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主線2｜with (●・ω・)/ ﾔｯ! :


接近傍晚的FS公司中庭，櫻花滿開在巨木的枝頭，但忙碌的職員們只是匆匆而過，無暇為了這份美麗駐足。

近來公司主導籌備著介紹藝人的專門節目，到處都能感覺到一股奮發的蓬勃生機——對於用心推廣藝人的企劃，李音個人是樂見其成的。

但基於自己的特殊情況，李音並不打算參與進採訪的工作中...於是在同僚們各自忙著照顧自己的藝人，還要為節目提供素材的此刻，她卻顯得清閒了起來。

捧著一瓶剛從販賣機滾出的罐裝咖啡，李音靠在中庭的角落望著櫻花出神——這種花無論何時，都對她來說有些特殊。

「啊、是李小姐？好巧啊！」
為了達成一定要準時下班的原則，南条每天都會把當日必須完成所有工作的時間設置在下班前的一到兩個小時內。
換言之，現在正是他已經把本日進度都完成得差不多、如果沒有其他突發狀況就可以開始收拾準備回家的時間了，因此正為了打發下班前的空閒而晃到了中庭。

「辛苦了，也差不多快要到下班時間了吧，李小姐也是出來趁下班前透口氣的嗎？」友善的向李音打了招呼，並且巧妙的淡化了自己實際上就只是在摸魚的事實。

「南条先生，辛苦了。」
男子活躍而明亮的語氣打斷了李音的思考，她下意識地將禮貌的微笑掛回面上，點了點頭回應你的招呼。

「要下班了嗎？你最近似乎總是準時離開...」說著李音回頭操作起就在一旁的販賣機，投幣購買了一瓶與自己相同的罐裝咖啡。

「難道沒參加最近公司的籌備的影片項目嗎？」
她彎腰拾起飲料，像邀請留下閒聊般的遞向你。

「啊——不，這個嘛…喔、謝謝。」發現這短短幾句話裡值得解釋的地方似乎有點多，在接過咖啡的同時思考了一下該從哪開始。

「我並不是『最近』，而是『一直』都是準時下班的人喔！因為，也本來就都是以這樣的準則在工作的。」將罐裝咖啡的拉環打開啜了一口，才又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影片嘛…我拒絕了。因為我家算是『有些理由』的家庭吧，作為經紀人活動的樣子要是被我爸看到不知道會被說些什麼，因此一直是採取出鏡NG的方針。」

「雖然公司說可以做打碼或是變聲的處理，但真的認識我的人不可能這樣就認不出我吧？所以儘管對霧雨有點抱歉，但還是拒絕了經紀人採訪的部分，請他自己一個人努力了，哈哈！」雖然嘴上說了抱歉，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抱歉。

「這麼說來的確是這樣。」同樣打開咖啡，李音將瓶口湊到唇邊，含糊地應了一聲——她想起你說過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於是猜測你大概是因為家庭的關係才總是準時走人。

「嗯......『有點理由』的部分還真讓人好奇？不過確實，即使有馬賽克和變聲處理，有心人還是能認出被遮擋的對象呢。」笑了笑回應，在你因放生霧雨哈哈大笑的時候想像了下那個畫面...總覺得石原先生大概一個人也能做得不錯。

「我也拒絕了採訪，畢竟我還沒有藝人...也和你一樣不想被認出。」
含入一口咖啡，特殊的香氣和苦味竄入口舌，她抬頭仰望櫻花。

「對吧？說到底，會發光的寶石本來就是埋進沙子裡也會自己放光。其實我也根本不覺得霧雨——甚至是公司內其他的藝人——有連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都親自站出來替他們作推廣的需要，但…公司方針？」南条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或許對某些人來說還是有用的吧，只是今天那個對象並沒有包含到我們就是了。」

其實他個人對於李音身在異國也會「不想被認出」的理由還挺好奇的，但在自己根本沒有打算要解釋自身理由的情況下，再往下深掘顯得就太無禮了——於是便若無其事的揭過了話題。

「奇怪？說起來，剛剛因為李小姐理所當然的遞過來所以我也理所當然的收下了，但妳為什麼要請我咖啡啊？我做了什麼嗎？」像是現在才想起了這個問題似的對著對方舉起了手中的咖啡晃了晃，然後又繼續心安理得的再喝了一口，一點也沒有無故受惠時該有的樣子。

