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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伏235之後非原作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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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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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人外魔境新宿決戰的部分還在連載的時候,很多日本五伏太太都很希望五條老師可以成功把惠救回來所以也畫了很多那種悟公主抱著還昏迷的惠但兩人都ボロボロ的構圖。阿,真的超喜歡這種構圖,完全就是英雄救美(雖然講這個的時候腦袋會跑過很多什麼CP平等意識啊受一直處於被救助的狀態是不是跟少女漫一樣下略千字的內心BL批判跟論文探討)但是真的隨便(),在他們身上就還是覺得這什麼淒美名場面(芥見根本沒畫是在幻想),每次看到五伏這種構圖都會覺得他們好浪漫......而且不知怎的拿來對照以前喜歡過的CP的類似同人或劇情來看,五伏的風味還是有些不同就覺得他們CP愛情以外的關係性還是滿重要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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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前面的設定有提到十種影法術被破壞的式神不會再顯現,那時候也一直在想惠就算被救回來了大概也無法再繼續當咒術師,所以有想像過上面的那種前提的後續,五條老師贏了並且活著繼續他的教師生涯,其他人因為沒有原作後續那些劇情也是繼續原有的生活,但惠除了式神被破壞光以外,他的後半生也持續受無量空處的後遺症影響,而且一直覺得原作他那麼快就可以醒來並且看起來沒事大概是原作趕著要完結(),從以前看的各種怪力亂神的民間靈異電視節目中就覺得,難道被丟進去洗浴那種練蠱似的東西身體不會變很虛或什麼嗎,而且宿儺還用惠的身體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方面如果要寫靈異同人感覺也是很多發揮空間()。這個前提下的惠就算繼續在高專唸書是不是以後也是當窗或是輔助監督,或是他就像個普通人重新去唸一個普通的高中過一個跟咒術圈無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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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到這個一方面是想說在別的作品裡一方死亡的結局在同人裡都會寫生存if讓角色帶著傷活下去但後半生過得很辛苦的同人,然後CP間的關係可能還會因為這種長照議題而變質或變得扭曲(有一部份在說承花,不知道為什麼有特別多這種劇情的本)。雖然在這裡覺得惠可能也還是會因為津美紀的事情消沉好一陣子,但他自己變成這樣他可能也不是很在意吧,甚至可能覺得他當咒術師反而害死了津美紀,現在她不在了自己無法當咒術師也無所謂了,就是會變成一個看起來很可憐的狀態。無量空處的後遺症講起來大概像腦損傷之類的,在同人寫浪漫一點好像可以是長年頭痛暈眩或什麼,又想到原作倒數幾話惠說的頭還暈暈的那段。覺得這個路線的悟心裡或許有愧疚感,為了讓惠可以生活下去並不會顯露這些情緒,但是依舊是用行動不著痕跡的盡力照顧他,就算惠未來不能以咒術師的身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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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如果去唸了普通高中會比其他人晚了一年,然後一個人租了公寓住在外面,用之前當咒術師存的薪水,但還是要很省著花,他常常會頭痛跟頭暈還要顧及學業也沒辦法一直打工,雖然定期會在一般的醫院就醫但惠心裡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治療可以解決的。