的戴環者兒童一度在驚慌中想殺了他與尼爾,但一群小小病很好地發揮了吉祥物緩和氣氛的效果。

「暫時沒有戴環者要救援欸,我可是個勇者,才不是什麼殺人狂呢,祢就餓著肚子先忍忍吧。」他試著揮開頭上拍打自己的觸手,儘管他並沒有摸到任何實體。
▋I ▋Heaven
✦▋waveoptics :
鏡中人咧嘴而笑,同時向鏡面潑灑殷紅血珠,公廁內猛地傳來撞開隔間的聲響,席林發現最遠的門板上出現了血掌印,正一扇一扇地增加並縮短距離。

是的,我們愛你,我們愛,我們愛,我們,我們,我們,
它們聲音像是卡閘的錄音帶。
▋I ▋茱麗葉
「他難以尋覓又無處不在。」

茱麗葉與燭火在映射中優雅地轉了一圈,分不清是誰先開始舞動,只見紅色光環與女人的面容開始顫動、扭曲、在男與女與老與幼間變換直至粉碎,碎片彈跳著,在不變的光環底下拼回似有若無的笑容。

「主在上凝視,無處不是我們的家人,和蘋果一樣甜美中帶著酸澀,肯定也是你喜歡的味道。」

女人的指尖毫無徵兆地裂開,溢出黑色的血水,於鏡面上畫出一道缺口的圓。
▋I ▋Heaven
▋I ▋Manson. C :
曼森看不清黑暗的鏡面有什麼東西,直到父親的頭顱和小腸一起出現。真是有趣極了,對嗎?它們的記憶很好,時間流速與人類不同,更重要的是,它們異常關切曼森的生活。

我們親愛的孩子,家人是什麼味道?
✦▋waveoptics
「哇、你們這樣有點像恐怖情人。」

席林被逗笑了,但他本能感受到危機近逼,要是繼續待在這裡,搞不好會被那些無以名狀的手塞進廁所裡挖掉眼睛鼻子。

他立刻轉身,遠離隔間門扉朝出口快步離開,它們跳針的愛語未曾停歇,就在此時,他聽到門口有人按動電燈開關,埋怨道:「燈壞了嗎?」

席林與來人打招呼:「不用擔心,裡面非常明亮。」接著遠離公廁。
狐里狐塗
「你能看見顏色嗎?你能嚐到味道嗎?人類如此狹窄的感官經驗,對你來說難道能代表任何意義?」

玻璃中的反射崩解了,形狀不能用文字或語言去形容,但他能夠清晰理解自己看見了什麼。米夏將手掌貼上鏡面的掌印,即便只是迴聲,他仍如晤老友,向它微笑。

「好久不見,文̸̖̬̦̃͑̉̇͢͡森҉̡̛̯̮͈̱͚̎̽̑̐̄。」
💉💉💉
「啊,偶爾會這樣呢。」
沒有因為鏡中的詭異而流露出遲疑,也沒有因那不該存在的顏色產生抗拒,彷彿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手術傷口,在認知中,只要理智足夠清晰,總能找到適合的縫合方式。

鏡子裡,不再是手術室的白燈與消毒水的光澤,一片黯淡無光的深淵,剝奪了現實的顏色,直到某個時刻,聽見了一種錯位的呢喃——

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將手指按上鏡面,指尖透出一種失真的顫抖,如一段因受損而錯位的影像,嘴唇卻又動得過於流暢,沒發出任何聲響,像是要反過來剖析自己。
✦▋waveoptics
因為廁所內部黑暗,按動電燈開關的布蘭森被快步竄出的人嚇了一跳,對方說裡面明亮,他狐疑地打量陰暗公廁,隨後跨步入內。

洗手台前有一面鏡子,上面除了髒污水垢,什麼都沒有。布蘭森走向離鏡子最遠的小便斗。
▋I ▋伊蕾妮亞
浴室的鏡子裡映出陌生的第三人,並非高大的黑色人影,也並非異世的居民。

王看著那個不定型的模糊霧氣,眉頭皺起。

「不是大使先生……」纖細的手指拂過鏡面,彷彿這樣就能擦去那團霧氣。「你是誰?」
▋I ▋DannyHale
男孩看見了洗手台上的螳螂,總是讓深色髮絲掩去一部分視野的他看了看病院內制式的白瓷立於牆邊,上頭鑲嵌著帶著水漬,再普通不過的鏡中反射。

不管幾次都讓丹尼坐立難安。

「我不知道你圖什麼,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男孩輕聲,繼父入獄、母親不見蹤影,在醫院的第二週男孩孤身一人在半夜再度因惡魔驚醒而前來,用自來水的冰冷讓自己清醒。
而現在他在和模糊不清的人影交流,或許愛麗絲夢遊仙境只是一種全新型態的認知錯誤。
▋I ▋Manson. C
  親愛的,還記得父母那溫暖的懷抱嗎?不記得,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曼森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並非是受到外力的牽扯,而是他覺得這畫面可笑至極了。

  「他們連舊皮鞋都不如,我的朋友。」

  對於雙親最鮮明的記憶就是他們的死狀,就連廉價的劣質皮革都比雙親的血肉更好入口,比下水溝裡的老鼠肉還要更糟糕。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小惠的眼簾眨動,直勾勾的看向本應倒映著自身面容的鏡子,如深淵般的黑眸滾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仍然記得那頭凌亂的紅髮及厚重的黑眼圈,那雙鑲嵌著深淺不一的翠綠寶石,總是用厭倦與憔悴的眼神批判著這世界,他的一切是那麼熟悉、那麼懷念,兩人永別的這三年時光恍如隔世。

「好久不見,米爾斯。」小惠輕撫著鏡面,帶著憐愛的語氣向戀人訴說道。「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種形式相見。」
黑手黨教父摸魚
啊、明明沒有脫下假髮,但卻看見頭上的光環了,該死。
密利歐在低頭洗臉後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才剛把隱形眼睛摘下來而已,太快了吧,這間飯店不能待了。

「這些問題真有趣,每次這種奇怪的東西出現時都試圖打擊我的信心,這次準備了什麼要讓我面對?」密利歐嘆了口氣。
▋I ▋Heaven
▋I ▋RA.vL.ER :
觸手仍然不停拍打艾德拉,和使用超低效率兇器超慢殺人魔一樣厭煩,或許祂除了飢餓還會感到無聊,無聊可是日常大敵,雖然不知道觸手能不能理解人類的需求。

紅色,綠色,黃色,我現在是什麼顏色?
▋I ▋Heaven
▋I ▋茱麗葉 :
「喔!茱麗葉,為何妳是茱麗葉呢?」

女人僅僅是畫了個圓,鏡中茱麗葉就取得了蘋果,模仿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一命嗚呼,痛苦地搔抓脖子,倒地後重獲掌聲和嘻笑一一此起彼落的騷動聲抵不過窗外暴風雨。

茱麗葉,下次給我們眼球,唸睡前故事,還有針線紡錘。
▋I ▋Heaven
💉💉💉 :
我是什麼形狀?
親愛的,我們該如何掂量你的價值?

鏡中人緩緩移開手指,瞇起眼睛抵上自己的胸膛,這裡不存在手術房,但是它身後的鐵盤上整齊排列新舊器具,手術刀、鋸子,以及盛裝不明液體的針筒。
▋I ▋Heaven
狐里狐塗 :
「好久不見,老朋友。」鏡中顯現黑髮年輕人的身影,渾身傷疤,眼神看起來十分陰鬱。它在米夏面前僵硬地做出相同姿勢,聲音嘶啞:「你說,我是誰?」
▋I ▋Heaven
✦▋waveoptics :
布蘭森打算小解,聽見身後傳來孩童嬉鬧奔跑的聲音,立刻轉頭查看,卻連個鬼影也沒有,倒在鏡子上發現了一行文字。看起來像是朝鏡面呵氣留下的痕跡,若不及時察看,很快就會消失。
▋I ▋Heaven
▋I ▋伊蕾妮亞 :
鏡中是不足十歲的伊蕾妮亞,她向年長的自己表露純真與好奇,甚至抬手敲敲鏡子。
「妳又是誰,姊姊住在鏡子裡面嗎?」它歪頭問道。
✦▋waveoptics
「我才不會靠近鏡子。」布蘭森鄭重地對空氣說。

拉鍊都拉一半了,解決生理需求還是首要目標,管他是不可名狀還是路過小朋友,都不能阻止他速戰速決。
▋I ▋Heaven
▋I ▋DannyHale :
模糊人影開始融化,白色皮膚變得像是黏膩的棉花糖,除了聯想到背德液體之外,或許它還能夠給丹帶來短暫樂園,至少吃進嘴裡是甜滋滋的味道。

噢,是的,家人是什麼味道?

它笑嘻嘻地詢問丹,又重新凝結成一副新的軀殼,而破繭的是康拉德先生。
▋I ▋諾曼
佐野不喜歡這面鏡子,不僅髒得可以,上面的髒污還人感到倒胃十足。
要不是守密人執意選在這個地點,他根本就不想要讓這破東西入自己的視線範圍。

餘光中,他看見一雙蒼白且滿是污垢的手,彎曲著指節,正慢慢接近自己兩側的頸部。男人本就不友善的臉龐因為厭惡而更加扭曲。那不斷閃爍的日光燈讓鏡中所倒映的影像顯得他的頸脖像是浮起了青筋,一並沿著側臉攀上臉頰。
嘴角叼著的香煙與臭臉交織,讓那股隨時可能爆發的厭煩感愈加明顯。

他嘴中似乎碎念著難聽的咒罵,有意無意地將白煙往鏡子的方向吐去。
▋I ▋Heaven
▋I ▋Manson. C :
曼森笑了,所以祂們也開懷大笑。曼森鮮明的記憶如同精神食糧,它友善地毀去曼森父母的屍體,令曼森獨自存於死亡荒蕪之地,接著老朽腐壞,只剩一具骸骨。

「新朋友,你應該替我取個新名字。」鏡中骸骨向曼森要求。
▋I ▋RA.vL.ER
「你是風的顏色啊~你能畫出風的顏色嗎~

少年一邊踏著小跳步一邊從鏡子前離開了,嘴裡還哼唱著某迪士尼公主的主題曲。儘管成為了介於人類與非人之間的存在,他似乎沒有打算放棄自己人類的面向,而是打算以一己之力的執拗,將支配關係扭轉成互利共生的關係。

感謝安東尼奧中交流,拍腦袋的小殺人觸手好可愛
▋I ▋Heaven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
「我沒能殺死妳,就算如此,妳還愛我嗎?」鏡中米爾斯看起來心事重重,手裡拿著一台相機。笨重相機似乎用來砸過人類頭顱,底部有凝結的深褐色血液,鏡頭也早已破裂。

「小惠。」米爾斯又問,「愛為何物?」
▋I ▋諾伊‧多林費希
諾伊站在鏡子前,長時間的騷擾讓她見怪不怪,儘管已經習慣它的存在,她依舊很討厭它。

諾伊沉默著,手悄悄地撫上自己的腰間匕首,她猶豫的動手的理由只是因為她人正處在公共場所,突然出手打破鏡面,她會被別人當成瘋子而報警。

還有就是——她不知道眼前的「東西」是怎麼竊取她對生父為數不多的記憶,鏡中的凡有著一頭醒目的藍短髮,正在對她扭曲地微笑。
▋I ▋Heaven
黑手黨教父摸魚 :
「密利歐,你的現實是什麼顏色和口味?」它用密利歐的聲音說話,鏡中人五官與服裝不停變化,唯獨手中棒棒糖沒有改變,像是在嘲笑密利歐的不真誠與油嘴滑舌。
▋I ▋Heaven
✦▋waveoptics :
四周安靜下來只剩小解的聲音。等到布蘭森拉回拉鍊,公廁仍然滴滴答答,因為鏡子下方的水龍頭正在滲水。雖然文字已經不見了,馬桶座隔間也沒有異常之處。
▋I ▋ᴀᴘʜᴇʟɪᴏɴ ☪︎
家人的味道⋯拉爾能夠和別人的家人,別人的孩子相處甚歡,但他永遠無法理解自己的孩子與自己的家人,湛藍色的瞳孔直面鏡中的手印,他不擔心受到附身,男人的胸口隨身帶著那曾經屬於伴侶的手骨。

