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35 PM
Thu, May 23, 2024 1:40 PM
18
1
➢ 衝突
with 拉尼班
▋I ▋黃昏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35 PM
人們大多伴隨著多面性，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地位與名譽會影響一個人有多坦率，格拉帝奧斯很小的時候便懂得這個道理，也從不對人性抱有希望。
但如果欺騙你的人，是你克服恐懼，抱有絕對信任、絕對忠誠的主君呢？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36 PM
今日又是繁榮的一天。格拉帝歐斯從水果攤的老闆手中接過新鮮蔬果，溫和的笑容在轉身後化作淡然，丹奧鎮與西嶺山谷的調查隊易了主，權力被架空後，他都沒想過司鐸會是這麼無聊的職位。已不再是誓院影子的他不能出面清剿血族，而是被安排在波緹絲坦斯樞機最為接近的位置。
那個讓他敬仰與恐懼的女人......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39 PM
眼簾低垂，少年隱瞞了心事，隨後又開始日常犯愣。他路過書店櫥窗，在童話書櫃前駐足片刻，一轉身，似乎又看見了不久前才見過的墨綠色身影。
這次格拉帝歐斯並未上前搭話，只是遠遠地看著對方，連表情都不打算管理，準備就這樣離去。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0 PM
原本在瀏覽書籍的拉尼班在撇見那白色身影後先是一愣，隨後便將書籍放回原位，快步走到少年身後。
「是歐斯對吧？好久不見了。」上次的見面讓拉尼班一直耿耿於懷，他垂下眼滿是愧疚：「上次沒能認出你真抱歉，你現在都已經長那麼大了呢。」
看著那身純白法衣穿在少年身上，他心裡忍不住感到惋惜、卻又不意外對方會有這種決定。
畢竟是樞秘院才能讓他健康的站在陽光下。
他壓下其他情緒、表面淡淡笑著：「你現在還好嗎？年紀輕輕就到司鐸這個職位可不容易。」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0 PM
沒來得及躲開嗎……
聽見身後匆匆靠近的腳步聲，歐斯心底略為懊惱，但表面上不形於色，無聲勾起嘴角，笑容恰到好處，不過份親切，也不顯得疏離。他轉過來，眼神平靜。
「看來是聖母的緣份讓我們再次碰上。日安，拉尼班先生。」格拉帝歐斯單手置於胸前，簡單地行了個禮，倒是沒有否認「歐斯」的身份。
「先前是我失禮了，多年不見，外觀多少會有些變化，沒辦法第一時間認出來也是常事，您不必介懷。」雖然拉尼班目前的樣貌與孤兒院留下來的資料對比後差別並不大，他默默記在心裡。
「承蒙教廷恩惠，過得還算可以，拉尼班先生這些年又過得如何？」他最好奇的，依舊是不遲而別的離去，但是他知道大人的世界有著非常多的無奈，他永遠聽不到那些人的真心話。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1 PM
對方禮貌尊敬的稱呼讓拉尼班感到有點寂寞，不過他很快便釋懷，畢竟已經快十年沒有見面了。
「也算是過得去吧，我偶爾在碧國內四處旅遊。」隱瞞自己正在經營孤兒院的情報，他拿出手機點開相片，裏頭是他曾做過的手工藝品，有雕刻、編織、刺繡⋯⋯等等，被擺放在攤位上的照片。
「做些小東西來維生，久了也慢慢有口碑，還會有人來找我訂製呢。」他笑著說最近的情況，語氣裡也多了喜悅，他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
「如果歐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做哦。」他接連滑好幾個照片款式，想讓對方挑選。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1 PM
歐斯當然記得拉尼班喜歡搗弄一些手作品，當年孤兒院的孩子們十分喜歡這些小禮物，也曾為此產生過紛爭，只是歐斯從不參和進去，只會在旁邊觀看。
儘管資料裡沒有書寫，但他並不意外對方這些年會參與這些慈善活動。
可惜，拉尼班幾乎跳過任何與教廷有直接聯繫的活動，不然以樞密院收集情報的能力，拉尼班相關的資料庫不會如此單簿。
竟然一點重要資訊都沒留下。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1 PM
格拉帝歐斯並未推諉，盯著屏幕，隨意挑選了幾張照片，隨後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導至教廷上：「拉尼班先生熱衷於手工藝，但近些年似乎沒看見您參與樞密院名下的義賣活動和手作市集......」
「不覺得可惜嗎？」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1 PM
「是嗎？或許我剛好錯過了呢。」頓了一兩秒後才開口回覆，表面看來神色自若，但內心卻悄然升起疑惑。
為何歐斯知道這種事呢？
但他選擇無視這不和諧之處，因為他實在不想繼續揣測孩子的行為意義，這場重逢確實讓他很開心。