一開始他是瞞著其他人自己的住所的,但五條老師總是有辦法找到他,五條老師偶爾會來看他,就像小時候他會來琦玉的公寓找他一樣,五條老師在的時候惠會把自己的藥都藏起來,他不想讓對方知道也不希望在他面前發作,所以總是不會讓他久待,每次都用各種理由打發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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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個路線的點大概是雖然悟跟惠都活下來了,但是這場戰鬥跟留下來的種種隱隱的將他們的未來分隔開來,悟最初培育優秀咒術師的夢想未來可能不再有惠(這點是客觀或物理上的解讀),這個他確信可以跟他並肩的優秀夥伴,同時也是他最初也最愛的學生/徒弟,雖然惠現在還可以好好地站在他眼前已經是奇蹟了,也不全然是好好地,他很清楚承受了那麼久的無量空處的攻擊不可能完全沒有後遺症,儘管已經過去一段時日了惠身上都還有著很濃的咒力殘穢(悟的),一方面雖然可以讓他免於其他咒靈的侵擾,但是因為沒有其他先例,實在不曉得會對惠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這也是為什麼悟會那麼常來看惠的原因。儘管惠說著自己沒怎樣,他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三天兩頭就過來,真的有事情會聯絡他,但悟還是會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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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這路線的五伏提早同居(?),很虛無縹緲的印象是悟的人設是有在東京租的住處,但是因為工作方便就住高專宿舍之類的,但也很多同人都會寫他就直接在東京買棟獨棟或什麼的()。覺得想看悟為了讓惠專心唸書就讓他來住他的住處,雖然是對惠說他還是會住在高專教職員宿舍但後來反而越來越常回來過夜,不過因為是五條老師的家所以惠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居,以前不過就是在他小時候五條偶爾會在他們琦玉的公寓照看他跟津美紀入睡,待到天亮也不是那麼常有的事,但是他們總是會多留一份他的餐具或用品。惠一開始對五條老師突然回來總是有點意外,也希望他如果要回來可以跟他說一聲,雖然惠常是在半夜被痛醒要到廚房倒水的時候才發現沙發躺著一個手長腳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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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只有一間可以作為臥室的房間,但惠在搬進來整理的時候可以從一些早前的生活痕跡發現五條老師讓他睡的是他自己的房間,確實床比較大採光也更好,無論是裝潢或是室內照明都很舒適,打開衣櫃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木質衣物香氛,裡頭有一些看起來是五條老師高專時期的制服和便服......老師感覺也長大了不少,衣服的尺寸好像和現在不太一樣,惠將這些衣服連同自己的高專制服整齊地折起收在櫃子裡,衣櫃裡則掛上自己現在就讀的高中制服及幾套簡單的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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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滿想看這個發展下的關係變化,例如兩人已經不是師生的關係了但惠還是會叫悟五條老師,或是他有意識到這件事也因此改變了稱呼回到從前的さん(原作好像也是沒有特別描寫只有最一開始見面的あんた,只是同人都是這麼寫?),覺得不管是哪個都很有一種強調現在關係已經不同的氛圍感(怎麼有種偽分手或被分離感(),前者是惠已經很習慣對方就是他的老師了或是無論如何悟永遠是他的老師,以及他還暫時不能習慣自己已經不是高專的學生;後者則是儘管心裡有些難受或是還是只能接受現況而作出他認為實際且合適的轉變,這樣好像顯得有點隔閡或生疏但覺得也是一種風味,因為在這裡他們兩人儘管經歷過那樣的事他們也沒有真正開誠佈公討論過內心的想法,只是各自做了自己認為適合且為對方好的選擇,乍看也有一點退回某種界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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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同人也有描寫過過去兩人本來顯得更親暱但在原作津美紀被詛咒還有悟經過零卷的事情加上惠後來入學之後兩人的關係也稍微有些轉變,尤其是惠可能變得更少笑或是變得看起來更壓抑或對外顯得更強硬等等,也有不少是寫在這些事情的影響下他們兩人反而就不知怎的互相尋求慰藉還是終於坦白了什麼而也有了身體上的關係。另外講到前面的想像沒有討論內心想法這點應該是看原作的時候會一直想悟是個行動很實際的人,就是他會把風險或真實的部分(醜話?)