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dolph ▋
敦親睦鄰 with HC|玉米卯咪 ▋I ▋𝓢𝓿𝓮𝓷𝓳𝓪

深色口罩完美地遮住他迅速闔上的嘴,魯道夫的情緒從一週前往返,看著門口的客人遲了半拍才開口。

        ——文件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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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總是悄悄滲透生活,Paradise given轉眼開業過了六個年頭,在社區中已經是個路標般的存在。若有鏡頭,這片多彩繽紛則是被早晨通勤人群路過的一塊溫馨模糊,鮮少成為焦點,不同於光鮮亮麗的禮品同業,戴著毛帽和口罩的魯道夫從不將微笑當作招牌,攬客的熱情彷彿被他遺忘在故鄉的北國,比起店長更常被視為一個低調的打工人,而且是只拿基本時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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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招呼些鴿子麻雀,凱登大概是最常踏上門口地墊的二足生物。他的身影從對街的修車廠像是一片常春藤葉的大小,隨著午後的人車漸少,他徑直走來的模樣在馬路上被等比例放大,面積從一片龜背竹、一大片棕梠葉,迅速變得足以擋住花店兩扇門的彪形大漢。

看著凱登推開玻璃門,魯道夫正從樓上提來茶壺和一只玻璃杯,擱在樓梯前的櫃檯上。

「怎麼了?需要什麼嗎?」他語調軟懶地問候對面鄰居,微弱地表達他的營業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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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與體格相反,凱登說起話來總是過於精簡。他把捧在手裡的東西舉到魯道夫面前,是一株小仙人掌盆栽,但靠近根部的地方已經變軟發黃。

「還有救嗎?」凱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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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小盆栽在巨人手裡像個塑膠垃圾似地,要是再晚一點就成了真的垃圾。

「你該不會每天都幫它澆水吧?」魯道夫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陰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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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登遲疑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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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仙人掌啊老兄,它祖先的老家在沙漠。」一個園藝師攤手,邊說邊走到疊滿各式花盆的架上,掌心抓起一個茶杯大小的回到櫃檯邊,準備換盆。

「記住,最多一週一次就好,我來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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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登沒有說話,只是莫名自然地走到一邊提起茶壺替自己倒杯茶。金黃澄澈的液體蒸騰著熱氣,同時散發花草香氣,只是聞就能讓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上禮拜,你休了好幾天。」凱登拿起倒滿的玻璃杯啜了一口,平淡地問,「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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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候的園丁停下挖盆栽的小湯匙,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是因為口罩不夠透氣。

「我可是差點就死了,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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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尼亞喜歡植物,她為自己的新家布置了一個專門給這些綠意的小區,現在就只差放上主角了。
所幸社區內有家花店,正適合她去帶些「新朋友」回來,來到花店前,她緩緩打開了店門,與外頭的繽紛不同,店內的兩人彩度明顯低了許多。

「打擾了……」
「請問,有哪些植物比較適合新手種植嗎?」她喜歡植物,但是是個園藝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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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口罩完美地遮住他迅速闔上的嘴,魯道夫的情緒從一週前往返,看著門口的客人遲了半拍才開口。

「⋯⋯你有任何種植經驗嗎?」口罩以外的眼神直覺看向架上的多肉植物,又低頭看著半死不活的小仙人掌,瞥眼差點殺了它的凱登,最後回到園藝新手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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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不覺得替人種墳頭草是一種園藝經驗。
「……不過我還是知道多肉植物不能每天澆水的。」尼奧……斯維尼亞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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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登面無表情地又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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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道夫拍了一下凱登的肩膀,不是每個歐洲人都不了解熱帶植物。

「看看那邊的架子吧。」他沾了些土的指尖隨手往窗邊的層架一比,上頭的多肉植物就像一個個杯子蛋糕,「你可以挑幾盆順眼的,養一養覺得不對勁再拿給我⋯⋯像這傢伙一樣。」然而懶人植物也意味著他們的主人可能不那麼勤奮,垃圾桶的距離還是比花店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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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肉植物是出了名了好養,對於新手來說再適合不過,而比起花朵,胖胖的樣子也很可愛。
斯維尼亞走向長得與毛球沒什麼兩樣的兩株仙人掌前,圓滾滾的模樣令人憐愛。