「歐斯經常會去參加嗎？早知如此我就該更關注主辦單位了。」將手機收起，他微笑詢問：「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呢？」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2 PM
知道我會參加，便會經常參加？
格拉帝歐斯神色有一瞬冷下，卻又很好地被他以笑掩藏。
「如您所見，司鐸工作不多，主要是替樞機大人分憂，所以我才能在工作時段到城裡閑逛。」雖然最主要原因是樞機大人不希望他到前線幫忙。
「剛剛購入了一些糧食，準備帶回住處。」他向對方展示了手上裝著食材的袋子，心底卻是另一番打算。「拉尼班先生不介意，或許可以跟我回去一趟，我給您泡壺茶......坐著慢慢聊？」
「就在附近而已。」格拉帝歐斯終於望向拉尼班，一雙灰眸不帶感情，單純只是看著他。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2 PM
「那就麻煩你了。」微笑接受對方的提案，跟在還有些陌生的身影背後忍不住感慨。
人類總是在轉眼間就長大成不認識的樣貌，想起最後見面的那天，相比現在違和的氣味淡了不少，倒是多了幾分無法明說的冷冽。
你恨血族嗎？
疑問差點脫口而出，他摸摸下巴詢問另一個問題：
「敬獻祭，歐斯會參加嗎？」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2 PM
格拉帝歐斯踏著平穩的步伐，與城鎮居民擦身而過是面露微笑點頭，而在聽見身後之人的提問時，也僅僅是收緊了掌心，並未有片刻停頓。
「不會。」他深吸一口氣，話音聽不出情緒起伏：「敬獻祭期間大量院士外出，誓院司鐸更加需要緊守崗位，保護樞機。」
兩人走過平坦的街道，來到轉彎處，歐斯帶著拉尼班拐進商店街的外側，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裡，而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堵三米高的石牆。
——分明是一條死路。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2 PM
拉尼班早該猜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就算對方是曾照顧過的孩子，幾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類。
就像那天一樣他選擇了逃避，知曉溫暖為何物的他不願面對陰影之下的事物。
「是嘛，盡職的司鐸大人真了不起呢。」他站在原地，語氣是和平時一樣的溫柔，像是沒發現異常。
「很可惜呢，當天會很熱鬧的。」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2 PM
「是啊，很可惜。」
握在手中的塑料袋連同蔬果一併滑落在地上，格拉帝歐斯從懷裡掏出銀製短刀，再次轉過來時，已不再是溫文謙和的年輕司鐸，而是身負血債周身散發著殺氣的教廷獵犬。
「您知道嗎，瞎子因為眼睛無法視物，嗅覺與聽覺都會變得特別靈敏。」原是黯淡的瞳色閃過一道血光，格拉帝歐斯神情嚴肅：「拉尼叔叔，您是吸血鬼。」
這不是一道疑問或反問，而是一個陳述句。
第一次還能說服自己是錯覺，第二次獵犬再也無法忽視他身上血液的味道。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3 PM
「終究得這樣嗎。」聽見那熟悉的稱呼，拉尼班卻緊皺眉頭。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但真正面臨這個時刻，卻有止不住的悲傷在內心翻騰。
「歐斯，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人類。」即使對方已擺出攻擊架勢，拉尼班仍舊站在原地，他的眼神罕見地流露出哀傷難過：「只因我是血族就該死嗎？」
不管對待人類有多好，只要被發現端倪，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會變得不一樣。
他害怕面對這樣的情況，害怕曾真心對待的人對他破口大罵、失望透徹，害怕『拉尼叔叔』的形象變成『偽裝潛入的卑鄙血族』。
幸好生命裡仍出現了願意包容他的親人，讓他得以在這種社會喘口氣。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3 PM
該不該死，並不由格拉帝歐斯來決定。
「智知篇第七卷第十一節......探索是母親的旨意。」銀刀舉起，回應拉尼班的，是揮落的刀光與低聲誦讀的經文。
白色身影迅速貼近敵人，第一刀，便瞄准了最能斃命的心臟。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3 PM
儘管鮮少接觸戰鬥，血族的敏捷優勢讓他即時向後閃避了致命要害。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拉尼班舉起公事包，打算以此來防禦。