「那肯定是我無法理解的事情⋯就像你一樣。」
黑手黨教父摸魚
「……」他的現實只有白色與黑色,還有灰燼與黃沙,但那一點都不窒息,那是他選的——

所以他照實回答了,因為現在重擊心靈的脆弱最終都會成為他堅定的朝目標前進的養分之一:「我的現實是充滿煙硝味的,而現在的密利歐未來會成為我的另外一個現實。」

只是現在這副面目正好跨足二者,更像虛實之間的假象吧。
狐里狐塗
鏡中人型搖曳著浮現,描摹記憶而逐漸輪廓清晰,換做是其他人,也許真的以為是來自過去的亡者。但米夏不是普通人,他撫過鏡面的裂痕,玻璃細微的邊緣劃開了他的指頭。

「你是叛徒,我的朋友。你朝自己的腦袋開槍,把一切搞砸了。」

他以指尖畫過鏡面,稀薄的血液混合在霧氣裡,一個恍惚的笑臉疊映在少年的臉上,「笑一個。」
✦▋waveoptics
布蘭森深知那些無名之物有多難纏。興許是它們覺得沒意思了,又或著有什麼其他原因才離去。

總之,他慶幸今日的廁所只是廁所,小便斗沒有變成噴泉或是某人的嘴。布蘭森離開公廁,忽視滲水的水龍頭。
▋I ▋伊蕾妮亞
看著鏡中年幼的自己,反射出的異色瞳天真無邪。這個時候的自己在做什麼呢?是不是會跟著父母一起去看戲劇,被演員的演技所感動?

「嗯,我是住在鏡子裡的妖精,就像白雪公主裡的魔鏡。」於是開始演出虛構的角色,哄騙著小小的自己。
「告訴我,伊蕾妮亞,妳為什麼想知道現實的顏色?」
HC|玉米卯咪

凱登沉默,瞇起眼地看著鏡中的父親用不屬於他的聲音說話。當鏡中人張嘴時,凱登能看見父親那失去語言功能的半截舌頭。

「滾,否則我現在就會解決你。」他壓抑怒火,平淡地說。習慣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但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凱登厲聲道。
▋I ▋Manson. C
  皮肉逐漸腐爛,只剩下森森白骨,就像被他放在地下室的҉小҉擺҉設҉一樣。

  「親愛的朋友,請容我思考一下。」曼森摸著下巴沉思,毫不在乎把血抹在臉,搖頭晃腦的似是在認真思考。

  「噢,我想到了,朋҉̡͖̦͌̍͡友҈͙̲̓̉̆͜͠。」

  原本輕快且富有活力的嗓音被取代,被扭曲,似是壞掉的收音機正在播放上世紀的電台節目:「P̶̕͢a̵̧͞i̷̧͞r҈̡͡ī҈̡̛m̷̕͜a̶̢̕t̵̨͝,腐҉敗҉的҉惡҈̧͕͇̓̍̊́͐̅̕魔҈̧̗̖͍͍͕̐̀̔̈̈̔͞,這҉名҉字҉你҉喜҉歡҉嗎҉?」

  血浴缸反映出不存在的倒影,衪҈̢̬͎͋͞正立於曼森的身後,借用҉小҉玩҉具҉的嘴巴對話。
▋I ▋Manson. C
補充一下是Pairīmat,音譯是派里馬特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I ▋Heaven :

「噢、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而悶悶不樂嗎?真可愛。」手指憐惜的滑過毀損的相機,那是米爾斯最鍾愛的款式。「沒有關係的,不管你有沒有殺死我,我都會愛你、感謝你。」


感謝你的死,讓我的人生有了全新的開始。


「愛是深淵喔、永無止盡的深淵。」她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一旦跌落便只有不斷的墜落,沒有盡頭。」
💉💉💉
微微傾身,模仿起鏡中的動作,好像他才是那被映照出的影像,對於提問感到興致盎然,嘴角帶著一抹模糊不清的笑意。

「若我的形狀取決於價值…」牆壁像是被潮濕的呼吸浸潤,不安分地蠕動,鼓脹又收縮,即便沒有視線落在身上,依然能感受到,那無數不應存在的目光如蠕蟲般攀附,想在這層薄薄的現實上鑿出裂隙。

「一如腐朽注定歸於塵土,一如血肉終將被秤量。」價值決定形狀,而形狀終將回歸虛無,如何剖解他人,便如何剖解自己。在他眼中,不論舊日月宗那群守舊的老人們,亦或是聚集於聖骸的富人,到了瀕死那一刻,在他的手術刀之下皆無二致。
▋I ▋楊琴
  發現異常的第一刻琴的身體先作出反應,赤手揮拳向異常的鏡子,當鏡面即將要被琴打碎,鏡中浮現了一張她所熟悉的、思念的、懷有悔悟的面孔——

  與師父有著相似的酒紅色長髮,在耳下的位置束起略鬆的雙馬尾,穿著淺粉色的襯衫和米白色的毛衣。

  「……誰准你用小赫蒂的臉,垃圾。」琴咬牙切齒似是在嘶叫的豹貓,恨不得馬上把鏡子打成粉碎,但她最終還是停手。
▋I ▋茱麗葉
「可惜我現在得去檢查教堂裡的窗戶有沒有關好了。」

茱麗葉伸手探進鏡面,拿出那顆咬了一口的蘋果,看似可惜地抱胸嘆息,隨後伸出手指了指某個方向,便轉身翩翩離去。

「是藍色或是綠色?到懺悔室附近等待吧,這麼大的雨,午夜那裡便會有你可以窺視的一片水窪,只需等待。」
▋I ▋Heaven
▋I ▋諾曼 :
飄向鏡子的白煙像是被吸附,變得霧氣朦朧,下一秒卻有人將髒污抹去;抹去的人竟是佐野,鏡中佐野和本尊動作不同調,指尖穿越鏡面,親自捻熄燃燒中的菸頭,接著露出笑容。

我們可以代替你擁有,你失去的現實是什麼顏色?
▋I ▋Heaven
▋I ▋諾伊‧多林費希 :
「親愛的孩子,希望妳現在過得好。」諾伊的生父站在鏡中,笑容詭異卻口說溫馨的話語,並且將雙手掌心貼上無形牆面,殷切地期盼諾伊靠近反射面,「妳願意原諒我們嗎?」
▋I ▋Heaven
▋I ▋ᴀᴘʜᴇʟɪᴏɴ ☪︎ :
家人的味道是蜜糖還是蛆蟲乳酪?
父親,兒子,丈夫,愛人,你和我們緊密不分離,我們深愛著你。

鏡中浮現一名與拉爾面貌相仿的孩子,它笑著向拉爾詢問:「你愛我嗎?」
▋I ▋Heaven
黑手黨教父摸魚 :
鏡中密利歐手中的棒棒糖球,和現在的密利歐眼睛顏色相同。它將手伸出鏡面,將棒棒糖放在密利歐的嘴邊轉動,可當密利歐注意到的時候,哪是什麼糖球——是根插在棍子上的眼球。

「密利歐,你相信愛嗎?愛為何物?」鏡中密利歐又發問,可惜它們的話語逐漸不協調,而且提問的聲音愈來愈多、愈來愈多,密利歐被負數環繞聲包圍。

你掉下的?這是禮物,你喜歡嗎?我們深愛你,你喜歡我嗎?
密利歐,別去找別人,你的秘密是我的,我們的,說謊的人要被拔掉舌頭。
▋I ▋Heaven
狐里狐塗 :
鏡中文森突然噗哧大笑,笑得眼角流淌液鮮血,也許還有從槍孔中溢出的腦漿,它不介意再死一次。
「搞砸了?你才搞砸了,我的老朋友。」文森五官因為米夏畫的笑臉而碎裂,「米夏,別走。」

嘿,你拋棄朋友,現在養了隻新狗狗對嗎?別擔心,你永遠是我們的一員!
我們看得見,能夠品嚐,甚至與你玩捉迷藏和鬼抓人,親愛的米夏。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莉卡旋開玻璃瓶的軟木塞,一把將聖血潑向鏡面。

「廢話連篇。」莉卡盯著被染紅的鏡子嘟囔道。「這對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那只是為了欺騙人類而發出的聲響。
▋I ▋ᴀᴘʜᴇʟɪᴏɴ ☪︎
「我愛你啊⋯我會愛你的不要擔心⋯所以,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他拿起聖水澆淋鏡面驅散不明生物。
▋I ▋Heaven
▋I ▋伊蕾妮亞 :
「魔鏡好像是反派……」小伊蕾妮亞怯怯回應,她手邊有爸爸書房中的書籍,就算看不懂仍攤開書頁,上面有花卉插圖以及一段文字:泥土把美麗豐富的色彩給了花朵,而樂於保持自己的質樸。

「因為我喜歡黃色的向日葵,姊姊喜歡什麼顏色?」
鏡中孩童停留於歲月靜好,兩人互動彷彿夢境,畢竟它們也是稱職的演員。
▋I ▋Heaven
HC|玉米卯咪 :
你父親終究成為了我們,而且他在等你,凱登。
你難道不想聽聽父親的稱讚?

也許對凱登而言,眼前父親只是雙目無神的傀儡,誠如它們所說,因為凱登父親在它們幫助下長回了舌頭,清清喉嚨以後發出低沉的嗓音:「兒子,你做得很好。」
▋I ▋Heaven
▋I ▋Manson. C :
P̶̕͢a̵̧͞i̷̧͞r҈̡͡ī҈̡̛m̷̕͜a̶̢̕t̵̨͝?骸骨得到名字後從鏡面消失了,衪們本就出自同源,遠比曼森地下室的҉小҉擺҉設҉更久遠。

也許祂只是特地向D́̄̒͠先̎̄̔͐͞生̛̂̊̚打聲招呼。
▋I ▋Heaven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
米爾斯仍欲張口。就像冥界之神海德斯,愛上了春神德墨忒耳的女兒珀耳塞福涅,想要將她帶往冥界並品嘗石榴籽,卻在莉卡潑灑聖血之後消失無蹤。
黑手黨教父摸魚
哈啊……真令人疲乏……在稍稍翻了個白眼後,他覺得自己等下肯定要打電話回家讓人幫忙做心理輔導了,而他現在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就代表他還沒到極限,繼續吧。

「那麼我的舌頭大概早就被拔掉無數次了吧,」他吐了吐舌頭,在鏡中的畫面正好舔到自己的眼球,不過還好他已經習慣血腥味了,「我等的事業是蒙受上帝所愛的,我所在的家族即是上帝的子民,要在黃沙之中尋找屬於我們的耶路撒冷,那是我們必經的苦難。」