「那我要這兩盆。」她笑了笑,拿起了白星仙人掌與幻樂仙人掌,「可以的話,我想再買束羅馬洋甘菊……」喜歡植物的人家裡怎麼只能擺兩盆小巧可愛仙人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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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左手邊那盆就是了。請問要送禮還是自用呢?」顯然在替小仙人掌乾爽的新家收尾,手裡的小湯匙仔細地把上頭的彩色小碎石鋪平。

「如果再搭配滿天星或其他顏色的菊科,比較不單調,不過如果是自用的話,就取決於你的想法了。」給客人一點思考的空間,魯道夫仍在櫃台裡收拾塑膠墊上的土屑,將裝在小茶杯的仙人掌推到大塊頭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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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就照老闆您說的那樣搭配吧。」她的思考時間並沒有太長,「畢竟新搬來的房子,還是希望能多一點生機。」斯維尼亞邊說邊觀賞著一旁的花卉。

「況且我並沒有甚麼園藝經驗,雖然也想自己種種看,但沒什麼自信呢。」好歹也是自己要顧的小生命,斯維尼亞沒打算就這樣把人家給養死,既然沒有經驗,那還是先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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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洋甘菊不難種就是了。」魯道夫說著,頓時對自己的話有股既視感,他看了眼老實喝茶的凱登,就拿起剪刀去幫人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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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尼亞隨著花店老闆的視線望向了一旁喝茶、身形巨大、似乎是對面修車廠老闆的人。

哼……或許老闆也對這位大先生說了一樣的話,可他的仙人掌依舊出了問題。
果然,說不難對於種植苦手人來說都是假的,她有自信可以把花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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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登看了接連望向自己的兩人一眼,默默放下杯子。

「他會教妳,可以順便做筆記,以防萬一。」凱登說,晚點自己也該寫張便條,「有問題就找他,你的名片在哪?」他向魯道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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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櫃檯的抽屜裡,幫我給她一張。」魯道夫摸了下扁扁的圍裙口袋,告訴熟悉的鄰居如何拜訪名片的老家。

園藝師腳步流暢地穿梭在自己建立的室內花園裡,東剪一點、西拿一點,手握的花材漸漸成形,魯道夫保留了稍長的莖,好讓它們在任何花瓶裡都站得住腳,回到櫃檯簡單地抽了張報紙包著,若不在意上頭的社會新聞,是一把能讓女孩拿得上街的漂亮花束。

「先讓仙人掌給你一點信心吧?試著在兩週內別把它們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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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澆一次水,別跟我一樣。」凱登說道,將魯道夫的名片遞給斯維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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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那個……嗯,修車廠老闆?」該怎麼稱呼真是個好問題,至少她在搬來前還是有好好記住鄰居們的長相,尤其是有開店面的。

她撇了在櫃檯上包好好的花束,種植是一門學問,園藝也是,如何將這些花草配合得完美是她作為斯維尼亞必須學會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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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登·戴維森,叫我凱登就好。」大個子點點頭,也摸了摸胸口的口袋,一無所獲後又看向魯道夫,「我們應該交換點名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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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相信小姐知道該去哪找你修車。」魯道夫手背拍了下凱登,把兩個小仙人掌裝進稱手的小紙袋裡,在計算機上按了個數字給客人看。

「噢,不過小姐你開車嗎?如果很遠的話,我得幫它們加個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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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尼亞·朗。」對方報上了名,基於禮貌她也該如此。

「我最近才搬來,就住在斜對街而已。」她向窗外指了指大致的方向,「離這裡不遠,走路很快就到了。」

「喔對了,我還沒付錢呢……!」斯維尼亞慌張的拿出錢包走到櫃檯,並支付了相應的金額,剛剛好,不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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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銅版紙鈔,比起住處,魯道夫更留心於聽熟的名字,她一定很難在學生名冊上找到自己。

「感謝惠顧,祝你有愉快的一天,斯維尼亞。」他替客人推開一側的玻璃門,目送對方往斜對街離開。

魯道夫轉身看向凱登和他手上的小仙人掌,思緒回到幾十分鐘前。

「好了,我們得談談上禮拜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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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玉米卯咪
謝謝兩位接受凱登這麼精簡……
好欸認識充滿秘密ㄉ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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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跟凱登一起上魯道夫的園藝小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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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個子和小美女,種墳頭草的反差真的快笑死wwww最喜歡寫這種快樂日常(小仙人掌:我不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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