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ther—have you pled for the lamb or the tree? If not—how can you plead for humanity?" "Brother—have you fought for the brethren hunted and torn? If not—how can you fight for mankind forlorn?" (「手足啊——你是否曾為羔羊或樹木求情?若無——你何以替人類求情?」 「手足啊——你是否曾為被討伐撕裂的手足奮戰?若無——你何以為絕望的人類奮戰?」)
(戰役結束)
紫橘色彩霞妖異,圓月未升,山腳下的城鎮卻已聽聞有龍作亂——
你來到這鎮上,爆破聲從街邊傳來,龍隻尖嘯,它銀灰色的鱗片微透映著霞光散出如幻的光彩。
5尺長的龍尾掃碎一排房屋。10尺長6尺高的身軀並不巨大,但龍族的力量從來都是自然怒號,它雖折去半邊龍翼,可一邊卻同樣猛揮、捲起黃沙。此刻,它正揮起勾爪,往一旁二層樓高的建物落掌——
備註:月圓影響的攻擊為加減骰,可以自行用在攻擊點數的增減上!
1.攻擊請擲骰,閃避骰或不骰都√
2.隨時退出√
3.只觀戰√
4.時間是午接晚,在頓的所有交流時間之後,是否受圓月影響可以自行決定!
5.不會特別tag回!
6.請跟我玩...讓我看看大家華麗的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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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卻傳來轟然巨響,他急忙書寫術式將落下的碎石煉成巨石像,以躲避落石造成的傷害。
卻看見有一塊磚牆直直的往龍的方向飛去──還有人沒有離開?
他驅使煉製的巨石像奔往其他方向攻擊,進行擾敵與隱匿自己的行蹤
然而腦袋嗡嗡發響,他早已開始聽見死者在耳畔囈語,一道道不現實的模糊人影在眼前穿梭。是幻覺嗎?他瞇起眼,抱頭茫然佇立,沒有理會疏散指示。
建物崩落,飛射的石塊意外砸中他。他摔倒在地,勉強被劇烈的疼痛半拉回現實。過度放大的情緒鋪天蓋地淹沒他,自眼眶滿溢,「不不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請不要殺他!」像是滿月,但他無法好好思考,僅在街邊哀求著。
受傷
男人不禁失笑、眼底茫然。
銀鱗映照出落日餘暉軟的朦朧,是他想像中的模樣,他想像中——摯友恢復龍姿的模樣。
拔出火槍,緩步邁入半面崩塌,而以破敗為題臨時而為的廣場,往尖爪落掌的方向不緊不慢地開了一槍。
我瞇了瞇眼,煙塵中看不清術師的身姿,「煉金術師嗎?真是讓人沒勁、」
然後索茶瑪的哀叫聲就拉回了我的一點理智。
ꕥ 𝚂𝚘𝚣𝚊𝚑𝚖𝚊 : 「剛剛就說讓你離遠點,索茶瑪少年!」
我連忙退回街道邊,一把扯起索茶瑪的領子,沒注意到從頭上落下的尖爪,但槍聲響起,令它偏移了軌道,砸在兩步遠的地方。
我抬頭就看見了那雙端正的金煌角尖。
閃避/抵禦:
攻擊:
若成功,攻擊對象:
人類的哭喊及記憶裡的氣味喚不醒它。忽然,它激動的跳起,大地震動,以它腳掌為準心的子彈毫不留情打在它的掌心,那裡濺出血來,卻未阻擋落下的龍掌。
房屋應聲破出一個大洞,煙幕及碎瓦向四周爆出!
1.累積點數:
2.下一回合頓將擲骰2BZ判定攻擊
3.行動建議:可自行判定是否受到磚瓦波及,擲骰樓不計算回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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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很抱歉,扎西德勒先生……可是、可是牠不壞牠沒有傷害我……呃,之前,但、我的意思是、」被扯起領子的少年如被提起後頸的貓乖順僵直,垂頭低聲喃喃辯解。
他想舉手將耳畔惱人的低語聲趕去,卻發現手有點提不起來,困惑發出短促單音。面對滿目瘡痍,暴風席捲來的屋瓦破片,被波及受傷的人們,那話語顯得更蒼白無力。
他看見飛行與自主行動的石像,覺得自己這次滿月症狀也太嚴重了點。
磚瓦波及
煉金術:
但四周的空氣都很不對勁,那是龍族的同胞
這波騷動很大,西爾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甚麼才對。
可惜不能變成龍形,不然她覺得自己肯定有更好的概率可以阻止牠繼續破壞....。
西爾從稍遠的地方看著,眼下看到有幾個人影正努力對抗
--還是要嘗試看看呢?