「我沐浴在愛中長大,所以我蒙受祝福。」就連你們也是詛咒般的祝福。
HC|玉米卯咪

爸爸不會這麼說。凱登握緊了拳,不斷說服自己保持冷靜。他不希望我成為驅魔人而瞞了我一輩子,他不會因此驕傲。

軍刀和聖水瓶都在廁所門外,得想辦法在不驚動鏡中邪靈的情況下取回。

「你不懂他,也不懂我。」凱登說,悄悄挪動腳步。「戴維森家族拒絕與邪惡腐敗之物為伍,若他加入,也只是為了殺死你們。」

「最後一次,快滾。」他低咆。
▋I ▋Heaven
💉💉💉 :
但是最後誰來解剖你?你不該承受孤獨。
只有我們深愛你,認同你的價值,還有靈魂的形狀。

鏡中羅南輕輕解開襯衫領口,依序解開冰冷的金屬釦,直到胸膛完全裸露為止。它替自己注射麻醉劑,執起一把手術刀,反過來將刀柄遞給羅南,露出期盼的眼神。
▋I ▋DannyHale
呼吸一滯,丹尼喉頭滾了滾。
朝思暮想、潔淨無瑕,他的天使與他只有一片玻璃的距離。男孩帶青紫的指節往前伸去——頓在即將觸碰他的神聖之前。

他不相信他經歷一切挫磨他的獎賞會如此赤裸且毫無防備的任由自己摘取。他會保持耐心、他要一寸一寸讓男人生活痕跡與自己糾纏混淆,遲早,他會知道對方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或是康拉德先生會知道自己嚐起來是什麼味道。

現在,他需要睡上一覺,先讓日子隨時間推進。
男孩離開了兔子洞回到現實。
▋I ▋諾伊‧多林費希
▋I ▋Heaven :

「⋯⋯」未曾聽過、只存在她腦海中的想像的父親使用她賦予他的聲線祈求她的原諒。

諾伊那雙異色的眼瞳直盯著父親,活到29歲,她自以為接納了自己的身世,但實際上當眼前的「東西」戲弄著她的神經時,她依舊會感到憤懣。

憤懣,含藏一絲渴望。

「走開。」她喃喃道,並拿出了以生父骸骨製作而成的匕首,對準鏡中人的左手手心。
▋I ▋Heaven
▋I ▋楊琴 :
琴的凶狠態度讓小赫蒂縮起肩膀,它看起來脆弱不堪,隨時都會從鏡中消失。

「姊姊,媽媽呢?我想回家。」小赫蒂嘗試靠近琴,卻被無形的牆面給阻礙,「今天有個陌生人……把我拉上車……」
▋I ▋Heaven
黑手黨教父摸魚 :
鏡中密利歐取回自己的棒棒糖,放進嘴裡品嘗味道——現實的味道——畢竟它們沒有軀殼,幸好眼珠上沒有真正沾上體液,否則它的舌頭會潰爛融化。

「我們算是接吻了嗎?你讓我很愉快,密利歐。」它模仿某人輕佻地說。

真是開心。真是可憎。真是邪惡。我們愛你。我們終將陪伴你,我們身處永恆家園,與你立約之地。因為你是我的,誰也不能靠近你,誰也不,誰也不,你別走。

它們的聲音像是跳針的唱片,開始尖叫咆嘯,而且利蜜歐發現鏡中滿是眼珠,緊緊盯著他瞧,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恐怖情人吧。
▋I ▋諾曼
佐野撇過頭,直接把熄火的菸尾往另一個自己的臉上。
「擁有個屁,誰准你用我的臉擺那種噁心的表情說話。」
對方的舉動就像直搗了火堆,佐野片刻不忍,伸手掐住長得跟自己一樣的傢伙的頸脖。

一些片段的畫面在他的腦中穿插,一幀一幀的彷彿逐漸在眼前顯影與現實重疊,覆蓋在那相同的六道疤痕上。
「少拿這種揭人傷疤的事情當遊戲,爛透了。」
他憤怒地攥緊手的力道,眼底彷彿染著腥紅,把「自己」壓上那天殺的鏡子。

改了壓制的姿勢,用前臂抵住對方的咽喉。另一隻手伸入了口袋將特製的指虎帶起。
▋I ▋以蕯&薩爾瓦多
在自己房間的浴室內,鏡子裡浮現出了手印,一頭白色的長髮仍然滴落著水珠,身上只穿著浴袍,以薩卻欣喜的、迫不期待的把手貼上了鏡面對上鏡子裡的那雙手印,那雙手印的大小卻出乎意料地,跟他自己的手的大小一模一樣。

鏡子理所當然的照出了他的在鏡子裡的倒影,不是他所期待的或是希望看見的旁人。

雀躍與期望的笑容一瞬間扭曲成了戲謔跟嘲諷。

「只是我而已啊。」以薩見到鏡子裡的自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I ▋Heaven
HC|玉米卯咪 :
「為什麼要趕我走呢?我很欣慰,你已經長得這麼高了。」鏡中慈父無視凱登警戒之舉,伸手對比兩人身高,接著容顏變化垂垂老矣。

凱登無法想像父親年老的樣子。它們無視凱登咆哮,仰仗自己能戲弄人類,給予美好或痛苦的幻覺,接著用力地敲砸鏡面,使得反射面佈滿無數掌痕。

我們使你的心靈震顫,你別走,快來陪伴爸爸,快點,快點,快點,快點!
黑手黨教父摸魚
他想,他的心靈大概已經強健到即便被說跟這些東西接吻,他也覺得還行吧他不會覺得怎麼樣的階段了,頂多就是最後的眼珠們以及尖叫太刺眼與刺耳而已。

「是啊,我們接吻了,我的唇舌屬於我,所以這是我施捨的,可愛的如同詛咒的祝福們,你們將相伴我左右,直至我成為人間的父,爾後永隨我的事業。」他早已明瞭他該碰見的所有一切,所以與其共舞是可預知的未來。

密利歐從尚未脫下的衣物中抽出一把小刀,先是以尖端點了自己的額前,再來是胸脯、左肩、右肩:「因父即子及聖神之名,阿門。」那把刀劃破他的手掌心,滿手的血液抹上眼前的鏡面。

最終,他摘下假髮,湊上前親吻鏡子。
▋I ▋Heaven
▋I ▋諾曼 :
噢,可惜鏡中人看起來十分享受。它被掐緊脖子的時候開始缺氧,用那張嚴肅的臉喘息呻吟,並親切告訴佐野,它們喜歡被撫摸傷疤,就像BDSM俱樂部會出現的場合——幸好,它口中溢出濃烈的酸腐氣味,隨時提醒佐野,鏡中人的言行只是個爛笑話罷了。

爛透了,爛透了,爛透了,但是我們深愛你,深愛你的痛苦。
▋I ▋伊蕾妮亞
她喜歡向日葵嗎?那麼,自己喜歡什麼?黑色的Lisianthus nigrescens、白色的百合、黃的萬壽菊、紅色的玫瑰。

「我也喜歡黃色,尤其是襯著黑星的黃天。」
「那麼,請再告訴我,伊蕾妮亞,妳為什麼想知道家人的味道?」
▋I ▋Heaven
▋I ▋諾伊‧多林費希 :
「妳不願意原諒我們?」鏡中的諾伊父親顯得悲傷。

鏡面倏地轉換,像是收訊不良的舊電視機,開始撥放一些諾伊不曾知道,又或是猜測過的景象。母親流淚,家中雜亂不堪,父親渾身是血,空蕩蕩的嬰兒床,麵粉、餐刀。

抱歉,諾伊,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拋棄妳。
▋I ▋Heaven
▋I ▋以蕯&薩爾瓦多 :
「你不喜歡自己嗎?」鏡中以薩逕自表演起來,又撥撥長髮諂媚地提議:「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變成薩爾瓦多的模樣。對了,別生氣。對你我而言,這不過是排解無聊生活的小秘密,誰也不會知道。」
▋I ▋諾伊‧多林費希
▋I ▋Heaven :

——啪唧。

諾伊的刀尖插進了鏡面,鏡子的碎裂聲讓她從黏稠的想像裡清醒過來。她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發抖,水藍髮的女子看著鏡中龜裂的痕跡,她做出了選擇。

談什麼原諒呢?她跟父母親又有什麼好原諒的。
這一切是上天的玩笑而已,身世這種東西。

「走開。」她再次說道,不同於上一次的喃喃自語,她的語氣堅定了許多。
▋I ▋Heaven
▋I ▋伊蕾妮亞 :
「因為早上的煎蛋和奶油吐司很好吃。」小伊蕾妮亞沒有猶豫,又天真詢問:「姊姊是鏡子女神嗎?畢竟戲劇常常以香氣來形容女神降臨。」

與鏡面美好不同,它們令伊蕾妮亞鬆懈,數隻蒼白手臂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I ▋以蕯&薩爾瓦多
鏡子外的以薩也隨著鏡中人的動作開始轉起了圈圈,隨意地扭動著身體舞蹈著,最後他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所有的一切動作就像是他是鏡子中的人而不是鏡子外的人。

「我不生氣啊,我只會想要把你敲碎或是你想喝點飲料呢?」他彎起了嘴角。

「何況呢,我為什麼要求你呢?我想見他的話,走出門去敲敲他的房間門,就可以啦~」

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了擺在架子上當裝飾的刮鬍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著要從哪裡下刀,「那麼現在呢~要不要換你求我?求我的話我就不要讓你那麼快消失喔!」
▋I ▋ 作家
對面的女孩抱著一袋麵包,和另一側的她一樣,窗裡(也或許是在窗外)蓋了幾個手印,位置對她們來說有點太高了,而且隔著洗手台,踮起腳尖也看不清楚。

於是她們一起讓腳底貼回地面,望向彼此,她眨眼,她也眨眼,鮮豔的瞳孔裡或許有蜘蛛垂降絲線,細線劃開眼睛,眼框,一小片臉頰──再往下看不見了,線拉長,化為縫隙,流出數隻眼睛。親切又懷念。

「蟲。先生。好。」

女孩將手伸往頭頂,想把帽子戴正。有人告訴她端正是禮貌,不過可愛凌駕一切。她只聽懂前一句。
HC|玉米卯咪

凱登怒吼,拾起放在門外的聖水瓶就要朝鏡子潑去。卻在下一刻發現鏡面已回歸正常,戲弄他的邪靈已因視線離去而消失。

他忍不住大罵,惱怒揮拳打破鏡面,留得滿地碎玻璃與一手鮮血。

以及滿溢的挫折與無力。


/謝謝神父中的復刻交流!!一期沒有機會玩到這次玩到了好開心好滿足
▋I ▋楊琴
  琴希望能像她的師父一樣,鐵面又無私,但即便是師父也是有軟肋,更何況是未成氣候的徒弟。

  她很清楚真正的小赫蒂已經不在了,鏡中的小女孩只是一個惡質的玩笑,故意讓她難堪,揭開她的傷疤再化膿。

  「收爹,你條粉腸。」
  (閉嘴,你這混蛋。)

  握緊了拳頭,直到指甲插入皮肉,她恨不得把鏡中的存在揪出來痛毆,但衪很聰明的借用小赫蒂的面孔,她絕對下不了手的軟肋。
▋I ▋Manson. C

  衪҈̢̬͎͋͞低聲地笑了笑,衪҈̢̬͎͋͞並不討厭躲在鏡中的朋҉̡͖̦͌̍͡友҈͙̲̓̉̆͜͠。

  「҉我҉就҉當҉你҉接҉受҉這҉名҉字҉了҉,朋҉̡͖̦͌̍͡友。」

  血浴缸的倒影逐漸消失,只剩下被扭曲、解體的人體,以及曼森的身影。他揉了揉有些痠軟的嘴角,看著浴室內的慘狀。

  得在素材發臭之前處理完呢。

感謝天堂中交流
▋I ▋大海培育計畫


每當在浴室這類安靜的空間時,奧克塔維斯腦中的浪潮聲愈發明顯,彷彿有人將貝殼塞在他耳中,強迫他聆聽來自大海的聲音。青年為了保持清醒而洗把臉,恍神中注視著洗手台鏡面中那一紅一金的眼瞳。

