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 vem, ali ga lahko presežem. Trpim v tišini, a vihar v meni ne bo nikoli potihnil. Ne želim izpustiti, Flanem— teh šestintrideset let, če jih zavržem, ostane le praznina, strašnejša kot smrt pod njegovo težo. Ne bojim se biti uničen, bojim se le, da bo po njem ostala le prazna tišina in pepel.
離開諾維葛隆德聯邦後,她只帶菸草、火藥、兵器、地圖。結晶化帶來的疼痛能以巨量的煙霧壓制,那意識的崩解呢?艾西發現不需睡眠之後,她僅能以日升日落來佐證自己對時間流逝的後知後覺。
潘梅拉根帝國的鍊金研究院獲得的空白筆記,能讓她在荒漠中不致癲狂嗎?
今天是幾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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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
去你的煉金術
去你的白癡垃圾男人
月相
如果身體已不再成長,也不再需要飲食,那怎麼可能流眼淚?
難道查洛給的研究錯誤嗎?
我還以為所謂的不再老化其實是加速等死。
難道還有再生的可能?
越過山脈之後的風沙很大,要找到躲避的建物很難,今天我在一座風車下。這裡還是靠海,明日去卡爾德林也許會遇到的煉金術士,畢竟查洛說那裡煉金術很發達。
硫磺還需要有人處理乾淨才行......現在學煉金術還可以吧?
月相
沿路還是有建物,但地上已經見不到草,全是沙子,如果沒有建築物應該看不見路......在離開安多迦的時候還能看見草。
仔細想想,這些也不全然是沙子,大部分是骨灰。
月相
不過前陣子受的傷似乎在我吃了野菜之後加速復原......查洛給的檢驗報告,我應該要看的。我還以為吃飯真的沒用了。
卡爾德林的人比我想的多,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到這裡了。
月相
太多了。
真的很討厭啊,這種抑制不了的顫抖。明明不怕龍,還是會在每次見到的時候感到反胃,如此沈不住氣,失手殺了它怎麼辦。
龍熱讓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那個詭異的夢讓這些剩下的一點點人都走在同一條路上,也許哪天會遇到查洛?也不是想念他,只是希望可以有個人是我確知他的來歷而沒有半點懷疑。
但對一個人沒有半點懷疑......實在太愚蠢,會有這種期望的我也很愚蠢。
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典當,所以她打劫路上看見的死人,絲毫不介意有沒有報應。)
月相
你們去哪裡了呢?安提沃阿莫羅身邊,還是聖維塔身邊。
如果有人撿到這本記事,也許會以為我是多懷舊的人吧?可惜,我只是不甘心。
月相
我忍不住開始關注從周遭經過的人,偶爾會發現,就算我靜止不動,那些人也會突然不見,也許是死了,或者走了。
這讓我發現,現在的世界也跟龍熱前沒什麼不同。
只要習慣了之後,肉體依舊是等死,心靈的疲憊也會在麻痺中減緩。
月相
......你最好別死了。
月相
可若它回到東陸,查洛伊特一定會寄信給我吧。
山區裡雷鳴不停,往那裏走實在不是明智的決定。可那些旅人說,他們說森林裡有遺跡,我問他們,哪裡有森林?
他們說,山裡有森林,漫天的骨灰沒有辦法掩蓋整座高山。
龍啊,我期盼你就在那裏。
「在人生的中途,我發現自己迷失於一片幽暗的森林,正途已不復可尋。」
這是從哪裡看到的?想不起來了。
月相
那些說有遺跡的旅人也沒見他們上山,我是被擺了一道嗎?
他們戴著面罩,也許是那些塔庫瓦教的極端分子,負責誘騙陌生女孩上山獻祭給真龍......當然,我也算是「女孩」的話。
那罐硫磺還沒處理,真是煩心,就算不願意停下來去做這些雜務,卻又不得不去做。煉金術士、煉金術士,該死,我得找個煉金術士。
下山之後再說吧。
月相
月相
真可笑,明明知道不可能。他四散成那副模樣,就算是傳說中的賢者之石,也無力回天。
我真的愛他嗎?在他活著的時候我可以盡量憎恨他、怨懟他,但如今他死了——自以為是的死了。我的情感沒有機會轉化、淡去,我不願他活在我心中,可他的影子揮之不去。
媽的,垃圾。
月相
薩托鎮辛克蘭基爾瓦斯洛歐托加席拉格瓦伐亞巴圖利月相
Čeprav sem stopil v njihovo na novo zgrajeno mesto, v teh ruševinah nisem našel sledi temačne zapuščine Lajmena.