先說在前頭,他的個性跟特質也是可以很快就看穿這些事,所以他乍看也不是個會說安慰話的類型,不管是對夏油說他討厭正論的事,對理子說救黑井的事,或是跟虎杖說死刑執行的事,或是跟惠說津美紀去禪院家不會幸福的事,但相對的他會積極地用行動去阻止可預見的悲劇,也不太會表現出消極脆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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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比起沉浸在悲傷,他更是會找出還有什麼是可以做的,就算是在一個已經無法改變的他人的悲傷場合他看起來也就是平和的傾聽跟了解(個人覺得他作為專業人士很敬業的部分w),像是前幾話一邊跟虎杖講解詛咒一邊在旁邊看他處理爺爺後事那裡。但是這裡想看的點是對象是他自己親近的人,也就是惠,而且雖然在這個路線裡他成功救下了惠,但是同時也對惠造成了永久的傷害,他們從前又是那樣的關係,悟那種很思考理性情緒穩定的部分會不會有不同,想像上他會有更多情緒反應或是猶豫的部分但他不會在惠面前顯露出來,因為他知道惠內心很纖細,怎麼其實有點像原作這九年間都沒有說出甚爾是他殺的那種氛圍感,感覺對他本人不是什麼事,對惠而言也構成悟是恩人的條件,但是悟顧慮到惠的想法跟感受一直沒有說,一方面也是想看這種氛圍感的延伸,只是這裡惠是物理上受傷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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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悟越來越常回來,惠也會問他說要不他去整理另個房間讓他睡或是他自己搬到別的房間,畢竟有大床的也就現在睡的房間,悟都會說不用了。大部分時候惠都很早就睡了,偶爾會在半夜聽見淋浴的聲音或是從門縫透進微微的燈光,經過一段在同個屋簷下但不一定見得到面的生活,他才曉得五條老師一天可能也就睡個三四個小時,而且惠從沒有聽過對方鬧鈴的聲音(覺得是悟不想吵醒惠所以不會讓手機響),惠開始會在床頭邊放水,這樣有需要的時候也不必走出房間,但同時也會在門縫透進亮光時感到安心,儘管他可能在漆黑的房間裡自己忍受著頭痛頭暈的折磨。有一次半夜惠被一陣敲門聲跟疼痛感給弄醒,那天他在睡前吃了藥,頭也特別昏沉,他按著自己的腦袋還睜不太開眼睛,卻一直聽到五條老師在房門外喊他的名字,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不是床上,惠隔著門說自己沒事,但對方還是堅持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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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要進來惠馬上強迫自己站起來去應門,打開門瞬間跟五條老師對上眼的同時才想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雙眼睛了,即使在微弱的光線中也顯得特別明亮,裡頭映著略顯狼狽的自己,惠停頓了一下把目光落在旁邊的地板上,突然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只是平靜地重複剛剛那句我沒事。悟眨了眨眼盯著昏暗中惠的臉,說惠不會是睡一睡跌下床吧?那張床那麼大還能跌下來?
看到對方嘴角毫不掩飾的笑意惠的小情緒也被挑起來,回了一句少囉嗦,他總是很容易被五條老師惹怒但又氣不起來。在惠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五條老師溫暖的手掌已經貼在他的臉頰上了,惠支吾的發出一些音節,也是在有其他反應前那修長的手指又突然施加了一點力道捏住了削瘦的輪廓,突兀的疼痛感讓惠忍不住發出明顯是吃痛的聲音,五條老師鬆開了手讓惠去沙發坐著,他自己則是去拿了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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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的動作不算粗魯但還是會被弄痛,從前那些被他打出來的大小傷他也是這樣一個一個幫自己上藥。但自從惠上中學後,可能是青春期意識或自尊心的緣故,他開始自己抱著醫藥箱自己包紮上藥,也不是每次都剛好及時可以讓硝子治療,同時還要編造一些不讓津美紀以為他又去打架的理由,雖然若只是當成打架也還說得過去就是了......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無論是編造受傷的理由或是接受訓練。五條老師專注又面無表情的臉靠得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五條老師看了他一眼:做惡夢了?
惠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五條老師又笑了起來:惠說說看是夢到了什麼勁爆的內容可以從床上滾下來?
惠沈默了一會,又把視線移開。
:嗯?難道是什麼不能說的色色的事情?