「或許有些血族確實狡詐，但就和人類一樣，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他嘗試辯解，卻也不曉得是否該繼續下去。
有時單靠溝通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們。」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3 PM
格拉帝歐斯當然知道，溫柔的拉尼叔叔根本不可能傷害人類。會低聲安撫孩子，主動保護孩子的人，怎麼可能威脅到人類存亡？世上只有樞密院的狂徒為了抵達知識的彼岸，不擇手段地追捕被太陽遺棄的一族。
明明該是反過來的……但是。
「叔叔身上血的味道變得濃重了，今天嗎？不對……是昨天對吧？」算是在回應沒想過傷害人類的這句話。「是誰的血呢？陌生人？還是孩子們？」
用於抵擋的公事包過於礙事，銀刀被格擋了，格拉帝歐斯眉頭緊鎖，側身一個後旋踢從下一蹬。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4 PM
用力揮開對方的銀刀後撤退幾步，公事包因承受不起而被打開，裡頭的文件、名片、文具散落一地，拉尼班撿起滾落的甩棍，側身面對歐斯。
「我絕不會對孩子們動手。」對方的猜測讓拉尼班冷下眼，這是他的底線。
「血液始終是樞秘院討伐我們的原因。」他黯淡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歐斯：「現在的人類可以無傷提供血袋，甚至付錢購買，這只是正常的交易。」
他不想拿人類那套和歐斯爭辯，為了生存誰不是互相吃食，至少他的做法問心無愧，但對方願不願意接受又是一回事。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4 PM
「但人類終究是血族們的糧食。」弱肉強食的世界、種族間的隔閡。樞密院隱藏起來的秘辛、血族的存亡、人類的協助，違反生物本能共存的獵人與獵物，這一切都與教廷訴說的現實搗混成一團。
獵犬的動作未見停頓，銀刀發了瘋地砍向甩棍，已經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受傷，只想讓刀身劃過敵人的頸脖：「儘管您現在動了惻隱之心，那以後呢？」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4 PM
歐斯近乎瘋狂的進攻讓拉尼班招架不住，身上多處出現了傷痕，卻也避開了致命傷害。
「歐斯，你冷靜點。」雖然攻擊迅速且有力但十分魯莽，完全不管身體狀況持續進攻，還以各種刁鑽角度襲來。
在抵擋又一次攻擊後，他試著反擊對方的手臂與腿部，讓他喪失行動能力。
「這難道是你平常工作時的模樣嗎，太亂來了。」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4 PM
血液本是原罪，那人類活著的過錯又該怎樣清算？
格拉帝歐斯聽不進去任何話語，雙腿閃過揮擊穩住下盤，右手卻因此被短棍狠狠擊中，刺痛讓他清醒了幾分，卻也看見了唯一的破綻，他全然不顧前臂的傷勢，用盡全身力氣將敵人往身後的牆壁推去——
咣啷——！
銀刀直入牆身，與脆弱的頸項只剩不到幾分公的距離，只消一個動作就能將其沒入血肉，但是少年卻在此刻停了下來，冒著汗，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4 PM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5 PM
刀刃僅離咽喉只有幾公分，或許這是拉尼班最接近死亡的時候。
他預想過很多次，當陷入死局時是否有弄髒雙手的準備。
為了交易夥伴、為了孩子們，他必須殺死對方，才能杜絕後續的追查與麻煩。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做到。
「歐斯，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拉尼班用著一如既往地溫和語氣，說出他從未想過的決定：「如果我死在這，能就到此為止嗎？」
他甚至無法確定歐斯會就此放過他。
但想起那些曾經的回憶，他終究無法下手。
「有罪的只要我一人就夠了。」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6 PM
不對，有罪的人不是你。
格拉帝歐斯的理智告訴他樞密院利用他們抓取血族作為實驗樣本。人類的悲劇不盡是由吸血鬼的掠奪造成，更多是人類的自我裁判。
聖母的教義被篡改，到底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
「......我可是怪物。」嘲諷的語氣，「你難道覺得教廷的忠犬會答應這個無理的請求？」他不可能答應的。
短暫的休憩後少年恢複了些力氣，他重新握緊手柄，刀鋒卡在牆壁，只能靠蠻力將其壓向血族。然而手仍不住地發抖，他的內心有一道聲音在吶喊——
你不應該傷害拉尼叔叔。
……
教廷的獵犬遲遲沒有動手。
相反地，彰顯權力的聖帶被打濕了一片。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6 PM