紅的來自他熟悉的母親、金的來自他陌生的父親。
那他自己是什麼顏色的?
▋I ▋Heaven
▋I ▋以蕯&薩爾瓦多 :
「沒想到你也喜歡玩這種遊戲,好吧,我求求你。」鏡中以薩俯身貼近鏡面求饒,又放軟語氣加了一句,「拜託。」

「我們可以一起去找薩爾瓦多,和他說以薩變成了兩個,真正的以薩困在鏡子裡面。難道你不喜歡嗎?他困擾的樣子……」

「果然還是應該變成薩爾瓦多困擾的模樣?」鏡中人影模糊晃動起來,融化又重組。

「拜託你,別趕我走,以薩。」
▋I ▋Heaven
▋I ▋ 作家 :
「妳好。好久不見。」鏡中女孩回應招呼。兩人只看得見對方的雙眼和頭頂,超過紙袋高度的長麵包,如果地板上有凳子就好了,於是它問她:「妳想不想長高?」
▋I ▋Heaven
▋I ▋楊琴 :
「姊姊,妳不來救我嗎?」小赫蒂又向琴求助,與此同時,琴的耳邊浮現戲謔的嘻嘻聲。祂們在嘲笑,他們在觀賞。

不打碎嗎?不破壞嗎?妳應該親手毀掉她,埋葬她,反正妳什麼也做不了。
▋I ▋伊蕾妮亞
「你認為我是女神嗎?大海的女神涅瑞伊得斯有海洋清新的味道;農業女神狄蜜特有穀物豐收的味道;冥界女神黑卡蒂有死亡腐敗的味道。」
「妳認為鏡子女神應該是什麼樣的味道?」

王瞇起眼睛,隻眼的目光直盯著那些蠢動的手臂,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I ▋Heaven :

「阿…妳又殺死他了。」小惠輕嘆一聲,惋惜地看著鏡子。「我們難得的敘舊都被妳搞砸了。」她明明還有那麼多話想說的。

「那又不是米爾斯,只不過是為了欺騙妳的幻影。」莉卡冷冷地說道,把空瓶子隨手一扔。「怎麼,難道妳看不出來?」

「這我當然知道。」小惠笑著說道,擦了擦滿是血的鏡面。「但是妳不覺得很浪漫嗎?它們為了迷惑我說出如此動聽的謊言。」

「…只有妳這麼覺得。」莉卡覺得頭很痛,她半夜醒來看到搭檔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已經很恐怖了,這女人還在說著瘋話。「天哪,妳就繼續和鏡子調情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下次見囉。」小惠有些依依不捨地向已經空蕩蕩的鏡子告別,轉身去追上莉卡離去的背影。
【HC】¹⁷⁴熊熊&¹⁸⁹百合
▋I ▋Heaven :

➤中之:

感謝交流!不好意思突然讓莉卡殺出來,我應該再多讓不可名狀說幾句話的
▋I ▋Heaven
▋I ▋大海培育計畫 :
我是誰?你是什麼顏色?家人是什麼味道?

溫熱潮濕的空氣中傳來親暱耳語。鏡中的畫面,似乎有人撈起奧克塔維斯的瀏海,輕輕撥到臉頰旁。
▋I ▋Heaven
▋I ▋伊蕾妮亞 :
「嗯,甜甜的,像棒棒糖的味道。」小伊蕾妮亞歪頭回應,下一秒卻倏忽變調,像是壞掉的錄影帶停頓閃爍:「也有人類的味道。」

人類的味道。伊蕾妮亞,妳是人類嗎?不,妳不是。我們喜歡人類,可妳不再是。我們深愛妳,卻無法靠近妳身後。妳沒有味道。

鏡子自言自語起來,接著畫面淡去,消去蹤影。
▋I ▋ 作家
女孩稍微歪過頭顱,這讓鏡子裡只剩下半張臉了。說話總是比思考更花時間,她認真地想了想,抬起手往頭頂比劃,發出羊毛一樣細軟的聲音。

「高。沒有……」

她因為表達困難而停頓,空出一手往寬大的外套口袋裡摸索,掏出一張麵包店傳單。她高舉傳單,讓鏡子裡的女孩看。

⠀⠀『 明太子芥末卡士達菠蘿!
⠀⠀⠀⠀突擊味覺死角,
⠀⠀⠀⠀您從未品嘗過的味道!⠀⠀』

她指著不知道是什麼的麵包的最下方文字。

「知道。否定。想像。困難。」然後問:「先生,想,長高?」
▋I ▋楊琴
  吵死了,這些嘲笑聲吵死了,恨不得把背後窺探她的兇手找出來,割斷舌頭再扯爛喉嚨,再把那可恨的面目踩爛。

  「我叫你閉嘴……」用力咬破大姆指,讓聖血流往掌心,牢牢地握緊拳頭,彷如要撕裂聲帶般怒吼:

  「你他媽是聽不懂嗎!!」

  赤手空拳奮力地把鏡子打碎。
▋I ▋大海培育計畫
累過頭了?青年眨眨眼,看著鏡中似乎與自己開始不同步的畫面,自嘲的笑了出來。

「你也是達西家不能見人的私生子?我還以為私生子只有我一個。」像是拒絕對方的碰觸,奧克塔維斯用水將瀏海向後梳起。「顏色可難以定義…怎麼不先和我分享你是什麼顏色?」

「至於家人嘛…大概是腐爛的昂貴水果吧,丟了覺得可惜,吃了又難以下嚥…」青年瞇起雙眼,覺得自己把家人的味道形容的恰到好處,至少現在這個名詞在他口中,觸動的都是酸澀。
▋I ▋凱伊-K-
這光天化日下的也能撞到不可名狀?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灰藍色短髮的青年望向鏡子中的異常。

鏡子裡映射出的是自己的模樣——有著原生髮色的自己。

正當他摸向攜帶著的骨骸匕首時,他似乎聽到那個自己向他提問道。
「家人是什麼味道?」

「……哼。」
冷笑了一聲,他暫時停下持刀砸向鏡子的手,聳著肩向鏡中那個棕髮的人影回應道。

「是你到現在都還記得的味道。」
▋I ▋Lena/Minia
雪白的瞳孔凌厲地凝視著鏡中不斷變化的模樣,映出不少她曾經熟悉的人類面孔,但如今已經......

「這是.......」

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不,鏡中呈現出來的那些人沒有五官。它,直接抹殺掉在自己的記憶中,那些人的臉。

「......」

彷彿就像在嘲諷著過去的自己有多無知、無法察覺人類的情緒。即使看著那些人的臉,她也不明白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同時,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正在微微顫抖。

「該死......」

焦躁、不安、後悔......那些曾經有過的多種情緒一擁而上,以及眼前這難以理解的狀況,令雷娜原先雪白透亮的瞳孔染上一層陰霾。
▋I ▋Samael
「不可名狀也有五感嗎?」

她垂眸,蒼白的指尖觸碰倒影,濁綠色的眼定定望著自己的面容衰老而腐敗;融化於血肉,腐朽為塵埃,空留下融蠟般欲墜的骨架。
▋I ▋𝙰𝚕𝚣𝚒𝚛
頭戴黑紗的少女在鏡前佇足。

她放柔眉眼,嘴角帶上一點透著勉強的笑,但很快便收斂神色,以一貫的冷淡凝視鏡面。

她在期待什麼?即使雙胞胎容貌相似,即使她模仿了他的笑容,鏡中倒映出的,也不會是她最渴望再次碰觸的那人。
▋I ▋伊蕾妮亞
小小的自己消失,鏡子最後的話語讓自己沉默了。
不再是人類了嗎?那倒也是,當自己被王烙上印記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自己要偏離人類的道路。

自己身後的位置已有人佔領,味道與人類身份一同消失,只待哪天被夢中城市的氣味取代。

「對了,還沒回答妳最後一個問題,『伊蕾妮亞』。」
「妳是無形的,如同霧氣,如同幻影,如同未來將不復存在的我。」

中/感謝天堂中的交流!氛圍營造的很好我好喜歡
▋I ▋以蕯&薩爾瓦多
以薩聽見了鏡中人的請求,放下了手中的刮鬍刀,如他所說,求他他就暫時不讓鏡中人消失。

「我是說了暫時不讓你消失,可是你的提議聽起來很不有趣呢?只需要有一個我就......」

話未說完,他見到鏡中人影扭曲著融化,重組之後的身型一點一點的逐漸拉高,模糊的五官也逐漸變的清晰,最後變成了他所喜愛的,薩爾瓦多的那張臉。

紅色的眼瞳危險的瞇起,裡頭盛滿了不悅,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也在這時完全消失了。

「真可惜,我把他從我房間轟出去的次數比你想像的多上很多次。」

「變成他的樣子可真是你的下下之策。」

以薩的手掌再次貼上鏡面,先是若有似無的撫過那張臉,而後他毫不猶豫的用力揮拳砸向鏡子的正中央,蛛網般的裂痕頃刻模糊了鏡中人的身影。
▋I ▋E.N
「噢……我第一次見到這個。」
深夜時分,女孩跳上板凳準備洗漱,在看清洗手台上方的鏡子時,她的聲音很驚訝。

「現實是銀色跟藍色的。」
諾倫看著鏡子裡的東西,聲音在窄小的浴室裡迴盪。回答問題時,女孩承認自己想起了她的同居人的眼睛顏色。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選擇開始交流,但小孩子嘛,總是缺乏戒心。

她抓住洗手台邊緣,踩著凳子的小腳用力踮起。明知這不會改變她所見之物,卻還是基於好奇心而企圖改變視角高度。

「家人沒有味道。而且他們像是鏡面一樣冰冷。」
第二個問題,她也回答了,非常乖順地。

至於第三個——她苦惱地看著鏡子,只是搖搖頭,無法回答。
▋I ▋諾曼
——忍無可忍

被鏡子顯影出來的模樣挑動到了憤怒的引線,佐野玄怒不可遏,用盡全身的力道把對方壓緊上鏡子,接著毫不猶豫地握緊手中的指虎一拳又一拳的揍在對方的臉上。

——天殺的破東西你不該模仿我的樣子操天的破鏡子怎麼有膽敢用我的臉做這種噁心到讓人倒胃的表情破鏡子臭爛不可名狀的反應天殺的太過讓人厭惡去你的破爛鏡子去你的愛去你的痛去你的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隨著毆打的節奏,佐野嘴中也在碎念著模糊的咒罵,齜牙咧嘴表情彷彿下一秒要把眼前的人撕扯開來。
一拳、又一拳。
一拳、再一拳。
💉💉💉
「誰來解剖我?」

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未曾值得深思。

孤獨?他早已學會與這種感覺共存,甚至能將其如解剖台上的器官一樣拆解、分類、歸納,最後封存進記憶的角落。

接受了「自己」的邀請,抬手準備接下手術刀,然而刀刃觸及皮膚的瞬間,他卻皺了眉。手套上尚未乾涸的血跡,金屬氣味滲進麻醉劑的微苦之中,他忘了,雙手沾滿了戴環者的血液。

「看來這場談話到此為止了。」

意猶未盡的撤回視線,淡漠地抬手將刀輕輕一擲,鏡面漾起一道詭異的波紋,手術刀在空中翻轉,卻再未落回他的手心——

/感謝天堂中的交流!想到扮演鏡子真的是太有趣太天才了⋯怕再接下去就要r18g了只好先煞車 我會帶回去好好細細品味ㄉ&繼續圍觀其他人的好好看對話
▋I ▋Heaven
▋I ▋ 作家 :
鏡中女孩發出清脆的咯咯笑聲,接著伸展四肢,兩人仍然擁有相似的五官,但是鏡中少女已經能低頭查看。它的上半身探出鏡子,幾根透明髮絲溫柔地落在女孩臉頰上。