:......才不是。
五條老師依舊維持著笑臉接受惠投過來的瞪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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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站起來去熱了一杯牛奶來給抱著一邊膝蓋坐在沙發上的惠,沒有催促他,只是想再聽他多講講話。他不會忘記那場他人生中最困難棘手的戰鬥,也不會忘記那天他兩手抱著全身殘破不已、失去意識的惠的觸感,那張還只是個十五歲少年青澀的臉流淌著斑斑血跡,他每走一步,就隨著步伐沿著脖子、肩膀、手臂到指尖,最後滴落在地上。就算他再怎麼擅長使用反轉術式,當下的他依舊一點辦法也沒有,過去在他的保護下從來沒有讓惠受過這麼重的傷,不管是再嚴厲的訓練或是任務都是。為了收拾澀谷事變後的殘局,全咒術高專的教職員以及學生們不分內外勤都沒日沒夜地在善後,作為特級術師以及五條家主,五條悟也理所當然還要去處理各種關於高層和對外相關的事,惠則是因為重傷以及硝子也忙於各種事務而住進了醫院,在他出院前甚至都未見過一面,還是從學生們口中聽到惠終於醒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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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惠雙手握著還持續透出熱度的馬克杯,終於又抬起頭。
夢見我殺了你。
五條老師稍稍睜大了眼睛,似乎對這番話有點意外,隨後又側過頭,一隻手撐著臉,一副想接著聽後續的模樣。
那傢伙還在我身上的時候殺了津美紀。就像那個樣子。
惠的語氣很平淡,眼神也是,但是眼眶看著比剛才還要濕潤。五條悟看著他,抬手揉了揉那頭蓬鬆的黑髮,用一個沉穩的語氣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不只是純粹的安慰,也包含了過去教導他時的那種理性客觀,然後又恢復輕快的語調補充道:別擔心,我是最強的,而且......惠不會傷害我的。他說完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笑容。
惠把手中的牛奶喝完後還是忍不住抱怨裡頭蜂蜜加了太多,在回房間前也說了常常睡沙發會感冒之類的話,聽到惠這麼說,五條老師突發奇想似的說那不然今天就睡惠的房間吧,反正其他房間也沒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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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個懶腰,隨意地把本來工作的文件堆疊起來,惠則是相較平常神色異常緊張,匆忙跑進房間裡說要收拾一下。等再次熄燈後,惠卻反而睡不著,同一個被窩裡背對著對方,因為對方體溫的關係變得比平常還要溫暖許多,在這舒適熱度的包圍下才又漸漸泛起睡意,平常總是要很久才能暖和起來。惠在對方的腳碰觸到自己冰冷的腳底時,反射性地縮了回來,他從剛才就聽到後方傳來的平穩呼吸聲,看來對方很快就入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夢半醒淺眠的惠小心地翻身換了個姿勢,卻在黑暗中一頭撞進了似乎是胸口的地方,五條老師睡得有點沉但他原本放在腰間的手也隨著無意識的動作壓在惠的身上,惠不想吵醒他,就維持眼前的狀態直到天亮。漸漸的這樣的事情變成兩人的默契,一開始惠總是背對著的姿勢,但也不會推開對方無意識搭上來的手臂,身體和身體貼在一起也開始變得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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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漸漸地會在早上多做一份便當與早餐,有時候會是五條老師泡咖啡或弄些簡單的吃的給他,也會互相在冰箱的菜餚裡貼上紙條,就像是家人一樣同居著。自從去年慘烈的聖誕節以後,時間很快地走過春夏,隨著秋意逐漸進入濃厚的尾聲,東京又開始下雪了,也不得不讓人佩服這座城市的步調,或說是歷經各種混亂後最終仍會回歸日常的奇妙穩定感。在某個冬日週末上午,惠穿著保暖的衣物背著平日少用的外出背包,站在遊樂園的入口前盯著手錶上的時間,看著姍姍來遲一邊喘氣一邊跑過來的虎杖和釘崎,無奈的說:約好要來玩就不要遲到啊你們兩個。虎杖和釘崎難得也穿著便服,又一副像是當兵出來放風一樣,兩人浮誇地纏著惠熱情的噓寒問暖一番後一行人才終於買好票入場。
:話說五條老師人呢?不是他說要來遊樂園的嗎?