她冷靜地呼了口氣,好好思考一下逃走的時機
--好吧。
夜空裡閃出一陣綠光,一頭12尺長(不包含尾巴)的綠色的飛龍空降下來想咬住這頭狂暴的龍的後頸,要牠冷靜下來。
趁著巨石像引走尾巴的注意力,他趁隙將被掃開的巨石像散開,又劃了幾道術式,將龍尾附近的磚瓦與落石以龍尾為中心聚起,嘗試封鎖龍尾巴的行動。
清除噴來的磚瓦
他留意到哭喊的少年,以及石青色的龍人,似乎輕輕掐起眉心。
前行道路隨碎石與坍陷碎裂,黑衣青年不得不將動線向上流動,一步騰沙二步石碎、三步蹬牆四上瓦。
鞋跟喀噠的在翻滾的碎石中碰撞,他掐碎小片爪尖的螢黃晶甲,彈向狂暴的飛龍,張開一張纖細的火網,似乎用作阻攔。
熟悉的耳語在它耳邊呼嘯——
「那這個先拜託你了,阿方索。」
我把索茶瑪塞給他,少年好像受了傷,我聞到血的味道,這不太好。
有其他人、還有龍已經加入這場混亂,從這角度我看見那個操縱巨石像的煉金術師原來是個小個子,他封鎖龍尾行動的那些術式和阿方索的火網正交織成一個更牢靠的桎梏。
「原來如此,你們想先制止稚子的行動。」雖然這樣打不到架會有點可惜,不過再引來其他獵龍士的話也是另一種麻煩,我有一點點遺憾。
閃避/抵禦:
攻擊:
若成功,攻擊對象:
必定攻擊:西爾薇亞
騎士的長劍凌厲,與之相隨的煉金魔法輕易的將劍峰帶進它的後腳、卡進鱗片的縫隙,熱血爆發出來濺在劍上,大腳向後狠踹,它要把那芒刺給甩開。
它仰頭,一陣怒嘯,震耳欲聾,龍鳴似要震破耳膜;它彎折翅膀掃去,捲起地面上的樑柱、攤販木架,朝 ⚗️ 高速送去。
龍尾的行動似受阻,但它只往前蹬一大步,跳開那些即將成型的石牢,它轉頭憤怒的看向施術的人,正打算衝殺過去時,它警戒的鱗片敲擊,發出嚇人的喀喀聲——
是另一個龍!
前方,哭嚎的尖叫聲傳來,原來它拍碎一半的建築物裡還有人,原本都捂著嘴不敢吭聲,可眼見到兩隻龍纏鬥,又見救兵的到來,人民毫不客氣地放聲大喊,卻不知曉他們的尖叫聲助長了狂暴,銀灰色的龍首往房屋掃去,它想撕碎那些人類,扭身一翻,它以勾爪抓向那頭青色的龍,不顧後頸上警戒的輕咬,倔強地想甩開青龍,鮮血傳入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口中。
是月圓之日的影響或是魔音的指令,它喪失野性的智慧,渾然不在意鮮血淋漓,餘暉即將落下。
1.累積點數:
2.下一回合頓將擲骰3次判定攻擊、抵禦
3.行動建議:受龍鳴影響,扣減攻擊點數1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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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龍血讓她感覺不舒服。
雖然眼尾瞄到火光但現在不能管太多了,拍打翅膀讓自己飛高一點然後往下俯衝,打算用身體重量來壓制住牠。
阿方索壓低身形,從行囊中掏出一張被印烙捲軸所包裹的方巾。他用拇指抹去封印,隨即在煙中攤展開比原先更為大面積的棉麻布料,上頭是奶薊、洋蓍菊與柳木汁液浸泡的藥布。
索茶瑪的服裝繁複,他只得用爪手扯開褐膚少年胸前的衣物,將那片微涼的濕潤布料按壓、裹上。
阿方索抬起頭這才赫然察覺銀龍的怒火遷移到了另一頭飛龍身上——將他所熟悉的另一股清新氣味,染上腥臊。
「這裡味道很混亂,但從索茶瑪少年的反應來看我對那是誰應該有點印象。」我歪著頭想了想。
這裡離那頭龍有段距離,我嘗試瞄準剩下的龍翼擊出幾顆礫石,不過效果稱不上顯著。
「你也認識那名稚子嗎?」那有著大地之色的稚子看起來正準備用俯衝的方式制住將攻擊往周邊人們甩的銀龍。
那瘋婆娘在這裡的話大概會想要來一點什麼吧,早知道我也跟她借一兩個我可以使用的煉金式來用用看。
而方才差點成為目標的自己則避免波及他人跑往反方向,重新隱匿自己的身姿。
埃斯蒙德以劍抵禦在自己面前,由於位置不好,龍的吼叫與埃斯蒙德的劍產生共鳴,險些從他的手中脫落。埃斯蒙德知道莉莉安能夠承受這種程度的攻擊,但他的劍還是為此遲疑了半刻,所以並未對龍造成太大的傷害。
只是在遠處聽到爆炸與震動,過來查看就見到如此滿目瘡痍的景象...如果不做點什麼就離開,實在辦不到。
掃視戰場,已經有人類在對抗他失控的同類...甚至在粉塵與煙霧中看到了體型更大的龍...?
