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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前進宇宙》火星篇 第七章
《波里斯與米拉娜》：Seeing the sorrow/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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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cosmos太空人/俄羅斯海軍飛官波里斯‧捷列什科夫 x 酒保米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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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會在噗浪週更一到兩次讓全文公開，之後整理到 CxC ，再部分章節以訂閱限定觀看的形式呈現。

前段

「對不起啊，我親愛的奇蹟。」波里斯牽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輕輕地說：「我終究保護不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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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里斯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確定自己在哪裡。
「⋯⋯醒了嗎？覺得如何？」直到吉姆平穩的聲音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人在火星。
「⋯⋯我沒事。」波里斯坐起身，「我躺了多久？」
吉姆挑了挑眉，「我不認為你這樣叫沒事。」
「我真的沒事，好得很。」
「波里斯。」吉姆一臉認真，「我們是夥伴，你不該有所隱瞞。」
兩人一陣沉默。
「嘿，你們表情幹嘛這麼嚴肅啊？」卡爾晃進充當診療間的體能訓練區，分別看了看他們。 「⋯⋯抱歉，我今天工作都還沒處理。」波里斯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想離開的樣子。

「克勞德、隼和，還有芙羅已經幫你做完了。」卡爾勾起微笑，「沃夫岡很擔心你。他覺得你會倒下都是他害的。」
波里斯皺起眉頭，「不！跟他無關⋯⋯」他輕咳了一聲，「⋯⋯更何況我也沒有怎樣。」
「我有權利知道你們所有的隱憂。尤其事關任務成功與否的時候。」卡爾收起笑容，天藍色眼眸瞬也不瞬地看進波里斯的雙眼，「但你知道我個性的，將軍，我不喜歡擺出指揮官的架子。」
波里斯閉了閉眼，「當然。這我知道。」
「我的原則，就是只在緊急狀況下使用指揮官權限。其他時候，我都希望自己只是個值得信賴的夥伴。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波里斯。我關心你。大家都是。」卡爾表情誠摯，坐在一旁伸手拍拍波里斯的肩膀，「所以，我希望你願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頓了頓，「我們都會聽你說。聽而已。你可以相信我們。」

波里斯看了看卡爾，又看了看吉姆，抬眼望向其他靠在入口處的夥伴們，各個一臉擔心。

⋯⋯就像當年露波芙和尤里亞娜臉上的表情啊。

內心深處又在隱隱作痛。
那股刺痛無法控制地一圈圈擴大⋯⋯。
波里斯忍不住抓緊胸前的衣服，向來不苟言笑的他，臉上滑落了斗大的淚珠。
「⋯⋯對不起。」波里斯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哭了。但其實他知道的，只是不想算。

不想算他心愛的奇蹟消失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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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九天、四十天。隨著喪宴結束，波里斯覺得自己心裡有一部分也跟著死去了。

麥特維雖然還小，但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異常安靜，總是乖乖待在阿姨、姑姑身邊，甚至還學著照顧妹妹，讓尤里亞娜感到相當欣慰。

所有人都很擔心波里斯。原本笑容直率、性格認真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講話語氣冷漠地彷彿將自己置身事外。一張毫無情緒波動的臉龐，讓米拉娜的爸爸連想對他發脾氣都發不了。

他一樣看著麥特維一天天長大，也一樣珍惜著波琳娜。
但他內心很痛苦。光只是看著孩子們就足以讓他痛不欲生。
最後他封印了所有記憶，提了調職。把莫斯科的一切都拋下，再度踏上軍艦，回到海上。
當軍中打算推薦他成為太空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優秀的他順利通過所有審核，當上了Roscosmos太空人，開始執行大大小小的任務。

他不但一次都沒再見過兩個孩子，甚至不願想起他們。

直到現在。

「⋯⋯所以我才跟沃夫岡說，你阻止不了的。」波里斯看著自己的手心，淡淡地說：「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任何保護人的力量。」