拉尼班不自覺瞪大了雙眼，儘管他被壓制在牆上、即將迎來死期，卻仍想為少年抹去眼淚。
「他們都是無辜之人，是被我這個『卑劣的血族』欺騙了的普通人類而已。」笑容裡夾雜著悲傷，他早就該消聲匿跡，卻貪戀人類的溫暖情緒而留在社會。
「所以別哭了。」
他不值得人類為他流淚。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6 PM
哭？
「你在說甚麼……」少年並未察覺異狀，他想伸手碰碰臉頰，卻感覺到眼淚划過的痕跡還存留著些許溫度。
為甚麼？
少年疑惑之際，又幾滴淚水落下，它便像決堤的洪水，察覺到的瞬間心靈的防線再也抵擋不住崩塌，巨量的情緒吞噬了少年平靜的假象。
銀刀掉落，格拉帝歐斯睜大雙眼。
「不對……」
怎麼會哭。
他無法想像拉尼班的死亡。
快殺死他。
獵犬連退三步，直到後背貼在牆面，混亂的思緒抓住了海面上唯一的浮木。逃生的本能叫囂著讓他趕快逃走。他到底為何要哭，為誰而哭？就為了吸血鬼？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6 PM
獵犬不應該憐憫敵人，可是在真實的想法揭開以後，卻無論怎樣都無法被隱埋。一路以來麻木的自我與真心，在樞機與教廷給予教誨的時刻，他都沒有一刻懷疑過其真實性。
你憎恨血族嗎？
他不恨。
民房雖然遠離暗巷，但打鬥的動靜過大，人類喧鬧的聲音也在靠近。小暗巷已經不安全了。
格拉帝歐斯盯著地上的刀，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撿起它，神色痛苦地偏向一旁，此刻只有逃避引夠領他離開混亂的狂潮。逐漸的，厚重皮靴踏出了一步、兩步，少年選擇拋下一切，朝著唯一的道路火速逃竄，遠離只會讓他狼狽不堪的局面。
他背叛了誓言。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7 PM
在少年鬆開自己的那刻，拉尼班也失去重心跌落地面，看著歐斯像是掙扎、徬徨，他也無法開口安慰。
他什麼也沒辦法做，只能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直到很久之後，他才長長嘆了口氣：
「若你是忠犬，就不會放過我了。」
他們都無法下手，但現實逼迫他們必須敵對。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感慨了。
起身將物品收好，他也撿起歐斯遺落的銀刀，這或許能時刻提醒著來自樞秘院的威脅，但他更希望未來有天，他能夠完好如初的還給那名孩子。
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會尊重對方的選擇。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7 PM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47 PM
但在那之前，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他打開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是我，我需要出差一陣子了。」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7 PM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49 PM
中／
我哭死拉尼叔叔我對不起你……謝謝拉尼中陪我對完這則交流……打戲好好玩但真的好痛TT
▋I ▋黃昏
@SB_EK6
Thu, May 23, 2024 1:50 PM
/終於放出最後的對手戲了！！！很感謝歐斯中能陪我一起玩
這討論到最後直接哭爛，真的有夠喜歡兩人互動TTTTTT希望二期歐斯能夠好好(跪著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1:52 PM
▋I ▋黃昏
: 包住拉尼叔叔 拉尼叔叔也要好好的
🔊音量失調🔈
@lay_04
Thu, May 23, 2024 1:53 PM
救命一上來就看到神仙交流！！！
超喜歡感情、信念衝撞的感覺
EC❇︎克拉倫斯/安妮特
@skysword
Thu, May 23, 2024 1:54 PM
啊啊啊好想抱抱兩人！！！歐斯哭得太令人心疼了吧！！！QQQQQQ
情感和立場的糾結太好看了……千錯萬錯都是樞秘院的錯！（等等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2:01 PM
🔊音量失調🔈
:
信念的碰撞真的……好好玩……但虐……（我愛刀子……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Thu, May 23, 2024 2:03 PM
EC❇︎克拉倫斯/安妮特
:
從不哭泣的教庭獵犬破防大哭，我自己滿喜歡無意識流淚的這一幕……多多少少會讓歐斯正視自己的真實感受……拉尼叔叔對小歐斯來說是滿重要的存在，希望這樣經歷這樣可以把樞密院對他的洗腦打斷……正視現實……
都是樞密院的錯我大笑!!
