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Malongniersis
11.控制傾向


即使今日提早回到那棟深色建築，也不感到遺憾。


OC 瑪爾 酒教授 原創

瑪爾跟阿聖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即使今日提早回到那棟深色建築，也不感到遺憾。



來日方長，夢想大肆鋪張開拓，他內心抱持著述說不完的實景，計畫偉大得連他自己的嘴角都有些招架不住。

黑色小手中間捧著一杯溫暖的玄米茶，以一個小孩子的喜好而言還真是過於老陳健康。雙腿懸空規律踢前踢後擺盪，他剛才被告知今天將開始超能力摘除的療程，說是療程，更像是漫長的實驗性作業。聽說大人的案例是不成功的，所以改以小孩子為測試對象，看年紀是否跟實驗結果有關。



「聖伯納，準備開始了。」
「！好。」聽到門邊的人員呼喚，瑪爾輕巧的跳下高椅，一掃日前的擔憂跟懼怕，在相信所有人的前提之下，自動門伴隨著氣閥聲把人隔進了裡頭待著五六名實驗人員、滿是巨大儀器聲響的白色空間。

他換了件衣服，消毒，躺上一個醫療用的床面，麻醉。男孩的意識朦朧，盼著開始進行的一切順利，並且還能把已經想好的日記內容工整的寫在阿聖送的日記本上。

反窺鏡後頭的人指尖優雅，臉部模糊者停止把玩自己名字跟頭像也被糊掉的員工證，輕緩放手，將翹起的腿擺正，隨著披風長襬一晃起身。

「聖痕今天怎麼一臉鬱悶啊？……雖然你好像本來就這張臉蛋呢。」
「是因為第一次對小孩子動手嗎？」

利恩茨悶不吭聲的從牆邊走出來，拒絕的回答全顯露在臉上。他跟著面貌難以形容之人往裡頭移動。所有人都退離聖痕有一段距離，深怕他突然對自己捅一刀。


「還有什麼疑問嗎？聖痕？我覺得你的表現比往常還要躁動。」

在　一　群　西　裝　筆　挺　的　人　之　中　，他 是 與 聖 伯 納 年 紀 最 相 仿 的 人　。

「……他還只是個孩子，以他的能力暴走時間來算——」聖痕脫口自己的顧慮，卻被人一手托住臉頰跟下顎。利恩茨乾抽一口冷冽的氣息，以恐懼望著那深不見底的黑色劃記。



「希望你沒忘記，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笑語壓低，是四周聽不見的音量。利恩茨意識到對方沒打算傾聽自己的焦慮，他只在乎自己的能力能夠派上用場，而且受他所控。

以瑪爾能力暴走的時間來算，瑪爾必須被奪走兩年的記憶。

「那是對他好，他會忘了自己曾經殺人的事情。『意識認知型』的能力者就跟我一樣，有個『開關』，而你只是替他把開關關好，他會很感謝你的。」手鬆開，繞著床邊移動，他理了理長袍跳上床面，一手握住燒傷痕跡裸露的手臂。


他大膽妄為，一點都不怕男孩的手掌觸碰到他自己。

「兩年，作為代價夠少了。」聲音說著便把手臂放下，青年感受到漆黑投來的命令視線。利恩茨從肩頭抽出了一手一把西洋劍外型的光芒，不再說話，專注、謹慎的，穿透男孩稚嫩剛長出新皮肉的手背。

「——需不需要替你把冷氣調強一點？」

「安靜。」利恩茨狠狠的拋出這句話，腦子裡只剩下快速穿越看不清的時光，跨過近幾日的美好、將滿兩年的痛苦與悲傷，來到了男孩在葬禮上遇到一群親切的人、以及舅媽的前一刻——更前一刻，利恩茨找了一個男孩熟睡的時間點，確保當孩子清醒時沒有任何差錯。

那足夠把瑪爾的燒傷全數帶走，也足夠讓他變回觸碰他人不至於害命的意識階段。放在外頭的茶失去暖霧，變得冰冷，清掃人員小心翼翼的把茶跟杯子分門別類，倒進他們該去的地方。

◍10 山難遊魂　　　　　12 計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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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ongniersis集中串

所以瑪爾暫時還不知道這些約定將會一夕消失，一度忘記自己用什麼方式殺了人。

瑪爾的「觸碰容器便能生成酒精」之超能力，容器的定義只取他本人認知，所以當他認定人體為容器時，觸碰人便能夠直接將人體全身注滿酒精液體。

這整個系列的創作就是以「人體即容器」這個構思為出發點創造的，原本只是注裝靈魂用的，當時就是藉這句話發揮了一個意識轉念而成的殺人事件。

當年的利恩茨也才19歲，一個大學生。他是第一次對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且明顯無辜的人出手。他很清楚失去兩年會破壞什麼跟維持什麼。

他第一次十分不情願的完成了一項消除記憶的任務。
關於利恩茨更前面的故事後面還會提，總算是搬了快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