「至少願意支持藝人的公司，要比毫無資源來的討喜嘛。」看著你聳肩吐槽，李音也忍不住笑了幾聲，粉色的花瓣如雨般飄落，他們一同默契的中止了這個話題。

「南条先生不是送了紅豆湯，還給了巧克力？——不過其實是我有事情想問你。」

「之前...我們有聊到知善吧。她在遊戲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孩子...你能說說嗎？」
過去她還擔任恩智的經紀人時，知善難得主動說起遊戲的事情，但她卻因為忙碌和疲累而沒有接住這個話題。如今要追尋以往她忽略的這些碎片，只能透過眼前這位男人的記憶和敘述。

「紅豆湯姑且不提，可以巧克力也是因為李小姐之前幫了霧雨很多忙才送的啊！要是妳沒有搞清楚這點，我可就困擾了！」雖然也沒有對方是不是會錯了意之類的愚蠢誤解，但這種小人情一一計較下去的話鐵定會沒完沒了，所以他還是半開玩笑式的重申了一次。

「知善？…突然被這樣問，還真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回答，我想想……」把手抱在胸前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道：

「…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不怎麼講自己的事情…但很擅長傾聽？能夠像他那樣，不管我說了什麼話題都可以自然而然的聽到最後的人，真的很難得──」這對南条來說也確實是很值得留下記憶點的地方。「──要不是工作內容是那個人自己提過的，我可能都不會猜到他是演藝人員…畢竟他那樣的性格，在圈內藝人中雖然也不是沒有，但真的是少數、而且很難混得久不是嗎？在聊天的過程中總是時不時會有這種感覺…但我也沒有對著他這樣講過就是了。」

考慮到李音先前說過知善只是「帶過的人」，讓南条認為這場對話應該也不至於會是當事人特地讓對方來詢問的，所以內容也不用擔心被本人知道吧──因此他盡可能的老實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圈內。」聽著你的評論，她想起知善剛出道時在關鍵時刻說錯了話，讓氣氛變糟後滿臉鐵青的模樣...自那以後，她便總是攔著對方私下發言，而知善也因此變得穩定。

一個擅長傾聽的人——李音忍不住思考是否因為知善太過笨拙於表達自身，才變成這樣的孩子。

「儘管如此他也是一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這點是無庸置疑的。」想到這點時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因為遊戲而認識的朋友，通常話題就只會侷限在遊戲上，不太有機會能夠聊到生活──畢竟大家平時的生活就已經夠忙了，在網路上就更加只會對自己真正有興趣的話題才肯出示興趣嘛。」
明明只是在網路遊戲裡認識、彼此素昧平生，卻依然能夠在談話中得到這麼多的尊重與關心、最後聊成朋友，這對於在現實生活中交友廣泛的南条來說依然是一種稱得上是特殊的體驗。

「啊、不過，其實我有件事我從上次就想問了……」斟酌了一下用詞之後，直直看向了李音的臉。「知善…果然是女性對吧？感覺那個人在網路上有刻意不要觸碰到這個問題，所以我也沒直接問過…但還是一直有這種感覺，而且李小姐……也一直都是用『她』在談論知善的。」

「原來如此......」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聽了這樣的敘述，李音忍不住在心底苦笑，因為私生猖獗和藝能圈特有的混亂交際，李音為了迴避對於演藝事業的可能風險，建議知善本人有意識的避免與人的額外接觸......不曾想最後成功讓她成為幾無醜聞的偶像，卻也孤獨不已。

那孩子能吃苦，對自己狠的下心，身邊的人本應該更加關注她的狀態才對，然而現實中她卻沒有這樣的朋友。

「是的，知善是女性......老實說，知道她使用男性身分時我有些驚訝。」她本也沒打算要特意隱瞞你這些事情，便也乾脆的承認「畢竟據我所知，知善對男性...有著排斥感，她在遊戲裡沒有嗎？」

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口，關於恩智的厭男症狀從未公表過，甚至公司裡也僅有數人知情——敬業如她，從未因此造成工作上的不暢。

「嗯──其他人我是不知道，但至少我們…啊、我和我的另一個男性友人在遊戲裡跟他…她相處的時候是都沒有吧。」回想了一下之後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會開始懷疑她是女性，也單純只是因為曾經發現過一些『這不像男性會說的話』的違和感，排斥感什麼的……就算妳現在這麼說，我好像也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現實生活中有著真正的社交恐懼症──只要面對他人就會開始產生生理性不適甚至恐慌反應──的人，在網路上也還是能靠文字溝通和他人正常交流的案例，因此南条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哪裡奇怪。