鹿憂心自己加入會使戰場擴大,在原地靜待觀察。
閃避/抵禦:
攻擊:
若成功,攻擊對象:
必定攻擊:西爾薇亞
然碎冰仍砸向龍尾,尖銳物刺出好幾個血坑,隨著甩尾拉出好幾道血線。
熟悉的耳語在它耳邊呼嘯——
“Heir! Recall the frost-bound arrow you once wielded——”
它要掃出第二掌,但俯衝的青龍是無比的砲彈,將它向下壓入廢墟隱藏的尖刺陷阱,刺入它的臂膀,殷紅染上 VIT🌲西爾薇亞(結局呢) 的臉,它瞋怒瞪著青龍,咧嘴發出陣陣吼聲,詢問它的同族為何這樣傷它。
那雙大海般的眼睛暗湧翻覆,顯得污濁。
1.累積點數:
2.下一回合頓將擲骰2次判定攻擊、抵禦
3.民眾:生
4.行動建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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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謝謝您,尊貴的先生。」藥草氣味與傷口刺激觸感將他拽出滿月影響,他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
他有聽見暗金髮絲的先生大喊著誰的名,縱使不知道在喊現場哪一位,但光聽那喊聲,他想那個人應該對那位先生很重要。
「……請快趕去您的親友身邊吧。」縱使聲音虛弱,但那對紫丁香眼睛無比堅定。
而他的腳只有被屋瓦刮傷,並不妨礙跑動,不該讓那位先生多浪費心力在自己身上。
阿方索轉向與紫丁香的堅毅回望,半晌方點頭。
手上安頓好索茶瑪,將風衣裏層的織紋撕下,碾碎的綠松竹與土耳其藍抹上那塊輕透如紗的薄印,隨著掀抖的動作,振飛的粉塵在降臨夜暮裡發出灼灼燐光纏繞少年。
他本想馳援在空中盤旋伺機而動的友人,然而驚叫四起的民眾令他分神。死亡的味道如影隨形。
你救不了所有人,你只能前行,阿方索.拉尼茲。
在口袋中的彈藥中抉擇再三,男人咬牙,身影閃出遮蔽物。右手熟練拆開金銅色銃匣,淘汰舊入的兩發空彈,掐碎顆燦赤的石英,隨之填充貫串用的刻印彈藥。
移動於石壁後的空檔,抬手瞄準銀色飛龍仍在撲騰的羽翼,阿方索扳動板機。
西爾對著這頭狂暴的銀色飛龍傳遞心靈發話
沒有攻擊,只是想壓住不讓牠發狂襲擊其他人
看到牠流血受苦的樣子其實也不好受,西爾只想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說。
怕生的烈火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照理來說他一向對打架鬥毆來者不拒,但他現在真的很想吃剛買回來的生肉,眼下還有很多看起來很凶的人在釋放魔法術式跟揮舞刀劍,他猶豫了
許多人都幾乎要失去氣息,但他帶回來的倖存者最終都巧妙的保住了尚能急救的一口氣,無論是當下還是後來,大概不會有人從他繁雜的運算術式中感覺到什麼異樣。
他抬頭往遠處望去,莉莉安和埃斯蒙德奮力揮舞著武器的身影仍然清晰可辨,甚至能看見阿方索火槍的光亮,滿月即將來臨的徵兆使他無從進行任何需要保持意志堅定的術式,安布羅修斯把攜帶的藥物分給還保持了行動能力的協助者們,讓他們趕緊分散開來治療傷患。
眼前的銀龍浴血且越有人參與克制他的行動便更加狂暴,這不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思考這個差別,捏碎手中本來要丟出的礫石。
「你覺得呢?索茶瑪少年。如果、或者你認為那個是名為頓的稚子,我是否該袖手旁觀?」
我詢問索茶瑪,就像過去在詢問僧人那樣。
或許我也是在詢問我自己。
閃避/抵禦:
攻擊:長嘯龍吟,無差別攻擊
攻擊:龍尾鞭掃,攻擊對象(近身角色)
必定攻擊:西爾薇亞
If not—how can you plead for humanity?"
