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台的黑蛋白--能量低谷中

不止一夜情 -52 大香蕉與小倉鼠 原創BL 耽美 現代都市職場
CXC海棠POPO

由枝婆婆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她年輕的時候經營一間咖啡廳,不知不覺結婚生子有了孫子 ,街坊鄰居也從帶著男女朋友來約會,到帶著小孩來吃點心或晚餐,現在則是帶著孫子或寵物繼續光顧她的小店。
她最喜歡的一套書是《メタモルフォーゼの縁側》(春心萌動的老屋緣廊),因為她從故事裡的主角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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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雖然由枝婆婆看起來是個毫不起眼的鄉下老太太,年輕時雖然會很多時髦的飲料跟甜品,但放到現在已經被稱作是懷舊昭和風的老骨董了。
但她卻是個藏的很深的腐女,從她還是個中學生的時代就是了,這也是她一開始經營咖啡廳的主因。那個年代,會喝咖啡的都是些文化人士或時髦白領還有學生。
雖然她家在比較鄉下的地方,但時髦這點也是毫不欠缺的。她想,開咖啡廳應該就能看到很多文藝風美青年、美少年、美中年在她店裡聊些太宰治、夏目漱石、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的作品,或乾脆就是像這些文豪那樣的客人,彼此間的互動……啊嘶嘶嘶,即便由枝婆婆已經八十歲,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蕩漾。
可惜她的店畢竟在鄉下地方,她的夢想最終沒有實現,頂多就是有些運動社團或文藝社團的可愛男孩子們,在她店裡喝飲料吃甜點的時候有點……啊嘶嘶嘶嘶,其實婆婆還是很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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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上了年紀之後,已經不太在店裡幫忙,都交給兒子跟媳婦經營,但偶爾還是想到店裡跟客人們聊聊天,感受感受年輕人的活力。
比如今天。
原本是公休日,幾個月前就計畫好家庭旅行,可她前兩天摔了一跤拐到腳,不得已留在家裡,乾脆就開店營業比較不無聊。上午陸陸續續有幾個熟客來電裡喝咖啡吃早點,一路忙到午餐時間結束後,整間店就跟街道一起安靜下來。
由枝婆婆索性織起毛衣,估算著下午放學後應該會有學生來店裡光顧吧?
還正這麼想著,門叮噹一聲被推開,兩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看起來三十幾歲還很年輕,比她的孫子都小的感覺,前面那個比後面進來的稍矮一些,臉上笑吟吟的很親切,長得也很好看,是那種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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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更高大的男人看起來有點狼狽,戴個歪掉的毛線帽,額頭上的退熱貼快掉了,臉頰潮紅感覺上應該還在發燒,五官很嚴肅,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無奈,是被朋友拖著走進店裡的。
哎呀!由枝婆婆靈敏的神經感應到了一絲不尋常,她的注意力立刻從毛衣上挪到兩個年輕男人身上。
要論她的喜好,由枝婆婆喜歡所謂的強受,就是充滿男人味的那一方當受,長得漂亮又比較矮的那個當攻……不行不行,她不應該隨便揣測客人的隱私才對。
但,這兩個年輕人實在令人有種……很難不想歪的氣氛。
由枝婆婆偷偷觀察著,連泡咖啡做三明治的時候都在偷偷觀察。從口音,她知道兩個人是外國人,就不知道是哪一國人了?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八十歲的婆婆再怎麼努力都聽不清楚,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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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笑咪咪的那一個抽了星座籤,不知道問得是什麼?但看神情好像挺高興的,應該是中吉或大吉吧?
希望他能心想事成,說不定笑咪咪男孩打算告白呢?由枝婆婆送上餐點的時候,在心裡暗暗加油打氣,雖然想跟兩個年輕男人聊天,但又怕對方日文不夠好,會覺得有壓力,而且長年的人生經驗告訴她,這兩人今天肯定是要談什麼嚴肅的事情,搞不好還會發生什麼不大不小的意外事件……
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於是婆婆假裝自己在專心織毛衣,實際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兩個客人身上,沒多久她就擅自給兩個人取了外號,一個叫笑之助,一個叫眉頭君,兩個人看起來就在聊很不友善的話題,眉頭君都快把眉頭皺成梅乾了。
笑之助很能聊,幾乎都是他在說話,眉頭君就很沉默,可能因為生病的關係?表情一直很差,幾次想說話都放棄了,看得由枝婆婆很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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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眉頭君回話了,似乎是對笑之助發脾氣,但笑之助沒有回應,反而張望了一下周圍,由枝婆婆更努力假裝自己很認真在織毛衣,絕對絕對沒有注意到兩個年輕人在幹什麼。她只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婆,重聽又老花眼,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接下來的一幕扎扎實實震懾到由枝婆婆了,就見笑之助突然按住眉頭君的後頸,直接強吻上去,一開始只有嘴唇相貼,然後笑之助好像說了什麼,眉頭君沒反應過來,嘴唇好像微微張開了些,下一秒嘖嘖的唇舌交纏聲就蔓延開來……這這這,吻得也太激烈了!