「這樣啊...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李音點點頭，她倒是有些慶幸那樣的不適症狀隔著螢幕便能緩解，雖然對當事人來說——這些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再次喝了一口飲料，她暫時陷入了沉默。想起對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事實總讓她感到缺乏真實感...即使過往的種種她都還牢記在心，但關於那女孩自殺——乃至自殺之前的那段日子，李音都並未參與，甚至無從想像一步步走向無可挽回的死地的知善，究竟內心抱著怎樣的苦痛。

「不過真的是很巧啊…我一直以為我們頂多只有可能會在網路上重逢，從來沒想過竟然能遇到真的認識知善的人！」說到這裡，他又露出了帶有一些期待的神情。「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她的聯絡方式嗎？或是…幫我先跟她打聲招呼，問問看她介不介意再跟我聯絡吧！」

既然已經確定對方不但是演藝人士，甚至還是女性的演藝人士，南条當然也清楚知善對於現實中的聯絡與交際勢必會有很多需要謹慎和考慮的地方，因此他其實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只是──

「當年我停止登入遊戲這件事其實發生得挺突然的，也沒有好好和她直接道過別，所以…怎麼說呢，一直有點在意吧。要是妳能夠再幫我聯絡上她就好了！」

——沒有好好直接道別。
不知為何你的這句話仿若掛著重量，讓她的心墜著無形的某物不停往下，以致於一時之間無法接上話語...風捲起飄落的櫻花花瓣刮過兩人之間，李音假借整理沾上花瓣的髮絲，逃避直視你期待的目光。

「......對不起，我沒辦法幫忙。恩智...知善她...已經去世一年多了。」

「...是因為自殺。」
她抿了下唇，開口將最後的語句吐出。

「…唉？」

自殺。

「───」騙人的吧？
嘴巴開了又闔。想說點什麼，但也因為清楚這根本不可能是對方會輕易拿來開的玩笑，所以也遲遲無法把它說出口。

「……一年多？」最終在沉默了半晌後總算擠出的，只有看不出情緒的確認。「所以妳…那個時候還有跟她在一起嗎？」

「不，當時我已經離職兩年了。」李音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帶情緒。

「我也是透過新聞才知道這件事...離職後我們沒有私下交流，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就是......」停頓了下，她等待那股翻湧的情緒過去，直到聲音能夠停止發顫時才繼續說話。

「你如果想知道的話，上網搜尋恩智這個藝名就能看到不少新聞和文章了吧。」同時那些關於自己的惡名也會清晰地暴露在擁有共同熟人的你面前，陌生人的評論李音還能當作完全的臆測，加以無視，但如果你也認為——

「......」

「南条先生，知善她...在遊戲中有表現出任何負面的傾向嗎？多小的事情都行。或許現在才追尋這些也已經太晚了......但我還是想知道那孩子的想法。」

「……呼。」前面一直都靜靜的聽著李音的敘述，直到被問到最後的提問時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回想的同時慢慢的將空氣呼出，然後再次張開了眼睛。

「──能夠值得稱上『負面』的傾向，我認為是沒有的。只是…那個人本來，感覺就是很擅長、也很習慣忍耐的類型不是嗎？」握著咖啡罐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因為一段時間沒有改變姿勢而有些發麻。南条將咖啡交換到另一隻手，然後動了動血液循環不順的指節。「所以說不定，其實也就只是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她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但既然妳說是『自殺』，那是表示…有什麼值得確信的依據的嗎？可以斷言不是事故也不是他殺……妳知道她那個時候究竟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疑問的數量隨著說出來的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自殺的理由是什麼？她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麻煩？還是心靈生病了？為什麼沒有人幫助她？還是其實有、只是真的沒有人能夠幫得上她？

這些問題的答案，事到如今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但就和李音說的一樣，儘管如此，他們也都還是無法克制的想知道。

「...現場有發現遺書，而且，她是自己吞下過量的安眠藥物死亡的。」
「她在自殺前也曾因恐慌症狀休息過一段時間，所以——」自殺的真實性恐怕不作他想。

李音內心泛起說不分明的苦澀，她知道那孩子當時恐怕陷入某種困境，但或許是其原因的自己不知是否該連絡對方，也沒有餘裕去關心。於是她能做到的便只有吞下指控，期待休息和沉澱能讓她逐漸好轉，等待她重新回到光耀的舞台。

在等到恩智重新回歸的消息時，李音為此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欣慰...卻沒想到那竟然是對方真正離開的倒數計時。