"Brother—have you fought for the brethren hunted and torn?
If not—how can you fight for mankind forlorn?"
(「手足啊——你是否曾為羔羊或樹木求情?若無——你何以替人類求情?」
「手足啊——你是否曾為被討伐撕裂的手足奮戰?若無——你何以為絕望的人類奮戰?」)
低語頻率鑽進龍族的精神世界,那聲哀嘆來自眼前浴血的銀灰龍隻嗎?還是某個隱於暗處的悲戚詭計在搔刮你的腦袋?
它奮力地拍的翅膀,子彈擊中了它的肱骨,彈歪了揮擊的動作,它想拍熄那火焰的動作成了徒勞,火焰隨劍刃燒出一道見血的焦痕——它只得以龍尾胡亂鞭掃舉刀的人類,龍血朝 ⚗️ 噴灑。
1.累積點數: 144 (104+43-4)
2.下一回合頓將擲骰2次判定攻擊、抵禦
3.行動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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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記得這個城鎮在白晝的景象,縱使都覆上一層昏黃色調,大半建築仍神采奕奕矗立,公雞造型風向儀驕傲指向朗朗青空。
如今傾頹牆垣、哭喊人聲四起,他幾乎認不出曾行經的圓石街道。
「扎西德勒先生……龍族在滿月的時候要怎樣才會比較舒服安心呢?」自己的話會想找地方躲藏、窩著靜靜睡,但他不了解龍族,於是靜靜反問身旁年長睿智的夥伴。
頓是什麼時候失去一邊翅膀的呢?現在是否又要失去另一側翅膀?他明明還記得對方飛行的模樣。
「有人抱抱龍的話,龍會比較舒服嗎?」明白僅是過度投射人類的情感,但他仍傷感得一塌糊塗,「頓被攻擊好像沒有變得冷靜……還是我們也去幫忙城鎮裡的人嗎?不要讓頓清醒之後因為自己不小心犯的太多錯難過?」雖然他有一邊肩膀受傷暫時沒辦法出太多力氣。
而位列陣前的二人正對龍的強力掃尾,叫人難以置之不理!
阿方索敏捷收槍,好以騰出空手撐地,側翻躍過朝他擊飛的石壁後,抬腿驅動綁腿上的強化甲,重重從上至下踢碎。
不待崩解,他再次以結晶算式凝合物質,反手造出閃耀辰砂鮮紅的飛懸超熱液。
奔馳未曾停止,他躍過另一道風切後繼續靠近暴亂中心,欲要在灼燙龍之甲殼同時,以硃砂氣味鎮定。直至最佳的間隙,他將滾燙的緋紅如同凶星拋擲而出。
混亂的戰場中,有好幾抹熟悉的身影與氣息...戰區核心的人類看起來默契又熟練,青色的同類似乎也在近身牽制上取得優勢。
於是鹿將注意轉向周遭的斷垣殘壁,他搜尋還有聲音傳出的殘骸,用鼻頭推開壓制的石礫樑木;部分被解救的傷者看到他後失色尖叫,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還能動的人類叼出殘骸,放到石子路上,讓其他人治療並疏散到安全的地方。
被靈魂拷問的她放鬆了爪子
「我⋯曾經被人類燒傷過⋯⋯但是⋯那不是全部人類的過錯⋯!所以我⋯」
西爾別過頭不敢看著牠,從銀龍身上退開了
同胞究竟遭遇過什麼她並不知道,搞不好是比自己更糟糕的事情,牠提及到曾經看過同族被人類討伐的畫面⋯愚蠢又單純的森林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我——」
——要逃走嗎?