:那傢伙不是昨晚突然接到個今天要去的任務,叫我們先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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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虎杖和釘崎的對話,惠大致上可以理解大概是五條老師為了讓他們三人有機會見面特地安排了這樣的事,他自己大概也就不來了吧。虎杖和釘崎很有默契地不談及關於高專以及咒術方面的事,也顧慮到惠自從去年之後身體可能還沒恢復或後遺症之類的,也不太敢拉著他去玩一些太刺激的設施,但倒是很關心他現在的生活跟新學校之類的,惠平淡地說就是一般的高中生活,虎杖你在進高專前不是也讀過普通高中嗎?釘崎偷偷地用銳利的視線射向虎杖譴責他聊天技巧低下,但惠看他們擠眉弄眼互相想表示什麼最後也跟著笑了出來,坦然地說不用顧慮他什麼,從前不是都當過生死戰友了還這麼見外一點都不像他們。在遊樂園的期間,他們三人彷彿回到澀谷事變前偶爾一同逛街購物耍笨的那個時候,虎杖和釘崎也發現惠好像比起從前更常笑了,儘管不是毫無負擔的大笑,淺淺彎起的嘴角更有一種卸下背負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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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買了些吃的就這麼坐在園區內的長椅上,聊著二年級(已經是三年級)前輩們的近況還有各種瑣事,虎杖還是忍不住追問了:吶,伏黑真的無法再當咒術師了嗎?……你不在的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很多時候就是手忙腳亂的結束了,但你不在我們真的很寂寞。釘崎也補充道:你也知道只有我跟這傢伙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吧,雖然不可能總是一起出任務,但有你在還是可靠很多。惠倒是有點意外他們會這麼說,他放下手中的飲料罐,空出雙手對著前方比出玉犬的手勢,無法成型的咒力一下就散亂在冷空氣中,在一旁路燈的光照下,只有惠的手影輪廓特別鮮明,虎杖和釘崎看他把鵺、脫兔、滿象、蝦蟇、大蛇,以及那些被奪舍時曾被召喚出的式神們的手影都比了個遍,還有他過去無數次在絕境中抱著決心使出的招式:布瑠部由良由良,同樣都在寒冷的空氣中,只剩惠那雙在光與影襯托下顯得發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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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重新拿起飲料罐,一口把剩的液體喝完,虎杖和釘崎也一同沉默地吃喝著手上的東西。惠看了看手錶,提醒他們時間快到了,釘崎在來之前就一直吵著要去看的吉祥物遊行,她催促著虎杖趕緊收拾,惠則說他有點累了想在附近轉轉等他們就好,隨著人潮往廣場及遊行路線聚集,園內四周的燈光也跟著暗下來。等虎杖和釘崎都走遠以後,惠快步往更遠的反方向走去,他摸著背包裡的夾層一直撈不到想要的東西,索性把整個背包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寒冷的空氣讓原本就痛起來的頭更加不舒服,他本想找個地方坐下但一陣暈眩讓他只能蹲在原地等待症狀過去,在這時手機卻響起來了,看來應該是虎杖或釘崎,惠摸出手機按下側邊的接聽鍵,用一個聽起來沒有異狀的聲音說怎麼了?
不是才剛要開始嗎?
但電話的另一頭帶著疑惑的語氣:惠?
:五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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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來晚了,你們還在嗎?
:虎杖和釘崎去看遊行了。
:那惠呢?我先過去找你吧。
遠方背景歡樂的樂隊歌舞聲響以及笑聲此起彼落,讓惠有點聽不清對方的話。
:嗯?你還好嗎,聽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我……
電話已經切斷了,惠甚至來不及想該捏造什麼理由解釋他現在的狀況或是該怎麼支開對方,只要五條老師想,在這個範圍內即使人山人海要找到自己也不用花上多少時間,無論在哪裡那個人都有辦法找到自己,惠沒有懷疑過這件事。他費了好些力氣站了起來,與其他人潮擦肩而過,閃過幾個男男女女,但還是撞上了人,那個高大戴著墨鏡的白髮男人。五條老師穿得一身黑,高領上衣和長褲以及白色領子的外套,在人群中也依舊顯眼,他拉著惠的手往前走,惠暈眩的視線中彷彿覺得這條路長得沒有盡頭,他只能看著前方老師的背影,跟著他的腳步,甚至沒有餘力問他要走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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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次惠都感到像是要被一旁的遊客擠開,或是要再跨出好幾步才能跟得上五條老師,但隨即又感覺到手被握得更緊。等他坐下來的時候是在摩天輪上了,或許這不是一個最佳的地點,但確實是相對遠離人潮的地方。此時的惠早已經暈眩到無法抬起頭,五條老師把瓶裝水塞到惠的手中,一邊問他有辦法吞東西嗎,惠點了點頭,又輕輕拉住惠的另一隻手把幾個拆好的藥片放在他手中。惠低著頭還是忍不住震驚的心情......為什麼他的藥會在五條老師手上?