Edini dokaz njegovega obstoja je tista luska – morda bi moral koga vprašati?
Res nezanesljivo, Ashes.
即使我踏入他們新建的城鎮,在這些廢墟中,我也找不到萊門遺毒的任何蹤跡。
唯一證明它存在的,是那片鱗片——或許我該去問問別人?
真是不可靠啊,艾西。)
我問那些居民,但他們聽不懂,直說龍,有好多的龍。
這可麻煩了,如果它加入新的龍群......
月相
這些看熱鬧的人給不出有用的消息。
但我知道,它會化形成人。
我得找到看過它人形的人。
月相
這是你要的補給品。另外,東陸已經沒有萊門龍群的行動,甚至連一般飛龍的蹤跡都很少,我想它們確實在北陸。
義肢請記得好好用溫油保養,多發槍的使用說明要看清楚,不要直接使用之後再跟我說這東西不好用,我寫使用說明就是要你看的。
查洛伊特的字跟以前比起來變醜了,也許是瞎了的緣故吧?但瞎子到底是怎麼寫信的?這些煉金術士能把自己的眼睛也「煉好」嗎?哈哈。
山腳的這幾個城鎮的有許多張貼討伐龍的告示,也許這些獵龍人有掌握它的蹤跡也說不定,雖然那寫得很可疑也很可笑。
有好好看查洛伊特給的使用說明嗎?
月相
那遺跡裡難道也有鍊金術師的網嗎?
那奇怪的獵龍會所寫的,雖然有部分與民眾說的雷同,怎麼看都很可疑,獵龍士怎麼會跟拜龍教扯上關係。
對了,溫油,我還需要一些溫石油。
於是她在沒繼續搜索那遺跡,而是尋找山腰處的城鎮,那裡也張貼著許多奇怪的傳單,她認識的拜龍教徒,那個黝黑膚色的淺髮少年,是不可能會喜歡獵龍士的。)
月相
Trpim v tišini, a vihar v meni ne bo nikoli potihnil.
Ne želim izpustiti, Flanem—
teh šestintrideset let, če jih zavržem, ostane le praznina, strašnejša kot smrt pod njegovo težo.
Ne bojim se biti uničen,
bojim se le, da bo po njem ostala le prazna tišina in pepel.
我隱忍痛苦,但內心永遠無法平復。
我不願放下,弗蘭。
這三十六年,若棄之成空,
竟比起被它殺死更可怖,
只因我更怕的不是死亡,
而是它亡去之後的寂寥與灰燼。)
上山的人潮變多了,艾西記起她在石牆上看到的,異教徒為了聚眾而發放物資的消息。不論能從那裡拿到什麼都值得一去,因為從旅者打聽到的消息,它變得更大了。她也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月相
他怎麼有辦法寫的我看得懂又看不懂?
總之現在需要腐蝕液就是了。
至少要活到砍它一劍。
斷不能讓它死在別人手裡啊。
月相
想要揮去的名字也變多了。
不得不承認,我仍需要我以外的人相助。
真是可恥啊,艾西。
那會影響了你的準頭。
月相
月相
偶然聽聞旁人望月之症,多驚乍,憶症,或結晶擴大,手腳蜷曲。
我這無用的眼淚到底是拿來做什麼。
該幸嗎?至少不是月色下拿一寸寸血骨去兌一方方硬塊。
你知道嗎,我在追它的路上遇到好多人,有跟我很相似的女孩子——不,她有夥伴。曾經我也有,現在也有吧,那些還在萊門的兄弟。
但如今沒有你的地方,對我來說已不如過去重要。
Izguba razkrije vrednost.
("Loss reveals value.")