西爾咬住銀龍躁動的尾巴。
愚笨的飛龍再次哀求,她想人類跟龍族都可以和平共處,就跟當天在古老神廟內夢到的畫面一樣。
但埃斯蒙德不再迷惘,見青龍從銀龍的身上退開,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龍的正面,意圖引起銀龍的注意。他蹬上石塊,攻擊龍的右眼,但銀龍掙扎的過於厲害,劍光最終落在龍的巨顎上。
或許我們真的如那老人所說是龍的夢境。我想。
「但一頭發狂的龍需要的如果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那也不會是一個柔軟如羽毛的擁抱。」
足以惹惱我的龍鳴再次共振我的角,我握著角,忍不住想反正都要入冬了是不是乾脆在這裡捏斷等明年重長會對這場面有點效益。
但在混亂與雜音之中我聽見了低語,我馬上理解那是很古老的某種精神操控伎倆,是我學不會的東西。因為學不會,所以我曾經一直在尋找反抗「那個」的方法,然而此刻我手上沒有工具——不,或許有。我想起那個女人之前胡亂塞在我這裡的一個術式,說只有我能用、而且照理說我用不到。
「這世界也沒什麼能一直按照理論進行的事吧,帕祖祖。」
我先確認索茶瑪待在這裡不會受波及,接著開始行動。
視線一角閃過劍光,眼見跑在最前頭的人類青年的攻擊失了準頭,但龍可不會放過到嘴邊的獵物,我踩著他剛剛用來墊腳的石塊起跳,在龍的血盆大口即將咬下那青年頭顱前一刻將他抱離攻擊軌道。
「把眼睛閉起來,年輕的戰士。」
我在半空中迴轉身體,將手上捏碎的東西拋出去,正好就在銀龍的臉正面。
那女人記得是這樣說的:連結天地的雷管石會唱歌,氧化鋁與赤鐵礦的原初,被時間遺忘的龍裔之血所點燃的海鹽的閃光。
『烈火...?你怎麼在這!』
雖因月圓影響說出口的是人類難以聽懂的龍族語言,不過在少年耳裡不成問題。
『呃對、我是鹿...』竟然是因為可頌而被記得嗎...!大龍不知這樣是好是壞,暫且把這念頭放到腦後,『你來得正好,能不能搭把手?』然後他看見對方正在吃紅色的大概是生肉塊的東西。
『...我可以等你先吃完。』
鹿轉身探頭回廢墟,用牙喙叼出一個腿受傷但神智清醒的女子——正對咬著自己的龍亂踢亂叫,一被放下就往正在背人的烈火方向爬去。
『人類太怕我,你能帶他們離開這裡就幫大忙了。』
迷你的魔像則向他抬手敬禮,隨後跳往兩隻龍的方向,試著將藥劑投入銀龍嘴中。
一隻長三十米高十五米的巨龍,自雲霧中俯身衝進混亂之中。他巨大的身軀壓垮、震毀了許多房屋,所有的修補一瞬間變得毫無意義……月光照射之下,他的白鱗更顯詭譎,如冰川般的藍色眼眸冰冷的注視著所有比他更矮小的存在,你或許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龍種。
接著他發出龍嘯試圖阻止所以攻擊方的行動
(可擲1D4判定或隨意:1伴隨著龍嘯,你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麻痺了一般無法動彈/2你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龍種,這使你決定先退一步離開巨龍的攻擊範圍/3你聽出巨龍的龍嘯中帶有精神控制的力量(龍族可選)/4你沒有任何影響)
閃避/抵禦:
攻擊:龍尾鞭掃/龍掌拍擊,攻擊對象(近身角色)
昏厥抵抗:
疼痛,來自龍尾的撕咬——那青色的身影,有點像它的「手足」,它身上有樹木的味道,它皺了皺鼻子,疼痛使它無法集中精神。
有人跑到他的臉旁,那是什麼呢?它大力扭動頭部,因為它聞到劍尖上屬於自己的血味,不願意再被傷到。
劍光映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那裡有火焰在跳舞!頓不願變成烤肉,舉起龍掌往那裡拍擊過去——
它旋即轉頭,因為突然有人逼近的氣味從上方傳來——那不是人,它聞出來了,那是一個跟阿錦有點像的味道,但不是——
「太陽」就如此掉到它眼睛裡面頭。
“Oh, my heir, my child, how deeply you dis—”
聲音被響亮雷鳴打斷。
它看不見是誰來了,它看不見——
它沒聽過這種幾乎將自己渾身戰慄都打碎的雷鳴——
但它知道這個味道——
它詢問那個味道。
爆炸的聲響伴隨煙塵波動衝擊,更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它們之上。
它眨了眨眼,漸漸有影子在粉塵織成的薄紗中出現。
1.累積點數: 204 (144+64-4)
2.狀態:昏厥,少女型態,銀灰長髮
