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正念練習 04
自從靈修一段時間後,我發現在我大腦認知系統搞清楚狀況前,我就會透過身體的反應知道我有情緒。這些情緒通常是憤怒、委屈、悲傷、恨,這些不會被接納,會被責罵、被討厭,我在原生家庭不被接納的情緒狀態。
我原本以為那是靈修可能獲得神通(?)的神奇效果,但自從進入結構性的正念學習後,這種身體先於大腦的感知次數越來越多次,我才發現不是什麼神通,而是我跟自己的身體熟了,我可以透過身體的訊號了解自己,而不只靠大腦認知系統了。
畢竟在靈修時,我也總是在練習呼吸、練習冥想、練習關想、感受身體嘛,就連唱佛號時也都感受自己的心。
異曲同工之妙。
掰噗~
噢不(Русский)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這兩天生理期,我身體動能低落,生理期的疼痛讓我要花更多精力「打起精神」上班,比平時花更多的心理能量。
禮拜一我也跟小孩說,老師我生理期來,情緒不佳、沒有耐心,請不要做出什麼會讓人發脾氣的事,我耐性不好。
我很討厭發脾氣,我覺得可以講為什麼要大聲斥責。我也不喜歡人家用憤怒威脅我,我也知道小孩很多時候是無知,所以跟他好好講,能改就好。
但講了不聽,我就會十分嚴肅的給相對硬的懲罰(但通常也只是打掃跟寫課文),寫聯絡簿跟他們爸媽講。
除非刻意踩我底線、挑釁或者明知故犯,以及我沒有餘力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我才會大聲斥責。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今天中午吃飯時間,我正在處理小孩們的人際衝突時,我聽到有人拿吸盤球丟到黑板的聲音。
那記憶鮮明,當我聽到吸盤被拔下來的瞬間,我理智線就斷了。也不管我還在聽小孩處理糾紛,就直接破口大罵。罵完我才意識到自己怎麼了,但還是怒氣沖沖,把幾個白目叫到後面罰站後,先處理眼前小孩的人際衝突,再去洗手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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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覺得情緒稍微好一點,我才走到小白目前面問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幸虧平時跟他們的信任很足,我也真的很少這樣發脾氣,當我問話時,他們還願意好好談。
對話的過程我印象深刻,我跟他們話說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來,我感覺到身體緊繃以及左手用力(我有想要攻擊的情緒時,左手會想要垂東西),我對他們說:「等一下,我現在想生氣。」接著等憤怒過了之後,我才讓對話繼續。
最後他們通通都去擦窗戶了
我訝異這個覺察情緒快速,而且能適宜控制的能力,好神奇喔XDDDD
於此同時我也發現,我在生理期以及要同時處理很多事時,會超級沒有耐心。今天還運動會預演呢,我已經忍了半天的脾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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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憤怒並沒有因為處理完小孩的事而結束,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感覺到左手在顫抖,以及想要破壞的衝動。我從昨晚(週一晚上)我就大概知道我有什麼情緒要流動出來,但我還搞不清楚那是什麼。
我不想遷怒到學生身上,他們只要隨便白目一下我就會爆炸。下午我趁著他們去上科任課,打開呼吸練習的音檔,認真跟著練習了一次。
憤怒的情緒在這個過程轉變了,成了悲傷、委屈與無能為力,我超爆想哭,好想找的地方躲起來。
幸好下午我沒課,我跟小孩交代我的行蹤後,也告訴他們聽他們上科任課我會生氣,所以我就抱著作業躲到輔導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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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諮商室裡感受著身體與心,眼淚默默的落了下來。起初我還不知道為什麼而哭,我只覺得好悲傷、好難過、好痛苦、好憤怒。
但過了一陣子,我才發現運動會預演的情境,觸動了我高年級的記憶,權威要求我要做任何符合他們期待的事,而這樣的我才會被愛。
權威可以是老師、他人,而在我生命中最大的權威就是我爸媽。