「親愛的,長高的話就可以看見更多東西,就連鳥兒也喜歡高處。」接著它伸出手心邀請,想要邀請女孩進入鏡中。

也許這不是第一次發生?
▋I ▋Heaven
▋I ▋大海培育計畫 :
我是你,你是我,親愛的,誠如你所希望。

「我是黑色的,大海深藍與血液混合的顏色。既然都是私生子了,怎麼不會有第二、第三個?但是,你的手足永遠不會登上舞台。」

「因為他們沒有你特別,奧克塔維斯。」

「何必吃腐爛昂貴之物?你若高興,我們可以替你摘取芬芳蘋果,你若憤怒,我們可以替你整理新的魚缸。」鏡中青年殷勤地討好奧克塔維斯。
▋I ▋Heaven
▋I ▋凱伊-K- :
「是的,非常美味。」鏡中凱伊側頭舔了舔手指,嘴角向兩側上方彎起,接著將一顆骰子攤在掌心。

「熟悉的擲骰比大小?如果你的點數比較大,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如果我的點數比較大,你就要回答我們的問題。」

哥哥,陪我們。孩子,你別走。凱伊,來玩吧。
▋I ▋Heaven
(dice)
▋I ▋Heaven
▋I ▋Lena/Minia :
鏡中突然濃霧籠罩,因此雷娜看不清楚鏡中的人影。它們既然能夠給予痛苦,自然也可以給予希望——就像只能摩擦三次的神燈。

妳想要改變什麼?現實是什麼味道?我是什麼形狀?
▋I ▋Heaven
▋I ▋Samael :
親愛的,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因為人類的大腦不可信。

聲音不知從何處而來,脆弱指骨輕輕敲擊鏡面,它敲擊過的部位立即泛白結霜,散發淡淡的寒冷霧氣。有趣的是,這些霧氣接觸到皮膚以後,卻是溫暖燙熱的。
▋I ▋Heaven
▋I ▋𝙰𝚕𝚣𝚒𝚛 :
阿琪爾看見卡斯托爾的身影。鏡中卡斯托爾安靜,左眼失明、左臂畸形,裹著厚厚的毛毯,偶爾會有撫摸喉嚨清嗓的動作,一切是這麼令人熟悉。

「阿琪爾,妳現在過得好嗎?」它輕聲詢問。
▋I ▋Heaven
▋I ▋E.N :
鏡中形體不斷變化,一度展示諾倫的模樣,卻又慢慢膨脹抽高,肩膀向兩旁延伸,最後化作伊諾克。鏡中人伸指抵在唇上,示意諾倫應該安靜,畢竟它們不想驚擾真正的伊諾克。它感到有趣,它正在觀察。

「現在,我是誰?」它們輕聲詢問。
✦▋waveoptics
這面古董鏡框架以黃銅鑄成,邊緣鐫刻繁複的花葉圖案。印象中它是十九世紀的產物,但時光沒有令它留下太多傷痕,歷史藏家們對其呵護有加,經過銅油仔細擦拭,鏡框部位依然長保閃亮。

但此時鏡面位置卻出現了巴掌大小的汙垢。特倫頓正對鏡面,那片汙漬正巧覆蓋住眼睛的位置,像是打了馬賽克一般。是什麼時候沾到這塊污漬的?
▋I ▋Heaven
✦▋waveoptics :
特倫頓不悅地抬起眉毛。他可不想讓親戚捕捉任何犯錯機會,確認四周無人便取出手帕,屏氣凝神地按住鏡面污漬,重重抹去。
✦▋waveoptics
手帕沾染了棕黑色的污跡,鏡中倒映出自己的全臉。那一側的特倫頓認真卻憂愁,他突然開口。

「我已經這麼努力了。」

鏡中的特倫頓彷彿沒有注意到鏡外世界,他的表情有些沮喪。

「難道我永遠也得不到我想要的嗎?」
▋I ▋E.N
眉毛因為困惑而皺起。紫色的眼睛看著銀色和藍色的眼睛。
她的腳跟乖乖貼回木製板凳,鏡中的畫面卻沒有跟著復原。她的面前依舊是『伊諾克』,就算知道是假的,還是令人困惑。

「您、不對、你是……鏡子裡的,我的夢。」
諾倫迅速更改了稱謂,因為那不是他,永遠不會是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在短短的一瞬間瞥見了自己,後腦沒有圓盤似的光環,什麼都沒有。
像是她的夢。
「但人醒著是不會做夢的。」
▋I ▋𝙰𝚕𝚣𝚒𝚛
「當然不好。沒有你的日子無聊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貪心的畜生有多煩人。」

「當然好,我完全地擁有了你,而非眼睜睜看著你被分食,還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滿足呢?」

迥異回答出於同一張嘴,她凝視鏡中的他,神色隨不同情緒的語句變化,她先是煩悶地蹙眉嘆息,而後放鬆,露出陶醉的笑。

白皙指尖輕輕撫過肩上的提箱背帶,名為卡斯托爾的聖骸武器以重量錨定真實,但她想再繼續看看,這面鏡子接下來還會如何扮演他。
▋I ▋ 作家
能看見長大的樣子讓她有點高興,這無關她有沒有機會成長。

「鳥。否。」

女孩碰了碰少女的手,動作輕得像是在撫摸小鳥的羽毛。無法回應的邀請總讓人寂寞,對面是到不了的地方,她只能看,或是它帶著鏡子裡的世界過來?但她現在知道除她之外的人都不希望後者發生,照顧她的人說它值得更好的地方,比如什麼倡議的家門口。她不知道那是哪裡,希望不會太遠。

「謝謝。」
▋I ▋Samael
「這種評斷何嘗又不是一種傲慢?」
薩邁爾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唇角微微勾起,她與鏡中的枯骨掌心相抵,滾燙的霧氣彷彿要將她的手也燒穿。

鏡中倒影扭曲而重組為另一個自己。
無異的長相,卻穿著戰俘的破爛衣裳。

她直視著不可名狀,抑或是直視著自己,久久不語。
狐里狐塗
鬼魂戛然大笑,整間廁所的反射面都隨之嗡嗡作響,鏡面沿著稀薄的血液綻開裂痕,少年本已四分五裂的臉孔進一步肢解、破碎。米夏哼了一聲,也跟著簌簌笑了起來,他驀然垂頭貼近血腥的倒影,兩人隔著一層玻璃,彷彿戀人相依。

「別擔心,夥伴,我哪裡都不會去。」他低聲呢喃,「我會不斷找到你、摧毀你,直到下一次見面──」

來吧,鬼抓人。誰才是鬼?誰才是人?米夏親吻鏡面,舌尖舔食鬼魅的不幸。來自天使的死亡之吻,我們下次再見。
▋I ▋Lena/Minia
即使鏡中的人影被濃霧遮掩,方才的情景仍在她內心深處掀起陣陣痛苦。

「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

無力。
既無力,也無從改變。這種無助的感覺早已在過去埋下令人窒息的種子,盤根錯節地束縛著她,使她無法掙脫。

「我,是什麼......」

是埋首研究的科學家,是外界眼中光鮮亮麗的頭銜。但事實上,不過就是個懦弱的逃避者。

「雷娜其實非常會觀察人喔。」

迷霧中響起熟悉的聲音。
啊,她想起來了,那是最近總是一直來煩她的傻妞。
▋I ▋Heaven
✦▋waveoptics :
特倫頓愣了愣,他聽過包裝天使價值的故事,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上,於是退了幾步觀察鏡中獨角戲。

幸好這個世界待特倫頓不薄,袖扣及領針以聖物而製,因此,確認鏡中幻影活動只限於鏡面以後,特倫頓語帶嘲諷:「真是太可笑了,我明明什麼也不缺。」
▋I ▋Heaven
▋I ▋E.N :
「既然夢境不是現實,我們可以在鏡中滿足妳的願望,難道妳沒有願望?」鏡中伊諾克語氣溫和,他俯身向前攤開手掌,洗手台上便憑空冒出鋼筆和紙卡。

人類的孩子擁有慾望,得不到便嚎啕大哭,妳是乖孩子?壞孩子?漢賽爾與葛麗特?
▋I ▋Heaven
▋I ▋𝙰𝚕𝚣𝚒𝚛 :
鏡中卡斯托爾點了點頭,向阿琪爾伸出纖細蒼白的手指,觸及鏡面肯定是冰冷的。因此他抿唇,雙手微微敞開使毛毯滑下肩膀,再度詢問阿琪爾:「妳能不能過來抱抱我?」

「就像以前的我們一樣,因為這裡很冷,阿琪爾。」
阿琪爾確實能發現卡斯托爾的指節正在顫抖,鏡面的角落開始結霜。
▋I ▋Heaven
▋I ▋ 作家 :
「妳總是一再拒絕我們。」少女髮絲被風吹起,突然顯得張牙舞爪又像是蜘蛛絲,「但是沒關係,因為我們擁有無限時間和面貌。」

下次見。明天見。後天見。再見,伊芙。
它們的道別聲時而尖銳時而低沉,鏡中的影像消失了。
✦▋waveoptics
鏡中人好似突然發現了鏡外的世界,頓時如人偶般僵直不動,隨後機械性地轉動頭部,直視特倫頓。

「如果無有缺憾,為何仍不滿足?」

鏡中人雙手扶著鏡框,傾身向前。

「即使以財富築起高牆,名為他人的無形的雙眼始終窺視著我,我別無選擇,只能拿出籌碼,參加這場權力的博弈。」

鏡中人猛然將額頭撞在鏡面上,發出碰地一聲炸響,鏡框震盪,但沒有碎裂。

「可有什麼是我以雙手掙取的?有什麼是我應得的?」鏡中特倫頓的額頭緊貼鏡面,他低聲詢問:「現實是什麼模樣?」
▋I ▋凱伊-K-
哈,這個鬼東西竟然還知道他最近做了什麼?
灰藍色短髮的青年挑了挑眉,看著鏡中自己手裡的骰子。

「玩遊戲就不必了,我沒有什麼願望要你實現的。」他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聖物刀尖對準了鏡面。
「怎麼,除了味道以外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就問吧,我不一定回答你。」
▋I ▋Heaven
▋I ▋Samael :
我們不理解,傲慢為何物?情緒為何物?
妳感到悲傷嗎?為何人類孤獨地被困在軀殼中?