【EC】Packer
@PK1025
Fri, May 24, 2024 2:32 AM
啊好痛...痛死...
好喜歡這種推翻一直以來的信念的掙扎...
好看...好好看
EC ✭ 蕭恩 _ 諾丹
@SH_M_723
Fri, May 24, 2024 3:43 AM
哎歐斯怎麼哭ㄌ不要哭啊歐斯一哭我覺得我ㄉ心也在跟著淌血ㄌ⋯⋯
（太油ㄌ下去
看ㄌ真ㄉ好難受立場衝突嗚嗚嗚但是又好好看哎哭著都要把他看完，歐斯啊拉尼叔叔啊啊啊
已經語無倫次到這種程度ㄌㄇ
（欸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Fri, May 24, 2024 4:24 AM
【EC】Packer
: 讓大家感覺到痛那這一篇交流就成功了
（壞
給Packer中抱抱XDDD 覺得教廷和血族之間真的有滿多信念和價價觀的衝突可以玩!!!! 真的好喜歡看對立的戲碼TTT
王棺♞聖母之劍
@emperor_gladius
Fri, May 24, 2024 4:26 AM
EC ✭ 蕭恩 _ 諾丹
:
正因為拉尼叔叔和小歐斯曾經很要好，多年過去立場的對立才顯得更讓人難受，是真的很痛！！！給你抱抱回點血
載入新的回覆
➢ 衝突
人們大多伴隨著多面性，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地位與名譽會影響一個人有多坦率，格拉帝奧斯很小的時候便懂得這個道理，也從不對人性抱有希望。
但如果欺騙你的人，是你克服恐懼，抱有絕對信任、絕對忠誠的主君呢？
今日又是繁榮的一天。格拉帝歐斯從水果攤的老闆手中接過新鮮蔬果，溫和的笑容在轉身後化作淡然，丹奧鎮與西嶺山谷的調查隊易了主，權力被架空後，他都沒想過司鐸會是這麼無聊的職位。已不再是誓院影子的他不能出面清剿血族，而是被安排在波緹絲坦斯樞機最為接近的位置。
那個讓他敬仰與恐懼的女人......
眼簾低垂，少年隱瞞了心事，隨後又開始日常犯愣。他路過書店櫥窗，在童話書櫃前駐足片刻，一轉身，似乎又看見了不久前才見過的墨綠色身影。
這次格拉帝歐斯並未上前搭話，只是遠遠地看著對方，連表情都不打算管理，準備就這樣離去。
「是歐斯對吧？好久不見了。」上次的見面讓拉尼班一直耿耿於懷，他垂下眼滿是愧疚：「上次沒能認出你真抱歉，你現在都已經長那麼大了呢。」
看著那身純白法衣穿在少年身上，他心裡忍不住感到惋惜、卻又不意外對方會有這種決定。
畢竟是樞秘院才能讓他健康的站在陽光下。
他壓下其他情緒、表面淡淡笑著：「你現在還好嗎？年紀輕輕就到司鐸這個職位可不容易。」
沒來得及躲開嗎……
聽見身後匆匆靠近的腳步聲，歐斯心底略為懊惱，但表面上不形於色，無聲勾起嘴角，笑容恰到好處，不過份親切，也不顯得疏離。他轉過來，眼神平靜。
「看來是聖母的緣份讓我們再次碰上。日安，拉尼班先生。」格拉帝歐斯單手置於胸前，簡單地行了個禮，倒是沒有否認「歐斯」的身份。
「先前是我失禮了，多年不見，外觀多少會有些變化，沒辦法第一時間認出來也是常事，您不必介懷。」雖然拉尼班目前的樣貌與孤兒院留下來的資料對比後差別並不大，他默默記在心裡。
「承蒙教廷恩惠，過得還算可以，拉尼班先生這些年又過得如何？」他最好奇的，依舊是不遲而別的離去，但是他知道大人的世界有著非常多的無奈，他永遠聽不到那些人的真心話。
「也算是過得去吧，我偶爾在碧國內四處旅遊。」隱瞞自己正在經營孤兒院的情報，他拿出手機點開相片，裏頭是他曾做過的手工藝品，有雕刻、編織、刺繡⋯⋯等等，被擺放在攤位上的照片。
「做些小東西來維生，久了也慢慢有口碑，還會有人來找我訂製呢。」他笑著說最近的情況，語氣裡也多了喜悅，他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