4.行動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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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動靜讓少年的視線往混戰中心的方向瞄了一眼,心裡默數倒塌的房子數量,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些斷垣殘瓦可能會覺得這一帶正在進行都市更新吧。
突然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放開了嘴巴,哀號了一聲
本來想後退的但這波龍嘯讓她動彈不得,而且還有一種令她不敢去思考的衝動,就好像被某種上位生物命令一樣,西爾瞇著眼退縮在房子的廢墟旁邊。
目光無法忽視如此龐大美麗的野獸,人類皆同。在自然的偉業前,何人能不佇足、因讚嘆而感服。
阿方索拉起風衣、瞇起眼,嘗試抵禦揚起的風壓與龍嘯,右手按上腰際的銀色龍角短劍,感受吼聲在劍軀上的共振。
來自古老龍種的叫喚與由逆反之龍所造的兵器和鳴,駕馭者抽出劍鋒,寒光凜目直射,同雙角黃晶在逐漸成形的月下爭輝。
能夠感受到少許熟悉——並非龍裔般嗅聞氣味,而是自巨龍洩出理智與情感拉扯的威怒中感染,守望時代更迭的存在,他能夠辨認。
若母親也看見猶如皎潔月輝凝聚的銀白巨龍,大概會喜孜孜合掌,說那是月神派來的使者。
扎西德勒先生的回答很扎西德勒先生。龍或許不需要如棉花柔軟的擁抱,但他看到銀白巨龍時,仍自然而然投射人類觀念於其上。是母親還是父親?手足?頓是被愛著的。他希望銀白巨龍會抱抱頓。
隔太遠,他看不見頓的龍形消散後剩下什麼慘狀。艾西女士若在現場,或許就能解開她的疑問。城鎮滿目瘡痍,仍有平民受難受苦,他卻動不了了,僅能默念禱詞。
願聖維塔照亮所有生靈前行的路。
他反覆地說,真心實意。
但眼前赫然現身的巨大白龍,那皎潔的身姿仍是令我震懾。
我知道他是什麼。
困惑、驚訝,彷彿未視感的情緒澎湃在心中,被時間遺忘的同胞(或許對方也不見得認為我是同胞),我不自覺地上揚了嘴角露出了牙。
星星啊,祢們是否也看望著這一切?
但狀況並不允許我花太多時間感傷,銀輝的龍褪去殘暴的身姿成為了少女,連忙上前的小個子煉金術師正將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而他們身後,那個剛才釋放火焰的煉金術師 ⚗️ : 正將劍直指少女的咽喉。
僧人會怎麼做?索茶瑪少年會怎麼做?我沒有想太多之後的事,一個箭步踏進兩者之間,以掌心力量上擊,趁煉金術有可能被釋放之前擊斷女孩的劍尖。
他自可一口吞食一只象的嘴中吐出青藍色的火焰,火焰在空無一物的地面仍熊熊燃燒,形成一道火牆阻絕著眾人與化為人形的小龍,無論他們是敵是友。
「人類、四足龍,我無意與你們交鋒。我會看管那孩子不讓他繼續胡鬧。」
「讓我們離開吧。」
沙塵仰起、火焰燃燒、建築物崩落、傷者的叫喚混雜在此地,而他的聲音卻非常清晰蓋過所有的音源,因為他的意志直接傳達至你們的腦海,用人類的語言。
見少年願意兩肋插刀幫忙,鹿彎彎地眯起龍瞳,給烈火一個溫和的微笑。雖然短暫平靜很快就被來自戰場中心巨大的衝擊波給破壞,震盪讓他們腳下的大地隆隆震動,不穩的建築結構應聲倒塌,在巨大身影的絕對力量面前,人類造物宛如玩具一樣。
『何等瘋狂...』
方才探索的建築也在震動中傾頹,鹿用翼阻擋許多粉塵石屑飛向少年。
『快走、快走。』他用鼻尖推了推烈火。雖然知道對方也是龍族有著頑強生命,但身材嬌小多少還是會擔心,何況帶了人類呢。『小心安全。』
青藍色的火焰牆此時阻絕了我們之間,那皎潔白龍看來是頓曾提過的監護人?這樣也好,這樣就好。
阿方索仍手持劍柄,緩步穿過坍崩廢墟所堆砌的拜龍長廊。在經過林綠的飛龍時佇腳,左手撫上染上腥紅的藻色腦袋,龍的純銀斷角在他右手中閃爍。
人類自然聽見了古老的喚聲,他亦深知那是此刻寧靜唯一能有的停戰鐘。近乎恩賜、宣判的朗讀。
故他只能朝僧侶模樣的軀殼發問,一個無比無趣、在世間、在末日,不斷重複的問答。
即使選擇已在火壁燃起時斷絕,已然締造毫無換轉的結局。
蹲伏在那邊看著巨大飛龍跟小孩子
「⋯⋯⋯⋯」
對著巨龍的宣告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西爾把頭上跟牙齒裡面的龍血甩掉,爬起來抬頭看著此刻的畫面。
——藍色的火焰好可怕...火焰....好可怕.....!