鏡中薩邁爾像是玻璃盒中的展示物,嘴唇緊閉臉色鐵青,這不妨礙它們圍繞在旁,像空氣中的水分子擁抱彼此。
▋I ▋E.N
諾倫因為他溫和的語氣起了雞皮疙瘩。
鏡子裡的人在她眼裡已經不是本人的模仿,而更像是有著他面貌的另一個人。

「……為什麼用他的臉?」
她好像終於有了好奇跟困惑以外的情感,她不太高興。
諾倫沒有去拿那隻筆,只是搓搓手臂,看著那雙眼睛。願望是個困難的提問,她擅長去聽別人的願望,卻不擅長聽自己的。

某方面來說,此刻的鏡子確實照出了她的願望。她不知道如果願望能不能是個人,而不是某個溫馨的活動、具體的錢財或可愛的玩具。

「夢不能照進現實,就好像現實不能定型夢境。你在現實有願望嗎?就像你想要我許願那樣,你對現實也有願望?」
他們本不該有交集,但虛影在詢問實體,而實體意識到了虛影的呼喚。
▋I ▋Heaven
▋I ▋Lena/Minia :
鏡中蜜妮亞向雷娜露出開朗笑容,揮舞手臂打招呼,卻又顯得無措,或許是擔心被雷娜指責的緣故,不斷摩搓手指。

「我就知道妳還是會來找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困在這裡……」鏡中蜜妮亞說完後警惕四周,又緊張追問:「妳聽得見嗎?雷娜。」

這個女孩如果消失,妳會不會傷心?
▋I ▋Heaven
▋I ▋凱伊-K- :
「你認為哪一種人生比較快樂?孤獨長壽,慾望無窮無盡,機會總是流逝指縫間;壽命短暫,卻擁有榮華富貴以及滿溢的愛。」

「凱伊,你的人生在追求什麼?」鏡中凱伊詢問。

我們很好奇,我們很重視,我們深愛著你。
▋I ▋ 作家
眉毛稍微垂下,完成一張略帶感傷的臉。她不想讓它們失望的。女孩踮起腳摸了摸鏡子,又安靜好一會兒,才對著已經沒有在的窗開口,沒問題,她練習過,她能說得出來:

「我會想念你。」

被以名字稱呼讓她很高興。

「再見。」

伊芙抱著滿袋子的麵包離開了鏡子前,腳邊的影子比出來時傾斜了很多,她小心地抱著袋子加快回家的腳步。

/感謝天堂中交流!鏡子影像好體貼矮子,玩得很開心 !
▋I ▋𝙰𝚕𝚣𝚒𝚛
「就像以前的我們一樣?」

阿琪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多麼拙劣的模仿,多麼荒謬。鏡中存在模擬著人類的溫情試圖誘引,但祂又怎會知道她與他之間的真實互動,祂所化現的卡斯托爾徒具外形,從第一句話,不,從對上眼流露情緒那刻起,就全是錯誤。

卡斯托爾予她的回應總是以恐懼為前提,即使再怎麼強撐笑容,那雙藍眸裡也充滿害怕;正是這樣的他,才令她深深著迷,熱衷逗弄與支配。

「卡斯托爾,親愛的哥哥……你怎敢忘記我教你的事物。」她呢喃,不知何時已扎破手指,一滴鮮紅盛於指尖,如猩紅的碎鑽:「若你想要我的溫度,你應該用壓抑著恐懼的聲音呼喚,然後──」
「求我。」
▋I ▋蘇耀吉
很顯然他們家並沒有鏡子。
自從他把別墅的鏡子擊破以後,嚴皓陽把家裡所有的反光物都換成霧面的,連採光良好又漂亮的整面的落地窗都設計成晚上會自動變成霧面的昂貴玻璃。

那這裡是哪,顯然是某處的公廁。
他通常不會看向鏡子,因為他的眼睛不論看見什麼都不奇怪。

今天不知是不是真的太久沒照鏡子才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奇怪的、液體般的黑霧他並不意外,他把手摸上插在褲子後口袋的蝴蝶刀,同樣的事情他可不想發生第二次。
▋I ▋凱伊-K-
「後者吧。如果人生是一場不能選擇初始劇本的遊戲,一點回饋都沒有的劣作,就算能玩的再久又有什麼樂趣?」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真正在這場遊戲中獲得勝利的又有多少人呢?每個人都只是被困在這個框架裡的參與者罷了,不論是否願意。」青年聳了聳肩,把玩著手上的骨骸匕首。

「說不定你,或者說『你們』,也是一樣。」

「我的遊戲目標也很簡單,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個自己想成為的人。」
「畢竟,和人約定好了。」

「至於目前的話……好歹也自稱是個驅魔人。」
再次將刀尖對準鏡面,他在揮出匕首之前看向鏡中自己的眼睛。

「順便告訴你,單方面又自以為是的『愛』,是最噁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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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謝謝交流!!覺得天堂中的鏡子不可名狀提問的概念很棒!!進來打擾了!!雖然這小子不領情不跟鏡子玩遊戲XDD
▋I ▋Heaven
▋I ▋E.N :
「我們當然有願望,有慾望,我們深愛人類,深愛人類各種相貌,你們如此脆弱。」

鏡中人突然用力撞向鏡子,直到表面充滿蜘蛛網裂痕,被分割為無數多邊形,每塊碎片中都有不同表情的伊諾克,驚訝,悲傷,憤怒,痛苦,窒息,恐懼——尤其是恐懼。

所以妳也應該要感到恐懼,快來我們的懷抱裡頭,諾倫。
▋I ▋Heaven
✦▋waveoptics :
鏡中人額頭猛地撞擊鏡面,讓特倫頓震了一下肩膀,並且舉起右手護在前方。他不認為自己如鏡中演示,這些提問令人煩膩、噁心、無聊至極。

「別自以為理解我,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道理可言,努力不會獲得回報,誰不是跳樑小丑?」特倫頓嘴角扭曲,因為跟鏡子說話讓他像個白痴。

特倫頓藉由怒氣掩飾恐懼,掄拳砸向鏡面。
▋I ▋Heaven
▋I ▋𝙰𝚕𝚣𝚒𝚛 :
鏡中卡斯托爾愣了一下。霜花隨玻璃表面蔓延,使清晰的身影再度模糊,鏡面變得漆黑扭曲。它們笑聲彷彿金屬摩擦的噪音,尖銳又刺耳。

「求你?」扭曲身影在結霜鏡面若隱若現,「為什麼要求,阿琪爾,妳才是渴望的人。」

「妳擁有了,妳失去了,妳總是孤獨一人。」
▋I ▋Heaven
▋I ▋蘇耀吉 :
蘇耀吉沒有在鏡中看見自己,而是看見嚴皓陽。洗手台水花四濺,鏡中的嚴皓陽專注地洗手,沒有注意到背後異樣。

蘇耀吉可以看見嚴皓陽背後正巧是公廁出入口,而且他沒有發現,有一個陌生男子拿著菜刀站在那裡,臉神呆滯地和蘇耀吉對上視線。

鏡面景象是拙劣的幻覺還是善意的預知?
▋I ▋蘇耀吉
什麼鬼東西。

他第一次遇見這種展示幻象給他看的情況,然而長年看到怪東西的經驗使他不會輕易地感到恐慌和驚訝。

是啊,他最害怕的是那個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即使自己受傷,他也不能接受重要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傷。
那天的事情他記憶模糊,為了不再發生一樣的事情他才學會了如何驅魔。
蘇耀吉沒有遲疑,迅速的地抽出插在褲子後口袋的蝴蝶刀插進鏡子裡,這次他沒有再崩潰地弄得滿手是血了。
▋I ▋Lena/Minia
雷娜望向鏡中浮現的女子,那熟悉開朗的模樣一如往昔,總是自信滿滿地說著能預測自己行動的話,令人厭煩不已。

「......」

她大可不必理會那個傻妞,畢竟這不過是幻覺,映照出她內心深處所掛懷的人與事。

只是,方才還痛苦不已的情緒,在看到蜜妮亞的瞬間,竟莫名緩解了不少。

「不,她最好離我遠一點。」

嘴上冷冷地撂下這句話,語氣帶著刻薄,然而心底卻無法完全無視那份在意。
▋Ⅱ ▋W. Williams
韋伯斯特.威廉斯隔著手帕握住不屬於自己的手槍,面無表情地朝地板上的人扣下扳機,就像招呼那般自然。隨後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曾被聖火吞噬的身影穿越時空再次出現在眼前,他看向被紅花妝點的鏡子。

「許久不見,這場派對『你』來遲了。」威廉斯瞇起紫色雙眼,嘴角微微揚起:「又或許⋯⋯對『你』來說,時間剛剛好?」
▋I ▋E.N
第一反應是想伸出手阻止鏡中人自我傷害的行為,多麼愚蠢的選擇。即使知道那是假的,即使知道真正的他在房間,但人總是被外表迷惑。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拜託了。

女孩口中發出的呼吸聲像是從喉嚨擠出來的抽泣,她低下頭,驚慌地用洗手台上常備的小刀往手掌心划出血痕——力道不知輕重,看來晚點血是無法一時半刻間止住的。

在疼痛帶來的清明中,她終於稍微了解那人總說自己「總有一天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I ▋「漫長又短暫」
刷牙刷到一半的因紐特看見鏡面浮現手印,驚慌地掉頭就跑——但是當他推著黑貓的輪椅回來看時,鏡面只有因紐特尖叫時噴濺沾上的牙膏泡泡。
「剛剛真的有東西啊!就在這裡!」
你是一大早就被自己醜到嗎?快去漱口。」

滿腹委屈的因紐特完成盥洗,將黑貓抱到與流理臺等高的高腳椅上之後離開,還摸摸臉頰嘀咕自己哪有很醜,明明連鬍子都刮乾淨了。
門一關上,倒映出黑貓皺眉模樣與鎖鏈狀光環的鏡面,再次浮現出手印……

「讓開,礙到我刷牙了。」
✦▋waveoptics
「我理解你嗎?我不理解你嗎?」

剛剛還乾淨無傷的鏡中人彷彿遭受特倫頓重擊,額頭凹陷流出鮮血,瞪大眼眶,雙眼凸出到超乎人體極限的程度,看起來驚恐、滑稽,又毛骨悚然。

「我就是你,我怎麼會不理解你?」

鏡中人低喃,鮮血順著眼眶兩側流下,特倫頓卻聽到耳內傳來輕快笑聲和跳針似的話語:誰是小丑?誰是小丑?誰是小丑?
▋I ▋Heaven
▋I ▋Lena/Minia :
鏡中蜜妮亞似乎只聽見雷娜說:「離我遠一點。」

因此驚訝地張大眼睛,又立即頹下肩膀,看起來非常沮喪。趁沉默蔓延之際,鏡中畫面開始收訊不良,燈光忽明忽滅,雷娜看見黑暗中浮現觸肢緩緩伸向鏡中蜜妮亞脖子。

我們熱切渴求真實,我們會取走妳珍愛的人事物。
▋I ▋Heaven
▋Ⅱ ▋W. Williams :
「親愛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鏡中威廉斯表情木然,行為舉止與本尊不同。它看了看手中凶器,槍口舉至額頭齊高緊貼太陽穴,提問:「人類是什麼味道?」

沒有得到回應,因此它又將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笑容扭曲,「噢,我忘了,你品嘗不了任何味道。」
▋I ▋Heaven
▋I ▋E.N :
諾倫割傷手以後,血珠輕輕濺上鏡面。鏡子頓時迸發出嚎哭與尖叫聲,一縷黑色霧氣自鏡中湧現,急匆匆掠過緊急開門的男人身旁,最終瓦解在瀰漫血腥味的空氣裡。

它們細碎的低語聲消失了。
▋I ▋Heaven
▋I ▋「漫長又短暫」 :
黑貓看見鏡中有團模糊的人影。它們拍打鏡面,接著從鏡面探出上半身,左右端詳黑貓的相貌。伴隨黑影搖搖晃晃,耳畔傳來竊竊私語,有男人和女人,甚至有動物吠叫的聲音。

親愛的,我是誰?你是什麼形狀?你是誰?我是什麼形狀?
▋I ▋Heaven
✦▋waveoptics :
「少自以為了,我不是!」特倫頓遇見虛幻理應恐懼,鏡中人使用自己面貌卻激起強烈憤怒。他順著跳針話語砸向鏡子,一次、二次、三次,鏡中特倫頓變得血肉模糊。直到連雙臂都用上,袖扣正巧砸向鏡面。

當特倫頓回神時,鏡子已經恢復原狀。
▋Ⅱ ▋W. Williams
聞言,威廉斯只是聳肩,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但『你』能替我品嚐,不是嗎?」