「離開她的身邊多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私下到底遇到了什麼...但知善遇到的私生騷擾大概遠比他人想的嚴重。每晚強光手電筒往拉起遮光窗簾的家裡照射，掛在飯店房間門把的手製慰勞品，不知何時被人動過的私人物品——」

「足夠逼瘋人的事太多了，即使在我離開前有逐漸改善，但說不定之後又故態復萌。」

「知善一直不曾為了遭受到這樣的對待而憤怒...或許像你說的，她只是從來都擅長忍耐...」

於是故人已逝的此刻，對於那些深埋心中的痛苦和傷痕，他們只能像這樣猜測、永遠無法得知答案。每當面對直指自己的兇惡指控，李音一半感到厭煩的同時，另一半的自己也在自問她是否正是沒被受害人指出的那個兇手。

「......真的太擅長了。」
她望向飄落在地受人踐踏的嬌嫩花瓣，以韓語喃喃。

「是嗎，遺書啊…」一邊聽著李音的敘述，一邊默默地咀嚼這幾個字。

說的也是，可以判定為是自殺，一般來說除了這個也不太會有別的理由了。但是，既然如此──

「那、遺書呢？遺書的內容裡…沒有提到任何可能的原因嗎？啊…可是妳剛剛也說了妳是透過新聞才知道的，所以…」

妳應該也不清楚遺書的內容嗎？──如果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一時有些無法判斷這件事對對方來說是不是也是另一種殘酷，因而對於到底該不該將句子好好組完有些遲疑。

李音望著你將後半句模糊吞下，僅是搖頭作為回應——她並非不知遺書的內容，曾經身處於業界，她也在一段時間後輾轉透過關係，得知那紙未曾公開的書信留下的訊息。

『窗外的遊行距離我好近，我想加入他們，為此取得了翅膀。』

裡面不曾提到任何怨懟和痛苦，但選擇在萬聖遊行的前日離開的知善透露出的孤寂和窒息，依然讓李音沉默......『自由』對於她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

「誠如我之前說的...希望她在那裡已經自由了。」她輕聲說著，該問的問題已經說完，李音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將空罐投入一旁的桶中。

「…是嗎，我明白了，謝謝妳告訴我這麼多。」輕輕撫過尚未喝完的咖啡罐邊緣，腦中飛快的思考著之後該去哪裡搜索更多關於知善的消息——新聞不用說，討論版也是不能少的。雖然可信度或許有限，但南条自有一套判斷和過濾真假消息的方法。

「不過這樣說起來…」思索「方法」這件事情或許變相的讓他一時轉移了注意力，因此腦中突然又蹦出了一個新的想法。「就算說是『以前帶過的藝人』，但妳不但連我的事情都知道、還特別會想要來向我詢問關於知善的事……妳跟她，其實感情非常好吧？」

「......是這樣嗎？」李音向你扯動唇角，試圖露出一個笑——那笑意看上去有些複雜，讓人難以得知是喜是悲。

「也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下次再聊吧。」在離開之前她抬頭望了望櫻花，收拾好身邊的東西便幾步走回大樓內部...昏暗的室內吞噬了女性單薄的身軀，你就這樣看著她消失在樓道之中。

「……」從對方的回應方式裡感覺到了拒絕的訊息，彼此之間也並不是相熟到值得繼續打探的關係，因此決定就此停止追問了。

「…也謝謝妳的咖啡，那就這樣吧。」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因作祟，他突然開始覺得胃部好像有點不太舒服，或許真的沒辦法把它喝完了。

……找個洗手台倒掉，然後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腦中伴隨著這樣的想法，也懷著滿腹的心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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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李音和李音中的交流讓我也有東西能夠交主線2了，嗚呼！

嗚呼！！謝謝南条和南条中讓分奴有分數拿！！！

終於坐下好好地把這篇看完了...太好看了...透過兩個人的視角一點一點拼湊去了解到過去發生的事情...看完心情也好複雜&也很喜歡談話中描述到角色們當下行為的小細節 完整的看覺得腦中很清晰的有了畫面

好喜歡這一篇交流……你們太神了……好多的emotion在我心中難以言表

南条剛得知知善已逝、迫切想知道的心情，與李音細流般持續了一年以上的糾結，對照起來真的有種窒息感

知善的遺書內容也是，窗子是私生用以窺探他的一層薄膜，但嚮往的遊行也是隔著窗，而知善用了最讓人悲傷的方式離開窗內

南条最後冒出的想法，和李音的複雜微笑，這個一丟一接也很棒……也許意識到這件事會有點安慰，但就算是認識到彼此感情之好，他仍是永遠地離開了……我實在要淚流滿地……