餘光看著透明的車廂地板,離地越來越遠的景色以及自己手的輪廓殘影,距離感也跟著模糊起來。看著惠不知道是猶豫還是無法動作,五條老師直接抬起了惠的臉把藥片放進他的嘴裡,讓他喝水吞下去。四周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腳下繁華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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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惠就這麼靜靜地讓五條老師抱著,他緊閉著雙眼靠在對方的肩上,如果是平常惠肯定不會這樣做。五條老師像是要讓他放鬆似的模仿著車廂導覽的語氣在惠的耳邊講解起他所能看到的一切景色,已經升起的月亮,夜空裡的星星,遠方的山與海,都市的夜景,熱鬧的遊行,高專所在的方位,惠的學校以及他們的家的方向。惠一邊小聲地說五條老師好吵,一邊在他的身上稍微換了個姿勢,但語氣聽起來卻沒有任何真的不滿,狀況似乎也不像剛才那麼糟了,儘管惠有很多疑問但他也老實地待著,如同那些夜晚中和對方貼在一起,這個人的身體一直都很溫暖,惠睜開了眼睛,一抬頭就看見五條老師俐落的下頜線,他看著窗外景色的視線透過窗戶的反光和自己對上眼,惠也看見了自己在他懷抱裡的樣子,他仍然有暈眩的感覺,但那個與衣櫃相同的木質香味此時此刻卻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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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突然覺得滿喜歡看他們這樣在曖昧的狀態下慢慢燉,儘管已經認識相處很久了但正是因為已經那麼久都成為一種習慣了要推進的時候反而有另一種微妙的氛圍,加上在這個if設定的前提下失去姊姊與術式的惠離開高專以後彷彿又回到只有一個人的狀態,就算他很能獨立自主生活,也還是想看這種情況下畢竟他就是個15、16歲的高中生,就算他沒有意識到還是漸漸會依賴五條老師,甚至他們開始有一些超出師生或照顧者的行為的時候,惠還會說服自己因為對方是五條老師,他們只是因為認識很久,加上對方本來就不是那麼拘泥小事的人,以前也常有很多像家人間的親暱動作像是搭肩摸頭揹他等等,這個路線的惠好像會下意識不去思考這是戀愛的可能性,而是合理化以他們的關係而言對他們來說這都沒什麼,一開始也會覺得微妙但漸漸也不會主動推開或拒絕五條老師種種在邊界的主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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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悟的角度來說,他雖然很早就接受自己以外的咒術師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事實,但覺得這點不妨礙他仍然對周遭的人付出心力與情感,就像他在原作裡那個樣子,他的思想乍看好像很看開或是理性到不可思議甚至有點不近人情但有時候覺得他反而是因為有意識到這些事並且有所覺悟反而從中生出更珍惜周遭一切那樣的心情,跟他的性格同時是優缺點或優劣勢一樣,覺得這也是他的角色魅力之一。因為過去看過的一些作品裡那種很理性超脫的角色好像就會連帶塑造成為了達成目的必須犧牲情感或本身就是個純然理性的存在,好像力量/理性的目標與感情是無法並存只能取捨其一那樣,可能也有想突顯角色無情/沒有感情那樣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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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原作,悟在面對理性與情感難題的時候,即使選擇了一個客觀最好的作法並且達成(是認真篤定地要做到不是那種還在猶豫要選擇哪個的那種),也還是會流露出情感的那一面,不知道要怎麼說清楚他跟類似情境下其他角色的差別,但真的讓人覺得很好。在這個if線裡,事件結束以後,悟看起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當初所做的選擇也沒有任何需要感到悔恨的地方,但他心裡情感的那塊總覺得還是會有點變化,因為對象是跟他相處很久的惠,就算在這個世界線裡過去他就已經對惠有一些難以界定超出兩人現有關係的情感但也只是化成各種對他的好,行為上也不會特別細究,惠對悟也是,但惠比較像前面說的他是沒有意識到這是別種類型的情感或是下意識不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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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後,悟可能漸漸自己也明白,並且也想給惠更多,無論是他個人情感上的理由還是出於可能有些歉疚的原因,尤其惠現在這種狀況還是他親手造成的,但惠當然不會認為這是悟的問題,他也明白這是他當下所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也因此在這之上不想再麻煩他更多,雖然悟都會主動地做很多或先斬後奏,惠還是無法拒絕,無論是他凹不過對方或是他自己無意識陷進去,最後又變得依賴起對方......雖然看起來好像莫名也是有最前面說的因為長照(?)