「如果歐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做哦。」他接連滑好幾個照片款式，想讓對方挑選。
歐斯當然記得拉尼班喜歡搗弄一些手作品，當年孤兒院的孩子們十分喜歡這些小禮物，也曾為此產生過紛爭，只是歐斯從不參和進去，只會在旁邊觀看。
儘管資料裡沒有書寫，但他並不意外對方這些年會參與這些慈善活動。
可惜，拉尼班幾乎跳過任何與教廷有直接聯繫的活動，不然以樞密院收集情報的能力，拉尼班相關的資料庫不會如此單簿。
竟然一點重要資訊都沒留下。
格拉帝歐斯並未推諉，盯著屏幕，隨意挑選了幾張照片，隨後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導至教廷上：「拉尼班先生熱衷於手工藝，但近些年似乎沒看見您參與樞密院名下的義賣活動和手作市集......」
「不覺得可惜嗎？」
為何歐斯知道這種事呢？
但他選擇無視這不和諧之處，因為他實在不想繼續揣測孩子的行為意義，這場重逢確實讓他很開心。
「歐斯經常會去參加嗎？早知如此我就該更關注主辦單位了。」將手機收起，他微笑詢問：「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呢？」
知道我會參加，便會經常參加？
格拉帝歐斯神色有一瞬冷下，卻又很好地被他以笑掩藏。
「如您所見，司鐸工作不多，主要是替樞機大人分憂，所以我才能在工作時段到城裡閑逛。」雖然最主要原因是樞機大人不希望他到前線幫忙。
「剛剛購入了一些糧食，準備帶回住處。」他向對方展示了手上裝著食材的袋子，心底卻是另一番打算。「拉尼班先生不介意，或許可以跟我回去一趟，我給您泡壺茶......坐著慢慢聊？」
「就在附近而已。」格拉帝歐斯終於望向拉尼班，一雙灰眸不帶感情，單純只是看著他。
人類總是在轉眼間就長大成不認識的樣貌，想起最後見面的那天，相比現在違和的氣味淡了不少，倒是多了幾分無法明說的冷冽。
你恨血族嗎？
疑問差點脫口而出，他摸摸下巴詢問另一個問題：
「敬獻祭，歐斯會參加嗎？」
格拉帝歐斯踏著平穩的步伐，與城鎮居民擦身而過是面露微笑點頭，而在聽見身後之人的提問時，也僅僅是收緊了掌心，並未有片刻停頓。
「不會。」他深吸一口氣，話音聽不出情緒起伏：「敬獻祭期間大量院士外出，誓院司鐸更加需要緊守崗位，保護樞機。」
兩人走過平坦的街道，來到轉彎處，歐斯帶著拉尼班拐進商店街的外側，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裡，而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堵三米高的石牆。
——分明是一條死路。
就算對方是曾照顧過的孩子，幾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類。
就像那天一樣他選擇了逃避，知曉溫暖為何物的他不願面對陰影之下的事物。
「是嘛，盡職的司鐸大人真了不起呢。」他站在原地，語氣是和平時一樣的溫柔，像是沒發現異常。
「很可惜呢，當天會很熱鬧的。」
「是啊，很可惜。」
握在手中的塑料袋連同蔬果一併滑落在地上，格拉帝歐斯從懷裡掏出銀製短刀，再次轉過來時，已不再是溫文謙和的年輕司鐸，而是身負血債周身散發著殺氣的教廷獵犬。
「您知道嗎，瞎子因為眼睛無法視物，嗅覺與聽覺都會變得特別靈敏。」原是黯淡的瞳色閃過一道血光，格拉帝歐斯神情嚴肅：「拉尼叔叔，您是吸血鬼。」
這不是一道疑問或反問，而是一個陳述句。
第一次還能說服自己是錯覺，第二次獵犬再也無法忽視他身上血液的味道。
「歐斯，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人類。」即使對方已擺出攻擊架勢，拉尼班仍舊站在原地，他的眼神罕見地流露出哀傷難過：「只因我是血族就該死嗎？」