我想是的,因為見你最後一面的是它。
Izguba razkrije vrednost.
("Loss reveals value.")
真是荒唐,我踏上旅程是因為不甘,如今卻在一點一滴的變調。
月相
別說謊了,查落伊特,這時節的萊門不會下雨。
我曾經問過你,為什麼我們不拿盾,你只說半月也像彎刀,我們當然拿彎刀。
這真是無稽之談,一手拿彎刀,一手拿盾不是剛好嗎。
她揮別想找人說話的心情。)
月相
有限的生命裡,我們會為了這有限的時間,去成長、蛻變,讓自己別沈浸在痛苦之中。
但當擁有似乎無限的生命,還不容許我浪費時間,肆意仇恨嗎?
你可知,我發現這副身體也有時間。我仍舊因連日暴雨患上咳疾,病毒於肺部蔓延,結晶也趁隙爬上去。
就算如此,我也想不出任何比仇恨更有意義的事。若我今日去學習煉金術,也只會想著如何將萊門遺毒放在爐裡來回炙燒治療折磨;若我今日貪看迦南美景,也只會看見聞見沙子裡的人。
若我沒有見到它,這份折磨是無止盡的。
此時說放下,只是自欺欺人。
(殘花敗柳,傷身勿念。)
月相
月相
今日起大霧,我看不清路,差點落下斷崖,在恍然之間踏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這樣的感覺之前也有,但不是在現實,而是在你死的那陣子。
有一瞬間我看見你走在那群朝聖者中,說來好笑,你是個無信仰者。
而我想看清是誰造你的幻影所以跟了去。
明明我也是個無信仰者。
月相
查落伊特,你也到迦南了嗎?
何不與我見面?若你問我如何猜到的,通往迦南的路除了連日大雨還有酸雨,你以萊門遺毒的鱗片做原料的信箋沒被溶蝕是不可能的,那和經鋼鐵作坊改良的彎刀終究不同。
何不來見我。
當記憶全部由一個人乘載時,會變什麼樣子?
即便能看見斯特拉利亞,又或者查落伊特的來信這樣寫,但艾西並不打算這時前進斯特拉利亞,她認為那裡仍有些許怪異——不論是拜月教徒,或是其他宗教的教徒,都在類似的時間做夢並打算前往、集結,她看見越來越多的集結詔令,而獵龍士的召集令,反而漸漸被淹沒。)
月相
現在並不適合接近,風切的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單純的披風難以抵擋,如果被吹上空更危險。
看來我得在這上多待幾天,幸好雨停了。
月相
像牆壁(捲成沙子般的牆壁)的逃離。
月相
還記得那年冬天,我16歲,代替他進兵營時你已經要升中校。女扮男裝哪有那麼容易?你用戰時缺兵保我,用軍階為擔保護我以免成軍妓。上校氣炸了,聯邦的併吞腳步勢不可擋,他根本不能將你的軍階撤掉,只能命令你在一個月內將我訓練成兵。
多難啊,在那種大雪裡。
月相
上次的感冒讓結晶擴散,影響臂展以及胸腔的角度,肩胛間接受影響。
如果萊門遺毒體型更大,鱗片的間隙更好切入,相對翅膀連接處也會更堅硬。
如果不斷翅,削鱗也可以。
還需有人對練才好調整。
月相
弗蘭,我偶爾會想,那個破夢是否僅為給人類一個理由,在徬徨中有前進的方向,但大部分的人沒去細想為什麼要按照「神的宣詔」前行,如苦修者不願去探尋苦修的行為與真理之間的鏈結。
然而以俾倪的態度看待虔誠之人的我又有何區別。不論引領我走上這條「朝聖之路」的原因是什麼,它最終的目的並不是我預想的結果——有人需要以仇恨來引導生命前行,但生命婆娑的落腳點從來非我預料。
追擊萊門遺毒的路上我遇見很多龍,有的淡漠受人控制,有的溫和怯懦,有的跟傻子一樣。
我期望萊門遺毒別以軟弱的樣子站在我面前。
它若不淒厲悔恨慘叫......我甚至不敢想。
月相
你只想控制安夏,從未接受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