惶恐的西爾用後腳站立後退,差點被瓦礫絆倒的樣子顯得很搞笑狼狽
「謝謝。」
他展翅準備開始飛行,巨大的風壓讓人難以站穩腳步,若是已搖搖欲墜的建築則在此時因其而毀。巨龍一腳抓住火牆內嬌小的孩子,巨大的翅膀一揮便往上騰空到數米高的空中。你能看見他離開前似乎回過頭低頭看著地上的人與龍,而無法辨別那是他滿懷謝意的一瞥還是他直到最後仍警覺著追擊,巨龍就這樣漸漸在雲霧之中消失了身影。
我對銀髮的煉金術師少女說。再說就算殺死頓,也不會讓人類死而復生,就只是在製造無用的仇恨連鎖。
拿朋友當籌碼好像有點狡猾了,我暗暗向被我捲入的稚子道歉。
「強悍的龍不會沒事去與人類作對,一如人類沒事不會去搗毀蟻窩,他們有自己的矜持和驕傲,卑劣奸邪的傢伙是由於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端正他的品格,遇到那些傢伙我會全力與之一戰,侵犯我者必不得善終。現在是第三次,所以這次我會捍衛我所能守護的對象,即便你不同意我的作法,我也是把你算在這之中的,阿方索。」
他亦緊握手中銀刃,小心地將受到驚嚇的木色青龍以蒼火所照射出的搖曳陰影遮擋。
注視著白龍將銀色飛龍所化的嬌小身影帶走,振翅撲騰遁入夜暮降臨後的高空。
阿方索笑不似笑、怒亦無嗔,結晶處的左半身在月下灼灼如熒,平靜的神色彷彿在與故友對飲相談。
銅龍帶著信任的目光輕微頷首,將少年的話語記在心中,目送對方帶著傷者離去。回頭一望戰場方向,銀龍已經消失無蹤,那頭巨大的存在也飛起並沒入夜空,爭鬥似乎已停了下來。
雖然還想幫忙,但過大的騷動的確已經讓此處不宜久待,月圓之日自己更應該返回保障同伴的安全。
鹿確認完所處區域已經沒有傷者後,展開雙翼飛上天空,他在自己的身影被更多無關的人類注意到前遠離戰場。
既然木已成舟,就他個人而言沒有再做討論的必要。
他走向森林龍的方向,悄聲詢問:「還痛嗎?」語氣柔和,透著關心。
「吼⋯⋯!」
你看到牠被你一聲問候喚醒過來
「⋯⋯嗚嗯嚕嚕嚕⋯⋯⋯」
牠猛然回頭看著你,從喉嚨發出低沈的嚕嚕聲
鼻子對著你噴氣一下之後,牠站起來回頭就跑。
啪沙啪沙地跑動翅膀,從地面飛到雲霧裡面消失不見。
飄蕩的煙霧是這座城市的袈裟,似是停在空中將你們罩住。
美好的圓月清冷光線透過塵埃顯現路徑,光束漫射,它讓你們的存在朦朧,似是而非,一片死寂。
被龍嘯震懾住的人緩慢甦醒,無聲為離去的銀白色軌跡致意,哭嚎及哀嘆悼念這場討伐下的亡魂,也為自己的傷痛、破碎悲泣。
即便都是將死之人,依舊有血有肉有期盼,從來沒有人期待死亡降臨的這天。
風中的低語銷聲匿跡,也許復仇的恨意會傳遞,但在一場普通的戰役裡,始作俑者是誰已無人過問。
[感謝參與,戰役已結束,歡迎繼續自由延伸對話、探索、救助。]
阿方索轉向單薄而不脆弱的煉金術師,聳肩表達無奈。
他感受到今晚的月圓似乎有著某種奇異的作用,他不似預期疼痛或暴躁,反而感受到一股難諭的飄然。
「你看起來不錯。」看來上次的事情都有好好解決也有好好休息,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道謝,但滿意(對方的身體狀況)地點點頭。
旋即問道:「你認識那條龍嗎?」聽著青年感嘆的語氣,倒是像老熟人一般。她從包包裡翻出最好的治療藥水與足足一捲的繃帶塞進阿方索手裡。
「請好好替他療傷,我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也不等對方回覆就說自己的。
遮天龍翼扇動,颶風般掃蕩曾為城鎮之地,漫天飛沙嗆得人難以喘息。而隨著那道銀白身影如幻消散,麻痺坐倒的少年這才終於找回身體主控權。
他想扎西德勒先生不會有事,接著遲遲意識到那只是他「希望如此」,實際情況尚待確認。前方戰事激烈,流彈飛石穿梭,令人畏佈的青藍焰火燒得他遠遠都能看見。回神過來時,他正奔跑著,朝方才交戰激烈的中心地帶去。