不管對待人類有多好，只要被發現端倪，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會變得不一樣。
他害怕面對這樣的情況，害怕曾真心對待的人對他破口大罵、失望透徹，害怕『拉尼叔叔』的形象變成『偽裝潛入的卑鄙血族』。
幸好生命裡仍出現了願意包容他的親人，讓他得以在這種社會喘口氣。
該不該死，並不由格拉帝歐斯來決定。
「智知篇第七卷第十一節......探索是母親的旨意。」銀刀舉起，回應拉尼班的，是揮落的刀光與低聲誦讀的經文。
白色身影迅速貼近敵人，第一刀，便瞄准了最能斃命的心臟。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拉尼班舉起公事包，打算以此來防禦。
「或許有些血族確實狡詐，但就和人類一樣，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他嘗試辯解，卻也不曉得是否該繼續下去。
有時單靠溝通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們。」
格拉帝歐斯當然知道，溫柔的拉尼叔叔根本不可能傷害人類。會低聲安撫孩子，主動保護孩子的人，怎麼可能威脅到人類存亡？世上只有樞密院的狂徒為了抵達知識的彼岸，不擇手段地追捕被太陽遺棄的一族。
明明該是反過來的……但是。
「叔叔身上血的味道變得濃重了，今天嗎？不對……是昨天對吧？」算是在回應沒想過傷害人類的這句話。「是誰的血呢？陌生人？還是孩子們？」
用於抵擋的公事包過於礙事，銀刀被格擋了，格拉帝歐斯眉頭緊鎖，側身一個後旋踢從下一蹬。
「我絕不會對孩子們動手。」對方的猜測讓拉尼班冷下眼，這是他的底線。
「血液始終是樞秘院討伐我們的原因。」他黯淡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歐斯：「現在的人類可以無傷提供血袋，甚至付錢購買，這只是正常的交易。」
他不想拿人類那套和歐斯爭辯，為了生存誰不是互相吃食，至少他的做法問心無愧，但對方願不願意接受又是一回事。
「但人類終究是血族們的糧食。」弱肉強食的世界、種族間的隔閡。樞密院隱藏起來的秘辛、血族的存亡、人類的協助，違反生物本能共存的獵人與獵物，這一切都與教廷訴說的現實搗混成一團。
獵犬的動作未見停頓，銀刀發了瘋地砍向甩棍，已經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受傷，只想讓刀身劃過敵人的頸脖：「儘管您現在動了惻隱之心，那以後呢？」
「歐斯，你冷靜點。」雖然攻擊迅速且有力但十分魯莽，完全不管身體狀況持續進攻，還以各種刁鑽角度襲來。
在抵擋又一次攻擊後，他試著反擊對方的手臂與腿部，讓他喪失行動能力。
「這難道是你平常工作時的模樣嗎，太亂來了。」
血液本是原罪，那人類活著的過錯又該怎樣清算？
格拉帝歐斯聽不進去任何話語，雙腿閃過揮擊穩住下盤，右手卻因此被短棍狠狠擊中，刺痛讓他清醒了幾分，卻也看見了唯一的破綻，他全然不顧前臂的傷勢，用盡全身力氣將敵人往身後的牆壁推去——
咣啷——！
銀刀直入牆身，與脆弱的頸項只剩不到幾分公的距離，只消一個動作就能將其沒入血肉，但是少年卻在此刻停了下來，冒著汗，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預想過很多次，當陷入死局時是否有弄髒雙手的準備。
為了交易夥伴、為了孩子們，他必須殺死對方，才能杜絕後續的追查與麻煩。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做到。
「歐斯，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拉尼班用著一如既往地溫和語氣，說出他從未想過的決定：「如果我死在這，能就到此為止嗎？」