他略微側身,彷彿要讓鏡中人看清楚被放倒在地上的「饌饗」,順勢用另一隻手比出「請」的手勢。

「機會難得,不用客氣。」
▋I ▋Heaven
▋Ⅱ ▋W. Williams :
鏡子中的威廉斯化作黑色水蒸氣,這些微粒穿過隔閡,竄入奄奄一息的人類口鼻,使胸前中彈的男人猛然坐身,手指緊緊鑲入威廉斯的腿肉裡。

將死之人像溺水般抓住浮木,沿著威廉斯的身體往上攀爬,張口就被鮮血噎住喉嚨,只能從嘴形辨識話語。

我們想要你與你合而為一,你想玩遊戲?
▋I ▋「漫長又短暫」
浴室內的燈光閃爍、變得黯淡,顯得從鏡面探出的人影身形高大起來,顯得人影面前的黑貓更加嬌小。
融化現實的銀包裹影子,模糊理智的影子包覆著銀,介於存在與幻覺之間的表面倒映朦朧的光,那來自黑貓頭頂的銅色鎖鏈光環,堅定又頑固地絞緊每一個環,鎖緊理性與現實的連結。

黑貓緊盯人影,手裡握著杯子與牙刷。
養育他長大的人說過,不可以回應陌生人和不可名狀的話語,所以現下只要普通地刷牙、無視不可名狀,不要產生空隙……
咕~咕嚕嚕嚕

「……」
在言語產生空隙之前,黑貓空空的肚子倒是先不打自招了。
▋I ▋Heaven
▋I ▋「漫長又短暫」 :
哦?嗯?
黑影咕噥了幾聲,立即模仿黑貓的飢餓腸鳴,甚至放大聲音分貝,彷彿全世界都應該知曉。

咕嚕~咕嚕嚕咕嚕嚕嚕嚕~嚕嚕
希望因紐特不會因此聽見。

我是食物的形狀,喜歡?不喜歡?
黑影向黑貓伸出長長的手臂,氣味比形體更快傳遞至鼻腔,末端化作好幾根烤肉串——完全複製日式居酒屋的美味,細節也十分周到,味噌醬、明太子、手羽先。
▋Ⅱ ▋W. Williams
吃痛地皺起眉頭,直到「你」像條魚開闔唇瓣吐著紅色氣泡⋯⋯低沉笑聲自他的喉嚨發出,迴盪在這個「無人」的空間中。

威廉斯退掉彈匣、拆解滑套,將三個「屍塊」扔向不同地方,唯獨那條有著暗紋的手帕沒離開,轉而貼上「你」的臉頰,隨指尖拂去狼狽痕跡。另一隻手滑過臉部輪廓插入些許黏膩的髮絲中,輕輕托住「你」的腦袋。

「我想、『你』該吞下嘴裡的東西再說話。」顯然,他並不清楚「你」方才說了什麼。

「人類是什麼味道?」逕自把稍早的問題還予原主。
▋I ▋E.N
「……對不起。」
女孩說著,對著進門的人,或許也對著離開的那東西?總之,她顯得十分愧疚。

她迴避著進門而來的人的目光,後續試圖讓那些珍貴的鮮紅能夠回收再利用的提議更是被怒斥的聲音打斷。她的同居人可不太高興——更準確地說,用不太高興形容已經是過分溫柔的描述。

最後結局當然是放著碎成蜘蛛網的鏡面不管,被包紮好傷口的諾倫被拎著回了房間。
畢竟此刻已經是好孩子跟壞孩子都該睡覺的時間了。

---
中之:非常感謝天堂中開了這麼有趣的交流 玩得很愉快!
▋I ▋𝙰𝚕𝚣𝚒𝚛
「你能扮演的也不過如此。」她看著鏡面變化,神色未變:「真無趣。」

這無名的存在將「一」定義為孤獨,但自概念的反面解構,「一」又何嘗不是完整與圓滿?

從了解面前是非常理的存在開始,一切較真與求索都注定徒勞,她沒在第一時間驅除,只是還抱有一絲好奇與玩味;祂將她的行動解讀為渴求,可她別無所求。

指尖劃過鏡面,戴環者的聖血如鮮紅刀光,在鏡中人影愈發模糊的脖頸處劃出分隔。
▋I ▋Heaven
▋Ⅱ ▋W. Williams :
男人胸口跟喉頭最後一次湧出鮮血,緊抱威廉斯大腿不再動作,心臟死寂,它們只能離開空殼。

「人類充斥油脂與血腥味,有點黏膩,就像你現在所感受到的,威廉斯。」鏡中威廉斯冷不防現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惡作劇。

抱歉,讓他弄髒了你的褲管。
下次我們試試別的遊戲,直到你與我合而為一。
▋Ⅱ ▋W. Williams
恐怕弄髒的不只是褲管。

威廉斯微微皺起眉頭,似是對於起皺、血漬蔓延的衣物不滿;抑或是對於「你」從指縫溜走的行為感到不悅,不過在抬起頭看向「你」時,眉間的折子消失無蹤。

「嗯哼、聽上去跟生鮮沒甚麼區別。」

現在,腿上那具軀體如斷線木偶,最後一口氣也被鏡中人捲走,他踹開累贅回到鏡前,五官組合出慣例淺笑。

「是時候道別了。」

手帕的蠶絲纖維在和鏡面接觸時擠出血沫,彷彿是亡者被壓榨的最後一顆肺泡。暗紅色軌跡猶如枯萎紅花新長的枝枒,恰巧穿過「你」的太陽穴。

而這次,火焰吞噬外面的世界。
▋I ▋Lena/Minia
聽見鏡子的聲音,雷娜的心猛然一顫,彷彿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胸口。

即便鏡中的蜜妮亞並非本人,這一幕依然讓她感到不適。更何況,這一切勾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你錯了,她並非我珍愛之人。」雷娜的眼神瞬間冰冷,瞪視著那面鏡子。

「我最珍愛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自己。」她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中帶了幾分警戒,右手悄然伸向口袋裡的某物。

「你要取走的,應該是我。」
▋I ▋「漫長又短暫」
「只不過是串燒而已,區區的不可名狀這樣就想騙我嗎?」
說是這麼說,黑貓的視線卻離不開那些逼真的烤肉串——包著蔥段的五花肉片看起來烤得剛剛好、香氣誘人的烤雞腿串像是刷了層醬而亮晶晶的、起司片融化在雞肉丸串上彷彿剛剛才拿離炭爐,淺色雞胸串和深色牛肉串同時搖晃著,甚至還出現紅通通的全蝦……

「區區的……」
烤蔥段的焦香、味噌的鹹甜、美乃滋的酸甜,似乎還有泡菜的辣味……
「區……不可名狀……咕……雞翅、可樂餅、烤麻糬……」

黑貓陷入了混亂狀態,效果十分卓越。
▋I ▋Heaven
▋I ▋Lena/Minia :
它們沒有理會雷娜,詭異觸肢勒緊鏡中蜜妮雅的脖子,頓時,鏡中畫面像是按了暫停按鈕,只有雷娜的台詞被錄下並且重複撥放:「我最珍愛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自己。」

這些粗製濫造的回聲逐漸挑起雷娜情緒及神經,在她耳邊,在她身邊,圍繞周圍——直到鏡中蜜妮雅突然變成雷娜的臉。

我們會取走妳,我們會取走妳珍愛的人事物。
▋I ▋Heaven
▋I ▋「漫長又短暫」 :

咕?哦?食物的形狀,你喜歡。

黑貓察覺黑貓喜歡,乾脆伸長雙手擺動,就像吊著紅蘿蔔的釣竿可以吸引馬匹。接著它們縮回鏡子裏,佈置更精緻的居酒屋吧檯,可以看見櫃子陳列清酒和燒酌,廚房傳來炭燒的氣味。

但是它們還需要一名店員的形象。於是它化身成白貓,身穿圍裙頭綁著頭巾,認真地站在烤肉架前方,完全不考慮這樣的設定是否合理。鏡中白貓為顧客將烤肉串放在瓷盤中,順便附上帳單,金額和料理名稱卻扭曲地無法辨識。

很昂貴,因為你喜歡,仔細看看,烤手指、眼珠。
▋I ▋「漫長又短暫」
「啊、啊!等等!」
黑貓伸出手,試圖抓住縮回去的和牛肉串與雞胸肉串,試圖觸碰鏡面。
牙刷跟漱口杯掉到洗手台內鏘鏘發響,咕嚕嚕地轉了一圈,他視若無睹,他想再靠近些……

滿是刀疤與燙傷的掌心攔截黑貓視線,另一手橫過嬌小的身軀帶往充滿薄荷味的懷抱裡。

「看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浴室內的燈光閃爍、發出不妙的嗡嗡聲後重新變得明亮,叼著紙菸的白貓呼出一口氣,將帶著苦澀藥味的煙吹向鏡面。
▋I ▋Heaven
▋I ▋「漫長又短暫」 :
啊,啊,它來了?它來了。
謝謝光臨,已經到了歇業的時間,所以,免費。
當煙霧觸碰鏡面,白貓看見的景象唰地回歸於黑暗,什麼也沒有。
▋I ▋大海培育計畫
聽見這殷勤的回應,青年被逗笑了,人生過到此,還未有人這般說過,真新鮮。
私生子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你如何替我摘取芬芳果實?明明過去的時間裡你都只存在於距離之外。」奧克塔維斯輕觸鏡面,看著指尖與鏡子裡仍有一段距離。

初見擁抱如此親密,卻在往後每一次隱約的相遇保持距離,生疏的像個外人。

/中:抱歉超級大漏噗遲回🫠
▋I ▋Heaven
▋I ▋大海培育計畫 :
「人類的時間極其短暫,但我們從未遺忘你。」鏡中青年也側頭輕觸鏡面,又追問:「奧克塔維斯,人類將有一死,如果知道壽命僅剩七天,你的願望是什麼?」

它們觸碰過的鏡面局部泛白,所以可以在霧氣上描畫圖案,不管是樹木及家園,還是魚形及扭曲的線條。

我們比人類還要真誠,我們只是需要軀殼,好實現承諾和你的願望。
▋I ▋Lena/Minia
雷娜凝視著眼前不斷變化的畫面,自己的聲音在空間裡迴盪,重複播放的回音讓她感到渾身不適,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吵死了!」她憤怒地吼道。

鏡面瞬間閃過一道白光,她的手中多出一把手術刀,毫不猶豫地直刺向鏡面。
▋I ▋吳
「成為自己的搖錢樹啊,多笑一點吧,那樣看起來更討喜。」
鏡中反射出的黑髮男人,對著他瞇起一雙狐狸似的眼,嘴角掛著微笑。
吳扶著冰涼的洗手台,甩了甩頭,強行壓下暈眩與蒼白之後的那張臉,看起來並不糟糕,揣在懷中的著顆心也是。

「今天也很愛你。」

不知能否成真的願望,練習一百次或許就會變成真的了。

今天也一樣愛你
▋I ▋「漫長又短暫」


「欸?怎麼了?」
「聽到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結果一開門就看到有個小笨蛋對著鏡子流口水呢。」
「欸?啊?……啊!

放開變得惱羞、扭動掙扎的小戴環者,白貓撿起漱口杯。
再次看向鏡面時,只有一雙微笑瞇起的金色眼睛,一張沒戴墨鏡的臉。


感謝交流!它們表示早餐跑得真快
▋I ▋Heaven
▋I ▋吳 :
我們深愛你,你深愛誰?
如果一分為二,只能捨棄並拯救,你選誰?
你愛誰?你愛自己還是兩個孩子?你是否愛孩子勝過命定之人?