另一人導致CP情感的變質,但我也不曉得,只是覺得滿想看他們因為發生了什麼而終於不得不面對心中的情感,或是被迫必須直面面對與對方的關係,但是因為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立場而處在一個曖昧的模糊地帶,要燒不燒的氛圍感(打完自己也覺得太難以理解了到底是想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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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虎杖及釘崎會合的時候,兩人很驚訝五條老師怎麼這時候出現了,他們四人就這麼在逐漸散場的遊樂園裡散步聊著今天的事跟限定甜點之類的話題,虎杖發現惠跟今早相比顯得有些沉默,問他是怎麼了,五條老師在惠開口前就替他回答了今天太冷了惠只是有點感冒。雖然說不出哪裡不對,但虎杖和釘崎互看了一眼,又露出歉意說抱歉了伏黑拉著你幫忙吃聖代,但我們真的很想要這個(遊樂園的吉祥物週邊),惠表現了一個是有那麼誇張嗎的臉。在走出遊樂園出入口的時候,惠跟在虎杖和釘崎身後要一起往搭車的方向過去,無預警地被五條老師拉住,但他又馬上鬆開手,五條老師對虎杖跟釘崎說他今天有事不會回高專,剛好跟惠的家同方向所以會順道送惠回去,虎杖點了點頭也說了伏黑應該很久沒跟五條老師見面了吧可以再多聊一下,釘崎則是說下次也讓他們去伏黑住的地方坐坐吧,老是這麼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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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含糊地嗯、啊了幾聲,今天已經有太多他不知道該怎麼直面回答的對話了。和虎杖他們道別以後,惠走在五條老師的身後,不知道該不該或怎麼開口問那些他在意的事情,對方只是漸漸放慢腳步變成與自己並肩而行,夜晚的溫度又降得更低了,吐息之間都化成白色的霧氣,走到停車場時也只剩下寥寥幾台車停在那裡,惠在拉開後車門時被五條老師叫住:
“惠如果還不睏的話坐我旁邊吧,和我說說話,不然要是我也睡著了感覺很不妙吧?”
“您在說什麼啊......”
惠推上後座的車門,又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車內顯然比外頭溫暖許多,內外的溫差讓四面車窗都白茫一片,惠低頭對著手心呵了呵氣,試圖讓凍僵的手指恢復靈活。五條老師卻突如其來地拉過他的雙手,輕柔地搓揉著手指,惠一面感受著掌心裡對方呼出的熱氣,腦袋又感到一陣暈眩,但似乎又跟傍晚那時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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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為什麼不對他們說實話?”
惠丟出了問句,也想別過頭去,距離實在太近了,儘管幾個小時前還貼在對方身上,但那是情急狀況下的別無選擇,現在雖然沒貼在一起但近得開始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甚至不由自主有種想推開對方的衝動......但還是做不到。
“我說的是實話啊,惠沒發現自己發燒嗎?”
五條老師聽起來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他將自己的額頭靠在惠的額頭上,試圖讓惠自己理解,一方面繼續溫暖著他的手,彼此的吐息幾乎沒有距離。
“溫暖些了嗎?”
是那個惠不能再更熟悉的笑容。
“嗯。”
每次總是這樣,無論幾次都無法習慣對方突如其來的行動,但也無論幾次最後這些事總是會默默變成習慣,只因為對方是五條老師。惠慢慢地又放鬆起來,他今天也累了,所以當五條老師從他們交疊的手掌移開,往上按著自己肩膀再到脖子與臉頰,惠都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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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暫時不想去思考五條老師是明明知道他在說什麼卻故意繞過話題還是也不想明確說出兩人在同居,應該說現在的惠無法思考,是發燒的緣故嗎,他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尤其是五條老師手碰觸到的地方,吐出的氣息也是,呼吸跟心跳都變得更快,惠看著那雙藍色眼睛的視線逐漸無法對焦。對方的姆指在臉上蹭了蹭,最後兩人的唇就這麼貼在一起,惠的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卻本能似地回應著對方的動作,他一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浮木一般,一手扯著對方敞開的外套,儘管五條老師的動作很輕,但惠還是不自主地把布料捏得皺成一團,寬大的手掌重新握住了惠用力過度顫抖著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句:
“惠,放鬆。”
兩人在昏暗的車內不知道親吻了多久,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什麼聲音,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互相接觸時發出的聲響,連對時間的感覺都被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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