由枝婆婆還來不及在心裡開小花,緊接著更讓人激動萬分的場面又出現了。
眉頭君可能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強吻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後頸還在笑之助的掌握中,用力一把將吻得難分難捨的人推開,力道大的笑之助身下跟身側的兩張椅子都翻倒,桌子也被推的歪斜傾倒,杯子盤子等等全部摔落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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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聲是靜默中唯一的聲音,眉頭君氣得臉都紅了,嘴唇上有一點血絲,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笑之助的。但他握緊雙拳,困惑不解又憤怒地高聲質問起笑之助。
由枝婆婆聽不懂,但可以猜到,應該是在問為什麼笑之助要吻他……
確實,如由枝婆婆猜測的,眉頭君也就是潘寧世喘哲粗氣,舌頭還殘留著剛剛被吮咬的麻感,戴著咖啡、牛奶跟方糖味道的吻說真的味道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要知道他討厭咖啡!
顧不得在別人店裡,還身處異國他鄉,潘寧世用一種從來沒展現在任何人面前的過的暴怒姿態怒吼:「盧淵然!你瘋了嗎?」
被推得差點翻倒在地的盧淵然抹了下嘴唇,他舌頭痛得要命,在推開他之前潘寧世惡狠狠咬了他的舌頭,彷彿恨不得直接把舌頭咬掉似的,他現在嘴裡跟呼吸中都是血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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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狼狽,盧淵然還是笑著,將口中帶血的唾液吞嚥進肚子裡,像是吞了一部份的潘寧世,讓他說不出的滿足。
「我沒瘋,就算我瘋了,也是你的錯。」相較於潘寧世憤怒的吼叫,盧淵然語氣平淡,但仔細看就會注意到他平靜眼神中隱藏得很深的瘋狂。
潘寧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才是那個被好友突然強吻的人吧?為什麼錯還在他身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會是這種人?為什麼要……要……」
「強吻你嗎?」盧淵然很體貼地接下潘寧世說不出口的兩個字,笑得雙眼微瞇。「我就吻了,又怎麼樣?」
「這裡是公共場所!而且我有男朋友!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潘寧世腦中一片混亂,他一方面很憤怒,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憤怒。包含了被好友背叛的錯愕,被信任的人侵犯的難堪,可能還有些許對自己傻傻送上門的自我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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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他也很茫然無措,他跟盧淵然的交情很深,兩人幾乎可以說是竹馬之交,整個青春時代都有對方影子,後來出社會了也未曾有片刻的走散,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同間公司的同事。
他猜不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喜歡嗎?如果喜歡,為什麼這二十幾年的時間從來不說?甚至還幫他出主意追人、用APP約砲?儘管盧淵然曾經背著他跟助教在一起,潘寧世也只認為對方怕自己介意,所以才會選擇隱瞞。
如果二十幾年都不表示,又為什麼現在要強吻他?
潘寧世忍不住又伸手用力擦了幾下嘴唇,他的舌頭其實也被盧淵然的牙齒擦了小傷口,嘴唇也有被咬出來的印子,雖然那個吻被強行終止,唇舌間的感覺依然強烈得讓人沒辦法忽視。
又麻又痛,那種被強拉著吮吸纏繞的感覺,彷彿依然在口腔中持續。
為什麼盧淵然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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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啊!」潘寧世吼得尾音乾澀分岔。
他想衝過去揪住盧淵然的領子搖晃他,甚至想揍盧淵然幾拳,但殘留的一絲理智制止了潘寧世,他勉強還記得兩人位於一間咖啡廳裡,看店的只有一個老奶奶,他還打破了人家好幾個餐具……
「我說什麼你才會滿意?」盧淵然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又伸手抹了下唇角,低低笑出聲。「我聽說,你前陣子遇到鄭秀松了?」
「又是誰告訴你的?」潘寧世簡直要瘋掉,他跟鄭秀松見面是意外,兩人分開時甚至連電話都沒交換,打著不會再見面的主意了,人家早都結婚有新生活,他這個連前任都不是過客,佔用兩小時談心已經很本了不是嗎?
這件事鄭秀松肯定不會告訴盧淵然,畢竟鄭秀松也說兩人分手分得不是很好看,更別說鄭秀松還不只一次提醒他要注意盧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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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寧世真的想不通,為什麼盧淵然會知道這件事?從他的語氣來看,好像連兩人說了些什麼都很清楚……到底為什麼?