耳畔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鏡中吳的微笑被抹去。玻璃表面一分為二,左白右黑,只有隱隱約約的輪廓,這些模糊影像隨提問不時變化。
▋I ▋吳
▋I ▋Heaven :

吳瞇起眼看著鏡子,試圖在一片模糊中看清自己的面孔。當他發現根本無從看辨別時,吳伸出手掌貼上鏡子黑與白之間的交界。

「選擇?捨棄?」

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吳將手掌從左滑到右,遊於黑白之間,最後再度繞回交界。

「不,我不選擇也不放棄,孩子們也好,命定之人也好,我全都要,一個也不放手。」

語畢,比子夜還漆黑的眼眉微彎,笑著補上一句。

「如果我這樣說,你又該如何呢?」
✦▋waveoptics
安東尼奧受託在廢棄古宅調查靈騷事件,獨自穿過走廊卻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裡很危險,快離開。」

安東尼奧的身後是一道沾滿灰塵的窗簾,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賽勒斯隔著布簾,看不清表情,他抬起手,指往宅邸大門的方向。
▋I ▋Heaven
▋I ▋吳 :
鏡中的黑白交界模糊之後,吳看見自己的臉。可是鏡中影像五指離開鏡面,逕自啟唇,「那麼我們會說,你最深愛的人是自己。」

「嗨,另一個我?」鏡中吳瞇起眼尾且語調輕快:「你擁有的我全部都擁有,半夜向南南北北說故事,執勤時依偎沃夫岡身後……你認為,他們要如何區分你我?」
▋I ▋Heaven
✦▋waveoptics :
賽勒斯為什麼在這裡?安東尼奧立即掀起布簾,心想有其他通道。對方的神父袍融於黑暗當中,他只能辨識羅馬領圈住的頸項,看不清楚對方瀏海下的五官。除非能夠將布簾往上提,但是安東尼奧只要稍微扯動布簾就會揚起灰塵。
▋I ▋𝕹𝖎𝖓𝖆
妮娜又一次在教會門廊的鏡中望見赫爾曼的身影,同樣面帶他很難得才有的溫柔笑容。

她左顧右盼,很好,本尊不在。她湊近鏡面,不等鏡面開口就搶話。

「親愛的你為何物?愛為何物?」

妮娜萬分熱切地拿出筆記本和筆,等待鏡子回話。
✦▋waveoptics
安東尼奧掀起布簾時激起一陣灰塵,於此同時,發現賽勒斯半身下緣的木框,這竟然是一面鏡子。

「你陷入認知汙染了。」

鏡中人話音剛落,伸手穿透鏡面,緊緊抓住安東尼奧的手。這隻手觸感溫涼結實,確實是記憶中賽勒斯的手。

「別用你身上的聖物,它不是真的,你會受傷。」安東尼奧這才看到鏡中賽勒斯一臉擔憂地提醒:「閉上眼睛,我會帶你離開。」
▋I ▋吳
▋I ▋Heaven :
「嗯?如何區分?我想想啊.......」
看見影子活起來的魔幻一刻,吳突然覺得今天應該不會無趣了。
他饒富興味地檢視活起來的倒影,鏡子裏的「吳」掛著笑眼看了回來。
光線忽明忽暗,照不亮鏡裡鏡外的黑眼。
「第一,我笑起來好看多了,第二.....」
鏡子外的吳笑瞇瞇地套上指虎,傾身朝鏡面哈了一口氣,在「自己」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叉叉。
「是沃夫岡依偎在我身後。」
▋I ▋大海培育計畫
儘管知道對方是那所謂的勿聽勿視之存在,奧克塔維斯依然忍不住思考祂所提出的問題。

願望?他的願望是什麼?

腦中一閃而逝的是那汪洋的深邃海洋,如同母親那強勢的愛將他胸腔的氧氣掠奪殆盡、強勁不容抵抗的力道束縛他的四肢,讓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孩子成為大海的新娘。

「我的願望,是想要一片大海。」
「就憑鏡子中的你…做不到。」

青年抹去泛白的霧氣,露出輕蔑的笑容離開這個空間。
「況且…自己的願望自己實現,才更有趣。」

/中:感謝天堂中!這個交流主題真的太棒了好適合挖掘角色的情感,鏡子的扮演與提問真的超級厲害!超級感謝開交流
▋I ▋Heaven
▋I ▋𝕹𝖎𝖓𝖆 :
鏡中赫爾曼偏頭朝妮娜笑的時候,笑容竟有幾分靦腆,隨即撫平嘴角輕輕咳了一聲。妮娜看得出贗品演得很賣力,雖然說話以後就破功了,因為它們總會拋出赫爾曼不可能說的肉麻台詞。

「我是妳希望看見的幻象;愛是妳和我凝視的瞬間。」鏡中赫爾曼向妮娜伸出手,只有手掌的部份穿出鏡面,手腕和鏡面連接處蕩漾波紋。

「沒有人比我們更理解妳了,妮娜。」鏡中赫爾曼又說。
▋I ▋Heaven
▋I ▋吳 :
「我笑起來明明和你一樣好看。」鏡中吳聽見更正噗哧笑出聲,霧氣還沒消散前只能從叉叉的形狀中看見漆黑的眼睛,「我知道你急迫地將我打碎,但我們只會隨碎片四散,所以省省你的力氣。」

「我們會繼續在你耳邊低語,在你親愛之人的耳邊低語……這是我們愛你的方式。」鏡中畫面又變得黑暗朦朧,一股寒冷的空氣自鏡中竄出,輕輕拂過吳的臉頰。

鏡中景象和聲音,連同凝重的空氣一起消失了。
▋I ▋Heaven
✦▋waveoptics :
安東尼奧看見鏡子立刻警戒起來,兩人僵持不下。雖然右手被賽勒斯捉住,左手仍伸至腰間取出玻璃管,不動聲色打開蓋子。雖然他確實曾有汙染導致聖物被替換的經驗,因此聽從賽勒斯的建議,沒有立即飲用或潑灑。

「我不能閉上眼睛。」安東尼奧拒絕後向賽勒斯展示玻璃管,藉此觀察反應。
▋I ▋𝕹𝖎𝖓𝖆
妮娜渾身顫抖——笑到顫抖,她的手都要握不住筆了,這崩壞的赫爾曼怎麼看都有趣,太好玩了。

「不,可惜你們不夠了解我呢。」

妮娜收起筆後伸出手,彷彿要貼上鏡中赫爾曼伸出的手心,手指輕點那如鏡面冰冷的指腹,卻又在他要抓住她手腕時笑著抽離,若即若離。

妮娜微垂眼眸,故作憂傷。

「明明你們無論是屍首還是觸手,我都愛你們,你們卻偏偏不懂!比起幻象,我更想看到你們的真實姿態,唉。」

隨後妮娜交握雙手,抬頭凝望著鏡中赫爾曼,彷彿戀愛中的少女向戀人祈禱,她臉頰微紅。

「不過,可以請你們用這模樣對我說一句『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神父,誰都沒我帥』嗎?我會深著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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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別鬆開我的手。」

賽勒斯不在意安東尼奧拿出聖物,雙眼直視安東尼奧。片刻後,安東尼奧感覺抓住手腕的力道放鬆些許。

「我獨自跟隨你進入這裡,但發現你一路上都在兜圈。」賽勒斯語氣變得柔和,繼續給予建議:「有沒有其他人碰過你的聖物?我擔心你的聖物被調換了。」
▋I ▋Heaven
▋I ▋𝕹𝖎𝖓𝖆 :
鏡中赫爾曼的笑容停滯,試圖理解妮娜的要求和台詞。

除了複誦台詞,它們讓赫爾曼模仿妮娜交握雙手,臉頰微紅並支支吾吾地說:「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神父,誰都沒我帥。」

這模樣要是被赫爾曼本人看到,鏡子肯定灰飛煙滅,親朋好友都會做惡夢吧——太恐怖了!

路過的安東尼奧正巧撞見這一幕,嚇得瑪麗亞差點掉到地上。
▋I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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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奧回憶調查和行進過程,打開布簾之前並沒有任何異象,因此鏡子產生幻覺的機率極高。儘管聖物調換可能會造成傷害,此時仍有確認的必要性。

「沒有人碰過,布簾後方有通道嗎?賽勒斯。」安東尼奧詢問賽勒斯,趁對方轉頭時向背後潑灑半管血液,另外半管則抹上被賽勒斯捉住的右手。
▋I ▋吳
▋I ▋Heaven :
看著消失的影像,吳用將指虎收進口袋,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做了個鬼臉。
「你最好繼續愛我啊。」
說完,他哼著異國小曲步履輕快地轉身離去。

謝謝天堂中的活動 好有趣啊!好開心有機會互動
▋I ▋𝕹𝖎𝖓𝖆
妮娜笑出聲,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鏡子,碧綠的眼眸閃閃發亮。

「你們真惹人憐愛!要不要跟我回……」

嘩——

水從後方潑來濺濕了妮娜、也濕透了鏡子,隨後是一串巨大的玻璃碎裂聲迫使妮娜閉眼倒退一步。

當妮娜再次睜眼抬頭,就看到一把熟悉的匕首正插在破損的鏡面中央。

「啊!赫爾曼!你居然潑我聖水,還傷害我的魔鏡朋友——」

妮娜的抱怨被塞入口中的甜甜圈堵住了,她轉頭,就看到赫爾曼皺眉,他快步走向不知何時佇立在不遠處的安東尼奧。

赫爾曼帶著不由分說的魄力問道。

「安東尼奧,你什麼也沒看到,是吧?」
▋I ▋Heaven
▋I ▋𝕹𝖎𝖓𝖆 :
安東尼奧咿了一聲,連忙將手蓋在瑪麗亞的眼睛上,點頭如搗蒜:「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雖然如此,他眼角餘光越過赫爾曼身旁,看見插在鏡面中央的匕首還有正在滴水的妮娜,又默默移回視線。安東尼奧的腦袋中已經有了魔鏡模仿赫爾曼的記憶,而且不由分說開始重播。眼前嚴肅的赫爾曼,竟然交握雙手,然後臉頰微紅像少女一樣說話……

安東尼奧只好將瑪麗亞默默地往上抬,遮住自己半張臉。

兩人陷入沉默對峙,直到安東尼奧試圖轉移赫爾曼目標,匆忙大喊:「妮娜小姐會感冒的!」
▋I ▋𝕹𝖎𝖓𝖆
「哈啾。」妮娜正好打了個噴嚏,她澄清,「我不是為了袒護安東尼奧先生哦,是真的著涼!」

赫爾曼來回看了他們一眼,嘆了一口氣,他的手終於放開腰間裝聖水的玻璃瓶,有些沒輒地轉身脫下外套包住妮娜。

不曉得是封口費、或是單純見者有分,赫爾曼從他提來的紙盒裡拿出一個甜甜圈遞給安東尼奧。

兩人朝安東尼奧揮手道別,妮娜還特意跟瑪麗亞打了聲招呼,才往走廊另一端走去,但依稀能聽見他們漸小的交談聲。

「赫爾曼,你這次醋勁好大。」

「到底為何會聯想到吃醋?」

「難道你是認真要幫我驅魔才潑我聖水?我不會受污染,你忘了嗎?」

「……唉,我已經清楚了,妳是本性就如此怪。」

「嗯?看到魔鏡會興奮很正常吧?這可是童年夢想!」

「……」
▋I ▋𝕹𝖎𝖓𝖆
不過後來,當赫爾曼到妮娜家拜訪時,無意間看到鏡中笑得萬分羞澀的自己和妮娜一起喝下午茶,他又再度興起了想替這個戴環者驅魔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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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交流!!安東尼奧用娃娃遮臉太可愛了wwwww還好最後沒真的被潑水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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