當我意識這點後,情緒像瀑布一樣潰提般衝了出來,我一直哭一直哭,腦中閃過了很多畫面,我好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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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專輔注意到我了,我才慢慢把語言組織出來。
我注意到了我一直以來我需要權威人士的肯定,我小的時候要對抗我媽媽不合理的要求跟錯誤的認知(例如老師要我生病不要上學,但我媽覺得我刻意不想上課),我必須搬出「你自己打電話問老師啊」憤怒的去對抗。
在我的原生家庭裡,我要對抗父母的不合理,都需要有更權威的人背書,比他們更有「邏輯」的理論、知識,我才站得住腳。
否則我只能被攻擊,被是是而非的理由唬弄,而要去作我爸媽那些不合理到極致的要求。我許多的感覺、認知、感受、想法,在原生家庭都是被否認的。
久了,我沒法自己肯定自己,當我遇到困難時我很需要「權威」告訴我答案,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經驗。當我有些他人沒有的獨特經驗時,我會無比恐懼,想找解答,但在找到之前我都會對此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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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認可自己的經驗是「允許存在」的,我必須有權威的背書,我的經驗我的體驗我的想法,整個「我」才可以存在。
沒有權威(老師、知識、教科書)的背書,我爸媽不喜歡的部分都會被他們殺掉,否定要,攻擊甚至羞辱。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害怕自己獨特,因為我跟人家不一樣,第一個衝出來把「獨特的我」掐死的人就是我媽。
我必須跟其他小孩一樣。(雖然她只是要一個滿足她所有需求的人而已,很爛。)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我更深入地發現,當某些我無法解釋的生命經驗沒有得到權威的解答,或者找到有人有跟我一樣時,我居然需要「別人否定我的經驗」才會感到安心。
大概是因為跟我爸媽對抗、爭執時,我只有接受他們的否定,我才能不再被攻擊、威脅、情勒、羞辱。我只有「被否定」我才有安全,我才有歸屬,我才有愛。
我發現這個潛在信念時,真的很崩潰。哇靠,我要是沒發現這件事,我有極大的可能挑會否定我的人當伴侶欸。
被PUA專業戶(????)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我真的好悲傷喔,好恨喔,好討厭我爸媽喔。
他們是王八蛋,我也好難過我居然要透過別人否定我,我才會安心,根本被養成受虐兒。
雖然用我現在當老師的角度,我覺得我的童年某些程度很像受虐兒沒錯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我當然知道我爸媽養育我辛苦,但這跟他們給我一堆童年創傷一點關係都沒有,傷害不會因為他們含辛茹苦(雖然我覺得我家庭的苦是他們兩個自己造成的,我反而是受害者)所以就不是傷害。
我允許自己哭、允許自己對父母的恨與憤怒、允許自己還是很想要他們的肯定、允許自己好想要他們的愛與認同,全部我的好的、壞的情緒,任何渴望、衝動,我都允許自己可以擁有。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我哭一哭也就舒服很多了,我不會再對學生憤怒,左手想要攻擊破壞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看見自己更多的自己了。
我從過去的疼痛中解放出來了。
我知道我沒辦法改變我父母,但是我可以哭,可以感受。感受到這一些,把自己從過去釋放出來,改變過去有問題的行為模式與思考習慣。我不需要改變父母,我也可以過得很好,改變自己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挑選自己想要建立關係的人,建立自己期望的親密關係。
不需要,也不會被過去給綑綁了。
滑鼠►誇誇系菸酒生
我晚上去整復處理我肩頸的問題,但後來發現是我頭皮筋膜太緊造成的,整複師傅就幫我鬆開,他說我的右頭殼跟被人用手緊緊抓住一樣。
鬆開後我的肩頸開了,頭皮也舒服了。
我回到家才發現,這跟我「被否定才會安心」的潛在認知有關,這是被人控制的感覺,我爸媽就是這樣控制我的。
我看見這一點後,我頭皮的問題也解決了,開心~
mao-有所為有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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