建物倒塌得難以通行,然而他並沒有飛天遁地的方法,僅能小心翼翼翻過牆垣磚瓦,自狹小縫隙穿越。
不久,熟悉藍袈裟身影出現在視野裡,一旁還有些曾見過的面孔,他靜靜湊過去繞著扎西德勒先生轉了一圈,單純以不可靠的眼睛確認有無外傷痕跡。
「噢……不對,您是真的扎西德勒先生嗎?還是花崗岩?」他想起自己在滿月時的所見所聞不太可靠,於是重新確認了一次。
像是花崗岩真的會回答「不是」一樣。
「那樣也就夠了,相信並守護我們所堅信的,就算歲月或許無以證明,但你們是彼此的盟友這個事實並不會被抹滅。」
人與龍之間的關係太過脆弱,而我們在守護這個脆弱連結的願望上尋求力量。
「到頭來,或許我們都只是保護著自己的一方世界、並祈求一個絕對的力量打破現狀吧。」
⚗️ :
「無辜的人確實並不會因此獲救,不過理想會推動人類前行。至少在這一點上,我還是相信精神論的。」
我雙手合十,微微傾身,「祝妳吉祥如意,煉金術師的少女。願妳的前路有星星護佑。」
聽到花崗岩的時候我都要笑了。
「不是。但比起我,你應該先關心自己,索茶瑪少年。」索茶瑪肩膀受傷,我沒有一如往常去抓他的衣領,而是攔腰把那個看起來像隨時都會倒下去的身軀撈起來。
我聞到洋蓍菊的氣味,想起還有一件事想確認,回頭找到了阿方索,還看到那個小個子煉金術師。
「我對我拿稚子當你軟肋的事情道歉,阿方索。她是勇敢的戰士,請代我向她致意,確認她一切安好。」我想她應該也受了不少傷才是。
VIT⚗️希爾弗斯特🐁 : 「你、啊,失禮。妳應該也沒受傷?巨石像的煉金術師。妳的煉金術很有趣。」雖然被我打壞了一隻。我說。
「……希爾弗斯特。」青年的誠懇讓她一度思考要不要報出自己真正的名字,但在人多的時候難免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很想對每一個不知情的人一一解釋自己的過去。
她從背包又拿出了緩解月圓症狀的藥劑,人的與龍的,每一瓶都貼有小標籤標示。
她伸出手交付給對方,說道:「快去追吧,月圓之夜總有額外的潛在風險。」尤其是經過戰鬥過後,看到森林龍被自己嚇到的樣子讓她很是擔心是否會影響對方今晚的狀況。
「還有,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縱然她知道你會。
「你看起來也很好。體能很厲害。」一開始打飛磚牆的大概就是這個人吧。
因任何的答案一旦基於守護信念之上皆無必然對錯,真相的背後還是真相。
至少不是一介武者、莽夫、凡人如他,有資格裁決,倘若世間有神,或許神明也不該。
VIT⚗️希爾弗斯特🐁 :
「...Este favor deve ser reembolsado.」
阿方索回身,在月色與漸熄藍火一時隱去的陰影重新融入夜暮與煙塵中,直到連熒澄也消逝。
走近一看才發覺對方好像也沒那麼小個子,或許是距離和煙塵或服裝造成的錯覺,但說出這事實在這場合顯得失禮,我決定裝作沒這回事。
「吉祥如意。沒事很好。願妳的前路也有星星照看。」
說完,也和阿方索點個頭作為道別,我與索茶瑪也加緊腳步離開這殘破的城鎮。
接下來──看看城鎮的狀況再離開吧,雖然想必剛剛的混亂應該又疏散了不少。
幾乎不受月圓影響的少女在確認遺跡周遭無人之後,回到鎮上進行確認還有無生存者的巡邏──看來今晚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他從對話中擷取出名字的發音,然而卻有部分沒記清遺漏了。但他想沒關係,下次會有機會好好問的,不是偷聽,而是坦然開口和人好好交換名字。
「再見,」很習慣被旅伴隨手提起的少年笑著揮揮手,「願聖維塔照亮你們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