盧淵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用手掌摀著嘴,露出一點懊惱的神色。
「盧淵然!」潘寧世很焦躁,他感覺自己的體溫又燒起來了,頭很痛,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像踩在沼澤裡,有一股力道不斷拉著他的雙腳往下沉,他站立不穩地往後踉蹌了幾步,被椅子絆到跌坐下去,盧淵然身體一動似乎想過來扶他,被他伸手強硬地拒絕了。
「我以為很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難道還需要我說出來?」盧淵然苦笑問,那雙眼睛卻亮得異常。「潘寧世,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喜歡你。你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明確的答案像一塊巨大的岩石,轟然落地,砸得潘寧世有種自己喘不過氣的感覺,他摀住胸口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盧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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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喜歡的?」潘寧世迫切地想追根究柢,他奮力回想自己跟盧淵然相處的點點滴滴,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想得他的大腦彷彿被人用鐵鎚砸,框框作響的同時也暈眩起來。
「我不就說了?一直啊……」盧淵然無奈的笑了兩聲,目光灼灼地盯著潘寧世,好像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是不是很驚訝?呵呵呵,真奇妙,我竟然一點都不意外你會驚訝,一點都不意外你真的從來沒察覺……」
潘寧世猛地打了個寒顫,他搖搖晃晃從椅子上撐起身體,不再理會盧淵然,實際上他也真的不知道現在要怎麼面對這個突然跟自己告白的好友。
盧淵然盯著潘寧世看,眼神像恨不得鑽進他的身體裡,倒是沒再試圖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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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櫃檯前,潘寧世歉意地對由枝婆婆道:「抱歉,砸壞了您的東西,我願意賠償,請您估價後把帳單送到這裡……」說著地出奧老闆的名片,並在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跟連絡電話。「真的很抱歉,請原諒。」
由枝婆婆連忙接過名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安慰好像也不對,只能沉默地點點頭,看了眼熟悉的地址,不就是前面那間印刷廠嗎?奧家人可是她的好朋友,出同人誌的時候都是直接委託奧家印刷呢!
這一層親切感,讓由枝婆婆心疼起看起來受到很大打擊的潘寧世,想了想她摸出一包薄荷糖塞過去:「吃點甜的,會舒服一些。」
潘寧世看著手上的薄荷糖,如同湖水般的糖塊用玻璃紙包裝著,光看著就一陣清新涼爽。他愣愣地道了謝,剝開一顆糖塞進嘴裡,涼意與甜味擴散開來,終於把淡淡的血腥味、咖啡混合牛奶的味道以及舌頭被糾纏的感覺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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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再麻煩您把帳單給我……」潘寧世覺得很疲倦,他不是個情緒起伏特別強烈的人,也不是個經常生氣的人,更別說他今天還重病……
「阿寧。」眼看他要離開咖啡廳,盧淵然終於動了,他幾步上前想拽住潘寧世的手臂,不能讓人現在又逃掉。
「你不要逼我揍你。」潘寧世動作遲緩但還是閃開了,皺著眉頭一眼都不願意看盧淵然。「你讓我想想……我需要想想這件事……盧淵然,你也冷靜想想,我們還能不能繼續當朋友。」
盧淵然很想問,潘寧世到底打算想什麼?想他們能不能當朋友?還是想他為什麼現在才告白?還是想……他們也許……但盧淵然也知道,眼下的狀況他不適合繼續咄咄逼人。
潘寧世脾氣是很好,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既然都放話會揍人了,那就代表他但凡再越界,拳頭絕對不會克制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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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可不是徹底決裂,他只是想逼下潘寧世……想改變一下兩人的關係罷了。
所以盧淵然不敢再有別的動作,只低聲說:「那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
潘寧世沒說可以不可以,他只是疲憊地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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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大香蕉的情緒寫著寫著,竟然有點難過起來。
他需要倉鼠主人的安撫!
盧綠茶也不會就這樣收斂的,愛情的狂風驟雨還沒道來呢!
我本來只是想寫個輕鬆愉快打炮的故事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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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一定可以日更到結束的!!!
Blue
盧綠茶還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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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 做點反派應該做的事情www
洢比呀呀 (ó㉨ò)ノ♡
拉拉可以準備視訊噗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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洢比呀呀 (ó㉨ò)ノ♡ : 前面玩過還感冒了wwww
洢比呀呀 (ó㉨ò)ノ♡
想說他可以再玩一次壓壓驚wwww
安安你好
又立了FLAG 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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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好 : 我沒有,我不是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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