他雙手抱頭，第一次在米拉娜以外的人面前展現出脆弱的一面，「從來沒有。」波里斯顫抖著說。
卡爾毫不遲疑地伸手給了他擁抱，吉姆也搭上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其他人默默來到波里斯身邊，芙羅倫斯雙手握起他的右手，隼和則握住他的左手，克勞德甚至跟著紅了眼眶抱住他。
沃夫岡和他對上了雙眼，眼中不帶任何批判，反而有著一絲瞭然。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同意。」
波里斯張大了雙眼，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沃夫岡。
沃夫岡伸手摸了摸波里斯的頭，溫和地說：「的確沒有。我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他露出一如往常慵懶的微笑，「但我們有的是別的力量。像是希望⋯⋯」他看向卡爾點點頭，再看向克勞德與隼和，「或是信任⋯⋯」接著對吉姆和芙羅倫斯微笑，「還有包容⋯」沃夫岡再度看向波里斯，「對，也許我們沒有保護人的力量，但我們有其他的力量。比如愛人的力量。」

卡爾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同意。」
他看著波里斯，雙手捧著對方的臉頰，「你已經盡力了，波里斯。已經夠了。」卡爾認真地說：「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你阻止不了天災人禍，但我相信至少在最後，她知道你是愛她的。」卡爾笑意加深，「你是愛她的，對吧？」

一直以來，波里斯都認為上太空就如同上戰場，畢竟兩者很多類似的地方。像是照表操課的任務、隨時會有的突發狀況，以及高風險的工作環境。長期處在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的情境之下，為了保護旗下弟兄的安危，一板一眼的紀律與權威式管理都是必須的。波里斯始終信守著這個鐵則，固執地把他自己都沒發現到的情感轉移到工作上。

因此，他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面前這個毫無威信的任務指揮官。
但現在看著卡爾颯爽的笑容，他懂了。

卡爾靠的不是威信，應該說，他不需要靠威嚴來取信他人。他有很多其他的特質，那些特質成就出像他這樣的指揮官。
比如總是充滿希望的眼神、堅定的態度、寬大的心胸，還有願意全然信任他人的單純。也就是說，他靠的是自己的真心。不愧是完全的浪漫主義者。
波里斯突然笑了出來。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對。」波里斯閉上了眼。再度張開時，眼底透出了好久以前的他才會有的直率，看著卡爾露出溫暖的笑容，「我真的很愛她。即使是現在也一樣。」
「那麼，她很幸福。」卡爾咧開燦笑，「被她愛過的你，也是。」
波里斯看著卡爾颯爽到耀眼的笑臉，封印在心裡已久的回憶慢慢飄了起來。他轉頭環視了其他人，心裡原本的刺痛逐漸和緩下來，成為平穩的心跳聲。他好久沒有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謝了，」波里斯挑了挑眉，半開玩笑地說：「⋯⋯『長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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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cosmos太空人/俄羅斯海軍飛官波里斯‧捷列什科夫 x 酒保米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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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表：

相關火星任務故事正在噗浪連載中，可從這裡開始看。
序章 《卡爾》：the determination/覺悟
第一章 《吉姆與拜倫》：Halfway through/半路
第二章 《卡爾與漢娜》：breaking the ice/破冰

第三章 《芙羅倫斯與法蘭克》：During the challenge/戰途
第四章 《隼和與律》：The most powerful charm/護符
第五章 《沃夫岡與瑪歌》：Knowing what you want/自決
第六章 《克勞德與奧蕾塔》：Saved by love/救愛

第七章 《波里斯與米拉娜》：Seeing the sorrow/悲望 <-目前在這裡

序章～第三章已更新至 CxC 及 Pixiv

過往短篇：
第五題（BL&BG：波里斯與杰拉）
春日第二題：波里斯x杰拉（BL）
春日第九題：波里斯x米拉娜（B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