他甚至無法確定歐斯會就此放過他。
但想起那些曾經的回憶，他終究無法下手。
「有罪的只要我一人就夠了。」
不對，有罪的人不是你。
格拉帝歐斯的理智告訴他樞密院利用他們抓取血族作為實驗樣本。人類的悲劇不盡是由吸血鬼的掠奪造成，更多是人類的自我裁判。
聖母的教義被篡改，到底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
「......我可是怪物。」嘲諷的語氣，「你難道覺得教廷的忠犬會答應這個無理的請求？」他不可能答應的。
短暫的休憩後少年恢複了些力氣，他重新握緊手柄，刀鋒卡在牆壁，只能靠蠻力將其壓向血族。然而手仍不住地發抖，他的內心有一道聲音在吶喊——
你不應該傷害拉尼叔叔。
……
教廷的獵犬遲遲沒有動手。
相反地，彰顯權力的聖帶被打濕了一片。
「他們都是無辜之人，是被我這個『卑劣的血族』欺騙了的普通人類而已。」笑容裡夾雜著悲傷，他早就該消聲匿跡，卻貪戀人類的溫暖情緒而留在社會。
「所以別哭了。」
他不值得人類為他流淚。
哭？
「你在說甚麼……」少年並未察覺異狀，他想伸手碰碰臉頰，卻感覺到眼淚划過的痕跡還存留著些許溫度。
為甚麼？
少年疑惑之際，又幾滴淚水落下，它便像決堤的洪水，察覺到的瞬間心靈的防線再也抵擋不住崩塌，巨量的情緒吞噬了少年平靜的假象。
銀刀掉落，格拉帝歐斯睜大雙眼。
「不對……」怎麼會哭。
他無法想像拉尼班的死亡。快殺死他。
獵犬連退三步，直到後背貼在牆面，混亂的思緒抓住了海面上唯一的浮木。逃生的本能叫囂著讓他趕快逃走。他到底為何要哭，為誰而哭？就為了吸血鬼？
獵犬不應該憐憫敵人，可是在真實的想法揭開以後，卻無論怎樣都無法被隱埋。一路以來麻木的自我與真心，在樞機與教廷給予教誨的時刻，他都沒有一刻懷疑過其真實性。
你憎恨血族嗎？
他不恨。
民房雖然遠離暗巷，但打鬥的動靜過大，人類喧鬧的聲音也在靠近。小暗巷已經不安全了。
格拉帝歐斯盯著地上的刀，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撿起它，神色痛苦地偏向一旁，此刻只有逃避引夠領他離開混亂的狂潮。逐漸的，厚重皮靴踏出了一步、兩步，少年選擇拋下一切，朝著唯一的道路火速逃竄，遠離只會讓他狼狽不堪的局面。
他背叛了誓言。
他什麼也沒辦法做，只能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直到很久之後，他才長長嘆了口氣：
「若你是忠犬，就不會放過我了。」
他們都無法下手，但現實逼迫他們必須敵對。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感慨了。
起身將物品收好，他也撿起歐斯遺落的銀刀，這或許能時刻提醒著來自樞秘院的威脅，但他更希望未來有天，他能夠完好如初的還給那名孩子。
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會尊重對方的選擇。
他打開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是我，我需要出差一陣子了。」
這討論到最後直接哭爛，真的有夠喜歡兩人互動TTTTTT希望二期歐斯能夠好好(跪著
超喜歡感情、信念衝撞的感覺
情感和立場的糾結太好看了……千錯萬錯都是樞秘院的錯！（等等
好喜歡這種推翻一直以來的信念的掙扎...
好看...好好看
看ㄌ真ㄉ好難受立場衝突嗚嗚嗚但是又好好看哎哭著都要把他看完，歐斯啊拉尼叔叔啊啊啊
已經語無倫次到這種程度ㄌㄇ（欸給Packer中抱抱XDDD 覺得教廷和血族之間真的有滿多信念和價價觀的衝突可以玩!!!! 真的好喜歡看對立的戲碼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